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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工程非常巨大，一开动起来就占用了秦国的大量国力，使得秦国不得不放慢了向外扩张的脚步。
工程还没结束，秦王就察觉了韩王派郑国来的真实意图。
秦王对着郑国骂道：“闹了半天，你是来拖老子后腿的！”
郑国做迷茫状，“大王的前腿在哪儿啊？”
秦王举起胳膊，“这不就是！我呸，还敢调戏我。拉出去喂狗。”
郑国早有赴死的准备，很平静地对秦王说道：“大王息怒。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大王，那个大工程虽然让您不能马上进攻韩国，给了韩国多残喘几年的时间。可是，它对秦国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就算您晚些年攻韩国，韩国也还是您的。还不如让我把工程修完吧。”
于是秦王命他继续把工程修完。
工程完工以后，果如郑国所言，秦国关东从此富足。即便如此，秦王还是很生气，由此埋下了对外国宾客不信任的种子。在全国下逐客令驱逐外来宾客，算是一个总爆发。
虽然经李斯劝谏，秦王取消了逐客令。并不意味着生性多疑的秦王就从此改了性子，对外国宾客信任起来。
他对那些人依然不信任。只不过觉得能利用就利用，那些宾客只要不做出有损秦国的事情他还是可以继续留用的。
所以，李斯在秦王面前又把郑国事件一提，秦王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
他皱着眉头，“你再说得明白点？”
李斯一看秦王的表情就知道有戏，继续说道：“当初郑国打着为秦国造福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想拖延秦国进攻韩国的步伐。现在，韩非也提出来暂缓取韩国，先攻赵国。我看，他也是想来郑国那一手。说到底，韩非是韩国的贵族，终归要替韩国着想，无论您多么恩宠他，他也不会和我们秦国一心的。您要让他回到韩国，早晚都是我们秦国的祸害。”
秦王凛然一惊，“说得有理。来人，火速把韩结巴给我抓起来！”秦王即刻命人把韩非抓进大牢。
韩非这个书呆子帮秦国分析局势时根本就是置身事外，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立场，并没有想替韩国缓兵的初衷。
因此，他根本不知道秦王为什么抓他。等到审讯他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为什么获罪。可是，他的辩解法官根本不听。很显然，审讯他的人已经被李斯收买了。
辩解无效，他就想亲自再见秦王一面，当面向他解释清楚。但李斯暗中派人阻挠，他写给秦王的书信根本送不出去。
可就这样，李斯仍然不放心。
他了解韩非的为人，知道韩非不是诡诈之辈。韩非说替秦国考虑就是真的秦国考虑，并非如自己所说的是为韩国缓兵。要万一秦王一时心血来潮，想再见见韩非，韩非就有可能脱罪。那可不是李斯想见到的情形。
于是，李斯悄悄派人送毒药给韩非，劝他自杀，“韩结巴，你还是赶紧死了算了。秦王脾气一上来，那是要把人活活煮死的。到时候，把你煮熟了之后再往外头一挂，全身的肉都松趴趴地往下坠，鼻子滑到下巴上，耳朵掉到腮帮子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是自杀死得体面。你看，这毒药也特别，都是从我们秦国专门内销的奶粉中提炼出来的，保证无色无味害死人不会脸红。”
韩非拿着毒药，还是有点不甘心。他忍了几天，想再见秦王一面。可是，他的愿望由于李斯的阻挠，始终未能如愿。
万般无奈之下，韩非还是自杀了。
韩非死后不久，秦王回想和韩非交谈的情形，觉得他不应该是那种狡猾的人，心里就有点后悔。等秦王派去赦免韩非的人到了监狱，这才发现，韩非已经死了。
秦王知道消息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晚了。
一代宗师，就这样死于李斯的阴谋诡计之中。
韩非死了。
李斯的地位比原来更稳固了。而秦王只有暗自懊恼的份儿。
可是，秦王嬴政不知道，几年后，他自己的性命也要悬于别人的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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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虽千万人吾往矣（1）
公元前230年，秦国全线占领韩国，擒获了韩国国君韩安，并在韩国土地上设置了颍川郡，三家分晋得来的韩国彻底灭亡了。
随后，秦国又把侵占目标指向了赵国。
