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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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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遇见这一秒的你 CHAPTER 19火拼(2)
    陈明然忽然扔了筷子站起身,“苏亦好,知道家这个字怎么写吗?”
    “知道。下面是个猪。”
    “你才是猪。”
    苏亦好别过脸,她不想让战争升级。
    “苏亦好,你要是去了,再也别进这个门,我嫌脏。”
    “我怎么了,你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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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了婚还和别人勾勾搭搭,我还不至于窝囊到这个份儿上!”
    “你是怎么说话的?”
    “哟,”陈明然怪叫一声,“有文化的人就是弄得巧。”
    苏亦好再也忍不住了,忽然站了起来,手扶着桌子,“陈明然,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吱声你就得寸进尺!”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
    “那你说,自从结婚以来,我由不会做饭变成了会做饭,这也是我的努力,可你呢?”
    “哼哼,笑话,你那也叫什么做饭?”
    “嫌我做得不好,你来做,别拿着文明棍隔得远远地挑挑拣拣——戴了礼帽你也不是文明人!”
    陈明然气极,“你是,你是,娼妇一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苏亦好绕过来和他面对面地站着,两眼冒火,声音却极其冷淡,“你说谁是娼妇?你再说一遍!”
    陈明然自知说重了口,绕过去不提,“你还占理了?”
    苏亦好火气一下起来了,“我怎么不占理了?”
    “你占什么理?”
    “那我问你,你为这个家做什么了?付出什么了?嫌我做饭难吃,就连那难吃的饭你都没做过几回!”
    “能做饭就了不起了?这月供不是我出的?”
    “月供怎么了?这房子是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开始分这么清楚了?”
    “分得清楚分不清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赚的钱有给过我一分吗?真正到离婚时,哪些是我的?”
    “这就开始讨论离婚了?”
    “说我的时候先想想你自己。”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横做竖做都不对。你对?结婚第一天把我一个人扔在马路上,打电话问你回不回家吃饭你嫌烦,让你去接我你理都不理,过八月十五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碰上流氓你无动于衷,你做得真是好呀,模范!标准!”
    “哼,女人果然只会翻旧账。之前的事早就清楚了,一遍一遍地絮叨你也不嫌烦!碰上流氓的事你自己都不在乎,这时候拿着这事来说我,你也好意思。就你,流氓会来招惹你?”
    苏亦好领会错了他的意思,气红了眼,“是,我是连流氓都不会搭理的人,那你又何必担心我去相亲?”
    陈明然本来想说的是苏亦好比较硬朗,不是让人不放心的类型,可一听她的话立刻跟斗牛似的,“谁担心你去相亲?扔到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没人捡就好,那就不要唧唧歪歪,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不会看着别人给我戴绿帽子。”
    苏亦好哼了一声,论吵架陈明然不是对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吵的又有什么意思。她没接茬,拔腿就要走。陈明然却以为她这是藐视自己,着了急,“苏亦好,你,你要是敢去,离婚协议里写的什么都作废,没有你的份儿!”
    苏亦好停下脚,“果然要离婚了?”
    “果然?是不是早就等着了?”


    “不要无理取闹。说,打算离了?”
    “呸!”陈明然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是你打算离了吧?”
    又是没重点的乱绕,苏亦好不言语,绕过他要走。
    “苏亦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是想一想吧,我们到底要怎么过。”苏亦好嘴里说着,脚却不停步。
第二季 遇见这一秒的你 CHAPTER 19火拼(3)
    “你想怎么过?”陈明然扭过头。
    “像夫妻那样过,有关心,有信赖。”
    “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了?”
    “注意我说的是信赖。”
    “别玩文字游戏。”
    苏亦好又长吸一口气,倒退一步,“陈明然,别像刺猬似的一动就耸着一身的刺。知道什么是信赖吗?父母之间就是信赖。我不信赖你,你也不信赖我。你也想想,像我们现在这样,钱各人赚了各人花,工作各人做各人的,除了搭伙在一起吃饭,还有什么?”
    “这样的局面怨谁?怨我?”
    “那你怨我?”
    “切,笑话,怨起我来了。”陈明然冷笑一声,不屑的样子,“是谁在第一天见面时说不磨合好不要这个那个的了?真是得了便宜还要装乖,念法律的人都了不起啊。”
    “你说谁?”
    “就说你怎么了?”陈明然火气满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亦好指着他,“陈明然,你别惹我把难听的都说出来。”
    陈明然一下打掉她的手,“你指谁?”
