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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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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夕松开手,迫不及待地在车内从后排坐到前排,“你怎么知道是我?听声音听出来的?” 
  “闻味儿闻出来的。” 
  “用夏奈尔的女人很多、很多。” 
  他搂住她的肩膀:“但用夏奈尔同时又吃很多醋的女人不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不回答,深吻李帅。他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等深吻完毕后,他才说,“你就和武术大师一样,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纠缠。” 
  她撒娇道:“我就要纠缠你。我不纠缠你,叫我纠缠谁?” 
  “你的推论基于这样一个假定:你天生就有纠缠人的权力。” 
  “女人就是这样的。世上只有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今天特别高兴。” 
  “为什么高兴,而且特别?” 
  “你的秘书,向我透露了你的去向,我立刻就紧张起来,赶快来此。我高兴你来这不是为了女人。只要不是为了女人,你干什么都行,哪怕杀人放火。” 
  “你可真无聊。咱们去哪?” 
  她幸福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他开玩笑道:“那我就往山崖下开。” 
  她居然同意:“那我就和你一起融化在星空中。” 
  他无奈地笑笑,开车下了山。 
   
  丁尼很自信地向方兴发起的攻势起了作用。非如此,他不会深夜叫她到别墅来,更不会有酒。此刻,她坐在方兴的对面,不间断地释放着魅力信号。她相信,他一旦投入自己的怀抱,就再也不要想脱离了。老男人谈起恋爱来,就如同干透了的千年古刹着火,没有救的。 
  他举杯示意。丁尼认为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于是将杯中的XO一饮而尽。 
  他略微品了一小口:“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 
  “我至多认为您是蓝血之人。”蓝血是贵族的意思。她在等方兴问。 
  “起码要三代,才能出贵族。我的爷爷,不过是四川的一位农民。”他指指桌子上的大笔记本,“你的履历告诉我,你财经学院毕业后,在美国卫思礼读过一年?” 
  她很坦然地点头。在申请这个职位的时候,为了加深印象,就虚构了这项履历。也不完全是虚构,她曾经在卫思礼上过短训班。 
  “卫思礼是一个专门培养贵族妇女的学校。宋蔼龄、宋庆龄、宋美龄三姐妹,都曾经在那里就读。是一个好学校。”他慢慢地转动着酒杯,“但你刚才一个动作,就揭穿了你这个谎言,也许叫做玩笑更合适一些。” 
  她全身紧绷:“什么谎言?我没有说谎啊?” 
  他紧紧盯住她:“你不能想象一个电力学院的学生,哪怕他只读过一年,不知道欧姆定律吧?以此类推,一位在卫思礼就读的学生,哪怕只读过一个学期,也应该知道法国酒,尤其是这种级别的法国酒该怎么喝。”他见她已完全糊涂了,就做了一个示范。“应该一点儿一点儿品,一位资深的喝酒者告诉我,法国酒是有骨头的,须将其嚼烂才能往下咽。” 
  “酒也有骨头?您越说越玄了。”她知道必须绕过这个暗礁,便挪坐到他的沙发上,改变了话题,“我能不能看看您这本子里记的都是什么?”见方兴不置可否。她顺手打开笔记本,笔记本里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号,根本无法识读。她于是叫道:“一本天书!” 
  “非天书,岂能让别人读?” 
  她合上本子,靠在他身上:“我一直想问您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能真正看透您?”
  “我的一位老领导,在休息之后对我说,某某我真的没看透。某某某我没看出来,竟会是这么一个人。我告诉他,假设你再工作一次,你依然看不透,也看不清。”他接着解释道,“你在台上的时候,某某和某某某是真的唯命是从。但你下台之后,他们是真的对你敬而远之。都是真的,如何能看穿、看透呢?” 
  她认为自己的原始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方兴却认为已经完全回答了。她嫣然一笑,希望得到进一步的解释。 
  “一个人,如果清澈见底,那么他也许是个好人。但他一定不是一个好领导。好人很单纯,所以很容易领导,或者说根本不用领导。那么,需要领导的,就只剩下坏人了。如果你不知道坏人怎么想,怎么能领导他呢?”接下来,他换成了领导的口吻,“隆德的股票,一直在盘整。我现在需要它动一动,而且要动得漂亮。” 
  她一阵惊喜,但表面平静:“你看过我拟定的融资方案了?” 
  “不仅看过,而且仔细研究过。框架相当不错,只是整个流程缺乏监督。” 
  她认为自己的设计很完美:三家基金共同操作,万无一失。 
  “牛顿能分析光,开普勒能观察星体,我能看穿人的内心。”他慢吞吞地说到这,突然提高声调,“这三家基金,原本是一家!” 
  她一下子被击溃:这三家基金,都是由申井掌控的鼎力基金控股的。她不认为方兴能够看出来。 
  “你们,我指的是你和申井,想从这次隆德股票拉升中获取利益,这我能够理解。但你们应该说清楚。” 
  她有些不知所措。 
  方兴的目的不过是拆穿申井、丁尼这套把戏,从而掌控他们,并没有换将的意思。临阵换将,不吉利不说也来不及。搞一次不被人察觉地大幅拉升,需要数千个股票账户,非有多年的准备,根本做不到的,“我会派一名干部去监督的。” 
  她这才从绝望中,挣扎出来。 
   
