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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樱娘走了后,老太太就跟儿孙们商量起来,说总得谢谢覃四少才好,若不是他开着车将六丫头娘儿俩送到洋行去,后来又帮着咱们家跟白警长周旋,今儿这事情还不一定如何。
金予辰笑着请命:“祖母您不用操心这些事儿了,叫我大伯和父亲也好好歇歇。这事儿有我和小熙出面就好。”
老太太觉得这么做有些失礼。她从来都是受人滴水之恩便涌泉相报的,只因不想欠下人情。这事儿说是覃四少出了人出了力,实际上不也是覃家跟金家的交情起了作用,就叫予辰和六丫头简单谢上一谢,覃家会不会挑理?
金熙其实倒愿意叫老太太自己个儿张罗着谢覃慕枫的。她才不愿跟着二哥去谢那家伙,和那家伙打交道太费力气。挺大个大老爷们儿,豪爽些利落些不好么?非得含含糊糊的说一句留三句,处处都叫人费心去猜去想……
金文杰和金文清却觉得予辰说得有道理。年青的孩子们更容易说到一块儿去,说说笑笑之间就把事儿办了。只要长辈们一掺和,全是场面话,又是鞠躬吧,又是道谢吧,又是互道多礼互道客气吧,好好的事儿也搞得索然无味,根本就不利于增进两家的交情。
何况孩子们都长起来了。接下来不管是场面上的应酬还是日常的交往,都得叫他们学着应付了。两位爷这话一出口,老太太也笑了,可不是的,不知不觉间,现在已经是孙辈们的天下了。
老太太确实是这么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是这两个儿子能出面,老太太什么也不担心。当年老太爷撒手西去,若不是这两个儿子犹嫌稚嫩的肩膀把金家的重担挑起来,她一个妇道人家再能干再坚强又能如何。
如今这两个儿子已经人到中年,孙儿们也已经长大成人,是该叫老大老2像她当年一样,心安理得的逐步交出大部分权利、好好歇歇了。
老三倒是正当年,可人家现在和媳妇单过呢不是?何况老三的孩子也都还小,根本也指望不上他们父子任何一个啊。想到这里,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若是六丫头也是个小子就好了。
话说到这儿,时候已经很晚了。众人不约而同起了身,请老太太赶紧安歇,随即便鱼贯离去。金熙在最后一个刚要出门,又被老太太叫住嘱咐了两句:“你不是应了你三姐,明儿带她去见方先生么?多帮衬着她些吧,唉。”
金熙认真的应了声说祖母您放心,又叫过映雪来叫她赶紧服侍老太太洗漱睡下,重又出了门往含香馆走去。进了含香馆的院子里,发现书房灯火通明,只惊讶了一下就笑起来,金子琳过来等她了这是。
这是一旦涉及到婚姻大事,金子琳就把她当成救命草了?金熙无奈叹气。说来她有意无意的掺合到这门亲事里去,确实也是有私心的。
就因为她和方重天是生意伙伴,之前闲话可没少起。若是方重天娶了金子琳,摇身变成她姐夫,她不是平白得了好几个好处?闲话没了,又有了亲戚关系,生意也许能更进一步。
若说良心,良心值多少钱一斤,何况她又没利用哪个没害哪个,这完全是老太太一手操办的,跟她何干。老太太的心意她看得清楚着呢,金子琳的婚事那是迫在眉睫,不是方重天也得是别人,这知根知底的不比不认不识的强多了?
