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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在伊拉克全国各大城市都发生了冲突事件。在巴士拉、基尔库克发生的冲突同在摩苏尔发生的事件相比还要激烈、凶残。卡赛姆倒变成了仲裁者,他在会见属于伊拉克共产党的职业工会组织代表团时说:“我将送给你们一些照片,让你们看看发生混乱的情况……”一些民族主义者的军官,尽管他们与政府有分歧,但仍不失为爱国主义者,反而站到了被告席上。在首都巴格达的“乌姆·塔布勒”广场上竖起了绞刑架,要处死拿起武器捍卫祖国荣誉和同胞尊严的光荣的军人们。
第一次坐牢
卡赛姆对伊拉克共产党和民族主义者采取了“分而治之”的政策。他一方面支持共产党打击复兴党人,但又适可而止,以保持力量的平衡。因此,尽管共产党人进行了一切努力,也未能真正参与政权。
对于民族主义者力量来说,这时也是政治低潮时期。
在这一阶段,一个名叫萨东·纳赛里的人在提克里特被杀害,他是卡赛姆政权的重要人物之一。安全机构进行调查,发现萨达姆·侯赛因这个安静、庄重的青年人每年暑假都要返回乡村帮助家人,亲戚干农活。毫无疑问,他与暗杀事件有关,是一个复兴党分子。
萨达姆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牢。在西拉耶监狱,他作为复兴党的###员认识了不少党内同志,监狱反而成了他的庇护所。
一天上午,有人来告诉他说,他的案子已从第一军事法庭转到人民法庭即迈赫达维法庭,他们认为当局想将他和他的亲戚、同志一起杀害。
萨达姆听后所作出的反应就是设法以武力摆脱当局设下的圈套。他同阿瓦尼·里法伊商量,要他在前往法庭作证的路上设法弄来一些手枪,以便在审判开始前解救他们。他和同案的伙伴吃饱饭,然后向两位伙伴讲明了他的计划,这两位伙伴一个是他的表弟,另一个是他的堂弟。三个人年纪相仿。他的舅舅和叔叔也涉嫌被指控。
萨达姆被捕入狱后,民族解放运动的浪潮继续高涨,他们的案子被提交到第一军事法庭。萨达姆不得不改变计划,决定暂不采用武力的方法逃跑。在狱中他待了半年,最后法庭判他无罪予以释放。
萨达姆回到乡村,每天晚上都要到外面墙上刷写复兴党的宣传口号。从欧加村到提克里特,行人每天早上都能读到不知是谁写的标语。有些标语至今还保留在提克里特的一些墙壁上。
一天,一位复兴党党员阿塔·侯赛因·萨米拉伊到欧加村来看望萨达姆。当时,他仍同叔叔和母亲生活在一起。阿塔说:“党要你到巴格达去。”
翌日晨,萨达姆立即动身前往首都,找到复兴党的负责人阿卜杜拉·哈立格·萨米拉伊的家。但萨米拉伊也不大了解党的领导要交给他什么具体任务,只是告诉他:“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将来同你联系。据我所知,他将带你去见党的有关领导,然后向你交代任务。”
几小时后,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来敲门,陪他去见伊亚德·赛义德·萨比特。
伊亚德仔细地看了萨达姆一眼,凝重地对他说:“任务就是打死阿卜杜拉·克里姆·卡赛姆,你准备好了吗?”
