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雷心想一会白月就回来了,现在出去也好,于是点头答应,胡乱收拾了一下房间后三个人一起下了楼。
初夏的黄昏,空气里都是暖暖的气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走出户外分享这难得的放松时间,邻里的问候闲聊,孩童的欢笑嬉闹,情侣的耳鬓厮磨,汇成了这一片居民区热闹的生活画面。
但这一切在我看来只是对我现状的嘲弄,我忽然想起曾在书里看到过的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或许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只会在人生几次重大转折的时候才会产生,我第一次高考失利的时候,也曾有过现在的心境,复读一年后上苍依然没有眷顾我,但年龄已经不允许我有第二种选择,我带着一张对我而言基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入学通知单和一颗摇摇欲坠的心,踏上了前往北方以北的火车,临走前我还冲着为我送行的好友们放下豪言壮语:咱到哪里都得是个抢眼的角色!伙计们,等我未来的好消息吧,到时候我把你们都接过去跟我一起享福!
可其实这四年,在这所偌大的校园里,我连个跑龙套的都算不上。
无论多久,时间总是能像人们经常说的那样,眨眼之间就从眼前穿过,走出最后一道校门的庇护,未来再次归位成一个未知数,命运变得像空中的浮尘,似乎就在眼前,但却怎么也抓不到。
叶小雨推搡了我说你小子是还没醒酒呢还是在玩深沉,咱们去校园走走吧,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多留几张我们的脚印吧。
高雷斜睨了叶小雨一眼说你丫别说的跟患绝症了似的,哥们我早就想好了,将来有出息了一定开着跑车,载着老婆孩子回校园里兜风,让那些学弟学妹们看看他们的前辈有多威风,同时也告诫他们不要破罐子破摔,学校不好不等于出不了人才。
叶小雨嘴角含着笑意转头对我说,你听见没有,还是人家雷子有理想,将来要开着宝马牌拖拉机逛校园呢。
什么?宝马牌拖拉机?我诧异地抬头问,看到高雷正在掐叶小雨的脖子,恍然明白过来,不由得哑然失笑。
喂,陶远!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瞧,是班里团的支书童雪,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陌生女孩子。
童雪走近三个人后笑着说,还真是你们啊,我刚才还怕自己看错了呢,你们。。。。。。这三个大男人一起漫步校园,还真是别有情调。
我低头抿嘴轻笑了一下,在女孩子面前我比较喜欢卖弄深沉,嘴快的叶小雨笑嘻嘻地接过话茬,我刚才还抱怨着跟两根木头散步太没意思呢,正巧碰见我们的雪美人了,怎么,忙不,不忙一起走走聊聊天。
童雪看了一眼我,有些犹豫,然后对旁边的女孩低语了几句,女孩思忖了一会点点头,一个人先走开了。
好了,本小姐今天就陪你们走一走,好让你们今后回顾大学生活的时候多一份弥足珍贵的回忆。童雪说这话的同时自己都忍不住乐。
那位女孩是。。。。。。高雷指着女孩的背影问童雪。
我的表妹,今年高考,打算报考我们学校。
哎,又要多了一个无知的受害者。叶小雨叹惋道。
你别胡说好不好,这样讲不等于自己瞧不起自己了,其实只要我们肯努力,在哪里学都一样的。童雪的格调倒是和高雷出奇的一致。
可惜我们没有你那么好的成绩啊,你是学校保研生,我可是准备了一叠子的纸条才勉强混过了重修考试,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谁让你平时就知道上网和女孩子乱侃。童雪数落了叶小雨一句,看见我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后,停下脚步,轻声问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现在的脑子里装着很多事,压得我快要喘不上气,童雪的一声问候让我终于回过神,我慌乱地看了童雪一眼,发现童雪正紧紧盯着自己,急忙又重新低下头。哦,没事,我说,刚在想一些事情。你被保研了么,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读研?
