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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抱着董明玉的许仙，用神识将一切看在眼里，直觉脊背发凉，冷汗飕飕。
第十四章 美人如玉
“你怎么跟来了？”许仙回到家中，将董明玉放到床上，弄来一盆热水，毛巾沾水，拧干，附在他的额头上，转身对那女鬼说道。
“铃铛…”
“这个？你拿去好了。”许仙从空间袋中取出那铃铛，递到女鬼面前。
“拿着啊，然后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见女鬼迟疑不定，许仙说道。
“没用的，我不敢碰它…”
“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毁掉它么？”自从用神识看到她吞噬血食之后，许仙本能的就对她有些抵触。
“不要啊，毁掉它，我也会魂飞魄散的。”女鬼吓了一跳，连忙阻止道。
“那我可不管了。”许仙有些不耐，将铃铛随手仍在地上。
清脆之声，悦耳动听，至少，许仙是感到很好听的，但是女鬼却因此头疼欲裂，抱住脑袋委屈的哭了起来。
许仙叹了口气，不去管她，而是来到床前，准备除去董明玉的衣服，替他用热水擦拭身体。女鬼说这样会管用的。
“他、她是女的。”却是那女鬼说道。许仙的动作骤然停住。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我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定了定神，继续自己的动作，退去明玉的外套长衫，隐隐有淡雅香气扑面袭来，这让他不禁心中犯起嘀咕。
“他果真是女人么，这不科学啊，在书院的时候，我们明明一起睡过的…可是…那时候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身体接触，因为都是小孩子么…”
迟疑了片刻，许仙最终还是脱下了明玉的内衬，两股鼻血喷射而出。
入眼的是洁白的束胸白纱巾，这样的冲击力实在比前世的比基尼更加强大。
“可是这喉结又作何解释？”许仙有些发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擦了一下鼻血，别过头来，然后又忍不住的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得出一个结论，锁骨很性感呢。
腹下隐隐有热气升腾，一柱擎天。撑起了小帐篷。
他脸色尴尬的看了一眼女鬼说道：“你…你、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呃…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好意思，你在一边看着，很难为情的…我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我知道了。”女鬼的俏脸也不禁一红，慌张的飘到门前，吱呀…房门打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房内，然后房门悄悄的关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呼…
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这一下总是没有人看着了，不过心中又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东厂的厂公大人是个太监，虽然东厂也有锦衣卫的影子，但是话事人终归还是阉人，想必那里应该也有很多阉人供职吧？
明玉不会也是阉人吧，没道理啊，他老爹是堂堂大一品啊，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做阉人？不过，明玉好像有很多的兄弟来着，就算是将其中一个儿子送去做了阉人，以此来接近皇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这个世界的隆胸术或变、性术应该没有那么发达吧？
使尽甩甩脑袋，可能是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让他思绪有些混乱。
“还是干正事要紧。”
他慌慌张张，全身颤抖的替明玉去除全身衣衫，只剩粉色裘裤，却是再也没有勇气去除那最后的一片布缕。
用热毛巾，替他擦拭身体，无意间接触到他的肌肤，光滑粉嫩，细腻光泽，犹如羊脂白玉。手感是极好的。
“老天，你还是杀了我吧。”
粉颈，玉臂，美腿，然后是一双完美无瑕的秀足。擦完前面，心道，擦拭后背应该会轻松一些吧？
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粉颈，美背，还有…翘臀。我不活了。
……
终于完成，替她穿好衣服，锦被盖身，又端详了一会她的面容，心头忽然一动，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一串珠链，那好像是檀香木制成，那上面隐隐有灵光闪现。
许仙附身将那珠链取下，眼神蓦然一亮，就在他取下珠链的一瞬间。
