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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琳听见声音赶紧胡噜脸。怎么就站在这儿哭起来了,这不是叫人看笑话么。抹罢脸抬头,怎么是她?金子琳倔强的一扭头,不说话。
“没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啊。”金熙见金子琳不爱搭理她,她也正巴不得不管这闲事——金子琳并不是坏到骨子里的孩子,可金熙就是不喜欢她。问问这位姑娘怎么了是客情儿,不管不问也没什么错儿。
“等等,你站下”金子琳见金熙扭头要跑,连忙喊住她。趁着没去老太太那里,问问把自己嫁给方重天是谁出的主意也好。
若是这小匪婆子干的,她金子琳可不管过去做错过什么,眼前这事儿可是决不能饶了她错上加错又如何,她金子琳不好过,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金熙回了头。这姑娘真别扭,你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你要走了她着急了。
金子琳犹豫了犹豫,终于开口问道:“是你给祖母出的坏主意,要把我嫁给那个鳏夫当继室去?”
金熙愣了。什么鳏夫什么继室,她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哦,看来她这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啊,本来金子琳就以为是她出的主意,她还凑上前来找不自在?
见金熙满脸迷惑不像假装出来的,金子琳也跟着迷惑了。去年听二哥跟她说过些大实话,什么娘和二哥都吸上了大烟,是被涂家害的,金子琳可是悔死了。
叫她娘给金熙寻个不靠谱的婆家,还不是她出的主意?结果没害成金熙,倒把最亲的两个人给连累了……唉,就算把她嫁给方重天当继室真是金熙的主意,也算一报还一报吧。
只是二哥说过,金熙并不计较前嫌,还帮着二哥戒了烟,又给老太太出了主意送她娘去天津住院治疗。这么听着,眼前这个异母妹妹并不是多坏啊,难道这丫头真有满肚子的鬼心眼儿,既害了人又不留把柄,还叫大家以为她是个好孩子?
“装吧你就。”金子琳想着想着就说秃噜了嘴,干脆一咬牙都说出来好了:“不是你的主意是谁的?我金子琳一不瘸二不哑,若不是有人出坏主意,怎么就能沦落到做填房继室的地步?”
金熙无奈而笑,“三姐你真是高抬我了。我倒是想有满肚子的坏主意呢,可是谁听我的?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而已,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叫谁都听我的?”
“咱们且不论老太太和大伯父亲都是人精儿。就说三姐姐你吧,我说的话你会听么?我当年倒想游说着你多长点心眼儿,别整日里净做傻事儿,你自己回想回想,我少说过么,可你听进去了半句没有?”
金子琳腾的红了脸。这话倒像是大实话,金熙过去是没少明里暗里敲打她,可她全都当成了放屁。可是老太太和父亲又是如何被这丫头笼络的那么好,事事护着这死丫头?
“人心是笼络得来的么?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不该做的别沾边儿,谁不知道你的好儿?”金熙叹气。这孩子虽说最近老实了不少,可好多事儿还是要自己慢慢琢磨才好。别人说破嘴皮子,又管什么用。
“好啦,我也不陪三姐站在这里挨大太阳晒了。三姐姐若是实在想不通,说什么也不想嫁那个什么鳏夫,也别哭别闹,只管好好去跟老太太商量。或许老太太也有她的理由,认为这门亲事对三姐你有好处,都说开了再做最后决定不是挺好?”
倒是这个理儿,金子琳心里暗暗点头。只要能尽量心平气和,刚才和这死丫头不是也说了几句话?倒不像以前只要一见面就斗成乌眼鸡那样,谁都不舒服了,“那,那你是不是也去老太太那里?要是老太太死活也叫我嫁,你,你能不能帮我说两句好话?”
嚯,真是变聪明了金熙笑着打量了两眼金子琳。就算还是和她有许多隔阂,这孩子竟然也知道利用她了呢,“那就走吧,一起去瞧老太太去,不过咱们丑话说到前头,若是老太太理由充分,我可不敢拦着。”
金子琳听了她这话,跟在后面不免狠狠跺了几下脚。这死丫头怪不得方才跟她说,不是说几句话就能邀买人心的,这人心还真是不好笼络。
老太太瞧见三丫头六丫头一起进来了,难免吃了一惊。这姐儿俩又是在外头碰上的?还没等老太太发问,金熙就指着金子琳对老太太道:“祖母您快问问三姐姐怎么了,我才下学进了院儿,就瞧见三姐姐站在路上哭。”
金子琳狠狠瞪了她一眼,嘴快老太太却笑了,怪不得,还真是院子里遇上的,三丫头的眼皮还红肿着。老太太便开口问道:“为了什么事儿哭啊?为了你的亲事?女孩子大了不都得嫁人的么,还能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
金熙依旧嘴快:“祖母,三姐姐想找个年轻俊朗的,不想要个老鳏夫当姐夫。祖母,这老鳏夫是谁啊,我认得不认得?要是我也瞧不上,三姐姐不想要就算了吧。”
这小匪婆子这次替她说的话,怎么听着还很顺耳?
