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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人，都在低着头唰唰写着什么，原来我们学校肯学的人还是不少的，这让我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同时也甚感欣慰。再一看对面的叶小雨，这家伙倒也乖巧，竟没有发出鼻鼾声，侧着头枕在书包上，表情极其猥琐，似乎正在做一场春梦，口水顺着嘴角匀速流向他的书包，又加速落倒桌面上。
看到这幅场面我皱起了眉头，恨不得立刻变出一只死耗子塞进叶小雨的嘴里。
身后楼梯处响起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缓慢却很刺耳，划破了馆内的宁静，我恹恹地想这谁这么没素质不能脱鞋后再进来吗，回头用憎恶的目光向后瞟去。
只一眼，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眼万年，身体像一台老化多年锈住的机器，僵硬着一动不能动了。
这是一个打扮得如韩国一线女星一样的女生，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只能用一个单词形容：perfect。
她身上一定是喷了名牌香水，距离还有七八米远我就闻到了花香，所有人都止住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她款款地走过来。
可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神情严肃凝重，用高傲而且充满威严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人，那架势就跟一职业保镖似的。这让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落空了，不自觉地眼前又闪出苏倾城的影子。
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美女，而且绝对不只一个两个。
叶小雨这时也凭借他灵敏的嗅觉醒了过来，睁着惺忪的双眼像前看了一眼，原本就显得痴呆的表情立即完全变成了一副*的表情。
我操！叶小雨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低呼道。
他这个人就这样，碰到什么让他惊讶的事都会条件反射一样崩出我操这两个字来。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我的心绪就像一台掉了螺丝的大功率发动机，剧烈而又杂乱地震颤着，此刻的我是烦乱的，有太多事情忽然挤在一起需要我理清，比如我现在的发型是不是很乱有没有必要赶紧伸手抓两下；比如那个长得跟个中年人似的家伙究竟是她的男友还是她远房的二叔；比如我们这张桌子空着三个位置他们有没有可能坐在这里而美女就坐在我的身边。
当然我想的这些都是徒劳的，因为我眼睁睁看到他们停住了脚步，坐在了那边靠窗的位置，美女轻轻放下精致的拎包，转过头对“中年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同时笑笑。
那个男生是张哲。田源推了推眼镜腿说。
怎么他很有名吗？什么张哲，我只知道张信哲。叶小雨一脸愤然地盯着那对男女。
又一个带哲字的。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早知道自己当初就求老妈把自己名字改成陶哲哲。
张哲你都不知道？咱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啊！田源一语惊醒梦中人，怪不得，又是权势与美貌的结合。叶小雨冷笑了一声。
那个女的叫什么你知道么？我忽然问田源一句。
好像叫什么小小吧，大二的。田源边做题边回答。
叶小雨看着田源直摇头，看到一朵如此娇媚的鲜花和一团臭不可闻的米共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你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老兄，你真是男人吗？
不然能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做我女友。
我怔怔地看着在低头学习的小小美女，发如首乌，面如白雪，唇如红樱，明眸皓齿，他想起周星驰的一句台词：这小妞长的还真他娘地要人老命。
我赌那个叫什么哲的家伙穿的是二手西装，我嘴角一勾，忽然想出一个歪点子，凑近叶小雨耳边嘟哝了一句，然后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事成之后请你去吃肯德基。
叶小雨本来就是一肚子坏水，听我这么一说，诡笑着点头。
只见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状地走到张哲身前，很有礼貌地地轻声问道：这位同学，打扰了，我突然肚子痛，没带手纸，请问你有吗？
