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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暂顿,随后续说,“古往今来留名青史者多数均以奋斗证明自身价值,如何走人生路、奋斗与否只在一念之间。抱怨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令一位健全者缓步走向千疮百孔。”语毕,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给她听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我望着我半晌无语,而后掌击亭栏大赞,“说得好!”起身将我细细打量,一面打量、一面兴致勃勃说道,“我愈来愈喜欢你的性格了!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从未!”
我轻笑,不以为意,若她与我糟遇相同之痛或许也会如此。
男子摇船回亭,捧着托盘恭敬的搁在桌上,盘内一只壶、两只杯、两碟糕点。“小姐,请用茶。”
沈瑶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她将我拉至桌旁落坐,将茶水倒入我二人杯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茉莉花茶。
交谈就这样在茶与糕点间继续展开,我们本为陌路,却因多次相遇知晓对方姓名,现又于“望亭”谈心论事。
事世多变、事事难料,出于私心,我认为结交一位权、财并存的朋友只益不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015章 幸存与撞伤
6月,梅雨多发时节……
绵绵细雨将午后的晴朗天空推向灰蒙,湛蓝不在、白云无影。
雷声闷鸣低沉,闪电时而划亮天空,将棺材铺笼罩于明、暗交替中。
我立在檐下望着密集雨丝,雨丝好比珠帘,将院中景掩映朦胧看不真切。
慢慢地伸出手,雨丝打在掌心散碎飞溅。1丝、2丝、3丝……许多丝落在手心形成小小水洼,清凉沁肤。
此乃入夏第3场雨,大地万物受其滋养勃发成长,就连棺材铺小院墙角都有些许青草茁壮。
一直以来,“水”便是万物存活之根本!
“吱嘎”门启,打断思绪,我牵回心神望向院门……
陆严头部映入眼帘,其次身体,当身体完全呈现时我放下盛接无根之水的手微微蹙起双眉,雨水顺指滴落。
他背回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受伤晕迷者。
“莫晨,你看着他,我即刻去请大夫!”他快步走至檐下搁放油伞,将晕迷者放躺在床,丢下一句便又撑伞奔进雨中。
我无应,立于床前打量。晕迷者年约15、6岁,衣着破烂脏污,面部、胸部、脚腕处圴有伤痕,细碎繁多,大部分伤口发炎溃烂。
打量其身体,不经意间瞥见裸露在外的小半截前臂顿停扫视,随即上前一步撩起破烂衣袖。
一只墨色狼头刺青赫然入目,我的大脑于这一刻略显苍白,随即恢复,霍青回都时囚押的落败者与“莫达王”窝森纳之阴诲头颅显露脑海。
一道白光划过,我晓得为何觉“莫达王”耳熟,令我忆起的便是狼头刺青!
狼头刺青乃“桑莫国”特有,每位国民前臂从初生时便会刺下此图腾,圈腾随婴孩成长日渐扩大,孩童*图腾也深深烙入骨髓无法剔除。
曾闻父皇述,“桑莫国”虽小,却人性敦厚淳良,此国与“北皇王朝”世代友好近500年,不想却因商隆称帝而改写两国交好的历史!
据闻“桑莫”已遭灭国,晕迷少年是谁?他既为幸存为何冒死进入“大都”,莫非认为最危险之地也最为安全?