    “就指你,怎么,你还敢打我?”苏亦好扬了一下手又放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试试!”苏亦好的声音尖得像金属线,气得胸口发闷,还从来没有人敢和她动手,谁的尊严都是不可侵犯的。
    陈明然猛地把旁边的盆扫到地上,吓了苏亦好一跳。陈明然的声音像地板上的水一样四处漫,“苏亦好,别以为我怕你,打女人我不屑一顾。”
    “哼!”苏亦好转过身一扬头,“我真是感谢我是女人,嫁个老公把自己的钱守得紧紧的,把自己的关心也守得紧紧的。哼!全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受优待了。”
    “你不把自己守得紧紧的?跟刺毛虫似的,一身的刺,又丑又老,还以为自己能变花蝴蝶四处去勾引人。结婚大半年,跟自己的老公弄得跟纯情玉女似的,装什么啊!”
    苏亦好又转了过来,“你说什么?”
    “就说你,说你装纯情玉女。”
    苏亦好想赶过去给他一耳光,却气极反笑,“好,你是圣人,钱拿来。我不装玉女,我要钱,给我钱。”
    “你还卖起来了?”
    “哼,笑话,我结婚了,我和我老公要钱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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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结婚了,同床是不是也该理所应当?”
    “同就同,谁怕谁?”
    “好,你要是同床我就给钱,从此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苏亦好两手往上一掀,薄毛衣和吊带一起揪了起来,绿色的绣花胸罩露了出来。苏亦好望着他,咄咄逼人地说:“谁先去洗澡?”
    陈明然完全没料到她的举动,两眼只盯着她的脸,“苏亦好,你当真?”
    “别废话。”
    那张脸上的眼睛冒着火,嘴唇发白,鼻孔一张一翕,似乎隐隐地有汗珠闪现。盯了一会儿,陈明然一语不发,扭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摔上了门。
    苏亦好把手里的衣服甩在墙上,砰的发出了一声闷响,然后抬脚踢开自己卧室的门,关也不关,直接躺到了床上。
    苏亦好趴在被子里哭了一宿。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可爱情是自己想要就能遇上的吗?自己也曾经遇上爱情,也吵架,他有胃病,她把他的胃病气犯过好几回,可吵得再厉害他也不骂她,两个人很快会好,她去找他或他去找她。可是,自己确实就是选择了这种婚姻,无论是冲突也好,是莽撞也好,终归,确实是结婚了。
    唉,结婚了。结了婚就不好离。
    早上起来,苏亦好发现眼睛都是肿的,把毛巾放在冰箱里冻着去洗脸,进厨房取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陈明然出卧室,低下头,无声地走过,回屋关上门躺在那里敷上。
第二季 遇见这一秒的你 CHAPTER 19火拼(4)
    陈明然斜着眼睛瞟到了苏亦好那双核桃眼,哭,有什么好哭的,到底是谁比谁冤?他兀自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自此之后,两个人都视对方为透明。除了诸如她先洗澡、她给他留饭等必要的默契外,谁也不理谁。不同的是,苏亦好加班再也不跟陈明然说,陈明然回家看着那黑洞洞的屋子就火从心来,恨不得立刻钻到火星上丢颗炸弹炸了苏亦好,而他加班则是一贯的不和苏亦好打招呼。
    爱情似乎真的是人类必经的阶段,但没有爱情,是不是真的就无法立足了?说不上现代人是贪心还是省心,人人都在谈爱情,可人人都不知道爱情在哪里。山盟海誓越来越多,可越多的必定越不珍贵。一次几位校友聚在一起,一位八八年的小MM听了八三年的JJ讲她男朋友当年追自己时写情书的盛况,羡慕得两个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情书?Mygod!现在的男孩子就是给你发短信,几个短信发了,好像你就该怎样怎样了似的。还有的男孩子居然认为女孩子太高傲,不高档的饭根本不去吃,可有饭就一定要去吃吗?搞笑!”
    小女孩对爱情还有单纯的、泡沫的、粉红的希望,她不知道现在苏亦好是如何看待爱情,也不知道那位八三年的JJ面临的是什么样的问题。在她眼里,爱情还是爱情,只是她的爱情观在她同学当中显然已经落后了。在这个恋爱要到床上谈的年代,身体接触本来应该是心灵彼此相通后的最后一步,可如今早已迈向前沿,占据了一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偕老才是真谛。可据某位苏亦好所佩服的大家的说法,婚姻分四种:好过、可过、可忍、不可忍。只要是前三种婚姻,都可以偕老。那么,这么高的离婚率,都是因为第四种?
