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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山之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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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宗当时遗子三人,嫡子隰,年四岁,母全皇后,长子建国公昰,年七岁,母淑妃杨氏,少子永国公昺,年三岁,母修容俞氏。 

  当时大臣多以天下时艰,请立皇长子赵昰,似道却以“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之古训为由,坚立嫡子赵隰。谢太后虽恨似道,于此议倒也赞同,于是赵隰于初九即位,拟竖年改元“德祐”,并进封太后谢道清为太皇太后;皇后全玖为皇太后;建国公赵昰为保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吉王,加食邑一千户;赵昺为保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信王,加食邑一千户;又令贾似道依文彦博故事,独班起居。

山穷水尽(一)
却说自襄樊沦陷后,阿术便奏报大都朝堂曰:“汉水已为我有,可顺流长驱,平定宋国。”忽必烈当即便找来心腹老臣,中书左丞相史天泽商议。

  那史天泽原为河北永清汉人土豪出身,蒙古攻金后,天下大乱,史氏一族趁势而起,聚集兵丁,依附于蒙古“太师国王”木华黎。史天泽与其父史秉直,兄长史天安、史天倪甘为马前驱驰,数年征战,尤其在蒲城、蔡州之役中立下不少功劳。

  金朝灭亡后,山东地方武装“红袄军”旧部起事,为史天泽率军*,并杀其首领李璮,之后,天泽已觉察到忽必烈猜忌汉人,便自请解除兵权,急流勇退,并时时以“郭子仪“自居,由此大获信任,一直做到光禄大夫、枢密副使、中书左丞相等大官。

  襄樊战事一起,史天泽曾亲临前线,指点江山,督军建造堡垒要塞,并亲定战略,授计不少给阿术、阿里海牙等人。

  此时史天泽一听阿术所奏,立即赞同,并道:“圣上如议定南征,老臣纵然马革裹尸,亦无所怨。”忽必烈大喜,当下计议已定,便增兵十万,又在汴梁造八百艘战船,增设荆湖、淮西二行省,分以伯颜、史天泽、阿术、阿尔哈雅、刘整、吕文焕等制之。

  咸淳十年六月,元廷以宋帝失德,贾似道毁约害民等为由,正式下诏*。七月,以左丞相伯颜为总帅,率数十万精兵南下,同时命蜀中元军攻宋要地,使之无暇东援。

  史天泽本来亦随军出征,行至郢州时便因年老体衰、水土不服而还,不日在河北真定一命呜呼,年七十四岁。观其一生,手染同胞无数鲜血,虽有小德小善,实是无法掩其大罪,不想最后竟得善终,又死在我华夏大英雄赵子龙之故里,也算恶人无恶报了。

  史天泽死后被元廷追赠太师,谥忠武,封镇阳王。其子史格袭父荫,继续随阿里海牙南征,此人我们后文书还会提及。

  本年九月,元军在襄阳完成集结,伯颜兵分二路,一路由自己与阿术率领,以吕文焕所部水师为前锋;另一路以中书右丞相博罗欢所率,自枣阳陆路径取淮河,以刘整所部骑兵为先锋。

  如此战略可称精妙,左路军若进取淮扬,下京口,直趋建康,由此扼住淮水与江东,便可长驱直入,南下两浙。右路军拟由襄阳而下,控制汉水及长江中游,可进逼鄂州,再由水路出击江、池二州,直至与东路军会师建康,便能轻易直取临安。

  伯颜将主力放在西路军,并再分三道,一道由唆都统领,自枣阳出司空山;一道由瞿招讨所率,自老鸦山直入荆南;自己与阿术、张弘范领本队杀向郢州。

  当时郢州亦有南北二城,州府在汉水北岸,新郢则在江南,双城互为唇齿,中间铁锁横江,战船来往不绝,水中密布巨桩,颇似当年襄樊间的形式,那郢州守将便是一代忠臣张世杰。

  世杰本范阳人,乃张弘范族兄,少时亦曾在弘范之父张柔麾下效力,后因父犯律而南归大宋,投奔吕文德,从此与家族决裂,势不两立。

  元军兵临郢州城下,弘范于城外纵马高声呼道:“快唤吾兄世杰出来回话。” 

