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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接通电话,程小小就急急地问,你怎么还没来图书馆?
我说你知道你昨晚把我折腾到几点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高雷还在床下玩我的电脑,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又继续玩他的游戏。
程小小嘻嘻地笑,说昨晚辛苦你啦,我都忘了几点睡着的,今早八点起来的,然后就来图书馆了,你快过来吧。
我说好,洗漱后我就过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匆匆下了床,端着脸盆去洗漱,高雷眼睛盯着屏幕,嘴上却在问我,行啊远哥,昨晚偷溜出去那么久,原来是找美女锻炼身体去了啊?
我当然能明白他所指的“锻炼身体”是什么意思,准是我那句昨晚折腾我到几点让他误会了。
我懒得和他解释,说去去去,你以为我是你呢,天天晚上都和白月锻炼,怎么,是是又快回你们的“健身房”了?
是啊,我媳妇想我了,哈哈。高雷得意地笑。
我没多废话,快速地刷牙洗脸梳头,在镜子前晃了晃就出门了,
几乎和往常一样,我到达图书馆的时间与食堂开饭的时间再次完美地重合了,我离老远就看见田源在一如既往地奋笔疾书,而程小小也少见的坐直了身体在抄写着什么。
四眼,早。嗨,小小美女,morning。我大模大样地打完招呼后往程小小身边一坐,程小小照例用一记白眼回应我,她的温柔似乎只有在与我独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我自知无趣,翻开书包随便掏出几本书,看了一眼对面的田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程小小,忽然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我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转过头问程小小,今天孤单单怎么没来?
车浩楠今天给本市一家新办的时尚杂志做封面男模,她去捧场了。程小小淡定地回答。
噢,又是那个扛把子小白脸是吧。我掏出一本影视杂志翻开金城武的一页给程小小看,他再帅还能帅过小武么?
程小小头都没抬,直接抛过来一句,你这是在嫉妒。
哈?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将来我赚个三十万去韩国一趟,回来也是一超级帅哥,到时候我开着白色的兰博基尼在校园里转悠一圈,后面的女生还不得多的跟蝗虫闹灾似的。
你这个人怎么还跟小孩似的这么幼稚呀,程小小推给我一个笔记本,你要实在闲着没事就帮我抄点笔记。
我说你抄这个做什么。
程小小说当然是毕业设计用,这是我苦苦央求导师后他才给我的。
我摸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地说,唔,有美色就是有优势。
你别烦人行不行,程小小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到底抄不抄?
我看了一眼周围说要抄也得等吃饭回来抄吧,你没看都没人影了。
我和程小小,田源一起去了食堂吃午饭,吃饭的工夫不时有男生往我们这桌看,想必他们是想瞻仰一下美女用餐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们肯定是要失望了,程小小吃东西就是一狼吞虎咽,一点淑女样都没有,我亲眼见到一个看起来还蛮乖的小男生坐在离我们几米远的餐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小小砍下四两米饭两个花卷一盘鱼香肉丝,手里的筷子掉地上了都浑然不觉。
我对程小小说你吃饭的样子能不能收敛点,都吓坏孩子们了。
谁让他们看我了,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程小小满不在乎地掏出纸巾擦擦嘴。
我无奈地摇头,手机响起,是家里的电话。
老爸问我公务员考试准备得怎么样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一问日子下个月十一号,我算一算还有二十多天时间,报名都开始了。
我支吾着说早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心想这么短时间内复习要能考上我就是奇才了,就当拿公款去旅游了,去哈尔滨转一圈再回来。
放下电话我对程小小和田源说我得去书店买点资料,你们先回图书馆吧。
我陪你去吧,程小小说,正好我也想买本书。
于是我们俩和田源暂别,肩并肩走出校外,眼下虽已算不上是盛夏,但温度仍然居高不下,所以程小小一直是轻装上阵,无袖短衫搭配薄纱短裙,高跟鞋踏在路面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听得我心直痒痒,而路边的老手爷们则是看我看得牙根痒痒,直恨不得冲过来咬我两口,走出校门的时候有两个男生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身边路过,我清楚地听到其中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道,没事,那男的大四的,长不了。
我听了忍不住想乐,转过脸偷看程小小的表情,神态自若,仿佛纤尘不染。
我说咱们俩天天在一块儿,还真容易让人误会成是情侣。
程小小撇了我一眼说,那不正是你期望的么?
