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李陵传奇之风云乍起-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关在西跨院,看守的军士不多——总共十个。”
  “总共十个……”李陵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阵,把梁正礼打发到一边,招手叫陈步乐过来,说道:“陈候长,我求你帮我办一件事,不知你能否答允?”
  陈步乐早被李陵一连串的反常举动弄得糊涂了,因狐疑着问道:“军候,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李陵瞟了梁正礼一眼,将嘴凑到陈步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帮我杀掉都尉府中的马!”
  “啊!杀……”陈步乐惊骇得大叫一声,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陵,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太大,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声道:“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呀,军候真的不要命了么?”
  李陵茫然地看着远方,淡淡一笑,说道:“你帮我,我绝不牵累你,这事我一个人担得下来……”他顿了顿,又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来不及和你说那么多,我只问你,这羊能致人于病,马就不能么?他们可都是匈奴人送来的。”
  陈步乐垂着头想了想:“即便这马真能使人致病,军候也大可以从长计议,至少也要和都尉商量商量。”
  “和都尉商量……”李陵双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早和他说过,他开始不当回事,之后却撺掇人来……”他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总之他是不会信的,否则我又何必冒这杀头的风险……都尉也许因我说得荒诞不经而不屑相信,也许因他深知其中利害而存心不信,不管怎样,他都会将这二百多匹马运去长安。如若这些马并未被人施了巫蛊,那自然万事大吉,可哪怕只有一匹马能使人致病,后果便不堪设想,京师机枢重地,一乱则天下乱哪!据说,匈奴人倒有治这疫病的方子,但一时之间哪里寻得到。”
  陈步乐凝了会神,说道:“天底下又不是都尉最大,他要真执迷不悟,咱们便向上告,一直告到皇上跟前,看他怕不怕!”
  “怕?”李陵一笑:“他怕什么?除了莽何罗擅自迎敌放马入隧这事以外,其他全是咱们猜的,即便你手下那四个军士吃了羊肉致病,别人也可以说是凑巧而己,你不是派他们出去了么,他们就不能是在外面染的病,非是吃羊肉得的么。”
  陈步乐说道:“那有何难,等朝廷派人来查证之时,咱们找几个死囚,一试便见分晓了。”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军候,那些羊不能杀,咱们得留着。”
  李陵漠然地看着他,问道:“咱们先告上去,朝廷再派人下来,得多长时间?”
  陈步乐迟疑了一下:“至少得两三个月。”
  “那马哪?”
  “马?!”陈步乐不言声地蹲下身子,双手在脸上一个劲儿的抹搓着。显是心中犹豫不决。
  李陵吁了口气,说道:“即便朝廷真派人下来查证,也一切都晚了。何况这里面丝萝藤缠,朝廷也未必会查下去。这件事我一个人干不了,要是陈隧长肯助我一臂之力,我李陵感激不尽,而且,我决不叫你担任何干系。”
  陈步乐霍地站起身来,说道:“军候不要骗我了,干这么大的事我能一点干系没有?”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我帮你。不过……”他冷冷地看着李陵:“我可不是冲着你才答应的,更不为什么国家社稷!京师那些贪官污吏们死光了又有什么可惜……但你是李广将军的孙子,我跟过他老人家一场,今日为你把命送了,也算对得住他老人家了……”
  李陵一撩袍袖跪倒在地,纳头拜了三拜,说道:“谢了!”
