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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挣扎。
“你出门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吧。”另一个声音如此说。
“不,那不是我的家。”
“不是你的家?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声音开始有些生气。
“没有,他没有不要我——”
“醒醒吧,他身边已经有人了,说不定早把你忘了。”
“不会的,不会的——”
“木子?”刘羽和白帆走近一看,竟然是木子,难怪有点熟悉,只是他的声音好象有些改变,比在王府时清亮了许多。
“王、王爷?”木子看到刘羽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流着泪的眼慌乱的看着他。
“木子,你怎么了?”刘羽皱着眉看着和他争执的人抓着木子的手,木子现在虽然不是王府的人,但刘羽一向对他有好感,而且他还是小七醒过来的功臣,于情于理他都看不过去有人欺负他,不过那人好象也有点眼熟。
感觉到刘羽的眼光,那人嗤笑着松开手。
“我等你。”那人对木子说,随即离开。
“我——我没事。”木子见那人离开,松了一口气,对刘羽说。
“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即使你离开了王府,王府还是把你当自己人。”
“谢谢王爷,我真的没事。”
“可是那个人——”
“他——他是我一个远房哥哥,看我孤苦伶仃,所以想让我跟他回去。”木子结结巴巴的说。
“那你怎么不跟他回去?你家里不是没人了吗?如果他能对你好,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刘羽说。
“我——我喜欢这里,不想离开这里。”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王府?王府不好吗?”
“王府很好,只是我、我——”木子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
“羽,你别逼问人家了,你看木子都说不出话了。”白帆说道。
“噢,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刘羽道,他也不是那种追根就底的人,当初木子出府的时候也没多问,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木子一副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不,没、没关系,那、我先走了。”木子好象在躲着什么的一样急忙离去。
“木子——”刘羽还想说什么,可是木子的身影一下掩没在树林后。
“羽?”白帆不明白为什么刘羽为什么对木子这么在意。
“噢,没什么,我们走吧。”刘羽回过神来,继续向前走。
37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呢,这里好漂亮。”白帆说。
刘羽笑着看他,这里虽没有寺院外围的热闹,景致也没那么好,可难得的是它清幽,最适合他这种想做些什么的人了。
白帆还在感叹,刘羽走近从背后抱住他。
“王爷?”白帆转头疑惑的问。
“我们继续吧。”刘羽说。
“继续什么?”
“你的惩罚啊。”刘羽邪笑着说。
“惩罚?”白帆想起来了,不禁脸红,他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啊。
“是啊,别以为逃掉了哦,不乖的小孩是要受罚的。”刘羽认真的像在说什么真理似的说。
“你——”白帆这个乖小孩又哪是刘羽的对手,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来吧!”刘羽摆出色色的表情嘟着嘴吻下去。
“啊!这里可是佛门圣地,你怎么,唔——”白帆好不容易想出了阻止的借口,可是已经晚了。
刘羽虽不信鬼神,但在这里,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毕竟这里如今的光景也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和白帆笑闹一番后也就算了,没真的实行他的“惩罚”,白帆松了一口气。
“羽。”白帆靠在刘羽怀里,幸福的感觉几乎要溢出身来。
“恩?”刘羽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这么清闲了。
“我觉得我好幸福。”
“傻瓜。”刘羽睁开眼睛,爱怜看着他的帆儿,紧紧搂住他:“我会让你永远都这么幸福。”
“我相信。”白帆睁着星星般的眼睛看他。
刘羽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发,再度闭上眼睛。
白帆的手环住刘羽的腰,静静的享受着温馨的一刻。
刘羽心里却不似表面平静,小桐一日没找回,他就不可能有真正平静的时候,只是他亏欠帆儿太多,在跟帆儿在一起时,只能深深压抑住对小桐的思念,一再跟自己说:现在在他身边的是帆儿,他已经负了一个了,不能再负帆儿。
可是一旦静下来,他总会想到小桐走的那天,对他说出那些决绝的话语时,小桐的表情是多么不舍。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时只顾自己伤心,没有考虑小桐的心情?小桐说要走,他就相信了。
说不定,小桐一直在等他阻止,只要他当时强硬一点,不让他走,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小桐的不对劲,也许小桐就不会走了。可是偏偏自己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对小桐好,小桐离开他比较幸福,竟然就这样放他走了。
每想到此,刘羽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不知道小桐现在过得好不好,据小桐说,带他走的那人是他的“青梅竹马”(刘羽特意忽略“爱人”这两个字),这应该是真的,看那人的样子,好象也是真心喜欢小桐,尽管小桐是不情愿的,但他应该会善待小桐的吧。
想起那人——是叫史什么的吧,那天在他面前得意的样子他就有气,还强迫把他的小桐带走,要是让我找到你,绝对不让你好过。刘羽恨恨的想。
不过见到那史什么的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牵挂小桐,也没在意他长的什么样,但是怎么总觉得好象最近在哪里见过一样?
