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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是为了说明,其实老C是个很可爱的人,虽然他的狂妄有些过分。或许我可以讲一个故事来进一步说明他那可爱的狂妄。还是在非典时期,讲《边城》,课上谢老师让大家谈读后感,于是老C起立狂吹一阵象征、意象,怎么说人家也有个几年的诗歌基础,所以让包括谢老师在内的很多人刮目相看。如此一来,老C就有些飘飘然了。不想在核桃林又和阿杜先生狂侃一通(阿杜先生为广院极具个性的老师),阿杜先生谈到他与某个学生的辩论,以掌代剑向空气砍去同时吼一声:用我思想的利剑去劈他!老C一见,立刻觉得这个动作最能体现在现代文学课上自己滔滔不绝的讲演,仿佛当时包括胖胖的谢老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像王胡一样伸长了脖子,渴望着自己思想利剑的一劈。(从此老C时刻不忘自己有把劈人的思想利剑。)回到宿舍,刚好那会儿系里为了丰富非典时期的课余生活,给每人发一打满了气的气球,老C看到该气球雄赳赳气昂昂之壮观景象,颇为符合他劈人时气宇轩昂的气势,一时兴起,遂挥笔于气球上画了一把剑,旁批:勇敢地用思想利剑去劈!并将该气球挂在书桌,每日提醒自己要磨剑,要劈人。于是气球加利剑,再加高昂头颅的老C,相互辉映,相得益彰。不想几日过后,原本魄力逼人的气球却萎缩了下来,就如《废都》里阑尾炎病人的某个部位纹的那句“一江春水向东流”在疲软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流”两个字,“勇敢地用思想利剑去劈”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思”、“剑”、“劈”(音似“是、贱、逼”)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甚是委琐。依然气宇轩昂的老C对此极为不满,他的思想利剑的象征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不行!于是老C取下气球,解开口子,含于唇中,“嘘嘘”几声,气球与利剑立刻恢复光彩,气势重归,有如返春之劲,再次和高昂头颅的老C相互辉映,相得益彰。老C看到自己的思想利剑重新振作起来不禁哈哈大笑。这时,老S若有所思道:原来老C的思想利剑,是吹出来的。
的确,由于过于自信,老C往往能给人以爱吹的印象,我个人认为,他还是有些吹的资本的,他看的书比我多一倍不止(虽然我买的书比他多三倍不止)。他也因此特别愿意俯视我和老Q,一般我与他对话假如是我先开口提出的话题,他的开场白一定是:你才知道啊?——意思是我现在的水平相当于他小学时的水平。但是吹多了有时难免会说的比做的好。比如,关于女人。
有一次在核桃林,老C突然右手五指作捏笔状,双眼恶狠狠地盯住它们,说:女人,好几个在我手里稳稳地捏着。当时老Q硬生生地用两只手把他的五指掰开,以铁的事实证实老C是在吹牛。
关于老C与女人的故事太多,可惜在我和老Q看来无非都是逢场作戏,因为老C的信条是: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老C之成熟就在于,他不会为女人烦恼,这一点让我和老Q又羡慕又不屑。但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至今我们俩还是童子之身,而来自陕西的老C同志早已修成正果。因此他经常得意地向我们讲授什么叫“热血冲上脑门”,并对当时认为存在着无性之爱的我耐心地讲解什么叫“日久生情”,并时常卖弄其追女人的信条:“日后再说”。
那会儿晚上的话题经常是老C女人的数目,据他自己讲最多的时候是七个,因此后来我们就把老C称为一家八口,假如有人来2435找他:请问老C在吗?我就会回答:他们一家八口正上厕所呢!来人往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老C胆儿绝对够大,他在广院并不搞,而是搞家里的同学,每次放假回家必然要辣手催花。为什么说他胆大呢?我和老Q认为,如果在广院找一个逢场作戏倒也没什么,但假如和高中同学搞,除非是认真的,否则千万别碰,要知道那是一个很大的圈子,一旦你和谁成了马上就全都知道了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比如维和八戒,现在在高中同学里是人人皆知)。但老C不但要搞,而且还不认真地搞,更让人佩服的是,他同时搞好几个,最让人崩溃的是,他还真能成功!