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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渤并没有继续打击他，反而鼓励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回去把这个程序发到我的邮箱吧，我看一看。别气馁，你会是全世界最牛的工程师！”
“嘿嘿，那是，也不看我是谁啊，我可是要成为比尔盖茨的男人！”
好吧，年轻人真是经不住夸，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得亏你没说是要成为库克的男人，这一点你还是有机会的。
“哥，你看那个不是广告里的女孩吗？真漂亮啊！”石志文指向陈渤身后侧，那眼睛都快突出来了，活脱脱一个猪哥相。
陈渤不以为意，什么女孩子能让人这么着迷，我还就不信了，于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正好回头的时候石志文的动作也引起了那女孩的主意，也往这边瞧呢。俩人在空气中四目相对。嘿，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感觉这燕京城怎么突然就那么小了，好歹也是上千万人口的大首都啊。
不过高媛媛身旁还站着一个头发略长的男人，脸也长，看年纪也也有个30岁左右了。看情形应该是刚刚吃完，准备离开，而陈渤和石志文所在的餐桌正好是出来进去的必经之路。
“渤哥，渤哥，她走过来，她对着我笑哎！！！”石志文嘴角的哈喇子都快要淌到地上了，激动地直叫。
“这么巧啊。”高媛媛走到陈渤身前微笑着道。
“是啊，是啊，好巧哦！女神姐姐！”石志文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接过话道。
陈渤恨不得把的头按到盘子里，但又不能假装不认识，俩人可还坐一个桌子的，只得道“这是我一个弟弟，石志文，现在邮电大学读书。”
“你们认识？”高媛媛一旁的男人见高媛媛停下来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便道。
“这是陈导，我们最近合作了一部MV。”高媛媛便介绍道。
男人稍微一愣，拍MV的？不过做MV的导演都是港台的吧，看这人那么年轻又是北方口音那肯定就不是港台那边过来了的，当下也不放在心上，处于礼貌还是伸出手来客气了一番。
“你好，陈导，我是张亚栋。”
“你好。”
松开握住的手之后，张亚栋对高媛媛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高媛媛点点头，挥手向陈渤告别，顺便礼貌性地回给了石志文一个微笑之后一同走出了烤鸭店。
“渤哥，你看到，刚才女神对我笑了，还对我点头了！”高媛媛都走了，石志文还是一脸的花痴壮，转念一想道“不对！渤哥你是跟她认识啊，她刚才好像是跟你打招呼呢。”
你这脑袋瓜子到底是慢了多少拍啊，陈渤心道，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怪不得在天空网的时候总爱跟着张一鸣的屁股后面转悠，看来都是发育不健全的高智商型选手。
“别大惊小怪的，让别人笑话。”陈渤拽过一张纸巾来塞到他手里“擦擦你的口水，都成年人了，要有点出息。”
“渤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居然还认识我的女神。”石志文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和甜面酱道。
陈渤瞪了他一眼道“我认识还用得着跟你报备不成？走吧，饭也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陈渤把石志文送回了学校，并叮嘱他回去继续钻研网络爬虫的程序，尽量能够保持高一点的抓取率，并让他及时把源代码发到他的邮箱里来。
这段时间只要没事，陈渤就会待在星河拾捌文化的办公室里，将一些成熟的超前一些的营销包装理念灌输给他们，明星艺人也是一种产品，只是比较特殊点罢了。把握好定位，这种产品的附加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李雪儿暂时做起了他的助理，这个姑娘脑子活泛，也会来事儿，且是传媒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点就透。着实跟着陈渤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还能举一反三的提出自己的见解，陈渤觉得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闲暇的时候陈渤会钻到杨昆专门练歌的小工作室，缠着乐队的吉他手跟着学习弹琴，虽然时间不长，但没想到学的还挺快，起码能磕磕绊绊地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几天的时间一闪而过，杨昆的两腮也已经被浓密的胡须所覆盖，在造型师的精心打理下，总算有了一个型男的样子，而且他自己也非常满意现在的造型。