刘羽收紧眉头,有些疑惑。
刘羽想到了什么,猛的坐起身子,冷汗淋淋,要是真如他所想,那小桐——
“羽,你怎么了?”白帆也一同坐了起来,看刘羽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急忙问。
刘羽没有回答他,站起来向来时的路跑去。
“羽,出、出什么事了?”白帆好不容易追上刘羽,刘羽正在路上四处乱转,似乎在找些什么,但是他跟着刘羽几乎把整个寺院都走遍了,好象还是没找到刘羽要找的东西,路上不时有人跟刘羽打招呼,刘羽只是埋头找什么,根本不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更让白帆担心。
“帆儿!”刘羽握住他的肩,脸上惊疑不定:“你记不记得小桐,不,是木子往哪边走了?”
“木子,往那边。”白帆指着木子走时的方向说道:“你找他吗?可是这么久了,他早走远了。”
“是吗。”刘羽听了白帆的话,全身的力气仿佛消失般,手也垂了下来。
“羽,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白帆急了,这样的羽除了余公子走的那几天,他还从来没有看过,让他很担心。
“对了,通伯与他相熟,他一定知道。”刘羽又来了精神,匆匆往回走,白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跟在他后面。
“通伯,通伯!”刚进王府大门,刘羽就迫不及待的大叫。
“诶,王爷,属下在这儿呢。”通伯被刘羽急切的声音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王爷还没这么失态过呢,赶紧赶到他面前。
“木子,木子在哪里?”刘羽问。
“木子?王爷问他干什么?”
“这你先别管,他在哪里?”
“这个,他自从离开王府,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什么!”刘羽失望,好不容易的线索又断了。
“羽?”白帆跟在他后面进了府,有些失落。
刘羽这才反应过来,他答应了帆儿要陪他的。
“对不起,我——”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这么着急,一定是又重要的事。”白帆虽然失落,但还是以刘羽为重。
“谢谢,我等会给你解释。”
“恩。”白帆点头。
“云溪,云溪在哪里?”
“云溪在,王爷有什么吩咐?”云溪很适时的出现了,其实他一直都离刘羽不远,就怕再遇到行刺事件,所以刘羽一叫他他就出现了。
“把所有的人都调回来,找木子。”刘羽说。
“什么?找木子?那——不找余公子了吗?”这就让云溪不解了,他一直都劝刘羽调些人回来护卫安全,刘羽一直不同意,听到刘羽说要把人都调回来,他还以为刘羽改变主意了,没想到还是要找人,而且找的还是木子。
“不找了,先找木子,快去!”两个时辰前还在“妙居寺”见过他,应该没走太远。
“是!”云溪领命退下。
38
“羽,喝杯茶吧。”白帆递过一杯热茶。
“谢谢。”刘羽接过茶,喝了一口:“你在想我为什么要找木子吧。”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当然,我什么都不会瞒着帆儿的。来,坐下。”刘羽把白帆拉到身边坐下。
白帆在刘羽身边坐下,疑惑的看着他。
“木子就是小桐。”刘羽话一出口,白帆吓了一跳。
“什么?木子就是余公子,怎么会?”
“是真的。”
听到这个消息,白帆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所以你才会找他,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我们去‘妙居寺’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吗?”
