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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剑秋为了生存,无奈投奔了西北军,走上曲折的人生之路。多年来,希望恢复1926年的党籍,成了王剑秋沉重的思想包袱。这次见到陈赓,他又表达自己这一心愿,陈赓对他说,“你是个老同志,先入党嘛,26年的党籍问题慢慢解决。现在准备搬家吧,跟我去哈尔滨,我正缺俄文专家呢。”
陈赓回到北京,已是11月下旬,他对筹委会的工作很满意,每天都去前门或北海的干部报到处转一转,有什么重大问题解决不了,他马上驱车进中南海。
那天晚上,张衍和任新民给陈赓送来一张名单,是对第二批抽调教授的补充,名单中有北大的朱起鹤,南大的谭自烈,中山大学的李天庆;大连工学院的陈百屏,天津大学的张凤岗等高校教授。
“都是难得的人才,”张衍说:“请院长派人再去疏通一下高教部。”
陈赓把名单小心折好,放在上衣口袋中,他思忖一会儿说:“今晚,还得去找总理批。”又问了问南京军事科学研究室人员的搬迁情况,“周祖同还在南方调人,他的家怎么办?”陈赓突然想起了周祖同。
“我们都安排好了;”任新民说,“周教授的爱人易晓东来电话说,行李已经收拾打包,这两天就出发。”
陈赓放下心来,叫上机要秘书任金池出了门,他先去军委办点事,在那儿给总理秘书挂个电话,看看总理在不在。
快半夜了,周恩来才带着一身寒气回到西花厅,见陈赓等在那儿,有点吃惊,他接过陈赓递上的名单,看了看,这次没有马上批,反而盘问开了:“陈赓,你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说好是最后一次抽调教授吗?”
陈赓马上解释,强调这次名单上的教授如何急需,他笑嘻嘻地说:“上次说的不算,这是最后一次,这回批了,保证不再来找您。”
周恩来沉思了一会儿,以商量的口气笑道:“已经批过几次了,给你不少了,也应考虑其他高校师资力量也不足嘛,这一回,阿赓啊,不批了,好不好?”
陈赓执意不肯,他还是笑着软磨硬泡:“总理啊,你不批,我就不走。”
僵持了片刻,周恩来叹口气,拿起毛笔签了字。陈赓喜不自禁,连连称谢告辞。周恩来望着陈赓一走一拐的远去的背影,心痛地想:“这个陈赓呀,为军工学院拼了命了。”
次日下午,张衍来汇报,他今天去找中央军委通信部部长王诤,想从他那儿要几名技术干部,“真让我感动啊。”张衍面色肃然地对陈赓说。
原来王诤仔细地看过张衍递过来的名单,最后说:“除了一个人,其他的全部同意,我马上下调令,调给你们军工学院。”
张衍上前看一眼,王诤用手点点不同意调的名字,张衍忙作解释,“王部长,这是我们重点要调的专家呢,听说还是咱们一位中央领导同志的弟弟,说什么你也要把他调给我们。”
王诤站起来,贴近张衍的耳朵,小声说,“这位同志有点毛病,我调一个比他还好的人给你们,你看行不行?”
张衍愕然,刚才自己还闹误会,以为王诤不愿意放人,没想到人家风格这么高。事后了解到,王诤不肯给的那位专家,技术上是不错,可惜脑神经有疾,常常犯病而无法工作。
陈赓听罢张衍的话,沉默良久,才长吁一口气,感慨道:“全国、全军都支持我们办军工,我们要对得起大家,像王诤部长,他是我们党内电信方面的专家,自己也急需人,却把人才介绍给我们,高风格啊!所以我们不能有一点松劲或者骄傲情绪,还有一周,我们就要去哈尔滨上班了,大家要抓紧呀。”
11月底,筹委会召开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会议决定,从12月1日起取消筹委会的公章,正式启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程学院关防”的大方公章,并报军委备案。
陈赓简短地总结了三个月来的工作,他说:“筹委会工作的最大成绩,是请到了一大批教授、副教授和讲师,目前已报到的和年底前去学院报到的,加起来有78位,其中老专家有几十位。徐立行同志、张衍同志,还有述祖同志、新民同志,你们都是有功劳的。”
陈赓又说:“我们正在创建时期,今后在北京与各方面联系的事情还很多,在北京设一个联络处是必要的,名字嘛,就叫军事工程学院驻京办事处,地点就放在我家的前院,省得再花钱租房子了。办事处主任嘛,我和几位同志商量过了,就由许鸣真同志出任,大家同意不同意?”