MV当然得继续开拍，这次是杨昆的独角戏，比拍两个人的感情戏要简单快速的多了，一天的时间都没用到，就已经全部杀青，接下来就要进行后期的剪辑了。
胶片剪辑是个非常累人的活儿，如果是数码摄像机，陈渤倒还能轻松应对。但这是胶片，他是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的，还是得交给宁昊来做，毕竟专业的人就得来做专业的事。
宁昊不负众望，将初剪的片子给他过了一遍之后，陈渤非常满意，整部片子的构图和色彩都达到了他的要求。后面还需要转制之后进行电脑编辑，加一些CG动画特效还有字幕等。
“陈导，片尾怎么署名？”
宁昊虽然跟着陈渤干了几天活，但一直陈导，陈导的叫却一直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陈渤思索了一下道，“把词曲作者、制片、导演、摄像、演员的名都写上。这是大家辛苦劳动的结果，都应该享有这个权利。导演那栏就写我的笔名东方岳吧。”
这个笔名取自于陈渤的故乡位于华夏东方，且背靠泰岳之意。跟复姓东方倒是没什么关系，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本人，也一个搞网络的居然跨界去拍MV了，三大门户网的纠纷虽然已经过去，要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怎么找枪手黑他呢。
陈渤接着又向宁昊问道“你应该快毕业了吧？”
宁昊点点头道“对，还有半年左右吧，在准备毕业作品了。”
陈渤道“那你有什么打算？我觉得你还是挺适合做导演的，虽然你是学美术出身，画面构图各方面肯定没问题，再锻炼一下你的编剧能力，可以去燕京电影学院继续学习一下导演。”
宁昊叹了口气道“您就别消遣我了，现在这个行情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得有关系才行啊，不然谁放心将一部片子交给你一个新人来做？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而且现在国内的电影行业根本没有市场化，跟美国好莱坞的流水线不能比啊。”
第七十九章：明天让你高攀不起（）
陈渤道“据我所知，华夏政府在和世贸组织谈判，其中的条件之一就是陆续开放和革新电影市场。电影行业的商业化这才是刚起步而已，娱乐行业是需要经济基础的，现在经济发展越来越快，未来的文化市场才会越繁荣。”
“真的？”宁昊眼神一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以后在闲暇时间可以给公司拍一些MV，一来呢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二来也可以有笔稳定些的收入。先签一份临时合约，这样你就不怕没什么保证了吧？”
“那公司会愿意和一个新人导演签约？我又不是冯小钢那种腕儿？”
“忘了告诉你，我就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再牛掰腕儿也都是从年轻过来的，你着什么急，等你牛B了可别忘了我！”
陈渤不知道这算是威逼还是利诱，反正就这么把宁昊给拉上了自己的贼船。他不是艺人，广告代言之类的肯定跟他没关系，那都是大导演才能接的活，而且单子也非常少。他现在这个合同只能算是个特约的摄像师，毕竟还没有独立执导过任何一部作品，不过这也够了。给他一个后盾，让他慢慢来学习吧，是好金子总会发光的，现在就算给他一个大剧本，他也未必能做好。
“这是艺人最近的通告资料，你过过目。”李雪儿拿过来一叠表格，递给陈渤。
“为什么给我？这事应该找花姐啊。”艺人通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管事，就是都没什么事做没地儿去才在这里耗日子的，难得做个甩手掌柜。再说了，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啊！陈渤心道。
“这是花姐说的，让你这个大老板也多了解一公司的情况，不能太闲着。”李雪儿笑吟吟地道。
得，这老板做的辛苦，陈渤扫了几眼，现在公司内所有的艺人基本都在剧组，就没有闲着的，从此也可见花姐的能力。经纪人也不是全程都跟在艺人身边，主要还是联系片约、广告、安排媒体见面的通告之类。重大场合才会协同，其他时间自然有艺人助理负责生活起居和工作。
陈道鸣的《康熙王朝》、李冰的《机灵小不懂》、范冰的《中关村风云》都在摄制当中。不过胡均正在拍摄的电影《蓝宇》引起了陈渤的注意，这是一部根据网络小说《燕京故事》改编而来，反映的是边缘人群同性之间的情感生活。并且在台岛的金马奖捧回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剪辑及数项提名。
