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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清才收拾罢值钱物件儿,覃慕枫已经蹲在电话线的断头旁边接起了线。孙樱娘见女儿频繁对她使眼色,又附在她耳边说了说覃家与白警长的关系,连忙强忍了不快,没再对覃慕枫冷嘲热讽。
怪不得刚才这爷儿俩都求着这覃四少帮忙打电话叫警察,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孙樱娘也忍不住笑起来,随即又迷惑了。小熙方才那身手儿可是不简单啊,难道当初在射马岭,大哥把一身绝技都教给了这孩子?
不对啊,大哥不过是每天天不亮就拉着这孩子和其他孩子们练练拳脚玩玩飞镖,顶破天去再教教打枪。小熙在射马岭的孩子里头,是准头儿最好的不假,可那些手语,都是谁教的?
若不是小熙机灵,先附在门上听清楚了里面劫匪的数量和位置,又跟她比划清楚了,她们娘儿俩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瞬间干掉三个匪徒。
想当年在绺子里,为了砸窑儿万无一失,每次行动前都会派出人去踩盘。打算去劫的人家儿里,家丁多少护院多少,拿的都是什么武器,防守上哪个角落密实哪个角落疏松,必须提前摸得一清二楚,否则绝不会轻易出动。
难道这孩子天生就是个小土匪,这些东西都是无师自通?孙樱娘皱眉苦笑,当年她可是不止一次为这孩子降生在土匪窝子里头伤心难过呢,如今倒好,真是沾了这身份这本事的光儿了。
覃慕枫收拾罢电话线,也不急着给白松涛打,“小熙,你还是帮着金二叔把剩下这些财物都收了吧。你也瞧见了,茶房已经被这几个劫匪打死了,有那么个死人躺在那里,这些物证没必要留着。”
“等白松涛来了,咱们也别说这几人是劫匪,只说是杀人的。省得万一消息走露了出去,引得更多不怀好意的、把各家洋行当成软柿子来抢来偷。”
不等金熙答话,金文清便点头说贤侄说得极有道理,随即就去低头收捡剩下的东西,孙樱娘和金熙总不能当旁观的,也跟上去捡了起来。
“老2,老2老2你在么?这是怎么了?”门外传来阵阵惊呼,随即就瞧见金家大爷金文杰跑了进来。见这倒塌了房门的屋里这种景象,金大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笑吧,茶房加上这里一共四具死尸,到处是血,到处是散乱的珠宝首饰和古董;若是哭吧,老2好好的蹲在那儿收拾东西呢,看起来没断腿也没缺手……
听金文清学说完方才发生的这些事儿,大爷金文杰抚着胸口暗念菩萨保佑。这是多亏孙姨太太和小熙来得及时啊,也多亏下午他带着予豪予辰出去应酬,并没都守在洋行里。否则他们不等援兵到来,恐怕早都……
问过大伙儿全都没事,不过是死了茶房一人儿,大爷就询问起可用叫警局来人,若是需要的话,他就赶紧给付局长打个电话。再瞧瞧覃慕枫那边,已经接通了电话,正在跟白松涛学说着这里发生的事儿,大爷赶紧换了个话题。
有这覃家四小子在,他还操什么心。付局长的侄子付长青马上就是覃家的三女婿了,那白警长十有八九就是覃家的四女婿,而他金文杰与付局长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金文清又嘱咐了大爷几句,无外乎就是方才覃慕枫说过的,等警局来了人,只说屋里这三具尸体是杀人犯,对于抢劫一事只字不提,这才想起问他大哥不是带着予辰予豪一起出去的,如今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金文杰先夸赞了几句覃四少想得周到,又对金文清挤了挤眼:“也该叫那俩小子过过当年咱俩过的日子了,你大哥我如今是陪不动酒了,还是家里的饭菜香。”
