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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枭雄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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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院闻得人声,提了个灯笼披衣起看,因世道不太平,不敢便开门,张着眼在门缝里一望,吃了一惊,硬着胆子问:“二位好汉,白日里已给过钱,夜间又来聒噪作甚?”郭威叉手道:“告老人家,我兄弟两个欲上太原投军去,天色寒冷,且又晚了,因此讨扰贵庄,指望借宿一宿,望行方便。”老家院一颗心方才落回腔子里,答言道:“如此,你且稍等,待我问一问主人来。”史弘肇焦躁:“天气冻杀人,问甚主人。但俺兄弟两个有间柴房挡挡风,天亮便行。”郭威急止之曰:“大哥不必多言,老人家也是万全之见。我二人在此处相候便是了。”老家院道:“你二人可先进门洞里来,风硬。”说罢,自去禀报柴员外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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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三回安跋岳雪中追逃卒(2)         

  柴员外听得此信,唬得战战的,心头主意不定,又晓得儿子是个草包,急叫女儿来商议。柴小姐道:“人有穷处,放条路,好相见,着他二人入来为上。”柴员外浑身筛糠一般:“兀的不是偷狗的贼?夜黑风高,正是生事的时节,如何又要放他进来?万万不可!”柴小姐没奈何,只得胡乱道:“他若要进来,木门如何阻挡得住?不若成人些儿,请他进来,或可无事。”说罢顾自去开门,只把柴员外老两口吓得筛糠一般。   

  柴小姐将二人迎进耳房,吩咐老家院安排饭食。道:“二位一路辛苦,敢是还未打火?天气寒冷,不嫌轻寡时,吃杯暖酒歇息未迟。”郭威躬身答道:“深夜惊扰,已不当分,何敢复望酒食相待?我兄弟不拘哪里,蜷上一晚,天明便行,先行谢过主人家了。”史弘肇听得有酒,勾动馋虫,听郭威文三骈四大不耐烦,开言道:“贤弟差了。主人家要请我弟兄,乃是一番美意,常言到却之不恭,再何况为兄肚饥,委实打熬不得,胡乱吃他些罢。”柴小姐笑道:“正是。人有不方便时,哪个带着房子走哩?壮士休要推却。”说话间,老家院已摆好座头,端来一只煮熟的肥鹅,一大盘羊肉,一笼蒸饼,一罐鲜汤。又烫了一壶酒,筛上两碗。柴小姐一旁坐,说些话儿,动问道:“二位如此深夜赶路,想是贪程。不知要到何方公干?”史弘肇口快:“俺二人只因冲撞了刺史,本地容不得身,欲往太原去,一刀一枪,博个功名,也不枉为人一遭儿。”柴小姐笑道:“英雄志在四方,正是大丈夫的本色。小妇人过不数日也欲太原去,到时休不认我。”郭威信口答道:“岂敢岂敢。”柴小姐又紧言道:“既上太原去,令公石敬瑭与小妇人倒有数面交情,壮士若不嫌弃时,小妇人这里修封书信,二位带了去投递与石令公,他必青眼抬举。就是不相待时,谅无甚坏处。”一面说,一面不住地将眼睛往郭威身上瞟。史弘肇闻言只冷笑,郭威喝碗酒道:“男子汉要功名,靠胸中本事,手底营生,小姐莫为此。便写了,我弟兄却不过恩义带了,也必不拿出来的。”柴小姐抚掌而赞:“这才是个有志气的男儿!可惜小妇人命薄,入宫这些年,先帝驾崩才得返回,却无福遇到如此般丈夫。”史弘肇、郭威都是有脑筋的,闻得话头不对,不敢答言,但喏喏而已。柴小姐看得郭威哑巴了一般,又急又恨。   