“花姐，”陈渤叩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你查一下，这部电影的主角刘叶有没有签公司，没有的话就拿下来吧。嗯，还有他的女朋友。”他当然不肯放过刘叶这个实力派的摇钱树，如果可能的话顺便一块连同他的小女友都打包签下来。
“好像没有，不过他是一个新人，值得关注吗？”
王晶花的思路还是停留在过去的操作手法，主要是把精力放在一些已经小有名气的艺人身上，也是因为现在的影视经纪方面刚刚起步，要是往后推几年，很多刚毕业的表演系学生的学生都会被经纪公司盯上，甚至一些网红都会被小公司给挖走。
陈渤道“我觉得公司的思路需要转变一下，现在既然是公司化运作，就不要怕艺人。可以以老带新，提前布局。以后的经纪公司会越来越多，而且艺人是稀缺资源。新人约倒是可以苛刻一些，对于圈内的腕儿可以成立独立的个人工作室挂靠在公司旗下。”
王晶花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没错。我抽空去一趟剧组，顺便从胡均那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有发展潜力的话就签下来！”
陈渤接着道“现在我们虽然是做的经纪公司，但我的目标可不在此，影视制作、发行、唱片制作我们未来都要涉足，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一个产业化。单单一个经纪公司，很多片约资源都掌握在其他公司手里，而且还要看人脸色，花姐经常跑剧组推荐演员也知道这其中的辛酸吧。”
王晶花深表同意，只是没想到他的想法这么远，道“你的心可是够大的，我只想能把经纪公司做好就满足了。”
“要么不玩，要玩就玩一把大的，不然多没意思是吧？花姐你抽空注册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现在虽然不用拍，但我们可以提前购买一些版权放着，找一些市面上畅销的小说，购买影视版权。以后我有用！”
陈渤也是受到《蓝宇》的启发，小说向来是影视版权的片库，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热门“IP”，知识产权。拍不拍的先揽入怀中，到时候自己有演员、有剧组还有投资，自产自销就形成了一套体系。
12月中旬一过，陈渤就回到省公安厅取到自己的护照，为了节约时间，通过熊小鸽找了美国大使馆的门路。IDG的母公司就在美国，资本主义国度也不是完全的平等，开个小后门给走了VIP通道，很快就拿到手。
燕京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还没有竣工，现在的T1和T2已经在蜂拥的人群中显露出了疲态。每年接送旅客已经达到了2000万人次，当然这跟以后每年8000多万的人流量相比还是小儿科，充其量也就是个春城长水机场的级别。但目前已经可以跻身全球最繁忙的30大机场之列了。
陈渤刚找到自己的座椅，便接到了周讯的电话，自从上次酒吧一别俩人就再没有联系，陈渤也没有主动找她
周讯轻声道“你在哪？”并没有想象中苛责的语气。
既然对方不提那晚上发生的事，陈渤当然也不会主动招惹她“我在机场，在去美国的航班上，还没起飞。”
电话那头停顿了数秒“对不起，我上次不是故意的。”
陈渤道“我只记得那天喝多了，早就忘了发生了什么。”
“那你会不会给我带礼物回来？我喜欢超人。”
“好啊，等我回来的时候拿给你。”
飞机慢慢滑出泊位，正拐入飞行跑道，语音播报系统已经开始提醒所有的乘客关闭电话等电子通讯设备，靓丽的空乘小姐款款走来柔声提示即将起飞，陈渤也只好挂掉电话然后关机。
跨越整个太平洋追逐着日出日落，经过将近20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总算降落在太平洋西岸的美洲大陆。窄小的机舱空间窝的他两条腿都发麻了，回去一定要买头等舱，陈渤暗暗发誓。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卫生间点上一支香烟，猛嘬几口，说不出的浑身舒爽，突然有种瘾君子的感觉。
白人海关那种略带歧视的眼神反复再三地重复询问了陈渤来此的目的，经过再三解释并且出具了苹果公司的邀请函之后才盖戳放行。商务签都这么麻烦，真不知道要是旅游签要怎样，陈渤恨恨的心里想道，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
出了海关，在旧金山市内休整一天。预约了苹果公司，两天后开始正式谈判。但CEO乔布斯的时间并不确定，对方没有明确答复，完全看运气了。这倒可以理解，国际大公司的行业翘楚，每天忙的跟狗一样，怎么会因为你手里有两个商标，就要接待你这样的小角色。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不够强，无法引起别人的重视。换位思考一下，陈渤心里倒没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商标转让自然有苹果公司专门的法律团队来负责进行。
