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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东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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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请了又可以随便抛下的吗?” 
  内心的惭愧让普照深深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你说得未免太轻松了吧! ”德清厌弃地望着普照:“你让我太失望了,赶快收拾东西走吧。我一天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德清发泄完转身往外走,迎面正好撞上站在门口的鉴真,他看到师父生气地面对着他。 
  “师父。” 
  “德清,你是来送别的吗?”鉴真的口气十分威严。  
  “我……” 
  “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我……” 
  “请你为自己刚才的言行向普照道歉。” 
  看到师父指责德清,普照急忙上前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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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东渡 第十三章(2)
“师父……德清说得有道理,都是我考虑不周。” 
  鉴真不理普照,仍然盯着德清说:“德清,你如果不道歉的话,就此离开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德清立即跪下:“师父……” 
  这时候,僧人们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 
  “凡成就大事者,必然要经历大的磨难。我们遭遇的挫折和灾难怎么能怪罪到普照身上呢?”鉴真向弟子们说:“大家想一想,从荣睿和普照来扬州的那一刻起,他们所承受的苦难要比我们多得多。两次被追捕关押,死里逃生,仍然矢志不渝,坚忍不拔。他们与玄奘大师西去求法有着一样的功德啊!如今普照离去,为师理解他的苦衷。但是,即使不能同船东渡,老衲要将佛法传至日本的宏愿和承诺是决不会改变的。相信终有一天待机缘成熟,一定能成行的。我们怎么能被一时的困境难住呢?” 
  德清惭愧地转身向普照鞠躬:“普照上座,请原谅我一时激动,口无遮拦,相处八年,多有得罪,请包涵。” 
  普照慌忙向德清,也向众人跪地叩首:“普照无能,没有力量独自完成聘请师父东渡弘法的重任,在此告罪。师父,弟子对不起了……” 
  他哽咽难语,泪水流出眼眶…… 
  这天夜里,整个寺庙里,只有鉴真和普照长夜打坐不能安眠,八年努力,五次东渡,生生死死,辛酸苦辣,均历历在目。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僧人们做完早课,就见普照身负板笈,一副行脚僧的装束前来告辞。 
  鉴真强打精神,不顾双目昏昧,在弟子们的簇拥下,将普照送出寺院。大家依依不舍,来到寺庙外的山坡上。 
  普照拦住了鉴真:“师父,请回吧,弟子就在这里告辞了。” 
  “好。你走吧。”鉴真微笑着点点头,他发现今天早上起来,视力更加糟糕,稍远一些的人影根本就看不见了。 
  望着鉴真憔悴的面容,普照不忍掉头就走,他对祥彦和思托说:“师弟,快扶师父回去吧。” 
  祥彦、思托便劝师父返回。 
  鉴真却摇头,向普照摆摆手:“我看着你走。” 
  普照扑通跪倒在他的脚下,五体投地叩了三个头,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向其他师兄弟挥挥手,转身走下山坡。 
  鉴真挺挺地站立着,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朝着普照远去的方向望着。 
  坡下的普照大步地向前走着,他的脸因为哭泣而扭歪了,他知道师父还站在那里目送着他,可是他不能回头,他担心自己一回头,就会返身回到师父的身边去。可是,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就在他要进入一片树林时,他还是忍不住地回头了,只见远远的山坡上,师父和师兄弟仍然站在那里,他向他们挥手,然后快步消失在树林里了。 
  送走普照后,鉴真的双眼就看不清东西了,眼前只有亮光和模糊的人影。弟子们发现后大为震惊,尤其对一直侍奉师父的祥彦和思托指责有加。而祥彦得知思托事先知道师父的眼疾不说更是气愤异常。 
  “思托,你还算是师父的弟子吗?师父眼睛都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何不告诉我?” 
  “师兄,你不要生我的气,是师父嘱咐不让告诉任何人的,你身体本来就弱,我也是怕你一着急又犯病。“思托也很懊悔。 
  祥彦难过地用拳打自己的头:“我真是痛恨自己无用!” 
  “这和你没关系啊!” 
  “怎么能没有关系?”祥彦不能原谅自己:“八年前,师父问谁愿意东渡去日本,我如果站出来答应,师父也就不会自己发愿东渡了,也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流离之苦,更不会因劳顿焦虑而得眼疾……可是我贪生怕死,不但自己没有响应,还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哎呀……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呀!” 