双问齐涌,我想若非“桑莫国”多为陡山险岭,也不会历经一年耗时方被攻破……
时候不长,陆严领大夫归,大夫为少年诊断验伤,将其溃烂皮肉挖下。诊毕提笔开方,陆严携银两随他回药铺抓药,往返废去多时。
他未顾自身已淋湿的身体烧水为少年净身,我于内屋等候,待他为少年净毕身子、沫好药时方出屋。
“在哪儿发现的他?”我立于帘前不冷不热发问,目光淡淡的瞥过他看向洁净少年。
污去,少年俊秀白晳的面容完全呈现,只需一眼便可断定绝非寻常百姓,只因气质无法做假,非贵即尊!这令我脑中掠过大胆猜测。
“街尾,我送纸钱回来时见他浑身是伤趴在地上。”陆严一面拭汗、一面回答,忙毕的他轻舒口气。
“可有旁人见你将他背回?”我将目光调回他面,续问。
他摇首,道,“外头下雨,街上无人。”
闻言,我轻点头,随后岔开话题另言,“去沐浴,别受凉。”
他微愣,愣后红着脸掀开陆叔、陆婶的屋帘拿换洗衣物,出来时偷偷瞧我一眼,撑伞走去柴房。
我以指背轻贴少年额头,很烫,怕是退烧需些时候……一切待他醒来再说不迟。
★
抓药回返,少年已昏迷整三日,我未将其为“桑莫国”幸存者之事向陆家三口告知。对于他们来说不知为佳,不会有任何负担。
我不赞同将少年留下,不想陆家因此蒙难。但,少年已入“大都”,若他伤势痊愈陆家誓必挽留,少年已无处可去,留下几率过大。
留,以何理由?不留,以何借口?垂首、蹙眉思索……
拐入药铺至棺材铺必经之巷,由于思索较为专心,故尔未见巷外情形。
当踏出小巷时只觉一道劲风袭来,未及反应、棕黄入目,随即左肩传来剧痛。
“唔——”痛哼,被大力撞得身形歪斜,旋转中更多棕黄与黑色进入视野,双色离我尤为近,未有减速迹像。
当我认为自己会被撞飞时一条健壮手臂及时揽住我腰,将我护入怀中。
长串马蹄音自身后疾过,左臂剧痛令我紧闭双目无法睁开,拎在手里的药包已失。
钻心刺痛,*继继续续自喉咙滚出,我身子腾空而起,救我者抱着我向药铺赶去。
躺在药铺的临榻上仍旧睁不开双眼,拧眉任由大夫诊治。左臂*辣的痛,清凉药膏抹上才稍稍减轻一丝痛意。
抹罢药膏,大夫小心拉拢我的衣裳,随即起身出屋。
“那位姑娘伤势如何?”一道清朗浑厚的男音于屋外响起。
“左臂受创较为严重,但未伤及筋骨,静养一月方可痊愈。”
“多谢大夫。”
“不客气,老夫为姑娘抓药。”
“有劳。”
对话结束,帘掀,稳健脚步直达榻旁。
我咬着嘴唇、努力撑开眼皮看去,一张刚毅之容由模糊逐渐清晰。看清这一刻瞳孔紧缩,全身也有僵硬迹像,为掩饰,我借痛再次闭目。不敢相信,救我者竟是他!
躺在榻上一声不吭,以最快的速度平和方才受惊之心,歇息约摸两柱香时候,我慢慢地张开双眼。
“姑娘,可感觉好些?”
未语,我以右臂撑身欲起,但,身子一动刺痛即袭。
见状,他扶我起来,并道,“姑娘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不予理会,我拨开他摇晃起身,既知晓救者何人便无送理,不想与他扯上干系。
“姑娘!”他再次扶住我歪斜的身体,“我送你回去!”说罢,小心将我抱起,不由分说来到药铺大堂。
药铺伙计忙将包好的药递来,他伸出托住我膝弯的手将药包提住。
“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回去。”拧眉,我现下的情况已引来多方注视。
“我只想将你送回,并无恶意。”他语气诚恳、眼神坚定,我双眉愈发拧紧。
他望着我,我则拧眉望着过往百姓,僵持半晌终让步,对他道,“‘陆记棺材铺’。”
不想成为焦点,与其在此僵持不如尽早回去。肩,很痛!
第016章 桑莫国太子
我单手搂着他颈,左臂垂在身前。他大步稳健、步速稍快,抱着我于人流中穿行。
过往百姓无不朝我投来好奇、鄙夷、羡慕的多重目光,令我眉头拧皱不舒。我不喜成为焦点,只因百害而无一利!
我垂首、他目视前方,自药铺至棺材铺双方无语。前方便是陆家,不想他再行,于是阻止,“请公子到此止步。”
闻言,他脚步即顿,垂下些视线看着我。
“请公子止步。”我直视他的眼睛重复要求。
他不再坚持,轻轻将我放下,并将药包递至。
我接过、颔首,道了句“有劳”转身行。我不会对他心存感激,此情感多余,不需有。
回来时陆叔正往膳房抱柴,见我手提药包便朝大屋唤道,“老婆子,小莫买药回来了。”
陆婶出屋,想从我手里接过为少年熬药。我将药包向旁避开,道,“药是我的。”
闻言,她怔愣。当下,我将归时发生事简单告知。
“那位公子呢?”她朝院门口张望。
“他有事,先走了。”我随便找借口搪塞。
“快进屋让我瞧瞧!”既已走她未多说,拉着我健康的右手步入内屋。
小心除去我的衣裳,当看见乌紫的整条伤臂时倒抽急凉之气,面色大变。
“为何如此不小心?撞得好严重……大夫怎么说?”她眯着眼睛不忍心,嘴唇微微颤抖。
“受创较为严重,但未伤及筋骨,静养一月方可痊愈。”我将断语重复,复罢轻轻拉拢衣裳。
“这些日子无工可做,你好生修养,切莫令伤势恶化。”她一面说着、一面轻抚我的脸颊,眸中疼惜掩藏不住。“快躺下休息,晚膳时叫你。”
我点头,她望着我的伤臂好一会儿才出屋。
阂目,片刻后张开,我扶着坑沿慢慢躺下。现下能做的便是休息,左臂一丁点力气也使不上。
许是太过疼痛、许是惊吓未过,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醒来已是酉时,睁开略显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陆婶慈祥含笑的面庞。
“饭做好了,起来吃。”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我从坑上扶起,并蹲身为我穿鞋。
此景令我心头受撞,微有心酸迹像。
她为我穿鞋令我忆起身为公主的安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宫女、太监尽心尽力的伺候。
她抬首,见我神色有异不禁问道,“小莫,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别开目光看向布帘,将激涌的心湖加以平静。
我发觉自从离开苦力地、自从住进陆家后自己便开始有了正常情感,这不对!我一心复国,情感多余,万不可多沾!