  张世杰立在城头,昂然道:“此处只有大宋黄州武定诸军都统制张世杰,并无汝兄。”

  弘范笑道:“兄长何必置气,你我本就是一家之人,现下大军到此,不取江南决不回师,兄长便可趁势而起,共取富贵。”

  张世杰怒道:“狂贼休言,吾誓死效忠大宋,决不投降。”

  弘范道:“兄长,你我本是北人,又何必为南人朝廷卖命,竟如此不识实务。”

  世杰道:“吾张氏自古便为华夏苗裔大姓,大宋又是炎黄正统,吾既归父母之邦,又遑论南北,汝不必巧言令色,要战便战。”

  弘范大怒,只得用鞭梢指向城头道:“兄长休要逞强,过几日便可知道弟所言非虚。”世杰高呼:“放箭!”

  张弘范大惊,连忙悻悻回营去了。

  第二日,元将谒只里领数骑出营侦查,被宋军巡逻士卒击溃,谒只里几乎仅以身免。

  几日后,元营汉军上万户阿剌罕领兵进犯新郢南门堡,城上滚木礌石俱下,飞箭如雨,元军苦战半天,又被击退。

  其时九月已过,元军强攻不克,一筹莫展。

山穷水尽(二)
是夜,伯颜招众将入帅营,道:“郢州如当年襄阳一般,实为天下坚城,那张世杰又属冥顽不灵之辈,现下如之奈何?” 

  当下一人站起,正是汉军千户囊加歹,只听他大叫道:“我大军既已到此,何惧坚城,来日强攻便是,小将不才,愿为先锋。”

  “先锋何用千户,待小将第一个上城头,将那张世杰绑来碎剐便是。”猛将拜降满面杀气,声若惊雷。

  当时忙兀台、奥鲁赤、完者都等将一齐道好,纷纷请命,伯颜却面有不悦之色,沉声道:“都是一群莽夫,尔等以为在塞北打围狩猎么?”

  “末将倒有一计。”在座中忽然有声音响起,却是轻不可闻。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坐在最末的原大宋襄阳知府吕文焕,此时他已被忽必烈御封为昭勇大将军、侍卫亲军都指挥使、襄汉大都督。

  吕文焕投降后,深知自己无根无基,守襄阳这几年中又免不了与元军兵戎相见,想来已得罪了不少人,是以平日里谨小慎微,谦卑之极,已至满营将士都不大瞧得起他。

  “吕将军有何妙策,可尽速道来。”伯颜虽是蒙古贵胄出身,却深通汉家语言典章,颇晓用人之道,对文焕倒无半分嫌弃。

  文焕道:“二郢之兵精锐,急切难攻,吾等不如深入腹地,暂离此处,先攻下城东黄家湾堡,此堡西面有一大沟,直通藤湖,若得此处,再行三里便可舟师入江,直下江表,日后功成时再回攻郢州,却不甚好。”

  其实这计策倒不是吕文焕想出来的,乃是一个被元军抓来做苦工的汉人所献,正好被他现拿现用。

  囊加歹老大不耐,便嚷道:“偏你事多,我军既已至城下,焉能空手而还。”

  张弘范起身道:“不然,我倒觉得吕将军所言甚是,现下吾等若要强攻,却不得地利,此处要津均在敌手,到时万弩齐下,骑兵不能护岸,则水师无用。”

  拜降怒道:“我看倒是尔等汉儿胆怯,徒会饶舌,这样绕来绕去却有何用,不如马上攻城来得痛快。”

  忙兀台、奥鲁赤及阿剌罕等亦噪嚷起来,一齐要求立时便战。

  张弘范面色铁青,对伯颜道:“还请丞相定夺。”

  伯颜笑而不答,却问身旁的阿里海牙道:“阿里大人,你意下如何?”