迎战的是赵国的李牧和司马尚。这两个将军是秦军最为头疼的两个抗秦名将。于是，秦国又使出反间计。
他们派人混到赵国，买通赵王身边的宠臣郭开，郭开在赵王面前大讲李牧和司马尚的坏话。
赵王果然上当，马上找了两个草包将军去替换这两位名将。
司马尚长叹一声，黯然返回。李牧大怒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草包将军连忙赔笑，“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你继续忙，我们走了。”
李牧板着脸，“送客。”
正在这时，使者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从李牧背后一下捅死了李牧。
司马尚遭撤换，李牧被杀。
失去了李牧和司马尚的赵军变得不堪一击。秦军在大将军王翦的率领下，拿下了赵国的都城邯郸，活捉赵国国君赵迁。
灭掉赵国以后，嬴政亲自驾临邯郸，“张三，当初骂我娘是骚货，把他凌迟处死。李四，他骑马上街兜风的时候竟敢别我娘的小毛驴。先把他屁股削掉，再扔到街上让马踩死。王五，当初卖豆腐的时候，老是故意少找我娘的钱。把他的头砍下来，剁成豆腐……”
嬴政下令，把当初得罪过他娘赵姬的人全部都杀了。
赵国剩余的官员和残兵在赵国公子赵嘉的带领下，逃跑到代这个地方，自称代王。
王翦则带秦军屯兵中山，对燕国虎视眈眈，一面休整一面伺机寻找拿下燕国的机会。
燕国的局势瞬间也危险了起来。
以国力对比而言，燕国连赵国都不如，更何况是刚刚吞韩灭赵的秦国。一旦秦国发动进攻，燕国的灭亡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其实，早在秦军进攻韩国之初，燕国的太子丹就已经预见到危机的存在。于是，他想放手一搏。当然，他的方法不是主动派兵进攻。
他打算派人刺杀秦王嬴政。嬴政一死，秦国必乱，燕国也就就保住了。
要说起来，太子丹和秦王嬴政还是很有渊源的。
早些年，太子丹也曾在赵国做人质。那时候他就认识了尚未回到秦国的嬴政。而且，两个小孩子关系还不错，经常一块偷看女人洗澡，偷吃老王的西瓜，逃学到游戏厅打游戏。
后来，嬴政在秦国继位，太子丹又转到秦国去做人质。太子丹本以为嬴政会看在发小的份儿上多照顾一下自己，谁知嬴政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对他反而格外无礼。于是，太子丹一怒之下逃回燕国。
由于这个背景，很多学者都认定太子丹刺杀嬴政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当年嬴政对他的侮辱。
学者们的说法很可疑。
身为太子，他可能只为了个人恩怨陷燕国于灭亡之中吗？
刺杀有可能成功，有可能失败。万一失败，燕国必定遭受疯狂报复，结局就是灭国。
太子丹曾把自己刺秦的想法跟自己的老师鞠武商量过。
鞠武老师却不同意刺秦。
他拍着太子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吗。他以前欺负你，是他不对。可你找人用匕首捅死他，也不应该啊！你可想过他爹妈的心情？当然，他妈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他。那就说说他爹吧……”
太子丹辩解道，“老师，我是为了燕国要杀他。”
鞠武老师沉默了。过了片刻，他摇摇头，“丹，这也不稳妥啊。最好，是联合其他国家共同抗秦，这才是正途。甚至，连匈奴我们也可以联合吗。”
18。虽千万人吾往矣（2）
太子丹叹了一口气，朝老师拱拱手，走了。
他不接受鞠武的方法，因为效果太慢。
事实上，此前屡次的联合抗秦也都以失败告终。毕竟各国都心怀鬼胎，难以形成真正的统一阵线。如果，联合抗秦真的有效，秦国怎么可能统一天下？
刺秦主意已定，太子丹开始搜寻合适的刺客。
刚好，来自卫国的荆轲当时就在燕国。
荆轲精通剑术、饱读诗书，而且在政治上也颇有见地，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于是，太子丹亲自登门拜访，向荆轲恳求道：“韩国已亡，楚国、赵国都是秦国的猎物。赵国明显不是秦国的对手。赵国一灭，燕国也危险了。现在，各国的势力都很弱，联合抗秦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如果有位勇士能舍身入秦，伺机抓住嬴政当人质，威逼秦国退兵归还所占各国领土，就太好了。如果不能逼秦国退兵，就把嬴政一刀拿下。这种情况下，秦国远征的大将拥兵自重，国内权贵又相互倾轧，秦国必然大乱。此时各国再联合抗秦，则必然奏效。这样，整个天下就可以逃离暴秦之手。为了天下百姓，希望您能做那个勇士。”
荆轲沉吟半晌，长身而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丹连忙躬身道：“快快请讲。”太子丹支棱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期待着荆轲的高论。