    苏亦好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她不想离婚,陈明然只要不触犯她的三条底线:外遇、暴力和不良嗜好,她就不会离。婚姻是两个人的体面,和谁过都有风险。假如说结不结婚是人的社会性的要求,那离婚,同样也牵扯到社会性问题,轻易离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理智的苏亦好是这样想的。婚姻或者可以如此,爱情则不能如此。所以,苏亦好从来不想对陈明然有过多的指望,或者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毕竟,现在的陈明然给她的感觉仍然只是理智范围内的,可是无论如何都想将家庭维持下去。无论这样是对是错,她都有这样的责任。
    苏亦好到底还是去见了那个男人。再怎么和陈明然吵架,舅妈的面子她也不敢违,毕竟涉及两代人、两家人的关系。谁让自己弄了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婚姻?
    论起相亲,苏亦好可谓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从二十二岁开始相第一个,到二十九嫁给陈明然,用她姐的话说,相过的人大约有一个加强连。虽然一个没成,但却取到了如何把对方赶走的真经。她总结的经验是:一、大部分男人都讨厌很能说的女人,真经就是坐在那里尽量滔滔不绝。二、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欢比较有才华的女人,尤其不大喜欢和人谈起自己的专业,真经就是抓住他的专业,胡乱地侃一通。此二条能令对方迅速退去。三、学会察言观色,当前两条失效的时候,启用万能的第三条:沉闷定律。有问有答,无问不说话,既不失礼仪,又可让对方对你没兴趣。
    今天苏亦好启用的是第三条,因为介绍人是她舅妈,她不敢太嚣张,第三条是最保险的。为了防止失手,她特地把时间定在周五下班后,这样,她可以明目张胆地带着一脸疲惫、穿着上班的衣服去见人。
第二季 遇见这一秒的你 CHAPTER 19火拼(5)
    但苏亦好这一次失算了。
    对方确实是个文质彬彬的华人,浑身透着一股儒雅气,苏亦好有些不自然,她隐约觉得今天不大好应付。
    “苏小姐日常都做些什么?”
    “上班,下班。标准的上班族。”苏亦好不敢透露过多。
    “哦,那平日休息的时候呢?”
    “喔,在家里躺着,看看电视,看看书,磨蹭磨蹭。”苏亦好绝对不敢说得太好。
    “苏小姐真是好静。”


    “嗯,是。”
    “我觉得苏小姐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安静,不浮躁,不施脂粉,比较真,这在现代社会可是不多了。”苏亦好心里暗暗叫苦,大哥,你饶了我吧,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就涂三层粉过来。
    “李先生过奖了,实在是因为比较笨,也比较懒,不会那些东西。”苏亦好实话实说。
    “素面朝天需要勇气,说明内心相当强大,对吧,苏小姐?”
    苏亦好真想变成小蜜蜂飞走,她只好笑了笑,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了,第一条绝对不敢用,用第二条试试吧。她呷了一口果汁,问道:“李先生平日都有什么爱好?”
    “读书人,爱好不爱好,似乎都只是读书。”
    “李先生是教什么的?”
    “中古文学,主要是凯尔特方向。”苏亦好差点儿没吐血,此路不通,无法攻击。
    李教授并没有深入下去,转了话题,“偶尔也去做做运动,打打网球。”苏亦好赶紧说:“我对网球一窍不通。”
    李教授点点头,“网球不难学,打打对身体好。”
    苏亦好一下泄气了。
    苏亦好心虚地回到家,陈明然正在卧室对着电脑,听她回来了动都不动。她想和他说说话,又找不出什么话可说,只好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听那边的门轰的一声被摔上了,苏亦好的心跟着一抖,她知道自己理亏。
    第二天中午,好不容易等到陈明然起床,苏亦好主动说:“陈明然,晚上要吃什么?”
    “随便。”
    “说吧,你点菜,我来做。”
    “怎么?开始准备最后的晚餐了?”
    “陈明然,你真的别在意,我不是……我们家的事儿你不知道,我这舅妈和我妈有些隔阂,我不能不去……”
    “那她让你结婚你也去?”
    “你别无限扩大,真不是,我就是没找着机会说……”
    “那你就去说。”
    苏亦好缓了口气,“你总要给我个时间吧?”