即便如此,金子琳还是不禁一个手指头点过来:“你,你,你怎么这么嘴快啊你个小姑娘家的,说这些话也不嫌脸红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什么样的男人才妥帖
老太太是又想笑,又想强忍着,不由得把一张老脸憋了个通红。这姊妹俩虽说还是貌似在打嘴架,可这味道却不一样了。
唉,就算这门亲成不了,她老太太也知足啦。三丫头好歹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整天闷头不说话了,也不再像头两年那样,见到异母妹妹就恨不得掐个半死。这孩子们啊,不多经点事儿,就是长不大。
金子琳虽是那么说金熙,心里却道小匪婆子这说法儿真好,既简单又实在。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老鳏夫,谁不愿找个年轻俊朗的大好青年?
若换个说法儿,说我年纪还小、不愿过早嫁人,根本就没用。金子琳来路上本来就想拿这个当理由,如今却觉得金熙的理由比她的好上一万倍。
老太太笑够了,便拿出方重天的相片儿来给金子琳看:“你瞧瞧,多稳当,多妥帖的一个男子?你当祖母老糊涂了,非得把你嫁给个拿不上台面的鳏夫就舒服了?
你祖母还得要金家的脸面呐,若不是这方家大爷人好、又说一定会好好待你,我才不愿豁出去脊梁骨被人戳着说,这老太太把她孙女儿都卖啦”
老太太说是这么说,心里却道,三丫头你可别怪祖母心狠。本来媒人说,是方家老三求娶你,等我应了吧,人家那头儿又变了卦,说是说错人了。
若没这方家大爷愿意接你一把,等京城传开了小道儿消息,你这辈子都不要嫁了……庚帖送了去又被人拒娶,丢死个人喽。
金子琳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接那照片。老太太说得似乎有道理,保不齐这鳏夫就有什么地方好得出奇,叫老太太一眼就相中了。要不然她死活儿也想不通,老太太怎么就把她恨成这样,非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金熙见金子琳拿了相片儿,只伸着头儿大概瞄了一眼,呀,刚才只听着老太太说方家大爷,她还没纳过闷来,再一瞧这、这不是方重天么?
前些日子不是那媒人给金子琳说了方卓文,被自己在老太太这里给挡了吗?怎么如今三弟又变大哥了?这方家还真执着,难道是求娶不到金氏女决不罢休?
方重天虽说岁数大了些,不过为人可比那方卓文稳重的不是一星半点。何况当初她在老太太跟前说方家这不好那不好,不是借题发挥、只为了打发秋桂么。如今秋桂早就离开金家了,她又何必再拦着眼下这门亲。
说实话,若金子琳能嫁给方重天,保不齐还就是金子琳的福气。于是金熙笑着在一边说:“嗯,就是人儿长得黑些。不过黑点儿好,小白脸儿才是最不妥帖的。”
金子琳才红着脸看了看方重天的模样,听金熙这么说,又抬头白了她一眼,这才继续低头研究那照片。心中却道,老太太莫不是和这小匪婆子串通一气,只说这方重天的好儿?可刚才在院门外,小匪婆子又分明不知道祖母应下的亲事是谁。若是装出来的,这小匪婆子可是真……狡猾。
金熙所谓的金子琳嫁给方重天是享福,根本就不是空口白话。跟方重天打了这么几年的交到,金熙心里对这人不说十分了解,至少也谈得上六七分。
那家伙瞧起来豪爽大方,其实却很有主意和心计,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金子琳到了他跟前儿,想必就是孙猴子进了如来佛的掌心,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要想掀起风浪,那是绝对不能够。如此也就省得像二太太那样为所欲为,最后害人不成反害己。
瞧罢了照片的金子琳,又犹豫了再三,方才问金熙道:“我听说,你跟这方重天有生意往来?能叫我见见他么?”
金熙一惊。她还当这位三姐姐看罢照片就得继续哭闹呢。年轻男子里没有好的?凭什么大姐二姐都嫁了个大好青年,偏偏她金子琳就得嫁给鳏夫做继室?
却不想金子琳张口就要见方重天,还真是胆儿够大金熙倒是不反对,可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啊,老太太还没开口呢,她哪里敢答应。金熙不由得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叹了口气。其实她本来想,若三丫头死活儿不愿嫁,就算绑也得给她绑着送到方家去。只要嫁为人妇,三丫头也就明白她的苦心了。就像二丫头子晴,当初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嫁出去,如今不也是和二孙女婿过得蜜里调油?
