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子琳笑着摇头:“都说丑人多作怪,你长得又不丑,平白的总爱作怪,哪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好在你方三哥和张二哥都不是今儿才认识的,还能给你保密。”
“嗳嗳,什么叫‘你方三哥’,这话可有点儿意思了,张二哥,你听明白了没?”金熙嘿嘿笑着在金子琳话里挑毛病,金子琳的脸立刻红如朝霞,方卓文也不由腼腆起来、匆忙把脸转向一侧,却正对上几个工人颇感兴趣的笑脸。
四人说说笑笑的又朝小饭馆儿走去,远远却瞧见覃老五覃慕淮迎了过来,高声唤着几人问事儿可曾解决完了,“……是哪里来的闹事的?我本想跟过来帮帮忙……”
方卓文会心一笑,紧走几步迎过去:“你忙你的便好,心意我们领了。闹事的人已经打发走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你也在这边建厂呢?”
“这边的农民可都不大好惹,你也提前做好防范吧,比如说在门房里备些大镐把什么的,或者干脆把墙垒得高些再插些碎玻璃。虽然这边不像你的老厂子、是在政府手中买的地,事儿也不少又很琐碎。”
覃慕淮苦笑着点头。他能不明白么,在政府手里买地,要被官面上啃几口;这边虽然都是农民私人的地,地价却得由着人家狮子大开口,他这新厂子的用地来自三家,家家地价不同,分头咬上你一口后还要隔三差五来搔痒,比与政府打交道也省事不到哪里去。
好在他那毛巾厂的好处是并不像方老三这日化厂那么多竞争对手。方老三这厂子有了金六小姐的入股,产品总是不乏新奇独特,生意是越做越好,这就更惹得对手眼红牙根儿痒。
就说他那二姐夫佟建安吧,最近可是不止一次追悔莫及,说是当年总是顾忌他那族姐金二太太,因此没能早早拿定主意请了金六小姐加入。可后悔又有什么用,总不能明目张胆来把金六小姐拉走、跟同窗好友方老三做死对头吧。
他那四哥也是。二姐夫和三妹夫不止一次说过,四哥对这金六小姐有意思,怎么到如今他四哥也好像不曾得手?难道他真的一直惦记着万美琪,左右摇摆不定?
四哥不会是傻了吧?那万美琪留洋多少年了,谁知道驴年马月才回得来?哪有这个就在眼前的姑娘更可靠。
何况金六小姐可比那万美琪强多了,俗话说的好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万美琪可是打小儿就刁蛮,这金六小姐虽然也不好惹,到底还是分人的……
金熙见覃慕淮总是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她,不由有些不自在。这些覃家人到底都想干吗啊,覃慕枫又不是个死活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至于全家子一起上阵又推销又帮忙的么?也就好在她脸皮还足够厚,否则这天天的真是不好过,遇上覃家人就恨不得钻地缝儿……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死了干净
四人重回厂外小饭馆用餐,覃慕淮也陪同几人回去,又专门嘱咐那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小老板亲自下厨去,给几人做些可口的饭菜。
见几人皆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覃慕淮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方才和他一起用饭的女孩子叫苏昕媛,是他的女朋友,这个饭馆儿小老板,正是苏昕媛的兄弟苏昕培。
张启贤本就与覃慕淮不熟悉,只知道这位是同学覃慕天的五弟,当然好似没什么感觉,另外三人却都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于苏昕媛的身份,而是惊讶于覃慕淮的直爽。
