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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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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情之一字,并不是付出的多,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她对秦焱无情,对他的所作虽然嗟叹感激,但却不能违逆自己的心意,强说些别的什么。
  但花满并不是秦焱,这些话她自觉并无非说不可的必要,因此便想要岔开这话题,她转眼望去,指着花满腿边的水桶低声说道,“你那桶里的水还要继续泼过来吗?要泼的话,还请尽快一些。”
  花满不敢置信,惊疑地问道,“你说什么?”
  沈棠撇了撇嘴,“我知道刚才我昏睡的时候,你没事泼水玩呢,那桶里看起来还有一些,若是你想继续玩那就赶紧一些,泼完了我好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说着说着,忽然浅浅的笑了起来,“我在水里泡得太久,若是再不及时换上干衣裳,很快就会生病的,到时候你还要给我请大夫那样多麻烦,所以如果你不再玩水了,就请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过来,谢谢。“
  花满的嘴巴张得老大,他实在不曾想到这女人被俘之后还能那样嚣张,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过只是个俘虏,没有资格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若不是。。。你以为你真的有命活到现在?“
  他忽的站了起来,将脚下的水桶提起,然后猛力朝着沈棠身上倒去,倒空之后,狠狠地将水桶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去,”不要妄想了,没有干净衣服,若是你病了,也不会有大夫来的。“
  沈棠浑身都湿透,大滴大滴的水顺着衣裳掉落地面,湿漉漉的衣服在身上,难受得紧,但她看见舱门重重的合上,心中却反而松了口气。
  她方才故意激怒花满,一来是觉得不想再继续秦焱这个让她无力的话题,二来也是一种试探,花满并未如她所想,对她逼问赵誉的下落,反倒是纠结于她与秦焱的关系,这令她觉得有些错愕。
  但她随即想到,赵誉他们不管走的什么路,不管经过哪里,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西域都城,花满不必费尽心力去追,只要在都城附近布满人手,做个守株待兔之人便可以了,因此花满自然不必再逼问自己,因为就算逼问了,也 徒劳。
  至于秦焱,不管花满是出于何种情绪何种感情打抱不平,也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事,她一点想要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沈棠见舱内无人,便强自撑着下了床,将衣服发丝拧干,然后向四周望去,密闭的船舱并无窗户,门外依稀听到脚步声,想来是有人值勤的,若是想要逃脱,势必还是要想个法子到甲板上去才行。
  衣柜里倒是有几件衣裳,却是男装,沈棠将之拿起,见是普通的材质,料想这房间原来约莫是个小头目的屋子,她被擒后,让出来给她的。
  自己身上的衣裳粘糊糊的难受,若是再不换下来,可当真是会病倒的,但她掂了掂手中的衣物,能闻到男人的汗味,不由手便一抖,将衣裳又重新放了回去。
  就这样过了许久,花满自然再不出现,也不见有其他的人来,沈棠觉得腹中开始饥饿起来,还不止如此,头一直都在痛着,随着饥饿感的出现,疼得越发厉害了。
  再这样下去,当真要病倒了,绝不是个办法。
  沈棠想了想,便走到门口推门,但门从里到外都不能开,花满走的时候应是将门反锁上了,她无法,只得拼命拍门,”有人吗?有人吗?开门!“
  门外有人应道,”叫什么叫,主子吩咐了,不能放你出来。“
  沈棠忙道,”我有话跟你们主子说,能请他过来一下吗?“
  那人烦躁的说道,”我们主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沈棠不甘心,继续拿手敲门,”这位小哥,帮个忙,我真的有非见你家主子不可的大事,若是迟了,耽误了事情,我怕你吃罪不起。“
  她听到门外一时无声,知道那人有些犹豫,不由继续说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过就是跑一跑腿的事,说不定还能掐来一份功劳,更何况,若是你家主子铁心不要见我,你得了他确切的答复,到时候若是有事,也不会迁怒于你,小哥,考虑考虑吧。“
  过了良久,那人终于松了口,”那好吧,我替你去问一问,若是主子不肯来,那我也是无法的。“
  沈棠谢过了那人,听到他脚步声渐远,终于无力地靠在墙上然后软软地坐了下去。
  又过了许久,那人终于回来了,但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主子说他心情不好,不想见你,主子他说。。。他说他等着你病死这句话,是认真的,让你不要再存侥幸。“
  花满他,果然是个狠辣的人。
  沈棠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悲凉来,从前那样自信不管什么样的困境都可以轻松逃脱,可是眼前这样的境况,却让她无力了起来,花满似乎下定了决心,而如果出不了这个门,她根本就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逃不脱,离不开,剩下的便是一个死字,不过是早些和晚些的区别罢了。
  其实,就算此时这门打开了,她已经站到了甲板之上,以她现在的体力和状态,就算跳下去,也不过就是死路一条吧,这下面,不 小河流,而是辽阔的大江,一个波涛汹涌,就能将她拍死在其中。
  赵誉他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想到赵誉,沈棠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前世今生,她都只得这一个爱人,原本以为今生今世都可以幸福地厮守,却没想到新婚不过三个月,就要面临这样的情境,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若 今日自己强行将赵誉踢下水去,就是生离死别,将来。。。他定是会恨自己吧?