  “师兄,你就不要怨悔和自责了。怪就怪我没有照顾好师父,现在只有抓紧时间给师父治疗,哪怕保住一点视力也好。” 
  

鉴真东渡 第十三章(3)
“不行,明天还得四处打听找好郎中来。”
  2 
  寺庙里的三纲来看望鉴真,住持劝道:“大和尚眼疾恶化与劳累有关,借治病之机,就在韶州多住些日子吧。” 
  鉴真说:“吃了不少药,并不见效。与其等待,不如早早动身回扬州的好。” 
  上座提议道:“我倒是听说一位专治眼疾的胡人医师,最近正在韶州巡诊。” 
  住持怀疑地问:“那些个胡人医师治大和尚的病能行吗?” 
  “据说治好很多人,不妨请他来,看一看有什么神药或者绝招。” 
  住持问鉴真:“大和尚的意思呢?” 
  鉴真摇摇头说:“谢谢诸位费心,我知道我的眼病已经很难治愈了。” 
  坐在一边的祥彦听到胡人曾治好过人的眼疾,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劝道:“师父,请他来试一试吧,也许会有转机。” 
  思托、法进也纷纷相劝:“师父,就试试吧!” 
  鉴真想了想,叹一口气说:“你们觉得有必要,那就试试吧。” 
  胡医来自印度,从小在西域长大,汉语说得还好。他肩上搭着一条褡裢,褡裢前后的口袋里装着鼓鼓囊囊的东西,样子看着是个很快活的人,只是有点饶舌。 
  上座为谨慎起见,对胡医说:“大和尚的眼疾很厉害,先生先好好给诊断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不忙下药。” 
  胡医对此十分不解:“既然来看病,为什么不忙下药?” 
  上座解释说:“大和尚是大唐有名的高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定要弄准确了再下药。” 
  胡医笑了:“不用担心。我来大唐后,治好的眼睛多多的,数不清。在广州有八百个;在泉州有六百个;这次来韶州也治好了五十双眼睛。”他拍拍肩上的褡裢:“药好得很,没有问题。” 
  祥彦听他这样说,与思托对视,他们对胡医自信的作派略有担心。 
  胡医来到鉴真僧寮,寒暄过后,他坐在鉴真对面,观察着他的眼睛,又伸手去翻眼皮,看了半天。 
  胡医说:“和尚的眼睛看东西白白的,模模糊糊。” 
  “对。” 
  “和尚的岁数大了,眼睛的岁数也大了,天天晒太阳,天天晒太阳,里头嘛就长了一个东西,慢慢地,慢慢地就把眼仁儿挡住了,看不见了。” 
  祥彦听得着急:“请问医师,长的是什么东西?” 
  胡医想了想:“那个……那个……是一种病膜。” 
  上座在一边解释:“他的意思是大和尚这些年在暑热地区跋山涉水,修寺建庙,眼睛受了伤。” 
  鉴真点点头:“唔。” 
  上座又问胡医:“先生,你说的这种病膜,好治吗?” 
  胡医自信地一挥手:“问题没有。” 
  他打开自己的褡裢,瓶瓶罐罐,包包袋袋地摊了一茶几。他翻出一个小瓶说:“这个药嘛?是我二十种药配的,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点到眼睛里一点点儿。五十天就好了。 
  他把药瓶给鉴真。 
  “谢谢!” 
  胡医又对祥彦说:“拿一个碗来。” 
  祥彦拿来钵,胡医开始往钵里配药,这个小包包里取一点,那个袋子里取一点,加了足有七八种药面面。 
  “来一点热水!” 
  思托忙提来茶壶,将热水冲进碗里。 
  胡医开始搅拌,只见一大碗黑红黑红的药汁配制好了。他将药端给鉴真:“请喝下去。” 
  鉴真端过碗,用鼻子闻了一下,感到药味刺鼻。 
  胡医说:“这个药喝下去嘛,火焰燃烧一样能把病膜烧化开。” 
  大家静静地望着。鉴真迟疑了一下捧起钵喝了下去。” 
  祥彦和法进送胡医离去,走到寺门口。法进掏出一锭银子给胡医:“谢谢先生。” 
  胡医一看这么多钱,两眼一亮,高兴地接下放进褡裢:“药用完了嘛,再来找我,我这里的好药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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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东渡 第十三章(4)
他快活地告辞,离去了。 
  夜里,鉴真睡在铺上, 渐渐地他忍不住了,轻轻地呻吟起来,守在身旁的祥彦、思托紧张地爬起来:“师父!师父!” 
  鉴真痛苦地说:“这胡医的药,反应很厉害,身上好像烈火在烧啊!” 
  “是不是药力起作用了?师父,兴###天就会有效果。” 思托惊喜地说。 
  懂医的祥彦有些担忧,如此炽热,对眼疾并非好事儿。“师父,喝点水吗?”他问。 
  “好的。” 
  思托过去把灯拨亮,祥彦给师父端来一碗水。鉴真起来,捧住一口喝完。 
  祥彦观察着鉴真的眼睛:“师父,很难受吗?” 
