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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对食。魏源怎肯咽下这口恶气?他耿耿于怀,常常指桑骂槐,于是客氏又与忘恩负义的魏忠贤一道将魏源害死,从此死心塌地和魏忠贤结伴对食,魏忠贤也因此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想起这段曲折的历史,客氏怎能不悲从中来,伤心落泪呢?可魏忠贤并不知就里,见客氏如此悲伤,还以为皇上那边又有了什么变故,急问之下,客氏竟脱口骂出:〃你人老心不老,阉了也风流,花心不死照样骚!〃
〃你胡说些什么啊!〃魏忠贤忍住内心的愤怒,知道自己来晚了,女人又发醋意,于是便极力表白,〃我对你一片真情,这颗心……〃
〃别再哄我骗我了!〃客氏抹去泪水,截住魏忠贤的话头,〃你的心早就被狼吃了、狗叼了!〃
〃我对你一片真心,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亏心事!〃魏忠贤颇为诚恳。
客氏冷冷扭过脸去:〃鬼知道!说得好听!〃
〃上有天,下有地,我若对你有二心,做了对不起你的亏心事,就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处!〃
第12节:风波迭起(5)
客氏看着魏忠贤赌咒起誓,也一下冷静了下来,问道:〃好!那你老实说,今晚到哪儿去了?〃
〃熙春院。〃
〃哼!秉笔太监九千岁去了青楼妓院!〃客氏酸溜溜地斜视一笑,〃老娘早知道你去了那儿开荤!怎么样?迷上了哪个小狐狸精?可惜中看不中用啊!〃
魏忠贤直到这时,才知道这位河东狮吼的缘由,他不由得目视客氏哈哈大笑了起来。
〃神经病!笑什么?〃客氏嗔怒地说。
〃夫人错怪老夫了!〃魏忠贤得意地说道,〃皇上无子,皇后无情,拒不接受过继鹏翼,逼得老夫只得寻找移花接木,代受皇孕之计!〃
〃胡说!〃客氏不解地说,〃皇上病重,怎么能代受皇孕呢?〃
魏忠贤不无得意地说:〃我命院主找四个孕妇,充作宫女,生下婴儿,换上侄孙鹏翼……〃
客氏惊讶不解:〃还找四个?〃
〃找一个,要生个丫头,怎么办?〃魏忠贤打着如意算盘,〃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可将鹏翼充做万岁爷的龙脉!〃
〃敢情你是想学吕不韦,暗度陈仓想当'仲父'啊!〃客氏含情脉脉指着魏忠贤,〃谁都比不上你猴精!鬼精!〃
〃怎么样?〃魏忠贤见一场风雨已过,拉起客氏的手,〃孕妇明日半夜进宫,还得有劳夫人精心安置,到时奉圣夫人就是太皇太后啊!〃
客氏没有正面问答,而是故作娇态:〃今晚得好好陪陪我喝几盅!〃
魏忠贤满口答应:〃行!陪你开怀畅饮!〃
客氏淫声说:〃再陪老娘温存温存!〃
〃行!〃魏忠贤一把搂过客氏腰身,〃老夫当极尽奉承,包你直奔巫山云雨,香魂入梦乐悠悠!〃
客氏娇媚一笑:〃就会纸上谈兵!〃
第二天的深夜,明月当空,微风习习。
宫廷内,忽有一串腰如圆鼓的身影,在暗夜里踟蹰游动。走近一看,只见四名大腹便便的怀孕妇女抹着泪水,在客氏的指挥下饮泣走进内宫。
客氏待这几个女人刚一坐定,便满脸堆笑地说:〃恭喜恭喜啊!谁生儿子,谁就贵为皇妃!〃
这几位怀孕妇女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喜悦,相反的哭声反而大了起来……
〃哭什么?死爹死妈啦!〃客氏收起笑容,厉声制止,〃进宫吃好穿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福都享不过来,哭什么丧?〃
孕妇们顿时哑然失声。