方才在这馆子里相遇时,覃慕淮可是没有一点要公开他与苏昕媛关系的迹象,为何待苏昕媛不在跟前儿了,倒满口承认了,难道不怕他们几个把这话儿传到覃家人耳朵里头去。
覃慕淮也不等谁开口询问,苦笑着低声道:“她家境不大好,家父家母面前我是一句都不敢提。现在能做的,唯有先帮着她兄弟把这小饭馆生意做起来,也能令她肩上的担子轻一些。”
倒是个有情意又不鲁莽的,可这段感情怕是还得遭遇无数阻挡吧,金熙摇头苦笑。还说什么苏昕媛像个有心计的,其实还不是覃老五很看重情分,否则女人想跟男人耍心机,招招都如同儿戏、一眼便看穿到底。
就像孙樱娘,一嗔一怒落在金文清眼里都是讨喜的,哪怕是蛮横无理时,也是可爱至极;若换成二太太佟氏,就算再温柔再体贴,也一样被看成粪土不如。
小老板苏昕培亲自下厨,手艺到底不同。一刻钟的工夫便端上来四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炒,用张启贤的话来说,比苏昕培雇佣的小厨子炒得好吃不止一星半点。
苏昕培尚来不及脱下雪白的围裙,便腼腆地笑着站在饭桌儿跟前:“前些日子忙着收拾屋里屋外,有半个多月没下厨了,也不知手艺生疏了没有,先生小姐们多包涵吧。”
之前这苏昕培还在厨房里炒菜,覃慕淮便跟几人说过,这孩子十来岁时便在翠华楼跑堂。后来还是后厨大师傅瞧着他够机灵,便将他调到后头去帮忙,先从打荷做起,熬了三年熬成了大师傅的小徒弟。
“他那师父教了他几年,很是喜欢他的悟性,本想将衣钵彻底传给他,等自己干不动了就叫他在翠华楼做主厨,翠华楼的大东家也默许了。这孩子却只想一心做个自己的买卖,哪怕买卖小些冷清些……”
听起来倒像个有志气的孩子,却到底还是要动用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帮忙。可是人活世上哪里离得开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援手,谁又比谁清高多少?金熙又是一个苦笑,就说她吧,难道生意做到如今,全凭的自己那点子能耐?
吃过这顿迟了好久的午饭,覃慕淮、方卓文和张启贤就要回厂里各忙各的去,金熙和金子琳也到了回家的时候——老太太对她们俩每天游荡在外虽然暂时没表态,却也不能整天踩着夕阳余晖踏进家门口,最近就连大爷二爷也都是早早归家的,更别论她们两个女孩子家。
饭吃完了,苏昕培对大家的称呼已经从先生小姐变成了哥哥姐姐,是个嘴儿足够甜又会来事儿的孩子。送大家出了小饭馆儿的门:“哥哥姐姐们再来用饭,就叫侍应喊我一声,我亲自下厨给哥哥姐姐们炒菜。”
方卓文和张启贤高兴得连连应声。和工人们同甘共苦的事儿他们也想做,节流也不指望省些肉钱油钱,工人们多吃些油水儿、心里高兴好好生产,多赚的钱何止够改善生活的。
可食堂的大锅饭,连着吃上三五顿也真受不了。眼下又不比留洋时,有钱没钱都吃不上可口儿的、根本就没辙可使的那种日子了,有这么个小饭馆在厂门外,当然是件好事儿。
“这苏家姐弟俩个,主意还挺正。”金子琳坐在副驾驶上,跟金熙有一搭没一搭的念叨着,“别瞧着是出身贫民百姓家,一点儿也没拿着覃慕淮当金库。只是沾点小光儿,既不叫他反感又叫他心甘情愿,这细水长流做得多好。”
金熙摇头:“爱钱的女人,多半是因为得不到爱。想必眼下的苏昕媛对覃慕淮很放心吧,因此对钱暂时没大需求,等有一天两人的关系被覃家发现并喝令断绝,你瞧着吧,没大笔的钱可打发不了那女人。”
“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扫兴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相信纯美的爱情?”金子琳既惊讶又好笑,明明这丫头比她还小,怎么有时候偏偏喜欢给某些美好泼冷水,倒像个经历过多少坎坷的怨妇。
纯美?纯美压根儿就不是用来形容爱情的词儿,除非能有个保鲜灌装方法,能趁着爱情没被别的什么污染前,把它深深的紧密的藏起来……金熙苦笑,并不说话。
金子琳问罢金熙,也不急着等她回答,反连带着自己也沉默了。不说别人单说她和方老三吧,两人家境相差不大,年纪也相当,好像理所应当的就开始约会了,哪有什么一点是爱情萌动了才自然约会的迹象?