我耸耸肩说是啊,我是不在乎他们怎么造舆论,我是怕给你抹黑。
程小小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侧过头看着我说,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又不是长得跟卡西莫多似的,有什么抹黑不抹黑的。
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就琢磨上了,这是不是暗示着我已经是她男友了?
在书店里我上窜下翻,找了好几本公务员考试的复习资料,由于时间短促,做不完这么多题,于是我开始进行大筛选,程小小则站在“小说区”的书架前捧着一本小说认真阅读。
几分钟后我选了一本相对比较薄的资料揣在怀中,凑到神情专注的程小小跟前,瞄了一眼小说的封皮,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我说这么有名的小说你不会是第一次看吧。
程小小说当然不是,我都看了好几遍了,不过还是挺喜欢看,尤其是直子死去的那段,真感人。
我睁大眼睛说是吗,原来还有感人的情节,我以前就拿它当做黄书看来着。
程小小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村上春树描写的性一点*成分都没有,而是充分显露出人物内心的彷徨与无助。
我实在没有勇气在书店里和程小小讨论有关小说中性的话题,问她,这本就是你想买的小说?
程小小摇摇头回答,不买了,看得我伤感,你买好复习题了吗?
我点头说买好了。
那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低着头不语,眼角偷瞄着程小小裸露的小腿,笔直白皙而且光滑,从程小小那里我得到了这样偷窥的鼓励,我不觉得这样做很*,我只是彷徨与无助。
大学四年,黄片没少看,可只是满足了眼球的欲望,其他肢体根本就是毫无建树,叶小雨嫖小姐那阵子,一到晚上就卧在床上给我讲他和小姐在床上的细节,听得我口干舌燥,最后只得把被褥蒙在头上没好气地说别他妈讲了我困了,接着只听从小油条的床上传来有节奏的细微的刷刷声。
619就剩我和小油条两个处男了,当然他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我是如假包换的未开封产品。
现在我天天和校花相处在一起,又逢上这样美好的季节,我还不多找机会过一过眼瘾,我不亏大了。
程小小可能还处在小说里悲凉的气氛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身边的男人正在对她进行意淫,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问我,你觉得这世上有没有无爱的性?
我说当然有啊,小姐不都是吗,还有很多*不也就为了满足下半身生理需要么?
那有没有无性的爱?程小小盯着我进一步追问。
我盯着程小小异常认真的神情,心想这小妞这是唱的哪出戏,怎么扯到柏拉图那去了,难不成她是个性冷淡?
你快说啊!程小小催促我。
我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好像。。。。。。除非有某种缺陷,不然。。。。。。不应该吧?
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程小小愤愤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非诚勿扰》里的片段: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对葛优主演的男人问道,那事就那么有意思吗?葛优低头略作思忖,然后很果断地回答,有啊。
你今天怎么一直在想这种问题?我用怀疑的口气问程小小。
程小小低声叹口气,你别乱想,跟我没关系,是丹丹,她昨晚好像和车浩楠去宾馆住了。
我哦了一声,这有什么,反正她不是很喜欢那个扛把子么?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能会真心待她。程小小一脸的担忧状,丹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这一次她真的要栽了。
我劝慰她道,什么年头了,不用把这种事想的那么复杂,他们俩只要是你情我愿就行,你以为孤单单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就真的想到要有未来了吗?无非是想享受现在的欢愉罢了。
程小小不满地看着我,说道,别把谁都想得跟你似的,丹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生,她只是太喜欢车浩楠了,可是以后如果那男人不要她,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来呢。
唉,我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总之你们女人那,天生就是矛盾的产物。
生活处处是高压电 (三)
