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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吓了容儿一跳,推开我就跑进屋里,好事被搅我也气急败坏,抓起手机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立刻朝对面吼道“不买商铺!不办保险!也没钱借给老同学!”
结果对面传来的是王连胜焦急的声音:“坏了坏了!出大事儿了!小吴,赶紧带着你家里人出去躲躲!道上翻天了!”
“啊?怎么回事?”听王连胜语气不似作伪,我一个激灵从狂怒中清醒过来,赶紧追问出了什么问题。
“别问了,”王连胜语气怪异:“几十号人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反水跟了那个黑手党小子,现在他们应该是往你家那边去了……”
我撇嘴:“我说王哥,这也算大事儿啊?那马里布从你们那儿得不到支持,花点儿小钱收买几十号二溜子,这难道你没有想到?你就不能也派几十号兄弟来我家门口把丫们赶回去?”
“我现在哪还有几十号兄弟啊!!!”王连胜都快哭了:“反水的这几十个全他妈是我的人!带头的,带头的还是我亲弟弟!!!”
第二百零八章 着魔?()
老王他弟带着手下反水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信,虽说我跟王连胜只见过一面,但也看得出以这老小子的心机手腕,绝对是个懂得恩威并施,能把手下人收拾服帖听话的枭雄,在这种精明老大的麾下,出个把见钱眼开的二五仔一点儿也不奇怪,但要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拉出几十号人的叛军,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再说老王那个亲弟弟,且不说兄弟俩看上去关系不错,不至于被人几张票子砸砸脸就跟亲哥呛了锅,至少他王连富也是清楚跟黑手党勾搭没好事儿,帮我忙能够捞好处的!昨天晚上还硬拉着我跟他吃肉串喝扎啤,畅想他们哥俩儿替龙爷讨回儿子自己能占多大便宜,今天就听命与马里布,要带着人来砍我,这转变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的突兀。
于是我开始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老小子刚开始还支支吾吾不愿说,后来我说你不说清楚我不走,到时被你弟砍死了你也别想领人质,老王才无奈的说出实话。
事情的起因得从昨天晚上说起,昨天晚上,王二在我家门口站完岗,没有回家……
对一个资深“社会人”来说,彻夜不归也不算什么大事,都是道上混的,还是“大哥”级别,谁还没有个吃喝嫖赌的小爱好?谁还没有个交浅言深的红颜知己?因此当天晚上,王连胜也不把兄弟没回家,电话打不通当什么大事儿,随便发条短信谴责一下也就算了。
结果今天一早交警打来电话,在某条偏僻公路上发现了自己兄弟开的汽车,车没熄火但车里没人……
王连胜这才惊觉出了麻烦,急忙亲自赶去现场,配合警察一通调查下来,却也只在行车记录仪里看到昨天深夜,王连胜开车被人别车停在公路上,然后他下车跟人理论的时候被对面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三两下制服,拖上车走了。
当时王连胜对警察说,绑走王二的人他不认识,但其实其中一人老王是认识的,那个人就是曾经带着老王手下的马仔在胡同里堵我们路,差一点儿就跟我们动起手来的青皮头子,那个王连富称之为大华的马仔!
手下出叛徒了啊!老王气急败坏,立刻就要召集兄弟清理门户,可一査才知道,大华也在昨天晚上早些时候被人捉上了车,王连富三更半夜开车往郊区跑就是得了消息去谈判捞自己小弟的……
之后的事情更加扑朔迷离,王连胜还没从人质突然变帮凶的蒙圈中回过神来,手下被抓的消息就一条接一条的传来,刚开始还只是一个两个落单的被人敲了闷棍,很快就演变成十几人集体失联,要不是王连胜十分确定这些小弟不是被警察逮捕,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市里又展开扫黄打黑特别行动,自己已经被树立成反面典型,即将要被人民铁拳无情碾碎。
半天时间,老王手下一百多号嫡系人马就失踪一半,这下连傻子都能想到这是有人在刻意针对自己布局,度过前期的惊慌失措之后,老王也立刻反应过来,一方面把手下聚集大本营以防对方逐个突破,另一方面也凭自己在道上的威望放出消息,打听是谁在跟自己开国际玩笑。
结果还真是国际玩笑,因为玩出这一手的正是国际友人黑手党,不过老王并不是从别人那里辗转打听到这个消息,而是马里布直接带着七八十号已经变作叛徒的人质直接找上王连胜的店门前,要再跟老王“好好谈谈”。
谈判过程没什么好说,有了几十条忠实狗腿的黑手党直接强攻,要将老王也抓过来控制在手,实力大减人心惶惶的王连胜手下难以抵挡,但老王侥幸从后门逃走,跑路途中想到我很可能是黑手党下一个目标,出于人道主义才打电话给我示警。
“我说,这不会是你们哥俩儿唱的双簧吧?”听完王连胜的陈述,我按照正常人思维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王家哥俩既想脚踩两条船又不想落下背信弃义的名声,所以炮制出这种拙劣的“反叛事件”。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不愿意多说……可我他妈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啊!”老王在电话那头抓狂:“我弟,还有那帮手下人,他们绝对是着魔了!”