  越是这样想着,她感到头脑越发疼痛,疼得都有些昏沉了起来,渐渐渐渐地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往地上躺了下去,好冷好冷,蜷缩成一团。
  快要死了吗?这是沈棠彻底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断手
  水岸边,碧笙朝严知招了招手,“世子还好吧?这里有些软草,快把世子扶过来吧!”
  严知闷声点了头,将赵誉搀扶着到了铺好的软草处,将他放下,“晕船症腹中不适,又吞了几口水罢了,无甚大碍,歇息一会便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向四周望了遍,“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好在那大船上并没有人跳水追来,这倒是有些……奇怪……”
  依着常理,花满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漏网之鱼才对,不管是谁逃脱出去,哪怕是自己或者碧笙,都可能会对恒王的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
  但严知还来不及细想,忽然听到碧笙小声地抽泣起来,他一下子错愕起来,碧笙一向是开朗的,大大咧咧的,在他身边的时候连愁眉苦脸都不曾有过,何尝会这样垂着脑袋抱住自己的身体小声哭泣?
  那刹那,他只觉得心中流淌过一丝温柔与怜惜,不由自主地将手伸了过去,掰过她的脸,替她将眼泪擦干,“她不会有事的。”
  碧笙满脸泪痕地摇了摇头,“我的心乱得慌,总觉得小 姐像是已经出事了,不,都是我不好,方才应该坚持留下的,小 姐再聪明,到底也不过只是个不懂武的弱女子罢了,怎么能逃得过那帮人的手心?”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严知,“我想回去看一看,就算被抓,我也要陪在小 姐的身边。”
  严知眉头紧皱,抓住碧笙肩膀的手不由重了一些,他想了想沉沉说道,“我们答应过世子妃的,要照顾好世子,如今世子还未醒来,你就要去自投罗网,若是让世子妃知道了,她定然会生气的。”
  他忽然叹了口气,将碧笙搂入怀中,“你着急,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先等爷醒了再说吧!”
  也不知是被哭声惊到,赵誉皱着眉头悠悠转醒,碧笙见状,立刻从严知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关切地对着赵誉说道,“世子您醒了?可觉得还好?”
  赵誉的眼睛微红,转头看到身处的环境,以及碧笙泪痕还未褪尽的双眼,不由浑身大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她竟敢将我踢下水去!真是……”
  他懊恼地垂下头去,面色阴晴不定,直到良久,才又将头抬了起来,他沉声说道,“花满的人没有追我们,定然是知道我们不管走什么路线,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入都城。所以璎珞城也好,都城之外也好,他们定然设置下天罗地网。也就是说,这一路,他们会继续由水路行进,直到璎珞城码头靠岸,再转换马车进入都城。”
  碧笙闻言,眸中忽然放出光亮来,“世子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走陆路先一步到达璎珞城码头,然后再将 小 姐救出来?”
  赵誉点了点头,“说对了一半。是我,不是你们。”
  他转头对着严知说道,“到了璎珞城,我们就分道扬镳,你和碧笙带着我父王的印信先一步入都城,然后想办法接近西域国的丞相府。据我所知,西域国的丞相一直都对女王让位给皇夫有些怨言,对皇夫更是多有怨言,若是能想法子让丞相引荐,那么事情便算成了一大半。”
  严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和碧笙人微言轻,又没有您和世子妃那样的口才,丞相不会那样轻易就相信我们的。再说,花满人手众多,您一个人怎么才能从他手中将世子妃救出来?”
