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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李的跟果东明要了纸笔,飞快的就着桌子写下一排数字,又写下他自己的名字。双手捧着递给金熙道:“孙小姐,您那儿若有了消息,就打这个电话。鄙人李奉平,您直接找我联系就好。”
金熙苦笑着接过那纸:“您也知道,家里兄弟姐妹多了,就容易离心离德。这个想早点拿了钱早点分家,那个又不甘心一点点钱分作几份,总想多拿些……我不过是给家父跑腿儿的,却还是成了众矢之的。”
李奉平一脸明了的微笑:“我明白,我明白,孙小姐辛苦了。您尽管回家周旋去,我们腾先生可以等,价格么,孙小姐尽管回去商量,只要不太过分,我们可以接受。”
“当然,孙小姐若能周旋得我们满意,您的好处……定是少不了的,拜托了”李奉平把话说罢,就给金熙鞠了个躬。
藤田左边的那个壮汉,看起来像个打手,想必方才拍桌子砸碗怒吼的,就是他了。见李奉平给金熙鞠躬,那人一脸的不屑,似乎在说何必跟个小姑娘啰嗦,直接上拳头好了,不愁她不听话。
金熙看得清楚,心头又是一阵怒意上来,只想一枪打碎这两个狗汉奸的脑袋。强按住怒意说声李先生您客气,金熙心里又迅速嘀咕起来。
她之前临从里间出来时,又拿着登记册把那块地的位置看了看。再加上这个姓李的一番话,她心里立刻便明白了,眼前这一行人看上的不是那块地大小合适,而是看中了位置。
那里可是离着政府机关蛮近的,紧南头又比邻闹市,打探个情报捣个乱神马的,捎带手儿搞个文化入侵……都很方便呢。
都在牙行挂出了价钱的地块,她这个假地主突然又因为价格不大合适不想卖了。
可他们不但愿意等,还愿意加些钱外带好处费,若不是因为实在看中了那个位置,又非常急切的想把地拿到手里,那不成了傻子了?换句话说,这一行人对那块地,根本就是势在必得。
若不是她今日遇上了这事儿,果东明又足够警醒,叫那个藤田一早儿来时未能顺利成交,还不知几个倭奴汉奸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儿来。
送走了藤田三人,老钱留在外间带着小伙计收拾一地的碎茶碗,金熙又随着果东明进了里间。两人拿着手里的电话号码看了又看,局号是一目了然,可后面分机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
“找白松涛白警长。”金熙起身抄起了电话拨到警局。也只能叫白松涛先给查一下了,等查出来藤田的落脚位置再想下一步也不迟。
电话那头的白松涛听金熙简单说罢事情经过,叹气道:“小熙啊,你胆子也忒大了。你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我直接抓人不就好了?”
“我知道你是想顺藤摸瓜,怕我抓了人是打草惊蛇。我可以秘捕啊,就算他们到了我这里什么都不说,我也有法子的……”
金熙轻笑:“白二哥,你怎么个秘捕法子?当时他们在果老板这牙行里闹得可是乱七八糟,晚两分钟就要砸店了。”
“就算你带来几个便衣,在门外等他们出去后一路跟踪,也需要我们拖延一阵子、等你们来了才行不是么。我们这里给他们使一下缓兵之计,又骗来了他们的电话,如今再报告给白警长也不算晚啊。”
倒是这个道理,白松涛笑:“你说的没错儿。好在你们应付的得体,我也就放心了。我跟你说啊小熙,这事儿可是件大事,从现在开始就彻底交给我了,你不要再轻易露面、也不许再自作主张了。”
“就连我,也得赶紧请示付局长,看看是由我们先做先期侦查,还是立刻直接移交给军部情报部门呢。若这边有了结果,我会及时给你打电话,即便如此,你平时上街也要小心些。”
金熙之前是极想自己来做这事儿的。可听到白松涛接起电话的瞬间,她便想到了,明天要送路川和小武军回东北,那之后她手里能用的人就更少了,就算把表哥几个全放出去查藤田,还不一定盯得过来。
找冯大栓和他的兄弟们帮忙,倒不是不可以。可他那些兄弟里面鱼龙混杂,难免走漏风声。
如此一来,把事情直接交给白松涛处理去,倒是个最稳妥的法子了。金熙应了声想挂电话,又想起方令翔和小秋子的事儿,忙问白松涛:“白二哥可知道,小秋子找到了没有?”
