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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建安大笑:“只希望你不是给自己找借口。我其实越加替你惋惜了,怎么当初就不与我一同出去上两年学?结果我们都换了新思想回来了,你还是这般的瞧不起女子。”
金熙这会儿已经在楼下找了偏僻角落坐了。覃慕盈不在楼下,也许是去了厨房。
大厅里放着缓缓的西洋音乐,客人们仨一群五个一伙儿的,相谈正欢。
在京华女校上了一年学,金熙与其他同学并不是很熟悉。说得更确切些,叫名字都是叫得上来的,家世什么的但凡是听说过,也记得清楚,只是相交甚浅。
何况这厅里的每一处除了女孩子们,或多或少又有一两个男子一同凑趣。因此她只是默默坐在角落里,笑看着这一拨儿不知为了什么哄笑起来,而那边又为什么事儿争论得脸红脖子粗。蓦然间心底竟有了种世人独醉我独醒的味道,令她不禁失笑。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世界,家人也根本就不是她金熙的家人,因此那些亲情无论真假,总是难以打动她。何况她在前世也是对亲情很冷漠的,或者说,是亲情对她很冷漠。
随身空间虽也曾令她惊喜万分,其实也不过是她在这个异世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尤其每次进到那里,总令她情不自禁想起那个人。那封信,似乎令她早就原谅了他,可若不是他,她金熙又怎么会平白丢了命……
第四十七章 莫名的笑
这天中午,覃家准备的是冷餐会。覃慕盈不甚放心,便亲去厨房再三嘱咐厨娘们,多洗几遍手,多擦洗几遍砧板和菜刀,万不可叫客人们吃了后肠胃不舒服。直到厨房管事任妈笑着推她出来,又道:“我的好四姑娘,您就放心吧,有任妈替您盯着哪……”
覃慕盈这才回了燕楚阁。才一进门,便瞧见金熙独自孤零零坐在角落里,脸上的神情又是一会儿笑一会儿悲的。她四处看了看,又似乎不像有谁惹了金熙的模样,便快步上前,问金熙怎么下楼来了,是不是楼上一个人呆着太冷清。
金熙回了神儿,笑着说:“我想下来看看帮得到你什么忙不,结果你不在,坐这儿瞧着瞧着,就走神儿了。”
覃慕盈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问人家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不是?
环视了大厅四周后,覃慕盈有些纳闷:“建安表哥哪里去了?哦,你还不认识他,他是雅宁表姐的哥哥。他也是和我二哥他们一起回国来的,前几日瞧见了你给我的花草,就非得叫我介绍你与他认识。”
金熙扬着眉梢笑问道:“佟建安?我方才见过了,他和你四哥在楼上聊天儿呢。”
“我就说吗,你不能平白跑楼下干坐着来,你又不喜欢这场合。是他们俩上楼裹乱去,将你赶下来了?他们俩也真是的,除了那间休息室,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覃慕盈恍然大悟。
金熙微微笑着说不是捣乱,正好她也要下楼了,刚巧就遇上了他们上去。心道就算她表面的年龄不过十二岁而已,毕竟也是有着成年人思想和灵魂的,怎么可能与两个不熟悉的男子独处楼上。
现在这世道,虽说新派些的人家儿,女孩子十五六还没议婚的不在少数,老派家里的姑娘在她这年纪可是大多都说了亲。她又何必平白沾惹些谣言到自己身上,不如有多远躲多远。
覃慕盈这时也想起了考试前,学校里的学生们都嘀咕着金熙与一个陌生男子去喝咖啡的流言蜚语。不禁摇头叹气暗道,姑娘家确实也是谨慎些才好。
马上就快近正午了,齐妈过来大声询问可要开餐,其实就是提醒大伙儿先各自坐下不要再频繁走动,要走菜了。本来都在厅中间沙发群里坐着的也就罢了,靠墙摆放的长方餐桌旁竟也有人半倚着笑闹的,不但令人侧目,那桌子可是要摆菜的……
覃慕盈应了声说可以走菜了,齐妈先唤了几个小丫头将桌子又各擦了几遍,拎着食盒的佣人们就流水般行进起来。大厅里的气氛重又热闹起来,覃慕枫与佟建安也从楼上下来了。
金熙见两人下来的同时,便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眼球,不由又想起了覃慕枫的‘美男计’。他确实也不是夸口,以他的家世,再加上他这模样身材,不招蜂引蝶才怪了。他若真的愿意使用美男计,估计也是百战不殆,当然她金熙除外——她对美男不感兴趣,这一辈子,她不过是来旅游的。
佟建安见覃慕盈与金熙坐在一起,就过来打招呼。覃慕盈笑言说既然认识了,我也就不再多此一举互相介绍了,佟建安笑道那当然,不过还是要感谢四表妹办这次聚会,否则也无法认识金小姐云云。