“哦?着魔了什么症状?头上长角身后挂尾巴了?”我貌似随意的反驳,心却悄悄提了起来,因为我恰好知道,马里布那小子背后,还真有魔鬼般强大且疯狂的势力在暗中操纵——就跟我背后一个样……
“首先,那帮兔崽子身手每一个都明显比平时强出太多了!”王连胜说道:“其实他们刚打过来的时候,我这边人数是占优的,但是一动手立马被人打得溃不成军,简直就像老子揍儿子!我手下这帮都是不学无术的东西,平时打架水平也差不多,他们失踪几个小时就厉害得像换了个人,这明显有问题!”
“还有就是我那弟弟,刚开始他带人冲上来的时候我朝他喊了几句话,结果,他回给我的是一连串外语!”
“呃,这也没啥奇怪的吧?认了外国老板,说话当然得迁就人家啦。”
“那是你不了解我弟!”王连胜叫道:“谁的兄弟谁心里清楚,那小王八蛋从小不认真上学,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会个屁鸟语!他要真能把外国话说那么利索,我早十年就送他国外读书去了,还让他跟着我当流氓!?”
“出什么事了?”我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不小,引起了容儿的担心,见她跑出来问,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跟王连胜继续掰扯的时候,赶紧挂了电话对容儿说:“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你先上楼把黑狗蒋莎莎他们叫下来,然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劝我爹妈立刻马上出门度假去!我还得再打两个电话,打完就走!”
“好没问题!”看我脸色容儿就知道问题不小,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立刻就要上楼。
“等,等一下,”我无力的说:“那个,咱先把‘救生衣’脱了再去,再急也不在这一时,本来事儿就挺糟心的,看你穿‘救生衣’的样子,我怕二老受不了刺激……”
第二百零九章 那……()
容儿急匆匆上楼,我也拿出电话开始拨号,第一个电话当然是打去研究所找陈三山,我总得搞清楚王连富那帮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怎么应付。
“把别人控制在手的方法?有很多啊!”听完我我这边遇到的情况,陈三山蹦都不打的回答我的疑惑:“催眠洗脑、克隆复制、乃至绑架老婆孩子让人乖乖听话……咱们研究所至少有一百种方法把人变成受我们操纵的傀儡……”
“你就说我遇到的是哪种吧!”我满头黑线:“还有,咱研究所见不得人的破事儿别老往外说!”
“你遇到的啊?”陈三山分析:“能在半天时间内完全控制小一百号人,使用起来肯定操作简便易于携带,据我所知除了咱们研究所研发的一种腐蚀脑子的特种病毒以外,也只有生体芯片能达到这种效果……那些被控制的人有没有表现出生物行为学上的退化现象?比如嚎叫咆哮,开始吃生肉之类的?”
我:“……你就告诉我生体芯片是个啥吧!”
“哦,这玩意儿好几个国家的军事实验室都在秘密研究,简单来说就是把本体的行为意识复制提取到纳米级的微芯片中,然后通过颅骨穿刺技术将微芯片植入宿主脑垂体上方,芯片释放的生物电流,可以阻断并取代思维中枢接管身体控制权,他们搞这个的目的主要是想拿优秀士兵做蓝本,批量生产精英作战单位,以节约训练特种和技术兵种的金钱和时间成本。”
“优秀士兵?批量生产?”我反复咀嚼这两个词,突然想起马里布身边那个喊着“Fight is all my life”的三角洲退役特种兵来,于是赶紧追问:“一个原本二十六个字母都不认识的人被控制以后,有没有可能突然会说外国话?”