  “眼睛很疼。”鉴真说:“没关系,我能忍住。你们睡吧。” 
  这一晚,祥彦和思托两人面对着师父的疼痛,束手无策。 
  天刚蒙蒙亮,远在别处的一座小寺庙里,一身行者打扮的普照出了山门,继续赶路。他抬头看天,只见乌云遮住了太阳,狂风吹得身边树叶瑟瑟作响。 
  走着走着,他恍然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普照啊——” 
  这分明是鉴真的声音,普照一惊,他驻步环顾左右,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呼呼”作响。他木然地站在山路上,自言自语道:“师父,你是在喊我回到你身旁吗……” 
  没有回音。 
  普照茫然地望着远山,心想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与师父心灵感应?他步履沉重地又上路了。 
  普照的幻听并非空穴来风,确实是与师父的心灵感应。在韶州寺院里侧身而卧的鉴真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珠一动不动,然后将脸转向窗户。 
  天亮了,太阳从窗纸上射进柔柔的光。祥彦和思托、法进等几个弟子静静地坐在地榻上,见师父睁开了眼睛。 
  祥彦躬身上前:“师父,你醒了?” 
  “哦,什么时辰了,天亮了吗?”鉴真问。 
  众弟子大惊失色。 
  祥彦惊慌地将手放在师父面前晃,鉴真毫无反应。 
  “师父,你一点亮光也不见了吗?”祥彦着急地问。 
  鉴真怔了一下,慢慢支起身,坐好,口气平静地说:“这么说,天已经亮了?” 
  弟子们明白,师父的眼睛失明了,他们忍不住悲伤,泪流满面。
  3 
  鉴真一行又出发了,祥彦主动承担起师父的引路人。他挽住鉴真的胳膊说:“师父,你放心走,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拐杖。” 
  大家也都向鉴真表示,要成为师父的拐杖。 
  鉴真宽慰他们道:“谢谢,谢谢你们。如今师父在黑暗中,才体会到光明对人来说有多么的可贵啊!” 
  返回家园的路太长了,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这支僧人的队伍以步代车,攀山过河。鉴真更是不顾眼盲,一路上有求必应,在经过的寺庙里宣律授戒。 
  这一天,大雨如注。僧人们身披蓑衣冒雨行走在村路上。思托背着鉴真,祥彦在一边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走在前面探路的法进回转过来对鉴真说:“师父,前面好像有个村庄,我们去躲躲雨。” 
  “好啊。” 
  僧人们来到村前,见路边有茶坊酒肆的竹棚,便跑过来躲雨。可是这茶坊酒肆关闭着门窗,冷冷清清。 
  “奇怪,这里怎么没人啊?”法进转过来转过去地观察着。 
  德清猜测:“下雨天都躲到家里去了吧?” 
  “啊,这时候要是有一碗热热的茶喝该多好啊!”大家都渴望着。 
  休息了一会儿,突然,一群男女村民,背着抱着孩子从远处跑了进来,抖着身上的水。 
  法进问:“施主,这里叫什么村?” 
  “李庄。”村民回答。 
  “你们是这庄里人啊?” 
  “不是的。这庄里的人早都跑没了。” 
   。。

鉴真东渡 第十三章(5)
鉴真坐在木凳上静静地听着。 
  法进又问:“怎么跑没了?” 
  村民夸张地讲述着:“前面的朱村发生了疫病,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染上,七天必死。” 
  鉴真眉头一紧,急忙问:“阿弥陀佛,疫病是什么症状?” 
  “说是伤寒,老和尚,官府已经派兵把朱村封死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法进问:“这里离朱村多远?” 
  村民:“也就几里地。” 他看看雨小了,便催促身边的男女老少:“雨下得小了。 走吧走吧!赶路要紧!” 
  逃难的人匆忙离去。 
  一听有疫病,德清着急了:“师父,咱们也掉头吧。” 
  “等一下。”鉴真说:“你们谁快去问问他们,疫村有没有大夫给病人治病。” 
  祥彦自告奋勇:“我去。”说完跑走了。 
  “这里怎么会发生疫病呢?”思托不明白。 
  法进说:“怎么不会?咱们经过的这一带,天久淫雨,湿气大行,人的正气不足,免不了要生病的。” 
  “对。”鉴真补充道:“人与天地,本同一体,天地之气变,则人身之气也变。凡四时之令不正,就会有天疫暴厉之气流行。若有人感之,就会相互传染。” 
  正说着,见一队官差持枪从逃难村民的来路奔来。 
  一位差官跑到僧人面前,问道:“和尚,看见有一群百姓走过吗?” 
