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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和躺在地上的三个重伤垂死的三个活人?
当然,我也想过靠研究所的力量解决这些麻烦,但是询问石铁岭之后得知,能消除人记忆的记忆控制棒目前还停留在设计理念阶段,我们又下不了狠心一把火把谢家豪宅跟谢家人一起烧掉毁尸灭迹,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刘科长来帮我们应付警察。
虽说刘科长被我一个电话从床上叫起来,又被我们逼着连夜赶飞机长途出差憋了一肚子火,但老刘这人办事儿还是靠谱的,紧赶慢赶总算在天亮谢家人从昏迷中醒来之前及时赶到,然后老刘扳着一张又臭又长的官僚脸,拿着国安局的证件和特别行动令,以事关国家安全,国安局全权接手的名义将急急赶来的警察挡在外面,以最快的速度控制谢家所有人,才把现场消息封锁住,否则的话,谢家豪宅昨夜遭受恐怖分子袭击,三人重伤的消息恐怕早就登上新闻头条了。
劈头盖脸的把我们训斥一顿,怒气稍消的刘科长气哼哼的审问我们道:“我再问一遍,你们真的听见他们承认自己是境外犯罪组织的成员,这不是你们为了逃避责任编出来的吧?”
我当即不满:“当然听见了,你看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人!实在不信你可以等他们醒了审审他们嘛!”
刘科长又好气又好笑:“我倒是想审问他们,可他们也得醒的过来才行啊!”
“呃,”我哑口无言,就丫们那惨样儿确实像是从此长眠不醒的样子,只好继续辩解到:“那……王家的大小姐,也就是王晓晗也听见了,可以去问她,对了还有,一切事件都是谢家少爷策划的,我们之所以打起来也是因为事情败露他们想杀人灭口,审审谢家那小子丫肯定说实话。”
“行了行了,”刘科长本来也不是不信我们,只是心里不爽故意为难我一下,继续话题道:“我当然问过他们了,跟你们的供述基本一致,但谢天赐说他也不清楚这三个人的来历,只是通过灰色中介找他们解决自家遗产继承麻烦的,而这三个人曾在谢天赐面前自称来自一个研究所,我记得你们那个地方也叫做研究所吧?”
我赶紧大声喊冤,心中却惴惴不安,不知是不是应该告诉刘科长六大研究所的事,最后我还是没敢给自己惹这个麻烦,一咬牙跳过这茬儿道:“这绝对是重名事件,我们要真是一个研究所的,至于一半人帮谢尔东索要遗产,另一半人千方百计的阻挠?还为此在人家地盘杀得血流成河刺刀见红,这不有病吗?”
刘科长也似乎觉得我的话有点儿道理,打开记事本翻出一页给我看:“这个图案是从三个人机械断肢的零件上找到的,似乎是某种组织标志,你以前见过吗?”
我接过本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是一个菱形图案,中间写了一个“田”字,据我所知我们研究所里没有爱在自己产品上打商标的……
“我也觉得你们两伙人的改造风格截然不同,应该不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刘科长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显然对我们研究所的改造风格已经有所了解,终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这时候,曾被我们逮住,还关进过牢里的赵铭轩押着谢天赐走了过来,问刘科长道:“科长,他怎么处理?”
刘科长跟我解释:“像这种不能对外公布的事件,我们为了不引起媒体注意,一般不会对相对无关的人员进行大规模的逮捕和拘留,只是对他们进行全天候监视和控制,这小子虽然算是主谋,但明显是被人胁迫利用了,所以我们暂时不打算把他抓走,当然,就地监视和限制活动范围是肯定的,你们没意见吧?”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想了想对刘科长说道:“不过,在我们走之前,能让我们再跟他私下谈谈吗?我们还有些私人问题想跟这位大少爷掰扯掰扯。”
不得不说,咱这个研究所里唯一一个心向政府的正常人还是颇得刘科长器重的,老刘只略作思索就痛快答应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得保证不揍他。”
“瞧您这话说得,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这话你对那边躺着的三个人说去!”