白松涛叹气:“我上午也出去帮着找了半天儿,没打听到有用的东西。我已经叫在外头巡逻站岗的兄弟们多加留意了,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我。”
金熙失望的挂了电话,便跟果东明告辞:“若那几个人又来问我的消息,您就跟他们说,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和其它联系方式,只能等我联系您或者他们。”
果东明肃颜应声,又问金熙可用他派个人送她回家,金熙笑着拍了拍随身的小包儿:“我有它就足够了,何况我还开着车。”
果东明偷偷咧了咧嘴,怎么就忘了这位的名头儿了,方才她手里那把枪,可不是吃素的。
金熙出门上了车,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想必等她到了家,去征兵处打听消息的方重天那边也该有信儿了。又朝车外的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心底不由暗笑自己太过小心,也就发动了车子往多福巷开去。
“大姐夫打听到什么了没有?”金熙一进老太太的堂屋,便开口问道。
金子音已经没再哭了,眼上的红肿也减轻了不少,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彻底对方令翔失了望。听金熙进来就问,缓缓摇了摇头:“还没有电话来。”
金熙便拽了把椅子凑近老太太,低声说了说牙行里的状况:“……卖产业的人不少,可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大产业,全是零星的小院子小块地,价格倒是跌了不少。”
“平民百姓遇上丁点儿事便惊慌失措,也是合情理又难避免的。又有许多人,家本就不在京城,都想赶紧把房子卖了奔回老家去。”老太太低低的说道,“你可打听仔细了,有没有咱们熟悉的人家儿?”
“眼下还没有,过几日我再去瞧瞧。我也嘱咐那果老板了,叫他一有新状况就给我打电话。”金熙笑着回老太太。
这时电话铃又响。金子音犹犹豫豫的,又想起身又不动弹,金熙忙站起来跑过去抄起话筒:“嗯,大姐夫,是我。”
“他们真去过征兵处?征兵处也确实没要他们?嗯,好的,我知道了,你再多找几个地方吧,有消息就再来电话。”
回来便说给老太太和大太太还有金子音听:“他们一早儿就去了征兵处。要证件没证件,要长辈又没人跟着,看模样明显的又是小孩子,征兵处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我大姐夫已经跟我三姐夫和覃家大哥分了工,各自去汽车站火车站还有通州码头打听去了,若打听不到,说明他们还在京城并没离开,反之……可就悬了。”
“对了,我之前还给白警长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也吩咐了手下弟兄,正在四处留意……”
金子音忍了半下午,听得方重天还是没找到孩子,这么多人出动也不见个结果,终于又扁了嘴便要掉泪。
老太太轻喝道:“你给我忍着你人正不怕影子斜,他伙了别人早商量好的、说啥也要跑去当兵,又不是你虐待他,你何苦自己把脏水往身上泼”
第二百五十七章 操心的命
等方重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多福巷金宅,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和覃慕周当时分头去了各个车站,既是没找到人,这会儿只能失望的各自归家。而方卓文说他年纪轻、揽了通州的差事,眼下似乎还没消息。
金熙听说三姐夫还没回来,匆匆站起来:“那我三姐可是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家呢,她那身子也有八个多月了,我不放心,今晚我去陪她”
方重天看了看妻子,想说叫金子音也随着他一起回方家,又说不出口。头午时自家那几个老姨太太是怎么贬斥妻子的,老太爷又是如何对着妻子吹胡子瞪眼的,他心里一清二楚,这次是叫妻子受委屈了……
金熙也不等老太太和大太太说话,便开口道:“大姐好不易回趟娘家,心里又惦记令翔,回了方宅更是彻夜难眠,不如就留在这边好好歇歇。”
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听明白了金熙的好意。大姑爷跑了一天, 还没找到孩子,这会儿带着子音回去,想必方家又得吵上半宿。
老太太便笑道:“六丫头说的是。叫你大姐留下吧,你大姐夫那边没准儿就半夜得了信儿,又得朝外跑。别说你大姐了,就算整个方宅都得睡不成好觉。”
方重天说了几句累祖母和岳母牵肠挂肚了,等那小子回来了,我一定带他来赔罪一类的客套话,又想起亡妻的娘家可是还不知道令翔跑丢了这件事,心头不禁又痛又慌,仿佛有只手把他的心越攥越紧,只差撕成碎片了。
“大姐夫累了一天,干脆我也不开我的车了,替你当回车夫如何?”金熙笑着对方重天说道。她早看出了方重天神色不对,可也只以为不过是累的。
方重天回了神,笑着说好。看着丈夫一脸的笑容,金子音哪知那却是强装出来的,只以为他是真心的高兴, 不禁低头皱眉。这一对姐夫小姨子,可是老相识了,这是要故意把她甩在家里?
