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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七当家的,那些新来投奔的人就做了喽罗,去西风庄缴获来的枪就派上了用场,还余下几支呢。操作了这件事以后,太爷爷还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派人去吉林看看她的老婆翠花,他想象翠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翠花和爹娘一起去吉林时,太爷爷手头的现大洋已不多,虽然都给他们拿上了,但他一直挂念着再给送一些过去,更何况,他现在的风光也应该让翠花及时知道,一个男人的荣耀要是不被女人夸奖,就好像不算荣耀似的。看来太爷爷还没摆脱那种当家男人的思维,他虽成了当家老大,但还不具备当家老大的霸气和洒脱。太爷爷就想,翠花知道了他现在的样子会怎样呢?她会很惊讶,也会很兴奋,太爷爷就想象着翠花挺着大肚子雀跃的样子,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着乐。
危险正一步一步地向奶头山靠近。
九
这天夜里,太爷爷辗转反复睡不着,他已经决定天一亮就派个弟兄去吉林,到那个叫蘑菇沟的地方去找翠花和她的爹娘,看看他们的情况,也给他们送些钱。太爷爷就那样半寐半醒之间的状态,一个弟兄忽然走过来推他:“大哥!大哥!”他睁眼看了看:“咋了?”那个弟兄说:“一个老头在外面要见你。”“老头?”“他说是你表叔!”“哦,快让他进来!”太爷爷说着忙起身。
果然是翠花的表叔,胡子和眉毛上满是冰霜,“表叔,你咋来了?”太爷爷说着,忙拉着他到火堆旁:“快坐下暖乎暖乎!”
翠花的表叔却没有坐,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他捋了一下冻了冰霜的胡子:“还坐啥?我是来报信儿的,你们赶快走吧!”“咋了?”太爷爷惊讶地看着他。“几个县城的鬼子兵都扑这儿来了,估摸着天亮就会到!”“啥?”太爷爷当然很意外。
他万没想到日本人会这么快句摸清了他们的山头所在,也没想到日本人这么狠,会拿对付潘大姑娘的方法来对付他,而他到现在还没有多少弟兄。太爷爷他们是没做过土匪没有经验,他们忽视了在朱疤脸家拉了两大雪爬犁的战利品来奶头山,就已给敌人留下了“有迹可循”的线索,那两个雪爬犁又宽又重,行在浮雪上就不必说了,就是走在实称的路面上也会留下时断时续的印记,若行在山间窄道儿上,那两旁更会留下两行清晰的爬犁辙印。井上垣刚上任派人搜索就发现了,但他没有打草惊蛇,精心策划了一番,想做到万无一失。
“这是真的?你打哪知道的?”太爷爷的脸上已变了色。
“我还能骗你?要不是真的,我能跑那么远的路,大半夜的来找你?” 翠花的表叔有些动气。
接着翠花的表叔就简单地向太爷爷讲了一件怪事,他早晨起来在院子里读书,忽然有人从墙外边扔进一个纸团来,他忙拾起打开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上面写着:速去通知杨玉红,日本人已调集几个县城的兵力,定于今晚起程,明晨围剿奶头山。就这么一句话,也没有落款。翠花的表叔看完纸条就警惕地打开了院门,朝四下看了看,却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很紧张,却也百般疑惑:“是谁扔进来的这张纸条呢?”“他怎么会知道我和杨玉红的关系呢?”
