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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两种形式?抑或那根本就不是爱?
曾经沧海难为水。沧海可能是你,你让别人无法成水。沧海可能是爱,让我付出那么多的伤痛的那份爱,海都早已献出去了,还哪来的水?
可我依然和楠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她的短信,每一个我看完就赶紧删除,因为看到它们,我就觉得自己在犯罪。
想想,觉得自己多么自私,多么肮脏。
2003年8月4日 星期一 晴
终究还是在一个星期前回到了家。为了接近你,还是为了逃避她?
刚才楠打电话来,说今天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
我把实话对她说了。
我说你别伤心好吗,我以为她会哭。
“你还没忘记她,对吗?”我能感受到她咬嘴唇的声音。
我说我不知道,我的确是不知道。
“我等你。”……
我真的很期待她的这句话,人们总希望有条后路,我也一样。但我的回答却是,不用了。
我只希望她能狠狠地恨我,因为我发现,我还是抛不开你,所以必须抛开她。要追寻的,虽然很空幻,但毕竟那是要追寻的,抛下手中的,虽然将一无所有,但毕竟无需再伪装自己。
楠,对不起,六年的时间给我的烙印太深了。可爱,是多么的难以圆满,多少个六年也换不来。
所以牛郎织女,除了今天,只好隔河相望。
2003年8月5日 星期二 阵雨
很意外地接到你的电话,以至于开场白竟是:“有什么事吗?”的确,已经很久很久,电话对我们来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虽然很久很久以前,你曾经在每个周六的深夜等待我的电话,然后耐心地听我唱完那首《真的好想你》。
所以听你说你无聊时能想到我,我好开心好开心,真的。
2003年8月11日 星期一 晴
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了,因为好久没离你那么近了,虽然此刻我们依然相隔几公里。一整天,我的呼吸与心跳是那么的急促,一页书也看不进去,盯着电视也看不清眼前闪动的是什么。
一年来,我都试着用理性的力量遏制那顽强的感觉,甚至一度让自己以为已经结束,然而,感觉可以被压制,但似乎难以被扼杀,只要给它一丝的空间,便能立刻推翻理性的遏制。可以说这一年,整个的一年我都在思考,思考着我们之间的很多问题,思考着过去和未来,虽然不一定有了答案,但在这难得的一年时光里,难得的无需每时每刻只顾承受当时的一年时光里,我的确有了许多的时间与精力,可以躺在草坪上头枕着双臂,看着白云飘过,看着天空掠过的鸟儿,看着天幕渐渐由蓝变黑,看着高楼顶上月亮周围的红晕,同时细细地回味,慢慢地思考,一直到很晚很晚。
我想你,好想好想,去年高考分别至今,我们虽然只见过一面,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每时每刻,你都住在我心里,不管是躲藏,还是歌唱。天空里一有雨点飘洒下来,我就会把你拿出来小心而仔细地品味、揣想。等雨一停,再把你藏好,藏在很冷谁也看不见的心里,我就像一个穷孩子,拿出他无比珍爱的唯一一块糖,怜惜地舔一小口,再重新包好,放入贴胸的衣兜。
如果把我比作一块燃烧的木炭,这一年灰尘把我的火热遮盖住了,但除非我化为灰烬,火热可以被覆盖,但不会熄灭。身上的灰尘,需要我们共同清除,但不管灰尘是否会被清除,只要有一丝氧气,我都在为你燃烧,直到我化灰的那一天。
相信我吧,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做什么。相信我,相信你,相信我们,亲爱的娟,给我,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请为我打开这扇门吧我含泪敲着的门,
时光流逝了,而我依然在这里。
2003年8月15日 星期五 晴
今天,该是我几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了!
你听到那三个字似乎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你是惊讶,是害怕,还是……?也许你会觉得我唐突,但我说的毕竟是我想说的,我为我终于说出这么多年想要说的话而如释重负。
你说你愿意考虑,我就非常满足了,不管结局如何,毕竟曾经对我视而不见的你,说过,考虑过。
回到家,我对着镜子,做着各种鬼脸,嘴朝着自己的头发吹气,我对自己说,这真叫扬眉吐气!
我发现,原来我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好看的嘛!
