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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周恩来还以卓越的见解,说明了争取蒋介石抗日的必要性,说蒋在南京方面还很有影响,若杀了蒋,在南京的何应钦、汪精卫就会公开投降日本。争取了蒋介石,有利于抗日。在现在的形势下,蒋介石不抗日就无路可走,我们应该争取蒋介石接受抗战,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坚决反对新的内战,而事变发展的另一面,就是杀了蒋介石,引起新的内战,这会使中国走上更坏的道路。周恩来高瞻远瞩,他的话,使得这些军官心悦诚服,佩服共产党的宽宏大量和远见卓识。 在张公馆里,经常看到周恩来房里的灯火彻夜不灭。他每天工作十多小时,眼睛熬红了,喉咙嘶哑了,还经常到群众中去宣传演说,接待来访人员。他每到之处,会场内外热情洋溢,听众挤得水泄不通。他那扣人心弦、气势磅礴的讲话,句句说到人们的心坎里,不断博得听众的掌声和欢呼声。有的爱国听众看到周恩来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知道他为拯救中华民族而日夜操劳,都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在周恩来的谆谆教诲下,那些军官放弃了原来的主张,他们知道,要说对蒋介石的仇恨,莫过于共产党人,连共产党人都同意释放蒋介石,他们也无话可说。对此,张学良和杨虎城将军钦佩不已,常常赞叹说,共产党人光明磊落,胸怀宽广,我们真是望尘莫及啊! 由于周恩来的努力,西安事变的发展正朝着预期的目标实现。周恩来一生思维敏锐,最重感情,以情感人。翻开过去了的历史,可以看见他三哭张学良的动人场面。 一哭 张学良送走蒋介石回南京后,周恩来仰望天空,泪流满面,连声呼唤:“张汉卿,张汉卿!”后来周恩来叹息地对人讲:“唉!汉卿是看《连环套》那样的戏看坏了,现在不但要‘摆队送天霸’,而且还要‘负荆请罪’啊!” 二哭 1946年国共两党在重庆和平谈判,周恩来再次提起被囚禁的张学良:“只可怜那个远在息烽钓了十年鱼的人,他这十年钓鱼的日子不是容易过呀!…”别人听了这番话都十分难过,周恩来当时眼里更是闪动悲凉的泪花。 三哭 1961年12月12日,周恩来邀请在北京的当年东北、西北军参加“西安事变”的人士去开招待会,张学良的四弟张学思给周恩来敬酒时,泣不成声,周恩来想到了张学良的遭际,热泪潸然而下。 周恩来与张学良相处的时间极短促,西安匆匆一别,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但这短暂的一聚,却让两位伟人终生难以忘怀。 君子之交,岂在朝朝夕夕?只在于心与心的相印。 周恩来此次西安之行的使命是促成事变和平解决。张学良好谈,杨虎城也好谈,蒋介石却就难了。他一生固执己见,想让他松口,就如乌龟咬筷子一般,宁死不放。 。。
一代风流
第十八章一代* 蒋介石的固执,也不是没有人说得动的,那就是他的夫人宋美龄。这个美貌女子坚持要来西安,临走之前,她还在南京表演了精彩的一幕。 西安事变发生后第二天,一大早,国民党大员们就齐聚于丁字桥中央党部礼堂,召开中央临时紧急会议。会上大家议论纷纷,有的主张*,有的坚决反对,渐渐地*派占了上风。 正争论着,宋美龄等人便闯了进来。 宋美龄当众指责何应钦道:“何总司令,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我来问你,你这样做是何用意?假使发动战争,你能善后么?你能救委员长么?我现在老实告诉你,你这样做简直是想谋害他!”何应钦一听,脸色大变。 “何总司令,这是你在指挥,要是别人,我一定当他是异党分子看待!”宋美龄毫不客气,板着面孔一字一句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旦出了问题,连你也跑不了!” 何应钦也很矛盾,他既想*,又怕万一不成功后担责任,只能一个劲儿搓手,冲着宋美龄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么照夫人的意思,应该如何?” “应该停止军事行动!”宋美龄斩钉截铁:“马上停止*!”“夫人”,何应钦故作为难状,意在推卸自己的责任:“*是会上大家通过的,不是一两个人的意思。”宋美龄说:“要不,你就重新召开会议,我和子文、祥熙都出席!免得让你为难。” “不、不、不,夫人不必劳驾。救出委员长是我们大家的责任。”何应钦满脸堆笑,狡猾地试探道:“但今天已经通知二十个师出发了!” “二十个师也得马上调回来!”宋美龄毫不退让:“何总司令,这种事能闹着玩吗?