  在离都尉府一箭之地,李陵寻了个胡杨树,将马拴了。带着陈步乐、梁正礼二人悄悄绕到西跨院的后墙外。那院墙足有三四人高,墙头还密密麻麻地垛着木制的尖剌。陈步乐注视着那墙,叹道:“军候,这里我们上不去,还是从门里杀进去吧!”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九 斩马(6)
李陵用手指在墙壁上轻轻叩了叩,说道:“这墙是用黄土、糯米汁、碎石子夯筑成的,结实倒够结实,可惜它毕竟比不得石头。”他退后两步,从箭袋里抽出支箭来,将弓拉满,向墙上射去。只听“嘭”的一声,院墙只被崩掉块土碴,箭并没有射进去。陈步乐看着直摇头,李陵却不泄气,一连又射了四箭,每箭都射在了同一处,四箭之后,墙上现出一个半指深的土窝。李陵取出铜弩,上好箭,瞄了瞄,将箭射进土窝。这一次,那箭钉入墙内竟有两寸余深。他又依法施为,片刻间,已将六支箭从上至下射入墙里。
  陈步乐拍着手笑道:“好箭法!用箭在墙上搭梯子,这法子实在是妙。”
  李陵收好弓弩,对梁正礼说道:“你现去都尉处,告诉他李陵疯了,杀光了匈奴人‘送来’的马匹。你是第一个给他报信的,他一定赏你。”
  梁正礼忙不迭地答应着,踉跄着后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转身跑了。
  李陵看着梁正礼的狼狈相,轻蔑地一笑,说道:“陈候长,现在是晌午,看马的军士大约正在吃饭,我们这就动手吧。我先上,等里面安然无事了,我便抛出一粒石子,那时你再进来。”
  他踩着箭杆拾级而上。陇西李氏所用箭支向来为自家特制,箭杆里面另藏铁芯,是以既硬且韧,李陵踏上去,居然没有断折。
  射得最高的一支箭距离墙头不足五尺,李陵踩在上面,对院内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这院落十分阔大,东西南北各长约十丈,四面用三十多个马槽围成一个“口”字,圈着一百多匹马。里头另有一个马槽围成的方形,比外侧的略小,却也容下了七八十匹马。一个军士背对着李陵,一边向马槽内添草料,一边絮絮叨叨:“王八蛋,说是吃饭,这都几时了,都不乐意回来,偏留我一个干活,把我惹急了,老子也走……”
  李陵拔掉了墙头上的几根尖剌,用手一撑,纵身跃下。那军士听到身后有动静,刚一回头,被李陵劈面一拳打得晕了过去。
  李陵向墙外扔出一粒石子,又寻了条绳子,将那军士捆了起来。等了一会,陈步乐方从墙头跳下。他跑到李陵身边,四下里看了看,问道:“军候,怎么干?”
  李陵向那军士指了指:“我今日没带佩剑,只好先用你的,你用他的刀。”接着又问陈步乐:“陈候长,你杀这些马要多长时间?”
  陈步乐思量着:“小半个时辰足够了。”
  “好,我就给你半个时辰!”李陵眼中寒光一现,拔出剑来,一剑剌入了陈步乐的肩头。
  陈步乐张着口,看看自己的伤处,再看看李陵, 动了动嘴唇,连想说句什么都忘记了。
  李陵歉然一笑:“陈候长,你无意中发现李陵前来杀马,想要出手阻止,反被我一剑剌伤,受伤之后力尽不屈却仍是不敌,眼睁睁地看着我将马杀光。李陵杀完了马,狂笑着走到门外,等都尉回来。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千万别记错了。”他举步要走,又转回身,将外衣除下,罩在陈步乐的身上,说道:“这马有病,小心别让马血溅到你伤口上……还有……”他从衣服上扯了块布条,蒙住了那军士的眼睛,说道:“这人只是晕了,随时会醒,你不能和他朝相。”
  “军候!”陈步乐喃喃地叫了一声。
  李陵停住了脚步,神色间也甚是伤感,说道:“陈候长,你是我爷爷带过的兵,按辈分我应叫你叔叔才对。那天我打了你二十军棍,实是情非得已。我初来乍到,才薄德浅,如若对你们一味宽纵,只会让你们更加小看了去。先树之以威,再施之以恩,有威则不可犯,有恩则士心服,宽猛相济、恩威并用,上下一心,令出必行,方为常胜之道。这是我的一点想头,也不知对不对。于法于理,李陵打你并没有错;于情于义,李陵内心有愧,望你见谅。”
  陈步乐笑笑,眼中泪光一闪而逝,说道:“军候,你去守着门,我陈步乐可要大杀一场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九 斩马(7)
李陵堵在门口,将发簪摘下。那发簪长约半尺,白玉所制,一端刻着一个鱼头,鱼眼的部位嵌着两颗碧莹莹的松绿石,簪身几近透明,中间横贯着一缕红晕,那红晕便如滴入水中的鲜血一般,色彩绝美又令人不寒而栗。发簪精致华贵,却隐隐透出一股幽远的古意和寒凛的杀气。
  清风吹来,散开的长发如细雨般轻拂着自己的脸,李陵将发簪握于手中,出神地看着,良久方叹道:“刘屈牦——他不配。”
  他重新束好头发,用簪子别了,闭了双眼,仗剑而立。李陵心中一片空明,仿佛睡着了,太阳直射在身上,酷热难耐,额头和鼻尖渗出了汗珠,他却擦也不擦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说笑着向这边走来,接着,所有声响都停了。
  李陵微微一笑,睁开双眼:面前,七八个军士正愕然地望着他。
  其中一个军士识得李陵,惊诧道:“这不是李军候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都尉禁地,旁人是不能擅入的!”
  李陵笑道:“都尉治军不严。既是禁地,就该正行伍营陈,振军威士气。看看你们几个,懒散懈怠,敷衍塞责,要是我的兵,早打得你们皮开肉绽了!”
  那军士做了个鬼脸,嘻笑道:“真在军候手下,我们也不敢这样。哈,原来军候是考较我们来了,吓了我一跳。”他上前伸手便要推门,李陵长剑伸入他的胯下,向上一挑,低吼道:“给我回去!”