大家鼓掌表示赞成,许鸣真连忙站起来敬礼。
散会后,陈赓又交待王秉衡说:“这个四合院就要作黄克诚部长的住宅了,你留下来负责扫尾工作,把各个房间收拾干净,帮许鸣真把办事处搞起来,再去哈尔滨。老弟呀,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11 风雪移师 万众一心创建学院(2)
把一切都布置妥当,陈赓舒了一口气,在筹委会这座四合院里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摸摸老槐树,这才有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11月30日,李懋之、唐凯等带领大部分工作人员和家属们出发,陈赓和张衍等人定于12月2日出发,任新民带几个助手仍坚持在北海干部报到处,接待近几天陆续报到的人员。
12月3日下午,陈赓一行人抵达哈尔滨火车站。抬眼望去,一切都蒙在灰白色的天幕下,逼人的寒气像钢针似的扎在脸上,白天气温已经降到零下20℃以下,夜里常冷到零下30℃,冬季的哈尔滨是个寒冷的冰雪世界。
徐立行、李懋之、张述祖等人在月台上迎接陈赓。陈赓兴致勃勃,一边和大家握手,一边大口哈着气,看着瞬间凝成的白霜,飘飘洒洒地消失。
几辆吉普车在文庙街西头的两排红砖灰瓦的小平房前停住,陈赓下了车,指着两排小平房问道:“你们就住在这儿?”
李懋之答道:“这是哈医大留给我们的两排小平房,每排六户,每户有3间小屋,徐副校长和我们几个就住在这里,前些天张述祖教授也搬进来了。”
陈赓用胳膊肘碰碰张衍,笑道:“我也住在这里,张衍呀,咱俩作邻居如何?”
徐立行忙说:“那不行啊!院长,我们已经在斜纹二道街教授们住的楼里给你安排一套房子啦!”
陈赓直摆手:“不去,不去,那里的房子留给教授们住嘛!”
李懋之说:“这里连个围墙也没有,怕不安全哩,我看,要不就请院长住到铁路专家招待所,那儿是个独立的小楼……”
“你想把我封锁起来?”陈赓瞪了一眼,“我就和你们大家住在一块儿啦!”陈赓以不容争论的口气,阻止大家再说话,说罢,他一边推开唐凯家的门,一边说:“老唐啊,我来慰问邹光娘儿俩来啦!”
唐凯的爱人邹光是抱着还没满月的女儿上的火车,陈赓一直惦记着这母女俩,他笑眯眯地看了看熟睡的女婴,对唐凯和邹光说:“注意保持室温啊,别冻着孩子。”这才出去看着警卫战士们为他安排住房,这一天,小平房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翌日清早,陈赓醒来,穿好棉衣,再看看窗户,从结满冰花的玻璃上是看不到外面的。陈赓不想吵醒睡在外间的警卫员,轻手轻脚地走出户外。黑沉沉的夜空,三星已歪到天边,太白金星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寂静的旷野没有一丝儿声响。
昨天晚上,徐立行、李懋之、张衍等人向陈赓汇报工作,谈到大半夜。大家特别对哈尔滨医科大学在短短的时间里,腾出那么一大片房子,感叹不已。张衍说,十月中旬他来哈尔滨的时候,曾带着两个参谋,悄悄溜到致知楼地下室,看见大大小小泡着人体器官标本的玻璃罐,还没搬走。走在校园里,看到墙上贴着标语,上面写着“完成搬迁任务,为国防建设作贡献!”“顾全大局,克服困难,支持解放军办学!”
“医大同志这种高尚风格,值得我们好好学习,”陈赓郑重地说:“懋之呀,明天你陪我向医大领导当面致谢,吃了早饭就去!”
此刻,陈赓正沿着雪地上的小路,深一步,浅一步向东走去,他想去看看哈医大腾出的四座主要校舍:王字楼、马蹄楼、工字楼、致知楼。可他还没走出多远,李懋之就带着警卫员追了上来。
“院长呀,天还没放亮,你怎么就一个人乱跑!”李懋之埋怨道,“你都把警卫员小鬼吓坏了!”