第四十五章 谈判(上)()
谢家餐厅的长条桌两边,我们跟谢天赐相对而坐,就像我们第一次正式谈话时一样,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现场没有律师没有管家,也没有谢天赐那个不好对付的妈,刘科长同意我们几个跟谢天赐“单独谈谈”之后,就以“涉及国家安全,对各当事人进行单独隔离审查”的名义,把谢家的胖子律师还有谢家老寡妇挡在了门外,给我们这群人创造了群起而攻之审问谢天赐的主场优势,由此看来,刘科长这人虽然不大待见我们给他惹祸,但胳膊肘子还是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拐的。
刘科长从外面关上门之后,我们已经这样静默对峙了五分钟,谁也没有主动挑起话头,只是不约而同的把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希望能看穿对方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们这么深藏不露,非要毁了我们谢家你们才高兴吗?”最后还是谢天赐先忍不住,涩声开口打破沉默,这小子此时已经不复昨天的意气风发,而是一副垂头丧气的颓废样子,这也难怪,这位大少爷一看到扳着脸的刘科长出示的证件,又看到我们狐假虎威的站在刘科长身后,笼着袖子摆出秋后算账的黄世仁造型,就知道我们已经把昨天晚上偷听到的小秘密告知了刘科长。
不可否认,他们这样的豪门富商能量奇大,无数我们想都不敢想的问题对人家而言根本不叫个事儿,但他们也有绝对不能碰触的高压线,一旦触线,那不管你有多少钱干爹是谁,都是灭你没商量,而参与国际走私侵害国家利益正是其中一条,更何况这小子屁股底下还坐着勾结境外犯罪组织的屎。
一旦国安局正式介入调查,那对谢家的生意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也难怪这小子情绪会如此低落,过了二十几年出门坐直升机的日子,冷不丁从此以后就要骑自行车了,换了我也肯定是这副熊脸。
“这话可说的没良心了吧?”我不甘示弱道:“要不是我们,你们谢家迟早也是那帮日本人的,你小子最后的下场撑死了也就是把全部家产捐给人家做会费,然后跟丫们一样砍掉右手当人形瑞士军刀,我们至少保住了你的右手不是?”
“再说,”不等这小子愤怒反驳,我就乘胜追击趁乱打狗道:“这么多破事儿不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为了不认自己的亲哥你丫也真是敢想敢做,在自己胳膊里面藏血袋伪造DNA鉴定结果,你这点儿心思用在读书做生意上你丫早就上福布斯富豪榜了吧?”
“我还不是为了谢家!”谢天赐也火了,梗着脖子吼道:“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当年对不起你们母子,给十亿做补偿也太多了吧?那可是相当于谢家旗下所有跨国财团的全部流动资金!本来谢家财团的股票市值就因为董事长离世而缩水,这笔钱不注入救市反而给了你们,谢家用不了一个月就会破产!身为谢家的下一任家主,为了谢家的荣誉地位,我任何事都做得出来!”
我微微摇头,突然觉得谢天赐这小子挺可怜,不管他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假,有一件事都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倒霉孩子其实是被庞大腐朽的家族荣誉裹挟操纵,身不由己的木偶,他不觉得用最恶毒的谎言攻击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有任何错,不因为自己让父亲死不瞑目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而有任何愧疚,相反,他还理直气壮的骄傲宣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钟爱和效忠的家族,为了更伟大更深远的意义,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极端自私还是已经为了自己所谓的家血祭了自我……
不过有一点我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们不打算像圣母那样放过这个算计我们的脑残孩子,于是我冷笑一声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需不需要你跟谢尔东再验一次DNA?如果验出你跟谢尔东是兄弟,也就是谢尔东是谢家老爷子的儿子的话,我们想要什么就不用说了吧?”
谢天赐立刻语结,现在是我们占据完全主动,连国安局都站在我们这边,如果我们想要强制验证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的话,他家那个精通法律的秃胖子洪律师只怕也不敢给他这种涉嫌叛国罪的雇主据理力争。而且据我目前观察到的情况看,谢天赐心里很清楚自己跟谢尔东的亲缘关系,不然丫也不至于冒着胳膊废掉的危险做手术来栽赃。
趁谢天赐左右为难的空当,我悄悄问坐在一旁的王晓晗:“谢家不是号称数百亿家产吗?怎么出个十亿就元气大伤甚至要命了?”
王晓晗回答:“数百亿家产是没错,但大部分都是不能变现的公司资产,像是公司基金、品牌价值以及办公房产和运输货轮等等,他们的价值只有在公司正常运营的情况下才能体现,一旦出现运营不善的情况,这些资产会立刻被银行冻结政府监管,不可能以私人名义变卖套现。”
我点头,其实这就跟现在大部分公司一样,虽说是自己的公司,但真正能由老板自由使用的资金只占很小一部分,这是为了防止无良老总变卖公司直接跑路的预防措施,也是现代社会资金运作的基础方式,所以大家不用太羡慕所谓的大老板,现在号称资产上千万,其实兜比脸干净的创业达人多了去了!
