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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子1949-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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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是副教导员,在后边搞收容,赶到那里时,正赶上让她们集合,不知要去哪里。那么大个镇子,吃饭也是个问题呀。有的怀里抱着孩子,手上还领着一个。有的把手提箱拴根带子,吊在脖子上,或是背在身后,一个个哭哭啼啼、连哭带骂的。一些话听不清,也不大懂,但听出是骂“白长官”白崇禧。
白崇禧的华中军政长官公署,从武汉搬到衡阳,又逃到广西,她们已经跟著经历两次逃难搬家了。她们都觉得跟着总部行动是安全的,哪想到桂系会在它的老窝让咱连窝端了呀?广西人就回家了,当地人对这些一口乡音的人也不客气,收拾你,抢东西。而桂系中许多官兵是湖南、湖北、江西及中原人,其家眷自然也大都与之同籍,那危险性自然也就更大了。
集合、排队可听话了。那时你叫她们自己走,随便去哪儿,她们也不敢走。她们知道一些老百姓会怎样对待她们,抢劫、强奸、扒衣服,连命都可能丢了。
连一些俘虏也不敢单独行动,怕老百姓收拾他们。广西战役,开头咱不明白,抓住俘虏,没工夫管他们,告诉个地方,让他们自己去那里集合,都不走,就跟着你。咱们追击敌人跑得快,他们跟不上,就跟着后续部队走,根本用不着看押。从广西到海南岛,基本都是这样。海南岛解放后,我们军奉命北返,一些释放的俘虏就跟着我们。这一拨是广东的,那一拨是河南的,一拨十几个、二十几个人,都是同乡,结伴同行,还得靠我们为伴。我们休息,他们也休息,我们住下,他们也找个地方住下。第二天行军了,他们又在后边跟上了。
当时是4O军后勤部长、离休前为旅大警备区副司令员的叶萌庭老人说:
过桂林后,在个村子,有个大庙,老远就见那里白花花的,怎么回事儿呀?走到近前,都是被扒得光溜溜的敌人。有当兵的,有当官的,还有一些官太太,一堆堆的,冻得哆哆嗦嗦的,不像个人样了。在东北、华北,常见敌人尸体被老百姓扒得光光的,哪有扒活人的呀!给他们衣服,穿上后清点人数,1千多。当时就想:怎么能这样子呀?现在就想:这是真的吗?
连吓带冻带饿,许多人有气无力。穿上衣服吃顿饭,又都精神起来了。我说跟我们走吧,其实不说他们也跟你走的。一直带到柳州,交给军管会了。
崔俘元老人说:
在雷州半岛徐闻县,有两对国民党军官夫妇,一天晚上让人扒光了,还被揍了一顿。天亮了,他们来找我们。那样儿把我们吓一跳,赶紧背过身去,脱下衣服,先给那两个女的穿上,又给他们弄饭吃。
翟文清老人说:
那时阶级界限特别清,都恨这些国民党官太太。她们吃香的,喝辣的,穿高跟鞋,头发烫得像鸡窝似的,都是资产阶级。这回国民党垮台了,这也是她们应得的下场,活该。可看着那样儿,这心头也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都是蒋介石作的孽呀!

林肖谭:据调查现在钦县之白匪华中长官公署所属之俘虏及家券约有五六千人据俘虏谈吐此次南来者有其机关特种兵学校人员及家春无家卷者已由各部队带走有家春者均放出拥挤于钦县及以北地区佑计约有万人他们现无路费又不敢自己走其中大部分为中原地区及两湖江西人都希望我们能掩护其离开两广以便回原籍现特建议:
(一)二纤部队由此过境北去最好顺便派出一定部队掩护他们去南宁以免遭抢劫杀害估计须七至一O天才能过完。
(二)即由南宁军管会或广西军区准备安里其粮食住宿并设法派部队转送柳州桂林到沏南遗散。
(三)沿途政府须设法供给旅食组成专门招待站。
(四)其中有妻子离散者请分头登记代为寻找团泉以上是否有当请速示以便处理。
韩衰解宁李
十四日