荆轲清清嗓子，“嗯哼，要下雨了，我去把被子收回来。”
太子丹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荆轲把被子收回屋里以后，太子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追着荆轲，“先生请三思。”
荆轲皱皱眉头，“太子殿下，荆轲只是一介书生，才能浅陋，国家大事恐怕难以担当。请您三思。”
“为国为民，功高盖世，请您三思！”
“请您三思！”
“您三思！”
“你三思”
“你不答应，你去死。”
“你！好啦，我答应了。”
两个人思来思去地争个不停。最后，荆轲被太子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此后，太子丹把荆轲待为上卿，天天大宴，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荆轲。
有一天，荆轲在太子府看到一匹神骏无比的千里马，忍不住称赞道：“好马！”
谁知，到了中午，一盘清蒸马肝就在午宴的时候端到了荆轲的面前。太子丹满脸堆笑地说，“先生，这马肝就是那匹骏马的。”
荆轲皱皱眉，一口也不尝。
又有一次，有个绝色的侍女为荆轲奉茶。荆轲看着她那双白细修长的玉手，忍不住怦然心动，冲她微微一笑，“你用什么牌子的护手霜？”
那个侍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回贵客，奴婢用妲己牌的护手霜。”
荆轲笑眯眯地说：“难怪手这么漂亮。不过，冬天干活儿，还是鲁班牌儿的防冻效果好。”
侍女更乐，“大人怎么对护手霜也有研究？”
荆轲微微一笑，看看自己的右手，“剑客怎能不爱护自己的手。”
侍女睁大了那双美丽的杏眼。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聊了好一会儿。
太子丹看在眼里，暗暗点了点头。
晚上，荆轲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多久，有人送来一个大礼盒。荆轲漫不经心地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顿时，他惊呆了。
里面是一双被砍下来的手，女孩子的手，还是白天他刚刚称赞过的那双手。
那个送东西的下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还笑眯眯地看着荆轲的脸，准备领自己的小费。
荆轲内心狂怒，表面上却静如止水。他随手摸出几个小钱赏给那个下人，让他走了。下人高高兴兴地走了以后，荆轲仍静静地站在房子中央一动不动，刚刚收敛起的杀气开始渐渐四下蔓延。
18。虽千万人吾往矣（3）
到了深夜，荆轲捧着盛手的礼盒来到院子里。他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小心地把那双手同礼盒一起深埋在里面。
自此以后，他不再称赞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过了些日子，秦国灭了赵国，太子丹彻底慌了，开始催促荆轲出发。
荆轲道：“我和嬴政又不熟，怎么有机会接近他？要是我手里有秦国叛将樊于期的人头和燕国督亢的地图，那就不一样了。嬴政见了那些东西，肯定会高高兴兴地亲自接见我。那时候，我就有机会把嬴政一刀拿下。”
那樊于期现在何处呢？
就在燕国。当初，他在秦国获罪后逃到燕国，是太子丹收留了他，还给他置办了居所。
荆轲这么一说，太子丹为难了，“督亢地图好办。可樊将军的人头，我怎么好意思砍？”
荆轲知道和太子丹谈不出什么景来，就私下拜访樊于期。
因为是太子丹府上的红人，樊于期见了荆轲后也很尊敬，“先生有何贵干？”
荆轲上下打量打量他，淡淡地一笑，“我来找你麻烦的。”
樊于期勃然大怒，抬手拔出长剑，“你个王八蛋，不想活了？”
荆轲面对长剑淡定自若，“樊将军果然英雄，我骂你一句，你就要杀我。秦王灭你宗族，悬赏你的人头，你怎么不去报仇啊？”
一提宗族被灭，樊于期长剑落地，泪流满面地说道：“唉，我要是有办法就好了。”
荆轲道：“我能替你报仇，但需要你一样东西。”
樊于期瞪圆眼睛，抓住荆轲的双臂，“只要能替我宗族报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荆轲看着樊于期的眼睛，缓缓道：“你的项上人头。”
樊于期放开双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荆轲把太子丹刺秦的计划简要跟他介绍了一下。然后，荆轲背过身去，不再看樊于期的脸，低声道：“有了你的人头，我就能接近嬴政。等他接见我时，我会趁机拔出利刃，一刀取了他的性命。你的大仇不就报了吗？”
