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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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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先生打发你来我这里刺探的?他这么做可不对了呢,我和他合作得一直都不错,何苦叫你来端我老窝儿?”金熙说着说着就有些郁闷,方重天不像这种人啊,看来还是她看走眼了。往后的香料生意,不和他做也罢方卓文连忙摆手:“我大哥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听他说,给他供货的那女学生来无影去无踪的,我觉得好玩儿,就偷偷跟着你来过一次。今晚刚巧从这边路过,就又跑来瞧瞧,谁知就被你的人把我当贼抓了。”

“你还是不承认你是贼?如今落实了你的身份,我倒更觉得你是贼了。你们方家做事儿可不够地道啊,和你大哥的生意我再也不做了,你们有能耐的话尽管放马过来”金熙被他的话气坏了,还不承认,还不承认这哥儿俩虽说性子不大像,怎么全都这般可恶一个是笑面虎,明里和她合作愉快,背地里却要断她后路;一个又是打死都不承认是来做贼的,若是今儿没抓住他呢,他定会拿着苗子回去种上,往后的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方卓文紧着解释:“我大哥那人,你也许不了解,不过就算不了解也无所谓。你想想,他要是想偷你的花草,派几个得力的人来好不好,那不比我身手好多了,也省得被狗咬了还要活埋。”

今天这事儿,他方卓文一辈子也忘不了,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也要记恨这小姑娘到骨子里去。可总不能叫大哥给他背黑锅不是?据说香料生意很赚钱,总不能临死临死还拖累大哥做不成生意,那就太不仗义了。

金熙扑哧笑出了声。还真像方重天说的那般,这方卓文确实是个书呆子,跟他说要活埋他,他就信以为真了,难道留洋去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细一琢磨,方卓文说得倒是在理。照方重天的话说,这家伙是死活都不愿做商人的,又是方家最小的少爷,方重天怎么能叫他亲自来做贼。就算方重天真打发他来,依着他那不愿染了铜臭的脾气,想必他也不会来吧。

金熙忙唤来孙廷栋:“表哥你带着他去韩叔家擦洗下,再和韩叔要条干净裤子叫他换上吧,这家伙是我认识的一位先生的弟弟,全都是误会。”

孙廷栋皱眉。小熙这是怎么了,就算方才那毁尸灭迹的话语是吓唬人的,也不能突然如此心软吧?是熟人又如何,她过去不是总说,这块地是大伙儿的后路么,这人又死活不承认是来偷苗儿的、打死不认错儿,就这么饶了他了?

金熙也不管孙廷栋怎么想,扭头又对方卓文道:“方三少暂且别窃喜,我并不是彻底饶了你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哪怕就是觉得好奇,这么做也实在太欺负人了些。”

“你换好衣裳后,要来正儿八经的给我道歉。否则咱们今天这事儿没个完,明儿一早我就去报社登报,说你方家仗势欺人”

孙廷栋听她这么讲,也就释然了。眼前的小熙和华彩毕竟还是小姑娘家,叫这姓方的湿了呱唧一股尿骚味儿坐在地上也不雅观,还是先收拾干净了再说吧。

方卓文一听活埋改成了道歉,自然是欣喜万分,先保住命不是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打地上爬起来后连连作揖打拱,“谢谢,谢谢。”

金熙又是一通嗤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作揖打拱都上来了,哪还像个新派人儿?一瞧就是个怕死的。这人果真是方重天的弟弟么,方重天还是很豪爽的,有话儿也不藏着掖着,可这方卓文,又该怎么形容呢?

怕死还无所谓,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就算活得委屈窝囊,也是盼着明天的太阳出来后就能扬眉吐气。比如金文清那几个姨太太,就天天盼着二太太出毛病呢吧……

呆,迂腐,倔强?不对,这些词儿用来形容方卓文,都糟蹋它们了。金熙摇头苦笑了下,她还真是闲得无聊呢,想这些做什么,方卓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她又有何干,还是放他回家、叫方家老太爷和方重天操心去吧。

方卓文换了衣裳后,也不知孙廷栋怎么吓唬他来着,脸上挂着红印子、不情不愿的给在场众人鞠躬道了歉。临走前,却依然板着脸对金熙道:“今日胯下辱,来日再报哼”

金熙再一次失笑。胯下辱?有这么严重么?却还是对方卓文微笑道:“方三少也是个读书人,竟不知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这个道理么?”

“不过方三少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要玩儿就玩明面上的,你再给我来斜的歪的偷偷摸摸的,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打发了方卓文,金熙一行人回到方巾巷,天已是黑透了。才到大门口,老于头儿匆匆迎上来:“六姑娘可回来了,二爷来了,都在后院儿等您半天了,快进去吧。”

这么晚了,金文清来做什么?