  吃罢饭,柴小姐着老家院引二人就在耳房中安歇。将杆棒放在床边,包裹缠做枕头,刚及躺翻身体,耳听得人声嘈杂,拍得大门山响。两人惊觉,跳将起来。史弘肇问:“兄弟,听得些什么?”郭威答:“却像是有人擂门。我们准备些个。”二人提起杆棒,将包袱在身后缚得结实,轻轻出了耳房。却见老家院正欲去开门,郭威上前去一把抓住,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老者!诚不厮欺,俏不厮瞒。我兄弟挚诚君子,毫无他意,奈何叫这许多人来算我?”老家院听得,叫起撞天屈来,道:“何有此事!便是老朽,也不知他是谁。”郭威四下看看,见柴小姐亦赶将来,一脸惶惶,方才肯信,放开老家院道:“如此,待某看一看来。”说毕,将身影在门后,偷眼向外看去,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有分教:兄弟打出河阳去,昆仲转入红帐来。   

  只见外面乃是刺史安跋岳。安跋岳带同手下三百亲兵,飞马追赶郭威、史弘肇,不想脚程快了,取差了路,未曾拿得二人,却赶上了正往荥泽的阎越英。同车夫两个见了追兵,只吓得三魂飞了二魂半。安跋岳吆喝一声,众人围将上去,将那车夫剁做肉泥,可怜辛劳一生,落得个野遭横死。又将阎越英缚在马背上,逼问二人下落。阎越英哪里得知?安跋岳又追出去数十里,不见半个人影,怒气淤积,带同麾下近路赶回,却竟过柴家庄上,天黑路滑,行走不得,亦要叫开了门借宿一晚。   

  郭威看得明白,回身与众人商议。老家院唬得呆了,半晌,飞也似的去告柴员外并夫人。柴小姐多少是见过世面的,沉得气,命郭威与史弘肇从后院跳墙逃生。史弘肇道:“小姐差了,俺兄弟走了不打紧,只连累了阎家妹子。自己逍遥快活,却要别人顶缸受罪,非丈夫所为。俺兄弟虽以下之人,也断不肯做。为今之计,宜杀将出去,打散了这伙人,老爷自北去,鬼也不敢来追。”饶是柴小姐胆大,也不禁吓出一头汗:“他有三二百人,个个是勇健军卒,你只得两人,济得甚事?断然不可!”史弘肇冷笑道:“不是俺夸口,休说三二百人,便是千军万马之中,俺兄弟两个却也不惧他。小姐可回闺房,喝口酒儿压压惊,等俺弟兄杀散这些厮鸟来。”言未必,挺起杆棒,暴雷也似的大喝一声,踢开门冲将出去。郭威本是精细三思的人,见义兄如此,也只得随将出去。那拍门的军卒猝不及防,被史弘肇一棒搠在耳根,扑地倒了。史弘肇、郭威摇棒跳出,放声大喊:“是哪个敢来捉爷爷!”直取众人。         

◇。◇欢◇迎访◇问◇  

第10节:第三回安跋岳雪中追逃卒(3)         

  安跋岳与亲兵正自下了马,放甲歇息,见二人出闸猛虎一般冲将来,大叫一声“啊也!”,早吓得屁滚尿流,起身不得。亲兵们挺起兵刃围将上去,被二人各自挽起一个大棍花打开盘头,指东打西,左三右四,前五后六,犹如狂风卷落叶一般打得头损臂伤,近身不得,转瞬间打倒了三五十人。余人见势头不好,纷纷保着安跋岳上马逃命。史弘肇见了,跳上一匹空马,追将上去,又打倒数人。众人火急放箭,史弘肇前进不得,只得勒马返回。那边郭威已将阎越英救下,带伤追兵也跑个罄尽。数人退回庄院,柴员外此时方敢披衣出门,只急得跳天踢井,寻死觅活。郭威见不是头,上前道:“老员外息怒则个。虽说我弟兄少见计,但世道逼人,委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事已至此,此地住不得了。虽则一时赶散他们,必然回来报仇。适才听得小姐说亦要去往河东,我等正好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那柴员外只听得目瞪口呆,气满胸脯,哆嗦个不住,指定郭威骂道:“该杀的贼囚!我家好意让你等过宿,不想却横遭此祸!可怜我满门老幼,数代良民,三世无犯法之男,五代无再嫁之女,被你两个贼囚……真真气煞老夫也!”史弘肇听得不耐烦,道:“你这老先儿,如今世道这般,做良民有甚前程?依了俺,早走为上!走休,走休,省得吃这没头官司!”柴员外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拂袖而去。柴小姐心忧父亲,亦跟着走了。转瞬间便只丢下三人在院中。   

