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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陈步乐嗟叹不已,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要都像你们就好了,哼……”他忽然冷笑了一声:“那边有几个戊边的囚徒,居然就吓得尿了裤子,听说从前也都是些称霸一方的豪强,原来只是欺负百姓有本事……真给我们大汉朝丢脸,这次要是不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他又自言自语道:“也难怪,这里的兵大多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自然害怕,得想个办法鼓舞一下士气才行……”
他清了清嗓子,径直向前走去,对守卫的军士们大声说道:“匈奴人不会打仗,倒挺会唱曲子的,大家知不知道他们最喜欢唱的是什么曲子啊?”
长秋障的军士近一半是来自河东的罪犯,另有一些是各郡国的正卒,真正和匈奴人打过仗的少之又少,这些人素日里常听说匈奴人如何残忍暴虐,已先有了怯意,如今要真刀真枪的与之决胜负、定生死,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偏偏隧长又着三不着四的说起小曲来,人人均是一愣。
只听那陈步乐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说着,便捏着嗓子唱了起来:“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首曲子曲调激越苍凉,动人心魄,是以在大汉也流传极广,塞上的军士几乎人人听过,谁知被陈步乐尖声尖气的唱出来,变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众人立时笑成一片,方才紧张、恐惧的气氛一扫而空。陈步乐笑眯眯地说道:“听听,多没出息,打了败仗还不够,还要编成曲子,四处宣扬他们输得有多惨,这就是匈奴人!你们大声地告诉我,这样的人,我们会怕么?”
“不怕!”
“再大声点,会怕么?”
“不怕!”
“好!”陈步乐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庄重:“这样的曲子我们不会唱,要唱就唱就唱能振我大汉军威的!‘大天苍苍兮,大地茫茫。生虽可乐兮,死亦不伤。壮士出塞兮,保我国疆!”他的嗓子又粗又哑,唱得并不好听,但其中却充塞着一股慷慨豪迈、莽莽苍苍的英雄气。直听得众人周身热血沸腾,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便与匈奴人决一死战。先是几个人跟着唱了起来,继而和者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歌声昂扬,响彻四野。
出头和霍光说道:“二哥,候长平素看着有些吊儿郎当,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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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举烽(6)
霍光盯着陈步乐,微微颔首,说了句:“多加历练,置之一方,当可为一代名将!”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分,匈奴人仍是连影子也未见一个。兵士们渐渐松懈下来。不一会儿,只听背后马蹄声“得得”,一个年轻的军士骑着马,自西而东,直奔肩水金关的方向去了。陈步乐满面狐疑地望着那军士,眉头紧皱,沉吟着不语。正思索间,老胡已是匆匆忙忙地登上了墙头,冲自己跑过来。“候长!”老胡擦拭着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得语气平缓:“那边的烽火熄了!”
“啊!”陈步乐张大了嘴,愕然良久,他低下头,缓缓地踱着步子,不解地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把匈奴人击退了?哪有这么快,算起来,军候的援军也就刚刚赶到……那些亭隧都在显明障的管辖之下,莽何罗也是久经战阵的人了,他的手下怎敢随便去点烽火!谎报军情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语里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转眼时已过午,军士们个个腰酸背痛、又饥又渴,纷纷要下去休息,陈步乐只好逐个安抚,说上面没有命令下来,警戒便不能解除,大家再忍耐一下,很快就有消息了。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是焦躁难耐。他一面叫老胡带几个军士去做饭,一面犹豫着是不是该派人到军候所驻的甲渠塞中打探一番。
霍光见隧长愁眉不展,本想出言安慰,却又寻不出话来,他举目远望,突然“咦”了一声,说道:“候长,你看!”陈步乐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方才骑马经过的军士又折了回来。到了障门近前,那军士下了马,高呼道:“陈候长,都尉府有令……”
陈步乐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今日这事,可真他娘的蹊跷!”他将腰刀入鞘,也不叫别的军士跟着,一个人去了。