第七十六章 孕事突现

金熙一路往后院走一路皱眉想,却到底也没想明白,金文清这时来做什么。从打开学后到现在马上放冬假,她每周的休沐日都回金家老宅去,只今天没回去、去了趟覃家,还要巴巴跑这边来找她?不至于吧。

这么想着,就迈进了房门。一抬眼便瞧见金文清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脸色也不甚好看。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么?

“这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姑娘家家的,天色晚了还是莫四处乱跑的好”金文清板着脸开了口。

“爹这是为了教训我来的?那倒还好,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金熙一边给金文清续着茶水,一边说笑:“其实我本来都要准备睡了,地里来人找我,说是抓了个偷花贼,就赶紧喊着表哥们陪我一同去瞧瞧。”

金文清被她头半句话噎了一个愣怔,却也立刻想起了他来这里的初衷。既是熙儿出去有两个表哥陪着,倒也安全,于是心不在焉问了几句地里还好么、小贼如何处置的,就欲赶紧切入正题,却不等开口,面泛潮红。

怎么了这是?当着自己亲生的女儿面前,有什么可害羞的?金文清鼓了鼓勇气:“其实,爹是来求你的。你帮着爹给你母亲写封信吧。”

金熙并不惊讶,前世不是总有人说,孩子就是父母之间的纽带么,帮着写封信又算什么。可不过一封信的事儿,犯意得上大晚上匆匆跑来找她、又不曾开口先脸红么?

“好哇,写封信又不费事,爹您说说您的意思,我照您的意思写就是了。”金熙笑问金文清。

不想金文清接下来的话,却将金熙惊到了,孙樱娘怀孕了,并且已经六个月了……那是她娘初夏来瞧她、在方巾巷有的?金熙心里苦笑,这两人既然不能生活在一起,怎么做事儿前就不过过脑子说有就有了,这不是比当初小金熙的孕育降生还玩笑?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儿,一个将满三十的成年女子,怎么不懂计划生育?他们替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想过没有?

可这会儿又不是埋怨的时候,何况哪有身为儿女教训父母的。金熙假装低头琢磨起来,半晌后见金文清脸色恢复了寻常模样,她才开口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金文清道:“射马岭离着镇子又远,下山的路又颠簸,哪有什么医疗条件。我想叫你母亲来京城生产,这样咱们爷儿俩也都放心。”

这话儿听起来理论上倒是可行。可先不说孙樱娘会不会同意,只说叫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长途车马劳顿来京城,这其中的凶险他就没考虑过么,金熙也不迟疑张嘴就问,倒将金文清又问愣了。

“坐马车需要的时间确实长了些,我是想,若是你母亲她应了,我就叫小孟开着车陪我去东北接她,这样一来一回最多三四天……”金文清底气不足的回到。

金熙摇头叹气:“劝我娘来京城生产也罢生活也罢,这事儿可比考虑什么路上到底坐马车还是汽车难多了。何况现在大冬天的,也容易把人折腾病了。”

“不如我先问问那边的状况,劝着我娘早些下山找个镇子住着、再提前约好接生婆,省得到生产时现下山、手忙脚乱的。等小dd或***出生后,天气也暖和多了,爹再去将她们娘儿俩一同接来,这样岂不是更稳妥些?”

其实金文清何尝不知道这么做更好些。可他心里的急切,令他简直就是迫不及待了。当年樱娘怀上小熙的事儿,他是直到多少年后才得着信儿,不说遗憾也罢。眼下这个既然知道了,怎么能叫樱娘继续受那种委屈?

“另外祖母和二太太那里怎么说?爹不怕将娘接来后,金家就乱了套么?用不了多久就是二哥的好日子了……”金熙皱着眉头。这事儿还真是个难题,这对儿爹娘做起事来怎么就像愣头青一样令人操心呢。

她金熙并不是个喜欢替大局着想的人。她只怕大局乱了,她也跟着不舒服。既姓了这个金字,人还住在京城,金家的事儿她就躲不开。

不提金家老宅还好,一提起来,金文清就满肚子的气:“你祖母那里倒还好说,说是事儿既然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叫大人孩子都在山上受罪。你大娘那人,你也知道……”

怪不得他大晚上就一脸的官司跑过来。这是叫二太太给气着了吧?金熙暗笑。可这事儿又该怎么说呢,若用前世的观念来看,孙樱娘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呢。就算不拿前世说话儿、只说眼前,二太太毕竟是正牌妻子,就算她闹翻了天、也是应该的不是?但凡有点血性的正妻,卧榻旁岂容他人酣睡!