金熙一直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扭过头再去找覃慕枫的佟建安心里嘀咕着,这小姑娘还真是够冷的,怪不得覃老四不愿跟她谈生意。既不像个生意人,又是个冷面的别扭小孩子,怎么看怎么没法子谈。
覃慕枫迎着佟建安,下巴一比划:“知道了吧?我最不会对付小孩儿了,就连我四妹妹跟我都不大亲近……”
佟建安一脸坏笑:“你会应付大洋和现钞不?大洋不是比那孩子还冷,我见你也不嫌弃呢。嗳,我和你讲,若她再大三四岁,我就不信你不往前凑,这才十二岁,已经有模有样了,再大几岁难保不是个美女。”
覃慕枫登时沉了脸:“不许胡说。我覃某人是你说的那种人么?不嫌弃大洋冷倒是真的,至于说美女吗……”
他又笑了起来:“我看也就那样了,至多是鼻子眼儿不寒碜,可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佟建安啧啧有声道:“瞧见了没,到底还是笑了,说到你心窝去了吧。我劝你还是莫装了,装圣人也装不像呢。你还别小瞧这小丫头儿,才这么大眉眼都很精致了,再过几年长开了,再想下手可就晚了。”
“建安表哥要对谁下手啊?”佟建安身后响起了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吓得他连忙回头瞧,却是覃家二姑娘覃慕婉。
佟建安脸红脖子粗的摆手,直说你听错了。怎么这关键时刻被这祖宗听到了,老娘还说明日就来给他向覃家二姑娘提亲呢……
覃慕婉一脸促狭的笑:“我听错了?好,错了就错了吧。我不过是瞧你们聊得认真,过来告诉你们一声,吃的喝的都上齐了,再要紧的事儿也抵不过先祭五脏庙。”
说了这些话的覃慕婉回到四妹妹覃慕盈与金熙身边,只是望着金熙笑,笑得她直发毛,拉了拉覃慕盈道:“你瞧瞧婉儿姐姐,这么对人家笑,还叫不叫人家吃东西了?”
覃慕盈也觉得奇怪,“二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儿就说话好不好,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没完没了,叫人毛骨悚然。”
覃慕婉连忙止住笑、口口声声连说了三个说对不起,又拿着盘子帮妹妹与金熙去搛菜。金熙却立在一旁想,方才不过是在楼上跟那两个家伙偶遇罢了,难道又传成花边绯闻了?这世道,还真是不容小窥呢,看来往后做什么都得更加小心了。
想罢这些才一抬头,却又瞧见佟建安朝着她们仨人儿这边意味深长的笑。今儿这是怎么了?金熙糊涂了。那会儿见了他们就躲了,还这么多事,看来往后真不能轻易参加这种聚会,要藏在家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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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被抢
下午四点钟,金熙离了覃宅回到金家含香馆。才一进正厅里就瞧见一片狼藉,桌椅几乎就没有立着的,地上还又是水又是碎瓷片。春分正带着两个粗使小丫头低头收拾地上,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这是怎么了?”金熙连忙喊几个丫头停下手来,又唤春分:“你抬头叫我瞧瞧。”
春分连忙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却没听话的抬头,只是闷声道:“我没事儿,六姑娘,这外间太脏了,六姑娘进屋歇着去吧,我这就叫人给您打洗脸水来。”
两个粗使小丫头都是十一二岁,是前些天金文清给金熙买回来的。又专门将契约交给了金熙,说是眼下死契的佣人越来越不好买了,先买两个十年契的叫她当粗使佣人调教着,若是听话再叫进屋服侍也不迟。
金熙心里明白,定是二太太给她个小丫头,隔天就被她打发了一事被金文清知道了,也就高兴地收下——毕竟契约给到她手里,这两个就真正是她的人了。什么时代做什么事儿,至于人人平等的傻话,那是前世好不好。
这会儿金熙见春分也不抬头,情知必是她不在的时候含香馆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是哪位不要命的祖宗打上门来了?是不是瞧着她这一年来只是嘴硬,便以为她不会发火儿啊?
便唤那两个小丫头停手:“薰紫叠翠,你们春分姐姐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俩说。”
两个小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偷偷瞧了瞧春分,金熙怒喝道:“瞧她做什么?我叫你们说,就老老实实给我说!我不在也就罢了,哪个都敢来含香馆撒野,如今我回来了,你们也当我是死的?!”