掀帘,出屋用膳,桌旁只有陆叔。当即,我向墙角看去,少年不知何时已醒,陆严坐于床畔喂他喝粥。
初醒的少年面色苍白无血,双目半阂,精神状况不好。身上伤处过多,想必疼痛已占据他多半个大脑。
落坐,陆婶为我盛粥、加菜,青菜、咸菜均有。
我庆幸受伤的不是右臂,否则进食更为费力。
我一面喝粥、一面望着少年,他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一碗清粥喝罢不再进食,面露疲倦。
陆严小心扶他躺下,将薄被轻覆在他身上,这才坐回桌旁用膳。
我望着少年微眯双目,他阂了眼睛,眉心时而拧皱、时而舒缓,看得出饱受痛楚煎熬。
膳后歇息片刻早早就寝,只是伤臂之痛令我辗转难以入睡,后半夜时方勉强浅眠……
★
少年清醒已有两日,两日间未发一言,除去进食便是修养。
我掀帘出屋,瞥向墙角,他正倚着墙壁恍神。现下陆家三口均不在,于是我缓步走至床边由上向下俯视。
他从恍惚中回神,仰首。
“太子殿下独入‘天商’胆量非凡,不怕被商兵发现斩草除根?”我并无十足把握断定身份,不过借此试他一试。
音落,他面色骤变,本以苍白的俊秀面容立显惨白骇人。
“你是谁?!”他嘶哑低吼,眸光连闪,震惊、痛恨、警戒。其中,痛恨、警戒尤深。
他问句、神情已证实我猜测只真不虚,闻父皇述,“桑莫国”有位与我同龄的太子名唤蒙非,想必就是他了。
“我若有心将你献于皇上何需救治,死人不比活人来得省心?”我不答反问,眉梢轻挑。
我的说辞令他去掉些许戒备,大半仍存。“你想做什么?”他半是试探、半是命令的问道。
“待你伤愈主动向陆叔、陆婶辞行,我不希望陆家因你引来灾祸。”我直言,边说边走向桌旁落坐。
他未曾想我明下逐客令,微怔,怔后急道,“我早已无处可去!”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语气冰冷,屋内温度急降。
“你怎可见死不救?!”他大叫,难以置信的瞠圆双目。
“有何价值要求?”我此言一出他顿时静下,眸光急闪,由急切转为颓废、从有神转至无神,整个人看上去尤如霜打的茄子。
我不觉言语过重,事实摆在眼前岂容挣扎?“桑莫国”毁灭已是不争事实,好似当年“北皇”,不愿接受也无法倒退时光将其扭转。
他无力靠倚墙壁,悲痛的深阂双目不再有所言语。
我望着他脆弱的模样心中没有怜惜、更无同病相怜之情,软弱非旦无法复国、更会断送掉自己的性命!
★
苦力地的忙碌早已习惯,现下静养实觉无趣。
我独自走在街头,右手托着左臂于身前,尽可能避免与人擦碰。未时街头人流较少,午膳后大多歇息。
慢步中来到“潮湖”,立于湖岸看向“望亭”,亭中4名男子把酒畅饮。
20天前我与沈珤占据“望亭”谈心论事,谈得投机,且许多看法、想法均一致,她归去时面带笑容。
富家小姐不可整日抛头露面,不似寻常百姓,富人家规、戒律层层条条……
凝望波粼湖水,夏风吹拂略显温暖,我微眯双目享受着这份平静。
“望亭”中4名男子撤去酒菜摇船返岸,仰首望天,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望着黯然失色的湖面片刻,收回目光转身,该回去了。
我半垂首,转身时见一双墨绿软靴。心一惊,只因不知何时有人立在身后。
一面抬首、一面后退一小步,算计着与湖岸间所剩距离,落足时刚好踩在岸沿。
当看清软靴主人时我即蹙双眉,自大男子,是他!