每次快到寒暑假前一两个月,他就到处打电话发短信写情书,说我喜欢你。他高中班上的女生基本上都收到过他的表白。偏偏他的手机不能把发来短信的手机号码转换为名字,比如我把楠的号码存起来楠给我短信时最后的落款就是“楠”,而老C的破手机却只是告诉他11个数字,因此他经常苦于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而乱回一气,结果经常露馅儿。七个女人共计77个数字,这么多老C记不住是情有可原的,哪能都记住呢?有一次老C想给某女人发个荤短信,在按确定键后的一霎那发现那是班主任的号,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机塞进内衣,接着在空气中做拉扯状想拉住该短信不往外走,同时大喊快关门,快关窗!然而第二天班主任还是找他谈了一次心,告诫他作为一名党员应该时刻保持思想的纯洁性。
我和老Q早就预言某一天老C的女人们会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全体聚在一起,然后某女说羞涩地说:你们知道吗?高三班上的才子陈某,你们记得吧?他在追我耶!接着所有的女人各自掏出短信或者情书以证明自己才是才子三年来的唯一一个暗恋对象,最后经过集体讨论得出结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遂结成同盟全体与老C断交。我们跟老C说的时候,老C满是自信的豪气:“这是不可能滴不可能滴这是,就算可能吧,我一人去一封信立刻就能把她们的同盟瓦解,要相信我思想的利剑砍几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后来老C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在高中同学中的名声开始有些不好了。于是我们慢慢地就叫老C一家六口、一家五口……去年寒假回去之前可怜的老C家道衰败,似乎只剩下一家三口了。不知道待会儿见到他是不是一家一口。
现在回想起来,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真的简直就是一个无比纯洁的孩子,相对老C而言。我简直无法想象北方的孩子们会如此开放,相比之下我读中学时是多么朦胧多么纯真,假如哪天我不小心碰到了娟的衣袖我都能发半天抖。我和我的高中同学们,无不把自己心目中的他或她放在心底供起来,几乎仅仅是望着,我们也觉得望着就够了。可是,老C口中的中学,让我觉得我的莲花中学是一个幼儿园。
大一上学期的卧谈会,几乎就是我和老C的辩论会,一边是清纯的江南小生,一边是豪放的西北汉子,两种不同的爱情观激烈地碰撞。然而我并没有说服老C,事实上反而自己受到了他的影响,虽然我在口头上死不承认。我在很大程度上被他说服了,相信了比如仰望是空洞的,行动才更重要;比如没有永远有效的承诺,没有永久的等待。
真的,在爱情方面我受了老C很大影响,否则我不会洒脱,不会成熟,不会背叛,不会变坏。非典时我和楠的事,一定程度是受了老C的鼓励的,他说:当上不上,等着后悔吧你!后来我果然后悔了,不过后悔的是不当上而上了。还好,我没有被完全同化,有些根深蒂固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改不了的。(“还好”也许该换成“可惜”。)
上天往往是公平的,他在给予人一些优秀品质的同时,也给人设置了一些障碍。如果说老Q是那种觉得自己很矛盾的人,那么老C就是那种给人以矛盾的感觉的人。我认为老C的障碍是他对他自己还不够了解,他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点,而他的缺点事实上相当明显。
说过老C的偶像是李敖,也觉得老C在刻意向李敖靠近。李敖学生时代不断提醒自己“自炼钢铁”,所以当我看到老C一本本地啃那么厚的书时,我就想:不管这个人有多少毛病,就凭这点毅力与自信,谁都别小看他。
走在跨八通线的天桥上,我在想:三人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真希望今年能再非典一次。不过今年就算再有,估计很多人不会走了——他们去年吃的亏太大了,校园肯定无法像去年那么空那么美。不管怎么说,明天是3月1号,我终于要开学了!不知道老C老Q是否已到宿舍?想着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梆子井公寓,真是人声鼎沸啊,呵呵,茫茫人海的日子就要回来了!