客氏一一扫视过后,低声而威严道:〃再说一遍,你们怀着身孕,都是皇上的宠幸!不许想家,不许串门子,就在这儿安安分分等着养孩子!不管是谁,生了儿子就是龙种龙胎,谁就封为贵妃!〃
清晨,内宫室内。
张皇后悄悄起床,穿上衣服。可熹宗还是醒了,他躺在龙榻上,睁开睡眼:〃怎么不陪朕再睡会儿?〃
〃皇上好好安歇,太祖有训:勤持内宫。臣妾每日巡视,不敢有误啊!〃张皇后好语安慰着熹宗,因为皇上自有病以来,已经许久没来坤宁宫了,这次能来,皇后很是感激。本想多陪陪他,可一想到近来宫中的反常气氛,还是坚持起来了,欲去查巡。
熹宗并不理解皇后的苦心,因为他自己不勤政,当然也就不清楚当前形势的危殆以及每日巡视内宫的重要。他任性地拽过皇后:〃朕久无床笫之欢,芙蓉帐里,难得一度。让奴才们去巡视吧!〃
皇后见熹宗说出这样话来,知道他时日无多,不要太拂了他的美意,在吩咐亲信太监王承恩代替自己仔细巡查后,重又脱衣上床,陪伴熹宗。
太监王承恩是个办事极为认真的人,特别是这次是替代皇后进行巡查,他查起来更是格外的仔细。
此时正是黑夜与白昼换防交替的时刻,东方虽然开始露出曙光,但黑夜却迟迟不肯轻易离去,依然示威似的笼罩着人烟稀少的内宫,本来就寂静的宫廷,此刻更显得特别的安宁和神秘。
一盏盏照明的宫灯正在熄灭。
太监王承恩率宫女沿宫察视。迈动的双脚越过储秀宫,穿过咸福宫,走向平时杳无人迹的永巷。
突然,身后隐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王承恩止住脚步,伫立静听,因是清晨,哭泣声虽然很小,但仍依稀可辨。
王承恩率领宫女折身走向厢房,寻着声音摸去,哭声越发清晰。
这是一处冷宫!已经多年闲置,无人居住,怎么会有女人哭泣呢?王承恩猛地推开房门,只见一妇女在墙角处低声啜泣。
王承恩审视地看着这位妇女,虽很年轻,但肚子却非常大。再一细看,原是怀孕的妇女!宫里哪来怀孕的女人?王承恩越发警觉起来。他盯着孕妇的惊愣面容,厉声喝问:〃你是谁?〃
孕妇木木讷讷,答非所问地说:〃我……是皇上宠幸的。〃
〃皇上宠幸?我怎么不知道!〃王承恩是皇后所在坤宁宫的总管太监,大凡皇上宠幸过的,无论是贵妃,还是贵人、妃嫔、宫人、选侍,或是宫女、才人,他都有记录,王承恩质问:〃说,皇上何时宠幸于你?〃
第13节:风波迭起(6)
孕妇呆头呆脑,依然重复:〃我……我是皇上宠幸的。〃
随从的一名宫女提醒她说:〃知道你是皇上宠幸的!现在是问你:什么时候受皇上宠幸的?快回话!〃
孕妇被这威严的架势吓坏了,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皇上哪能宠幸我呢?……〃
〃大胆刁民!〃王承恩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起孕妇,〃竟敢私自潜入内宫,冒充宫妃,假称宠幸受孕,玷污皇上血脉!件件都是死罪!〃他手指孕妇,〃还不快快如实招来!说!叫什么名字?〃
〃草民李王氏,〃孕妇吓得胆战心惊,〃草民哪敢冒充宫妃啊?冤枉啊!……〃
王承恩将孕妇扔回墙角:〃你是怎么潜入内宫的?又受谁指使?说!〃
〃我……我!〃孕妇说着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我哪敢私自进入内宫啊?我要……回家啊!〃
顺藤摸瓜,王承恩又相继找出了另外三名孕妇,待把她们安顿好了,并派两名宫女留下看管后,王承恩便匆匆赶回了坤宁宫。
此刻张皇后已经起床,正在镜前梳妆,王承恩支走梳妆的宫女,对着皇后悄声耳语。王承恩虽是轻声耳语,但在张皇后听来却宛似惊雷!直气得张皇后将手中的木梳往地上使劲一摔,秀目圆睁:〃气死人了!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王承恩看看床榻上的熹宗,请示皇后:〃要不要禀报皇上……〃
