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她扭过头看着正在往脸盆里兑热水的左小红,
“看到没,那个身材不高,有些富态,非常善良和蔼慈爱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其实她一直在我身边,就是你坏,不肯告诉我,对吧?”
她又看向父亲,故意瞪大眼睛、撅起嘴巴,一脸嗔怪。
桑海洋看着左小红忙碌的身影,又看向桑幽幽,已经失去知觉的一侧唇角僵硬地下垂着,另一侧唇角则欣慰地翘起,眼中尽是感动。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皮肤很粗糙,一件米色的开衫披在身上,却遮掩不住清瘦的身体。
他暗沉的脸色一看便是久病不愈的症状,清晨的阳光让它看起来更加泛黄,也加倍了他的沧桑。
桑幽幽“噗嗤”一笑,双手轻轻捏起父亲的脸颊,嘻笑道:
“哎哟哟,我们的大帅哥,早上起来不洗脸,眼屎还挂在眼角呢,丑死了!”
她扭脸朝左小红喊了一声,
“妈,这么不修边幅的男人您还要吗?”
左小红已经兑好温水,沾湿了毛巾,边走过来边笑着说:
“要,当然要!我这就来给他修修边幅,让你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帅!”
桑幽幽让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左小红拿着毛巾给桑海洋洗脸、刷牙,帮他洗手、剪指甲,这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
如果有一天,当她老了,也会像他们一样,跟相爱的人相扶着幸福下去吗?
突然,左小红有些惊诧的声音响起:
“她爸,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桑幽幽回过神,才发现父亲正盯着什么,神色异样,显得有些激动。
她忙走过去:
“爸,您怎么了?”
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原来他正盯着小桌上的报纸。
桑幽幽这才吐出口气,看来父亲是发现她上了报纸,所以才这么激动的。
她拿过报纸,特意挑了一张照片比较清楚的,上面除了求婚现场的照片,还有一张井晨风的单人照,洒脱、大气。
“爸,您眼睛真尖,一下就发现这上面的人是我,对吗?”
她指着报纸上的自己说,
“是的,没错,您女儿上报纸了,可惜不是以您希望的大提琴家身份,而是作为这个男人的未婚妻。”
她又指着井晨风的照片说,
“爸,您看,这个男人他叫井晨风,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您的女婿了。您知道么?他是天江市最有钱的人,我去过他的别墅,简直跟天堂一样。”
听了她的话,桑海洋的眼中似乎有一束火焰,越烧越旺。
他紧紧地盯着桑幽幽,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憋红了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红了眼圈。
桑幽幽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
“爸,您是在为我担心么?我知道,我们家跟他的差距很大,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我想嫁给他。因为……我喜欢他。”
她红了脸颊,扯出一抹淡笑,阳光下的小酒窝更显几分娇俏,
“爸,我想让您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住上好房子,我想让您得到最好的治疗,想让妹妹天天能吃上她最喜欢的香草冰淇淋,当然,我更想能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我想得到幸福。”
她看到父亲的眼里渐渐凝聚了泪水,忽而闭眼,滑下两行苍老的泪水。
她起身,抱紧父亲,哽咽着:
“爸,您舍不得我吗?女儿嫁人,最高兴的是父亲,最难过的也是父亲,对么?”
顿了顿,她说,
“您放心吧,我会跟他商量的,如果想娶我,就要允许我带着父亲和妹妹一起嫁人,我不会扔下您和妹妹独自去享福的。”
谁都只当桑海洋是因为开心而流下泪水,女儿能嫁个有钱人,脱离苦海,当然值得高兴。
可谁也看不到,他心中的焦急与恐惧。
这样的场面让人心酸,左小红抹了抹眼泪,端起粥走向二人,打趣道:
“好了好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边帮桑海洋擦眼泪边说,
“你看你,还流泪了,放心吧,女儿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来,喝粥吧。”
她把粥送入桑海洋口中,桑海洋只能机械地吞咽下去,可眼泪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谁也不知道,此时,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仿佛被人轻轻地划开了一个口子,在往外滴着血,而那人却只是拿刀笑看他,因为在未来,他也许会在这个伤口上再剜一刀,让它扩大、再扩大……
--------------------------------
085 礼物
叫起兰兰,姐妹俩吃过早饭,打扮完毕,很快到了上午八点钟。
怕被人认出来,桑幽幽特意拿出两顶遮阳帽给自己和妹妹戴上,大大的帽沿能很好地起到遮脸的效果。
牵着妹妹、两人故意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巷口,她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她们,才敢稍稍抬起头,左右张望起来。
“姐姐,晨风哥哥真的会送礼物过来吗?”