第十二章 开学了(1)
从F1爬到F4,到了我们的2435,里面只有老C在。老C的头发长比去年长很多,更像王小波了——王小波的小说是三剑客共同的爱好。
“怎么样,哥儿们?”每次久别重逢,三人间例行的问候语。
老C苦笑着摇头,意思是一个女人都没搞上。看来我事先的预感还不错,大一寒假老C的回答是伸出两个手指头,接下来的暑假是一个手指头,果然成等差数列,这次手握拳状,摇头了。
“怎么样,哥儿们?”老C反问我。
我也苦笑着摇头,意思是还是处男一个。这是我第三次摇头。虽然在老C的鄙视下我曾立志一定要在20岁前成为真正的男人,记得当时还发誓说:大不了20岁那天去三里屯!然而空有一身抱负口袋却空空,三里屯一杯啤酒就能把我吓趴下。
老C是刚到的宿舍,我二话不说拉开他的黑包上的拉链,吃起他从陕西带过来的柿饼来。南方没有柿子,小时候从语文课本读到“红红的柿子像灯笼一般”我当时就把柿子想象成电视里《聊斋》的片头,呜咽的鬼号里飘出的那一盏灯笼。大一去门头沟军训的途中,我看到车窗外满树满树的红红的果子,果然像一个个灯笼似的,顿时心花怒放,赶紧问旁边的同学:那就是柿子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不禁有种与从小就听妈妈说起的远在美国的外公终于相见的滋味(当然我没这种外公)。后来老C给我一个柿饼吃的时候,我才知道灯笼还可以做饼。一尝滋味似乎有些熟悉,这才想起初中的时候似乎吃过一个差不多样子的东西。有一天一同学给我一个玩意儿,说尝尝,看看能不能尝出是什么东西。我吧唧吧唧半天才舍得把那玩意儿吞下肚去,问他:什么东西啊这么好吃?结果他说:你也不知道啊,你还号称百事通啊,看来又被白吃一次,那你觉得这味儿像什么?我说:按理来说应该是苹果和橘子克隆出来的新品种。(当时不明白什么叫克隆,反正说出去能唬人就行。)同学也就半信半疑地说:可能吧!——毕竟不敢挑战权威。原来该同学的爸爸去北方出差,快上火车时因为急匆匆忙忙在车站随便买了些吃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什么,也从没见过就觉得滋味不错便带回了家,结果街坊邻居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一时引起轰动。如果不是老C告诉我这叫柿饼,可能这个悬案还要搁置一段时间才能解决,当时我特想给那个同学打个电话兴奋地告诉他:四年前你给我吃的那个东西,叫柿饼!可惜我已经没有了那同学的联系方式。
还有核桃,上大学前我一直不明白核桃和桃核到底有什么区别,直到亲自拿把锤子锤开一个核桃我才知道,以前认为北方人吃南方人吃剩下的桃子的猜想是错误的。在核桃林坐着仰头观察半年后我终于做出结论:桃是桃,桃核是桃核,核桃是核桃,桃核是桃的核,核桃不是桃的核,不能把桃核当成核桃,也不能把核桃当成桃核。南北方的饮食差异的确让我折腾了不短的时间。比如刚来的时候我天天都去“四川风味”吃饭指靠能碰上些辣椒,结果发现其实“四川风味”和远隔千里的“东北风味”(实则面对面)做的全是相同的菜,两个地方的辣椒都没江西的白菜辣。那会儿想辣都想疯了,一次看见一个菜名叫“香辣肉丝”赶紧要了一份,结果一吃差点吐了,这绿色的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后来知道这种臭臭的绿草原来名字叫做香菜时,我觉得北方人就是比南方人幽默。(再后来听人说南方也有香菜,不过我反正没吃过。)还有就是花椒,放的叫一个多啊,我几乎无法咽下一口饭。我们那儿把花椒叫做“麻药”;一般只有做火锅时才听老妈在对老爸喊:少放点麻药,少放点麻药!听起来像是十字坡的夫妻店。于是后来我在食堂吃饭,往往要交代师傅很多次不要香菜,不要花椒。然而不幸的是师傅们往往在你还没提要求之前就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以致于我几次捧着“香”气四溢的碗儿抗议未果之后,只好忍气吞声,想着千里之外的父母赚点钱是多么不容易啊,硬生生地就吃下去了。刚开始我还刻意把里面的香菜、花椒挑出来,后来因为懒惰,干脆就那么囫囵吞了下去,结果慢慢地竟然适应了。关于这一点,城在北航就没有向食堂屈服,到现在他依然沾不得一丁点香菜,昨天我们去饭店吃饭,城对老板说来个辣肉丝,老板说您要的是香辣肉丝吧没有什么辣肉丝啊,我赶紧解释:你把香菜去掉不就行了。老板恍然大悟后用惊异地眼光看了我们一眼,仿佛我们正在拍买椟还珠的成语故事短片。
还有花菜,还是叫菜花来着,反正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白菜开的花也能做菜。从饺子西施那儿我终于知道了世上果然有种东西叫大葱,因为之前我所见过和吃过的葱只有一种,现在我把它叫做小葱,我们那儿就把它叫做葱,所以我小学时一直怀疑“小葱拌豆腐”里面的“小”到底修饰的是不是“葱”,如果是的话,岂不还有“大葱”?当时我很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而自豪,竟然能想出一个“大葱”来。然后一个就是醋与糖,除了糖醋排骨外我根本没想到它们的用途如此之广,在面条里头滴两滴醋滋味竟然能美成那样。但食堂给我的最大的收获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Q比我长得比我长了——我营养太不平衡了,我18年几乎顿顿是米饭,而老Q一会儿面食,一会儿米饭,一会儿红薯,能不长吗?由此我就更有理由在心理上俯视生在北方却和我身材差不多的老C。整个大一下学期,就是非典那段,我几乎每天都吃的面食,我想把18年来老Q吃了但我没吃的面食补回来,看看能不能在生理上俯视他,至少别被他俯视就行。早上是一碗玉米粥、四个包子、一个茶叶蛋,中午是一碗牛肉面,晚上四两白菜水饺,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并因此和卖饺子的大姐混得很熟,我一到窗口那儿不用开口她就知道我要的什么。大姐对谁都凶,唯独对我们仨很友好热情,尤其是对老Q;一个劲地微笑,我们便在暗地里把她叫做“饺子西施”。当然,之所以能坚持天天吃一样的食物,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晨也天天吃饺子,而吃饺子的同学一般都坐在靠近饺子档口那一块儿,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坐得离她更近一些,一边欣赏她优雅地进食一边自我暗示:我不是偷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二章 开学了(2)
吃完柿饼后勾起了食欲,肚子一直叫爸爸的妹妹咕咕。我问老C:“老Q怎么还没到学校?”