金子琳已经偎在金熙书房里的软榻上睡着了,听见她进门的脚步蓦然惊醒,随即就有些恼:“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还想叫你帮我挑挑明天穿的衣裳”
“我倒想早些回来。喏,给你买的裙子,你瞧瞧好看不好看,若是好看明儿就穿它了。”金熙笑道,随即便将手里提着的纸袋扔向金子琳的怀里。
金子琳撇嘴,你个从来不好打扮的小匪婆子能有什么好眼光,买回来的裙子能穿么。待将那衣裳从纸袋子里掏出,金子琳双眼立刻亮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拳头有枪就不怕
如今的金子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出风头、勇于在大夏天穿上长袖洋装的小孩子了。金熙买回来送她的,是一件淡蓝色的西洋纱连衣裙,泡泡袖,蕾丝裙摆,除此外再没别的装饰,既清新淡雅又简洁秀丽,正合她的意。
“这裙子不便宜吧,花了你多少钱?我回头补给你。”金子琳红着脸问道。从打她娘变成了那模样,她都忘了她多久没买过新衣裳了……当然按季节统一给姑娘们做的衣裳除外。
金熙笑着摆手:“我的钱有很多都是从方先生那里赚来的,够给你买很多条裙子穿了,你就当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心中却道,若不是你这个孩子太各色太别扭,我哪至于只给你买一条,我都嫌拿不出手。
金子琳狠狠瞪了她一眼。只要见到她,总是话里话外不离方先生,这丫头看来是巴不得她嫁给那个鳏夫,给人家孩子当后娘去呢,这样这死丫头就高兴了。
金熙也不恼,还是一味的笑。金子琳若不是自己也把这事儿当成正经事儿看待了,何至于在这里等她到半夜,还说叫她帮着挑挑穿什么衣裳。
“时候不早了,三姐早些回去歇着吧?咱们约好的是下午去茶楼,明儿一早你也别着急起来,多补些觉才好。我记得你有一个蓝色镶白珍珠的小手包,还有双白色的高跟皮鞋?”金熙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金子琳。
又瞧着金子琳的皮肤看起来很疲惫,暗哑得几乎没了光泽,也许是心里想事儿太多,这些天都没睡好的缘故。不等金子琳答话,她又回了自己睡房取过来一瓶薰衣草纯露:“这个花水给你,洗漱之后抹脸用。”
金熙安慰自己道,我不是圣母不是贤士,我也不是没事献殷勤。我只是在原谅别人的同时,放松我自己而已。金子琳她一个小孩子,我整天跟她计较什么,平白糟蹋了自己活过的小四十年。
嗯,我承认我是害怕,不把她维护好了,万一她真嫁给方重天,方重天又万一再惧内,不跟我做生意了怎么办。金熙心底调笑着自己。
金子琳迟疑的接过那瓶纯露,一脸的怀疑。这东西能用吗?万一回去后抹了脸,明儿一早一脸大包怎么办?
金熙吃吃一笑:“你只管放心用吧,要不然我先倒出点儿擦擦自己的脸?”
金子琳慌忙把那小瓶塞进装连衣裙的纸袋里,紧着解释说我可不是不信你,我就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罢了。虽说她如今不大出门儿,却也听说了,小匪婆子做出来的花水和精油,可都是被洋商人收购了、漂洋过海卖到法兰西去的。
好说歹说打发了这尊神,时钟已经敲响了十二响。金熙匆匆的洗了澡,急吼吼的别了门钻进空间——她都两天没进去了,里头的花草还不都得长疯了?