    “都结婚大半年了,你还要我给你多长时间?你背着我去见别人,你当我不是男人?”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见一下面而已……”
    “是不是这次去见个面,下次去牵个手,然后慢慢地就混到床上去了?”
    “陈明然,说话别这么难听!”
    “苏亦好,那你说,你一个结了婚的人,还去相什么亲?你这不是见异思迁、招蜂引蝶,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舅妈不知道我结婚了,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舅妈你结婚了?难道这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你觉得我们这种婚姻很光彩,值得到处去宣扬?你怎么不去和你的亲戚朋友说?”
    陈明然气噎,起身就走,“真是狗屁婚,不错,不光彩、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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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亦好也站了起来,“没错,就是狗屁婚,这根本就是个错误。”
    陈明然停了脚,“你说什么?”
    “怎么?不对吗?不是错误吗?连人都见不得,我连二奶都不如。”
    “关我什么事?是你在开始时说不要公布,天天跟你像地下情似的,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不好意思说?陈明然,数数全天下的老公,有你那样的吗?难道这就是婚姻美满、爱情幸福?”
    陈明然的脸有些发黑,他知道自己理亏,嘴上却不服软,“又扯这些破事,剩饭炒三遍狗都不爱吃。你有什么呀?饭不会做、脾气又差,动不动还借口这婚见不得人要跑去相亲。苏亦好,我这小破房子里的土中国人配不上你这高傲的女皇,我退避三舍,不挡您追求荣华宝贵、飞黄腾达的路!”
    “我爱飞黄腾达,你管得着吗?”两人各自摔上门倒在床上,气鼓鼓的,陈明然气她背叛,苏亦好气他不理解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李教授的电话就一直不断,惹得苏亦好得了电话铃声恐惧症。她不怕相亲,而是怕相亲后的这等局面,不是自己扯不开,而是媒人不好得罪,更何况,这次的媒人还是她舅妈。苏亦好心里也气,要是早能对外宣称自己结了婚,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局面。
    苏亦好的行为在陈明然看来就是公然背叛,他心里有气,就隔三岔五地找苏亦好的茬儿,苏亦好想和他和好都难。碰了几回壁,苏亦好也放弃了努力,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两个人似是盲了气味的蜜蜂,嗡嗡乱转,越来越远,小小的蜂巢,似乎离他们也越来越远。
第二季 遇见这一秒的你 CHAPTER 20无感情婚姻(1)
    那位ProfessorLee终于被苏亦好打发走了。
    苏亦好几次以加班为借口爽约,对方可能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慢慢地就不再联系了。每次舅妈一问,苏亦好就苦水一堆,说自己确实是尽了力,只是因为常年加班,没什么爱好,和人家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觉得比较难受。然后控诉一通自己的老板,仿佛正是他耽误了自己的锦绣良缘,贻误了下一代社会主义新人的培养。最后又极其嘴甜地叫了几声“舅妈”,说改天休息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地看看她和舅舅,毕竟在A市只有这么一个亲戚,又把表姐家的那个小胖妞给狠夸了一顿。舅妈让苏亦好这么一顿忽悠,最后就忘了话题是什么。
    相亲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了。苏亦好长出一口气,尊敬的李教授,你我无缘,谢谢你高看我,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再怎么样也得守着家里这只从荷兰回来的猴子。他不离,我就不离。有时她也惴惴不安,两个人感情基础本就不是很好,上次一阵大吵,还能好过来吗?唉,选择了一个,就意味着放弃了其他的选择。那选择的这一个如果合不来,就只好打散了重新选择了……想到这里,苏亦好便不敢再想下去。
    不知不觉,十一月中旬到了。风开始呜呜地吹,卷得树上光秃秃的,路边的早餐摊上冒着的热气,提醒着人们冬天很快就来了。一年又要过去了,这日子过得,真快。陈苏二人的合住生活依旧处于冷战状态,基本上没什么起伏,两人进家除了觉得压抑就是觉得冷,苏亦好经常去摸暖气管,总觉得暖气管是冷的。
    周六苏亦好又加了半天班,好不容易周日在家可以晒晒太阳了,陈明然好像是去了公司。她胡乱地吃了两口午饭,倒在床上正要看书,电话响了。一看,是林海薇,“喂,刺儿薇,什么事儿?”
    “喂,好好,在家呢?你那位呢?”
    “在呢,无聊得像是要养苍蝇。他上班去了。”话筒里传出高跟鞋的声音,这名女子不知又在哪里混着呢。
    “哟,真是精英,连周末都精上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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