童雪轻轻摇头,眼里的光突然黯淡了许多,我毕业后可能就直接参加工作了吧,去南方。。。。。。她止住不说了,仰起头微微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冲着天空发出一声叹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青春在这一年转了道弯 (三)
不知是谁起的头,几个人相继陷入了沉默,校园的林荫路上洒落着星星点点柔和的光,不时有男孩子骑着单车风一样从身边驰过,后座女孩子的长发像一面张扬着幸福的黑色旗帜。
叶小雨最讨厌这种沉闷的气氛,尤其是默默无言地观望他人的快乐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穷光蛋,穷得连继续活下去的底气都没有,他停住脚步想了想,掏出了手机快速地拨号。
喂,油条啊,你那张“喜洋洋”的会员卡到期了没有,我们一会去K歌。。。。。。没到期啊,那太好了,七点半在喜洋洋门口见,对,顺便把你新钓上的妞带上。
叶小雨合上手机盖,脸上又恢复了勃勃的生气。
另外三个人同时张了张嘴,半响后我问,谁说要去唱歌了?
我的兄弟姐妹们,想想我们聚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以后也许就是分布在祖国大江南北,不,甚至可能会遍及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那时候我们想在一起唱歌都没指望了,所以亲爱的朋友们,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高雷捂着嘴冲叶小雨做出打住的手势,你再说下去我也要吐了,我们去还不成吗?
叶小雨这话虽然说的酸了点,但却也在情理之中,细算起来,大家相聚的时间确实所剩不多,至于未来能否再有机会重逢,那似乎就只能由天来定了,于是他们也就没有再托辞什么,高雷给白月打了个电话把她也叫来了,几个人朝着喜洋洋KTV的方向走去。
对这家KTV我们并不陌生,刚入校的时候全班第一次聚餐之后就来到这里K歌,我还记得当时我被同学们捧为情歌王子,因为我唱了一首老歌过火,声音出奇地像张信哲,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恐怕是自己大学期间唯一一次成为众人焦点的时刻。
距离喜洋洋还有五十多米远,就已经被它巨大招牌上的彩光晃得眼睛发痛,叶小雨眼尖地指着对面喊道,小油条在那呢,哎哟,这次搞的还是一个非主流妹妹。
小油条真名叫常明哲,据他说这个名字是他上中学后自己主张改的,因为他发现男生名字里有个哲字会更受女孩子瞩目,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不纯的心机,这也注定了他今后的人生要浸淫在女色之中,作为陶远等人的寝室友,他遭到的微词最多,晚上常常和女生调侃到后半夜,早晨又是第一个起床的,目的是有充分的时间打扮自己,他书柜上的护肤品润唇膏香水之类的玩意足以让任何一个女生都望尘莫及,不是名牌衣裤不穿,脚上的鞋不论黑白肯定都会带个红色对勾,发型更是变幻莫测,层出不穷。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哥们心特大,说白了就是脸皮绝对够厚,前脚被一个女生甩掉,后脚立马在手机里搜寻二号三号候选人物,于是从表面上看这四年来小油条的身边从来没有缺过女人,至于有没有得到所谓的真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这时小油条也看到了我们一行人,搂过新泡上的妞的肩冲他们伸开手臂兴奋地挥舞了两下,高雷低声骂了一句,看见没,又在咱面前装孙子了。
不过近距离见到小油条的新任女友后,我们几个才不得不承认小油条这回是真撞上狗屎运了,这位打扮入时的女孩子不仅脸蛋漂亮,身段也很妖娆,栗红色的卷发,眼睫毛长而密,眼影和唇膏也涂饰得恰到好处,总之一看就是个*。
她的眼睫毛是假的。我听到身后的白月小声对童雪说。
没办法,美女对美女一向是心存芥蒂的。
相比之下叶小雨更在意她下身那双套着黑色薄*的修长的腿,他冲我和高雷使了个眼色,不怀好意地歪歪嘴角。
女孩冲他们甜甜一笑,声线柔细地自我介绍:你们是明哲的朋友吧,我是他的女友,我叫苏倾城。
哟,听听人家这名起的。白月几乎是反射性地脱口而出,童雪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好在脑子还不算慢,眼珠一转就把话说圆了,这名起的多有水平!倾国倾城,仔细看看,还当真是人如其名呢。
苏美人微微抿下嘴角,没做任何反应,小油条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经历了晴转阴再转晴的天气变化后,开口招呼道,都别站在外面,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我们订了一间中包,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了319的房间,我和高雷最后走进房间,踏进去的瞬间隔壁320的门被猛然推开,走出来一个醉醺醺的打扮得万紫千红的女人,冲着洗手间的方向紧步奔去,屋内人影绰绰,似乎都是纠缠在一起的,一个男人在用我这辈子所能听到的最最恶心的声音吼着“你是我的情人。。。。。。”