“如果被复制的蓝本是个外国人的话,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陈三山说:“只要芯片本身版本够高,功能足够完善,那么完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覆盖宿主大脑的逻辑思维功能,用你能理解的话说,看上去就像被鬼上身一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麻烦了,我额头汗下,如果真是复制了那个一脸冷酷的黄毛寸头的话,七八十个被控制的古惑仔,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加强连的三角洲特种兵啊!虽说因为混混们身体素质之类的原因,复制品肯定比不上真刀真枪训练出的本尊,但从王连胜人数占优还被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这点看,强化也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有点儿没主意。
“还能怎么办,打呗!”老家伙笑:“给你那么多蘑菇,又不是让你拌饭吃的。”
“废话,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不想闹太大吗!”面对七八十号特种兵,并没有使我丧失战斗的勇气,但只要一想到我带着区区几个人在职工家属院里对着七八十人大开杀戒,让那些看着我长大的碎嘴子大爷大妈看眼里,然后再给我爹妈添油加醋的一说,二老还不得怀疑自己的乖儿子这两年在外面已经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杀人犯?
“那你把他们带荒郊野地打去,”陈三山说:“另外友情提示你一下,打群架人数超过五十,双方带头的就当黑社会首脑处置,你要真不想闹大的话躲着警察点,无论是被逮了还是被人看见脸,都能让你在公安局里开档案。”
这倒还真是提醒了我,作为守法好市民,遭遇黑恶势力的打击报复,咱干嘛非得自己扛着,跟丫七八十号人死掐死磕?我家门口的公益广告牌上都写得清清清楚明明白白:有困难,找警察嘛!我就不信国家能不管我!
不过,我倒没有直接打110报警求助电话,主要是我觉得我这里即将遭遇的情况说出去,负责接线的警务工作人员不相信不说,还很可能直接把电话接精神病院去,因此稍微考虑一下之后,我还是拨通了国安局刘科长的电话。
这个时间,刘科长应该是刚下班回家准备吃饭,因为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孩子胡闹老婆咆哮的背景音,我这不速之客的电话很可能打断了人家享受天伦之乐,因此老刘接电话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你们又有什么事儿?说!”
“那什么,刘哥,遇到点儿麻烦想求你帮忙……”我努力不去听老刘媳妇大骂儿子语文考试三十五分全是遗传了他爹的猪脑子,字斟酌句的说:“这事儿吧,有点麻烦,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再决定说不说行吗?”
我不大愿意一上来就跟老刘全说实话,因为这人国安局公职人员的身份决定了,他不是很待见我们这种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就变着花样儿给国家添麻烦的特殊人群,再加上老刘爱摆脸好教训人,我可不想援军没请来却被人狠泚一顿,因此才决定先旁敲侧击看老刘能帮多少忙,再决定告不告诉他。
结果老刘果然开始摆脸:“求人帮忙还要三要四?好吧你问问看,我看心情回答你。”
总算没一口回绝,于是我开问:“那啥,咱就打比方啊,就比如我老家这地方,小县城,要是突然有人闹事儿,咱国安局能紧急调配多少武力进行镇压?”
“你问这干嘛?”刘科长立刻警惕起来:“我知道他们几个都跑你家去了!这才几天就要出幺蛾子,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
我心里这个气啊!合着在老刘心里,我们就是最容易出幺蛾子的人!?从来都是幺蛾子找上我们好不好?
在我指天发誓真不是我们要闹事儿之后,刘科长才谨慎回答:“理论上只要威胁国家安全,国安局有权调配所有常驻警备力量进行紧急处置,不过如果想从市里向县城调动军警的话,需要向上级打报告。”
“打报告?那肯定来不及……”我自言自语一句,继续问道:“我们县里有多少警备?”
“你们县划分东西两个区,每个区标准警备是六个派出所,再加一个县公安局,没有武警部队。”
“那总共多少警察?”
“县城这个级别,警务编制局里十五人,所里六人,你自己算。”
我掰掰手指头,叹了口气:“那……有多少条枪?”
“每个基层执法单位,枪械标准配置是两长一短,局机关因为负责刑事案件,每人配一把枪,你打听这么仔细,我作为执法人员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老刘语气已经暗含威胁。
不过我没搭腔:“我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一个县里不到一百警察,四五十条枪,能干得过七八十个三角洲特种部队退役,手里拿着砍刀还都瘸了一条腿的特种兵吗?”