萨达姆很高兴,他庄重地回答说:“当然,我准备好了。”
萨达姆认为交给他这样的任务是对他的信任,将这样重大的任务交给他这样一个###员,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使用武器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因为十岁时,当他从家里逃出来前往提克里特求学的路上就有了第一把手枪。但使用冲锋枪对他来说还需要一定的训练。在哈苏瓦地区,他很快掌握了冲锋枪的性能和操作要领。
卡赛姆离家去国防部上下班一般都要经过拉希德大街,因而拉希德大街就成了行动的舞台。复兴党领导为萨达姆及其伙伴在拉希德大街租了一套房子,随时准备执行计划。在房子外面安置人望,放哨,监督卡赛姆的行车路线。如果卡赛姆从国防部东门出来,联络的暗号为“舒克里”,如从国防部正门出来,联络暗号为“马哈茂德”。但不管从哪个方向出来,“惟一领袖”乘坐的车子都在冲锋枪的射程之内。
1959年10月7日,一群青年人站在拉希德大街的人行道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开过去的每辆车子,手指紧扣扳机。在这伙青年人中站着一位消瘦的青年人,肩上披着肥大的西装,人们一眼就看出这件衣服不是他自己的。这件衣服的确不是他的,是他从舅舅的衣柜里偷偷“借出来的”,肥大的西装正好遮掩住身上携带的冲锋枪。这个青年人就是萨达姆·侯赛因,由他来执行掩护向卡赛姆开枪的同伴的任务。完成任务后,先掩护别人撤退,他最后一个离开。
但萨达姆在与大独裁者卡赛姆面对面时,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竟首先向卡赛姆开枪。萨达姆一开枪,另外四位同志也只好扣动扳机,但其中有两把枪失灵。 。 想看书来
几个人一齐开火,按理说,卡赛姆难逃一死。
萨达姆最后一个撤退,但突然从身后传来枪声,原来是一个躲藏在汽车后面的交通警开的枪。
萨达姆看了一眼。在他准备向交通警还击时,警察却先开了枪,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但当时萨达姆并没有感觉到,因为他一心只想着掩护战友们的撤退,在拉希德和吉法哈大街的交叉路口有一辆汽车正在等待他们。
他们来到十字路口,找到了那辆汽车,但发现司机不在,他们等了一会儿。赛米尔·纳吉姆胸部中弹流血不止。萨达姆看了克里姆·谢哈利一眼,对他说:“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等,必须截一辆汽车立即离开这里。”萨达姆掏出手枪,截住一辆车,司机惊慌失措。他们刚要上车,等候他们的那辆汽车的司机阿里·哈松来了。萨达姆他们迅速将赛米尔抬上车。克里姆·谢哈利坐在前面,萨达姆坐在司机后面的座位上。
司机阿里·哈松按照指示,要将他们送到“老窝”去隐蔽起来。但赛米尔疼痛难忍,说:“我要死了,你们必须将我送到医院去。”克里姆·谢哈利表示同意,司机改变了汽车行驶的方向。突然,萨达姆高声喊到:“到哪儿去?”阿里·哈松回答说:“去医院。”萨达姆摆了摆手,对司机说:“朝前开,回到‘老窝’去,否则我从后面开枪打死你。”
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受损失的不仅是萨达姆他们几个人,更重要的是会暴露党组织。因此,萨达姆决定直接返回“老窝”,宁肯要受伤的同志忍受痛苦,也不让党受损失。
在巴格达东卡拉德地区一座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房子面前,汽车停住了,这家的门牌号码为721号。萨达姆他们走下汽车,走进两层的房子里。底层有四间卧室,顶层只有一间,房子的左面是花园的入口,那儿有一个地下室,里面贮藏着武器,一批图木松、西挺和塞特尔兰克式冲锋枪。
当他们走进大厅,发现哈立德·阿里·萨利赫坐在那儿,他当时是阿拉伯社会主义复兴党领导成员。过了一会儿,参加执行任务的另外两个人哈蒂姆·哈姆丹·阿扎威和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也赶来了。
赛米尔·纳吉姆的伤势不断恶化,胸部流血不止。医生本来应该随后赶来,但一直没有露面,一定是他遇到了预想不到的麻烦。
这座房子坐落在巴格达郊外的一个安静地区的路边上。五位年轻人躲在里面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大城市都在进行大搜捕。现在怎么办呢?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因为没有一发子弹击中卡赛姆的要害部位。夜幕就要散去,黎明将要来临,天一亮广播电台就会广播说:“领袖在暗杀事件中得救了。”黎明后,全城的气氛将会变得更加紧张,军事当局将会实行全城戒严,大街小巷将会布满公开的和秘密的警察;天一亮,报纸会刊登出“昨天的罪恶的子弹是殖民主义的代理人、阴谋家向我们的伟大人民的儿子、领袖——阿卜杜拉·克里姆·卡赛姆发射的”、“这也是针对我们共和国的阴谋”的头号新闻,并指责开罗的统治者是这起阴谋的策划者。
这些年轻人的确是冒险家,但他们并非是搞个人恐怖的阴谋家,因为他们是按复兴党最高领导的指示来执行计划的,他们一心想为祖国迎来另一个黎明,使人民摆脱个人独裁统治。
但是事情败露后,复兴党最高领导在迈赫达维法庭开庭时,竟为军人统治当局开脱罪责,竞相美化卡赛姆,说“暗杀行动是违背复兴党的原则的,有走上歧途的危险”。当然也赞扬了这些青年人的勇敢精神,说这一事件深深地动摇了骑在人民脖子上的独裁制度的根基,在它的棺木上钉上了第一根铁钉。
受伤的骑士(上)