高雷皱着眉头说,赶紧进房间,不然我也要去呕吐了。
说起呕吐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拉住高雷的一只胳膊说,我得告诉你实情,我下午在你住的那个地方的洗手间吐了,我。。。。。。
不都说没事了吗,我回去冲下马桶就行了,房东每晚打麻将回去的都很晚。
可是,我面露愧色的说,我当时冲进洗手间的时候就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所以我没吐在马桶里,我吐在浴盆里了。。。。。。
高雷怔了一下,眼球在瞬间膨胀到了极限,指着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喂,你们两个墨迹什么呢,快进来啊。叶小雨探出头来催促我们,算是为我临时解了围。
几个人在一字型的粉色沙发上坐成一排,叶小雨对自己靠边位置很不满意,坚持要坐在高雷和白月中间,白月穿着黑色高跟鞋踹了他一脚,笑骂你这个老光棍总往别人中间凑什么热闹。叶小雨揉着腿,指着沙发上的六个人一脸委屈的说感情你们这正好配成三对,把我丢在一边不管了是不是。
我知道叶小雨在故意耍活宝,轻笑了一声没去理睬他,转念一想不对劲啊,怎么出来个三对了?侧过脸偷瞄了身旁的童雪一眼,她低着头,这个角度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间里一闪一闪的,像跃动的光。
白月是出了名的麦霸,一开始就把仅有的两只麦克其中之一牢牢抓在手里,先是自我陶醉地独唱了两首歌,然后和高雷合唱了一曲广岛之恋,高雷的破罗嗓子再次成为全场的笑点,造物主有些时候多少也是有些公平性的。之后每个人唱的时候白月都要跟着参合几句。
桌上的饮料喝光了,水果吃掉了,大家才注意到我一只闷在角落里,一首歌也没唱。叶小雨大声嚷着这不开玩笑么我们这群业余选手嗓子都快喊哑了你这歌神级人物怎么还不上场?
其实我也没闲着,我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沙发上的三个女孩子,她们代表着三种类型:童雪是标准的乖孩子形象,腼腆文静;白月爽朗活泼,生来的乐天派;苏倾城他是不了解的,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是介于前两者之间,比较会作秀的那种。
我想是不是天底下的女孩子总结起来也就这三种,那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哪一种做自己的女友,或者说的再远一些,我将来的妻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思绪被叶小雨的一句嚷嚷打断,我接过传过来的麦克,心里暗笑道自己怎么跟更年期来临似的胡思乱想这么多,不是已经慢慢习惯这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单身生活了么?
我在点歌机上输入了一首歌名:一个人。
小齐的老歌《一个人》,这首歌我在寝室里阳台外无人的广场上不知唱了多少回,尤其是背着单肩包走在校园广场上看到依偎着的情侣们的时候,我就会触景生情地唱起“一个人想,一个人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叶小雨高雷他们已经吐得稀里哗啦。
一个人想,一个人走,一个人哭,一个人伤心。。。。。。这一次我再次轻唱起了伤感的旋律,我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两年的时间,我也是不会唱这首歌的,那时我的身边应该有一个像小猫一样的女孩子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对着萤幕唱着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那团小猫一样的身影,让两年的时间冲淡得一片模糊,想起还会有一点点隐隐的痛,像是一根极其细小的银针,扎在了一处更细小的敏感部位。
唱到最后“但你已不是我的女人”的时候,我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凄凉感,于是我在尾音处陡然抬高音阶,几乎是嘶哑着吼出来,音响发出刺耳的破音声。
白月用力拍了一下身边高雷的大腿说我靠陶远你要是不去参加什么快男超女的真是太暴殓天物了。话音刚落房门嘭的一声被猛然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秃头胖子站在门口,冲我们扫视了一眼,硬着舌根问:刚才是谁他妈喊的?想他妈吓死我?
刚才我看到的那个醉酒的女人跟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粗胳膊说算了算了你别惹事了啊一群小孩子而已,胖子听她这么说更来劲了,甩开她的手喊小崽子怎么了,就这些小崽子才最欠收拾你知道不?