城上的军士听到都尉府来了军令,好奇心起,都聚拢了过来,远远地望着。陈步乐和来人相谈了甚久,因离得远,众人一句话也听不见。陈步乐像是问了句什么,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陈步乐铁青着脸,转身便走,那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又快步追上,赔着笑说了几句话,陈步乐这才面露喜色,与那人拱手作别。
上得墙来,陈步乐环视左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今日偏劳弟兄们了,我已让老胡给大家做了顿好吃的,每人再加一个鸡蛋、一勺子酒。方才都尉府来了信,警戒解除,大家可以回去歇着了,下午放假,你们想怎么乐就怎么乐!”众人登时欢呼起来。出头兴冲冲的看了霍光一眼,说:“我去问问候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霍光偷偷地摆了摆手,直到军士们都下了墙,他才领着出头一步步向前挪去。
陈步乐背着双手,专注的盯着墙角一颗冒出头来的芨芨草,用脚尖仔细将它铲了,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小猴崽子,八成是等着从我嘴里套话哪吧?”出头嘻嘻一笑;“候长,我们忙乎了一头午,累个半死,却连匈奴人的面也没见着,你怎么也得让我们累个明白吧。”陈步乐苦笑了一声:“明白?奶奶的,我到现在还糊涂着哪。方才来的那人是显明障的车千秋,昨儿夜里就是他巡的哨。车千秋说,四更时分,他在烽火台上听到了闷雷一样的马蹄声,当时天还未亮,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料定是匈奴人入侵,就急急忙忙地点了烽火,结果所辖亭隧也都跟着点了,一直就传到了咱们这里。等到太阳出来他才发现,来的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匈奴牧民,他们赶着二百多匹马和几百只羊,走失了方向,这才来到长城底下。这两个大笨鳖一走错不要紧,却成全了管敢那小子,当时显明障的军士都愣住了,出障,怕有埋伏;不出障,又可惜了这些马……嘿嘿,如若换成了我,恐怕也是左右为难啊……偏偏管敢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偷偷地瞒了众人出了隧去,将那两个匈奴人杀了,那些牲畜也被他赶进了障里,等军候带人前去救援时,屁事都没了……”说到这里,陈步乐重重地捶了一下城墙,恨恨地说道:“管敢真他娘的有狗命,这种事情都能碰到,他立了大功,想是不久就要高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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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举烽(7)
霍光想了想,问道:“咱们这里水草甚少,匈奴人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放牧?况且……哪有在夜里放牧的道理?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匈奴人……好像是故意要将马送给咱们似的?”陈步乐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委实可疑,我心中也是纳闷得紧。但牧人放牧,因迷失方向而连夜赶路的情形也是有的……不管怎么说,管敢是实实在在地杀了两个匈奴人,得了几百匹马、数百只羊,就凭这,立大功是一定的了。”他顿了顿,面上忽露自得之色,说道:“但显明障想要独吞功劳也不是那般容易,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方才那车千秋说,都尉只要马匹,那些羊全留给显明障算做奖赏,我呸,就他一个显明障能守得住整个长城?我好歹也要弄他几十只羊回来,给弟兄们打打牙祭……车千秋已经答应回去和老莽说了,老莽虽然狂傲,我的面子却还是要给的。”
一提起吃的,出头、霍光登时觉得饥肠漉漉,闻着从伙房传来的阵阵饭菜香气,二人禁不住馋涎直流,再顾不得谈论管敢立下的蹊跷功劳,向陈步乐行了礼,赶回营房吃饭去了。
这一餐极为丰盛,除了众军士常吃的盐、豉、荠、酱之外,还多了鸡肉、咸鱼、牛脯等荤菜,饭是上好的粱米做的。出头戊边以来头一回吃到这么多好东西,香得险些连舌头也吞下肚去。另一些年纪稍长的军士却只喝酒。他们自己的酒不够喝,便涎皮赖脸地将出头、霍光等人的酒抢了去。出头、霍光也不在意,笑着看他们划拳行令,投壶斗酒。正喧哗叫嚷间,营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陈步乐带着几个人从门外缓步进来,众人见到候长,先是一怔,复又扰杂如故。一个军士满满地斟了杯酒,乐颠颠地跑过来,将杯子举到陈步乐面前,说道:“候长,老高在这边吹牛,说论喝酒,障里没人是他的对手。你和他比比,让他见识见识你的海量!”旁边的军士们拍着手轰然叫好。陈步乐接过那酒,舔了舔嘴唇,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他冲四周抱了抱拳,一脸歉然地说道:“各位弟兄,今日本想让你们开怀畅饮、玩个尽兴,可惜军候来了令,要所辖各障的军士到甲渠塞集合。他是军候,比我官大,自然是他说的话更顶用些。他的命令已下了有一会儿了,咱们再不去,一个个都得挨板子。我看,今日这酒就到此为止吧。不过大家不必担心,欠你们的,来日我一定给你们补上!老胡,你和程连带手下人留守,其它人马上穿戴齐整,随我出发!”