可这三丫头不过是只在外头哭了一鼻子,进来后不再哭不再闹……既是如此,叫她见见也没什么,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哪个嫁人前不跟夫婿见上几面?若三丫头见过了人,心甘情愿的嫁了,倒是件美事。
听老太太答应了,金熙偷偷叹气。这是揽的什么差事?按说这事儿是媒人该做的好不好?难道是她迫不及待想叫金子琳嫁出去,好叫她在金家过得更是轻松?嗯,倒是也不排除这一点,万一金子琳是个喜怒无常的,只要不嫁出去,那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金熙就这么说服了自己,于是抓起电话就要加兰洋行。金子琳话一出口,如今又有些后悔,想上去把电话按了吧,到底还是忍了。
老太太既能答应叫她见见方重天,没准儿就留了余地。若见了面不满意,多挑几样毛病多提几个理由,也许能够不嫁?
金熙和方重天约好了,等她休沐日那天午后到六姐茶楼碰头,又专门半玩笑的交代了一声方先生你可要好好表现,刚挂了电话,就见映雪急匆匆进来,“老太太,大姑娘回来了……”
老太太眉头立刻皱成一团。看来前些天老大媳妇说的是真的了?这个家,怎么就从来容不得她喘息片刻,就连嫁出去的姑娘也这么叫人不省心?快快请进来,老太太无奈的摆手吩咐映雪。
金子琳眉毛一挑,大姐金子音怎么回来了?出嫁了这几年,婆家又离得远,这可才是大姐第二次回娘家。再想到自己若能嫁给方重天,并不会离开京城,像大姐和二姐那样、都离娘家这么远,金子琳竟不由得有些庆幸。
唉,还是别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大姐在家时,她们姐妹俩感情还不错,出去迎迎吧。金子琳跟老太太请示了一声,见老太太点了头,几步就出了堂屋往院门处跑去。
金熙从来不曾见过金子音。她四年多前来了金家,金子音已经出嫁,山高水远路漫长,嫁出门的姑娘离了娘……什么大姐姐、大姑娘这些词儿对于金熙来说,不过就是个词儿而已。
“我也代祖母迎迎大姐姐去吧。”金熙又像询问又像自言自语。老太太笑了一声,说要去就快去吧,再迟疑片刻,人都进来了。
在老太太院门前见到金子音,金熙大吃了一惊。先不说大太太章氏和金子音娘儿俩相隔几年母女又见、皆哭得泪人模样儿,只说这金子音眼下的样子——不是老太太和大太太整日挂在嘴边的,说大姑娘长得这也好那也美么,怎么如今一瞧,全然没有**的风韵,反倒像个受气小媳妇?
按捺住心中惊讶,金熙迎上去给大太太和金子音见了礼,便很自然的搀扶了大太太胳膊低声道:“大伯娘,老太太屋里坐等呢,您擦擦泪吧。”
大太太一个凛然。都到了婆母门口,还哭成这样并不掩饰,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当年子音的婆家可是她给定下来的,老太太一点儿都没插手,如今因为子音在婆家受了点子气就哭成这样,不是正叫老太太捡了个话把儿教训她?
打袖筒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泪,大太太对着金熙勉强一笑算是谢过提醒,又对着金子音挤眉弄眼使眼色。子音的泪当然没必要擦了,离上次回京城娘家来已经快五年了吧,哭一哭也是极正常的事儿,不是吗。
金熙将大太太频繁变幻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摇头。不过就是一句擦擦眼泪的话儿,这位大太太也能想那么多。难道这种大宅子里头,婆媳相处真是很难很难?哈,管她呢,反正她金熙这辈子也没打算弄个婆婆神供着……
金子音初次见到这个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六妹妹,好歹止住了抽噎。这就是娘家人儿每每写封信来都要提上几嘴的小匪婆子?看着可没什么匪性啊……
过去是她已经嫁了人,跟金家离得又远,并不在乎娘家多了谁少了谁,尤其这位六妹妹又是二叔的孩子,跟她们大房有什么干系。
因此回信里,金子音从来不闻不问,寄回来的各种礼物也没算过金熙这个人头。可如今她是需要娘家撑腰儿的时候,不知这六妹妹的土匪性子能管用不?
各怀着心思的众人呼啦啦进了老太太的堂屋,金子音噗通跪倒在地给老太太磕了个头,不等老太太叫起,眼泪再次奔涌而出,什么问安问好的话也哽在了嗓子眼儿,半句也说不出来。
就算是金子音的家信里只有只言片语,老太太用胳膊肘子也想得出来,这大孙女在婆家都受了什么气,何况还有老大媳妇时不时的失神流泪提着醒儿。
可如今见了这憔悴得几乎没了人模样儿的子音丫头,还是大大出乎了意料。老太太顾不得再想别的什么,两行老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家欢乐一家愁
大太太就爱装好人,于是教导出来的姑娘也爱装好人。可这好人也得分怎么装不是?