之前对解放军是唯恐避之不及,这回又唯恐弃之不管了。

王玉兴老人说:1948年3月初,国民党在东北收缩防线,60军从吉林撤往长春,那也是一次大搬家,老婆孩子都带着。我们在太平川打伏击,3月初还下大雪。战后打扫战场,见雪地上有手指粗细的窟窿眼儿,扒开一看,是个两三岁的孩子,冻得硬邦邦的。那是慌乱中,不知怎么丢下的。雪把孩子埋上了,两个鼻孔喘气,化出个窟窿眼儿。
那东西丢得到处都是,一些官太太跑到老乡家去。几天后我们在一家住宿,见个20多岁的女的,抱个孩子坐在炕上。房东介绍说是他的儿媳妇,我们一眼就认准是印军的官太太,一调查,果然是个营长的太太。凡是搞清楚的,本人也愿意回去的,我们都送去长春由军了,有的就在当地嫁人了。
四平保卫战后,咱们撤到松花江北,国民党就觉得那天下是他们的了。八年抗战,一些军官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国民党占领区的城市兴起股“结婚热”。长春新7军是精锐,军官军装都是罗斯福呢,许多人成了“长春姑爷”,一些人娶的还是大学生。
我们配合二野解放川东后,返回宜昌归建。在湖北子规县码头等船,码头上有摆摊的。我们那脸都像灶王爷似的,走在街上人家都瞅你,仗打得差不多了,买几块香皂让大家洗洗。我有残废金,每年24斤猪肉钱。我说了两遍,那个摆摊的听不懂东北话,旁边一个女人接过话。我一下子扭过头去:你是东北人?她点点头:吉林的。
我们连东北人多了,东北人的大嗓门在战场上也格外洪亮。可在这人声熙攘的江南码头上,突然听到女人一声清脆的东北口音,就觉得一股热烘烘的乡情扑面而来。
这是个20多岁的女人,留着短发,文静,秀气,举止言谈透着股学生味儿。那天总下雨,那嘴唇却干裂爆皮,眼睛也干涩涩的。
她说她的“当家的”,是60军的一个上尉,长春起义后不想当兵了,想回老家云南“安居乐业”,她就跟他走了。
我说,这一路又是打仗,又是土匪,你们怎么走的呀?
她望着那双泥糊糊的,一个大脚趾头已从胶鞋里露出来的脚,长叹一声:这辈子也没走这么多路呀,有时也能坐坐汽车、牛车的。这回又要坐船了,他去买船票了。
我说:这么老远,越走越远,你不想家呀?这辈子还能回去了?爹妈不想死你了?
那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东北都解放了,一个东北姑娘,万里迢迢,跟着个60军的上尉去云南“安居乐业”,是忠贞的爱情,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古语讲,“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看她哭得那么辛酸,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杜博老人说:
衡宝战役打安江,我们把国民党100军军部,还有湖南省政府的一些官员和十几个县的县太爷,在安江北边截住了,4千多人,那么多官太太、孩子。3个女人一台戏,这回没戏了,全哭戏了,孩子饿得哇哇叫。我让营部管理员多加水,熬粥,给他们抬去几桶。他们大包小裹的,金银细软挺多,不能吃呀。我们带粮也少,管不了大人,让孩子喝点粥。

柳州解放后,一天上午来个女的,20多岁,穿件阴丹士林旗袍,一口山东话,进屋就给我们跪上了。她说她是71军一个副连长的老婆,她们20多个家属掉队了,负贵照管她们的司务长把钱贪污了,她们吃不上饭,不少孩子病了,那司务长还强奸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我们给她们做主。
她们住在柳江边上一个大棚子里,山东的、河南的、河北的,大都是北方人。那个司务长又敬礼、又递烟的,我说你老实说,都干了什么坏事。他一句话没讲完,大家都吵吵上了,有的还上来抓他、挠他。我说不能动手,都坐好,一个个说,有什么说什么。当场就开上控诉会、批斗会了。
我说,他若还不老实,你们就去找我们。我们走了,就去找军管会,军管会很快就会成立了。共产党有政策,会安排你们的生活。你们的丈夫也跑不出中国,当了俘虏会放回来,来找你们,带你们回家。
“八一五”光复后闯关东,见到不少日本女人在街头卖“摩几”(一种食品,将私大米蒸至八九分熟,包上豆沙,上面点个红点)。大都是孤儿寡母,背着孩子,摩几放块木板上,用根绳圣吊在胸前,冲行人一声声叫卖:我的小孩的没饭吃,要生活的,请帮助……
吕村夫老人说:刚到小董好,就见个小女孩坐在路边哭。我们宣传部几个干部下车抱起来,冲路边那些女人问是谁的孩子,喊了几遍没人应。小女孩5岁,爸爸是国民党司机,知道爸爸名字,到南宁我们还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我们带她半个多月,给她买洋娃娃,后来交给军管会了。


赵兴元老人说:
进军广西,我们在路上行军,一些老百姓在路边烧香拜佛。有时打仗,枪声那么响,老百姓也不躲避,照样跪在那儿,磕头的,作揖的,闭着眼睛念念有词,那么虔诚。
那是在祈求神灵保佑家人和一方平安,祈祷和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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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 解放区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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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民主政府爱人民呀,
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

枪打饱轰,攻城拔寨,四野大军势如破竹。
硝烟散处,就是1949年唱沸神州大地的《解放以的天》。
第二十三章 接收!接收!