  那军士飞出一丈之遥,“卟嗵”一声摔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一时竟难以起身。
  余下那几个军士慌了,纷纷拔刀出鞘,想要上来擒拿李陵,却又无人敢抢先动手。
  李陵扫了众人一眼,说道:“里面的马全叫我给杀了,你们去找都尉来,我有话跟他说。”
  几个军士相顾骇然,一人大声道:“李陵,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我和你拼了。”他从人群中跳出,发了疯一般,照着李陵迎面一刀。李陵侧身让过,一弯腰,伸手抓住他的足踝,右臂运力,将那军士掷了回去。
  诸人见李陵下手甚轻,不欲伤人,都大呼着围了上来,将李陵逼到墙角,为首一人喊道:“老六,我们缠住他,你进里面看看,马是不是真的都死了!”他话音未落,便被李陵一脚踢倒。那人十分悍勇,站起来挺身又斗。
  李陵心想:“这些人都是野战出身,不下狠手,非被他们冲进去不可。”心中想着,抓过一个人的臂膀,使劲一拉,向上一送,那人肩骨立时脱臼,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陵长剑并不出鞘,只当做木棒专扫人腿骨,片刻间,八个军士已被打倒了五个。他罢了手,用眼睛睃着那三个军士,说道:“还不快去找都尉,非要一个个躺在这里才肯干休么?”
  一人嘴快,说道:“咱们打了这么久,早有人找都尉去了,只不过都尉人在显明障,得过一阵才赶得回来。”
  李陵心里一惊:“都尉在显明障……不消说,他到那儿一定是搜王长久去了。也好,让他搜个够……”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心想:“陈步乐应该干完了。”
  那三个军士再不敢近前,可也不敢逃走,远远地围着,眼光中尽是怯意与恐惧。
  李陵将剑拄在身前,神情复又变得冷漠如冰。正沉默着,忽觉脚下大地一颤,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隐隐约约,渐趋清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尘土味,李陵想:“终于来了!”
  两队铁甲军沿甬路鱼贯而入,军容整肃,目不斜视,甲胄兵器相互撞击,“叮铛”作响,动人心魄。一百多名军士到了李陵近前,左右一分,形成一个圆圈,将李陵围在垓心。刘屈牦在四名司马的簇拥下悠然而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壮粗实的大汉,那人脸上戴着羊皮面具,只露出眼睛、嘴巴、鼻子。面具上画着红绿相间的花纹,那红色格外鲜艳夺目,有如道道伤口,在阳光下看去,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九 斩马(8)
刘屈牦走到李陵身前,团团做了个揖,说道:“李军候,我实在服了你的胆子。你窝藏重犯那笔帐我还没算,转眼你又跑到官衙重地杀起马来,真是条好汉。这样的大罪,别说你只是郎中令的侄子,就是诸侯王,恐怕也得死上几回。放心,我不会索拿你入京问罪,让你受零零碎碎的苦,我于心不忍。念在故旧的情份上,我给你个痛快,自裁或是……”他回手指指周围的军士:“由他们动手,你自己选吧。”
  李陵有意无意回头看了看西跨院的门,说道:“都尉大人,你早就想杀我了,是吧?”
  刘屈牦挑着眉毛,谑笑着,说道:“杀你?你要不惹这些事,我为什么要杀你?”