翠花的表叔虽然迷惑,可纸条上的内容已不容他再想别的了。太爷爷打了胜仗,杀了邻县的日本军官,这他也听说了,自然为这个侄女女婿骄傲,但也听到了日本人要对付太爷爷的传言,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这几天县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对,隐隐为太爷爷担心。看来纸条上说的是真的,翠花的表叔决定立刻上山通知太爷爷,即使消息是假的,他也必须跑一趟,毕竟关系到太爷爷和他那些弟兄的生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样,翠花的表叔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就上了路,他头一次上奶头山,又不知道太爷爷他们的具体位置,顺着雪脚印找了好半天,他才找到地方,因此也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讲这件事的时候,王老疙瘩也凑了过来,所以等翠花的表叔讲完,王老疙瘩和太爷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如坠云雾里,谁这么好心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及时通知给了翠花表叔呢?这个人了解他们的一些事,如果消息千真万确的话,他显然对鬼子兵的情况也相当熟悉。但太爷爷他们却没时间再猜谜了。知道翠花表叔跑了一天没吃饭,太爷爷就让一个弟兄去热了点吃的,然后就让王老疙瘩把几个当家的都叫醒了,大家凑在一块赶紧商量对策。
虾皮和另一个当家的主张死守,认为山大,林子又密,便于躲藏,更何况他们居高临下,可变被动为主动,再让太爷爷打死几个鬼子兵头头,他们准撒腿走人。虾皮和那个当家的显然已有骄兵情绪,觉得有太爷爷那支神枪在,便没有什么可怕了,王老疙瘩却听得直撇嘴,当即就表示了反对。他觉得山高林密是有利条件,但毕竟只有二十几个弟兄,人家那是几个县城的兵力,加起来几千人,就是人家在山上过筛子,从这头过到那头也够用了,再说你躲藏能躲几天,等弹尽粮绝了咋办?王老疙瘩说完就没人再吭声了。
“那你说咱往哪走,总得找个安身的地方吧?”太爷爷忽然说。“有个叫七星峰的地方不错,俺以前跟着队伍到过那儿,就是远了点儿,向北走要三天才能到,不过那挺适合咱们扎盘子,林子很密,山头又多,又靠近辽吉的边界,进退方便。”王老疙瘩说。“那就去那儿!”太爷爷果断地拍了板。大家就赶紧收拾东西,正收拾着,太爷爷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行,咱们不能这么走!”大家都以为太爷爷又改了主意,都停下来看他,太爷爷就接着说:“咱们应该分成几伙走,从不同方向下山,这样即使鬼子兵顺着脚印,也摸不准咱们去哪儿了!“
翠花的表叔很赞同这个想法,化整为零保存实力,也能迷惑鬼子兵,但觉得应该更稳妥一些,这么多人都背着长枪太惹眼,即使分散开也很危险,不妨把长枪都用麻袋捆起来,伪装成货物搭在马背上,让王老疙瘩带人直接送去七星峰,剩下的人再分头下山,而下山后也不必急着到七星峰会合,腾出几天时间来,这就更能让日本人迷惑了。翠花的表叔话音刚落,王老疙瘩就说:“好,这个主意好!”并说:“我看,咱们就十天后在七星峰的主峰见,俺带人先去那儿,给大家安营扎寨!”
于是,太爷爷就让四个人跟着王老疙瘩,把那两匹马也给了他们,然后又把剩下的人分成了四组,每组四个人,由虾皮带一组,另两个当家的分别带一组,柱子就被分到了太爷爷那一组里。那挺机关枪和二十几支长枪都集中送走,这短枪和手榴弹还是要藏在身上,以防万一,他就把自己另一把“盒子跑”送给了虾皮,还让王老疙瘩把他那把“盒子炮”也借给了一个当家的。当他把缴获的那只勃郎宁手枪递给另一个当家的时,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叮嘱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短枪和手榴弹都分配完了,分头下山之前,太爷爷又强调了一遍,下山后不要太张扬,但他也授意:见机行事,有机会就多弄点枪和现大洋。他已意识到了这二十几人的队伍,实在不堪与鬼子兵抗衡,只有发展壮大,才能扯起“忠侠军”的大旗。
且说太爷爷和柱子一组四人,护送翠花的表叔下了山,过了一个村子没多久,就看见路前方有微弱的灯光,并听见有汽车的马达声,几个人忙躲到路旁的沟里,趴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灯光越来越近,马达声也越来越响,就见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日伪军,足有七八百之多,队伍里面还有骑着马的军官,却没有马宝库和高队长,看来这拨是从别的县城开过来的。
等那辆汽车从太爷爷面前开过,他才看清楚,车上拉的全是小钢炮,这玩意太爷爷在围剿潘大姑娘时就见过,威力惊人,冰冷的月光下,它们和那些鬼子兵头上的钢盔以及背上的刺刀一起,幽幽地泛着蓝光。
太爷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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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来得够快,也很狡诈,鬼子兵是想趁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包抄上山,再来他个“瓮中捉鳖”。
可当他们寻着脚印,天亮时摸到奶头山的山顶,却只看到了余温的灰烬,空空的大窝棚,和满地的狼籍,包括新上任的井上垣等几个日本军官,气得“叽哇”乱叫,他们第一感觉就是军队里有内鬼,透露了风声。鬼子兵不甘心,又兵分几路寻着脚印和马蹄印追下了山,可到了路上,他们又垂头丧气了,那些脚印和马蹄印和无数的脚印和马蹄印混在了一起,没了踪迹。
一气之下,鬼子兵返身放火烧了奶头山,熊熊大火整整烧了十天,冰雪融化,水流成河,十天后,奶头山就像一口大黑锅,倒扣在雪域的平川上。活在当地的古稀老人,至今还记得当时那天被烧红了半边的一幕,说当时天气忽然暖乎了许多,等火势平息后,人们一跑上山就看见了许多野生动物焦糊的尸体。而太爷爷后来知道了这事,向太奶奶提起时,还一个劲儿地感慨:多亏翠花的表叔及时去送了信儿!