陈赓只好跟着李懋之回去吃早饭。八点多钟,他带着李懋之几个人去拜访哈医大的校长和党委书记。
哈尔滨医科大学是建国初期东北地区著名的医科大学,建立一所大学谈何容易,校领导和教职员工听说要他们搬迁,让出熟悉的校园,而新校舍尚无着落,自然是思想不通,行动迟缓。政务院检查组向他们讲明建立军工学院的重大意义之后,哈医大领导立即转过弯子,加快了搬迁速度,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中,全部腾空文庙街两侧万平方米的校舍。哈医大这种顾全大局、勇于牺牲本部门利益的高尚风格给老哈军工人留下难忘的印象,二十多年后,当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为了要回被占据的校舍而遇到难以想象的阻力时,人们自然都用当年的哈医大作对比,不禁感叹世风日下,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已被某些人弃之如草履了。
陈赓的车子刚停到哈医大临时办公点的门口,哈医大的校长和党委书记就迎出大门口,他们都是“三八式”的老干部,久仰陈赓将军的大名,大家寒暄几句,赶紧进屋子说话。
陈赓把上了霜的眼镜摘下来擦拭着,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二位领导,我今天登门拜访,一是表示感谢,二是表示歉意。根据朝鲜战争的形势发展,中央决定加快国防现代化建设,把我们这所学院选址在文庙街一带,这一下子就把你们学校的房子占了,大冬天的让你们搬家,新校舍一时又没建起来,弄得你们四处流浪,我们实在对你们不起呀!”
哈医大校长连忙摆手:“哎呀,陈院长,你可别这么说,我们能为军工学院的建设助一臂之力,也感到光荣呢!”
陈赓说:“不仅仅是光荣,你们为国防现代化建设立了头功呢!我们将尽快从中央拨给我们的基建经费中拿出足够的额度来,作为哈医大征购土地,重建校舍的费用。你们迁校后有什么困难,请以实相告,我陈赓还有点面子,可以帮助你们说说话,把重建工作搞快一点。”
11 风雪移师 万众一心创建学院(3)
陈赓的一片坦诚之情让哈医大领导心中暖流涌动,一位统率过百万大军的大将军,竟如此平易近人,关心别人,哈医大能为他做点什么,真是有缘分啊。
陈赓详细询问目前哈医大的困难情况,为了不中断医大附属医院的门诊,他当场拍板:将哈尔滨市政府借给哈军工使用的原鲁迅艺术学院和摩托车学校的校舍让出来,交给哈医大门诊部使用,他交代李懋之,尽快落实,决不能影响哈尔滨市民看病。后来,陈赓又和徐立行、沈正功一起去看医大新校址选得是否理想。
陈赓登门拜访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哈医大传为佳话,老教授们击节叹曰:“解放军的优良作风果然名不虚传。”从此,哈医大和哈军工结成关系亲密的“亲家学校”,不少哈医大的女医生嫁到哈军工来,哈军工老教师中学医的家属也大多安排在哈医大工作,有人说,哈军工教员和干部的家属能组织起一所大医院,这并非夸张之词。当年每逢周末舞会,一身戎装,英姿勃勃的哈军工学员乘大客车进入医大校园,曾令多少哈医大姑娘们双目流盼,怦然心动,从而生出不少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故事。
再说陈赓从哈医大回来,没顾上喝一口开水,又叫上徐立行、李懋之、张衍、张述祖、胡翔九等人,一块去道里斜纹二道街,看望新调来的教授们。他挨家挨户地拜访,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刚来东北的南方教授们不适应冬季的严寒气候,不少人感冒发烧,情绪低落,陈赓告诉大家,哈尔滨冬季昼夜和室内外的温差太大,出门一定要穿好皮大衣,进屋就得换上夹衣,要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他来到易晓东家里,看见两个孩子病在床上,他坐在床边,摸着孩子的额头,点头说:“好了,好了,不发烧了!”
感冒刚好的易晓东感激地望着陈赓,轻声说:“是的,已经不烧了。”
陈赓对她说:“周祖同教授还在南方请调教授,你辛苦了。有什么困难,找王序卿同志,他负责老教师们的工作。”
陈赓又去马明德、沈正功几家,拉拉家常话,这才下楼到食堂里看看。
炊事员们已经为楼里的教授们做好午饭,伙房里热气腾腾。陈赓一行人走进去,问候炊事员们,陈赓对他们说:“你们的任务很光荣,你们要为教授们做好饭菜,搞好伙食,要注意卫生啊。”他又转身对李懋之说:“教授们的伙食标准要同我们一样。另外,赶快请一两个南方厨师,会烧上海菜、湘菜什么的,不能全都是老东北风味;还有,这食堂不太暖和,赶快解决采暖问题。”
中午,陈赓一行就在这个食堂吃饭,教授们围拢在陈赓左右,听陈赓讲话,食堂里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下午,陈赓又去南岗、道里、道外、沙曼屯、马家沟看望分散居住的二高步校来的干部、职工和练习团的干部、战士。
12月5日上午,陈赓带领各位领导和几个参谋人员,一块儿去看初步勘定的院区范围。
积雪很厚,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马家沟方向走去,李懋之当向导,一边走一边向陈赓介绍情况。走到马家沟小河边上,陈赓站定,四处张望一会儿,参谋们忙展开院区地图,陈赓指着小河的走向说:“就以小河划界吧,北岸是我们的教学区,南岸可做职工宿舍区,这条小河沟是道天然屏障,可以保证教学区的安宁。”
大家又拐向东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漫荒苍凉的旷野,露在积雪之上的蒿草随风摇摆,一个个高低不一的坟头上,长满荆条、酸枣等矮小灌木,一群群麻雀时飞时落,在原野上觅食。
陈赓指着数不清的坟墓问李懋之:“一共有多少个?”