  他想了想,沉沉说道,“我们三人合力去救人,这样机会才更大一些。”
  赵誉拗不过他,只得先应了下来,“此时多说无益,咱们快点赶去璎珞城才是正理。”
  他勉强起身,将头发和衣裳整理了一遍,然后笑笑对着严知说道,“借你的玄炙掌烘个衣裳呗!”
  不多久后,三个急切而焦虑的身影,便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满面色阴沉地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手下,“她当真病了?”
  那人点了点头,“厨娘过去送饭,开了门便发觉不对劲了,她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好在厨娘胆大,摸出还有呼吸,但是属下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所以先来回禀主子。”
  花满脸色阴郁,大手一挥,“大刑还未上就自己病倒了的女人,就像脆弱的花草一样,看着真让人讨厌,就让她那样死掉算了!”
  但一想到临行前秦焱那百般哀求的眼神,他不由又是心中一软,几番天人交战之后,终于还是又将那人叫住,“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到璎珞城了,等靠了岸,去找个大夫替她瞧一瞧。真麻烦!不过……还 算了,她就算要死,也绝不能死在我的手上。晦气!”
  立在一旁的亲随吴刚有些不解地问道,“主子奉命来此,是为了要将这四条漏网之鱼赶尽杀绝,这女人若是病死岂不是正中下怀,何必还要替她请医问药?若 让主上知道了,岂不是平白添了麻烦?”
  花满凌厉的眼神望过去,板着脸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那女人曾经掌握过安远侯府的核心,赵慕能登上皇位全赖她的功劳,这样厉害的女人能让她随随便便地死掉?”
  吴刚越发不解了,嘀嘀咕咕地道,“那样厉害的女人,让她活着岂非更加麻烦……”
  但他惧于花满的威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但心中却打定了主意,主上命他们前来,是因为得知西门有可疑人马逃出,要阻隔掉所有一切坏事的可能,按照他的想法,主上所下的是绝杀令,而主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亲自下手杀了这女人。
  他心中想道,这女人是绝对留不得的,既然主子不愿动手,那便由他来吧!
  过了不久,船只终于入了港,徐徐停靠在璎珞城的码头上,花满吩咐左右道,“入璎珞城容易,进都城难,他们没有身份铭牌,此时恐怕还在璎珞城内打转。通知我们的人,全力上岸去搜捕那两男一女,务必要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将他们捉住。”
  他想了想又沉声说道,“活的捉不到,就要死的。”
  侍卫闻声而动鱼贯而出,花满的脚步微滞,对着留下看守的人说道,“派人去岸上请个大夫来,不要让她死在我的船上。”
  又对着吴刚说道,“你留在这里,若是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接应。”
  这话正中了吴刚的下怀,他忙点头说道,“主子也要万事小心,这璎珞城里认识您的人也不少,若是被认出来了,难免要惹都城里那位起疑。”
  花满冷哼一声,“认出来又如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更何况,她不 早就退位让贤,将西域王的宝座让给了父上吗?”
  他冷冷地望了亲随一眼,随即警告地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自作聪明,这屋里的女人不 你能动得的,希望你不要自作主张做什么让我失望的事。你虽然 是父上信任的人,但如今你的主子是我,我若是要让你死,父上是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吴刚被这威势震慑,连声道是 ,恭送着花满离开,等到花满以及侍卫的背影消失之后,他却抬起头来阴恻地说道,“虽然称呼你一声主子,但我却仍旧是主上的忠部,那女人留不得,我就不信主上会因此而怪责于我。”
  他转身对着看守沈棠的侍卫说道,“那女人现在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侍卫不敢怠慢,引着亲随前去。
  此时厨娘已经帮沈棠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床铺也已经收拾过了,见了亲随进来,忙行礼说道,“这位夫人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若是大夫还不来瞧,恐怕……”
  吴刚粗鲁地将厨娘推开,“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又对着侍卫说道,“你也下去,将门带上,若无吩咐,不准进来!”