樊于期愣了片刻，仰天长笑，“好好好好，我的大仇，就交给荆轲先生了！”说完，弯腰从地上抓起宝剑，自刎身亡。
太子丹听到消息赶过来时，一切已经结束，只有扶尸大哭的份儿。
痛哭之后，太子丹擤擤鼻涕，“哼哧，既然已经死了，埋了多浪费啊。服务员，把樊将军的人头割下来打包带走。”侍卫过来把樊于期的人头取下来装在盒子里，再放上些防腐的药剂，仔细收好。
荆轲没有流泪，只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朝樊于期的尸体深施一礼，转身走了。
人头有了，地图是现成的。太子丹又给荆轲装备了一把锋利无比且淬过剧毒的匕首。然后，催促道：“东西都齐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荆轲眉峰一挑，“奥，你也一起去！好胆色。你说吧，你说什么时候动身就什么时候动身。”
太子丹尴尬地笑笑，“我，我怎么会去。”
荆轲做迷茫状，“那你说咱们是？”
“呵呵，说咱们不显得亲切吗，呵呵。”
荆轲没笑，“既然殿下不去，动身还是等等好了。我已经传书给一个帮手，他正往燕国赶。等他一到，我们就动身。”
太子丹以为荆轲害怕了，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国有个勇士叫秦舞阳，十三岁就当街杀人，勇猛无比，没谁敢正眼看他。有他当你的帮手就足够了。赶快出发吧。”
太子丹也真搞笑。刺杀秦王可不是打群架，弄个杀人犯就能唬住人啦？
能杀人就了不起啦？
屁！
敢杀人的人多了，敢杀国君的有几个？
那种大场面，很多人都会被吓吐血。
可惜，这些太子丹都不懂，也不想懂。
荆轲冷笑一声，“太子以为我怕死吗？我只不过是想等我帮手过来，增加成功的把握而已。揣着一只小匕首到雄兵百万的强秦去单挑秦王，你说还有活着回来的希望吗？怕死，我当初就不会答应你。既然你如此催促，我现在就动身。”
太子丹始终不发一言留住荆轲。
荆轲一行即将出发，太子丹及重臣们都穿着白衣在易水边恭送。
荆轲在燕国的好友，人民艺术家高渐离先生也抱着他的打击乐器——筑赶来相送。高渐离知道荆轲此去必死无疑，痛惜之情，无法言表，索性击筑为荆轲送行。
音乐先悲戚，后悲壮，最后高亢入云振人心肺。
荆轲侧目看看高渐离，一笑，振衣而起，和筑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歌罢，荆轲登车远去，终不回头。
身后，是并不信任他的太子丹；面前，是虎狼之邦的强秦。
拥有雄兵数十万的赵国已经被秦国吞灭，带着一柄小匕首赴秦的荆轲却要去力挽狂澜，凭一己之力恢复被暴秦夺去的大好河山。
为了天下苍生，荆轲义无反顾，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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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杀一个人，好难！（1）
荆轲带着杀人犯秦舞阳乘着燕国的使者专用车队，到了秦国的都城咸阳。
秦舞阳一路上喋喋不休，“其实，太子派我一个来就够了。我自己就能把嬴政干了，顺便再冲进后宫，干他几十个妃子，临死，再把太后也干了。”
赶车的受不了了，“连老太太你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讽刺我，你不想活了。”说着，秦舞阳噌地站起身来。马车毕竟不是火车，顶篷太低。他的脑袋咚地一声撞在车顶篷的檩条上，疼得他两眼冒泪花，但还是要死命忍住培养杀气。
正在闭目养神的荆轲睁眼看看他，“用冷水冰一下，就不那么疼了。”
“好。”秦舞阳从牙缝里吸着凉气，赶紧坐回去。
在荆轲面前，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造次。
赶车的偷笑一下，继续赶车。
但是，车子刚进咸阳城没多久，就被一伙歪戴帽子的人拦住了。
这伙人有制服，但很奇怪，既不像士兵的，又不像护卫的，而且上面油脂麻花，好像刚在后厨偷吃过东西。他们拦住车队，“干什么的？”
赶车的忙赔笑：“军爷，我们是燕国的使者，进行外事访问来的。”
“燕国？”领头的大胡子怪笑几声，“都阉过了，孩子都是怎么来的？不会是靠我们秦国人帮忙吧。”秦舞阳一听这话，噌地又站起来，又在脑袋上撞了个大包。
赶车的继续赔笑：“军爷好幽默。”
大胡子眼睛一瞪，“什么军爷，我们是管爷。告诉你们。我们是咸阳城综合管理中心的城管人员。知道我为什么拦住你们吗？”
赶车的摇摇头，“不知道。”
“进咸阳的临时许可证办了吗？”
“办了。”赶车的指指车栏杆上钉的那块三角形的熟牛皮。
“嗯。那还是得罚款！赶紧交吧，50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