再反观四丫头金子怡,那次一同去西山赏红叶,那丫头倒像很欣赏张启贤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喜欢。结果又如何,待一听说张家家境不大好,不是立刻就跟张启贤保持了距离,人也立刻沉闷无语了。
后来的日子里听她和金熙讲,张启贤在蕴芳有股份又拿着副厂长的工资,金子怡倒是有些松动,还破天荒的追着她和金熙多问了几句……后来不还是依旧没了下文。
谈恋爱的男女,女孩子也许还能贫苦些,就像金熙给小轩儿讲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若是反过来,男方家里是穷困的那个,那男孩子又是个有志气的,哎呦呦,压根儿就不要想有好结果了。
到了老太太房里,老太太见姐妹两人兴致皆不大高,笑着问今儿这是怎么了,往常不都是兴高采烈的走,嘻嘻哈哈的回来,“你们姐妹俩不是很久都不吵嘴了?”
这话倒把姐妹俩逗笑了,金熙更是笑着给老太太解释:“去了趟蕴芳,正巧赶上几个女人去闹事儿,不知从哪儿找了几只蜜蜂马蜂什么的叮了脸,非得说是用蕴芳香水皂用出的毛病。”
她当然不能给老太太说,我们姐儿俩聊了一路爱情,越聊越失望不是?
听了金熙的话,老太太摇头叹气:“什么世道都有眼红别人买卖的,你们祖父活着时候,还遇上过更离谱儿的呢,买了古董瓶子回家去不小心磕坏了,非得赖咱们家卖给他的就是破的。”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这边叹气声还没落下,许衍芳跌跌撞撞进了门,映雪紧紧跟在身后高唤。
血,许衍芳的裤子上全是血,脸色也黄得如同金纸一样,唇色白得吓人。却挂着一脸诡异的笑,哈哈了几声便伸手指着老太太道:“你想得倒美还跟我娘说叫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谈离婚之事,你当我是你们家买来生孩子用的么”
“哪怕你用个缓兵之计,说把孩子生下来一切好说,扭头等到那时再翻脸,我也没这么恨你我就不生,我就要打掉他,你能把我怎么着左右离婚也是离定了,左右你们也早想将我扫地出门”
屋里几人皆是大惊,却不等哪个有动作或是问上几句话,许衍芳已经缓缓堆委在了地上。
老太太一腔的怒火顿时憋在了胸腔里,哐哐哐一阵狂咳。映雪高喊着院子里的婆子快进屋来将大少奶奶搀扶起来,又速速和春棠一起手忙脚乱的给老太太喂化痰丸轻抚后背。
金熙在一边给两个丫头递了开水,又扶着老太太靠好在罗汉床上,心思却如同摩天转轮转个不停。许衍芳只要一天没和金予豪离婚,她就一天是金家人,打胎是她自己的主意不假,可若等出了人命,金家哪里还说得清楚?