一夜,萨达姆难以入睡。黎明前,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感到大腿像火炭一样烧得厉害,疼痛剧烈。他知道是大腿上有粒子弹没有取出的缘故,需要找医生,但到哪儿去找呢?等又不能等,他下定决心自己动手术。
周围的人见他要自己动手术都吓得目瞪口呆。萨达姆忍着剧痛说:“我不能等医生了,他不会来了。”他瞥了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一眼说:“你有勇气给我做手术吗?如果你不敢,我自己来。不过,还是我伸出腿由你来做好,你就试试吧。如果不行,我自己做。”艾哈迈德说:“我怎么做呢?用什么工具呢?”萨达姆坚定地看了看他,又对另外一个人说道:“拿一片新刀片来,一把剪刀,取出子弹就行了。”
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做完手术,双手发颤,不敢看萨达姆的脸。艾哈迈德在他的刀口上涂上碘酒,在刀口里面塞了一些棉花,然后用纱布包扎好伤口,才算松了一口气。由于疼痛,萨达姆失去了知觉。醒来后,他感到全身沉重。同志们放心不下地注视着他那苍白的面孔,但他却说:“一切都很好,很正常。”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对身边的同伴们说:“同志们,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他建议除赛米尔因胸部出血不能离开和留下一人守护他外,其余的人必须迅速离开。至于守护赛米尔的人,也不要总是待在房子里面,可以化装成小货郎,坐在大门口,病人需要时再进去,因为这里随时可能遭到警察的袭击。
说完,萨达姆首先咬着牙,忍着疼痛,朝舅舅海里拉·塔勒法希哈吉家走去,并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在舅舅家的院子里。当舅舅发现他时,大吃一惊,问道:“你为什么回来晚了?昨天你在哪儿睡的?”萨达姆平静地回答说:“戒严了,我没能回来,我在一家旅馆过了一夜。”但舅舅发现他的腿有点瘸,还没等问,萨达姆就解释说:“我为了按时回来,在大街上跑时跌倒了,这会儿,腿还有点疼呢。”
为了避免他们刨根问底,萨达姆立即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突然,他的舅舅阿卜杜拉·拉蒂夫进来了,斜卧在床上,问道:
“喂,他死了吗?”
“谁?”
“阿卜杜拉·克里姆·卡赛姆。”
萨达姆一听瞠目结舌。但他尽量控制住自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萨达姆慢条斯理地说。
“萨达姆,你还对我隐瞒,我在拉希德大街哈兹姆·巴克里的阳台上亲眼见你向过来的总理卡赛姆开枪,你还穿着我的西装上衣,这能瞒我吗?”
萨达姆说:“既然你都看见了,希望你帮助我。现在我需要消炎针,医治我的腿伤和扁桃腺炎。”在阿卜杜拉·拉蒂夫的帮助下,萨达姆治好了腿上的枪伤。
伤好之后,萨达姆应该回学校去读书,否则会引起注意。至少,他应到学校露个面,然后再请病假。当时,萨达姆正在读高中二年级,如果他照常去上学,同学们必定会发现他腿上的伤口。
当他来到校门口时,突然见到了阿卜杜拉·哈立格。一见面,就问他:
“告诉我,你认识伊亚德·赛义德·萨比特吗?”
“不,我不认识。”
“你认识哈立德·阿里·萨利赫吗?”
“不,我不认识。” 。 想看书来
“你认识赛米尔·纳吉姆吗?”
“不,我不认识。”
“那好,现在我不想问你认识谁,不认识谁,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这些人在东卡拉达‘窝里’全部被捕了。如果你同他们有任何关系,你可要小心。”
那就是说,在萨达姆他们离开几小时后,不出他所料,留下的同志全都落入了当局的手里。现在他该怎么办呢?他加快脚步朝家走去,进了房间,立即取出同一些复兴党党员照的合影,随后又走进表弟阿德南·拉的房间,从相册上取出自己的照片及一些合影付之一炬,同时决定立刻离开舅舅家。
不出所料,萨达姆离开一刻钟后,一支警察部队闯了进来。
萨达姆朝烈士桥走去,转了一个圈子才到一家很小的旅馆去找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要他协助逃脱。见到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萨达姆讲述了事件的经过,要求他去舅舅家的邻居那里,由邻居家的女主人去舅舅家取他的身份证,因为全城仍在实行戒严,各路口都设置了检查站,没有身份证随时可能被交送警察局。萨达姆计算了一下路程和所需要的时间,坚定地对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说:
“我在咖啡馆等你40分钟,40分钟后你回不来,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40分钟,是他一生中最长的时间。当时是白天,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40分钟过去了,阿卜杜拉·哈立格·萨姆拉伊还没有回来,萨达姆立即离开了咖啡馆。
他不知道去哪里。突然,他想起在巴格达郊区还有一位亲戚,小时候,他曾同舅舅到他家去过,在附近的田野里打过鸟。他毫不犹豫地朝亲戚家大步走去。
来到亲戚家,他敲了敲门,这家女主人出来开门,男主人正好不在家。当男主人回来见到萨达姆时,大吃一惊。萨达姆主动走向前去说:“叔叔,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你是知道的,到处都在抓人,乱开枪,我必须离开巴格达,悄悄回到提克里特去。今晚我可以在你这儿过一夜吗?”