看来还是不应该怀疑那句“付出总有回报”的,虽然我所付出的也许算不得什么,但今天总算让我觉得,所有的一切,无论轻重,都是有意义的。
我是不是该哭一哭啊?好伟大的一天,该用泪花来纪念一下啊,可惜我全是高兴,全是幸福。
假如有一天,真正的最大的幸福来临的那一刻,再让它们出来纪念吧!
太兴奋了,笔都有些握不住,我不写了,让更多的幸福,埋藏在更深的地方吧!
2003年8月26日 星期二 晴
该是秋天了吧。这几天阳光虽然是照样的火,但天总是那么的蓝,尤其是傍晚,天高云淡,晚风拂过时,望望天,是很惬意的。
去年高考过后,吃完晚饭,我都要去门口的小河边,吹吹风,看看天,望望山,唱唱歌。所以现在,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拔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散步,兴起时就挽起裤脚,光着脚丫,步入清清的河水,感觉着脚底细细的沙石与冰冰的流水滑过肌肤的那份清凉。
见证了城市的喧哗,便更珍惜这分乡村的恬静。
见证了失去的苦恼,便更珍惜这分等待的幸福。
发现,人,如果不用繁忙地只顾应付当时,而只是等待一种既遥远又亲近,既不奢望立刻就到来也不担心它永远不来的东西,那么,在这种等待的过程中,一切都是美的,静的。
我想,去年等待高考的过程,就像在接近一条渐近线一般,如今等待你的过程又何尝不是呢?等待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过去的无奈与等待无关,所等待的东西又与等待的过程有多大关系呢?等待,虽然所等的是未知的未来,但未来影响不了等待的恬静的过程。等,就像一个人刚刚从一座充满荆棘的山头下来,在面对另一座未知的高山之前,那道让他头枕着双臂憩息的山沟,山也许总该要去爬的,爬也许是痛苦的,可是躺在山沟中一边休息一边欣赏蓝天碧草清流,是多么美妙的享受啊!
等待,是很妙的一件事,我喜欢等待的感觉,所以假如等来了所等待的期望中的未来,我会更加的珍惜,因为珍惜也是一种等待,等待的是天长地久。
2003年8月29日 星期五 晴
明天的你,就要踏上北上的列车了。
此刻的你,在干些什么呢?在想些什么呢?
思绪一下飘到了去年,那一晚,即将离开这间小屋,这盏台灯踏入一个未知的世界的那一晚,我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小屋的一切,以及窗外那模糊的远山,还有手中这本日记,我以为,我将离开一切,我能离开一切。
一年之后,在我明白有些东西想留留不住的同时,也明白了有些东西却是想离离不了。就在现在,还有一个夜晚,你也要离开了,你离开的是什么呢?离不了的又是什么呢?
那天的我,独自坐在台灯下,反复听着水木年华那首《今天我们要走了》。现在,就在此刻,我的心中,也在为你,为我们吟唱:
我们的理想在那里吗?它们会实现吗?
我们的爱情在那里吗?它们在等待吗?
此刻,窗外刮着徐徐的风,吱吱地摇着窗扇,似乎也在絮叨着什么?
再过几天,我也要回北京了,北京城,会迎来真正的我吗?和你在一起,我才是完整的我。
我知道,我们要一起领略北方的宽阔无垠,一起迎接凛冽的寒风,一起见证千里冰封雪飘,一起感受来自历史与文化的熏陶。我们会度过很多的不眠之夜,我们一起去天安门广场等升旗,等一夜,我给你披上外衣,抱着你,给你唱歌,唱一夜;我们还要去看卢沟晓月,去看长城墙垛里升起的朝阳……
如果我有一艘宇宙飞船,我要立刻乘着它上升,上升,看着我的小屋,你的小屋,我们青山###的家乡在脚下越变越小,然后,我抬抬眼睛,向北方望去,那儿有两个城市,紧挨着,就像在梦里,我紧挨着你。
世界很大,世界却很小,只要心,在一起。
2003年8月30日 星期六 晴
站在风里,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朝西,朝西,遇上一双铁轨,沿着它们,朝北,朝北,追上一列客车,一节车厢,一个窗户旁,我睁开眼,便能看见你。
此刻的你,大概刚刚挥手告别浩浩洞庭巍巍岳阳楼,在奔往武汉,奔向长江的路途中吧!