众人被搅了酒兴,心中难免不自在,但又不能不听,一个个只好怏怏地答应着,出门列队。出头、霍光是程连的部下,以为自己是要留守的,是以站着未动。陈步乐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两个不用留下,跟着我一块去。”
出头经过陈步乐身边时,被他轻轻扯住,只听他低声问道:“出头,和我说实话,你认识军侯李陵么?”出头想起那天老胡说的话,思量再三,摇了摇头。陈步乐盯着出头,半晌,将目光移开,随口说道:“这就怪了,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啊,点了名要你去的。”
甲渠塞在肩水金关的西北方向,距长秋障约有四五十里的路程。管敢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方才赶到。那甲渠塞建在一个高高的土坡上,东南西北四方以高墙通通围住,四角设有垛楼以备守望。土坡下面是大一片开阔的空地,数百名军士钉子似的在空地上排成五列,个个精神饱满,身姿挺拔。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队列前面,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像在等待什么。
陈步乐见这阵势,知道自己来晚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带着众人跑至近前,匆匆列好了队伍,自己则在那军官面前站定了,高声说道:“禀军候,长秋障共三十一人,除八人留守外,其余二十三人全部到齐,列队完毕,请军侯示下。”那军官并不说话,只抬起眼来打量着众人。出头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遇,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想到:“时隔两月,又见着这个绣花大枕头了,不知他今日要和我们说些什么?哼,教我们怎么绣花么?”想到这里,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耳听得旁边有人议论:“这就是咱们的军候么?怎么长得这般俊,别是大姑娘假扮的吧。”“这谁知道,嘿嘿……那得脱光了看……”
三 举烽(8)
出头听他们说得下流,想象着军候不穿衣服时的样子,险些乐出声来,好容易才忍住了。正自心猿意马,只听那军候说道:“我李陵赴任时日不短了,总得和大家见见面,今日本来要向大家通报两件事,但如今看来……”他瞅了陈步乐一眼,续道:“变成三件了。”他清了清嗓子,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陈候长,你说说,我的传令兵是怎样告知你的?”说着,侧过头来,直视着陈步乐。陈步乐站得笔直,正视前方,高声答道:“得令之后立刻率队赶往甲渠塞!”李陵“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的传令兵是先去的你那里,之后才赶往显明障,可显明障的人却比你先到了,你怎么说?”陈步乐不卑不亢地答道:“兵士们忙于举烽警戒,疲惫不堪,我想让他们吃饱饭后再来聆训。”李陵眼光一亮,似是没想到陈步乐敢这样回话,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停顿了一下,语气淡淡地问道:“匈奴人来了,肯等你吃饱饭后再打么?”队列中有几个人低声笑了出来。陈步乐仍是面无表情:“禀军候,匈奴人没来!”出头和霍光见候长这样面对面的顶撞军候,相互对视了一眼,暗暗替陈步乐耽心。李陵眉棱骨微微一动,长长地出了口气,语气仍是极平和:“难道匈奴人每次来,都要事先告知陈候长你么?”那几个人笑得更加厉害了。出头厌恶地瞥了他们一眼,见管敢咧着大嘴,神情甚是欢愉,不禁大怒,恨不得上前一刀劈死了他。
陈步乐本无意与李陵闹僵,只是觉得这少年语气神情太过傲慢,忍不住便想顶他几句,如今势成骑虎,也只好硬撑。他大声说道:“禀军候,敌人侵入长城,塞上烽火自会告知于我,何必劳烦匈奴人?鄙人虽不材,也曾得李广将军言传身教,懂得带兵无恩,军必覆亡的道理,军士们累了许久,只因军候想说几句话就要饿肚子,未免不尽人情。体恤士卒,何错之有!”