又见金文清说完那话一脸的疲惫,金熙也有些不忍。之前在射马岭,她是最不齿这个男人的,可从打来了京城,这个爹可是给了她无数的支持和爱护,要钱出钱要力给力,从来不曾打过一个磕巴。

若不是他心里对孙樱娘母女两个有爱有愧疚,想做到这样也难。既是如此,过去替孙樱娘与小金熙抱打不平的不快和埋怨,还何必留在心里,伤不了别人倒伤了自己。

于是金熙柔声劝慰道:“天色已晚,爹也早些回去歇着吧。我送走您后立刻就给我娘写信,等她回信到了,咱们再商量对策也不迟。”

“至于二太太那里,她作为您的正室妻子,听到这种事儿,有些微不高兴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只要不祸及大局,您就随她去吧,她发泄了不满自然也就消停了,您可莫与她一般见识、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金文清来之前其实是与佟氏吵了嘴的,之后便怒气冲冲来了方巾巷,本想在女儿这里借宿几日,趁机给佟氏一些教训——你吵,我跑,看你还吵不吵了。

只是他没想到,女儿竟然还会替佟氏说上两句好话。细想之下,这话也确实在理儿,心头立时轻松了许多不说,更是为女儿的懂事而深感欣慰。

于是嘱咐了几句说信明日再写不迟,莫大晚上的伤了眼睛,金文清就起身离开。金熙送他到大门外,他上了车一路上还琢磨,若佟氏给脸不要,像女儿说得不顾全大局了,再教训她也不迟晚上约好了医生要继续针灸推拿,既然码出来了,就早些发了~

第七十七章 打起来了

第二日傍晚下了学,金熙有些惦记金文清,就直接打女中回了金家老宅。老太太才一瞧见她就埋怨,说昨天是休沐日、为何倒没回来,白白给你留了些好吃的好喝的,听金熙说去了覃家,立刻便咧嘴笑了。

“去覃家做什么了?”老太太调笑般问金熙道:“你和覃四小姐每日里在学校见面儿还没够,休沐日也要凑到一起去?”

金熙当然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希望她并不是奔着覃慕盈去的,而是想见覃家哪个少爷一面儿。可她确实没那个心事,还怕老太太问么,“熙儿不敢瞒祖母,昨儿到了覃家时,韩家素芬姐姐也在。”

“不是有诗云,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哪个姑娘要嫁人前不都是很忐忑么,素芬姐姐也是难免心中惶恐,我这个做小姑的,也该尽尽心不是?”

老太太听了这话,笑得更快活了,“那孩子是个好的,你能和她聊到一起去是件好事儿。可你这个小丫头,怎么竟也知道姑娘们嫁人前的想法儿?真是个鬼精灵的”

金熙见老太太并不曾因了孙樱娘有孕之事对她冷淡半点,也并没撂脸子给她瞧,心里便替金文清和孙樱娘还有没出世的弟妹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在乎老太太如何对待她,反正她已经搬出老宅了,她只怕老太太死活不接受那孩子,又叫那孩子像小金熙一样、在射马岭土匪窝里过上些许年没爹的日子,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不想她才松了这口气,老太太就提起了那个话题:“我听说你爹昨儿大晚上跑你那儿去了?事儿你都知道了吧,你怎么看呐?”

金熙摇头:“熙儿到底是个小孩子,一是不能言父母之过,二是考虑事情也不够周全,还是得祖母掌舵、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

老太太一个指头点过来,金熙并不曾提防,直接被点在脑门儿上、随即便歪楞了一下,老太太旋即笑起来:“鬼丫头,把我踢去的球儿又踢回来了”

老狐狸金熙心头腹诽。你知道踢球儿,我当然也知道。回了京城这几年,她也瞧清楚了,老太太不过是不喜孙樱娘的土匪身份,而对于金家的血脉,还是比较看重的。

尤其是眼下老太太的孙男娣女辈儿,并没几个杰出的,老太太可是每晚都拜拜,期盼着多出几个好孩子呢。这老太太自以为她肩负的重任,并不是什么子嗣兴旺,而是子嗣兴旺后能重振金家当年的雄威。

“我昨儿也和你爹说了,叫你母亲挺着大肚子赶来京城等分娩,未免有些凶险,你爹却不爱听了……好在后来去了你那里,你也这么劝他,总算替祖母去了块心病。”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金熙的手儿。

老太太这凶险二字,何止是指的路上颠簸。金文清房里后收的两个小的,都进门儿十来年了,却没一个开怀的,她心里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么。好在佟氏是个肚皮争气的,十几年生了三男一女,她也就不追究什么了。

当年孙樱娘怀了金熙,金家可是在金熙十来岁时才知道信儿,也没拖上太久,就将这丫头接了来;现如今的这个还在肚子里,就迅速得知了消息,总不能还像金熙那样,扔在山里十来年再接回来吧?