坐火车很单调,可因为有了窗户,穿越大半个中国会带给我们多奇妙的感觉。刚刚的你,身披着夕阳,体验着丘陵地带的青山碧竹。此刻,你将在阳光消失的大地上见证城市的灯火,用心而非用眼感受伟大的长江。明天,当清晨第一缕光射入你的眼睛时,你会惊喜地发现,你进入了一个新天地,浩瀚的平原,一望无垠的宽阔……你就依靠着那扇窗,你的眼和心,感受着那奇妙的变化。
很多事情能让人感觉自己长大,离开故土是其中一件。
此刻正挂在我家屋后山头的树梢上的那轮月亮,真的和你现在在远方看到的,是同一轮吗?
2003年9月6日 星期六 晴
真不愿醒来,史铁生说,做美梦是最坑人的事,因为必须醒来。
忘了这是连续第几个夜晚梦见你了。回到北京这几天,你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的心头,很想很想你。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整个学校热闹得很。我坐在空旷的图书馆里,透过硕大的玻璃窗,从三楼俯瞰着那个忙碌的世界,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电影。因为那个世界没有你,所以便也与我无关。
你的电话怎么还不来?你说过一到学校报到完就给我答案的。你的电话会来吗?
你的爱怎么还不来?我说过多久我都能等的。你的爱会来吗?
秋天到了,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
我希望,这个秋天,会是我最美的秋天。
爱你,想你,等你。
2003年9月12日 星期五 晴
听着郑智化的那首《我亲爱的宝贝》,我看见自己独自一人,抱书在胸,就着教学楼的那点灯光,走在那冰冷的水泥路,面对“春农图书馆”的那个小坡上,回想刚刚消失在眼前的你的背影,回想刚下晚自习的骚动后的你的安静……
那是多么简单的一种痛楚,那是多么简单的一种幸福。多么简单的中学时代。千篇一律的过着过着,望着望着,走着走着,想着想着……
再也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再也没有了那简单的痛楚,那简单的幸福。
再也不能为了看谁一眼几个小时守在路口了,再也不能准时地醒来看流星许愿了,再也不能愈挫愈坚地面对打击了,不能了,再也不能了,不能了。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总让我难过?
火车终于又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南开动。
火车终于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北开动。
2003年9月12日,因为一个电话,成了我的日记的截止日期。
第二天,2003年9月13日,我不顾前一天晚上娟在电话里义正词严的反对——她说,你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去了她的学校。去的时候我对珊子说,我来看看,不要打扰她,我看看她背影就走。可是,她毕竟还是和珊子一起出现在月台上。
那天我和她对坐着,很久很久,可是几乎什么都没说。现在我只记得几句对白。
真的没有可能吗?
一点都没有。
世上有绝对不可能的事吗?
至少有这一件。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
……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
……
于是我便坐上了回西客站的列车。
火车终于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北开动。
去石家庄的火车上,我还在想象自己是《玉观音》中的杨瑞,要去遥远的云南寻找我的安心,我学他站在车门那,看门外掠过的一切。
回北京的车上,一直在放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从没感动过。我只有望着漆黑的窗外,才能抑制转过身时的泪水。
忘了吧,算了吧!
“秋天的风,一阵阵地吹过,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去年?这个时候?2002年?9月13号?那一瞬间,我几乎晕眩,轮回——我心里咯噔一声冒出两个字。
2002年9月13日 星期五 晴
明天,便要踏上一个新的征程了,我的北广在等我。新的生活终究来了。
这是劳累的一天,太多的临行准备把我弄得晕头转向,而现在,终于到了一个独处的安静的环境中,可以安安静静地想一些事,写一些字。
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一定会来。也许平坦,也许坎坷。但是在我迎接未来之前,我要真正地了断一些过去的东西,尽管我是多么希望这段痛并快乐着的中学时代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到了该彻底了断对你的感情的时候了。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心转意。忘了吧,算了吧!我想,我会在美丽的北广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孩,我会告诉她我曾经用六年的时间爱过一个叫娟的女孩。
一年的时间不会很长,经历的失败是为将来的成功积累更多的喜悦,我知道你很快便也可以坐上北上的列车,我会在北京等你,你说过我们能做好朋友的,说过要一起爬长城的。
我真的要走了。
明天的此刻,我在列车上,会想些什么东西呢?
