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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三姑娘就像傻了一样,也不像上次禁足那样天天在房里哭闹了,整天睡醒了就吃,吃完了还睡,常常是一天下来连句话也不说。”
金熙当时听完这话颇为后悔。真是的,本来就知道这娘儿俩什么脾气,怎么还非得逗引着她们犯错儿?她表面上是个没有亲娘在身边的可怜小女孩不假,可她骨子里应该是成年人了啊,怎么还这么喜欢祸害人?
她又想起前世时,姥爷和她说过的那些话。见她多少年都对老爸颇为记恨,姥爷说道:“有很多时候儿,原谅别人就是对自己的宽容。怨恨也罢,厌烦也罢,都是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受的伤也不会比那人浅上几分。”
“试着学会原谅,也鼓励自己原谅你爸爸吧。也许你就会发现,你也快乐了不少。”
学会宽容,学会原谅,其实非常不容易。可毕竟二太太和金子琳并没真的伤害到她什么不是?若是和这样的人还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姥爷还说过,若是实在学不会宽容和谅解,就先学会不在意吧。若是你实在觉得某人可恨可憎,那么学会无视他的所有言谈举止,总该能做到吧?至少这样,你不会受伤。
金熙至今还深深记得,姥爷说罢这些话,就像老了几岁一样。也许是姥爷想起了妈妈刚离婚那些年的憔悴甚至厌世了吧。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却无法劝说自己的女儿从婚姻失败的阴影里早些走出来,那该是多大的悲哀。
第八十二章 不如不嫁
时隔两个多月后,正是金予辰与韩素芬的婚礼。婚宴并没有像大少爷金予豪的婚礼那样摆在了洋饭店,而是选择了老饭庄子翠华楼。姑娘小姐们都在二楼上,眼下正热闹得紧。
而金熙在这一天,也是隔了两个多月再见金子琳,心底的寒意立时爬满了全身每一个汗毛孔。这个原本身材丰润、颜色粉红、神采飞扬的女孩子,如今用‘苍白瘦弱’已经远远不足以形容,她顿时想起了一个词——行尸走肉。
金熙与各式亲戚带来的女孩儿们打过招呼,正要喝杯茶歇歇。如今猛然一瞧见金子琳这等模样,那茶便分外的苦涩,说什么也喝不下去了。
覃慕盈偷偷拉了金熙:“你这三姐姐说是得了场大病,连学都上不了了,我还当是她娇气。如今一瞧她这样儿,我倒有些小人之心胡乱猜度了。”《|WrsHu。CoM》
金熙慌乱的点头又连忙摇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说金子琳并没病?眼下又明明是大病初愈的模样;说金子琳有病?其实还不是与她和孙樱娘有关,尤其是又有她的挑拨离间在里头……
那次冲突过了这么久,金熙心里一直放不下。二太太母女俩多蛊多妒自然是错处不少,可她金熙屡次三番的做起了推墙手,若叫外人评判一番,是不是她也不比那两人善良半分?痛打落水狗的话儿倒是在理的,可是一脚将狗踢进水里再拉着众人来打,这么做未免太狠毒了些吧。
覃慕盈见金熙面色不大好看,还以为她心疼金子琳,撇了撇小嘴儿道:“你就是整天装得冷硬,其实还是心肠太软了。我就不信你心里不知道,宅子里的事儿瞧起来都不大,不过是女人们的小鼓捣,可实际上没准哪件事儿都是要命的事儿,你心软,就别想好好活着。”
“不过好在你早就搬出来了,虽说吃穿用度可能会不如在老宅,到底还是又轻松又自在,也省得我们为你捏着一把汗了。”
金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覃慕盈本来那么温婉的一个女孩子,今儿怎么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言论?