金熙忍笑。这位大伯还真是的,简直就像阴谋得逞的小孩子,把两位哥哥扔在外头替他和老爹应酬,他跑回来躲清静。恐怕这位一心躲清静的大伯没想到,洋行这里更不清净。
孙樱娘捡起最后一件首饰,直起腰身拉着金熙出去收拾展示柜。既然要掩饰被抢劫的事实,那大厅就不能叫它乱成那般模样,得赶紧趁着警局没来人前恢复整洁。
娘儿俩前脚走出去,覃慕枫后脚跟出来,低声跟金熙道:“白二哥说了,这三人可能就是最近被通缉的、三个到处流窜的惯犯,前几日才在天津和保定抢了几家洋行,不想今天就来了京城。”
“他说等他带了画影图形过来辨认,若真是那几个,小熙你和孙姨可是立了大功,不但不用金家破财,想必还能得着悬赏呢——被抢了的几家洋行合伙出了一笔不小的赏金。”
金熙慌乱摇头,“你快去跟白二哥说,我和我娘一分悬赏也不要若不是事儿找上门来,我们只想清清静静过日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巨额赏金
大爷金文杰与二爷金文清在屋里嘀咕了几句,见身边的人全都走*了,不由得毛骨悚然。而二爷金文清在大哥的话里更近一步得知,覃家与警局的几位头目皆是关系非比寻常,心头更是大定,并没瞧出来大哥奇怪的神情。
“老2,咱们俩也出去吧,这里、这里一股子血腥味儿。”金文杰见自家老2并不理会,连忙提议。
金文清这才纳过闷来,可不是,这屋里可躺着三具死尸呢,何止是血腥,白花花的脑浆也淌得到处都是。于是应了大哥,二人便一前一后往大厅走去。展示柜已经被金熙娘儿俩收拾得恢复了原状,两位爷皆是一呆,随即也都想明白过来。
覃慕枫正在为金熙拒收赏金不解。白松涛可是在电话里偷偷的跟他透了底,付局长新上任不久,他也一样是跟着新局长上任不久,平日里小蟊贼没少抓,却是正缺这种大业绩。如今金家报了警,只要配合一下询问,那笔赏金他们警局绝对不收一毫一厘。
这种好事又不是天上平白掉下来的,金熙和她娘本就出了力,为何还要拒绝?若是不想“出名”,赏金也可以从警局过个手,不动声色的再交到金熙个人手里,这不是两头儿都好么。
覃慕枫只知道赏金不少。但是到底是多大的一笔钱,白松涛并没告诉他。也许他说不通金熙,那就等白松涛来了再说吧。
毕竟只有金熙收了赏金,才能叫付局长和白松涛放心。若是不收,人家哪好意思将这大业绩据为己有,万一哪天传出来不一样的版本,不是擎等着被撤职。
正琢磨着这些,便见着金家大爷二爷都出来了,要不然,跟这两位提前打个招呼?金熙那小脾气实在太倔,他只怕等白松涛来了也说不通,保不齐事儿就会变坏……
金熙听覃慕枫又跟大伯和父亲说起了赏金的事儿,不由有些恼火。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跟他们说有什么用?难道他们还敢站出来说,里头那几个死挺挺的是他们打死的不成?
待听到所谓的业绩,金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覃慕枫刚才含含糊糊的并没说清楚,她还以为她拿了赏金就会“名震天下”,这种傻事儿她可不做。
看了眼她娘,孙樱娘对她点头微笑,金熙心里更有谱儿了。再看大伯和父亲也是心如明镜一般应着覃慕枫,又说着叫白警长只管放心一类的话,她嗔笑着走到覃慕枫跟前儿:“覃四哥往后说话莫掖着藏着的,都明明白白说出来不好么?”
“你刚才若是这么跟我说了,我们家和警局各得其所,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哪有把钱推出去又得罪人的道理?”
