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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打听到我又能怎么样,咱一没钱二没地位三没女人,他抓不到我任何把柄,最多找伙人帮我修修筋骨,我说完抓起可乐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瓶,然后问程小小,他是你男朋友么?
程小小皱皱眉头说能换个问题吗?
好,你是他女朋友么?
程小小朝窗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看我。
和你有关系?
一直在一旁埋头啃着鸡腿的程壮壮停下手来,抬头看我。
我说让我想想,说完就真的做出沉思的样子,然后很肯定地回答,有。
什么关系?
因为,我很想知道,那句俗语是不是真的可以成立。
那句俗语?程小小耐着性子问到底。
我把袋中的薯条全倒在桌上,一根根地摞成一坨的形状,然后把旁边花瓶中的一朵蓝百合插在正中央。
程小小愣愣地看着半天,最后扑哧一声笑了,接着是仰着头哈哈大笑。
餐厅里的客人与服务员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你,你真的是,很过分的一个人。程小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见她笑成这个样子,我心里有数了,即便她真的是张哲的女友,也对他没有真感情的,否则又怎会笑得如此鲜花怒放。
不过可能的话,真想就让她这样一直笑下去啊,我有些发痴地看着程小小想,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很美。
就像这个绚烂的盛夏一样地美。
牛逼哄哄地奔向恋爱征途 (一)
从肯德基回来后我直奔寝室躺床就开睡,我想趁身上还留有程小小的香气赶紧入眠,这样或许在梦里还能与她再见。
结果我梦见了家里人,我的老爸老妈,我的姐姐,还有我养的那条*远远。
在梦里远远不停地用脸贴着我的裤脚亲昵地磨蹭着。
可怜的寡妇,自从和她同时被带回家的公狗陶陶因为咬死了一只吃了老鼠药的耗子死了之后,她就一直独守空房。
可你他妈的也不能对我堂堂一人类性骚扰啊!
我喊出这句话后就醒了,外面天已经大亮。
叶小雨正在玩网游,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连忙问怎么了远哥让哪位美眉给骚扰了这是?
我自知要是跟这小子说是条*他准当场笑岔气然后冲出去风风火火地把这事告知包括楼下大妈等所有他可能认识的人,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过了一会我从床上爬下来,翻看了一眼后几天的课表后说小雨周六的实验记得帮我签到。
叶小雨一边继续玩着游戏一边问怎么着周六有约会。
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婆妈了,赶紧去医院检查下看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我蹙着眉头说,然后拉开行李箱的拉链补充了一句,我回家呆几天去。
公交车经过沿湖城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思考一个比较深远的问题:我这将近四年的大学生活,到底都做些什么了?
我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准备一条条记录下来:睡觉,睡醒,上课,逃课,谈恋爱,被甩,再谈,再被甩。。。。。。
我啪地一声把手机给关掉了。
我到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四年大学生活基本上就是一普通社会青年的辛酸耻辱史。
当然,或者那种恋爱根本就不算是正规的,那个女孩子,只是大二无聊时在自习室认识的,她和我一起做过的事情屈指可数:和我滑了一次旱冰,吃了一顿饭,围着黎明湖漫步了一圈,又在KTV包房里同我合唱了一首《今生共相伴》,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你的陪伴,但是我们不合适,接着就回到了她的宿舍,与我成陌路之人了。
这么多一里面,惟独没有*。
这次见面之后也让我相信原来恋爱与失恋是可以同时发生的,而两年过后的今天我逐渐明白现在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性情无常,她可以与你第一次见面不问你姓名不问你来历也不问你有无传染病就毅然决然地与你上床,也可以与你耗上个八年内战的时长而让你连她的手指甲都碰触不到,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们究竟在想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当然钞票除外。
但是不管怎么样,当时的我认定这就是失恋,于是我象征性地难过了一段日子,并且找了一个本专业的四眼妹倾述愁肠,单纯的四眼妹也着实被我添油加醋的故事情节感动了一番,但是后来四眼妹遇见了一位四眼兄,两个大近视一见钟情,我再次被丢弃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直至今天。
中间其实还有一个女人,和一段故事,不过它是我的内伤,我不想提起。