“谢嫂子,不如你多叫几个人帮手伺候老太太吧,我和三姑娘赶紧把大少奶奶送医院去,许家太太还没走呢,万一……咱们家可没法子交待。”金熙对春棠嘱咐了几句,实则是说给老太太听。
又叫金子琳帮她进老太太屋里拿张毯子出来,将许衍芳满是血迹的下身包裹起来,背上她就朝外跑。金子琳紧紧跟在金熙身后,伸手托着许衍芳以免她被颠下来,或许还是怕金熙力气不支把人扔掉。
老太太之所以被气得狂咳,其实还不就是跟金熙想得差不离儿。她确实是跟许家太太说过,说年纪轻轻的堕胎对身体损害太大、还不如生下来再说。
她可是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许衍芳这缺德孩子竟然想差了十万八千里,扭头便去做了堕胎手术,又差点儿连自己的命都搭上。这是要置金家于无情无意千夫指的地步啊可金家欠她的么?她许衍芳过了门儿,想独住也独住了,想头几年不生孩子也随了她,她还想怎么着?先不说堕胎未遂之后的事儿,只说之前,她每做一件事前,考虑没考虑过金家甚至是她丈夫予豪的感受?
“去追六丫头去,快去不许她救那个姓许的小贱人我宁可金家的脸面一点儿都不要了,叫那小贱人尽管去死,死了干净”
第一百八十三章 勃朗宁何辜
老太太话儿是这么说,春棠和映雪也利落的应着声,她们却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就照着老太太吩咐的做去。
就算大少奶奶有万般不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若这会儿因了老太太的怒气而令大少奶奶命丧金家,等眼前这位消了气,还不得寻她们一个大罪过?何况她们可不想背负事关人命的大事……
尤其是春棠,跟了老太太这么些年,又何尝不知道老太太是最在乎脸面的。六姑娘办事儿很令人放心,她既然能麻利儿的背了大少奶奶跑出去,就绝不仅仅是治病那么简单,从她拿了毯子包着大少奶奶浑身的血迹这事儿上,春棠就瞧得出来。
这当口金熙已经背着许衍芳跑到了大门外,金子琳手疾眼快的拉开车门,喊着她赶紧把人扔在后座儿上。
金熙放好了许衍芳,伸手探了探鼻息,大拇指直接就按在人中穴上,直到许衍芳一声呻吟,这才怒喝道:“你给我挺着,不到医院不许再闭眼”
许衍芳扭头不吭声,金熙也不再搭理她,开了前门上车点火。金子琳爬上副驾驶坐好,还不忘扭回头对着后座、学着金熙一样怒喝:“想要命你就听些话,要不然我俩就找个深山老林埋了你”
“倒是个好主意”金熙大笑,“反正咱们这位大嫂本来就不想活了,还省了咱们送她看医生的钱。”
金熙明白,这许衍芳就是个杠头。你越叫她如何,她越不如何、越想跟你对着干, 否则就显得她没了自我。果不其然,她的话音才落,许衍芳在后面冷笑一声:“你们金家就没个好东西,全是冷酷无情的想叫我死?我偏不”
金子琳也回她一声嗤笑:“大嫂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冷酷无情?像你这样拿自己的孩子不当人的有几个?只怕天上少有地上更没有”
“她何止是拿自己的孩子不当人啊,她拿自己都没当人。做了堕胎手术,还敢四处乱跑,根本就是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那满裤子的血,谁知道都被谁瞧见了?”
金熙本来不过是想激起许衍芳求生的意志,谁知却不禁发泄起了怒气,“就算命救回来了,脸面丢光了的女人怎么活?许衍芳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活下去”
只有她这种死过一回的,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因此她最痛恨拿自己的命不当命的人。老天垂怜她,能令她在这个异世重生,可是能重生的又有几人?何况重生这种事儿并不好玩儿,就算她总安慰自己这不过就是一次旅行,可她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当年她若是珍惜自己一些,何苦再也见不到妈妈妹妹姥姥姥爷?当初的金二太太佟氏若是珍惜自己一些,何苦四十出头就没了命,还连累完儿子又连累女儿?
许衍芳似乎是被金熙责问呆了。沉默了半晌,却终于歇斯底里的爆发:“你们知道什么?我还要脸做什么?你们那大哥,天天装得谦谦君子般,为什么娶了我还跟他原来的相好儿眉来眼去的?他拿我当什么了?”