覃慕枫红了脸。原来这丫头不是不懂道理的,更不是倔脾气,只是他说话不够明白。唉,这从小的臭毛病,真是不好改了。
大爷金文杰与二爷金文清看着眼前一对小儿女这般模样,皆以为是这两人好上了呢,对视一眼便各自微笑起来。孙樱娘立刻不大高兴了——这富家少爷有什么好?献点殷勤就成了宝贝?
“覃四哥,我还没谢你。若是我和我娘坐着洋车过来,还不定耽误多少事儿呢。多亏你的汽车跑得快,我娘和我才能进去毙了那几人。我替我们金家的老太太和我大伯、我父亲谢谢你了。”金熙实实在在的给覃慕枫鞠了个躬。
覃慕枫脸更红了:“嗳,小熙你怎么这么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哦,不对,是抬脚之劳而已。我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没帮上什么忙,只敢立在这厅里等着……”
“你不是还出了不少好主意么。”孙樱娘笑着接了话儿。小熙说得对呢,若不是这小子执意开车送她们娘儿俩过来,没准儿金文清早都被……
金熙糊涂了。她娘怎么一下子就改了和覃慕枫说话的语气?难道她娘也认为,若不是覃慕枫开车送她们过来,等她们坐的洋车慢慢爬过来,她爹就已经死透了?哎呀,她不过是跟覃慕枫客气两句而已,她娘怎么就当了真。
说话间,白松涛带着朱思同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小警察走了进来。大爷金文杰和二爷金文清连忙上去招呼,覃慕枫也迎上前去对白松涛微笑。
接下来的事儿自然很是顺理成章。白松涛把随从留下,带着覃慕枫、金文清和金熙孙樱娘进了里屋,金家大爷留在厅里、陪两个小警察去查看茶房里的现场。
白松涛只是略瞟了几眼那几具死尸,都不用拿出画影图形比对,已经确定了那几人的身份:“就是他们没错儿了。”
金熙又低声出了个主意,其他几人侧耳倾听着。无外乎就是几个劫匪打杀了茶房,又摸进里头来狂敛财物,金氏洋行的几人才从外头归来,听见里面声音不对头,趁机锁了这扇门,迅速报给警局。
警局出警很是神速,冲开这扇门进来击毙了人犯……嗯,反正天色已经黑了,周围人没注意到这些也不奇怪。
金文清和孙樱娘也很赞成金熙的这个主意。金文清更是说道:“白警长就这么写询问笔录吧,我们在场的回头都给您按上手印,您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白松涛甚是惊讶。就算之前和覃慕枫透了底,他也实在没想到,金家能如此的配合他。要是换了其他人家,不一定怎么和警局叫苦连天呢,若是再听说有笔赏金,拼一回想要名利双收的,肯定也大有人在。
金家这么给面子这么懂事,又有覃慕枫在场,白松涛哪里好意思叫金文清弓着腰身跟他说话,又一口一个您的,于是笑着摆了摆手道:“金家叔父太客气,松涛不过是个晚辈而已,您直呼我的名字便好。”
随后几人便退到厅里去说话,白松涛又仔细看了看大厅,完全没有了遭劫的模样,心中更是感慨。怪不得覃老四愿意放下那臭身段、隔三差五便给这小丫头来献殷勤,这金家不论是长辈还是这姑娘本人,都是蛮聪明懂事的吗。
白松涛自然又提起了保定和天津那几家洋行和出的赏金。虽说之前大家也谈论了一番,如今又被白松涛提起,仍是不免大吃一惊。
只因这笔悬赏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银元六万块。这也能看出,那几家之前被抢、指不定吃了多大亏呢,这是恨这些劫匪恨到了骨子里。
金熙爱财。在这个与前世完全不同的异世里,当然更要有钱才有生存保障。是的,她不是爱钱财带来的虚荣和满足,她爱的是,有了钱就不愁生存,就能好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饶是如此,这笔赏金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来以为,至多不过一万块撑死了。金文杰金文清也同时惊呆了,这么大一笔赏金?这些劫匪这是做了什么孽?