你以为武力*真有把握吗?你未免太乐观了!好多外国朋友告诉我,为这件事一旦发动大规模的战争,西北方面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广东、广西、云南、湖南、四川、山东、河北、察哈尔、山西、绥远和宁夏等各地的军事政治负责人,眼下都在相机而动,谁愿意花大力气帮你发动战争,我看到时候也许他们全会跑到张、杨那边去!” “这个!”何应钦答道:“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戴笠那边可以派人前往各地设法收买。”“收买?”宋美龄冷冷地说:“别做梦了!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想在这次冲突中扩充势力,谁还会等着被你收买!” “是的,夫人。”面对宋美龄的咄咄进逼,何应钦不得不做出让步,“那么照夫人的意思,现在我们应该先做什么呢?”“派人到西安去!”“这怎么可以?”何应钦假装吃惊:“那不太危险了么?而且西安附近已经开始轰炸了。” “我说过我要你停止一切战争措施!我明天便派端纳到洛阳,转赴西安。子文也去,我也要亲自去!”“夫人,”何应钦还不死心:“我看夫人就不必去了。那太危险了。冯焕章副委员长愿意代替委员长做人质,就让他去一趟好了。”“不!谁也代替不了我,我要亲自去。”宋美龄说一不二。 “实在太危险了――”何应钦忙劝道。宋美龄打断了他的话,说:“告辞了!” 话音一落,穿上皮大衣,戴上白手套,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会议不欢而散。 宋美龄启程飞抵西安,就在飞机滑行停下之前,她悄悄将一支左轮手枪塞到端纳手里。 她恳求道:“请你答应打死我,如果士兵碰我的话,请你开枪吧。” 端纳耐心地望着她说:“委员长夫人,士兵是不会碰你的。” “请答应我吧。”她说道。 少帅张学良是第一个迎接他们的,他显得很疲倦,也许还有点负罪之感。 出身的相似、年龄的相似、通英文、受过西方教育的影响,使宋美龄与张学良之间有着远比蒋介石更多的共同语言。宋美龄认为,蒋介石是还能够算得上英雄的,然而与心胸狭隘好猜忌的蒋介石截然相反的张学良相比,张学良身上那种敢作敢为的豪气和真性情,属于更高境界的英雄。美人羡英雄,后人甚至无法猜度,宋美龄对张学良超乎寻常的关心和爱护,在性情相投之外,是否还带有一种为蒋介石的偏狭的补偿。 同样,英雄爱美人,张学良获得自由后有一句感慨:“宋美龄活着一天,我也能活一天。”这对形容宋美龄与张学良之间的保护神关系再合适不过了。作为一个曾经权力欲望强烈、以善于作秀的政治图腾出现的宋美龄,惟在与张学良这种真性情的人交往中显示出真挚细腻的情感,这种非比寻常的柏拉图式情感,出现在这两位特殊身份、特殊命运的人之间,不可思议却又至诚至信,且顺理成章。 宋美龄与张学良握手,表面上,一切都很随便,但透过手掌心传递着一种隐形的热流。 在西安这种特殊环境里,宋美龄和张学良没有说几句话,“我要喝点茶再去看委员长。”宋美龄说。 当宋美龄走进蒋介石房内时,蒋介石惊呼:“我知道你会来的,今早我阅读《旧约全书》中耶和华将有新作一句,他将令女子护卫男子。”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当她出来时,她说他仍然很坚决,不可动摇。她、宋子文和端纳走出到花园里。他们一边在微弱的灯光下踏雪走着,一边掂量着他们日益严重的问题,虽然很明显少帅是反对继续拘留的,但在那一群人中只有他一人是这样想的,而其他人跟委员长是一样固执的。 少帅忧心忡忡,他想来了一个荒唐的计划,冒死将蒋氏夫妇带出西安。他说:“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恐怕我们要打出去。那将是很悲惨的。” 宋美龄怎能同意?她要体面地离开西安,而不是像一个罪犯那样溜走。少帅神情沮丧,忽然记起了一个人,悄悄地对宋美龄说:“他是共产党人,名字叫周恩来。他想和你谈。”十年来,她和蒋介石都没有和共产党人说过话。她朝端纳看去,问道:“我该见他吗?”端纳说:“别说废话了。当然见他。”口气里已是把希望系于他身上。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周恩来来了。他是个精明自信的人,大约三十几岁。他所代表的人民军队还驻扎在离西安很远的延安,没有参与扣留蒋介石的行动。他与宋美龄谈了几小时。周恩来描述了西北的问题,谈到古老的*政府的故事。宋美龄坚持中国必须统一起来以增强自身的力量。 她说;“我们中国人必须停止打来打去。” 周恩来答道:“我知道,我们共产党人几年来一直是这么对你们说的。” 谈到后面,他们找到了共同语言。