“你是说和木子,不,和余公子在一起的人?”
“是,他就是两年前带走小桐的人,两年前我没太在意他的容貌,刚遇到时我只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的。”
“所以他才会拉着余公子要他跟他走。”白帆了然。
“对,小桐不愿意跟他走,他心里是有我的。”刘羽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是啊,要不然也不会化妆进入王府了,不过听通伯说他进府前来在镜城已经至少半年了,他为什么不在来时就和您想认?还要化妆?”白帆说,那时的羽还没有接受自己,按道理他来了应该马上和羽相认才对。
想到这里,白帆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如果他那时就和羽相认的话,也许羽根本不会接受自己,不管未来怎么样,这一段和刘羽单独在一起的日子会成为他一生最美的回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弄清楚的。”刘羽说。
白帆看着刘羽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余公子在外应该吃了不少苦,也想早点把他找回来。但是看羽为不是自己的人如此高兴,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过他知道羽是个专情的人,不然也不值得自己如此爱他。
还记得羽接受他后,也不是没遇到过诱惑。他是镜城之主,百姓爱戴,多的是美人垂青,知道羽爱的是男子后,也不乏美男子主动献身,他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吃醋。可是羽都一一推脱了,他总是抱着自己说我已经有了帆儿了,怎么可能再接受别人呢?
余公子在时,想必也是这样的吧。这样的人,怎不教人痴心不悔。
可惜的是自己不是他的最初,而是余公子走后才接纳的,并不是说他就不爱余公子了。如果找到余公子,就算当初是余公子主动离开他,羽也一定不会不管,更何况现在证实了余公子是被迫的。
他也知道羽还爱着余公子,就是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没停止过思念,羽以为掩藏得很好,但又怎能瞒过爱着他的自己?所以他早有准备,如果余公子回来了,也许就是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正想着,一双手臂搂住了他,抬头一看,刘羽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担心,他知道,自己又伤到帆儿了。
“帆儿——”
“别说了,找余公子要紧。”白帆赶紧一笑,捂住他的嘴。他知道羽要说什么,不过他现在不想听,就让他珍惜这最后的日子吧,余公子回来后,他可能就没机会了。
“羽,怎么样?余公子找到了吗?”刘羽刚进门,白帆问。
刘羽只是摇摇头,这几天他又恢复了前阵找小桐的日子,虽然目标已经缩小很多,可是小桐也太会藏了,出动了上百人,就连镜城知情百姓都加入了,竟然还是找不到。
几天下来,刘羽的希望越来越小,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看着羽这么颓废的样子,白帆心中不忍,可是这找人的事他也插不上手,府里的高手都找不到,他又有什么办法。
“我再去找。”刘羽还是不甘心,马上又出门了。
“羽,休息一下吧——”你连水都没喝一口呢。话未说完,人已走远。
白帆端着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茶,颓然在桌边坐下,茶碗里的热水溅到他的手上,他也没感觉。
他心里很乱,一方面,他看刘羽这么难过,想早点找回余公子,另一方面,如果余公子回来了,刘羽身边恐怕就没有他的位置了,所以他不想余桐回来。
这样一想,他不禁唾弃自己,余公子在时也待他不薄,而且羽身边的位置本就属于他,羽曾当着全府人的面宣布余公子才是他唯一的王妃,而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待遇。现在就算余公子回来要他走,他也无话可说。
虽然羽也说过爱自己,但那是余公子不在,余公子若在呢?连白帆自己也无法确定。
不是他不相信羽,无论是谁,看过羽对余公子用心,对余公子的好,都不会相信他会轻易爱上另外一个人。
说到底,白帆是对自己没信心。
“吱——”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孙易缘。
“义父。”白帆扑进孙易缘的怀里,在刘羽面前,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只有在最明白自己心事的义父面前,他才能敞开心扉,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哎!”自古情字最伤人,孙易缘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有搂着他轻轻拍扶。当初撮合他们是因为余公子走了,现在又突然出现,他也不知道当初是撮合是不是对的,如果因此害了帆儿,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是义父对不起你。”孙易缘很内疚。
“不,义父。”白帆擦了擦眼泪:“义父是为我好,我知道的。”
“可是看你现在这样,义父很心疼。”
“义父放心,帆儿没事,就算余公子回来,我要离开王府,我也不会后悔,爱上羽,而且能被他接纳,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白帆试图笑一笑安义父的心,可是,就是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一想到要离开刘羽,白帆怎么也笑不出来。
“傻孩子!”