“若不是他那肮脏事儿被我发现了,我何苦四处跑着堕胎去?你们家倒觉得我丢了他的脸,说离婚就离婚”
“你发现什么了?他是置了外室把那相好的养起来了、被你堵了个正着,还是他跟你闹着要把那女人娶进来做姨太太?”金熙一边开车一边问。
金予豪娶许衍芳前,是有个恋爱对象,可就因为大爷大太太给他定了亲事,两人已经断了不是吗,难道说断了都是骗人的,其实还真是金予豪对不起许衍芳了?
可就算是这样,许衍芳也不该拿孩子的生命和自己的死逼迫金予豪醒悟后悔吧?别人的悔悟哪有自己的命值钱啊。
许衍芳撇嘴:“若真是那样我还会给他怀孩子?是我发现了他们两人至今还在通信”
“通个信怎么了?”金子琳不明白了,“他既没说要娶那女人做姨太太,又没买了小洋楼安置那女人做外室,更没说要跟你离婚转头去娶那个女人,你瞎蹦跶个什么劲儿?男人还是你的男人,你不好好跟他过日子、想尽办法永远留住他的心,往外推个什么推我看你是活该”
许衍芳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是打死也不再开口了。金熙怕她失血过多造成昏迷,忙嘱咐金子琳伸手去后面探探她的鼻息,许衍芳这才低声道:“不用摸我,我死不了。”
“你就算想死也死不成了,我都瞧见医院大门了。”金熙冷声道,随即就朝右打起了方向盘,迅猛地朝威治医院大门里开去。
这次还真巧,又赶上了当初收治徐越梅的那个潘医生当值——金熙倒想把许衍芳送到玛丽产科医院去,无奈那边比威治医院远了很多。见金熙匆匆背着病人走进来,金子琳又在身后帮忙托着,潘医生连忙叫她们将人放到诊断床上,这才打了招呼说两位金小姐好。
“又来打搅您了,潘医生。”金熙一边回应,一边琢磨该如何跟这个医生讲讲许衍芳的病情。
许衍芳却躺在床上摆手:“你们俩出去等。”
金熙眯了眯眼。怎么着,许衍芳良心发现了,知道她那“病”不该当着两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子说出口,还是有别的什么猫儿腻?
“我们既然能送你来医院,就不用回避。潘医生还是赶紧给我大嫂瞧瞧吧,具体情况叫她给您说。”说完这话,金熙不但不离开,反拉着金子琳坐在了靠墙的长椅上。
潘医生却笑起来:“我不过是今天的轮值医生,并不是什么病都能看的。金小姐还是跟我说说你们这病人哪里不好吧,我好叫诊台给安排医生过来诊治。”
许衍芳见撵不走两个小姑子,不由红了脸:“其实……其实……”
“其实你什么毛病都没有,孩子还好好的在你肚子里,你只不过是要吓唬老太太的是吧?” 金熙冷冷的笑问,心里同时将许衍芳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虽说来路上被她气急了眼,说什么也想不通这人为何连命都不在乎,更是害怕她由于失血过多死在半路上,可到了医院门口、要背着她下车时,金熙竟然发现那块毯子还是纤尘不染……
再想想这大冬天的,衣裳早就穿得很厚实了,许衍芳那裤子怎么还染了那么多血?若真是大出血,这人不是早该没了?于是背着人往诊室走时,金熙就琢磨,恐怕方才那些闲气都白生了,若不是她不敢肯定,早就将这臭女人哐当扔地上了“什么?装的?”金子琳立刻青着脸站起来:“许衍芳你真成啊拿我们姐儿俩当猴儿耍是不是?你想吓唬人,你去吓唬金予豪啊,跑老宅来吓唬罢老太太又吓唬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还不是既不想离婚又不想赔不是?想叫金家觉得欠了她,转头好好待她?金熙苦笑摇头,这许衍芳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马上又要当娘,怎么还这么幼稚,这种烂招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