“三角洲就三角洲,干嘛还拿砍刀瘸一条腿?”刘科长莫名其妙。
“因为他们……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你就说能不能吧。”
“如果咱们的警察主动开枪的话,不瘸腿的三角洲也能全打死!”
“那……你能让全县的警察听我指挥,我让他们朝谁开枪就朝谁开枪吗?”
“你、说、呢!?”
“……好吧好吧,那这次我就不给国家添麻烦了……”
第二百一十章 丛林战(上)()
对于我这种“不给国家添麻烦”的深明大义,老刘十分意外也十分赞赏,说话态度也瞬间拐了八个弯变得春风化雨起来。
在大致了解我们要对付什么人并得到我们尽量不搞出人命、尽量擦干净首尾的单方面保证之后,刘科长表示我们知识分子就是比某些仗着自己有点儿小本事就四处臭嘚瑟,三天两头给国家还有他刘科长添麻烦的社会青年识时务知大体,那个以叶某为首的刺头军团就该拉来我这儿好好学学什么叫能惹能抗能打能消,别一天到晚的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拉着领导天天给他擦屁股……
什么?叶某是谁?我他妈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关心姓叶的是哪根葱!?老子这里火都要上房了!!!
虽然从老刘那里没求来什么实在的援助,但至少探听到一个确切的情报那就是我们要真在家门口火拼起来的话全县警察都拦不住,有鉴于此我决定——还是先往外面跑吧,真打起来是不是造成轰动给国家添麻烦另说,万一伤到花花草草和看热闹的大爷大娘我赔得起吗!?
刚挂了电话平复一下心情,黑狗他们就急急忙忙的从楼上下来了,不过没有见到容儿的身影,估计还在楼上哄我爸妈,情况紧急我也不跟他们啰嗦,一边打电话通知坏书生他们开车来接,一边简明扼要的把我这边掌握的情况告知众人。
“生体芯片啊,已经进入大规模活体实验阶段了吗?”谢尔东显然对这玩意儿有着相当的了解:“我一直有关注这方面研究的相关进展,但因为那些可恶的军事保密条款和无聊的科学伦理法案,收到的消息总是滞后……”
我狠瞪丫一眼:“你就不能换个时间表现你的反社会人格倾向吗?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老子被姓刘的当皮球踢回来已经很惨,可不想身边的人再乱立什么乱七八糟的flag。”
谢尔东不服:“根据网络意见普查,像我这样的主要角色,越是黑化越是表现出对现有社会规则的明显蔑视,就越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和崇拜,懂不懂啊你?”
我一句话让这小子闭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最近作者那孙子卡文卡的跟狗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挥刀自宫,你在这时候玩性格博出位,就不怕丫的灵机一动把你踹进反派阵营,加速剧情发展以求尽快完本!?以那个人的节***化你用不了三百字,把你当全书大BOSS肛到死最多用两章,咱最迟下个月底就能完本……”
收拾完了谢尔东,我们赶紧开始收拾东西,当我们装模作样拎着几个包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爹妈陪着容儿,乐呵呵的提行李下楼,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而言,儿媳妇的地位就是比儿子高,这小姑奶奶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二老问都不问丢下做一半的饭菜出门度假,但要是让我去催他们出门还没个合理理由,以我爸的脾气,要么把我实话掏出来,要么把我肠子掏出来……
“走这么急啊,”我妈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但丝毫没有对未来儿媳不满的意思:“我饭都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那个,妈,吴迪都订好度假区特价票,今天七点之前不到就作废了。”容儿面不红心不跳的接上一句,很自然的把行李丢给我,然后搀住我妈的胳膊继续往楼下走,老太太则被这一声“妈”叫酥了骨头,瞬间把我抛诸脑后,跟容儿说说笑笑的下楼走了。
“这臭小子,做事就是毛手毛脚,一点都靠不住。”我爸也只是惯常的贬损我两句,把手里东西朝我一扔就自己下楼,剩下我在后面一边扛着大包小包额头冒汗,一边暗自庆幸不用再编瞎话敷衍爹妈。
楼下,坏书生等人已经开来两辆七座suv,我连哄带骗先把二老推上车,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蒋莎莎扛着自己刚快递到的,装炮的大箱子下楼,我想了一下,招呼蒋莎莎跟我爸妈还有容儿坐一辆车,纵使有坏书生他们这帮佣兵保护,咱也还是在二老身边安排个自己人才安心。
但这样就有了一个问题,蒋莎莎那箱子实在是太大,后备箱里放不下,车后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