〃皇上正在安歇,不必惊扰了。待哀家前去察看。〃张皇后说着也不顾梳理,便匆匆走向屋外。
待张皇后领着王承恩等人,正欲跨出屋门时,负责看管的两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娘娘!娘娘……〃
张皇后镇静发问:〃什么事?〃
〃那几个孕妇被锦衣卫带走了!〃
〃锦衣卫?〃张皇后面带怒容,看了看王承恩,决断地说:〃走!去锦衣卫!〃
锦衣卫原为大明朝护卫皇宫的亲军,掌管皇帝出入仪仗。明太祖朱元璋为加强专制统治,特令兼管刑狱,赋予巡查缉捕的权力。自此后,锦衣卫的威势大增,所属的北镇抚司又专理诏狱,直接取旨行事,用弄尤为残酷。而到熹宗年代,因他宠信魏忠贤,将魏忠贤这个太监管辖的东厂西厂与皇上直属的锦衣卫并列,统归魏忠贤指挥。因此,锦衣卫上上下下已尽是魏忠贤的爪牙。其中大都督魏希孔便是魏忠贤的心腹〃五彪〃之一。
待张皇后领着王承恩等人到达锦衣卫都督堂时,锦衣卫大都督魏希孔刚坐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
一锦衣卫卫士匆匆走进来:〃禀报大都督,皇后娘娘驾到!〃
〃来得好快呀!〃魏希孔虽然料到张皇后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这么快便追至锦衣卫来。他慌忙起身,只见张皇后率人已经走进。
魏希孔连忙躬身致礼:〃末将魏希孔参拜皇后娘娘!〃
张皇后一摆手,直逼魏希孔:〃人呢?〃
魏希孔佯装不知地说:〃人?什么人?〃
〃就是那四个怀孕民妇。〃
〃哦!〃魏希孔连忙应答,〃这些怀孕刁妇竟然混入内宫,东厂恐内外勾结,防止走漏消息,已经押往东厂秘密拘押审理,以便查实内情,一网打尽!〃
〃已经押往东厂?〃张皇后思索问道,〃东厂何以知道此事?〃
〃卑职不知。〃魏希孔态度谦恭,面带笑容,〃或许东厂早已侦知,隐忍未动,放长线钓大鱼吧?〃
〃那好,〃张皇后忍住内心愤怒,〃哀家……去东厂!〃
魏希孔连忙好言阻止:〃东厂在东华门外,已经出宫了,娘娘不必劳此大驾,请暂且回宫,卑职亲自前往,一经查出,立即呈报!〃
张皇后看看魏希孔:〃哀家这次非要探个究竟,弄个明白不可!〃
张皇后知道魏希孔是在敷衍搪塞,她没有听从魏希孔的劝阻,而是率领王承恩等马不停蹄地直奔东华门外的东厂厂部。
待张皇后在东厂厂部刚一落座,便厉声发问:〃厂臣魏公公呢?〃
随来的魏希孔见事已至此,只得毕恭毕敬地据实相告:〃魏公公已经进宫侍奉皇上去了。四名刁妇正由希尧、希舜提审。〃
张皇后〃嗯〃了一声,随即吩咐:〃让他们把孕妇带来,哀家要亲自查问。〃
魏希孔支吾着却并不起身。
张皇后威怒道:〃怎么,还不快去!〃
张皇后似乎等了好长时间,方见魏希孔独自一人回来。
〃人呢?那四个孕妇呢?〃张皇后忽地站起,怒目逼问。
魏希孔突然双腿跪地,战战兢兢地说:〃启禀皇后娘娘,刁妇凶悍,拒不交代,口供全无,东厂大刑伺候,一个个竟然弱不禁风,全部受刑而死。〃
〃受刑而死?〃张皇后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当然明白这内中的阴谋,但她压住内心的疑虑,〃是的,她们该死,可四个人八条命啊!是不是有人杀人灭口?〃她缓了缓语气,看看魏希孔,〃哀家既然生不见人,那就死要见尸。〃
魏希孔头冒冷汗,慌了手脚:〃娘娘,血肉模糊,惨下忍睹啊……〃
第14节:风波迭起(7)
魏希孔正不知如何方能阻止张皇后时,突然坤宁宫一名宫娥急匆匆跑来:〃娘娘!娘娘!皇上旧病复发,昏迷不醒,速请回宫!〃
〃啊!〃张皇后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心想皇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病了呢?