覃慕盈见金熙用那种疑惑的目光看她,不由羞色爬上脸颊,声音更压得低了些:“自打二姐姐和佟家表哥定了亲事,我娘和我婶娘动辄便给我们几个讲这些事儿。”
“说是年纪小时在家做姑娘,不忍心叫我们早早了解那些丑恶,可姑娘家毕竟是要嫁人的,若是到了婆家还一味的温婉柔顺,早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覃慕盈说罢这些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素芬表姐今儿就嫁进金家去了,还不知要过的是什么日子呢。素芬表姐还傻乎乎劝她们几个说,莫担心,等回门时候就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了。
回门时才不过在婆家过了三几天,哪里真能看出来好与不好?不过那金子琳看起来还真是病得不轻,想必也就没心情没精力和新嫂嫂作对挑错处了吧,覃慕盈这才放了一半的心。
其实本来若照着金文清的想法儿,就算金予辰娶亲,佟氏娘儿俩也不该露面,还是各自留在房里禁足才是最稳妥的。老太太哪里能依,缺了这么要紧的两人儿,若叫韩家亲家们看出了蛛丝马迹,或是觉得金家礼数不够,那不是功亏一篑了?
之前大少爷金予豪的婚礼一事,并没用老太太操过多少心。大太太只要愿意做,着实是个能干的人儿,当时也不过是隔三差五学说给老太太听一听,都准备了什么,客人如何请,只等老太太点头就好,倒叫老太太对这媳妇又刮目相看了一回。
如今轮到了二少爷金予辰,二太太之前又一直在禁足,就算老太太说了好几次、说不如将她放出来操办下婚礼,金文清也咬紧牙关不答应:“大不了叫外人儿说我太疼这个儿子了,我倒宁愿一切都由我来打理。”
其实当初他说要与佟氏离婚,一半是气话。本来当时就惦记着孙樱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都没理顺了心情,才一进家门儿,又瞧见佟氏在老太太屋里找熙儿的毛病。她就不能踏踏实实在自己屋子呆着么,他金文清可少过她吃穿用?
可两个多月冷眼看过来,金文清想离婚的心思竟然更甚了。将佟氏娘儿俩禁了足,整个金家都跟着消停起来,若是叫她速速离了金家,岂不更是欢乐和美?
老太太见自家老2坚持不松口,也就没了辙,只得喊来家里管事的几个老佣人,嘱咐他们多帮衬二爷一些:“等二少爷的婚礼风风光光办好了,个个都有赏。”
金熙见金文清忙碌得不善,老太太在内院儿也跟着操心,也想伸手帮些忙。可她就算在前世也没参加过几个婚礼,更别提在眼下这个世道儿,婚礼规矩什么的亦是一问三不知,哪里懂得如何操办。
老太太倒是一把抓了她的劳工,半玩笑道:“你和你韩家姐姐说得来,你就做金家和韩家的联络人吧。你韩家姐姐有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顾虑,都归你打理处置、回来跟祖母转达。”
因此金熙这些日子做的事儿,韩家与覃家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几位太太和姑娘们,皆感叹道多亏素芬有这么个小姑子、贴心又懂事儿,整日在金宅韩宅覃宅之间飞跑传话儿和稀泥,倒叫素芬能少吃些婆家的苦头儿和下马威。
“素芬姐姐的喜服真是漂亮,我倒瞧着比你大嫂进门儿时穿的那洋装好看得多。”覃慕盈见金熙恍惚的坐着,似乎兴趣不大高,还以为她想起了过去在金家吃的苦受的罪、心里不大爽快,连忙找话题。
金熙笑了。喜服是覃慕盈和她陪着韩素芬一起去定的,定了改改了修的,来回也跑了四五趟呢,如今覃慕盈却说很漂亮,还不就是叫她别多想了,赶紧瞧瞧眼前这热闹场面放松下心情。
她也不过是顺着金子琳的模样儿、又想起了前几天金文清和她说过的话。金文清如是说:“若是爹真的和你大娘离了婚,你能不能还搬回家来住?你若一直住在外头,等你母亲来了,她说什么也不愿住进老宅来的吧?”