孙樱娘倒是很不屑。想她当年在射马岭,哪一次去砸窑儿或者绑了哪个大户的家主要赎金,不都是拿不到三五万块不回山。
可她却忘了,砸窑儿绑大户,哪一次不得射马岭的强壮绺子全体出动,人吃马喂又有哪一样儿不劳民伤财,而这一次,不过是她和女儿两个人。
金熙跟大伯和父亲对了对眼神,便向白松涛开口拒绝,言之意下就是说,明明是金家协助警局办案,提供几个线索而已,金家可不敢把所有赏金据为己有,“……又不是这几人死了、案子便到此为止了。这几个流窜犯的老窝在哪里,抢了别家洋行的财物又藏在哪里,都得白警长带人多番劳动。”
白松涛爽朗大笑:“叔父们和小熙妹妹多虑了。我和弟兄们都是吃饷银的,办案追根也是应该应分的,本就白得了大功一件,哪里还敢再分赏金一杯羹。”
他临出门时,付局长再三交代嘱咐,只要他们这对老上下级想继续在京城干出一番事业,就得延续没来京城赴任以前、在热河的那个作风,办该办的案子,拿该拿的钱,其它的一概免谈。京城的三老四少就是咱们的根基,不是不敢惹,而是不能惹。
白松涛当然知道、付局长的心思不止在这么区区一个警局局长的位子上。两年后总警厅厅长改选,付局长还想往上走一走。不满四十岁的人,当然愿意积极向上,何至于坐在老位子上伸手敛钱永不疲倦,保不齐哪天就把老位子也丢了。
“要不然就这样吧,”大爷金文杰提了个两头儿好的建议,“赏金就叫小熙和樱娘收下。回头再由我们金家出面,给警局完善一下办公设施,也好叫警局各位能够更好的为百姓办案。”
白松涛听了这话,也知道再推拒反倒不美。又见覃慕枫频频对他使眼色,便笑着点头应了金文杰又恭敬谢过。
问过朱思同和另一个小警察已经探查罢茶房里的现场,白松涛便叫过朱思同嘱咐了一番,无外乎是叫他回去把相关的兄弟们找来,该殓尸的殓尸,该画图的画图,现场这边的事情做完了,回去后他亲自做卷宗。
“天色已晚,金家叔父们也给小侄一个面子,叫小侄做个东如何?”白松涛吩咐罢公事,便站起身来恭请。
第一百四十二章 良心不值钱
无论是多么惊心动魄、或是多么铭心刻骨的事情,只要发生过了,再用话语描述当时的情景,紧张的气氛也差了千里。饶是如此,当金文清惊魂稍定半个晚上之后,端坐在老太太的堂屋学说起来,仍是将众人惊得浑身冷汗。
不是说做洋行生意是最稳妥的么,如今怎么竟也有劫匪登堂入室抢劫盗窃起来?过去倒也听说过工厂里或是小铺子大半夜摸进了贼去,也不过是悄无声息偷些或值钱或不值钱的东西,再偷偷走掉,很少伤及无辜,如今……
待听说之前保定一家洋行不但被那三个劫匪洗劫一空,又将那家一个正跟着父兄学做生意的小少爷一枪放倒,几家联合出的赏金、那家便占了一半之多,老太太更是冷汗淋漓。
“予辰,你替祖母给你孙姨磕个头,谢她救了你爹一命。至于熙儿就免啦,她是你妹妹,哪能受你的礼。”老太太认真的嘱咐金予辰。
孙樱娘哪里敢受,忙站起来虚拦住金予辰,又连连唤着小熙快帮我扶走你二哥,转头对老太太半玩笑道:“您这是不拿樱娘当一家人了?二爷也是小熙和轩儿的父亲,何谈救命不救命,不过是一家子同仇敌忾而已。”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可老太太心里到底是从此更高看了孙樱娘一眼,当然这是后话。
待金文清又活灵活现的说起那三个劫匪被金熙火石电光之间干掉了两个,孙樱娘又帮腔学说着金熙如何听壁角,如何手语加画图排兵布阵,如何飞起大脚踹塌了门板,吓得里面的劫匪措手不及,否则绝不会那么顺利一枪一个,别说是金文清,就连大爷金文杰也惊呆了。