了解了实际情况,我又悄悄问谢尔东:“那这笔钱你是打算让他们分期付款还是让他们先打欠条?”
其实我也不打算把谢家逼上绝路,毕竟谢尔东跟谢天赐是亲兄弟,谢家几代人辛苦经营的才取得现在的局面,葬送在我们手上有点儿不落忍,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把谢天赐这小子逼急了,不然这小子一个想不开自杀了,人死账消一了百了,让谢尔东这种经商白痴又刚愎自用的家伙折腾谢家家业的话,估计用不了半年谢家的产业连几百块的资产都剩不下,这才是一拍两散同归于尽呢。
没想到,谢尔东这小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面无表情的说道:“什么分期付款打欠条,今天我就要把钱带走!”
第四十六章 谈判(下)()
“不可能的!”听到谢尔东的要求,谢天赐不可避免的涨红了脸:“就算我同意把钱给你,把这么一大笔钱转给你而又不伤及谢家的生意和利益,至少也需要一年的缓冲时间!”
“是啊,”我也小声劝谢尔东道:“他愿意老老实实给钱已经说明默认了你是谢家人的事实,咱们没有必要催这么紧了吧?不然一拍两散打起遗产官司的话,涉案金额这么高的遗产纠纷至少要拖三五年……”
“没错!”谢天赐也有峙无恐的吼道:“没骗过你们我认栽,但给我一年的缓冲时间都不行吗?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咄咄逼人的话,咱们就法庭见!到时候拖的时间更长!”
我看看谢尔东的反应,发现这小子根本不为所动,但那固执的表情已经显示出他的立场,这也不能怪谢尔东油盐不进,他现在除了急需用钱搞他的发明之外,跟自己后妈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极不愉快的相处也促使这小子无比热切的希望尽快了结跟谢家的瓜葛然后从此宁死不相往来。
对此我只能表示理解,说良心话要是我遭遇这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亲戚的话,我也不乐意跟他们纠纠缠缠好几年,可是现在双方摆明了谁都不愿意退让一步,谈判基本已经不可能再有进展。
眼看就要再一次不欢而散,王晓晗突然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记得上个月你们谢家刚从欧洲进口一批精密机械设备准备运往日本是吧?”
“……是。”谢天赐很不乐意的承认。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生意是你的管家池上帮你牵线促成的,现在看来,肯定是池上背后的犯罪组织在通过谢家的生意和货运渠道给自己引进设备对吧?”
“……我,我只是在进行正常贸易罢了!”谢天赐的狡辩等于是承认自己屁股底下坐着屎:“他们付了定金,取得了交易许可,一切手续都是合法的!就算我真的跟他们做生意也没任何问题!”
“是吗?”王晓晗反问道:“但现在你好不容易摆脱了池上等人的胁迫,肯定不想自己主动再跳回坑里去了对吧?”
谢天赐只好心有余悸的点头,这小子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会是什么下场,这次“合法”的生意往来,既是一次试水也是钓他上钩的香饵,只要吞下去就铁定要上贼船……
“那解决的办法就简单了,”王晓晗说道:“既然你想摆脱他们,那就先找个理由取消合作交易,再把情况如实上报国安局争取宽大处理,至于那批精密机械设备,就当做遗产折价给我们好了,就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委托你用他那份遗产引进机械设备和仪器,只要当事人同意这样处理完全可行,还可以尽量避免动用谢家财团的可移动资金,将损失减至最小。”
“这个……”我虽然搞不懂拿货物抵押跟直接给钱有什么区别,但看得出谢天赐是真的动心了,本来他这笔生意就注定是个不敢吃又不敢吐的烫嘴山芋,现在有机会脱身而出自然是无比乐意,“可是这样做的话,谢家的声誉……”
“如果池上背后真的是一个恐怖犯罪组织的话,拒绝与他们做生意对谢家的声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王晓晗谆谆善诱道:“而且如果他们被国安局通过国际刑警正式立案侦查的话,根据跨国犯罪紧急调查条例,你连定金都不用还给他们……”
“好,就按晓晗你说的办!”一听说自己还能占便宜,谢天赐立马乐意了,扫视谢尔东一眼说道:“那批设备可是德国韦斯顿精密机械厂的超精密车床,国际市场上最好的精密机械设备,不少国家大批量生产纳米级军工机械元件都靠它,无论我卖给谁,价格至少十二亿,这其中的差价……”
“你得寸进尺啊!”我瞪眼道:“那设备我们不要了,把钱准备好我们明天来运!”