先不说金文清离婚不离婚。这个老宅,本来就是叫她避之不及的,如今又有金子琳这么个行尸走肉摆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儿——幸灾乐祸小肚鸡肠落井下石等等无一不足。因此她与金文清道:“您还是先商量我娘最要紧……”
金文清听懂了。女儿这意思是,她那里是小事儿,樱娘答应不答应才是最最主要的。可不是么,若是樱娘愿意进老宅,熙儿能不跟着?哪怕不为了他这个爹,为了她娘和弟弟妹妹,也得过来住着不是?
金熙一边心里琢磨着,一边调笑覃慕盈:“当初咱俩陪着素芬姐姐、哎呀,今儿该改口叫二嫂了呢,咱俩陪着我二嫂跑了多少趟,才定了这个喜服样式材料?倒是提前心里有谱儿了,等你嫁人时,也少跑几趟腿儿。”
覃慕盈嗔笑道:“你个死丫头,难不成你这辈子就不嫁人了。你比我也小不了两岁,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金熙一呆。在这世道儿嫁人,她可是从来没想过的事儿。这时代的男人,思想做派和习惯能令她适应么?那可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呀。何况她的心理年龄可是几十岁的人了,叫她找个比她大上三五岁的,那不是祸害小男孩一样了?
“嫁人有什么好儿,像你说的,还得费尽心机对付婆婆大姑姐小姑子妯娌。我倒宁愿做一辈子老姑娘,一个人住在方巾巷,想做什么做什么,说不尽的逍遥自在。”金熙摇头。
覃慕盈也愣了,这丫头竟然也有这种想法啊,“其实我也想过,要是和那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点感情也没有,还真不如独身呢。可人生哪里说得准,保不齐哪天就遇上了你特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的那个人,为了他,吃什么苦头也甘之若饴呢。”
金熙低声笑起来:“覃四小姐可要小心了,自由恋爱害死人啊。父母之命好在哪儿,还不是家世相当门户相对?一见钟情才是最要不得的,跟着穷小子吃糠咽菜的事儿,万万不能做。”
覃慕盈轻挠她的胳膊:“我还当你不俗。谁知你竟也是个俗人而已,还讲什么门当户对。倒是我看错了你。”
金熙长叹一声:“我娘和我爹的事儿还不是个大警钟?因此我早就看透了。一见钟情是所有情分里最最靠不住的……”
她的话令覃慕盈沉默了良久。在这个老派新派交替的时候,最苦的就是她们这些新式学生了,既向往那种纯粹的爱情,又不愿为爱情吃一点点苦处;既不想相夫教子做一辈子家庭妇女,又没有足够的胆量和能力去做一番大事,真是矛盾得可悲可怜。
就算是雅宁表姐、如今是她二嫂了,那么新派的一个女学生,如今成了她们覃家媳妇,在她奶奶和婶婶面前,不也是乖得小绵羊一样。可是每次离开老太太的堂屋,她都会瞧见二嫂长长出上一口气再捶捶腰背。
金熙也与覃慕盈相对沉默。虽说现在就开始规划感情之事未免太早了些,可过去的几年过得多快?一眨眼她都来了这异世八年了,下一个八年,也一定是如同白驹过隙。
看来她真得尽快安排她的生意了,能多赚些就赶紧多赚些,省得再次被别人安排命运时,又是再一次的束手无策。
第八十三章 刺猬
金家二少爷的婚宴上,也有没眼色的,多少道大菜也堵不住嘴巴。一会儿惊叹道金家二太太为了金二少的婚礼操劳、竟瘦得脱了相,一会儿又大惊小怪道,金家莫不是运道到头了,怎么二房的娘儿俩都大病初愈的模样。
也有假装明白的,下巴朝着金熙那边一撇:“还不是金家来了个磨人的小姑奶奶?俗话不是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吗,这小魔星可把金二太太整治得不善,连带着那位正宗太太生的三姑娘都跟着受了不少罪。”
这假明白人的话一出口,满桌子的八婆们都长大了嘴。那金家的六丫头看起来那么不起眼儿,年纪又小,竟然还有这等功力?