这番话将两个小丫头吓得战战兢兢,就连春分也赶紧放下手里的家什,将那两个掩在身后抬头道:“六姑娘别吼她俩,都是我的错儿。”
金熙这会儿便瞧见了,春分不但眼角有泪,左脸上还有个鲜明的掌印。她皱着眉看春分,也不问,只看春分接下来是说还是不说。
春分拿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便对金熙学说起来。原来也就是半个钟头前,金子琳来过,春分立在当院里对她说六姑娘还没回来,金子琳却执意要进屋坐一会儿。
“三姑娘直接进了您的书房,一眼就瞧见了书案上那个水晶苹果。她当时就问是不是二爷这次出门回来带给您的,我说不是,她不信……给她沏了茶来,她竟然从书房里将茶碗儿掷到厅里来,说是两个小丫头立在门外偷听。”
“三姑娘说啥非要将那水晶苹果拿走找二爷说理去,我这儿拦着不让,就挨了个大耳光。”春分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又不是与金家签了死契的丫头,再有四年就该放出去了,凭什么挨这么一下子。何况三姑娘也不是她正在伺候的主子,怎么就能随便打别人院儿里的佣人。伺候了六姑娘这么久,六姑娘对她可是一句高声都没有过呢,于是越说越觉得委屈。
金熙听她含着泪说完,又探头到书房瞧了瞧水晶苹果,果不其然不见了,到底被金子琳拿走了啊!金熙这叫气啊,从书房出来一把拉住春分,“你跟我去老太太那里。”
又嘱咐两个小丫头,“薰紫和叠翠,你们俩千万不能把这地上收拾干净了,只小心别扎到脚就好,这里我要留着给老太太与二太太瞧。”
春分见六姑娘要拉着她去老太太那里,就有些含糊。自己这模样,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又半边脸红肿,怎么去见老太太?
金熙嗔道:“你傻啊,若是脸上没那个巴掌印子,又没这委屈的眼泪,我拉你去做什么,我一人便去了。”
老太太在堂屋里正琢磨着六丫头该回来了,也不知在覃家玩儿的如何,还想和她取取经、看看过些天的聚会如何办呢,就听见外头有人禀报说六姑娘来了,连忙唤着快请进来。
她这话音才一落,金熙一阵风似的扑进来,转眼就半跪在她脚凳上,双眼含泪道:“祖母得为熙儿做主啊!都暗地里说熙儿是个小匪婆子,熙儿也不在乎,可眼下咱们金家是真的出了土匪了,瞪着眼睛明抢啊!”
老太太这会儿还以为是什么外人闯了来,完全被她这话惊呆了,“怎么回事?快给祖母学学!咱们金家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儿发生?佣人们都做什么去了?为何不拦着些!”
“覃家四姑娘前些日子送给熙儿一个水晶苹果,说是她家里的哪位哥哥打西洋商人手里买来的,熙儿当成眼珠子似的摆在书案上都不叫丫头们动……”
“不想今儿进才出去半日不在家,就被三姐姐冲进含香馆抢走啦!”金熙这会儿就像个被人抢了糖又给了一巴掌的小孩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叫老太太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可心疼也不过是一点点,到底不如三丫头“明抢”这事儿叫人既惊讶又气愤不是?老太太皱着眉刚想说什么,金熙又哭道:“明抢就罢了吧,土匪的打砸抢全叫她学会了,还打我的丫头摔我的杯子!我看匪婆子这名儿给她正合适!”
“我方才回来,含香馆都下不去脚了,满地又是水又是碎瓷碴子,桌椅板凳全躺着,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春分,春分你进来,叫老太太瞧瞧你脸上那个大巴掌印子!”金熙高声喊门外站着的春分,转头又对着老太太哭:“这个家熙儿实在是不敢呆了,这是故意撵我走呢,我要是再不走,改天挨打的就是我了,保不齐哪天命都没了,呜呜呜。”
被喊进门的春分也是一脸的泪,半边脸红肿得比金熙才回来时更甚。老太太这叫一个怒啊,这三丫头莫不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啊?金家的规矩呢?连连拍着大腿唤人道:“去把三丫头给我弄来!”