  阿里海牙此时已因襄樊之战有功,被加封为行荆湖等路枢密院事,只听他道:“海牙以为文焕、弘范所言甚是,吾等既知此城难下,与其强攻,又何不用智?”

  阿术亦在一旁道:“弘范一向多智,丞相可依他所言。”他在襄樊之战中统筹全局,立功居首,现下已被进为平章政事,担当伯颜的副帅。 

  伯颜当下一拍大腿道:“本帅奉旨南征,自当以大局为重,又岂会只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传我将令,大军即日开拔,先取黄家湾。”说罢,又恐一众蒙古将领不服,便作色道:“汝等不可多言,否则军法从事。” 

  明威将军李恒道:“我军一旦东去,张世杰必会追击,到时便可如此如此……”

  这李恒乃西夏皇裔,当年铁木真率大军灭其国,夷其族,因见李恒年幼可爱,释而不杀,交由宗王合撒儿为养子。李恒从小经历家国惨剧,又置身仇敌之中,深知世事之残酷艰难,长大后,为人变得乖戾凶狡,心机深沉,谋略倒是不少。襄樊之战时,他立下大功,由宣武将军、益都淄莱新军万户迁为明威将军,又得赐宝刀,佩金虎符。

  伯颜听罢大悦,道:“善!便依此计而行。”

  数日后,元军主力果然舍了郢州东去,只留小部精锐驻扎城下。部将方遇龙忙向张世杰进言:“元军弃城不攻,却向东去,分明要取黄家湾,那时便可顺流而下,控弦汉水。” 世杰听罢,顿时醒悟,忙派副都统制赵文义、范兴率精骑两千追击。

  二将领命后,立时率军而出,很快便追上元军,却见李恒正领着数百老弱逶迤而行,不禁大喜,忙命全军出击。 

  李恒一触即溃,不久便退到郢州东郊泉子湖一带山林中。赵文义要抢头功,当下并未细想,只是带兵猛冲进去,却忽然发现此处道路狭小,四周坡势陡峭,巨木参天,前方元军却已不见踪影。便在此时,只听四周锣响响动,箭如飞蝗,宋军多是骑兵,在深山小径中根本施展不开,一时间惨叫不绝,纷纷落马。

  伯颜此刻正在坡上观战,因见宋军倒毙甚多,当下帅旗一展,弩手便停止放箭,早埋伏好的步军精锐却一齐冲下山去。

  赵文义与范兴倒是临危不惧,犹自下马酣战,怎奈宋军阵型已乱,斗不多时,便全军覆没。赵文义中箭坠马牺牲,范兴周身多处受创,为元将百家奴生俘。

  伯颜怜其骁勇,便好言劝道:“汝军大势已去,现在不降,更待何时?”

  范兴 “呸”的将一口浓痰吐在伯颜脸上,仰天大笑道:“汝要杀便杀,吾何惧哉!”

  伯颜大怒,当下擎出腰刀,一刀刺进范兴小腹,但见范将军睚眦俱裂,双目圆睁,当时便壮烈殉国。。 最好的txt下载网

山穷水尽(三)
不日之中,元军遣汉人总管李庭、刘国杰等率军攻下黄家湾堡,并修治平江堰,又采竹制席以铺地,继而拖船入藤湖,沿江东下,未几,元军已逼进郢州以南的沙洋堡。

  伯颜修书一封,命降卒进沙洋堡劝降,守将王虎臣、王大用俱为忠勇之臣,立即斩使焚书立威,誓死守城。

  伯颜大怒,遂命所部强攻,宋兵虽少,却人人感奋,拼死拒敌。因见宋军顽强,伯颜便将投石器摆置城下,又在石弹中混以火药,向城上猛轰,名曰“金砂砲”。那沙洋堡毕竟是小城,不比襄阳、郢州,却哪里抵得住这般迅猛攻势,不久即陷。

  激烈巷战后,王虎臣、王大用被擒,依旧坚贞不屈,骂声不绝。

  伯颜先攻郢州不下,不得已绕道而行,本以为沙洋如此小城,定会望风而降,未料竟遭如此抵抗,不由愈发愤怒,便下令屠城,一人不留。

  屠戮过后,从中取首级万余,命吕文焕为先锋,直趋新郢城下,堆头颅成山,又将王虎臣与王大用铁枷缠身,于城下示众,以动摇守军斗志。

  虎臣等对城上大喊:“吾等死不足惜,诸军却不可堕志!”