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做得多。周恩来去说服东北军、西北军将领们的工作;宋美龄去吹蒋介石的枕头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后的一幕还得由蒋介石来唱。 张学龄进来了,蒋介石躺在床上说:“我这次在西安栽了一个大筋斗,名声、地位、尊严全毁了。一个国家统帅走上了这种末路,在人们心目中还有什么分量呢?对于汉钦、虎城和周先生,我绝对没有话可说,你们确实待我不错。可事情已经陷入这步田地,我日后领导政府,怎么发号施令呢?汉钦,你成全我吧,我想好了,还是把我和美龄一块处置了干净!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罢便“呜呜”地哭起来。蒋介石很了解张学良,知道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便使出这一招数。 这一招很灵,一下子把张学良*起来:“我愿跟你一起去南京,负荆请罪!一言九鼎,让天下人看看我张学良!不管别人允许不允许,我决定的事情,都由得我。” 张学良的举动,不是意气用事,他的用意很深、很深。其一他保证了蒋介石的安全;其二他给足了蒋介石面子,便于蒋介石领导全国抗战;其三他与宋美龄的关系,蒋介石杀不了他,他在息烽钓鱼,是一个隐形的监督者,蒋介石有负于他,即使蒋介石心中无愧,夫人美龄是不安的,蒋介石不抗日,夫人一关就难过去。 蓝蓝的天空下,一架白色的飞机,满载着全中国人民的希望,展翅飞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精卫不精
第十九章精卫不精 西安事变落下了帷幕。蒋介石虽然没有在协议上写下片言只语,但还是基本上践行了自己的诺言。正如周恩来说的,签不签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行动。而另一个人呢,却恰恰相反,他在另一份协议上签了名,且付之于行动。他就是汪精卫,投靠了日本人,成立了伪政府。精卫实在不精呀!他什么都可以做,唯独这事不能做。他同蒋介石争也好,斗也罢;出国旅行也好,归隐山林也罢。就是不该做背叛民族、出卖祖宗的事! 汪精卫仪表堂堂,才华横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读的一本本圣贤书。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他不做,却要去做日本人的狗。死后,也只能化着一只狗,流荡于天地之间。 二十世纪初年,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组织发动了多次武装起义。但都失败了,革命党人屡败屡战,不屈不挠。直至河口起义失败之后,革命党人中间出现了悲观失望的情绪。“举目前途,众有忧色。询及将来计划,莫不唏嘘叹息,相视无言。”转而热心于从事暗杀活动,认为面对残暴的强敌,暗杀可以唤醒沉睡的人民,成为革命的导火线,而简单易行。其中一项重要行动就是由汪精卫等赴北京刺杀摄政王载沣。 汪精卫同陈璧君(后成其夫人)等人顶风冒雨,日夜兼程,奔赴北京。随之照相器材和炸药等也已运到,以“守真照相馆”为掩护,开始行刺前的准备。 汪精卫决计擒贼先擒王,只以摄政王载沣为目标。 经他们探悉,选定什刹海旁的甘水桥下为爆炸地点。该地三面环山,仅一面有居民数家,非常僻静。桥畔长有几棵大树,树干粗壮可以藏人,树旁还有一座破废了的清虚道观,人迹罕至,可以作为掩护地点。这里离摄政王府很近,为出入必经之路。可将炸药埋置桥下,待载沣通过时引爆。 行动的时刻就要到了,在这关键时分,汪精卫找陈璧君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他说:“现在要干了,我们都可能牺牲,我几乎没有再活下去的打算了,希望你要认真考虑。”陈璧君说:“我不是为刺杀摄政王来的,而是因为爱你才来的。当然,这件事我们一起干。不过,万一我们两人都能活下来,我愿意把一切都献给你,做你的妻子。希望你能答应我。”汪精卫并不爱陈璧君,此时却为她的真情实意所感动,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这对生死恋人因为刺杀摄政王而走到了一起,也可谓奇闻奇事一桩。 深夜,古城北京仍能感到残冬的寒意,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这时,有一帮人却忙碌起来,在甘水桥下紧张地工作,突然犬声四起,忽见桥上有人张望,桥下的人感到可能被发现了,忙藏于树后,观察来者何人。