  李帅的电话响,他随即打开了车窗。因为车速快,风声呼啸,宁夕除去“嗯”“知道了”外,什么也没能听到。但她还是从中品出了异味,追问是谁。李帅含糊地说是一位客户。她不信:“你是搞研究的,又不是营销人员,哪来的客户?就算是客户,那么是谁?哪个单位的?” 
  “藤缠树,这没错。”他回避要害,“藤寄生在树上,如果它缠得太紧,树就死了。藤于是也就死了。” 
  “藤与树不是寄生关系,而是共生的关系。” 
  他以攻为守:“如此说来,你要把我缠死,然后另择高枝?” 
  “以你的学识,应该知道一个说法、一个概念,不能无限外延。” 
  他见无法摆脱,便坚决地说:“外延也罢,内涵也罢,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去!” 
  她的嘴唇直哆嗦:“你属于我!” 
  他猛地停住车:“我只属于我自己!” 
   
  林恕与秦芳设计好,今晚把李帅调出来,然后,他去李帅家,在宁夕的配合下,寻找KG样品。但从秦芳打电话到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李帅依然不见踪影,“看样子,你的命令不太灵。” 
  “他一定会来。”秦芳很自信地说,“小时候,我哥哥养了一大群鸽子。有一次我见他把本来素不相识的一只公鸽子和一只母鸽子放在一个笼子里。它们先是互相争斗,慢慢地就配上了。后来,他拿着那只母鸽子走到哪,那只公鸽子就跟到哪。有一次我哥哥拿着那只母鸽子时,遇到了一个同学就聊起来了。那只公鸽子一直在天空中盘旋,最后它实在飞不动了,就落在附近的一棵树上。要知道,家养的鸽子从来不打野食,也不会像鸟一样落在树上。男女之间的吸引力,要大过金钱、权力。” 
  林恕看手表:“虽然我完全不同意你说的话,但还是盼望他会来。我今天非常需要他离开家三个小时。” 
   
  李帅和宁夕默不作声地坐在车上。 
  他用余光从反光镜里看到有一辆空载的出租汽车驶来。便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下不下?” 
  她很坚决地说:“我也最后一次回答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突然打开车门,拦截住出租车迅速上去。等她反应过来,汽车已经开走了。她立刻换到驾驶员的位置上,发动着汽车朝着出租车驶去的方向追去。 
   
  秦芳挂机后,对林恕说:“他在来的路上,你可以去了。” 
  他朝她竖竖大拇指:“尽量拖住他,我需要三个小时。” 
  “十个小时也没问题。问题是母兽一旦进入发情期,完全不可理喻。”她欣赏着自己涂满指甲油的脚,幽幽地说:“说真的,能找一位李帅这样的丈夫也不错!” 
  他看了她一眼,径自出门。 
   
  不一会儿,宁夕就丢了李帅。她发疯一般地在城里乱开。突然间,她重新发现了李帅乘坐的出租车在对面的车道上行驶,准确地说不是看见,而是感觉到那是李帅。于是,她不顾一切地穿越人行横道,一脚刹车,然后掉头就入了原本逆向的车流当中。 
  若干车辆躲避不及相撞。她根本不在乎,加速而去。 
   
  在路上,林恕无数次地打宁夕家里的电话和手机都通,但没有人接听。等到了李帅家门口,他终于放弃了努力,拿出一个助听器模样的东西,放在门上听了片刻。随后拿出一条柔软的钢片,把它插入钢制保险门缝。 
  门被打开,他从容进入。 
   