后来的结果是程小小的担心变成了多余,孤单单在晚上我和程小小出去吃大排档的时候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眼圈红肿,涂抹的眼影被泪水冲洗得宛如书画中的丹青,这里黑一片那里紫一块。
细问才知昨晚虽然她和车浩楠两人一起去了宾馆,但车浩楠在进入房间后便很婉转地请她出去,理由是同她一起出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有狗仔队跟踪骚扰,之后就当着孤单单的面大大方方地给一个女人打电话要她过来陪他睡觉。
孤单单在描述的过程中基本是说两句后就要哭三声,伤心程度可见一斑,我坐在一旁一声不响地喝着啤酒,看着程小小一个劲拍这她的肩膀安慰啜泣中的她,愈发感慨人心的复杂。那些自认为身份高人一等的斯文败类,可以无视他人的感情,随便践踏他人的自尊,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们已经混到了那个层次,别人对他的青睐着迷甚至崇拜,都可以被其当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筹码。
处于伤心之中的孤单单那一晚喝了两瓶啤酒,出来的时候已接近凌晨,寝室楼早就关门了,我和程小小只得搀扶着喝得不省人事的孤单单找了一家旅店,一问,只剩一间双人房间,我和程小小对视了一眼,说,你跟她在这吧,我去网吧过一夜。
不行,我看你也喝得不少,就在这对付半宿吧。程小小坚持我留下。
进入房间后我们先把孤单单安顿在床上,我出去打了点热水回来让程小小洗漱,然后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点了根烟后对程小小说,你挨着孤单单的边躺着吧,都累了。
程小小问我,那你呢?
我说我习惯晚上不睡觉了,明天我回寝室补回来。
程小小脱下高跟鞋躺了上去,过一会儿转过头,看我一直盯着她,蹙起眉头问,你看什么呢?
我吐了口烟圈后说,你平时也穿着衣服裙子睡觉吗?
废话,当然不是。
哦,其实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
可问题是你存在啊。程小小蜷起腿特意把裙角向下又拽了拽,然后翻过身面冲着我,她身后的孤单单已响起了微微的鼻酣。
我说你怎么不睡,不放心我啊?
程小小摇摇头,低声说,我睡不着。
我问用不用我出去?反正我也没打算睡。
不,和你没关系。程小小说,我是在想,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么龌龊呢?
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别把所有的男人都一概而论,好男人还是有的,当初我被女人伤了的时候,我还说过所有的女人都很下贱呢,可现在一想也是不对,太偏激了。
程小小撇撇嘴,说,谁是好男人那,你啊?
我说没错,你眼光还真毒。
程小小忍不住笑,说,好好,你就暂且算个好男人吧,那谁是好女人?
我故意装作沉思不语。
说呀。程小小催我。
我知道她是希望我提到她,可我偏不这么说,我转了一圈眼珠后说,我将来的老婆肯定是好女人。
程小小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就一直这么贫吧你!我睡了,懒得理你。
程小小真的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了,我则在距她不足两米远的位置,一边抽着烟卷一边欣赏她的*横陈,医学上讲尼古丁会杀精,可我这回只想着快点全部杀死才好,免得我脑袋一热冲动地扑过去。
毕业设计已经进行到中后期,这段时间里研究生考试成绩也都陆续公布了,结果少不了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没有考上的同学大都没有执意再考一年的意思,都相继向各个公司投去简历准备把自己草草卖掉算完事。
除了田源外,还有几个院系里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的人也都找到了待遇不错的工作,他们的去处基本是北京天津大连青岛这几个城市,还有几个学生会干部,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凭借和院领导以及导员的关系相处的好,获得了留校工作的资格。
相比之下最彷徨的莫过于我们这些毫无着落的人了,感觉自己就如同被后妈养的孩子,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
程小小这段日子一直陪着孤单单,那小妞心头的伤痕正在渐渐愈合,我的创口却越来越深,整日捧着厚厚的两本公务员复习资料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眼睛盯着习题,思维却遨游于九天之上,我在想着我与程小小究竟会不会有未来,想着以后我的月薪会是多少,想着几年以后我会住进别墅还是租房,想着我开的将会是宝马Z4还是二手奥拓。。。。。。每每至此,心情就会特别烦闷压抑,唯有去洗手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才能暂时缓解我的情绪。