只是过去曾因为吃自家两位妹妹的醋,很是被方重天冷落了一阵子,如今再大的酸意她也得强忍,不敢流露一星半点。便强笑着说辛苦六妹妹了……
老太太偷偷叹气。六丫头平日里比猴儿都精,这会儿为何做这种傻事?现如今年代不一样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男女大防到底太过老封建。可是子音这心性儿摆在这儿呐,六丫头不是平白给她自己找麻烦呢?
大太太倒是挺高兴。姑爷这一天累得不善,她也心疼,虽说多福巷离着方宅并不太远,六丫头若能开着车把姑爷送回去,她是巴不得呢。
金熙与方重天一前一后出了金宅大门,接过方重天递来的车钥匙,金熙进了驾驶室发动汽车,一路无言。等到了方宅的门口停了车,她却开口道:“大姐夫,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重天这一路上险些睡着,听见金熙的话也没彻底醒过闷儿来,懵懵懂懂道:“你说呀。”
“令翔也有十五了吧?哪怕我大姐再生十个八个,跟他总是差着十几岁呢。”金熙不想多说什么,方重天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也就足够了。
方重天听了她这句话,好似当头一棒,迷迷糊糊的睡意立时消失无踪不说,心里也如同有大锤哐哐的敲起来。
天色已晚,即便方宅门口还有两盏门灯亮着,借着那微弱的光亮打量方重天的神色,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儿。金熙说罢那话干脆看也不看他:“大姐夫赶紧回去吧,想必老太爷也等急了。”
她以前一直想不通,方重天怎么就看上金子音了,大姐那一副软性子,如何拿捏家里的一大群老姨太太?等老太爷百年后,内宅更是没了可以商量的人,她又如何挑起管家的重担?
可今天突然就想明白了,他还就是看上她这位大姐的糯米性子了。当初他自己不也曾经说过,就连令翔都催他,赶紧把金子音娶过门儿?
方重天之前一定是怕续了弦会对亡妻留下的儿子不够和善,一直拖了许多年,就是为了等着这样一个人儿。又有许多传言说金子音不能生养,方重天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娶她吧。
可金子音到底是不是不能生养?她当初离开上海李家回到京城,大太太可没少带着她求医问药,得到的全是那一句话,身子骨儿微微有些虚寒是真的,却还不致不能生育。
再加上当年李霖前前后后闹出的一些事儿,金家上至老太太下至金熙这个小姑娘,还有谁不是心知肚明?
可如今金子音嫁进方家已经快满一年了;方重天又生过令翔,绝不是像李霖那般……金熙这一路开着车就一路琢磨,若大姐两口子都没身体缺陷,为何迟迟不见好事传出?
若换了大姐夫不是方重天而是别人,她可能还会多劝两句,比如说中医那里不成,就去看看洋大夫去,即便她身份摆在这儿,对姐姐姐夫本不该那么劝说。
可方重天是做香料生意的呀,想必没有人比他再明白各种香料的功效了吧。两人身体都没毛病,却迟迟怀不上,她想破脑袋也就只想出这么一个缘故了……
看着方重天拖着沉重的背影消失在方宅大门里,金熙摇头叹了口气,又把车朝前开了几十米,也就停在了方卓文和金子琳的小院儿门口。
方重天失魂落魄的,都没问她拿车钥匙呢,她也给忘了,还以为开的是自己的车。好在她今晚也不回多福巷了,明天早早打发金子琳身边的老妈子给送到大宅去也来得及。
方卓文这边等门的老家院,听到叩门声还以为是自家三爷回来了,匆匆趿了鞋来开门闩,见到金熙的笑脸,忙把身上的外衣披好:“亲家小姐来了啊,快请进来。”
“我们三太太还没睡,我也不给您唤人通报了,您直接进去可好?”