  进入皇朝大酒店的宁夕,已经完全没有了平常仪态万方的步态。匆匆拉住一个服务生,劈头便问:“你见到他了吗?”服务生纳闷地看着她,礼貌地问她是否不舒服。她这才恍然大悟,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李帅的相片:“就是这个人。你看见这个人了吗?” 
  服务生看也不看相片:“没有。女士。” 
  她不讲理地说:“你倒是好好看看啊!” 
  服务生依旧保持礼貌,请她去总台查询。 
   
  李帅进秦芳的门前,不放心地向外看了看。 
  秦芳嘲笑道:“一只惊弓之鸟。”然后让他脱外衣。他不肯,让她有事快说。 
  她不高兴地说:“就不!” 
  他只好脱下外衣,搂住她的肩膀,低声下气地说:“慢慢说,慢慢说。” 
  她笑了:“没事。一点儿事也没有。” 
  他的脸阴沉下来:“你这不是‘烽火戏诸侯》吗?是的,我确实欠你的钱,而且是很多的钱。但这并不等于我是你可以随便吆来喝去的奴仆。”说着,他就穿衣服。 
  她生气地说:“有事,有事。总是问有什么事没有。你们这帮子手里有点儿权的人,张口闭口就是这。没事就不能让你来?” 
  他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猛烈地攻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凑过去,改用极其柔和的声音说道:“人家想你了嘛。”说着,她吊在李帅的脖子上。他无可奈何地承受。 
   
  皇朝大酒店总台的小姐,微笑地拒绝了宁夕查阅客人名单的要求。她强调她是来找先生。小姐微笑不改地说:“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还是无能为力。” 
  她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递过去:“如果小姐能帮忙,这就是你的了。” 
  小姐收起了一些笑容:“本酒店不允许接受任何人的小费。” 
  她看看四周,瞬间有了主意:“那请问这个酒店只有这一个出口吗?” 
  “是的。” 
  她决定死等。 
   
  林恕大模大样地开着灯在李帅房间里寻找KG的样品。 
  他没有料想到的是,所有这一切,都被在对面高楼里监视的麦建尽收眼底。 
   
  李帅和秦芳全身赤裸地并排躺在大床上。灯光昏暗,但可以看见李帅的电话在闪烁。他欲接听,遭到秦芳的坚决反对:“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但她的话音未落,自己的手机开始闪烁。她伸手去拿。 
  他把她的胳膊挡住:“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 
  她吻了他一下,李帅只好放过她。麦建在电话里告诉她,对面房间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很仔细地找东西。 
  她回答说:“不会是主人,绝对不会。他们现在都在我的附近。”麦建说他要采取行动。她当然知道是林恕,但无法当着李帅的面制止,只好说,“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塔克拉玛干。”挂机后,她不无抱歉地向李帅解释,是在谈一桩生意。 
  李帅调侃道:“我怎么听着像在谈阴谋?”
 “所有的生意,不都和阴谋差不多?” 
  “说得也是。”他看看手表,“我可以走了吧?”她没有回答,只是爬到了李帅的身上。他长叹一声:“我怎么总被缠着?” 
  “被人,还是被事?” 
  “被事也被人。” 
  她嗔怪道:“这是你的福气。被事缠着,说明你事业有成。被人缠着,说明有人爱你。” 
  他无话可说。 
   
  坐在大厅一个能观察全景的位置上的宁夕,目不转睛地看着电梯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名油头粉面的男子,悄悄地坐到了她身旁。男子搭讪道:“太太在等人?”她这才如梦初醒,“嗯”了一声。 
  男子靠近她:“我看着太太好寂寞。” 
  她被这话击中,自言自语道:“好寂寞。好寂寞啊!” 
  男子立刻接着说:“我也很寂寞。” 
  她已经意识到这名男子,一定是传说中的“鸭子”,但还是查问他的身份。 
  回答很阴晦:“本人以排除太太的寂寞为己任。” 
  “可我不认识你啊?” 
  男子柔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回过神来:“没想到你这个吃软饭的,还有点子文化。” 
  “没点子文化,怎么能配太太这样的女士?”男子说着握住了宁夕的手。 
  她恍惚的神思,落到男子刚才吟诵的诗句上,自言自语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男子自觉今天的运气不错,品相好、又有钱的“货”是不容易遇到的。于是更露骨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从恍惚中清醒:“你这么年轻,为什么干这个?” 
  “怎么,有什么不好吗?” 
  她不解地问:“你觉得好?” 
  男子面无愧色地回答:“这个行当,体面,收入丰厚。成本收益比极高。而且也是造福于人类的事。” 
  她笑了:“我接受你的服务。”男子着急地要求上楼去。但她否了这个提案:“不用。就在这。” 
  男子环顾四周,大厅里的灯光逐渐熄灭。剩下的只是几盏小灯,“这倒也别有情趣。”说着,抚摸她的脸。 
  她推开他的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你陪我聊天,我照价付款。”她之所以留下这只“鸭子”,是怕自己睡着,抓不住李帅。 
   