  “什么百姓?”法进问。 
  “从疫村逃出来的男女,还带着孩子。” 
  “啊!”大家全愣住了。 
  一个兵士跑来报告:“在前面发现了村民!” 
  官差们立即跑走了。 
  祥彦追上村民后,问他们道:“老乡,疫村有大夫治病吗?” 
  领头的男村民说:“倒是来了两个庸医,越治死的人越多。” 
  正说着,他们远远看见官差追了上来,顿时慌了手脚,四散奔逃。 
  官差也分开一一抓捕。被抓住的妇女和孩子哭喊着坐在泥地上。 
  男村民愤怒地喊叫着:“这叫什么王法啊!我们没有病,凭什么也要呆在村里等死!” 
  女人们也喊:“我们不回去! 打死也不能回去啊!” 
  孩子们也吱哇乱叫,哭喊一片。可是官差们根本不听他们喊叫,强制执行。有人想钻空子再逃,被一差役一枪杆打在身上,硬给推到人群中去,逼着他们往回走。 
  祥彦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上前对官差好言相劝:“大人,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百姓!” 
  “我们也是执行公务,他们私自逃脱,将疫病转向传染,不是给更多的百姓带来祸患吗?” 
  突然,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母亲的怀里抽搐起来。“小宝!小宝!啊……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小宝……”母亲无望地喊叫起来。 
  她这一喊,身边的邻人顿时躲开了,知道这孩子传染上了疫病。 
  祥彦跑过去:“施主,让我看看。”他蹲下身子用拇指掐进孩子的人中,孩子一会儿憋过气来。 
  官差对其他人吼:“看到了吧,就这还能往外走吗?都给我赶快回朱村去!” 
  说着让兵士赶着百姓往回走,路经李庄村口,差官过来对鉴真恭敬地说:“往前是走不通了。和尚们也请赶快离开吧。” 
  鉴真上前对差官说:“疫情十几天来不能控制,老衲倒是想去疫村探个明白。”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差官一听这话大吃一惊:“和尚没看到吗?疫情周围村庄的人都跑没了,你们还要进去探个究竟,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法进也急了,劝阻道:“师父,疫区乃生死之地,你怎么能去呢?万一……” 
  鉴真平静地说:“百姓受苦,生命垂危,身为佛门弟子,怎么能不管不顾呢?再说我从医多年,说不定会找到一种救治的办法。” 
  

鉴真东渡 第十三章(6)
差官抱着希望:“和尚会治病?” 
  “是。” 
  祥彦上前握住鉴真的手说:“弟子虽然没有师父医术高超,但也能根据疫情,对症下药。师父,请你千万不要去。” 
  鉴真摇头道:“疫情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它。一旦抓住它的性质,就好办了。我毕竟有一点经验,可以提供给你们。” 
  官差的脸上充满了希望,热情地说:“和尚,这里的疫情发生后,官医们已经救治多日,光是各种药材就运了两批,可是疫情仍然在蔓延,每天都有死人。请问和尚有什么高招能救病人吗?” 
  “我虽然说不上有什么高招,但我必须要进到村子里了解疫情,才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本官虽然军令在身,但和尚为了受苦的众生,舍生忘死愿意救治,在下也只有违抗军令,给和尚让道了。” 
  鉴真合掌:“阿弥陀佛。” 
  黄昏时分,僧人们随官差到了朱村,看到的是一幅地狱图。首先遇到的是一队头戴傩面具,身披巫袍,手持法器,吹着笙箫之类的巫师队列,他们又敲又唱地绕着村庄转,以驱鬼降魔。再看村里的土地庙前临时泥了火炉,烟呛火冒,上面架着的大铁锅,官医在熬着汤药给大家分发。四处死人不断,嚎哭声此起彼伏。抬棺材的人,走着走着自己先倒下了。真是惨不忍睹。 
  村中央的一所大宅院,成了集中重症疫病患者的隔离院。前院后院的厢房里都有患者躺在地铺上,有的昏睡,有的呻吟。官医和帮手们分别给患者喂药,或在针灸。 
  僧人们很快就分散开来治病救人,鉴真坐在铺上给人号脉,他伸出三指搭在一个患者的脉上,号了片刻,便胸有成竹,对官医和弟子们说:“这个病看起来很像伤寒,但是伤寒因寒而得,此病则得于疫气。两者不可同论。” 
  官医顿时钦佩不已:“和尚说得极是,我用治伤寒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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