那一次围剿的失败,使原本带着轻视的井上垣开始对太爷爷另眼相看。根据山上的踪迹判断,太爷爷他们是分散下山的,所以井上垣也就想到了,这伙山匪很可能已混进了百姓们中间,回兵县城后,他又很快协调各县发布了悬赏通缉令:提供杨玉红踪迹者,赏现大洋500,拿到人头者,赏现大洋5000。这下子太爷爷的名头就震山响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老百姓们议论之余,也不禁为太爷爷担心,当然也有不少心怀叵测之辈跃跃欲试。
通缉令发布后,井上垣还采取了比较狠的一招——找了二十多个社会闲散人员,成立了特别行动队,让他们化装成普通百姓,分布在城乡之间,实查暗访。当然,特别行动队与日本的“特高科”不同,后者是专业的特务组织,而前者只不过是一群探子罢了。为行动方便,井上垣还特意为队员们发了特别证件,凭此证件可得到兄弟驻军在通讯渠道上的援助,比如电话和电报,这也就保证了情报迅速有效的传递。为此,井上垣还为特别行动队设立了一间办公室,扯了电话专线,该“情报专线”由特别行动队的正副两名队长轮流值守。
虽然这个“特别行动队”一成立就是冲着太爷爷去的,但并不是为他专门组建的,早在来任之前,井上垣就考虑过了,所以一上任就开始筹措,经过正规军校培训的他,深知信息对一个指挥官的重要性,而凭着他对中国的了解,老百姓是最好的消息渠道,组织和串联一些中国人,混到老百姓当中,探听虚实,搜集有关山匪和抗日队伍的线索,无疑是很有效的一个手段。
井上垣任命的“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不是别人,正是马宝库,马宝库没想到井上垣会给他这么一个重用,很感激也很得意,当时就像狗一样表态:“誓死效忠皇军!”
井上垣任命的特别行动副队长却让人有些意外,不过大家也知道的,就是太爷爷他们到西风庄去打劫朱疤脸时,半夜回了西风庄,见出了事了又跑回县城报信的那个跟班陈宝。
说起这陈宝还有点儿故事,在朱疤脸还活着时,他就与朱疤脸的大老婆有一腿,所以那个大老婆有什么私事儿,总吩咐他去跑腿儿,这朱疤脸一死,大老婆把所有偏房都赶了出去,两人就名目张胆地过在了一起。白捡一老婆,又白捡那么大一套家产,陈宝当然很得意,但他还是怕那个大老婆的,在她面前不敢嚣张,这一下子当了特别行动队副队长,就像癞蛤蟆摇身变了俊金蟾,就长了脸,朱疤脸的大老婆确也怕了他三分,他朝三暮四的本性就渐显露了出来。
被悬赏通缉,太爷爷是知道的,他自己就看过那张布告,对于特别行动队的事,他当然就不清楚了。可太爷爷并没有感觉到周遭有多么危险,想起那张布告上自己的画像,他就想笑,凭着那个画像没有人会认出他的,那上面的他没戴帽子,明显与季节不符,而他现在是戴着狗皮帽的,两扇帽遮把两个脸颊都挡上了——高队长和马宝库对太爷爷的最后印象,还是秋天时的印象,那时他有一顶伪军兵的帽子,却时常不戴在头上。
也确实没有人把太爷爷认出来,所以他和柱子等四个人与翠花的表叔分手后,就很轻松地向北走,他们并不急着赶路,因为距离到七星峰会合的时间还有五六天呢,他们像在徒步旅游,太爷爷甚至还有了一种愉快的心情。可当太爷爷他们来到一个叫松花镇的地方时,他的好心情却被无端地打扰了。他们在摊子上填肚子,就听两个人正聊通缉他的事,一个忽然说:“哎?你听说没,治安所的那个张警长都放出话来了,说他要拿杨玉红的项上人头,去领日本人的5000现大洋赏金……”太爷爷一听,当时就动了肝火,心想:“拿我的人头去换现大洋?妈的,我倒想看看他长啥样!”