  李陵微微一笑,说道:“我问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嘴。你不想杀我,又何必处心积虑地挑拨莽何罗和我作对?其实不用那般麻烦,今日我就授你以口实,让你可以明正言顺堂堂正正地斩了我,不过也要看大人有没有这本事。像陈步乐,见我潜入都尉府,居然暗中跟着我,想阻我杀马,真是自不量力,要不是他做过我爷爷的随从,我早要了他的命。我李陵杀了这些瘟马,早已心无挂碍,今日不妨放开手脚陪都尉玩玩。”他“唰”的一声,拔剑出鞘,眼光一一掠过众人,一抱拳,说道:“各位兄弟,都尉要我死,我却不能束手待毙,各位这就请上吧,杀了李陵,你们便可立下大功,不知李陵项上人头,能成全哪位兄弟的功业。来!”他长剑斜指,立在当地,神色间凛然无惧。
  众军士为他豪气所慑,无不动容,手按刀柄,眼光却齐唰唰地望向刘屈牦。
  刘屈牦面带笑容,捋了捋长须,说道:“你们陇西李氏,人人自负其勇,狂妄无知,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的英雄,那样,你死也可以暝目了。”他突然高呼一声:“奴儿,将他拿下。”
  只听脚步声橐橐,那个戴着面具的大汉已从刘屈牦身后缓缓走出。他打量了一下李陵,在身后掏摸了一阵,取出一支长箭来。那箭四尺长短,两指粗细,箭身上泛着黑幽幽的金属光泽,似是用生铁打造而成。他走过去,拿着手中兵器,对着李陵的宝剑比了比,不满地摇摇头,双手抓着箭尾,使劲一拗,那箭竟弯了。他上上下下扭了一会儿,“铮”的一声,箭已断为两截,那大汉将短的一截随手扔了,拿着另一截又与李陵的剑比了比,见短了二寸,方含混的嘀咕了句什么。他退后两步,突然转身,手中铁箭猛地向李陵头部砸来。
  李陵向后疾闪,脸部为箭风扫中,隐隐作痛,接着便听到一声脆响,虎口一震,手中长剑已被铁箭碰到,飞出两丈开外。那大汉“呵呵”笑了几声,猱身而上,当胸便剌。李陵斜跨一步,脚下一勾,右手在他背后一按,那大汉直掼出去,仆倒在地,李陵顺势一滚,将长剑抢在手中。直到这时他才惊觉,冷汗已将自己后背的衣衫打湿了。他深呼了两口气,定了定神,心想:“原来都尉手下还有这样的好手,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方才他这一砸像是从匈奴人的惯用招数中化出来的。匈奴人气力大,两军交锋往往大劈大砍,和汉军的小巧轻灵全然不同。他这一招使得真好。这么厉害的身手却在刘屈牦手下做奴才,太可惜了。”
  那大汉爬起身,冲李陵竖了竖大拇指,举起铁箭,扑过来又是一记横扫,李陵不敢与之硬碰,只前后左右四处闪避,瞅准机会便剌出一剑,一会功夫,那大汉便身披数创,他却浑然不觉,大呼酣战,铁箭挥出,仍是风声大作,劲力不减。李陵遇到这般勇猛的对手,也不禁暗暗心惊。
  刘屈牦脸色愈来愈是阴沉,他“哼”了一声,说道:“李公子,这就是你的看家本事?一味挨打,抽冷子伤人,也不怕丢了你爷爷的脸!”见李陵不为所动,他向两旁军士努了努嘴。军士们各挺刀剑,向李陵剌来,另有六七个人撞开西跨院的门,闯了进去。李陵略一分神,肩头被铁箭的倒剌勾中,鲜血溅了自己一脸,他只觉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想后退,身后却尽是明晃晃的刀尖,李陵用剑奋力砸开剌到眼前的兵刃,将剑一抛,随手举起两个冲在前面的军士,四下里挥舞,霎时间,已将二三十个军士打倒在地。他缓了口气,望了望对面,西跨院的门已经哗然洞开,陈步乐被人抬着,正和都尉说话,时不时向这边瞟上一眼,和李陵的目光一触,他微微点了点头。李陵心头一松,险些瘫倒在地,转眼已瞥见那蒙面具的大汉一箭剌来,他再无余暇闪避,心中忽然一阵酸楚:“人说‘为将三世者必败。’我李家为将三世,却一世也没有得好。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老天如此惩罚?”
   。 想看书来

九 斩马(9)
那铁箭眼见便要剌穿李陵胸口,忽地向上迎去,挡住了后边军士劈过来的两刀。没等李陵明白过来,那大汉已一把将李陵扯到身后,张着两手,冲刘屈牦哇哇大叫。刘屈牦听了,非但不恼怒,反笑着说道:“我只是想帮你,可以省你些力气,既然你不愿意,那好……”他向左右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看我奴儿如何生擒李陵。”
  那大汉转过头来面向李陵,将铁箭扔了,叉开双手,做了个肉搏的姿势。李陵心中纳罕,这“奴儿”是个哑巴么,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他见奴儿的伤口处血流如注,伸手指了指,示意他包裹一下。奴儿摆了摆手,同样指了指李陵的肩头。李陵抱拳一揖到地,上前亲自给奴儿裹了伤口,退后五步,将手一亮。
  奴儿也照葫芦画瓢似的躬身一揖,突然跃起身来,“呼”的一拳,直捣李陵面门。李陵不拦不架,竖起两指,点向他的臂弯。奴儿只觉臂弯处一麻,拳头尚在半途,便软软地垂了下来。他吃了一惊,想去抓李陵的胳膊,一不留神,脸上已挨了一拳,他身子微微一晃,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似乎生怕那面具脱落下来。
  李陵一招占先,再不容奴儿喘息,出尽全力,一连四拳打在奴儿的腹、胸、脸上,那奴儿只退了几步,却没倒下,双手一搂,将李陵手臂锁住,向上一挺,用力一抡,将李陵扔了出去。
  李陵头昏脑胀,强自站起,心中暗自思量:“我这四拳下去,就是牛马也禁受不住,他却没事人一般,这样的神力,这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