清晨,萨达姆要求叔叔给他找来最破的衣服,换下自己的长衫,在头上还扎了头箍,肩上搭着破烂的黑头巾,用泥土将鞋子弄脏,之后,告别叔叔上路了。临走前还借了一把小刀,他对叔叔说:“路上这把小刀也许用得着。”
出租汽车停住了,萨达姆要求司机朝萨里赫。巴格达的一个郊区方向开,到了那里,他就可以到提克里特去了。从前面的反射镜里司机看到他的模样和装束,起了疑心,问道:“你在巴格达做什么事?”萨达姆用乡村人的语调回答说:“叔叔,我在巴格达做工。”司机越发感到奇怪了,说:“你做工还乘出租车?”萨达姆回答说:“你说得对。我在萨里赫地区有亲戚,但我记不清他们的住址了,因而我只能乘出租车去找。”司机说:“孩子,我送你去公共汽车站吧,你可以从那里乘公共汽车去萨里赫,这样,你可以少花些钱。”萨达姆付了车费,登上公共汽车,来到萨里赫地区。
到了萨里赫地区,萨达姆环视周围,辨认从这里步行去提克里特的小路。
受伤的骑士(中)
时值冬天,道路两旁的田野在夕阳照射下显得黑糊糊的,寒冷的夜幕就要降临了。由于长途跋涉,萨达姆感到伤口阵阵剧痛。突然,从附近田野里传来马的嘶鸣,萨达姆立即跑过去,但在马的身旁没有主人,等了一会儿,马的主人——一位农民来了。萨达姆主动向前打招呼说:“叔叔,我想买这匹马,你卖吗?”农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的,我卖。”农民要价17个第纳尔。萨达姆付了钱,跨上马,朝河对岸奔去。
萨达姆买了一些面包和椰枣充饥,给马匹买了一些大麦。
萨达姆从太阳初升一直跑到夜幕降临时才歇脚,因为夜间走路随时都会碰上检查站,他又没有身份证,这是很危险的。
第一夜,他敲了一家阿拉伯牧民的门,说:“兄弟,今夜我做你的客人了。”一连几夜都没有睡好,这一夜,萨达姆睡得格外香甜。天一亮,他继续赶路。第二天晚上,在路上没有碰到人家,只好在路边过夜。他牵着马的缰绳,倒在地上便睡,直到天大亮。第三天晚上,他还算走运,在萨米拉附近一家游牧民的帐篷里过了一夜。那天晚上,这家正举行婚礼,他饱餐了一顿羊肉。黎明后,他将破烂的头巾裹在身上,骑上马,在太阳升起前穿过萨米拉,继续前进。
路上,他见农民卖西瓜,买了几个,同马一起分享。
太阳西下时,萨达姆来到位于萨米拉和杜尔中间地带的杜尔南洼地。他已精疲力尽,这时寒风刺骨,有如皮鞭抽身。突然,他发现两辆汽车正朝他开过来,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不能停留,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前去。他听到有人喊:“站住,否则我要开枪了。”萨达姆明白,这是政府的汽车,他不得不停下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拨转马头,想向附近的山丘跑去。但马劳累过度,不听使唤。不一会儿,两辆汽车驶到跟前,冲锋枪对准了他的胸膛。
他自我安慰说:“也许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必须沉着,直到最后一刻。”他将头巾放在腿上,掩盖绑在腿上的纱布,镇定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车上一位军官问道:“喂,小孩,你为什么逃跑?”
凭着他的机智和聪慧,萨达姆立刻明白了他们不是冲着他来的,于是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你们为什么将枪口对准我?”军官说:“我们在这里伏击逃跑的人,你是否是被派来探路的?”萨达姆更加坚定地说:“你不应该将枪口对准我,因为我不是罪犯,你对我的怀疑也无道理。你最好证实一下我的身份,将我带到警察局去,我将带你们到我家去,了解我是做什么的。”
警官说:“那好,把你的身份证给我。”萨达姆依然镇定自若并以嘲笑的口吻说:“哎呀,我们游牧民不到城里去,带身份证做什么。我们生活在这个地区,用不着身份证。”警官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是啊,现在事情很清楚了。”萨达姆有点讽刺地问道:“哎呀,什么清楚了,把我带到警察局去吧!”一位警察朝他走来,对他说:“孩子,走你的路吧。但你要对我们发誓,如果在路上遇到行人,不要告诉他我们在这儿。”
萨达姆跨上马,头也不回地朝河对面的一座小城市杜尔飞奔而去。
夜里11点,他穿过4年没有去过的杜尔城的街道,在经过警察所时,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