茶楼里的洋甘菊存货不多了,先收了些花朵捡干净杂质晾晒上,又多收了一些做了两瓶精油几瓶纯露。那精油说得好听是两瓶,其实也不过是一小瓶十毫升而已。
也许是年纪到了的缘故,最近她的下巴和额头总有一个两个小痘痘冒出来,趁着还没泛滥成灾,得赶紧用这有着“香草中的小护士” 美名的洋甘菊护理一下了。
俗话说的好,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若是眼下不当成事儿,不好好呵护这爱长痘的皮肤,等到那痘痘成群结队越长越多,恐怕是薄荷油加百里香全使上,一时半刻也无法缓解了。
容颜是一个女子的门面,哪怕金熙这个女子与众不同、并不想在这个世道靠着容颜吸引某些男子的目光,可是她的皮肤身体乃至她的心灵和思想,她必须爱护,不能再像前世那样,连命都不爱惜。
在空间里忙活的差不多,打了大半盆井水洗了手脸,又抹了一脸的洋甘菊纯露,金熙回到含香馆睡房上床睡觉。不知是今天睡下的太晚,还是傍晚发生的那事太过惊心动魄,她辗转反侧说什么也睡不着。
那就干脆遐想下那大额赏金怎么用吧?那会儿大伯跟白松涛说,要由金家出面为警局添些办公设施,说是这么说,她和她娘总不能独吞了赏金,真由着金家公中出钱去答谢警局。
拿出赏金的一半来交给大伯和父亲,应该可以了吧。至于这笔钱他们如何给警局花,那是他们的事儿。
这样还能剩下三万块。一万块买成金条存在银行保险箱,留给小轩儿;另一万块也买成金条,叫她娘藏到稳妥地方,或者就藏到她在珠市口买的那处房子里去,在院子里树底下挖个坑,墙上掏个洞什么的,船破有底,以备万一。
另外一万块,当然就是她自己的啦。这钱可是她和她娘为了救金文清、拿命换来的,就算她想拿些出来孝敬老太太和金文清,他们也一定不会要,干脆就连这个过场都不走了。
话再说回来,她们已经拿出三万块来,由大爷二爷代表金家出面应付警局。有这次给警局既送业绩又送钱打下的交道,金家人只要不犯大事,足足够受用好久。这也算她们娘儿俩给金家做的贡献不是么。
那这属于她自己的一万块,用来做些什么?她倒是一直想开个芳疗馆,可眼下怎么想怎么不现实。先不说这个社会能否接受这幺蛾子事物,单说她还有一年才能毕业,目前并没有很多时间打理生意。
芳疗馆可不像花圃,能够包给射马岭来的孩子们,也不像养殖场,有麻老黑和他娘精心打理着,更不像烤肉馆子和茶楼,有二哥有韩叔有孙廷栋前后支应。
单说这雇工培训,没有三五个月根本就培养不出手法纯熟的芳疗师来——这年代什么设备都没有,所谓的手法纯属,仅指按摩指压手法,以及土造香薰灯的使用。
何况各种复杂的芳疗配方,各种单方精油的用处和复合精油的效果,都得叫技师花时间去消化去记忆去体会。想当年老**芳疗馆,高级技师那都是科班出身,是打职业培训学校出来的,饶是如此,上了岗后还要熟悉一阵子才能娴熟,何况眼下,雇来的也许都是大字不识的小姑娘,一切从头开始。
要不然,买地吧。想到这里,金熙终于困得眼皮打架了。嗯,买地是个好主意,铁路已经修了过来,用不了多久就要通火车了。这里又是京城,想必地价会越来越贵。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囤囤地都是个不费脑子就能赚钱的好主意。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床头柜上,覃慕盈送的小闹钟滴答滴答走得正欢,指针显示的是差十分八点——金熙从来都没睡到过这个点儿,看到这时间不由又惊又慌,连滚带爬的下了床,高声喊春分备水洗漱。
等她开了卧房门走出来,春分正笑盈盈端着水放到明厅门口的脸盆架上,一点都没着急的样子,金熙这才纳过闷来,今儿是休沐日并不用上课啊,方才可是吓坏了。
“三姑娘方才来了,穿了一身新裙子,想叫六姑娘你帮着瞧瞧好不好看,见你睡房门还关得紧,就悄悄离开了。”金熙低头洗漱,春分在一边递过毛巾,又低声说着。
这位三姑娘变化还真是大。昨晚七点多就来了,等六姑娘等到半夜,不吵也不闹,只拿了本书乖乖的倚在榻上看。今儿一大早呢,见六姑娘没睡醒,也不拍门也不叫起的,放轻脚步就出了院子。
这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还是没了二太太撑腰就不敢蹦跶了?春分正琢磨着,就听自家姑娘问她:“我想教你些手艺,你学不学?”