张哲这会儿正想着晚上带美妞去哪逍遥，被叶小雨惊扰了好梦脸上略显不快，但是美人在旁又不得不既继续装他的绅士派头，冲叶小雨和蔼地笑笑，从衣兜里掏出一袋纸巾递给他。
叶小雨急忙结果纸巾说了声谢谢，同时看了一眼张哲身边专注看书的美女，她并没有抬头看他。
叶小雨回头看了陶远一眼，我使个眼色示意按二号计划行事，叶小雨点点头，走向洗手间，一分钟的功夫从里面转了出来，又来到张哲面前，神色比刚才更加痛苦：同学，真不好意思，纸巾让我不小心丢到池子里去了，你看。。。。。。
这回整张桌子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叶小雨，然后又看了看张哲，张哲有点尴尬地说我没多余的纸巾了这里这么多人干嘛非朝我一个人要？
叶小雨心道就等你这句话呢，跨过张哲不再理睬，直接问他旁边的美女，这位同学，那么你有纸巾吗？
美女就是美女，一时错愕的表情都那么可爱，她想了想从拎包里抽出一叠香巾，叶小雨一看就乐了，说同学你这个是湿巾吧，这叫我怎么用它。。。。。。那什么啊？
桌上的其他人，甚至邻桌的人听后都忍不住哄笑了起来，我见时机到了，快步走过去，嘴上说这位同学没关系我有干的。周围又是一顿爆笑。
美女嫩白的脸一下红到耳梢，抿着红艳的嘴唇抬头看了我一眼，却不想我早准备在手里的手机正对着自己，闪光灯一亮，她被抓拍了。
大功搞成，两个小子急忙走回桌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两人冲出图书馆的门，跑到前面的广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开始是互相锤擂对方着笑，后来干脆坐在地上狂笑不止。
两个人笑够了，叶小雨推了我一下，哎，看看照的效果怎么样。
我从手机里调出照片，小小美女可爱窘迫的小样生动地出现在荧屏上，叶小雨笑着说，还真是个惹人怜的*，跟苏倾城小姐似的，可惜都是别人的妞了。
他说完这话后我们两个人都不笑了，安静地看着广场上方的天空发呆。
我和叶小雨晚上去学校的食堂吃晚饭，正巧碰到高雷和白月，四个人一起吃过后白月嚷嚷着非要玩保皇，高雷说保皇是五个人玩的哪行啊。白月二话没说掏出手机给童雪打了个电话，童雪那边有些为难地说我正在阅览室看考研资料呢。白月看着我笑着说我不管反正我们陶远等着你呢，你看着办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白月这招果然有效，十分钟后童雪出现了。白月打诨道你看我就说吧一提陶远童雪准来。童雪不好意思地掐了一下白月的脸蛋。
晚上七点多，食堂基本没有几个人了，除了他们这伙玩牌的，再就是坐在最靠门位置的那对情侣，从我们进来他们就一直在那缠绵，一直没有离去的意思。
叶小雨一连输了好几局，有点火大，侧过头看着那对男女说妈的就这两个杂碎在那搞得热火朝天的，分散我注意力。
高雷搂过白月的肩说这算什么呀我和我媳妇可玩得比这过火多了。白月一把推开他的手臂笑说你别胡扯我可是正经女孩子。
我在一旁有些失落地发着呆，从读初中开始我就是一看客，在我的面前出现过无数对拥抱亲吻的情侣，就是他妈的从来没有我的份。
白月见我愣神对我说陶远我给你算个命吧，就拿这扑克当塔罗牌了。
我摆摆手说我这烂命还有什么好算的，不过我哪能执拗过白月，只好乖乖坐下来洗了三遍牌。
白月煞有介事地摆弄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惊呼到陶远你最近要走桃花运了呀，而且是很大很大的桃花运呢！
我一脸苦笑，站起身说这样吧白月要是明早我一觉醒来发现梦露裸睡在我身边我就信你，你们先玩着，我得去给人家补课了。
补课的地方有点远，我借了辆自行车，穿梭在灯火阑珊的街头，夏日的晚风暖暖地吹拂在我的脸庞上，我想到了那个被白月证实叫做程小小的女人，我抓拍到她的那一刻，自己也同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牢牢束缚住了。
其实程小小这个名字，我应该不是第一次听到，半年前的冬日夜晚，有个喝高的男生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卷着舌头拼命叫喊“姥姥姥姥”，惊醒了睡梦中的我，现在想起来原来他叫的是小小，也就是让我初次见面后就魂不守舍的美女程小小。
我现在明白了一句话：无缘对面不相逢。原来程小小就住在对面女寝，距离我所在的4B男寝不足三十米远，我却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
白月那个八婆，居然还说我会走桃花运呢，不走霉运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弯起嘴角笑了笑，扭过车头拐进一处居民小区。 。。
我们的荷尔蒙无家可归 （二）
我低头又看了一眼小油条写下的地址，22号楼3栋402，没错就是这里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了，是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子，板寸头，看起来傻乎乎的挺好玩，他歪着脑袋盯了我一会后冷冰冰地问，你是来给我补课的吧。