  新城守将边居谊强压怒火,厉声喝道:“若要我降,不必如此,只须唤吕相公出来答话便可。”

  吕文焕听罢,抖擞精神而出,大叫道:“尔等若识时务,打开城门,我军自给你一城之生路。”

  边居谊大笑道:“如此甚好,小将略备薄礼,请大人务必笑纳。”

  吕文焕笑道:“这个好说,快开城门,我定在丞相面前举荐于你。”

  边居谊再也忍耐不住,便高声叫道:“叛国奸贼,礼物在此,快吃我一箭。”说罢弯弓如月,一箭正中吕文焕右臂,同时,城上箭如雨下,当场毙敌数人。

  文焕当时坠马,为身旁亲兵所救,侥幸捡命归阵,心中又羞又惭,恼怒不已。

  夜里,吕文焕指挥大军攻城,边居谊亲上城头督战抵抗,虽是数度受伤,兀自奋斗不息,却见元兵如蚁,蜂拥而来,宋军寡不敌众,不久伤亡殆尽,城池陷落。

  边居谊率部三千余人战至最后一刻,见事不谐,投火殉国,王大用与王虎臣亦因始终不降而被处死。

  城破后,伯颜亲自察看殉难宋军尸体,心中感慨唏嘘之余,亦十分郁闷,便唤张弘范至谯楼,道:“吾大军南来之前,薛禅皇帝曾道‘自古善取江南者,唯曹彬也,曹彬以不嗜杀平江南,汝可为吾曹彬也。’可惜此时江南未下,吾便已大开杀戒,实是有负君命。”

  弘范道:“那沙洋、新郢二城虽小,却各自顽抗,恶例既开,后患无穷,丞相开杀戒,无非为儆效尤,以免江左诸城负隅逞强,更添无辜性命,说是杀人,实是救人。况且自古行大事不必拘小节,丞相不得已而为之,不必过虑。”

  伯颜笑道:“得吾心者,唯汝弘范是也。”沉吟片刻,又道:“弘范,当初那刘整欲随本相建功,几次三番登门求访,本相却偏偏差遣他去博罗欢丞相处,却命吕文焕为本部先锋,你可知为何?”

  弘范道:“丞相大略,弘范怎可妄自猜度,还请明示。”

  伯颜道:“刘整当初背叛母邦,或不得已,后来随军南征,却事事争先,急功近利,当日襄阳城破时又欲屠城,须知那赵氏素待其不薄,纵然心存积怨,又何至酷狠如此?可见其人心如豺狼,杀气过重,反噬成性,本相平生最不喜此类小人,何况本次南来,为的便是吊民伐罪,自当以宣威立德为先,攻城为下,又怎可用此虎狼之辈。想那刘整素与吕文焕有嫌隙,吾偏以文焕随军,却正是要挫挫刘整骄气,又可让吕氏心存感激,甘心效命。”

  弘范道:“丞相伟略,下官钦佩之至。”

  伯颜轻拍张弘范肩头,正色道:“虽吾军中不少将佐轻看汝等汉人,本相却从未如此。那刘整、吕文焕之辈,本乃反复小人,既不能保国安邦,又有何能耐可言,不过为几匹忠犬而已,弘范你却是高高在上的雄鹰,他日自当大有可为,必为我朝之栋梁肱股,本相阅人无数,绝不会走眼,今后行军征伐,还须你多多尽力。”

  张弘范心中大喜,立时跪下道:“下官虽死不足报丞相与薛禅皇帝知遇大恩。”