  史弘肇看看天色,与郭威商议:“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去休。”说完又问阎越英:“如今你却待哪里去?”阎越英被拿住时早吓得缩成一团,自忖万无生理,不想被史弘肇、郭威救了,喘息良久方才定下神来,闻得此言,垂泪道:“奴无主张,但凭史家哥哥做主。”史弘肇道:“你不如随俺弟兄二人去往河东,寻着旧亲便罢,若还寻不着,择个人家嫁了,免得受官司之辱。”阎越英紧紧咬着嘴唇儿摇头道:“奴不嫁别个。”史弘肇吃惊,对郭威笑道:“这妮子小自小,却原来也已有心了,看将不出,你却要嫁兀谁?”阎越英瞟了瞟史弘肇,羞红了脸儿低头道:“奴却待要嫁史哥哥则个。”史弘肇大惊:“俺无家无业,衣食无着,如今又是个逃命之身,嫁俺这穷汉做甚?”阎越英道:“史家哥哥好义公直,异日必为英雄。奴得二位哥哥两番救了性命,身无长物,唯有将父母躯体为谢,只恐史家哥哥眼高,看之不上。”史弘肇委决不下,问郭威:“兄弟,虽则事急从权,但恐人说我不好汉了,你看此事如何?”郭威笑道:“夫妻者五伦之首,又非逼迫,有何不可!小弟看来,美事一桩。况且阎家妹子云英之身,与我兄弟同行,若无名分,成何体统!”说毕扯着史弘肇与阎越英,二人跪下对天拜了几拜,就此草草结为夫妻。郭威从此改口叫阎氏做嫂嫂。   

  大礼行毕,郭威将门口无有跑散的马拢来十数匹,自家选了四匹肥壮的,又拣几件军械,两副甲,做一大包包了驮在马上,史弘肇扶阎氏上了马,剩下两匹弟兄二人自骑。郭威又拉了余下的马,到院中叫老家院:“拜上员外并小姐,我等去了,你等也宜速速起身,此地决然住不得。现剩得有马,可代脚力。”老家院叹息一回,捧出两个料袋曰:“天时不到,英雄蹭蹬,愿二位好汉直步青云。这是我家小姐交代,装了些肉脯、烧饼、熟鹅,备肚饥。”郭威接过料袋放在驮马上道:“如此,生受老人家共小姐了。”说罢,与史弘肇飞身上马,带上阎越英,拉上驮马,向北飞奔而去。   

  老家院赶拢了马,入内禀报。柴小姐听得郭威走了,心内大急,顾不得体面,与父亲说:“他们都走了,安刺史片刻即来,我们也收拾起身为上,一同上路,也有些关照。”柴员外气得说话不出,怒道:“我却不与贼囚同行!他们向北去,我等向东去!”一道说,一道催促诸人打点起身。柴小姐听说,顾不得许多,拉住柴员外的手道:“女儿却要去追赶那郭雀儿。”柴员外大惊:“贼走了关门,奈何去追?由得他,莫追。”柴小姐大急:“女儿却要嫁那郭雀儿,如何不赶?”柴员外兀自懵懂:“我儿要嫁兀谁?”柴夫人已是大惊:“我儿天子左右之人,金一般身体,多少达官贵胄求之不能,归来正当嫁与节度令公,奈何反要嫁于这人?”柴小姐道:“母亲休小觑了他。此人虽身在草莽,志向非常,异日前程又何止节度令公?”柴员外老两口苦劝,柴小姐只是不听,又道:“囊中但有资斧,儿取其半,留一半与父母,父母速去,谨防刺史寻仇。”柴员外见劝不转,又恐安跋岳再来,只得含泪应允,拿些金银珠玉,装了两口箱子,放在马上。又令老家院随小姐起身,一路关照,自己与夫人带同儿子、仆妇、小厮数人,将家伙尽行搬运上马,但是粗重俱撇了不要,忙忙如丧家之犬,上马奔正东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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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三回安跋岳雪中追逃卒(4)         