考试的日子迫在眉睫,我的抑郁也逐渐到达顶点,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终于得以机会宣泄出我所有的苦闷。
那天下午多睡了一会,醒来后发现寝室里只有我,高雷已经搬回白月那里去住,小油条自从上次与苏倾城谈话后就在再也没回来过,叶小雨似乎更是铁了心陪着他的网友一起,四人寝室一下子变成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公寓。
这样安静宽敞的环境并不能使我觉得舒适,相反却更加感到空虚与孤独,楼下一个女生站在男生楼外面一个劲地喊着某某某的名字,然后接上一句声嘶力竭的我爱你,求你出来吧!我突然觉得有些女人真的是一种很低贱的动物,在得不到男人的爱的时候她们往往可以不要脸面去苦苦哀求对方,演戏一般把感情表现得很逼真,而一旦得到了男人的感情,她们很快又会觉得厌倦,然后迫不及待地扑向下一个男人的怀抱。
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该女生的哭求不但没有令我感到一丝动容,相反却恶心到不行,好几次我都把目光投向我书桌下的洗脚盆,想着如果她继续这样不知廉耻地叫卖我就照准她的脑袋砸下去。
在我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操起盆子的时候,一名头发分不清是红是黄的男生从楼里跑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女生,我听见楼下的寝室传出来哄笑声与口哨声,一场规模不大却很让我心烦的闹剧总算平息了下来。
感觉到了饥饿,于是一个人去了食堂,路上接到程小小的短信,问我怎么没去图书馆,还说孤单单终于恢复正常了,我回信说那真是太好了你来一食堂找我吧,老位置等你。
程小小还是带着孤单单一起来的,我看见孤单单果真又活了过来,脸上再次涂抹的姹紫嫣红,哈墨镜也重新挂在了鼻梁上,我问她阴天干吗还要戴墨镜,她嘿嘿一笑说眼睛还有点红肿。
程小小问我公务员考试准备的如何,我实话实说不怎么样,最近情绪一直没调节过来。程小小瞪大眼睛看着问我不会还是为了你以前那件事吧,我说有一点,但也不全是,现在主要是为自己的前途而烦闷。
找工作的事不用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程小小安慰我道。我听了这话很想感动一番却感动不起来,心想我哪里算个金子,根本就是一块镀铜的渣子。
饭后程小小主动提出来要陪我去校外的黎明湖边散散心,孤单单很知趣地找了个借口脱身了。
这片湖区距离我们学校很近,只要跨过一条马路再穿过一片居民区就是了,这里的环境一直不错,附近设有篮球场以及网球场,还有一座面积不小的广场,每逢黄昏时分,总会有很多年轻的情侣驻足湖边,对着夕阳下的湖面卿卿我我,互诉衷肠。
暮色中的程小小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晚风轻轻托起她薄薄的裙角,吹开她额前长长的发丝,很清新,也很*,我就被撩得不行,觉得浑身都奇痒难忍,于是尽量克制自己去欣赏美景而少看几眼美人。
我指着湖对岸的那一排高楼大厦对程小小说,那边的楼房都是刚刚建立不久的,据说房价不菲,我原来还想过将来就在那里买一套楼房,闲暇的时候推开窗就能把整片湖面尽收眼底,可现在我甚至怀疑将来我能不能买得起厕所那么大的面积。
程小小靠着湖边的围栏说,这可真不像你,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人特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这样萎靡了。
我苦笑着说被无情的现实逼得呗,再狂的人也得有自知之明吧。
后来我和程小小沿着湖边边走边聊着,不知不觉夜色已是越来越浓,我们从谈话中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走出校园很远。
于是我们打算打车返校,便站在路边拦截着过往的出租车,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全城的人都出动了,所见的出租车都打着载客的牌子,我斜眼溜着有些焦急的程小小,心想我是无所谓找不到车才好没准还能和美女共处一晚。
正想着没事,身后传来咣当的推门声,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高跟鞋声,我转过头望去,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弯着腰对着路边的垃圾桶呕吐不止,她的身后一座灯光闪烁的高楼赫然矗立——柏柏丽KTV。
原来是KTV里的陪酒小姐,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刚想转回头,这时从KTV里又走出两位女子,上前去边捶着她的后背边关切地问道:琪琪,你没事吧。
听到琪琪这两个字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那名女子艰难地抬起头,冲着两位姊妹虚弱地笑笑说,没事,吐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