山穷水尽(四)
新郢陷落后,郢州顿失地利,张世杰坚守孤城,不敢出击,元军却马不停蹄,不多时已至复州城下。

  那复州又称沔阳府,宇文北周时初置,便是今日湖北省仙桃市,西面接壤武汉三镇,城址又处汉水入江之处,正在两股水道交汇的冲击三角洲上。

  复州地位之重,不下襄樊,若是失陷,元军便可浮汉入江,长驱直入。

  当时知州乃是翟贵,文人出身,自下游沙洋、新郢失陷后便惶惶终日,不知所措,此刻见元军势大,便召聚府中文武,商议道:“吾累受皇恩,自不愿降,无奈北虏凶狠,杀人如麻,本官怎可将一郡百姓置于死地乎。”说罢泪水盈眶,一脸无奈。 

  俗语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那复州上下闻伯颜将至,皆已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当下便纷纷附和,多曰“事不可为”云云,再无异议,便立即开城遣使赴元营。

  伯颜览毕降书,见复州如此重镇竟是得来不费功夫,十分大悦,便厚赏使者,又命大军即刻进发。

  翟贵身穿朝服,亲率一众官吏大开城门迎接,一见伯颜,便立即一揖倒地说:“下官闻大丞相率王师前来,万般惶恐,恭迎来迟,还望恕罪。”又命手下杀牛置酒劳军,伯颜大悦道:“本相前日杀戮,实属无奈,我大元皇帝素以德治天下,仁义为本,若江南州郡都能若尔等一般,自可不必惊惧,一切安居如故。”

  翟贵一身媚骨,忙请伯颜视察仓库军籍,并请遣官镇抚。

  伯颜愈是高兴,便道:“汝以诚待吾,吾又如何有疑。”即刻立下军令,命兵士不得入城骚扰,只在城外安营,违者军法论处。

  翟贵大喜过望,当下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复州降元后,伯颜集大军于蔡店之西,准备渡江直取鄂州,并道:“昔日薛禅皇帝随蒙哥皇帝征宋,便在此处鏖战甚久,只惜后来国中有事,未下此城,一直深以为憾。今日吾等到此,定要竭力一战,不负君命。”

  那蔡店在今日武汉三镇中的汉阳以西,又名蔡甸,地名至今尚存,已为武汉市外城区之一,与之隔江相望的鄂州便是今日武昌,端的是天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

  元军安营之后,便大摆战舰,日日秣马厉兵,只待过江。得此消息,那临安机速房中已是乱作一团,贾师宪连促织也顾不上玩,只一个劲儿的修书遣使,命淮西安抚制置使夏贵、荆湖宣抚使朱祀孙、权知汉阳军王仪、权知鄂州张晏然等拼死坚守,勿让元军顺江东下。

  那淮西安抚制置使夏贵可算是嚄唶宿将,宁宗朝时便为禁军统领。当时史弥远矫诏,真太子赵竑不服,夏贵便第一个强按太子头颅,逼其向新君理宗下拜。后来夏贵外任领兵,多与金人交战,屡立功勋,端平间,又率军自两淮进入河南地,随赵葵、赵范兄弟入洛。蒙元崛起后,便在淮西、江汉一带拒敌,当年鄂州、襄樊等战都曾参与,此时年已七十有七。

  夏贵此人,平日里慷慨激昂,辞色壮烈,常以岳武穆、韩蕲王自居。夏贵有家人名洪福,天生神力,忠勇异常,夏贵便擢其为将,拜为先锋,少有败绩。

  却说夏贵接到京中军令,便立即率战舰万艘,舳舻绵亘三十余里,守住汉水入江之处,又于江中定桩横锁,一时间,倒让伯颜无机可乘。同时,荆湖宣抚使朱祀孙率所部水师扼住大江中流,来往游徼巡逻,那王仪、张晏然等也各守城栅,与元兵相持。

  伯颜连日里数攻柳子、鲁伏、新滩、沌口等地,皆未克,又寻不着更好战机,心中不禁忧闷。

  这日阿术前来相见,却面有喜色,身后还跟着复州降将马福。

  伯颜正没好气,便道:“平章,汝引此人来此作甚?”

  阿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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