金熙笑着点头,又嘱咐道:“歇着时候灵醒些,你们家三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夜里风凉……”
她本想说,别等方卓文大半夜回来敲不开门。再一想这又不是金宅,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还有事事都要过问的臭毛病。笑着叹了一回,便朝后院儿走去。
远远地瞧见金子琳正房里还点着灯,金熙摇头。就算是小两口儿恩爱非常,也不能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啊,这都什么时候儿了,方卓文回来又没个准点儿,三姐也不说早点儿歇下。
等她进了屋梆梆梆的把嗔怒说罢,金子琳不由扑哧笑出了声儿:“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进,家里家外操个没完的心。”
金熙羞红了脸。等学说了她嘱咐看门老家院的话,金子琳更是笑个不停,“我还真是没冤枉你,连我们家的门房你都要操心。”
又正颜道:“其实你也累了一天了,就算你三姐夫今晚回不来,也有丫头婆子照顾我,你还跑来做什么。”
金熙一边嘱咐几个丫头准备洗漱要用的水,赶紧服侍金子琳洗了躺下,一边回道:“我一是惦记你,再者也是看大姐夫精神不济,怕他一个人开车回来路上出事。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操心的命。”
方卓文就算在家,因为金子琳有孕,也早搬到西边书房住去了。金子琳便张罗金熙跟她一床上睡:“我还从来不曾和哪个姐姐妹妹睡在一起呢,今儿正好你来陪我。”
金熙又怕自己睡觉不够老实,万一再碰倒金子琳的肚子。笑指金子琳卧房里的美人榻道:“不过是一宿罢了,我就睡在这儿吧。你半夜若要小解或是喝水,就喊我。”
金子琳拗不过她,也只好答应了,“只是委屈了你。头一次在我家过夜,不住客房也就罢了,还要睡在小榻上。”
“只要不委屈我的外甥,我自己委屈些算什么。何况三姐这个榻不是当初爹爹亲自去订做的陪嫁么,可比一般的美人榻宽大多了,睡着也不比床差呢。”金熙笑道。
金子琳很爱在榻上半卧着看书,看累了就直接睡在上头,金熙也是这等毛病。金文清无意间听金熙唠叨过,便留了心,专门找人做了张宽大的美人榻,早早就送到方家的新房里摆起来。
金子琳听见金熙又重提那件事,又想起她才进了新房,便看见父亲为她精心准备的嫁妆,心底对父亲尚存的一点恨意瞬时土崩瓦解。她当时泪流满面,方卓文却还以为她恨嫁,顿时慌了手脚……
熄了灯各自上床钻进被窝,金子琳缓缓的跟金熙学起那些往事。金熙轻笑:“我一直都说,我三姐夫是个书呆子来着。”
“切”金子琳不爱听,“书呆子有什么不好,我跟你说啊,你就照着你三姐夫这样子找吧,书呆子最疼媳妇了。”
“嗳,小熙,你跟我说实话,覃家老四你看不上,他又去当了兵,你可有什么别的打算?难道你还真想当一辈子老姑娘?”
金熙缓缓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祖母和父亲不会同意的。实在拖不过去再说吧,现找也来得及。”
“呸”金子琳远远的在床上啐她:“现找来得及?那是鬼话”
“你会不会是瞧见了杨青妤和许衍芳现在的日子,一颗心就更踏实了?总以为她们一个是老姑娘,一个是离过婚的,还能运气那么好,最终等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轮到你当然更差不了?”
金熙咂咂嘴儿:“我的三姐啊,才说完**心,你怎么也跟我学起来?姻缘是需要缘分的,操心也没用。你还是赶紧睡吧,别把我小外甥惹急眼了,把你肚子踹疼了你就老实了。”
许衍芳和杨青妤算是运气好的么?哪个不是走了很长很艰苦的弯路?用漫长的艰难换取来的所谓好姻缘,她金熙宁愿不要。
第二百五十八章 四处乱摸
方卓文一夜未归。因此金熙和金子琳皆是似梦似醒,无法踏实入睡,直到天色微微发白时,实在困倦难当,才沉沉睡去。
金子琳的陪嫁丫头似玉,在夏天时嫁了人,之后回到金子琳身边伺候,就成了管事嫂子。
清早起来,似玉先带着几个丫头婆子收拾好小院儿,看时间不早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叫屋里的太太和六姑娘起床,便有前院的小子进来禀事。
“似玉你进来吧,我们都醒了。大宅里有什么事儿么,一大早儿的就使人过来告诉?”金子琳在屋里喊道。
似玉进了屋回话,说是三爷怕打搅三太太休息,把电话打到了那边:“三爷在通州问了不少人,有人说中午时分见过两个少爷,搭了辆车奔天津方向去了,三爷就直直追了下去。”
“三爷在天津打过电话来,叫家里不要惦记,他挂了电话就立刻去大沽口那边,说是两个少爷一定是往那个方向去了。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人,他傍晚时分一定能回来。”
回禀完这些话儿,似玉便嘱咐小丫头们进来服侍太太起床穿衣,服侍六姑娘洗脸。
金熙一边漱口一边琢磨,这两个小子还真能跑。三姐夫判断的路线也对呢,除了天津大沽口,再没有比那里离京城更近的海军了。
但愿那边的军队也嫌他们小不收他们,三姐夫早些找到他们,也早些带他们回家。
金子琳听了似玉那番话,也就放了心。方卓文是留洋回来的,当年在外头可是没少四处闯荡游玩,根本不用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只要他能顺顺利利找到两个孩子,吃点苦又何妨。
两人分头洗漱罢,厨房的早饭也上了桌。金熙扶着金子琳到餐厅里坐定,又微微打量两眼桌上的早饭,笑说道:“你们家的厨子还挺能干。”
单说那那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