我相信这么多次感情征程的失败,是上天在暗示自己,那类女孩子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的终极女友以及一生伴侣必将是——程小小。
想到这里我对着车窗里的自己咧嘴安慰性地干笑了一下。
男人放在心上的除了感情,自然还有事业,不过在事业方面我做的甚至比感情方面还要空白,这么多年每次回家后都是弹尽粮绝,更别提给家人捎带小礼物什么的,我想等这次补课赚的钱拿到手一定要好好存放起来,等寒假回家后给爸妈姐姐买点东西,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车上颠簸了足有一个时辰,我终于拎着行李箱出现在了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刚一打开手机就呼呼地轰过来四五条短信息,有高雷的,还有童雪的,都是问我怎么突然急着要回家,连招聘会都不去了。
我正犹豫着先给谁回复信息,童雪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刚接通电话童雪那边就埋怨上了说你小子怎么走也不打声招呼还连手机都关了,想玩与世隔绝啊。
我一听就懵了,童雪什么时候变这么强横了,而且听起来好像很火大,于是急忙点头哈腰一个劲道歉,后来发现童雪根本看不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我走这几天你会想我不。
其实这话我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心里直骂自己混,那边一个程小小已经让自己魂不守舍了,居然还有心思想搞个三角恋怎么着,再说人家童雪多好的一姑娘,纯洁得像二十七层过滤的纯净水似的,可不能耽误人家。
哪知童雪在那边就思忖了倒半壶茶的功夫,斩钉截铁地说我这不正想着呢么,我一激动差点泪水鼻涕鼻血什么的万箭齐发,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得仿佛患有脑血栓后遗症。
童雪在那边又嘱咐了我几句后说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你注意点火车到站时间,然后挂了电话。
我一看表傻眼了,十一点十分的火车现在都九点六十了,买票肯定是来不及,于是拎着行李箱冲进候车室,迅速融入了验票大军的队伍之中。
通过验票是很容易的,这是我四年来坐火车的经验之谈,只要把手揣在裤兜里,装作要掏票但又很费事的样子,工作人员就会不耐烦地冲你挥挥手示意你赶紧过去,这个方法我是屡试不爽。
因为不是休假期间,火车上的人并不多,我补完票后找了处靠窗的座位,想着多八个小时的旅程呢我可得先睡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笑声。
我站起身向后一瞄,这场景特壮观:六位衣不遮体的妖娆女郎们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笑着,全然不顾周围的男性群体对着她们暴露的大腿行注目礼。
我心里苦笑,得,白月的占卜越来越准了,最近这女人缘似乎还真有些过盛,坐火车都能遇见小姐们集体回娘家。
小姐们所谈及的话题很广泛,比如现在正在讨论奥巴马,我心想到底是时代不同了,连做这行的女人都如此关心世界政坛,不过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她们开始推测奥巴马的那根XX会有多长,并且相互争执不休,最后一个女人急了一拍大腿指着对面的女人骂道你个骚婊子又没和他睡过你凭什么肯定他的有十六厘米?
此语一出,整节车厢顿时鸦雀无声。
然而更牛掰的是下面这句:我隔着他裤裆目测过你管的着吗?!
我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老姐陶敏的房间把这几句对白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遍,惹得老太太很不高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先叫声妈吧?
我说我在外面就喊您了是您没听到。这我倒确实没有撒谎,刚才拖着行李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是喊了这么一句:妈呀累死我了!
老姐陶敏是高中语文教师,正在给学生们备课,头也没抬地问我,你怎么忽然心血来潮回家来了?
我连忙谄媚道这不是想我亲爱的老娘和老姐了吗,话音未落一把扇子从里屋横扫出来,正中我后脑勺。
妈,怎么老爹在家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揉着后脑门捡起扇子,走进里屋冲老爸咧嘴埋怨:我说爸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和我打招呼吗照你这么个打法我早晚得成一脑残。
老爸戴着老花镜,正在房中练习书法,要不说这老头子不惑之年后终于步入正途,什么麻将牌九吸烟喝酒等恶习一并剔除,而且最近居然还迷上了书法与国画。
我见老爸手提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心想老头子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我问他话怎么也不吭声呢,走到跟前一瞧鼻子险些气歪,纸上两个铿锵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活该!
嘿你说这老头鬼不鬼!