“大约有三千多个吧,有些是回民墓地,大部分是年久无主的荒坟。”
“一个也不能留在院区内,”陈赓挥臂说道:“把这些孤魂野鬼请走,劳驾他们帮帮忙嘛!”
大家笑起来,陈赓又补充一句:“对有主的坟墓,一定要通知民政部门出告示,让人家自己迁走,要注意政策。”
徐立行说:“迁坟的问题已同市里谈过,最近就登报通知。”
在原野上漫步,使陈赓感到惬意,他不时伸展双臂,做个扩胸动作,今天也算忙里偷闲,边看地形边休息。
大家绕了一个大圈,来到文庙正门。陈赓看看几幅字迹不清的楹联,回头和大家开玩笑:“请同志们注意军容风纪哟,这可是我们大成至圣先师孔夫子的地盘儿,我们可不能失敬呀!”大家又是一阵笑。
哈尔滨文庙始建于1926年,是一处三进式庭院,虽年久失修,但大成殿的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飞檐高耸,仍显示出这座仿古建筑群当年的显赫,在东北地区,这座文庙是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也算是关东一景了。
陈赓仔细地看过来,他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发表感想:“我们选文庙街作院区真是选对了,这座文庙多好哇!我看可以利用这座大院子作我们的图书馆。这个大成殿嘛,高大亮堂,就当阅览室吧。孔夫子不会反对吧?两厢的配殿也很气派,给苏联专家当办公室怎么样?让苏联同志也受点中国文化的熏陶嘛!”
大家都同意陈赓的意见,说说笑笑地向外走,在一座高大的石碑前,陈赓又停下来,用手摸摸驮碑的大鼋,精美的石雕让陈赓称赞不已。他又对大家说:“咱们办的是亦文亦武的军事技术大学,在文庙里静心读书,能让我们的教员和学员们常常想到孔夫子教导他的门生的学习方法——‘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所以,我挺喜欢这座文庙啊,我们军工占了一块风水宝地呢!”
11 风雪移师 万众一心创建学院(4)
大家跟着陈赓沿着文庙街向西,一直走到一曼街。
陈赓说:“这是为了纪念抗日英雄赵一曼烈士而命名的吧?我们应该牢记赵一曼的英名啊。”他回头向东望望,指着文庙街说:“这条大街不能再当市区交通大道用了,得把它封死,作为我们的院内道路,教学区里一定要肃静,车来车往怎么行?再说还有一个保密的问题嘛。”
李懋之说:“这要赶快向市里反映,办理手续。”
陈赓又向参谋要来地图看了一会,他说:“我看你们做的初步规划基本可以。王字楼以西可作为教授的宿舍区,一曼街以西作为干部宿舍区和行政后勤临时办公区。等教学大楼和院办公大楼建成后,院直机关要全部集中在一个大楼里办公,这样联系方便,提高工作效率。”
大家又转向西北方向,来到苏联红军陵园门口,陈赓说:“这个陵园要好好保护,我们不能忘记为解放东北牺牲的红军烈士们,每年清明节要组织学员来凭吊一次,要永远怀念这些国际友人。”
靠红军陵园不远,有一座佛寺,几株高大的松树从灰砖高墙里伸着枝丫。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上书三个斗大的正楷黑字:“极乐寺”,落款“张謇题”。
陈赓乐了,他指着极乐寺说:“我们军工的风水还真不错,包容一座文庙还不够,又挨着一个极乐寺。大家好好在学院里工作吧,活着创业光荣,死了就近来这儿报到,可以登上‘极乐世界’嘛!”大家都被陈赓逗得大笑。
走了一上午,大家累得满头冒汗,说说笑笑回到小平房。吃过午饭,陈赓没顾得上休息,就在王字楼召开学院第一次办公会议。在听取各部门领导汇报之后,他作了重要指示:
“中央各首长都特别关心支持我们创建这所学校,要什么给什么,不光是调教授请专家,连房子问题周总理都亲自过问,我离京前总理对我说,‘搞科学技术是头等重要的工作,现在国家初建,经济上还很困难,军队要精简,省下钱来搞建设,但是,军工学院花钱不能吝啬,当然也不能浪费,要精打细算,当用则用,解决不了再来找我。’同志们,总理多么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