太爷爷要去会会那个伪警察,柱子就劝他别跟狗腿子一般见识,可太爷爷却来了犟脾气,非去不可,柱子拦不住,就顺了他。太爷爷向镇里人打听张警长啥样,镇里人一听就乐了:“他呀,你只要看见一个人骑着匹黄马,还穿一身狗皮,那就是他了!”太爷爷还打听到了一个很有用的线索:在松花镇的附近有一个后屯村,村里有一个年轻的寡妇是张警长的姘头,这阵子,张警长几乎每天都会在日暮时分去后屯村,在那个寡妇家过夜,第二天早晨再来镇里。
当天傍晚,太爷爷和柱子等几个弟兄,早早就来到后屯村的村口守侯,太爷爷还担心张警长会突然有事不来呢,就在太阳还没落下去时,就见一个警察骑着一匹黄马远远地跑了过来,眼看马就要到近前了,太爷爷忽然一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马上的张警长情急之下忙勒马缰绳,马就来了个急刹车,他人就在马上晃了晃:“你他妈找死啊!”“你把嘴给俺放干净点!”太爷爷毫不示弱。“嘿——”张警长显然没瞧得起眼前这个小个子,他斜了一眼太爷爷,飞身下了马。
张警长往地上一站就显出个子的高大来了,他走到太爷爷跟前,抬手举起马鞭就要抽太爷爷,太爷爷却突然又开了口:“张警长,你不是要拿杨玉红的人头吗?”
张警长手举到半空,一听愣了愣,手上的马鞭就放下了:“咋的?俺是说过,关你屁事?”“俺就是杨玉红,你来拿吧!”太爷爷说着,挺胸扬了扬脸。张警长看着太爷爷,脸上神色变幻。这时太爷爷就抽出了枪,没想到这个张警长的反应也挺快,几乎不差前后地也抽出了枪……
两支枪就指着两个脑袋,对峙着谁也不敢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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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两只枪都是“盒子炮”,两个人的脸上的神色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一高一矮,太爷爷也就到张警长的胸部吧,所以他的枪是朝上指的,而张警长的枪是往下指的,看上去,太爷爷就处于了劣势。
太爷爷身后的三个兄弟都跟着着急,可着急也没有用,他们手里除了柱子有一枚手榴弹外,都没有家伙,而那枚手榴弹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同归于尽才能派上用场。他们甚至连动也不敢动,怕一动会引起张警长的警觉,或分了太爷爷的心,太爷爷就会出什么差错。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起来,时间也像是忽然间停摆了,仿佛能清晰地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此时太爷爷和张警长心里却没有优势劣势之分,因为他们都清楚,只要双方手里有枪,还都指着对方的脑袋,那么机会就是平等的,生死都在一刹那之间。其实太爷爷的内心是很紧张的,他是第一次拿枪指着别人的脑袋,也是第一次被别人拿枪指着脑袋,他的手心里已全是汗。张警长不知道有没有过这种经历,但看上去他似乎比太爷爷更紧张,他拿枪的那只手微微有些抖动。
“就算你打死俺,你也走不了,俺还有弟兄呢!”太爷爷忽然开了口。
太爷爷话说完,张警长不禁向太爷爷身后瞥了一眼,但很快又把目光收回来了,又紧紧地盯着太爷爷。如果换了职业杀手,而不是太爷爷,张警长那一瞥也足以让他丧命了,太爷爷不是职业杀手,又是第一次,他还不善于把握这种瞬息变化的时机。
太爷爷说那句话时,他心里很没底,他知道身后的弟兄身上根本没有枪,可生死攸关,他不得不耍点小聪明。
“你要是明白人,就把枪放下,俺保证不杀你!”太爷爷又开口说,他也判断不出那句话起没起作用,但他不得不继续赌下去。
张警长脸上的神色又开始变幻起来,虽然这接近开春的冬天也很冷,但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是渗了出来,滚落在地上,他的目光就有些游离了,可太爷爷并没有扣动扳机……终于,张警长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枪。
很显然,张警长的心里是翻来覆去地经历了一番博栾:他开始觉得万万不能放下枪,这枪一放下他的性命就交给对方了,人家还能留着他?可他反过来再一想,不行啊!他不放下枪就只能有两种情况,一是被对方打死,二是他打死对方,第二种他虽然能赚上一个,可对方那几个兄弟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这两种情况结果就一个——“死定了”,那就放下枪吧,尽管把性命交给了人家,可杨玉红这样的人物,说不定就一言九鼎,他还有生还的可能。于是张警长不得不也下了一个赌注。
见张警长放下了枪,太爷爷又冷冷地说了一句:“把枪扔在地上!”
张警官此时已机会尽失,他乖乖地把枪扔在了地上。太爷爷这时就把枪也放了下来,他看了看张警官:“姓张的,俺说话算数,不过俺也告诉你,俺杨玉红的人头不是谁想拿就拿的,你走吧!”
张警长忽然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汗,他看了眼地上自己的枪,又看了看太爷爷,转身就来到了那匹黄马前,他手拽缰绳,抬脚踩蹬就要往马上跨,可他却没跨上去,身子就落了下来,他就跨了第二次,可这次还是没成功,他就站在那儿镇定了一下,然后第三次抬腿起胯,这一次总算踉跄地跨了上去。看来人若历经一番生死惊魂,就差不多会虚脱了。张警长一带缰绳没有进后屯村,却打马朝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