晚饭的时候老太太一个劲追问我找到对象没有,我一个劲往嘴里塞着鸡翅,说别人父母这个时候都问孩子找工作的事,你怎么就知道关心你未来儿媳妇啊。
老爸说你懂个屁,你本来就是老来子,眼看快到成家年龄了我和你妈年岁也大了,再不催催你我们恐怕连抱孙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您这话说的,就您老两口这身子骨,活到抱曾孙子不也跟玩似的,再说了,我上面不还有我姐呢么,要说结婚也得她先结吧。
别提你姐,老太太瞪了老姐一眼说,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抽哪股子邪风,说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非要做什么都市单身族。
我一听乐了,行啊姐,这人民教师没白做,观念就是超凡脱俗啊,要不我也学学你得了,咱将来也不结婚,就把我的床被子闹钟什么的都带我新家去,哦对了还得带上远远。
说起远远我才想起我的狗,忙问老太太说我差点忘了问咱家远远哪去了?我怎么一直没瞅着?
老太太沉下脸没吭声,老姐拿着筷子朝天花板指了指。
我都跟你们说多少回了,楼上那吴老头子哪里是养狗啊,简直是和狗玩*,你们怎么又把远远借给他玩了?我说完站起身,我朝他要去。
你去哪要啊?你上得去吗你?老姐白了我一眼,远远上天堂了。
什么?我脑袋翁地一响,怪不得昨晚梦见这狗跟自己发春,原来是托梦告别来了,想到这里眼眶不禁发热,声音都哽咽了,问,她怎么死的?
唉,老姐叹了一口气,咱家远远是好样的,自从陶陶死后对面那家肉铺养的那只大黑犬就对远远心怀鬼胎,好几次我带着远远出去散步,都看到那只流氓狗在街对面冲着我们呲牙摇尾巴,感情是在那耍酷呢,咱家远远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谁知道这畜生居然来硬的,那天趁我去超市里买东西把远远赶到一偏僻角落里要侮辱她,远远当时就急了,跟他撕咬了起来,结果等我赶过去撵跑那畜生的时候远远已经奄奄一息,当天晚上就含恨而终了。。。。。。
我说你这算是职业病吗不就是远远被一条*未遂的公狗给咬死了吗,*的我这就去灭了那牲畜!
不用去了,肉铺那家老板娘跟咱爸关系不错,听说这事后主动把那狗打死了,还特意给咱家送来一大碗烹狗肉算作谢罪。
我的好远远,这年头女人碰到这事都得怕得屁滚尿流乖乖就范,你却做到了宁死不屈,你不愧是*中的贞烈女!
远远死了,我也没心思再吃下去,闷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读初三的时候父母为了奖励我顺利考取市里的重点高中,给我买了一公一母两只小狗,我亲自给他们取名为陶陶和远远,而眼下,物是人非,陶陶和远远两只狗都不在了,就剩这个叫陶远的人了。
想到伤心处我竟鬼使神差地拨了程小小的手机号,尽管这个号我从程壮壮那里要来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勇气打过去。
那边嘟嘟响了几下,然后是电子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我更失落了,挂了电话寻思我得找点乐子干啊不然会抑郁成疾,手机铃声响了——程小小自己主动打过来了。
喂,请问你哪位,刚才我洗澡来着。
我心里顿时这个激动啊,嘴都抽成六边形了,直到那边程小小说喂你到底谁啊再不说话我挂电话了啊我才终于抢着说了句,我的远远死了。
远远?远远是什么东西。
远远是我的狗啊。
多新鲜那,你也说了是你的狗不是我的狗它死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她,可她是一条很贞烈的*啊。
程小小那边好像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强调立马变了,你小子昨天刚蹭我一顿肯德基今天就变着法骂我是不是,我听壮壮说你请假回家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我心想你弟弟把你银行卡密码都告诉我了,手机号还不小意思,但是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同情,于是我把远远的壮烈事迹添油加醋地向程小小描述了一番。
我说完程小小就沉默了,过了一会说你该给这条狗立个牌坊。
我一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尽管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我对远远的感情是真的,但正所谓狗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是无济于事的。
想到这里我换了一个开心点的话题,问程小小,我过几天就回去,用不用给你捎带点我们这边的特产。
程小小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那能有什么特产?