也有个别不爱传谣信谣的,为人又大大咧咧,说话儿也不怕得罪哪个,便一脸不信的摇头:“这小丫头竟有那么大能耐,章太太夸大其词了吧?你们章家和金家可是姻亲,又不比我们,不靠谱儿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再伤了两家的情份。”
这章太太,正是金家大太太娘家的弟媳妇,见这人不信她的话,不由得怒上眉梢:“瞧付三太太说的我说的都是真话儿,信不信由你。”
这付三太太,便是与覃慕天、佟建安一同留洋的那个付长青他三婶儿。付家三爷如今是警局下一任局长的热门儿人选,而付三爷之所以仕途走得这么好,一大半都是付三太太娘家的功劳。
因此这付三太太是最不屑在大宅门里争这个斗那个的。只要娘家撑得住,她自己又硬气,谁敢和她龇牙儿。于是付三太太笑道:“若章太太说得是真的,那姑娘我倒瞧上了。当姑娘时就这么硬气,到了婆家持家管事定是一把好手。”
章太太撇了撇嘴:“我倒不敢像付三太太这么想。这样的孩子,连嫡母嫡姐都不好好尊重,到了婆家不得气死婆婆才怪。”
付三太太更不爱听这话了。她也不是嫡母生的,虽说她娘家爹因了她是自家唯一的姑娘、对她比别家待正出姑娘还好些,她却实在不喜欢被人拿着嫡庶说事儿:“这年代还提嫡庶之分,章太太落后了。”
一桌儿的太太们多数随声附和,差点将章太太气个倒仰。暗道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出门儿就犯小人,干脆莫再开口。
只是她却没想到,金家的事儿本就不该她议论来议论去,倒将她们章家姑奶奶装了进去,连带大伙儿瞧着一旁帮忙张罗客人的金大太太章氏都变了眼神儿——人家二房的事儿,这金大太太怎么还四处嚼舌?本还以为那位真是个波澜不惊的呢。
好在今天来的客人里姑娘家儿不多,只在翠华楼二楼偏厅里坐了五六桌。外面正厅里,太太们议论的话题她们也无从听闻。只是姑娘们也就着今天金家这桩喜事,论起了谁家的姑娘定了什么样的人家儿,金熙听着便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不是都说食不言寝不语的么,这个年代虽与古书里不同,也绝对不同于二十一世纪那热闹的酒桌啊,尤其在女学里,也是学过酒席宴会礼仪的,怎么全当了耳边风。
金熙借口去洗手,想出去透透气。不想却在偏厅外的回廊上遇上了金子琳。金熙心头有愧,见状便想先躲一下、待金子琳回了桌上她再溜达出来。金子琳却紧走了几步,正与她迎了个面对面。
金熙心里的愧疚瞬间转淡、又有些恼。得饶人处且饶人,并不只是对单方说的,若是她想放手、对方却不依不饶,她也不能认怂。这种场合,金子琳又何必与她针尖对麦芒呢,闹大发了、于金家的脸面多不好看。
金子琳却轻声一笑:“好久不见,不想六妹妹还是这副刺猬模样,一点儿也没变过。”
话音一落,金子琳的高跟鞋便咔咔响起,金熙再抬头,她人已离去。金熙琢磨了片刻金子琳话里话外的意思,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也太不淡定了吧,难道说心底的愧疚并不是真的愧疚么。而瞧着金子琳这架势,倒是像长进了不少,立时就将她比没了……
刺猬这词儿形容她,倒是很贴切。金熙立在回廊里很久,过去几年发生过的所有事儿都缓缓涌上心头。她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冷冷的淡淡的,怎么实际上竟截然不同,只要正面对上什么事儿,先立起浑身的尖刺呢。