  却说柴小姐带同家院,上了马,只恐郭威去远,又怕安跋岳追至,心急如焚,顾不得夜色,顺道一路追将下去。耳听得夜风响,鸾铃不绝。匆匆一夜,追至泽州,不见郭威。人困马乏,欲待寻个下处歇息半日,便选了家店,令伙家打扫两间上房,搬了行李,喂了马。老家院自去睡,柴小姐想念郭威,合不得眼,辗转之间忽地想起个人来。   

  那人姓杜,乃是禁军指挥使赵弘殷之妻,本是定州人氏,其父杜爽,仕唐为廷尉。杜小姐幼年随父宦居洛阳,杜爽与成德降将赵敬结下亲家,将女儿嫁与他儿赵弘殷。赵弘殷亦初事王镕,骁勇善战,弓马娴熟,从征河上时为庄宗所识,留于禁军。那时柴小姐在洛阳宫室为掌印女官,与杜夫人相识情好,如同姐妹一般。无数年,赵敬外放做涿州刺史,赵弘殷亦调任泽州指挥使。算来恰在此处,不免留些余步,前去探看一番,向店伙打问得明白,取了路头,向赵宅而去。   

  行得几步,到一门首,不甚大,梨花深闭,一带青墙围绕小院,墙头疏落落伸出几枝梅来。柴小姐走上两阶台阶,伸手叩门。无片时,有丫环应门问询:“何人叫门?”柴小姐应道:“可是赵府?可报杜氏夫人一声,就言有故人柴氏到访。”丫环答应一声去了。无移时,听得屐声响,大门豁然洞开,杜夫人引人迎将出来。姐妹多年未见,不及说话,先一头哭倒在柴小姐怀中,半晌方言:“一别经年,想煞小妹也!姐姐如何来至此处?”柴小姐亦悲悲切切,答曰:“不是说话处,你我屋内说来。”二人轻移莲步,款摆荷腰,相携着自向内庭而去不提。   

  话分两头。却说郭威、史弘肇携了阎氏,摸黑催着马只顾走。走将约三鼓时辰,行得百余里,猛经一山,正是明前一段黑,山势暗黢黢地觳觫人。山路险要难行,史弘肇问道:“兄弟,这是何处?你我在河阳举动了这些年,不曾见得此山。”郭威道:“哥哥原来不知。此山唤作长砑山,又名析城山,属泽州地面,却在河阳西北之地。我等急不择路,走岔了。向闻此处有一伙强人聚集,怎生好?”史弘肇惊道:“甚样的强人?”郭威答:“这却不知,只闻得此处聚得百十个强盗,专一打家劫舍,但有过往客商,要财要命。泽州地面数次追剿,只是未了。”话刚落,阎氏失惊:“既如此,我们快些过去罢!”史弘肇怒到:“妇人家没些儿见识!怕他怎的?凭俺兄弟二人,天下何处不可以行?贤弟,且慢走,行了一夜,腹内不觉饥饿,你将那料袋里的肉脯、烧饼拿些出来,咱二人坐地,慢慢地吃一回。”郭威道:“话虽如此,嫂嫂说的亦是,我等急走,莫要招事,过了山再打火不迟。”说罢催马前行。史弘肇无奈,气鼓鼓地骂一声,也催马跟将上去。一行三人四马,翻过此山,天已晨明,幸喜未曾见有强人。又行得十数里,见一村坊,郭威喜道:“来至太平地界了。哥哥,我等赶上些,去那村坊歇马。”史弘肇应一声,拉了阎氏,与郭威并头,急催马前行。   

  将要进村,见那村门口人影一闪,史弘肇懵懂不解:“兀那汉子,跑怎的?”便听得村中筛起锣来,有人一迭连声地喊:“强人来了!强人来了!”史弘肇道:“强人在何处?兄弟,把甲拿了出来,咱二人臊臊脾胃。”郭威四下看视一回,奇道:“并未见得强人。我等先进村。”二人催马欲前,见村坊里一声梆子响,列出一队人马,当先的是位文士,白面星睛,身着青袍,骑一匹青骢马,指定二人大骂:“万剐强贼!休走,等俺拿你送官!”   