原来皇后他们走后不久,熹宗皇帝便起床了,他自己感觉很好,便由两个小太监搀扶走回了乾清宫。
一进寝宫,见爱卿魏忠贤早已等在这里,并温好了太和保圣汤,正等待熹宗回来服用。熹宗一见甚为高兴,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且边饮边赞道:〃这太和保圣汤还真灵验,朕昨日一夜高枕无忧。〃说着便又吩咐,〃让朕再多饮一杯!〃
魏忠贤随即又倒上一杯端送熹宗:〃皇上龙体安康是百姓群臣的众望,大明江山的洪福啊!〃
〃幸赖爱卿侍奉啊!〃熹宗端杯又一饮而尽,〃太和保圣汤真乃神汤仙液,爱卿替朕赐送信王五弟一瓶,与朕一并享用!〃
〃臣遵旨。〃魏忠贤接过杯盏,见皇上今日情绪很好,便说道,〃老奴有件要事启禀皇上:满虏皇太极亲率铁骑进攻我宁远、锦州,奴才运筹了一下,也是皇恩浩荡,袁崇焕竟打得皇太极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好好悬榜重赏!〃熹宗不当一回事地说,〃区区满虏,怎能撼我大明江山?爱卿就自作处置吧!〃
魏忠贤躬身点头:〃老奴怕惊扰皇上,已经传召袁崇焕进京述职,予以重赏。〃
熹宗再也不愿听下去了:〃爱卿善体朕心,有什么事尽可独自料理!〃说着挪动腰身,〃朕今日体力尚好,心情尤佳。想再操斧锯,活动下筋骨,咱去建造所新房屋吧!〃
这位熹宗天启皇帝对朝政毫无兴趣,但对木工活却极为痴迷。他不仅做工精巧,且设计也极为新颖,无论是前面提到的龙舟车船,还是房舍宫殿,他都做得玲珑剔透,精美绝伦。今天显然是又有奇异设计,手痒难耐了!
〃善体朕心〃的魏忠贤当然最理解皇上的心意,他立即刻意奉承:〃好好好!让老奴替皇上更衣换鞋。〃
魏忠贤说着便跪在地上给熹宗穿鞋,可却怎么也穿不上!魏忠贤低头一看,只见熹宗的双脚浮肿,再用手指轻轻摁了一下,熹宗的脚面立即出现一个凹坑。
魏忠贤惊恐地:〃皇上……皇上的腿脚有点……虚胖啊!〃
〃什么?朕的腿脚浮肿啦?〃熹宗惊惧万分,话没说完便精神崩溃地瘫倒在龙榻上。
魏忠贤着急地呼唤:〃皇上!皇上!〃
〃砰〃的一声,几只盛满米酒的大碗碰在一起。
〃干!〃众口一词,祖象升、谢尚政、孙祖寿、老家丁等几位亲朋好友,正在宁远营帐内给袁崇焕设宴送行。
去年,袁崇焕率领弟兄们在宁远击溃努尔哈赤的满洲铁骑,这是明朝对后金作战以来的首次大捷,使得后金大丧元气,努尔哈赤本人也因此病倒而亡。但这次大捷,魏忠贤将首功据为己有,他的亲信、弟侄乃至孙子都得以加官晋爵,袁的部下也获得升迁,独独功劳最大的袁崇焕,因不肯在驻地为魏氏建造生祠而得罪了魏阉,只得了一个加俸一秩的犒赏。
对此,连当时的兵部尚书,魏阉同党的霍维华都打抱不平,并因此而丢官;至于宁远这批将士更是无法理解,直到昨日,驿官送来朝廷圣旨,说召见袁崇焕进京受赏,众弟兄们才如释重负、转悲为喜,故几位要好弟兄私下设宴,为袁崇焕贺喜送行。
性情豪爽的祖象升,首先端起一碗酒:〃我说朝廷不会忘了咱崇焕大哥吧?若是这宁锦大捷忘了咱崇焕大哥,那就太无天理了!来,我祝崇焕兄凯旋回京,升官晋职,再回蓟辽,率领弟兄们收复关东,让皇太极小儿喝鸭绿江水去吧!干!〃
〃干!〃袁崇焕豪爽地端碗一饮而尽,〃象升兄弟,托你吉言!崇焕我此次回京述职,定将弟兄们的丰功伟绩禀报皇上,再增辽饷,让弟兄们拼死力战,毫无后顾之忧!〃
众人举杯一阵喝彩!