因此老太太甚是为难。若是现在就将那娘儿俩接来,路上劳顿危险不说,进了金家,也不会是多么的太平;若等到孩子降生再接来,又该如何安置那娘儿俩?

若因为不喜欢孙樱娘的土匪身份,就叫她独自外头住着去,那不就是又一次母子分离,孙樱娘能轻易答应么?可叫那娘儿俩一起住进老宅,再被这土匪婆子闹个天翻地覆呢?叫她带着孩子一起住到外头去,不说她老婆子舍得不舍得小孙子,她家老2也不干啊金熙见老太太一脸变幻的神情,也知道她这是太为难了。于是劝道:“眼下还有大哥二哥的两桩喜事要办,祖母也莫太操心了,小心伤了身子。”

“我爹已经答应了、说等我娘生产后再张罗接人也不迟,这事儿又不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您就暂且放一放。等我娘给我的回信来了,我看看她怎么说,咱们再商量法子也不迟。”

老太太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儿了,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听听孙樱娘本人怎么想的。孙樱娘若是个懂事的、为了给孩子一个好前程,能从此彻底和山上脱了干系,到金家好好做个姨太太,她也不是不能点头应了她进门儿的。

祖孙俩换了话题闲聊起来,还没有片刻,二太太又带着金子琳来了。才一进门来不及给老太太施礼,金子琳便是一声嗤笑:“六妹妹这是来给你母亲和你那没出世的妹子谋求活路儿来了?”

“我倒没瞧出来,三姐姐长了双远程透视眼,还能分得出男孩女孩。只是这‘活路儿’一词用得不大对头吧?”金熙冷了脸对金子琳道:“当着祖母的面儿我也不怕祖母不爱听,自己个儿有能耐、腰杆儿又硬的人,离了金家也一样能活着。倒是三姐姐先把自己的活路儿找好了吧”

二太太刚想张嘴说金熙几句,老太太拍手:“六丫头说得对。祖母就喜欢离了老家儿庇护、也能好好挺胸抬头过日子的孩子。”

又斥责金子琳道:“你六妹妹这话儿虽说不大好听,意思倒没错儿,三丫头你也得往心里去了。你这脾性儿,就算找了个婆家,哪个婆家容得了你?先琢磨自己的路儿要紧”

二太太一脸的不快:“叫老太太这么一说,倒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了。我们琳儿哪里不好呢,都快被她六妹妹踩进泥坑子里去了,您还跟着挤兑。莫不是这满金宅谁也见不得我们娘儿们好么。”

“这叫什么话合着你们娘儿们都是水晶玻璃人儿,摸不得碰不得既是有错儿也容不得哪个说上一句半句,还总来我这里找气做什么”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

金熙一边给老太太揉搓胸口,一边似笑非笑对二太太道:“二太太的意思我听懂了。您是说,我本来就不是金家的,还整天来仗势欺人?什么叫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合着二太太从来没把我当过二爷的女儿呢。”

“还说我把三姐姐踩在泥坑子里去了,这话儿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有的人她就是放着人道儿不走,反倒怪别人推的她”

金子琳被金熙的话气急了眼,一边喊着你说谁不走人道儿、一边挥着巴掌就冲了过来。二太太是知道金熙的身手的,再喊金子琳不得动手以免吃亏,却已是来不及——她却忘了,为了水晶苹果,金子琳也和金熙动过手……

金熙如今个子蹿得飞快,根本就不比金子琳矮了。金子琳又是正经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哪里能和金熙这自小练武的身子板儿比。

见她风一般扑过来,金熙虽说不能坐等着挨打,却也不能当着老太太面儿显得太狠了。便迅速站起、只伸出手来,一把就牢牢钳住金子琳两只胳膊,令她双手再也动弹不得——还是老套路。

饶是如此,金子琳犹不觉得她根本不是个儿,胳膊被制住,两条腿却不闲着,轮番朝着金熙踢起来。金熙一边往后拱身子躲闪,一边喊道:“你要是再这么着,我可不客气了我一拳打掉你满嘴牙你信不信?”

“祖母您可瞧见了,是她们先和我挑衅、又要和我动手的,我可要还手了等我爹回来问起来,祖母您可想着这茬儿”

“你敢”二太太见心爱的女儿吃了亏,立刻如同母狼嚎叫般大吼起来,双手也毫无章法的照着金熙劈头盖脸抓来。金熙一瞧,若是再不将金子琳扔到一边去,必得被二太太抓个满脸花啊,这亏她如何能吃。

于是轻轻一拨,便将金子琳拨了个跟头。随即又用腾出来的双手接住二太太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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