刚才金熙瞧见了春分,心头一亮,洗着脸又想起昨夜的心事。就算芳疗馆再不容易被世人接受,经营起来再惨淡,她也想试试。
虽说还有一年才毕业,家里又有现成儿的花水精油香薰灯,现成儿的春分叠翠薰紫几个小丫头,借着闲暇时间,先把这三个丫头教起来不是挺好,一年后也堪堪能用了。
春分年纪比她还小,应该不急着嫁人,活契到了时候肯定还要找活计做;叠翠薰紫是金文清给她买来的死契小丫头,学会了手艺也不耽误早晚伺候她,每天主仆几人一同早出晚归也不错呢。
听六姑娘那么突兀的一问,春分难免有些呆愣,可随即就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我愿意,六姑娘我愿意。”
金熙拿着毛巾擦了嘴角的水渍,嘿嘿笑起来:“你都不问我是什么手艺,就说愿意?”
春分也嘿嘿笑起来:“只要六姑娘能教的手艺,全是好的。烤肉的手艺,泡茶的手艺,种花草养鸡兔的手艺,哪样儿都够养活自己的。我的活契也没两年了,六姑娘愿意教我就是愿意继续用我,我巴不得呢。”
金熙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就像在烤肉馆子时回应覃慕盈的担心时所说的一样,她经营的这些生意,不是单单学了手艺、离开她就能仿效她的,她有什么可怕。
何况现在这世道,虽然不像古代什么奴才主子分得那么清楚严格,做过下人的人,还是有奴性在,心里头大多会将雇主和东家当成神一样,不敢背叛。就算奴性渐渐没了,想反咬主子一口,她还有拳头,还有枪……
第一百四十四章 茶楼约会
金熙跟春分简单说了说,说想要将她和薰紫叠翠培养成芳疗技师,春分听罢又呆了。芳疗技师这个词儿,她从来不曾听说过,可是听起来好顺耳啊,就像有一身绝技的大师一样。
“谢谢六姑娘,谢谢六姑娘”春分急忙给金熙鞠躬道谢。
她本来还想着,六姑娘是个能干大事的,必然不会急着嫁人生子。这样的话,等她的活契到了时间,六姑娘大半也不会再用她——整天在外头忙着做生意,哪里用得着些许的丫头婆子。
可是没想到,六姑娘不但要接着用她,还要教给她手艺,这手艺听起来又像绝技一般。春分再傻也能想到,只要她好好跟着六姑娘学,这一生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何况她又是个机灵的丫头。
金熙摆手叫她直起身来:“不用跟我客气。说实话,帮着我做生意可和在家伺候我不一样,很多事儿都要从头学起,学的时候要精心,要努力,还要耐得住这漫长的学艺岁月。”
“如果说学了三五个月你自己先不耐烦了,或者说什么也学不好学不会,我也只好再给你安排别的出路。”
“我这就去给老太太请安,你等我走了就找来薰紫叠翠,把我方才的话儿也学给她们听,三人一起拿拿主意,到底要不要吃苦受累学这个。等我下午陪着三姑娘从外头回来后,哪个愿意学哪个不愿学都告诉我,愿意学的咱们今晚就可以开始了。”
春分紧着应声。吃苦受累她不怕,学的时候儿长些她也不怕。虽说六姑娘瞧在主仆一场情分上,话里话外应了说、学不会再给她安排别的路子,可是不用费力学的东西,能比这个出路更好么。
金熙到了老太太屋里,金子琳也在。见她进去,金子琳望向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有些惊惧,有些疑惑,似乎,还有些感激?