3月5日,毛泽东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报告中,明确指出:“从现在起,开始了由城市到乡村并由城市领导乡村的时期。党的工作,心由乡村移到了城市。”“党和军队的工作中心必须放到城市,必须用极大的努力去学会管理城市和建设城市。”
“进城了。”那时人们见面,都把这句话挂在嘴上。
“进城了”,不是‘进城走亲戚了”、“进城赶集了”,而是“革命胜利了”、“夺取江山了”。

红旗跃过汀江,
直下龙岩上杭。
收拾金眠一片,
分田分地真忙。

想想20多年前,毛泽东写的这首(清平乐·蒋桂战争》,人们会问汀江在哪儿呀,龙岩、上杭是个什么地方呀?而今,红旗已经跃过黄河、长江、珠江,马上就要飘过琼州海峡了。这世界,正用得上他这年4月那首(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中的那句:”天翻地班慨而慷。”只是分田分地再忙,那也是轻车熟路的事,这东西南北中到处接收城市,可真把共产党人忙坏了。

一、接收城市真忙

李树基老人说:辽沈战役,打下义县,我就带着一帮人进城了。我是义县城市管制委员会主任。跑到县政府,空了,县太爷什么的都叫部队带走了。赶紧通知,谁抓走的,都送到城管会来。那时有个说法,叫“全盘接收”,就是连人带物全部接收,政府人员都到城管会报到,在城管会领导下各负其责,暂时维持局面。主动来的和非主动来的,政策不一样,主动报到的不按俘虏对待。
那时义县归冀热辽军区管辖,冀热辽派个地方干部班子来接收义县,他们在城外等着,第二天才接上头,交给他们了。我这个城管会主任就当了一天,我们挺高兴。马上要打锦州了,民运部多少事等着我呀,脱不开身就误大事了。
南下过江到咸宁,成立个咸宁办事处,本意是筹粮,什么事都得管。旧政权垮台了,接收干部未到,新政权没建立,你来了,不找你找谁呀?“办事处”、“城管会”、“军管会”,不管挂什么牌子,都是填补了一段权力真空。
辽沈战役未打响,锦州呀,沈阳呀,以及周边城市,接收干部就配备好了,一解放就进城接收。平津战役也是一样。黄克诚任天津市委书记,天津接收有了模样,长沙解放了,又匆匆走马上任去湖南当省委书记。衡宝战役要开打了,临阵调将,13兵团司令程子华在前线接到命令,让他去山西任省委书记。那时真是前方打仗忙,后方接收忙呀。
那时全国一天要解放多少地方,省市县镇区乡,那得多少干部呀。
那时,我们在前边行军打仗,后边就跟着准备接收城市的干部队,叫“南下干部团”,我们打下城市,他们就去接收。我们进军速度太快,他们有时跟不上,就是跟上了,那人手也不够呀!南下一路,特别是过江后,我们军留地方不少人。有的等接收干部到了就回来了,有的就留下了。
鞠海清老人说:
我们连留下几个人,当乡长、镇长或是书记。排长说下回就该轮到你了,我说我一个大字不识,到地方能干什么呀?我就会打仗,就让我扛枪杆吧。
张根生老人,“文化大革命”后曾任国家计委副主任、农林部副部长、吉林省委书记、省长,离休前为七届人大财经委员会副主任。他是河北安平县人,22岁就当县委书记。广东解放后,他南下广东,任韶关地委副书记。
老人说:
1949年3月,四野主力还未南下,冀中地区从5个县抽调100多干部,到石家庄学习,准备南下接收城市。到石家庄集中的,还有山西和察哈尔的,男男女女,总共l千多人。后来出名的人物,华国锋是山西一个地委的宣传部长,周小舟是察哈尔一个区的党委书记,他俩都到湖南了。赵紫阳也是南下干部,他走得晚,到广东了。
到邯郸火车不通了,就坐汽车、马车、牛车,那路牛车也走不了,就步行。那形势是喜人也急人哪。城市解放了,你还未到,都让部队在那儿忙活,耽误事儿,影响部队南进呀。