她的喉结消失了，本来有些棱角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一张绝美面容跃然呈现。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这是一件法器，里面有隐藏法阵，那是幻化法阵……”
不知道何时，女鬼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房间内。
“呵…你知道的可真多…”许仙替她重新带上珠链，喉结再次出现，脸庞也是多了一些阳刚之气。
“我是知道很多…但是都忘记了…”女鬼怯懦的说道。
“那个铃铛怎么办？”
“你可以祭炼它，只、只要…你要不像姥姥那样对我。”
“祭炼？我不会…”许仙动容的说道，操控一个阴魂，对他来说的确很有吸引力。尤其是一个知道很多关于练气士的阴魂，将来可以从她那里知道很多事情。
“我可以靠诉你，姥姥的空间袋里也有…你也可以自己学。”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已经跳出五行，再无进入轮回的可能，唯一的出路，是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主人。她的想法很单纯。
“你叫什么名字？”许仙问道。
“我忘记了，我、我只记得，我姓聂…”
“姓聂？”许仙微微一笑，想起某个聊斋故事，那里面也有姥姥，不过那是个树妖，还有一个姓聂的美丽女鬼。
“聂小倩…我以后就叫你小倩了…呵呵…这个名字你喜欢么？”许仙有些无比崇拜起自己来。
“嗯…喜欢。”她也满心欢喜的点点头。对这个名字显然很满意。
“小倩。”
“嗯！”她欢喜的答应道。
……
她果真是将祭炼法器的方法教会了他，一整夜的时间，许仙都在祭炼铃铛法器。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整个祭炼过程才算完成了一小部分，许仙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与这个铃铛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心意相通，对小倩也是有了一种亲近之感。
你只有我，我中有你。
这才是练气士拥有的能力，不像姜洳幻，只是通过铃铛控制拿捏小倩，而不能做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
“你说这个玉坠是灵器？比法器更好？能滋养神魂…？还有其他的功能？那是什么？”
两**概聊了一些关于修仙界的事情，那白衣女子留下的雕龙玉坠，被小倩认定是一个灵器。
不过上面一些复杂的法阵，小倩大概见过也知道，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应该有一种可以隐匿气息的功效，也就是说，若是别的练气士用神识探查自己，大概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会被这雕龙玉坠上面的法阵拒之门外。
有些鸡肋的效用，但却很实用。
白天的时候，小倩是不能出现在阳光之下的，所以，这雕龙玉坠也暂时成了她的蜗居，可以让她寄居在里面。
第十五章 书生剑意
明玉可能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了，吩咐花婶对她照顾一二，也明确的跟花婶解释明玉是女儿身的事情。让其不要声张。
自己是一个男人，每天替她擦拭身体的事情，终究是不宜经常做的，换来的却是花婶我明白的眼神，她是许仙母亲的贴身丫鬟，许仙从小也是得她照顾，两人关系大体上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并不存在什么主仆尊卑，许仙父母早亡，理论上来讲，她也算是许仙唯一亲近的长辈了，作为长辈，对于晚辈的终身大事，自然也是会操心一些。
在她看来，明玉乃是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又识大体，两人绝对属于良配。
做了两辈子的老处男，许仙对于女人，也是非常渴望，但是明玉的事情有些复杂，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心中纵然有些小九九，暂时也只能埋在心底。
回到自己的卧室，许仙将小倩招出，然后拿出得自姜洳幻的空间袋。
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姜洳幻的空间袋，空间较小，长宽大概一米左右，东西乱七八糟，大多是一些胭脂水粉，女人衣物之类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几颗益气丸，不过，这几个益气丸，无论品相还是大小，跟白衣女子留下的都是无法相提并论。
最吸引许仙的，是几张灵符，大概七八张，经过小倩的讲解，得知，这些都不是攻击类灵符，灵雨符就有五张，隐身符一张，疾风符一张。
另外是一个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放了一支毛笔，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像是木质，又像石料，表面乌黑，粗糙，满是裂纹，仿佛随时会断掉一样，笔杆后端还断去一截。