“体恤士卒当然没错,我问的是不遵军令的错!”李陵勃然作色 “徜若人人借口体恤士卒,各自为政、自行其事,那要将领做什么,要军令做什么?!吃饭?光吃饭能用去这许多时候,我看是饮酒玩乐了吧!你看看你带的兵,一个个喝得红头胀脸、酒气熏天,能上阵杀敌么?来人,把陈步乐给我带下去,打二十军棍,帮他醒醒酒!”他话音刚落,两个亲兵便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按住陈步乐的肩头,拖着就走。陈步乐极硬挺,两膀一晃,甩开两人,自行走到一边,褪下裤子,仆地而倒,大笑着说了声:“来吧,打狠一些,老子的屁股硬着哪!”
棍子落在陈步乐的屁股上、双腿上,发出一声声闷响,不出十棍,鲜血便从他的双股间涔涔流下,陈步乐兀自意气阳阳,哼也不哼一声。众人看着这种场面,无不胆颤心惊、手足发软。二十棍堪堪打完,出头、霍光已从队伍中抢出,上前搀扶着陈步乐归队。陈步乐挣脱了两人的手,咬着牙说道:“放开我,我要自己走回去。他越想看我的惨样,我越不能让他如意。”
李陵处置完陈步乐,又徐步走到显明障队列前,在管敢身边停住了。只听他问道:“你就叫管敢?咱们上回已经见过面了。你出列!”管敢大踏步走出,转了个身,面向众人,挺胸抬头,一付志得意满的模样。李陵斜着眼看了看他,突然不屑地“哧”了一声,说道:“难为你还这般高兴,莫非真当自己立了功不成?那两个匈奴人是你杀的?”管敢本以为李陵要他出列,定然要在众军士面前大大的夸奖一番,至不济也能提升自己做个伍长,正自陶醉,哪料想李陵竟然说出这等话来,不禁愣住了。李陵又冷冷地说道:“谁叫你擅自打开障门迎敌的,你置整个肩水金关的安危不顾,侥幸立功,犯险求逞,你好大的胆子啊!”
这一下大出众人的意料。管敢孤身一人杀敌得马,可谓出尽了风头,这件事情差不多全肩水金关都传遍了,就算他擅开障门有过,可仍是功大于过,应得重赏。如今听李陵话中之意,竟似要当众处置于他,人人均感惶恐迷惑,不知这位年轻英俊的军候到底要做什么。管敢浑身颤抖、面皮涨得通红,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 举烽(9)
出头背地里已不知将李陵骂过了多少遍,此刻见形势急转直下,方才还踌躇满志的管大胡子即将倒霉,心中说不出的快活,不禁对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军候多了些许好感。他刚想出声叫好,就见从显明障的队列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材异常魁梧,壮健得像头大牯牛,紫红色的脸上生满了麻子,粗眉大眼,塌鼻阔口,相貌十分狞恶。他哈哈假笑了几声,伸手一把将管敢拽到身后,瓮声瓮气地说道:“军候此言差矣。常言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逝,就像这回,我们要是等着军候来了再做定夺,那两个匈奴人早赶着牲畜跑了,我们连毛都拿不到一根。打仗么,就是行险,想一点风险没有,不如回家抱孩子。哈哈,我老莽嘴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军候可别见怪!”出头听着,心里一惊:“这人好生无礼啊!瞧他行事说话,倒好像他是军候一般,居然叫李陵回家抱孩子!我们这位大枕头军候该如应付哪!唉,碰上这帮骄兵悍将,也真是难管!”
李陵眼中寒光一闪,冷冰冰地说道:“依莽候长之见,管敢做得很对是不是?”那姓莽的候长眼皮一翻,说道:“那是自然!管敢孤身一人出隧迎敌,可谓有胆;断定敌人并无埋伏,可谓有识;连杀匈奴两人,可谓有勇;不惧自身安危,不顾上司责难,为我大汉抢得数百匹良马,可谓有义。像这样一个有胆、有识、有勇、有义之人,军候不思重赏,反倒要难为他,我老莽实在看不下眼去。带兵不比小孩过家家,胡闹不得啊,冷了弟兄们的心,今后谁还会为国效力!”这番话简直就是在训诫李陵,甲渠塞的二百多名军士归李陵亲自统领,眼见军候受辱,早有几个人冲将出来,掣刀在手,要将那姓莽的候长拿下。管敢也拔出刀来,右手一挥,显明障的三十名军士团团围过来,将那姓莽的候长护住了。
双方剑弩拔张,火并一触即发。
出头手心全是冷汗,扶着陈步乐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放下了,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擦。陈步乐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