想当年这大太太进门一年出头,就生了眼前这位大姑娘金子音,紧接着不足两年,就又生了大少爷金予豪,更别提三少爷金予晟也是出自大太太膝下。
所以说嫁为人妇,不单单是要表面上柔顺孝敬,内里有心眼儿有算计,还得肚皮争气啊。否则这好人不但是白装了,反倒更容易叫人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头上来了。
若金子音是个泼辣彪悍的还好,我就是不能生,你们李家能拿我如何。想要子嗣,你们只管想别的办法去,纳妾置外室我都不拦着,但是哪个也别想欺负我一星半点,否则咱们就闹个鱼死网破……
只可惜,金子音早被大太太教成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从里到外都懦弱的小妇人。如今实在捱不得了,便跑回娘家来求救兵求支援。
老太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恶狠狠的瞄着大太太——把个好好的姑娘教成了满旻国最好欺负的小媳妇,养了个儿子娶了媳妇也巴不得立刻自立门户,这好人做的,还真是够好大太太被老太太一眼接着一眼剜得心惊肉跳,金熙早上前扶起金子音坐到映雪搬来的椅子上。安置罢这位大姑奶奶,她心里难免一阵颤抖。
半扶半抱着将这位姑奶奶弄到椅子上去,得有五米远的距离吧,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人,就跟抱个小孩子似的?
金子音却被金熙的大力气惊呆了,并没想到自己本就娇小玲珑,如今更是已经瘦得不成人样儿。
老太太哭够了,也斜楞够了大太太,又恢复了平日里精明的模样:“子音啊,路上走了多少天?你的下人呢,叫春棠带着她们去收拾收拾你原来的小院儿吧。”
不提下人也罢,提起来后金子音又是满眼泪水:“只有叶妈妈随孙女回来了……青蔓和青柳都被、都被李家打发到别处当差去了,一个去洗衣裳,一个在厨房打下手。”
“这李家欺人太甚”老太太伸手想拍小几,却不想小几方才才被金熙搬走了——就猜到老太太一生气就拍桌子,桌子不疼手疼啊。
怒火冲天的老太太没拍着小几,倒被金熙逗笑了。若金家的姑娘们都像这丫头这么机灵,她还发什么愁?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子音丫头能像三丫头过去那么混账蛮不讲理,也不至于就叫婆家欺负成这德行不是老太太本不想埋怨自家孩子。自家孩子就是宝儿,被婆家欺负了就不成。可如今,这孩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娘家陪嫁的下人都被从身边弄走了,难道子音这孩子,这几年身边就只有个老妈子伺候着?这,这也实在太怂了吧?
可是这孩子又大老远的才回到娘家来,总不能一个笑脸不给,就先怒其不争不是?老太太伸手招呼映雪:“去叫小厨房把那温着的燕窝粥盛一碗来,先给大姑娘垫垫肚子,再跑趟大厨房,多加几个菜给大姑娘接风洗尘。”
“记着去了找大厨房的黄妈,黄妈烧的大肘子和东坡肉,大姑娘最爱吃了。再叫卢嫂把六姑娘昨晚拿回来的那两只鸡炖上,就用六姑娘教的法子炖。”
金子音侧耳倾听着老太太吩咐罢这个又吩咐那个,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滴到了衣襟上。
燕窝?在李家,多久没吃过这东西了?过年前母亲邮寄去了一大包血燕,至少也有二斤吧。婆母腆着脸夸上两句这血燕成色真好,直接分走了一斤去;小姑子李颖回娘家,闹着说生了二儿子后气血两虚,又分走了大半斤……
金子音本来以为剩下的几两血燕,还够她春天补补身子。没想到才吃了三天,就被小叔子媳妇看见了,惊叫着婆婆真偏心,只给嫂嫂吃上好的血燕,我吃的那不过是普通毛燕不说吧,挑了羽毛和别的杂质,两钱剩不下一钱半。
就算破些财,给出去些东西,金子音还无所谓。少了两个丫头伺候,还是无所谓。金子音最在乎的就是丈夫李霖,只要李霖能在她受了委屈后给她个笑脸,或者不给笑脸都可以,只要别帮着婆婆妯娌小姑子欺负她就好。
可从打今年开始,他可是越来越不耐烦了。每月一到那几天,就撇着嘴道,你这小日子还真是报到的勤得来。
这些还就罢了。可他上上个月竟然吭都不吭一声,就拿走了她藏在匣子里的乐正路洋房房契——那可是她才嫁过去那年,李霖送她的生日礼物如今他却要在那洋房里养外室了……
自家婆婆李太太听说了这事儿,竟然还似笑非笑说,我们李霖还真是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