只见一人手提小灯笼来到桥下,东瞧瞧,西照照,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汪精卫等发现市面上一切平静,一点反常现象也没有,他们深感奇怪。下午,也没有发现清兵抓人的迹象,大着胆子到甘水桥附近观察,桥下埋的炸弹不见了。 一切都暴露了。清廷官吏们不知道这铁家伙为何物,请了日本和美国的专家鉴定,一看便知是威力强大的炸弹,它一爆炸甘水桥附近两三里路之内都成焦土。载沣吓出一身冷汗,下令严查此案。 汪精卫等被抓捕归案,审讯时,问汪精卫:“谁是主谋?”汪精卫答:“我就是主谋,事情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并且慷慨陈词:“我们主张革命的时候,很多人用日本君主立宪成功的事例来反对革命。但日本明治维新,是西乡隆用武力从幕府手中夺来的政权,绝不是幕府微笑着把政权交出来的。现在中国搞君主立宪,并不能解决长年的*弊害,而且把国会作为*的支柱不过是一种幻想,国会只不过是君主的傀儡走狗而已。只有*革命才是救中国的惟一道路。” 汪精卫在狱中写了一些诗词,有首词充满了对陈璧君的思念爱慕之情。对于陈璧君的来书,存之不能,弃之可惜,最后竟口嚼而吞之。也许他想再也见不到陈璧君了,他咬破手指,用鲜血写下一个“诺”! 武昌起义爆发,清王朝惊恐万状,一面起用袁世凯赴鄂*革命,一面释放*,以涣散革命党人的斗志。汪精卫等即被释放出狱,当他走出监狱大门之前,不少民众争先恐后目睹这位英雄的风采。 这一风光一直持续到孙中山逝世前。由于孙中山没有指定接班人,因而在他逝世后,国民党内部展开了明争暗斗。国民党中央召开全体会议,决定废除总理制,改为委员制,大元帅府改组为国民政府。会后,举行委员会选举:发出选举票十一张,收回选举票十一张,选举汪精卫的十一张票。选举完毕,汪精卫满脸通红。 汪精卫正式成为国民政府主席。古人称许一个人物,必讲文章盖世。若以此为标准,汪精卫可算得上半个人物。在文学上,他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在同盟会时期,无论是他的文章,还是他的诗词,笔锋犀利,热情洋溢,说古论今,旁征博引,确有一定的造诣。“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这革命的囚徒之诗,使人们在敬仰之余,而生成仁取义之意。他的文章,说得头头是道,处处动情,有人评价他的文章和梁启超著作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还能做有声有色的通电,能起草有气势的宣言,有时,还在一些报纸的副刊上写诗话,能为小报写些离奇怪诞的小品。他的演讲,闻者动容,为人所共知。在这些方面,汪精卫可算得是多才多艺之人。后来,因刺杀摄政王而名声远扬,出狱后又出洋留学,周游各国,和陈璧君过着极悠闲的生活。就其工作一跃成为国民政府主席。这样,他的才华又被断送了。他以后写的那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诗,让人读之乏味,全无“血钟声响遍天涯”的可歌可泣的诗句了。 至于汪精卫的性格,可以说非常孤僻。他十三岁丧母,十四岁丧父,其兄长对他管教极严,长时间在严父、严兄的管教下,形成了他外表谦和而心地狭窄、懦弱自卑而有要出人头地、反复无常的矛盾性格。和他初次交往的人,都会被他谦恭的态度、温文的举止、流畅的言词、诚恳的表情,不知不觉地吸引着。不知道他实际生活的人,一定以为他宽宏大量,绝不会想到孤僻乖张的字眼。他非常喜欢别人吹捧他,给他戴高帽。如谁要是不知趣,给他提意见,他虽当面点头称是,背地里便是“他妈的某”,“要你来教训我”,下流骂人的话,便如串珠般从口中滚出来。 怎么说呢,他的性格就如天空中飘着的多彩的云朵,美丽而又多变。 汪精卫还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夫人。 和汪精卫接近的人,提起他的夫人来,不是握拳痛恨,就是摇头叹息。她“可爱”到什么程度,在历史上,在小说里,实在找不出一个女性来比拟。她的性情与行为,有时像小姐,有时似泼妇;有时像西方贵妇,有时似三家村里的婆娘。她横行霸道,还有一个怪癖,就是有时要吐痰,让秘书给她捧着痰盂。有时忘了形,对来宾也同样对待。她竟然叫廖仲铠夫人何香凝为她捧痰盂:“捧痰盂来,我要吐痰。”何香凝听了一愕,吃惊不小,继而气愤地拍案而起,对陈璧君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要我为你捧痰盂?”接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