近时追随袁崇焕的同乡兄弟谢尚政更为兴奋地说:〃弟兄们!此次宁锦大捷,我们人人官升一级,薪加三等,连京城不着边的文武百官都晋职加爵,论功行赏,崇焕兄再怎么说也是蓟辽总督!〃
众人连声附和:〃对呀!是啊!〃
为人朴实憨直、平时很少说话的孙祖寿,也喃喃说道:〃依我看,崇焕兄可晋升兵部尚书!〃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兴奋:〃对!兵部尚书。〃
〃弟兄们替我封上官啦?〃袁崇焕幽默一笑,随即端起一碗酒,〃弟兄们人人报效朝廷,理当升官加饷,我袁某祝贺弟兄们为朝廷,再立战功,步步高升!干!〃
〃干!〃几只碗碰在一起发出〃铛铛〃的响声。
与此同时,在京师客氏居所,酒碗化成酒杯也正在相碰,同样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客氏和魏良卿在与锦衣卫的魏希孔在聚会。
〃来,干!〃客氏抿了一口酒,〃压压老娘一场虚惊!藏得那么隐秘,皇后竟然也查出来了!〃她掉脸对魏希孔,〃幸亏贤侄结果了那几个大肚子!来,婶子单敬你一杯!祝贺,祝贺!〃
第15节:风波迭起(8)
〃这都是九千岁暗授机宜,先有所料!〃魏希孔和客氏喝了杯酒,〃真险哪!是该庆幸祝贺!〃
魏忠贤满脸愁云地走了进来:〃你们还有心思喝酒庆祝!〃
客氏任性不满地盯视一眼魏忠贤:〃这是怎么啦?难道不庆祝倒该哭丧吗?〃说着递过一只酒杯,〃来,一块喝一杯!〃
魏忠贤刚端起酒杯,一亲信太监便匆匆走进来禀报:〃魏公公,孕妇亲属来要人,都闹起来了!〃
〃这帮刁民!〃客氏愤愤地说,〃他们敢闹,就通通投进大狱!〃
〃算了!花钱消灾吧!〃魏忠贤厌烦地一摆手,〃各户再优恤一百两白银,让他们去买老婆吧!〃
〃是!〃太监闻命退出。
客氏不满地发着牢骚:〃都是花钱买下的,还花这个冤枉钱!〃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魏忠贤将酒杯一放,爆发地对客氏宣泄内心的烦恼,及见客氏沉下脸来,方将语调缓和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腹案件件落空,预谋个个败露,事事难遂心愿!我真犯愁啊!愁的是皇上旧病复发,天意难违,留不住皇上,老天爷给我们的时间太少、太短,来不及图谋大事啊!〃他目视客氏,〃到那时,奉圣夫人奉圣谁呢?〃
众人一听不由惊讶无语,再无喝酒的兴致。
〃那……怎么办?〃锦衣卫出身的魏良卿是个得势时张牙舞爪,可一到关键紧要处便六神无主的人。
魏希孔名副其实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恶狠狠地说:〃现在无处可退,只有铤而走险!锦衣卫随时待命,可一次成擒!〃
魏忠贤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仿佛赌博的银白骰子一样,他苦笑地摇了摇头:〃只知斗勇,不知斗智,勇而无谋,难成大器啊!〃
正在大家苦苦思索仍不得要领时,一名小太监手捧请柬走进,客氏接过一看,见是信王为庆贺周王妃生日而送来的请柬,她生气地一把摔在桌子上!
魏忠贤问:〃什么东西?〃
〃信王送来的请柬,为他老婆过生日!哼,朝廷都焦头烂额了,他还有心思要庆贺什么爱妃华诞?蛋个屁吧!告诉他们,我们没那闲心闲工夫!〃
〃慢!〃小太监答应着,正欲离去,却又被魏忠贤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