给老太太请罢了安,金熙回味了下金子琳那神情。怕不是老太太把她和她娘昨儿做的事儿给金子琳学了吧?哈,先不管她,待一会儿有的是时间套她的话儿,于是转身又对金子琳点头:“三姐姐早上好。”
“你这个来请早安的,还真是够早啊。”金子琳冷冷的嘲笑她一句,又迅速换上笑脸,“我大清早就去找你,谁知道你还睡得香着呢。本来想叫你,又想着你昨儿睡得晚,不好打搅你,我只好自己跑来了。”
老太太和金熙同时摇头。这孩子还是本性难改啊,总要刺人家一句才快活才解气,不过好在又笑着把话儿收了回来,也许时间长了就能彻底改了这臭毛病。
记得春分那会儿说,金子琳是穿着新衣裳去的含香馆啊,可现在穿的不过是家常衫裤,看来是又回了锦芜院换了衣裳才来的。金熙朝金子琳眨了眨眼,又偷偷指指她的衣裳,金子琳立刻有些脸红,连忙埋了头。
老太太这会儿便开口问金子琳:“你六妹妹不是说,下午要带着你去茶楼见方家大爷去么,想好了穿什么没有?”
在家穿成什么样儿都好说,老太太就见不得自家姑娘出门去打扮得不够得体。想当年或去别人家聚会,或是在金家开冷餐会,她不是都要亲眼瞧过姑娘们的穿着才放心。
金子琳窘迫的嗯了两声,拿手一指金熙:“她昨儿上街回来,给我买了条西洋纱连衣裙,我想、我想就穿那个好了。”
老太太闻言心中快慰。就算三丫头这浑身的毛病改得慢了些,六丫头如今已经不和她计较了,还能偶尔示好,总比整天针尖对麦芒强得多。
在老太太那里耗了半个上午,把金子琳和其他请安的都耗走了,金熙便与老太太告辞回含香馆,正巧遇上金予辰回金宅用午饭。
金予辰先是脸红,随后便紧着给她解释,说吃了饭他马上就得走,得回烤肉馆儿支应着去,今天是休沐日,客人多着呢。
金熙笑得不行:“二哥你别搞得那么紧张,哪家饭庄子的老板天天长在那里啊,你只管忙你的事儿,那里有韩叔和我表哥在就好了。”
她心里明白,金予辰还不就是惦记着有了身孕的二嫂,所以借着吃饭的名头儿拐回家来瞧一眼,又怕她笑话他离不开老婆。
就算二嫂韩素芬没有身孕,她说的也是大实话,难道开了个饭庄子就得天天不错眼珠盯在那里么,那也干不成什么大事了。
和金予辰在小路上分开,金熙也不忘嘱咐道:“我和三姐姐下午要去趟茶楼,二哥你用罢中午饭要走的时候,就叫俏莲过来喊我一声,我们跟你搭便车。”
金予辰眯了眯眼。这俩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约了一起泡茶楼?不过这倒是好事一桩,子琳能收起原来那一身坏脾性、多跟小熙打打交道,对她的身心成长都有好处。
想到这儿他便赶紧应了声,说了声六妹妹快回去吧外头日头大,兄妹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中。
午后不到两点钟,哥儿仨离了金宅,一路聊着天儿,汽车很快便停在了茶楼大门口。门口本就停着三四辆车,其中有一辆栗壳色的福特,看来方重天已经提前赶来赴约了。
在茶楼门口放下两个妹妹,金予辰又朝前开了一段路,径直停在烤肉馆儿门口,下车后只对她俩挥了挥手,就进了馆子里头。金熙便招呼金子琳往茶楼里走。
金子琳犹豫着抬头看了看茶楼,脚步一动不动。金熙暗笑,这孩子原来就算脾气不好,毕竟也是个嘠奔儿脆的,如今可倒好,坏脾气没去掉多少,又多了个犹犹豫豫的臭毛病。
“又不是进去后就瞧见他了,三姐你不能进了门再琢磨?太阳可会晒黑了脸的。”金熙紧着催她。
金子琳摸了摸脸蛋儿,倒也是,昨晚和今儿早上用了这丫头给的花水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