他抓住我左臂,低声笑问,“想投湖吗?”
“唔……”我痛哼,牙齿咬住下唇,“快放……手……”吐字艰难,只因他抓得过于用力。
似晓何意,他松开我左臂,拉着我右臂将我带离湖岸。
我甩开他扶树而靠,以右手托着剧痛的左臂,额上冒出一层冷汗。现下无心质问,只望痛楚快些褪去。
我以背示他,他绕至我面前伸手拨开我的衣领。
见状,我痛怒交加,扬起右手朝他挥去。
他扣住我手腕阻止耳光响亮,轻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无……耻……”我咬牙吐字,他不仅自大,更加轻薄!
“错”他伸出食指轻摇,“我若当真无耻早在你将花生米打在我脸上时就无耻了,何必等到此时?”
我张口欲言,他抢先一步打断,“我不想听你伶牙利嘴,我有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不必了。”我冷情拒绝,随即抽手欲离,怎耐他却收紧五指。“放开!”我低喝,火气点燃。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倔强之人。”他凤目微眯,隐有不悦。
他不放手,我只得用力挣脱,身子一扭一晃间左臂越发疼痛。
我拧深双眉,痛息时只见他扬起手掌朝我劈下。来不及反应,颈痛,随即黑暗侵袭……
第017章 侮辱与割肤
意识恢复,只觉颈部些许酸痛。掀起眼睑,洁白幔帐入目、金钩揽挂。左臂阵阵清凉,欲抚,却惊觉动弹不得!
“你醒了。”含带笑意之音自榻外响起,随即听闻脚步声靠近。
望着落坐于床畔的自大男子心生怒火,我不止身不能动,连言语都是奢望!想必他点了我的穴道。
“啧,不错的眼神,可将人千刀万剐。”他语气调侃,嘴角微翘,那抹似笑非笑令人看了尤为刺眼。
我从未动气,如今他做到了!我尽力压制怒火,阂目、片刻后张开,火气成功退去。
见我由怒转静,他饶有趣味的笑了笑,解开我的穴道。
重获自由,我摸向左肩,当指尖碰触到衣裳时压下的怒火再次升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扬手朝他打去,“啪”清脆响亮。
他的头被我重重打向一边,我迅速拉拢衣裳将裸露在外的肌肤遮掩。
他维持偏头之姿短暂,缓慢转回首,半边脸已浮现鲜红指印。
对待无耻之徒勿需手软,我沉着脸色欲下床。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施力握紧,不偏不倚攥着左手肘处,酸麻疼痛立即通过关节速传大脑。
来不及痛呼,一口凉气吸入,我单手抓上他肩头,回以同力。
我二人互相抓制,谁也不肯退让。他面色渐渐阴沉,我则汗水满身。
僵持半晌,他缓缓收力。左臂解脱,却也濒临麻木无知。
我松开他,猛地收力靠向床柱。痛苦的喘息自口鼻喷吐,本对他无好感,现下更为厌恶。
“我真后悔为你抹药。”他咬牙迸字,迸罢倏地站起、快走几步至桌前停下。
我无法言语,大脑被疼痛支配,闭着眼睛等待钻心之痛退离。
房内静寂,只可闻我急促的呼吸与隐隐火气。
良久,痛楚退去大半,我颤抖着右手*衣裳,确定无露、方才扶着床头站起。
我越离男子一步步移向房门,当指尖即将碰触到门板时忽听身后传来似怒非怒、似讽非嘲的声音,“我看了你的身子。”
指尖停留在门板上未再采取下一步行动,我未回身,不冷不热回道,“那又如何?”
“你将贞节看作何物?”他话锋有所转变,稍显困惑。
“与你无关。”我丢下没有感情的4个字启门离去,并非不懂女子的身体只可丈夫独幸,若被其他男子看去便是不洁,且莫说有否失身。
看了又如何?难不成我要哭哭啼啼求他负责?心下冷哼,他不过想借侮辱拭探我的反应,岂会如愿!
天色黑下,返回棺材铺已晚。院门半敞,一踏进院门便见大屋内焦急走动的人影。
见状,我快步走去,并唤,“陆婶。”
她抬首,一个箭步上前将我细细打量,见我毫发无损登时跺脚大呼,“你这是去哪儿了?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她面上的担心掩饰不住,我心轻颤,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