“好了好了,给你们就是!”谢天赐也巴不得用这套即将砸手里的设备打发我们,忙不迭答应下来:“我立刻让洪律师准备合同,再开一张设备清单给你们,剩下的事情你们找谢家国际贸易公司的业务经理处理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们了是吧?”我冷笑:“正好我们也不想再卷进你小子自己作死作出的麻烦里,那咱们就此别过?对了还有件事,我记得你妈一直坚称谢尔东不是谢家人,你又怎么可能肯定谢尔东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从而提前做准备算计我们的?”
谢天赐踌躇良久,才慢慢说道:“我要是不说,你们会把我怎样?”
我像蜡笔小新一样嚯嚯的笑起来,威胁之意呼之欲出。
“好吧,我告诉你们,”谢天赐此时已经麻烦缠身,不敢再随便得罪我们,一咬牙说出一段自家的丑闻。
“从我记事起,爸妈的感情就不好,在外人面前他们勉强维持谢家男主人和女主人的颜面,但我却知道,他们经常背着我大吵大闹,”谢天赐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年我七岁,有一天晚上睡不着,爬起来去找爸妈,却偷听到他们在书房吵架,妈妈指责爸爸这么多年还想着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爸爸则说要不是妈妈伪造证据说那个女人出轨怀了野种将她赶走,又鼓动自己背后的家族趁谢家生意低谷的时候像谢家施压的话,爸爸宁死也不会娶妈妈……爸爸还说,他当时受了骗,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妈妈,迟早要认回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补偿他们母子,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知道他迟早会回来,分走我继承人的位置。”
说到最后,谢天赐脸上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种恐惧的神色,我这才知道,原来谢尔东像梦魇一样折磨了这倒霉孩子十几年,谢天赐从小就在惧怕谢尔东回归,分走他的财产,地位以及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亲情,甚至完全取代他在谢家的位置,所以这小子才不惜用如此偏激的手段阻止谢尔东认祖归宗。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把心中多年的郁结说出来,让谢天赐压抑多年的不满爆发了,不管不顾的朝谢尔东吼道:“虽然摄于妈妈娘家的压力,爸爸不敢接回你们母子,但他二十几年来每月都有一天,要跑去你们住的地方,躲在远处偷偷的看你们一眼,还要偷偷拍一张你的照片放在相册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盯着照片发呆,却对我这个活生生的亲儿子视而不见!我怎么能甘心让你回到谢家,做他的儿子!”
见我张口欲言,谢天赐毫不犹豫的打断我:“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爸爸以前的遗嘱为什么没有提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却在死前一个月突然改了遗嘱?很简单,因为谢家以前的财政大权都是妈妈掌握的,爸爸只是名义上的总裁,他提前立遗嘱的话,妈妈早就把财产合法转移了,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不,我想问的是,既然当初是你妈设计陷害徐阿姨离开谢家的,那她应该很清楚谢尔东就是谢家老爷子的儿子才对,那她得知你伪造的鉴定结果的时候怎么还一副老娘早就知道的鸟样?”
“自我暗示型催眠,”王晓晗解释道:“人们撒谎之后,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不安,潜意识里都会拒绝承认自己撒谎,随着时间流逝记忆模糊,他们确实有一定可能会在自我暗示下完全相信自己当年撒的谎就是真相。”
“没错,我也因为他们截然相反的说法纠结了很久,”谢天赐说道:“最后我决定自己调查,就派了私家侦探跟踪你,在你理发之后花高价买了你一撮头发进行DNA鉴定,才确定了你和我的关系!”
“我靠!”谢尔东勃然大怒道:“那间理发店竟然敢卖我的DNA!?回去我就要告他!”
“这是重点吗?”我满头黑线道。
“没错!”经我提醒,谢尔东恍然大悟:“在外面冒着遗传信息泄露的风险理发,实在是太愚蠢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研究所所有人,由我来给你们理发!”
第四十七章 祭拜()
解决了最根本的利益冲突,让我们跟谢家人的关系略有缓和,当然,那并不代表我们跟谢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