但今天的此刻,注定要让我忘却、离开一些东西。
环视自己的书房,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都留有我的气息,可我要走了。
打开窗望了望窗外连绵的在夜里显得模糊的山顶,我依然要走了。
翻了翻手中的日记,试图再多留下些什么,我还是要走了。
走了,走了。
“今天我们要走了,走向不同的天涯,就像飘落的叶子,我们会到达。”
我的理想在那里吗?它会实现吗?
我的爱情在那里吗?它在等待吗?
世事往往就是这么巧。会在两年的同一天喊着同样的几个字:忘了吧,算了吧!
也许真的是轮回,逃不开的轮回?
2003年9月13日深夜,跌跌撞撞回到了北广,躺在床上我想起了郑智化的歌词:把情感收藏来,让回忆留下空白,忘了曾经拥有的过去,永远永远不再说爱,忘了曾经许多的青春,永远永远不再重来。
天空啊下着沙,掩埋了我的爱。
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呆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厢中出来再从西客站坐了一个小时的公车回到宿舍后连鞋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所谓的精神生活,已经停止了——于是,日记停止了。
过了一个月,我的19岁生日,把那本关于她的日记从邮局抛给了她,算是自己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日记没有了,爱就停止了。之后呢,便开始囔囔《大学自习曲》那句:心里琢磨着这大学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日子就在三剑客的笑声中快乐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火车终于又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南开动。
远离这个城市
郑智化
亲爱的 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已默默离开你
亲爱的 我会在你的额头留下最后一个吻
我忍不住哭了
最后我终于发现自己如此脆弱
我慢慢关上房门 忍住内心隐隐的痛
当初我轻轻悄悄地走进 如今我轻轻悄悄地走出
远离这个城市 我要去寻找自己的另一个空间
远离这个城市 别以为过去的付出我都不在乎
远离这个城市 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一种男人
远离这个城市 亲爱的我依然爱你
但我不会再回头
但我不会
再回头
“在现实生活中被迫扮演强者的我;一直要等到最后离别时;才发现自己的脆弱。我像一只自私的猫;偷偷摸摸地离开旧巢;重新去流浪。寂寞的旅程中;我用舌头舔干伤口的血;让风儿吹干眼角的泪;我哭了……我决定写这首歌。”——郑智化
2004年1月8日下午6点40。回家过年的人真多,座位底下都挤满了。对面的中学幸存佳偶给挤得几乎全重合了。老Q给我发了个短信,问我到家了吗?他以为他家河南啊!妈的,刚过石家他妈的庄!我回道。
第四章 汉语言
火车停在郑州的时候,虽然已经接近午夜,但别指靠人们能安静下来。有人下自然有人上,别指靠中学幸存佳偶能换个舒服的姿势,不过看来他们也不想换。
旁边的座位换了一个蛮漂亮的女孩,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都冬天了还穿这么露,不得不十分感激她追求真理的执著精神。我忙给同样坐通宵火车的老C发短信说:艳福终于驾到!正当我搜肚刮肠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坏点子掂量来掂量去地准备搭讪的时候,“同学,你也是广院的?”原来姐姐比我急。
凭着专业素质的敏感,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顺着“也”字直接往姐姐手中一看,可不是嘛,和我的一样的学生证,不过看起来她的比我的又新又亮,该不会是师妹吧,走桃花运了?(其实我学生证又旧又破全是非典所赐,没办法,那时候不出示学生证以及临时出入证不让进校门,出示来出示去的自然就破了。说到这个,可有件趣事,有一次我有点急事冲着就往校门里头钻,保安一把拉住我:哎!哎!证件!证件!我一边甩着被拉住的左手衣袖,一边用右手从兜里掏出学生证往保安面前愤怒地一扬,嘴里嘟囔着:烦不烦哪你!就见保安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