  正在仔细搜查的林恕,听到了轻微的门锁声,立刻关了灯。这个动作,是手持棒球棒的麦建没有想到的,他愣了一下,不等麦建回过神来,从他背后扑过来的林恕,就用双掌猛击他的双耳。 
  麦建应声倒下,双手抱住脑袋,身体缩成一团。他已经从刚才的打击中,知道了对手的分量,所以只求自保,不准备反击。 
  林恕没有再对麦建实施外科手术式的打击,开门走了。 
   
  第十四章 
   
  李帅实在太疲倦了,不经意间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半。赶紧起身穿衣后,打算就不辞而别,想想不合适,就推推秦芳。 
  秦芳虽然一直醒着,但作睡意浓重状,含糊不清地回应。见他要走,便说:“到了早晨再走吧,反正你也是一夜没回去。” 
  “天亮之前回去,与整夜不归,有本质差别。九十九度是水,一百度就成了汽。” 
  她把一个大枕头塞在身后:“能有多大差别?不过是露馅而已。” 
  他伸手拉门:“馅也有荤素之分。”见她张嘴,他赶紧举起双手,“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你打算从什么地方下去?” 
  他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是从电梯下去啊。你总不会指望我从窗户下去吧?” 
  “我劝你最好下到二楼,然后右拐再左拐,就会见到一个楼梯。”她点燃一支女士香烟,“下去之后,就是宾馆的后门。出去就是大马路了。” 
  “我堂堂李总,凭什么鬼鬼祟祟的?” 
  她喷出浓浓一口烟:“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出了后门,再到前门看看。你的那个她,一定在那儿候着。” 
  他将信将疑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她把香烟掐灭:“你走吧,我还要睡一觉。” 
  他刚走,她就进入了睡眠。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品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但换句话说,她若是不具备这种品质,活不到今天。 
  李帅依从秦芳地指示,出了酒店。为了验证其指示正确与否,他让出租车从后面绕到前门,然后给了司机一张百元的钞票和一张宁夕的相片:“这是预付的车钱。你进去看看这位女士在不在大厅,回来我还给你钱。” 
  “只要有钱,我干什么都行。”司机笑着说完,拔下钥匙就走了。不过五分钟,他就回来,笑逐颜开地说:“您要找的人,就在大厅里。” 
  他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没认错?” 
  司机把相片还给他:“这种女人不会认错,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的。” 
  “她一个人?” 
  司机问是否想听真话。得到肯定地回答后,他一字一板地说:“有一只可爱的小‘鸭子》陪伴。” 
  “鸭子?” 
  司机解释说:“女人干那个,叫做鸡,男人干那个,就叫做鸭子。” 
  “绝对不可能!” 
  司机开动车后说:“这年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他让车停下,亲自去看。司机怕牵扯到麻烦事里,就劝道:“我说您最好别去,这种事闹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人家在大厅里坐着,又没干别的。” 
  他想想也是,就命令开车。 
   
  男子已经坐着睡了好几觉了。醒来一看,宁夕依旧神采奕奕地扫视着大厅中渐渐多起来的人。便知道这桩生意,油水不大了。便站起来,猫一样地伸了一个懒腰:“埋单。我走我的,你等你的人。” 
  她下意识地问:“等谁?” 
  男子从高处看着形容憔悴的宁夕:“当然是你的男人。”他伸手,“我要走了。” 
  精神恍惚的宁夕,很愚蠢地问:“你不是说只要我需要,就一直陪着我吗?” 
  “如果需要,我会对某些特定的女人说,我永远陪着你们。”男子以为她要耍赖,“钱我不要了。算我倒霉。” 
  她温柔地说:“你坐下。我有话说。” 
  男子知道一夜不睡,就会眼圈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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