  厨娘心中觉得古怪,但以她的身份却并不敢出声,只好悄然退下,侍卫却有些犹疑,“主子命我看好这位夫人的……”
  吴刚怒声斥责道,“主子不在,这里谁最大?我让你出去,自然有让你出去的道理。信不信我就地惩处了你,主子也不会伤我分毫?而你迕逆了我,我却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侍卫再不敢久留,匆忙退下。
  吴刚冷哼了一声,便走到了榻前,看到沈棠之后,他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光亮来,他扁了扁嘴巴嘲讽地说道,“怪不得我说怎么向来狠辣的人,独独对个女人下不了手去,原来这女人竟然是这样的绝色。嘿,果然常年累月在聚雅集扮演小倌,但心中却还是有渴望的啊。”
  他嘴角微咧,轻佻地说道,“这样的美人,若是就这样死了果真可惜,不如……就让爷我尝尝这侯门嫡女王府佳媳的滋味,再送你上西天吧!”
  吴刚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了起来,他将床榻上的被子一把掀开,一双贼手就要伸过去……
  这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把弯刀,生生地将他的双手切断,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光秃秃血流不止的手,眼睛移到地上那两只方才还连着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嚎叫起来,“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伶馆
  这哀嚎划破四周的平静,但却忽然嘎然而止,因为吴刚的喉间不知道何时被直直地钉入一把短刀,不偏不倚,恰正中他脖颈的动脉,他用尽最后的余力徐徐转身,见到来人,怒目圆睁,“你……”
  话未及说完,肮脏的灵魂便已经先行倒下,鲜血直喷,吴刚软软倒下,已然断了气。
  赵誉一脚踢开碍事的尸体,径直奔向前去,床榻之上,沈棠的身体如同风中残露,随时都像是要飘走似的,他心中一阵猛烈的抽痛,急忙将她抱起,然后冲着门外喊道,“外头如何?你们两个能应付得了吗?”。
  外头有短兵相接的声音,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寂静,碧笙俏声说道,“都趴下了,真不经打。如何?果真是病倒了吗?”。
  随即她赶了进来,见到沈棠惨无血色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她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又捏起沈棠的脉搏来,片刻之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说道,“还好,只是着凉受冻后得了风寒之症,又疲惫过度昏睡了过去。”
  赵誉闻言眉头略展,但却仍旧有些狐疑,“你也会看脉?不会看错吗?可当真是无碍的?”
  碧笙一愣,随即说道,“我是学武之人,素来跟得久了,虽然算不得懂医,但约莫总也有些略懂的……再说……”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瓶子来,从里头掏了一颗赤红色的小药丸喂入沈棠口中,然后点头说道,“这是玉露丸,让随身带着的,幸亏还在。这是清热解毒万事万用的佳品,用过之后,再带去岸上寻个医馆开两帖药吃吃,应该很快便能好的。”
  赵誉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大半,他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果断地抱着沈棠出了舱门,“花满的人鬼得很,定是有人溜出去报信去了,咱们还是赶紧上岸为妙。”
  严知望着赵誉疾驰而去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身弯腰进到舱内,将弯刀和短刀俱拾起,用干净的布擦干血渍,然后吹了吹气,这才放入了腰间,几个纵身之后,跟着赵誉他们一起消失无踪。
  良久之后,花满闻讯赶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不由狠命踢着死状凄惨的吴刚,“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死有余辜!”
  话刚说完,他便立刻问清船上残余护卫,然后诏令众人,“他们三个人带着一个病弱女子,定然是不会走远的,给我从此地搜起,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所在,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到手下之人应声而去,花满再忍不住狠狠地一拳打过去,手掌落下处,舱壁凹入,显然是用了狠劲,他阴戾地说道,“沈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这一次,再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而沈棠此时正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悠悠转醒,她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料的却是赵誉那布满的血丝的双眸,几疑是在梦中,但若这是个梦,她期望永远不要醒来,因此她又闭上了眼睛,往赵誉怀中缩得更进了一些。
  赵誉紧张地问道,“你不是说喝了药就能醒来吗?怎么她又睡过去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方才亲自去了药铺,用西域语买了两帖治风寒的药物,回来时也给碧笙验过了,虽然碧笙再三保证过,药没问题,但碧笙那半吊子的医术,实在令他不敢信服。
  碧笙也甚是不解,“风寒药最是常见了,我是绝不会搞错的,的症状也确实算不得太重,这药量应是足够了的,怎么会到了此时还不醒来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生起了闷气来。
  这时,只听赵誉怀中传出娇俏的笑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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