怪不得前世的老妈与孙樱娘都说过类似的话——你这孩子就是个顺毛驴儿,一戗茬儿就要炸。若还是前世的女特警身份,或是还生活在射马岭,这种性格倒是很对路,可眼下不一样了啊。
也许性格只是一种长久的习惯?还是骨子里深深留下了烙印?习惯是能够改变的,烙印却永远无法抹去了。金熙低声叹息着自嘲,也许做个荣辱不惊的淑女,要等下辈子了,或者,等到自己被这该死的强硬伤害了之后。
傍晚,金熙并没跟着新人与亲戚们回老宅。那群叫嚣着要去闹洞房的小子们太热闹了,她个小姑娘家跟着掺合什么,这是老太太的原话儿。金熙以为,老太太准也是觉出了金子琳的不对头,只想叫她躲着些,这并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为了叫金家少些是非。
法兰西商人乔那里,最近一直都在催着金熙抓紧给他备货,他五月就要回一趟家乡。后来得知金熙的哥哥要娶媳妇,家里忙碌得紧,无奈摊手一笑:“为了祝贺密斯金即将有个美貌的嫂嫂,我再给你多一些时候,希望密斯金不要叫我望眼欲穿哦。”
金熙曾经很郁闷。好好的一个法兰西人,偏偏要学英国佬儿称呼她密斯金……后来纳过闷来,金熙大笑。这可不怨乔,谁叫她只会说中文英文呢,当初才认识乔的时候,她分不清人家的国籍,上来就和人家讲英语,想必乔也郁闷坏了呢。
金予豪娶亲到此也算告一段落,该加班加点给乔准备精油了。金熙也曾与乔开过玩笑,说你们法兰西有什么好玩意儿、也带回来些叫我开开眼,别总一味的在我们旻国带走你们没有的东西……
乔满脸的无辜,“密斯金是个小姑娘,难道我作为一个绅士,还能送给你几大箱葡萄酒?yin*未成年人士饮酒,在我的家乡可是违法的。”
即便这个世界并不是她在历史中了解到的世界,法兰西却依旧还叫法兰西,葡萄酒也依旧是法兰西的特产,为何乔却要与她定制大批的薰衣草精油和纯露,“难道普罗旺斯没有薰衣草庄园?”
乔惊讶的凝视了金熙好久,几乎忘了什么叫礼貌,方才大笑起来:“我似乎忘了,密斯金是个土生土长的旻国女孩儿。普罗旺斯属于罗马帝国,并不属于我们法兰西,密斯金弄不清楚也不奇怪。”
金熙也随之恍然大悟。旻国本就不存在她所熟知的历史中,她竟还希望其他国家符合她熟知的历史,这不是太没道理了么。她金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金熙了,为何还要求身边的事物与人还是原来的模样?
进了空间洗好手,她又想起乔的话。乔很为难很尴尬的提了个小要求:“我想和密斯金要些薰衣草种子,密斯金能满足我吗?密斯金别误会,我只想帮我的祖母装扮一下她的小花园……绝不会用它做商业用途。”
金熙当时也确实有些为难。可细细一想,就算乔用个借口跟她要了种子,扭头就去做商业用途了,又能如何。先不说法兰西并没有好的提纯器出现,只说她金熙这么一个渺小的人物,还妄想垄断全世界的精油生意吗。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予人草种,圆其孝道。既然乔心心念念要帮他祖母做一个紫色的薰衣草花园,成全他一次又如何,何况乔又是她目前唯一一个精油经销商。金熙想通了,也就先取了个纸袋装了些薰衣草种子,只待给乔送精油时一起交给他。
金熙打开机器,一边做着薰衣草精油一边琢磨,女中毕业还有两年半,真的要等那么久才开始她的商业之旅么,会不会太晚了些?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不是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