老太太既发了话,也就一刻钟左右,三姑娘金子琳就被秋桂春棠两个大丫头请了来。路上金子琳也问过是为了什么叫她去,得知金熙在老太太那里哭诉呢,心里既忐忑又解气。
忐忑的是,老太太会不会又发作她一通?解气的是,就算挨了发作也值了,我打她的丫头抢她的东西,看那小匪婆子往后还敢不敢处处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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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请家法
金子琳一进老太太堂屋,瞧见金熙果然哭得花猫一般,于是完全无视一脸怒气的老太太,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她大闹罢含香馆回到自己院子,也有过片刻的后悔。可看着从含香馆拿来的水晶苹果,心里的后悔转瞬就不见了,甚至还想着等金熙回来,再去当面将这苹果摔得粉碎才解恨。
前几天的四年级结业考试结果出来了,她考了个全年级第二名。于是一大早儿趁着她爹在家,就又去求她爹去校长那里说情,想要直接上六年级。不想又被她爹斥责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异想天开自不量力。
回了院儿的金子琳怎么想怎么不舒服,睡醒午觉后那火气还是不见下去、反倒更盛,便想着不如去含香馆,找金熙这小丫头撒撒气。结果到了那儿就听春分说,金熙去覃宅参加什么冷餐会去了……
小匪婆子竟混得人缘儿这么好了?覃宅的聚会竟独独邀请她一人儿?金子琳这心里自然是怒气更盛,转头又瞧见了那个水晶苹果,接下来当然就是一通发作。
有的人就是这样,怒气发作时,全然不想什么规矩和长辈责罚了,先发泄了再说,何况还有亲人撑着腰儿。金子琳无疑就是这种人,就连这会儿站到了老太太跟前,还是不知悔改,甚至还得意洋洋。
老太太瞧见她那神情,也是气得不得了。地上半跪着这个,闹着说金家呆不得了,再呆下去就会没了命;眼前站着的这个,却是一脸的不忿和幸灾乐祸……再这么下去,金家真是离败家不远了。
老太太这么想着,就一咬牙:“来啊,先请你们二爷二太太来,再给我请家法。”
金子琳被老太太这句话吓得一抖。请家法打她么?转念一想,先请了二爷二太太再请家法,她也就安了心——有她亲娘亲爹护着,老太太还能真打她?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老太太瞧着金子琳的脸先是一白,转瞬却又轻松起来,不由后悔不该叫老二两口子来。这孩子变成如今这样子,还不是她爹娘惯的?可……这丫头又是有爹娘的,她怎么能背着她爹娘教训她?
这么想着,老太太便是一阵窝火,金家出了这么个孽障,可如何是好?她越想越不对味,一口痰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儿,脸色变了不说,就连手也跟着抖起来。
一旁的秋桂瞧着不好,连忙过来抱住她:“您怎么了这是?快顺顺气,快顺顺气,春棠,快拿老太太的药盒子来。”
金熙本来还在脚凳上跪着,见状忙立起来、搬开罗汉床中间的小炕桌放到地上。秋桂又喊着六姑娘快帮忙,先将老太太腿脚放平上床,再把上身侧靠在秋桂怀里。
忙完这些,金熙又上前给老太太解开脖颈上的扣子,一边轻揉着老太太的内关穴,一边软声安慰着叫她放轻松些——老太太之前也犯过一次痰迷,秋桂春棠都这般服侍,学也学会了。
春棠这会儿也拿了一颗丸药出来放进茶盏加水调开,金熙接过那药来,用小调羹喂老太太吃着,才喂了一勺,金二爷与二太太也急匆匆进了门。
进了门后见老太太躺在秋桂怀里,脸色黄的吓人,两口子也顾不得一旁立着的金子琳了,纷纷围到床前问可要紧,要不要上诊所或是医馆去。
老太太皱眉摆手,怕是嫌金熙一口口喂她太麻烦,就接过茶盏将剩余的药汁一口喝了,重又躺好闭着眼不说话。
金文清知道老母亲一着急上火就有痰雍症,又低声问过春棠、得知方才吃的就是半夏化痰丸,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等老太太好转,只是眼神转到金子琳身上去,不自主就冷冷的眯了眼。
老太太才好受了些,也不搭理金文清和二太太,只问秋桂:“家法请来了没有?”
二太太吓得立刻扑跪到老太太跟前儿:“您这是要对谁用家法啊?叫媳妇说,不如您先消消气……”
剩下的话被老太太一瞪眼,连忙咽回肚子里,二太太却依旧不死心的看了老太太又看金文清,只盼着或是金文清上前来求个情,或是老太太琢磨片刻再说不用请家法了。
老太太却指着金子琳道:“你爹娘如今都来了,还不过来跪下,跟你爹娘说说你今儿又都做了什么?”
金子琳本还指望她娘护着,见她娘在她爹的眼刀下哆哆嗦嗦也不敢上前,她爹更是一脸铁青,噔噔走了几步噗通跪倒在地,心道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打死我,却说什么都不开口。
金文清强忍了又忍,才按捺住上前给金子琳一脚的冲动。叫她痛痛快快认错就这么难么?难不成老太太还冤枉了她?先不说她犯了什么错儿,就这一副死倔的模样就该打!
二太太也觉出不好,摘了腋下的丝帕就开始抹泪,一边抹一边道:“琳儿你倒是跟祖母认个错儿啊,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不是?你认了错,祖母还舍得叫人打你么?”
老太太顿时冷哼一声:“今儿没那么便宜了!认了错儿照打不误!”
二太太本来不过是假哭,听了这话眼泪就真的掉下来了。家法可是个茶杯口粗的大棍子啊,两棍子下去琳儿的小命就得没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