笔尖上的笔毛，也有很多残缺。不过，这些笔毛呈银白色，异常柔韧。
最后，所以一块玉佩，上面雕刻可有一把剑，还有‘名剑山庄’四字。
“小倩，这毛笔是怎么回事？”圣人云，不懂就要问。许仙对此深以为然。
“嗯…不知道，应该是残破的法宝，或是灵宝也说不准，不过受损很严重，大概可以当成一件极品灵器来使用了。公子可以尝试祭炼，也许能得到关于使用它的一些信息，嗯…法宝或灵宝自身应该都带有‘御宝诀’的。”
只要能够祭炼，那就不是问题，收起毛笔，然后是那块玉佩：“那这个呢？”
“应该是法器，上面的法阵好像是追踪系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你知道的可真多。”许仙说道，脸上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公子是夸她呢，还是有别的意思，待到许仙许可，方窜进许仙怀中，寄居在那雕龙玉佩里面，在这里，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和心跳。
祭炼之法，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自身真气一遍遍的洗炼法器，与之沟通，形成一种难以言明的默契。也就是在法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息，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臂如指使。
若是将来被祭炼过的法器落到别人手中，也依然可以通过无形中的联系，寻找到法器的位置。
当然，得到别人的法器，要先清除别人留下的祭炼痕迹，才能自己祭炼，为己所用。
有了祭炼铃铛的经验，毛笔的祭炼，就轻车熟路起来，不过，可能是因为毛笔的品质较高，祭炼的难度也非常大。
一整天的时间，许仙耗尽数次真气，才初步完成毛笔的祭炼，要完全掌握还需一些时日，当然，眼下他也可以使用只见刚得手的灵器。
打坐恢复一些真气之后，将之灌入毛笔之内，顿时，光华四溢，笔杆上的裂纹出爆发出璀璨的绿芒。
一个个蝇头小字，出现在了笔杆之上，仿佛前世聊天用的艺术字，忽暗忽明，入眼的第一行小字是‘夺命书生剑’。
接下来，便是一段‘御宝诀’，这也印证了小倩的说法，极有可能是残破的法宝。
御宝诀其实就是一种神通术法，毛笔的名字就是‘夺命书生剑’，以笔为剑。幻化神通，杀人夺命。
这套御宝诀叫做‘书生剑意’，并不完全，大概只有前半部分的样子，后半部分应该是在那断掉一截笔杆上面。
书生剑意的前半部分只有六式剑意，分别是点、横、竖、撇、捺、提。
都是汉字中的笔划，如此不难推断，剩下的那一部分，应该会有，竖提、弯钩、竖钩之类比较复杂的笔划。
许仙倒是不得不佩服起炼制这把‘笔剑’的人来，想来，那应该也是一个书生吧？
书生剑意的神通，修练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也可以说根本就不用修炼，直接拿来用便是可以。
叫做书生剑意的御宝诀，就好比是前世购买电器设备，附送的说明书。
许仙沉吸一口气，屏除杂念，全身真气流转，注入到笔剑之内，提笔对着虚空一点。使出书生剑意的第一个笔划剑意‘点’。
顿时全身真气疯狂涌动，瞬间便是被消耗一空，凌厉剑意疯狂肆虐，笔尖陡然一闪，一颗碧绿的光点‘咻’的射出。
以许仙的眼力，竟也无法捕捉那剑光的速度，就在他因为全身真气亏空，摇摇欲坠的时候，在他面前的一个书柜，砰的炸开，里面的藏书全部化作纸屑飞扬开来。檀木打造的书柜也是被大卸八块，边缘平整光滑。
他感觉仿佛置身于茫茫大雪之中，强忍住心头那股眩晕之感，伸手接住几片纸屑，赫然发现，这些纸屑的边缘，都是带有平整的棱角，像是锐器割成的一样。
形态并不是他想象中被撕碎有毛毛边的样子。
“真心厉害啊。”许仙不禁感叹，只是弊端也很明显，以他现在的真气总量，只能施展一次这一剑式，适合当作杀手锏来用。
仿佛是感觉到了许仙心中的激动兴奋的情绪，小倩说道：“恭喜公子，神通有成。”
“嗯，是啊，第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神通…”表面上虽然平淡，但是内心却狂喜无比。
修行路漫漫，自己终于跨出了异常重要，坚实的一步。
第十六章 富贵堂
夜，暗淡无光，烛光摇曳，颜色暗黄。
妇人端起盛着热水的木盆走出房门，轻轻关上房门。
明玉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明眸张开，眉头微微蹙起。
其实她早已醒来，只是有些无法面对那妇人，才会佯装到此刻。
束胸布已经被解去，酥胸不受束缚，感觉舒服了很多。
掀起锦被，下床，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心头复杂莫名。
再有那束胸布，洗净了叠放在床边，“他不会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吧？”
她是讨厌那束胸布的，但是为了替死去的母亲争一口气，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她不得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因为母亲从小就把她当男孩子养，这个世界，男人的地位永远高于女人，母亲只是个通房丫鬟，丫鬟生得女儿，地位最是卑贱，要是个男孩，父亲起码会关心一下。