瞧您说的,我们这特产可多了,最特的特产就是盛产我这样的帅哥,不仅模样俊俏而且人品极好,稀有产品绝对罕见,要不这就给您快递邮寄过去让您乐呵乐呵。。。。。。
牛逼哄哄地奔向恋爱征途 (二)
这一晚我着实没和程小小少侃,我发现程小小要是撇去外表不看,那绝对一话篓子,就是在市井街区提着菜篮子见谁都想闲扯几句见着电线杆子都想叫声大兄弟的那种选手,开始的时候还是我找她倾诉,渐渐的主客场颠倒过来了,程小小越说越来劲,后来更是对我说你别挂啊我把被子铺上后接着聊,我想到如果说白月是一个超级麦霸,程小小铁定无疑就是一个话霸了。
不知谁聊着聊着又扯到男女关系这方面话题了,我就地取材把车上那帮小姐的对话又和她说了一遍,程小小嘻嘻哈哈一通狂乐之后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寝室就有俩女的,每周末早八点准时有辆奥迪A6来接她们,开车的那厮我叫他大爷都怕差辈,长的跟赵本山他姑父有的一拼,后来我就故意问其中一个女的那男的是谁啊,人家娇滴滴地说那是她爸,我又问了另一个,居然也说是她爸,所以后来我就跟她们俩说原来你们俩还是亲姐妹啊,这是同父异母还是怎么着,那俩小婊子那表情别提多招笑了,像被人嫖了没给钱似的。
我嘴上嗯啊地赔笑着,心里骂道他奶奶的有钱人就是牛掰,养情人一养还不只一个,还好这老大爷精力有限,要不万一把她们整个寝室都包下来了我现在还跟谁白话去?
程小小说她最瞧不起两种女人,一种是非处女还硬要装处女,走路的时候两腿使劲并拢生怕露出马脚,也不看看自己经期都紊乱了还在那装毛纯净水啊;另一种是处女装作非处女,那架势就好像这年头处女比*更丢人似的,成天在朋友堆里面嚷嚷昨晚跟谁谁大战三百回合搞得她差点没散架之类的恶心话,一问她连老汉推车都不懂,丫根本就是没上过马鞍的牲口——从没让人骑过。
这妞说的话越来越雷人,我在这边听的已是目瞪口呆,还好她看不到,不然非以为我中风了不可。
俩人正唠得起劲,陶敏同志那边不乐意了,走进我的房间故意大声喊道不早了别聊了该上床了,电话又不是热水袋也不能捧着不放了啊!
程小小在那边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折,你旁边怎么还有个女的?你真是回家了还是。。。。。。
这丫头还算给自己留点面子没把逛窑子这三个字直接说出来,我按住话筒冲老姐吹胡子又瞪眼的低声说你瞎嚷嚷什么呢。
她指着墙上的时钟说你们都聊快两个点了这都十点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觉你就说睡觉,非得说上床啊,不知道这个词汇已经被列为禁用词了么,语文老师怎么当的。
你少废话,限你五分钟内聊完。老姐转身走出房间。
我赶紧向程小小解释,心想好不容易和这大小姐聊得这么投机,要是因为一个扬言要单身的人一句话害得我也成了她的革命同党,我不冤死了我。
程小小打了个哈欠说算了正好我也困了,那就睡吧,记得睡前先为你的狗默哀一分钟,晚安。
我很乖地嗯了一声,听到那边的忙音声很久后才挂断电话,这感觉自从和高中女友吹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简直就是美好的人生第二春,要不是家里人都睡了我非冲着窗外嗷嗷吼两嗓子不可。
第二天上午我睡到了十点半,没办法前一晚兴奋过度迟迟睡不着,这后半夜我睡的可谓是春风得意春意盎然春暖花开,唯一可惜的是没有配合时机做一场春秋大梦。
午饭的空挡老爸和我商量了一件事,家里琢磨着花点钱托点关系让我毕业后去一家国企做会计。
我听后连连摆手,爸你就别逗我了,就我那数学成绩你也不是不知道,到现在三位以内的乘除法我还没整明白呢,让我给人家当会计?这是哪家企业想趁早倒闭也用不着想出这么个蠢主意吧。
他老人家阴下脸来说臭小子你这是骂我呢,不做会计你倒是说说你能干啥?
一句话让我语塞,想一想凭自己现在的能力确实也是什么也干不了,基本就是张嘴吃白饭的,但理想我还是有的,逼我去做一份丝毫不感冒的工作来养活自己一辈子,还要花费家里的财力和脸面,这不和强迫一个性无能的男人拿钱去嫖小姐一样痛苦吗?
于是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态度很坚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