我的情绪本来就比较低落,偏偏我又最讨厌别人骂他们小崽子,偏偏对方这个长的就十分欠揍的家伙连续说了两遍,于是我也没答话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果盘子狠狠砸了过去。
玻璃盘子在空中划了道银色的弧线,不偏不倚正中光头的脑门,啪的一声脆响,混战拉开了帷幕。
胖子那伙人一个个窜了进来,有男有女,一时间咒骂声惊叫声潮水般涌来,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被灌入了超量兴奋剂,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我的脑中奏响起了命运第九交响曲,脸上泛起火红的光,不知疼痛地挥起拳头朝一张张扑向自己的脸砸去。
这一季夏天灼热的空气,终将风干最后一场青春的眼泪,所幸,我们还有滚烫的鲜血可以流淌。
青春在这一年转了道弯 (四)
天空正中的日头像一盏充足了电的白炽灯,刺目的阳光劈头盖脸地打照下来,我躺在一片青葱的草丛中间,身上穿着同草地一样颜色的迷彩服,军帽被我枕在了头下。
不远处的操场上,其他人还在烈日下踢正步,开学来的时候还是一张张苍白失血的脸,那是高中三年炼狱生活的印证,不过几天的军训后每个人都换成了酱猪骨的脸色,我想再这样下去回家后老妈准把自己的儿子当黑脸钟馗用扫把轰赶出去,于是我捂住肚子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向教官报告说要去办大事,然后偷偷跑来这里休息。
我侧过脸躲避阳光的直射,正巧从这个角度看到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身影在向我这边靠近,看身材像是个女孩子。我一挺腰坐了起来,夏季的草丛长的已有一尺来高,身着迷彩躺下的我很难被看到,所以他这一坐起显然吓了对方一跳,一声尖细的惊叫后一个人栽倒在我的面前,她的军帽掉落在一旁,露出高翘的马尾。
陶远?你怎么在这里?这个人是班里的支书童雪,她捡起帽子惊奇地问我。
我。。。。。。刚解决完,有点虚脱。
是吗?那你要小心身体,我也是刚差点中暑,请假过来休息一会,这个军训太折磨人了。
是是。我连声应诺着,心里竟莫名地有些紧张,没办法,哪个少男不怀春呢。
陶远,那天晚上你唱的过火真好听,咱班女生晚上回寝室的时候还议论着你呢。童雪一边请揉着太阳穴一边笑着说。
哦是吗,其实我也就会唱那么两首歌。我尝试着谦虚几句,一向伶俐的口齿却突然变得迟钝起来,我暗叹了一口气,唉,初三那年后桌那个小女生的手算是白牵了,自己居然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少男似的一副扭扭捏捏的德行。
但是童雪这种清秀文静的女孩,本来就是任何一个男生也不会觉得讨厌的,她躺在草丛中,微闭着眼睛,对我说起一些关于她的过去的故事,我仰头看着天边的流云,内心忽然觉得特别的宁静和满足。
是一种很想微笑着睡去的安详的心境,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
。。。。。。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的病床上,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不知是清晨还是傍晚。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脊背传来一阵剧痛,我咧嘴低叫了一声,但只吐出半个音符又硬生生低吞了回去——我看到童雪伏在床边。
是从四年前的那场睡梦中醒来的么?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就无声地笑了,我想起了刚才的那场斗殴,KTV的工作人员闻讯前来阻止,我刚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张断了腿的椅子向我的后背砸过来。。。。。。
这才是自己躺在这里的真正理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忆起那段往事,而且醒来之后发现当时的主人公真的就在身边,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我轻轻伸出胳膊,想去碰触一下童雪的手,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一次机会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与童雪的手越来越近,房间内静谧得像被扣上了一盏巨大的钟罩。
童雪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我急忙倒下装作睡着。
童雪睁开眼睛,翻开手机盖,轻轻走出去接电话。
我的心顿时空荡荡的,童雪的手机一天可能就响这么一次,我二十多年也就这么一次很想碰一个女孩子的手,然后这两个一次偏偏在同一个时间点重合了,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谁也无能为力。
我的伤并不算重,第三天就出院了,听叶小雨说起昨晚他们把被砸晕的我送到医院后就立即去和KTV的工作人员协商不要报警,那伙人似乎更害怕见警察,于是双方同意各出一半资金赔偿损坏的物品这事就算私了了。
我问咱们的钱都谁拿的,一共多少。
叶小雨说一共要赔一千二百多,咱们拿六百,都那个苏美女替垫上的,那天就她带的钱多,油条这回是真赚大了,不仅是个美女,还居然是个富婆。
我苦笑了一声说这是人家修来的福分,咱也只有羡慕的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