陈渤也没心思在异国他乡闲逛，利用有限的时间，从雅虎搜索关于苹果的新闻报道还要搜集当地的一些媒体杂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陈渤还没有庞大而且专业的团队来获取、分析商业情报，只能靠着自己的上帝视角在结合当前的新闻消息来做一些判断。
市区里有租车行，陈渤经过了解凭借华夏的护照就可以在加州租车，而且不需要国际驾照。缴纳保证金之后租了一辆小福特，按照地图的标识，一路沿着美国101公路和280公路南下就可以达到硅谷。
西海岸旖旎的风光在101公路上尽显，这一条始终从南至北沿着海岸线的公路是众多旅行者的挚爱，可以从洛杉矶到旧金山再穿越金门大桥到达西雅图，最后抵达加拿大。只是已是寒冷的冬天，没有春天鲜艳的花海。
但这种恬静的乡村公路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听着歌儿，开着车。路过数个小城，看着商铺外面悬挂着圣诞节的饰品，才意识到自己是从社会主义到了资本主义的国度，而且还有几天就要到圣诞节了。
相比鹏城不同的是，这里没那么多拥挤的人潮，也没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更没有在水泥钢筋铸就的森林里的那种压抑感。陈渤想到的画面是王嘉卫导演的那部《重庆森林》，密密麻麻的楼宇，窄如井口的天空，让人窒息。
路过斯坦福大学，依稀能看到在草坪里蹦跳觅食的松鼠，人与自然和谐地相处，这不正是古人先贤所追求的境界。
不过虽然国外百般好，陈渤也很享受这个旅程，但还是希望能够回到中国，那里才是自己的故土，是自己的根基。也从没想过要移民，好处的确有很多。但自己将来的后代呢，一个外黄里白的banana而已。
第八十章：避税天堂（）
沿着顺畅的公路一直来到苹果公司的工作园区，热情的黑人保安看过了邀请函之后愉快地放了行，并指明停车场的位置。陈渤好奇的在工作区内观望，整个工作区内的布置都满是科技与人文的因素，图书馆、健身房、咖啡厅，桌游室，墙上到处张贴着乔布斯的格言，还有公司的一些过往历史。到处都是苹果公司的logo，巨幅的iMac电脑海报，OS系统的介绍。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断在为工作分歧讨论的员工，也有悠闲自得放松减压的工程师。这里更多的像一所学术气息浓厚的大学，而不是一个做硬件开发的高富帅公司。
对比国内陈旧，保守的公司文化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新大陆。陈渤不是没来过美国，但却是第一次到美国的科技公司中来。未来的公司到底怎么走，怎么去建设，不仅仅是业务的发展，盈利的多少。还要有公司自身独特的企业文化，才能持续的发展。仅仅追求利润的成长永远只是一个低端的公司，要将自己本身的文化传播出去，去成就更多的人才是一个成功企业的标准。
陈渤饶有兴趣地走走逛逛，大部分的人都会对他致意微笑，并不会冷眼相向。直到一位职业打扮的金发女性拦住了他，因为他已经走到了会议区。按照企业规定没有佩戴工作证，是不可能进去的。
陈渤也不好说是过来参观苹果公司的，别再给当成商业间谍之类的，不过应该也不至于，很多公司都会开放，允许参观。但要申请的，或者让员工带你进去，参观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地方。
金发女接待将他带至苹果公司的会客室，在里面经有谈判团队的人在等着了，还好并没有超过约定时间，不然就给对方一个不守时的坏印象对谈判是非常不利的。
陈渤的英语虽然不是专业科班出身，但从事行业再加上语感能力较强。沟通起来问题不大，没少看美国大片的他，对于美式口语来说还是信手拈来。
负责谈判的团队负责人是一脸大胡子的印度中年男人，不过这位大叔口音有点重，陈渤不知道他是叫“Neha”还是什么，反正印度人和日本人的英语口音绝对是出了名的晦涩难懂，能听懂几个英语单词就不错了。
姑且就叫他Neha吧，这位大叔看表情倒是热情，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通。还好他的副手是个纯正的美国小伙弗雷迪见陈渤似懂非懂，便又重复解释了下，陈渤才算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欢迎来到美国漂亮的西海岸，科技之城硅谷和苹果公司这些客套话而已。看来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也并非不通情理，一上来就会跟你谈工作。
一个华夏人和一个印度人，在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