金文清只知道这娘儿俩在门板轰然倒塌后,闪电一般冲了进去,瞬间就开了三枪干毙了三个劫匪,哪里知道之前的门外发生了那么多小故事。
而金文杰呢,当时他回了洋行,才一进门就发现了茶房的死尸,立时就吓得魂飞魄散。待他跑进屋里去,金熙娘儿俩早就收了枪,瞧见老2不缺胳膊不少腿儿,他的心却还悬在半空通通乱跳。
后来定下心神,大爷看着死去的三个劫匪,他还以为大半都是孙樱娘的功劳,小熙这孩子也许不过是举着枪站在身后,帮她娘壮壮声势。
虽说白警长到了后,都是小熙出面跟白警长谈,谈的又是金家这边早就商量好的话题,谁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事实。可他便以为不过是孙樱娘当着他家老2的面儿不好出风头,而小熙恰好又跟白警长比较熟悉而已,何况还有覃四少站在身后。
如今又从头至尾听了一遍完整的事情经过,大爷不由得重新审视起金熙来。这小丫头,还不满十六吧?既有土匪婆子的稳准狠,又有大家闺秀的克刚柔,实在是难得啊。
前几日大太太跟他学说了、金熙就金子音一事说的几句话,大爷就很是赞同,想想之前他说的离了算了,真的不如这孩子这主意好。
一时半会儿之间,子音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的。何况那小身子骨儿,也得好好调理一番,若是再立刻谈离婚,一条命不得没了半条?
只要子音的身心还没恢复过来,就先假装对李家不闻不问,实际上却是拖着那混账李家,打死都不离,就这么拖来拖去,哪怕那该死的李霖找了无数外室生上十个八个儿子,那也是庶子等子音想开了,知道李霖那王八蛋根本不值得她守上一辈子了,离婚再嫁不是也不迟?介时那李家若是敢将外室抬成正室,把庶子抬为嫡子,丢的脸可就大发了。
大爷作为男人,眼下又不同于前朝,当然并不是很在乎嫡子庶子的区别。他自己膝下有三位少爷,其中一个便是姨太太生的,他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可若放在自己女儿身上,那就不一样了。李霖的庶子,那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要他们子音不点头,上不到台面的东西就永远只能在桌子底下趴着。
大爷想到这里,便微微笑着对金熙嘱咐道:“你大姐姐回来也有几天了,小熙闲来无事就去陪陪她吧。我和你大伯母都是不会劝解人的,有你时不时开解开解她,她也能高兴些。”
金熙没想到这位伯父的思路跳跃得这么快,正说着洋行里的劫案,怎么又扯到金子音身上去了。可既是长辈开了口,也不能装傻不是,于是利索的点头应了。
孙樱娘已经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没瞧见儿子了,又给女儿表过了功劳,这会儿便跟老太太和大爷二爷告了退。老太太笑着点头应了声,又嘱咐了两句回去好好歇着,心里更是欣慰起来。
六丫头她娘进门儿的时候也不短了,并没有仗着一身能耐作威作福,今儿更没有因为救了老2就开始拿大,是个识进退的。怪不得过去说书的总说,土匪里也不全都是坏蛋,豪爽仗义甚至义薄云天的,也不乏人在。
孙樱娘走了后,老太太就跟儿孙们商量起来,说总得谢谢覃四少才好,若不是他开着车将六丫头娘儿俩送到洋行去,后来又帮着咱们家跟白警长周旋,今儿这事情还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