胡真一,黑龙江林口县人,1935年参加东北抗日联军,是著名的“八女投江”中8位巾帼英烈的战友。她离休前是重庆市人大副主任,辽沈战役时是牡丹江军区司令部机关党支部书记兼直属队指导员。老人中等个头,消瘦健朗,一口纯正的东北话,和邻居唠起来就是浓浓的四川腔了。
老人说:
辽沈战役还没结束,东北局就开始抽调干部,一批批南下接收城市。牡丹江省委书记兼军区政委李大章是头一批,我和他的爱人孙明是第三批。到沈阳第二天,就让我带两个人去接管财政局下属的一家烟厂。
我懂事就抽烟,东北“三大怪”之一,就是“大姑娘叼个大烟袋”。参加抗联后,打仗也缴获香烟,那时叫“洋烟”,抽不惯。这回,一下子让我管起几百人的“洋烟厂”,还有那么多机器。那之前.我只在家乡见过铁匠炉,打镶刀、斧头、锄头、马掌子,参军后只在抗联密营里见过缝纫机。
去厂里转一圈儿,就觉得这牙一阵阵疼起来,晚上左边嘴巴子就肿起来,嘴丫子也鼓起两个大泡―能不上火吗?
那时那人可不是给官就当,越大越好呀。
可你能讲困难吗?讲困难还能干革命吗?
那时就是三条:一肯干,二肯学,三是共产党员。共产党是为人民谋福利的.这后一条最重要。只要想着人民,人民群众就会信任你、拥护你,就没有过不去的沟坎。过去不会打仗,在打仗中学;现在不懂建设,在建设中学。用毛主席的话讲,我们不但善于打破一个旧世界,还要善于创造一个新世界。
资本家厂长跑了,剩下个厂长助理,姓云,40来岁,懂技术,会管理。许多老工人告诉我,这个人不错,你可以用他,原来的厂长就靠他。我找他谈话,实话实说,我不懂生产,要拜他为师,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就靠他和工人了。厂子搞好了,共产党和人民政府不会亏待他;他若是糊弄我,我也不客气。他说,胡代表,你放心,我拥护共产党,也爱这个厂子,厂子垮了,我也没饭吃。
这个人挺实在,也肯干,经营管理上有一套,那几个月没他还真玩不转。
一次从军管会开会回来,正赶上工人下班,在厂门口排长队。都是女工,两个年长的女工逐一搜身,从头摸到脚,手里的饭盒也要打开看看。搜完一个,放行一个。我看了一会儿,让那两个女工停下,强压住火气,当众宣布: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准对我们的工人搜身!
回到办公室,还未坐下,云助理颠颠跑来了,见我真火了,吓得站在那儿不敢说话。
我说,解放了,工农翻身了,我们要依靠工人阶级管理城市,恢复和发展生产,怎么还搞这一套,对工人搜身?这是侵犯人权,侮辱人格,你懂不懂?
大冷的天,他脸上直淌汗,连说,懂了,这回我懂了。
真懂假懂,真不好说,但他肯定不是故意作对,让我难堪。解放前,资本家对工人少有不搜身的,多少年了,都习惯了,好像天经地义就应该这样了。他像我一样,一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就把这事疏忽了。
我让他坐下,说:也怪我官僚,半个多月了,还不知道有这种事。偷烟丝不行,该罚就罚,屡教不改的可以开除,但不能搜身。今晚咱们核计核计,想想办法,弄出几条措施。还有,你再想想,明天咱们再找工人谈谈,还有没有类似的问题。反正就是一条,过去资本家欺压工人的那一套,都得废除掉,这是个原则问题,不能含糊。
香烟原来叫个什么名字来着?你瞧这记性,刚才还在嘴边呢,就是个富贵,发财的意思。我说把它改了,就叫“解放”;“解放”牌香烟。
云助理寻思一阵子,说:胡代表,我觉得还是老牌子名气大,有市场。
开头,他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什么他都“是”、“是”。我说这不行,我是外行,生产技术上的事得多听你的,咱们都是为烟厂负责。说他几次,逐渐就放开手脚了,敢对我说“不”了。
后来,我们商量将以前香烟的牌子改为“解放”牌。顾名思义,“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大家都抽“解放”牌香烟。
“解放”牌香烟很快就生产出来了,那天厂子里敲锣打鼓开庆祝会。那时陶铸是沈阳市委书记,一次开会还表扬烟厂,讲了两个“好”:落实政策好,恢复生产好。
两个月后,军管会把我调到一家油米加工厂。刚解放,市面上什么都缺,食油也缺。那厂子停产大半年了,设备残缺不全,挂满蜘蛛网,老鼠往人裤简里钻。又是经常白天晚上连轴转,一天难得吃上三顿饭,也不觉得困呀饿的,那时那人劲头足呀,压力也真大呀!
第二年8月,四野已经打过长江了,沈阳市抽调100多人,有我一个,组织“东北干部大队”,由李大章带队,进关接收城市。之前已经抽调几批人进关了,也不知去了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坐火车到北平,又到南京,然后车呀船呀步行呀,10月底经贵州遵义到了四川宜宾,把我和几个人留在宜宾,其余都分到川南了。

先让我到发电厂当军代表,接着是造纸厂、电池厂,打一枪换个地方。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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