  史弘肇闻言大怒:“兀谁是强盗?尔等休得信口胡说!”那文士道:“自长砑山来,面貌凶恶,如何不是强盗?尔等多番聒噪我村坊,旧恨新仇多在今日,快些下马受缚,省得我等费事!”郭威见不是头,下马抱一抱拳:“列位,我等是行路的客人。因贪些路途,连夜翻山,欲在此地打火,并非强人,列位不必惧怕。世上岂有带家眷打劫的强人?”那文士听说,看看阎氏,心中有八分信,又说道:“尔等是何人?敢是吃了忽律心、狻猊胆、獬豸肝?深更半夜,三人四马,如何敢过长砑山?山上强贼好不厉害!”郭威道:“小弟姓郭,行二,这一位是义兄史大郎。我等是河东贩毛毡的客商,去岁上河阳,那里有个李押衙,管这一市进出,只因我兄弟本小利微,无钱把与他,他便记恨,不令我等在河阳做生活,无奈何,只得贱卖了货物回乡。这一位乃是家兄在彼处讨的嫂嫂。”那文士问左右,相距不远,有在河阳赶趁的,道:“果是有个李押衙,为人甚刁贪。”那文士方才信了,喊散众人,与郭威、史弘肇告个不是:“多有得罪。在下现做村中里正,客人可去我家下小歇,容某薄尽地主之谊。”郭威、史弘肇谢了,拉马走入村中去。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12节:第四回柴小姐用计荡长砑(1)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柴小姐用计荡长砑   

  郭文仲虚情入草莽   

  那文士携着三人到一宅子,在内院坐定,吩咐下去,摆上酒席,见礼道:“此地唤做李家村。小可姓李,双名上崇下炬,世居此村。少时游历四方,一去十余年,月前方返。因亡父崇佛,一村人都敬服,家中又颇有田产,说得话,因此上被街坊推为里正。不想数月前这长砑山来了一个强盗,姓菅名雄,甚有膂力,聚集起百十个小喽啰,专一打家劫舍。到此借粮,抢妇人,我父不合与他理论争执,被那贼踢中胸口,一口气转将不过,就殁了。小可得信返回,葬了亡父,誓与那贼不共戴天。因仗胸中所学,聚集起精壮邻里,备办些军械,以图相敌。小可亦数次着人往泽州府求告,奈何山险路远,救应不及。”说到此处,切齿痛恨。史弘肇听得触动心中怒气,跳将起来:“主人家勿忧!放着俺兄弟在此,叫那厮吃二三十枪了去!你且稍待,俺二人这便杀上山去,斩了那贼的狗头!”李崇炬道:“虽是壮士急公好义,但阁下有所不知,此山甚险,去往山寨只得一条狭路,两旁万丈高崖,路上有多关卡暗桩,凭你通天本事,上将不去。壮士好意李某心领,且请用饭。”说罢举起杯来敬了一巡酒,三人喝了。小厮送上干肉蒸饼、菜蔬果子,吃够一回。李崇炬安排打扫房舍,请三人安歇了不提。  

  却说柴小姐见得杜夫人,摆些酒果,说些个体己话儿。无半晌,丫环来报:“老爷早班回来了。”杜夫人起身相迎,柴小姐原与赵弘殷相识,亦跟出。见赵弘殷门前下了马,脱下熟皮梅花甲,夹着水磨亮银盔,与柴小姐见了礼,令家人整治酒宴与柴小姐接风。须臾酒宴摆好,三人分宾主落座。杜夫人见他面有忧色,问:“夫君往日回来,喜上眉梢,今日归家,眉关紧锁,却是为何?”赵弘殷叹道:“贤妻有所不知。近因这泽州地面有一处险要唤做长砑山,山上新聚集了一伙强盗,十分凶狠,远近村坊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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