白帆从孙易缘怀里退出来:“羽还没吃饭呢,就又出门了,我去厨房准备准备,他应该快回来了,要是饿到就不好了。”白帆语无伦次的说,他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避免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孙易缘看着白帆的背影,长叹一声。
39
刘羽出门找人去了,每天象征性的回来吃个饭,算是给白帆一个安慰。白帆什么也不敢说,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谁叫自己不是他的最初呢。
在王府,大家都忙着找余公子,白帆甚至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不想再呆在冷冷清清的王府,白帆索性出去走走。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来到了“妙居寺”,上次和羽一起来,实际上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为了余桐,羽什么都肯做,而白帆要的仅仅是他的一点关注而已,所以知道刘羽曾带余桐去过“妙居寺”后,他也想在那里制造一点回忆,可惜——
又来到主持禅房小树林外的林荫路,白帆还想着上次来时和刘羽的甜蜜,但现在要想回到那时候只怕是奢望了。
正想着心事,一人从对面走来,白帆本没在意,但那人一见他马上回头急步离开,就不得不让白帆怀疑了,他决定要弄个明白,现在王府正是多事之秋,能避免一些麻烦事也是好的,而且现在的他确实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紧迫的心绪,要不然,他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暂丢下心事,白帆跟了上去。
那人似乎对“妙居寺”很熟,几弯几拐下来,白帆差点跟丢,不过幸好义父常来这里和主持大师谈经,他也经常跟着一起来,对这里也不陌生,总能找到那人。
“站住!”白帆拦住他。
那人显得有些慌乱:“这、这位公子,不知拦住我有什么事吗?”
“这就要问你了。”白帆平时虽柔弱,但不代表他胆小怕事,而且刘羽的受伤更让他警觉,只要关系到刘羽,关系到王府,他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问我?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这人低着头说。
“哼,什么意思?”白帆出其不意的抬起他的头,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平凡无奇,陌生的脸,白帆有些奇怪,照这人这么怕他的样子看来,他应该认识才对,为什么他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人在白帆抬起他的头时有一刻慌乱,但看白帆疑惑的表情,又慢慢镇定下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那人绕过白帆匆匆而去,白帆没有阻止。
不对,白帆想到,自己的行为已算很过分了,普通人被人这么冒犯,就是脾气再好,也会辩驳几句,而他却什么也不说就走了,怎么想也不对劲。
白帆转过身,看着那人的背影,走路的姿势,总觉得很熟悉,但以自己的记忆力就算这人长得再普通,也不应该完全没有印象,难道——
“余桐!”白帆突然叫道。
那人身行一滞,马上继续向前走,但这就够了。
白帆再次赶上去:“余公子,真的是你?”
那人被拦住去路,只好停下来:“这位公子,我想您认错人了。”
“哦,对,你不是余公子,你是木子,这回总没错吧。”白帆了然的说。
“不——”
“您先别急着否认,如果刚才见到我您没有马上掉头就走,也许我不会发现,但是你越这样,就越表示有问题,而且我抬起您的头时,您很慌乱,但马上镇定下来,因为您确定我认不出您来。
不过羽曾经跟我说过,木子就是余桐,我相信羽的眼光,既然这样,那就代表您会易容,所以脸不代表什么,以您在王府一呆半年竟然连羽都没认出您来的易容术,您随时都可以变成任何模样,但是脸虽然变了,身体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想必在进王府前,您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吧,包括声音、走路的习惯等等,以至于到现在还改不过来,跟木子相处了半年多,我还不至于连他走路的样子还记不住。现在,您还想说什么吗,余公子?”白帆说。
“我还能说什么。”木子—余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