我心里一乐嘿你个小胖屁孩还想给我个下马威，不过现在的小孩是不好惹，毕竟自己还得靠这小家伙的合作才能顺利把钱弄到手，于是我也没多说什么，点头说对我就是你的家庭教师。
小胖子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神情，撅着嘴把门推开，然后转身自顾自走回卧室。我跟着他走进来，环顾了一下客厅，是有钱人家，就对面那台足有四十多寸的背投就够让我流一阵子口水了。
你父母没在家？我环顾着四周问。
小胖子低头写着作业，不耐烦地说没有都出去打麻将了。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不愧是有钱人就是会算经济账，两口子都出去打麻将把孩子一个人扔家里不放心，请个保姆还不如请个家教，既能看管孩子还能辅导功课。
我翻开小胖子的课本先是装模作样地给他胡乱讲解了一会，然后就给他留几道题自己坐在床上偷懒了。
看样子这小子还是个电子游戏迷，床上乱堆着一叠游戏光盘，我这张瞅瞅那张看看，也挺有兴致。
喂，这道题我不会做。小胖子突然说。
那就先做下一个。
下一个也不会。
哪个会做哪个。
哪个我也不会。
我皱起了眉头，扔下手中的光盘走到小胖子身前，看这小子居然在草纸上画了副棋盘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呢。
我刚要开口教训他几句，小胖子先转过脸冲我一摆手说，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什么都不懂，你无非就是最近手头紧缺钱花所以找个家教做一做，我能理解你，也会配合你，你要做的就是别干扰我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到点后你走你的，钱我爸妈一分也不会少给你我还会在他们问起的时候夸你几句。
看他衣服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一想这小鬼头倒说的是实话，做什么家教说白了就是拿孩子的痛苦换自己的几个钱花。
我想反正你父母不在我还不如投其所好，于是问小胖子，你很喜欢玩电脑游戏？
果然一提游戏小胖子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说是啊，我会玩的游戏可多了。
最擅长的呢？我又问。
小胖子小粗脖子一挺，废话，当然是CS啊，是男人都得玩这个啊。
我心笑道你小*长全了么就自称男人了。不过说起CS，我的技术也不赖的，大一那阵子学校不允许开宽带，我们寝室整天就连局域网打CS来着。
聊起游戏这一大一小可算是投缘了，互相胡吹乱侃一气，侃到口干舌燥我去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回来时看见小胖子正在玩我的手机。
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的款式。小胖子边翻弄着手机边用怜悯的口气说道。
你个小毛孩懂个屁，手机能接打电话能收发短信就行呗，再说你哥哥我这个毕竟还能照相，100万像素呢。
小胖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一边翻看里面的资料一边摇头叹息，看这模糊的画面，看这迟钝的反应速度，古董，这绝对是件古董。。。。。。突然他停住不说话了，瞳孔慢慢放大，半响才指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问我，这个女的。。。。。。你认识？
陶远接过手机一看是他抓拍程小小的那张照片，看来这小胖子眼力也不错，反应这么强烈。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吹嘘道，这可是我女朋友，怎么样，正点吧。
小胖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诡秘一笑，这个妞是很正点，不过你说她是你女朋友？吹牛吧，你拍你女朋友她怎么会一脸慌张的样子？
那叫羞涩你懂么？我索性继续胡乱侃下去，你这么点年纪懂什么，女孩子在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面前总会觉得不好意思，这不很正常么？
小胖子乐了，把自己的作业本扔进我怀里。
干什么，要我替你做作业？想都别想！
谁让你做作业了，我是让你看看封皮。
我有点莫名其妙，低头看了一眼封皮，上面写着小胖子的学校名称和班级，最下面是他的名字：程壮壮。
壮壮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你。我拿小胖子打趣道。
你是猪头么？小胖子板起面孔问，我的全名叫什么？
程壮壮啊，怎么了？陶远随口答道，这时脑中瞬间闪过另一个人名。
程壮壮。。。。。。程小小！难道。。。。。。
终于反应过来了吧，程小小可是我亲姐姐。小胖子平静地说。