“正在车上呢!他发短信说等他到了咱们一起出去撮一顿。”
“好!”我举双手赞成,“那他什么时候才到?”
“半小时吧。”
“半小时啊?我已经饿得不行了。”说完我理直气壮地再次朝老C的黑包伸出右手。老C一见,赶紧也伸手,于是我们一起嚼着柿饼,生怕对方在相同时间里比自己多吃了一个。
老Q终于驾到,来不及放下行礼(其实就是一个单肩包,和所有人一样,年级越高寒暑假带回家的东西就越少。我大一寒假带了十多本书回家,不但没看而且白受了两趟累,所以暑假只带三本,这个寒假一本。当然,尽管书的数量在变化,不变的是它们或它都没有被看),就开始和我跟老C抢柿饼吃。边吃边问我:“怎么样,哥儿们?”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抛弃我和老C同流合污了!”看着老Q那问话时得意的表情,我真想给他一拳,在那长满痘痘的鼻子上。都22了还长痘痘,我经常用这个嘲笑老Q,并以自己青春期时没有大规模长过痘痘而自豪,不过在老Q提出长痘痘说明在长个儿的理论之后,我就转嘲笑为拳头。
“哈哈,既然你不抛弃我我又怎么能抛弃你呢?”老Q的奸笑表明我们依然要一起聆听老C“热血冲上脑门”的教导。
“别吃了别吃了,我不喜欢被轮奸的感觉。”
西街的小饭馆里,三剑客边喝酒边等着回锅肉。回锅肉是我上大学以来吃的最多的一道菜,每次去一项员吃饭我都几乎买的回锅肉。人就是聪明,能将那么油的肥肉做的这么细嫩可口,我从小就因为肥肉吃得太少,所以和老C一样的身高却比他瘦整整十公斤,因此要补肥肉的话当然首选这道菜了。又因为回锅肉下饭的特征,因此每次囊中羞涩的三剑客聚餐都会在喝完酒后要一份,一人一碗米饭抢肉吃。
整个定福庄西街几乎都靠广播学院活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街能如此繁忙全是因为广院女生不靠吃饭而是靠水果活着。总的来说,西街对女生的诱惑比较大一些,毕竟女生比较馋一点,同时钱多一些而且傻一些,老Q手里一块钱就能在西街买到的东西女生都得花两块五——老Q特能砍价,这和他强大的外交能力有关,能把饺子西施征服了当然也能摆平西街的小贩,特能套近乎。随着水果销售业的兴起,西街的一系列服务行业马上发展起来,几乎能为广院学生解决几乎所有衣食住行的问题。当然西单也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对一般的人们来说,何苦那么累地大老远跑一趟西单多损失几张票子而不就近在西街解决同时省下些银子呢?尤其像我这种下层劳动人民,西街就是我的后勤保障处,除了饭一般在学校吃外什么修鞋啊,裤裆拉开了啊等等一系列踢球带来的后果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几乎全在西街解决。唉,这世界差距就是大,有的人整日穿梭于西单王府井,而我却成天往返于西街梆子井。说到这个,想起一件事,那次好不容易三人一起跑了趟比西街高级的秀水,老Q看上了一个包,唇枪舌剑终于砍到了老Q能接受的价位,于是就背上它在镜子面前秀了秀——这时,老板发话了:这包多神气啊,您要背上这包,绝对没人说你是乞丐。当场老Q甩下包和我们一起义愤填膺地扬长而去。也不知道是那老板刻毒呢,还是是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