她又恨自己的父亲，那个儿孙满堂，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己出生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因为他正忙着纳妾，那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
娶了那个女人可以让他在做官路上更加坦荡，身居高位。
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让母亲可以迁葬到董家祖坟，明玉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甚至比那个更加残酷的对待自己，拼命读书，拼命练武。入行伍，上战场，攒军功，为的是将来能够加入鹰狼卫，成为一名练气士。
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她比家中任何一个家族弟子都要强。才会得到家族的重视，以至于，她都差点忘掉自己是一个女人了，只是在遇到许仙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他总是不经意的调戏，他讲的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总能在她心中荡起涟漪。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许仙，她对‘喜欢’的概念很模糊，至少她是不愿意那样的。
……
也许是因为这几年自己表现出众，她已经可以在家中说上话了，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她的目标更高，不止是成为鹰狼卫那么简单，在练气士上面，还有筑基士，还有结丹士，还有……
那才是她最终的追求。
束起胸部，穿上外衣，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却恰好碰到迎面而来的许仙。
明玉刚才还想去找许仙的，大体上的目的还是试探一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现在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烦。
事情还未最终确定，明玉见到许仙之后，还有些不太自然。
也许是受到她的感染，许仙也是一脸尴尬，脸色一红，显得极其不自然。
“明玉，你醒了…”
“嗯。”她淡淡的回到，也许女人真的是一种天生敏感的生物，从许仙刚才的一连串反应，她便是猜测到，他应该知道了些什么。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交流比平常少了一些，在一起的时候，气氛也很尴尬，但是终究都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这又是一个风高月黑夜，经过几天的调养，明玉的身体已经复原。
这一夜，两人相约去打探虎头帮的虚实，时间已经拖了很久，却也不能继续拖下去。
‘富贵堂’。
这是一个赌坊的名字，虎头帮下的产业。
许仙和明玉一前一后，踏入其中，两人都是锦衣华服，一脸的纨绔气质，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赌坊内堂，一片辉煌灯光下，大笑声，大骂声，怒吼声，声声入耳。
汗味，烟味，脂粉味，百味杂陈。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紧紧盯着赌桌，全身紧绷，双目圆瞪，随着骰子点数的变化而变化扭曲面容。
在厅堂的里面，有一个身穿富贵的中年人，八字胡，胖脸，在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短打劲装的汉子。
那中年人叫全富贵，富贵堂的老板。
全富贵小眼微眯，看着喜怒哀乐的赌客，喃喃自语道：“真是一群痴人呐，我就喜欢这样的痴人，他们就我全富贵的活财神啊。”
他笑眯眯看着赌桌上一堆堆的银子，一摞摞的银票，小眼中尽是贪婪的光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嗅到了金银散发出来的迷醉味道。
当许仙和明玉出现时，他也是注意到了两人，在他看来，这无疑又是两头肥羊。
但是当他注意到两人的时候，两人何曾不是早就注意到了他。
“那个就是富贵堂的老板，位居虎头帮执事，我的名单上有他的名字，不过他只是小虾米，不值得关注，可以让我手下的人干掉他。”明玉说道。
“那这一趟算是白跑了，我们两个的任务可是那些虎头帮的boss……”许仙点点头说道。
“抱死？”
“啊…就是…boss啊。”
“倒也不是，我的人查出，在富贵堂内，可能有几个虎头帮长老坐镇。”
“哦…是这样。看起来很麻烦啊，就我们两个人，不怕有漏网之鱼？”
“嗯…我也愁呢，怕会打草惊蛇，他们好像也听到风声了，事情有些难办，听手底下人说，前几天有一个好机会的，可惜错过了…还要等待，等待一网打尽的机会。”
“难办不行那就凉拌呗。”
“……这样怕是也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