我咧开嘴，半天没合上，这也未免太巧了，白天刚偶然见道姐姐一面，晚上就来给弟弟辅导功课，这概率就像走在马路上不小心踩到一堆牛粪上摔了一跤嘴又啃到了一团狗屎一样小。
可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是如此，小胖子为证实他说的话从旁边的另一间卧室里取出一张相框，里面那个穿着白色短裙对着镜头微笑的女孩不是那*的程小小又是谁？
认栽，我现在只有认栽的份了。
我老姐从上初中开始身后就跟着一大票追求者，你会看上她我一点也不奇怪，至于男朋友嘛，据我所知她现在正在和一个叫什么哲的在一起吧，前几天那小子还给我买一大袋子零食和一堆游戏盘讨好我。
吹起的牛皮被人家揭开了，对方还是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屁孩，这让我觉得脸面很挂不住，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别泄气，我老姐到现在还没有被谁追到手的历史，你以为美女是那么好泡的？不过要是有我做内部接应，这下手可就容易多了。。。。。。
我听小胖子话里有话，硬着头皮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
小胖子眨了眨眼珠，帮忙倒也可以，反正谁泡不是泡，不过你总得回报我点什么吧？
我心里暗笑原来这还是个有点好处就能把姐姐卖掉的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成了程小小弟弟的家教，这对我来说是个绝对有利的条件，好好利用的没准真能有那么半点希望。
我看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很不错，似乎也用不着我给你买什么吧？我问。
你现在是赚我家的钱，我要你给我买东西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你CS玩得很好吗，一会我上网，你帮我摆平我一班里同学，我就帮你泡妞，怎么样。
一桩见不得人的买卖算是就此商议下来了。
我毫无悬念地将小胖子的同学杀的人仰马翻，小胖子也算守约，每晚来后都会向我透露一些消息，比如程小小喜欢吃辣的，饮料只喝百事，化妆品只用香奈儿，内衣只穿黛安芬的，我立即打断话说你怎么连你姐姐穿什么内衣都这么清楚。小胖子一翘蒜头鼻子说你废话真多三点式美女谁不想多看两眼啊？
程小小每月底才回家住两天，我也没再在图书馆碰见她，所以尽管每晚都会走进她的家门，甚至走进她住的卧室，但她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淡了。
叶小雨在课堂上百无聊赖地坐着，回头看见我望着窗外的树梢发呆，推推身边的高雷说看见没，咱们的小远终于陷入恋爱状态了，妈的别人大四了都忙着分手，我们才开始忙着泡妞。
高雷鼻子哼了一声，斜着眼看叶小雨，表情极其郁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闹分手呢。
原来高雷和白月正处于僵持阶段，白月禁令高雷再回去他们的小阁楼，高雷说那个阁楼每个月的租金都是我交的，她却把我赶出来了，这世道也开始重女色了，娘们要闹翻天。
高雷嘴上是这么说，毕竟还是不敢招惹白月的，晚上乖乖地回到阔别多日的寝室，一看自己的床铺就傻眼了，连张褥单都没有怎么睡，躺木板上不成？于是灰溜溜地又跑回阁楼，厚着脸皮好说歹说总算要来了被褥枕头，临走前还被白月又赏了两脚。
我正靠墙坐在床上看杂志，听到走廊里有人高声叫道：嘿雷子今晚怎么回来了，让媳妇撵回来的？然后是高雷不知羞耻地回答哪啊我实在是太想兄弟们了回来看看你们。
接着就看到高雷意气风发地走进寝室，把被褥枕头全扔到床上，伸开双臂叹道，啊，我的619，我的家，我又回来了！
这小子就是死爱面子活受罪的那种人。
我翻了一页书，眼睛都没抬，淡淡地对正在玩电脑的叶小雨说我在床上不方便你替我踹他两脚再往他身上吐口口水。
叶小雨一动没动，同样一副无谓的语气，我实在懒得和无耻之徒牵扯上任何瓜葛。
高雷哼了一声爬上床，边给白月发短信边说你们俩真是太不义气了，枉费我身居在外的时候每夜都牵挂着你们。
你少在那唧唧歪歪，赶紧哄好你媳妇得了。叶小雨摔了一下鼠标，妈的又被这龟儿子给我秒杀了，今晚真晦气。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高雷，问道，白月为什么要赶你回来，你最近阳而不举了？
高雷把枕头砸向叶小雨，两个人嘻嘻哈哈着开打，这种场面我有一年多没有看到了，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瞬间又回到他们几个人在寝室里厮闹成一团的那段日子，那时候高雷还没有搬出去住，小油条也没有遇见苏倾城，那时候没有即将面对离别的惆怅，也没有前路不知在何方的彷徨。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晚619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