兰兰小声地问着,姐姐的情绪直接影响到她的,她紧紧地拉着姐姐的手臂,生怕会发生什么一样。
桑幽幽边张望着边说:
“嗯,他说会派人送东西过来,可不知道是什么,不一定是礼物哦。”
她不想妹妹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失望。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停的一辆黑色宾利轿车里走下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打着灰色的领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干净、干练。
他走到桑幽幽面前,微笑着说:
“你好,桑小姐,我叫陈思,是井先生的助理,他让我把这几样东西交给您。”
他朝后面的男人示意一下,后者立刻把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了桑幽幽面前。
桑幽幽疑惑地接了过来,问:
“这是什么?”
“这是婚礼当天桑小姐要穿的婚纱,以及桑兰兰小姐的礼服,还有为您的父亲桑先生准备的手工西装,总裁在一个月之前去美国出差的时候特意为您三位订做的,都是世界顶级的设计师设计制作,各位穿上一定会很合身。”
陈思礼貌地陈述着。
“一个月之前?美国?”
“是的,总裁去了美国出差一个月,昨天才刚刚回来。”
她突然想起了这一个月的电话,怪不得他一个月没有出现,只是打电话,原来他去了美国出差。
天,国际长途,这要浪费多少电话费?
不仅如此,看来他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娶她的准备?
这一发现让桑幽幽喜不自禁,她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不仅是她一直暗恋他而已,他也一直喜欢着她?
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有点特别而已,也许,她该慢慢适应。
一丝甜蜜的笑跃上唇角,她说:
“帮我谢谢他。只是……”
她有些疑惑,
“他并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又怎么知道他穿上这套西装会不会合身呢?”
她与井晨风互相有接触也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期间两人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她从未向他透露过自己的身世、家庭,怎么他似乎很清楚似的?
不仅知道父亲的衣着尺码,就连她没有母亲,他似乎都知道。
陈思处变不惊,只是稍作迟疑,便答:
“实不相瞒,总裁是阳光智障学校的捐赠者,他一直都很关注一些贫困学生的家庭情况,适当地给予帮助,所以,桑小姐的家庭状况,总裁是很了解的。”
“哦,原来如此……”
桑幽幽呐呐地应着。
“桑小姐,总裁还吩咐,您与总裁的婚礼将在一个星期后举行,这一个星期之内,请您不要再去学校、也不要再去任何地方打工。您应该知道,现在您的身份不同了,所有您可能出现的场合,都会引起轰动,为了不让您困扰,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最好一直待在家里。”
陈思说着,目光最后落在了桑兰兰身上,又补充道,
“当然,也包括桑兰兰小姐,为了避免有人把她当成您,桑兰兰小姐最好也留在家里。总裁会派人24小时保护您、和您的家人。”
桑幽幽从陈思的话中只提取了一条最重要的信息,一个星期之后举行婚礼?
“你说什么,婚礼将在一个星期后举行?这么快?”
她撑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
陈思简短地回应。
“可是我……还有事要跟他商量,这会不会太快了?”
她还没有问他,可不可以带着父亲和妹妹嫁人,毕竟这不是小事,而且谁的婚姻恐怕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如果您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总裁。那么,我先告辞了。”
陈思说着,十分恭敬地颔首致意,仿佛桑幽幽已经是总裁夫人了一样。
“哦,好,再见。”
桑幽幽也不好意思地鞠躬颔首,只是动作看起来有点僵硬。
目送着陈思两人上了车、离开,桑幽幽才拉着妹妹往回走。
转身时,她不经意的一瞥,发现距离巷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面停了一辆跑车。
黑色流线形的车身,看起来很特别。
看到这样的车子总是会让她想起井晨风,这会是他的车吗?
想着,她便多看了几眼。
可是漆黑的车窗上折射着斑驳的树影,她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好奇心只能作罢。
“姐姐,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我想看看。”
回去的路上,桑兰兰琢磨着就想去拿过盒子打开,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最强烈的。
“兰兰最懂事了,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家再打开,好吗?姐姐相信兰兰的忍耐力是最强的!”
桑幽幽用夸奖这招总是最管用的,兰兰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再动了,只好点头答应。
回去的路并不长,桑幽幽的脑袋一直没闲着。
一些事情渐渐明朗起来。
妹妹被强/暴那晚,井晨风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恰好路过,而是他分明知道她家的住址。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天晚上井晨风开的车子是银色的,而她在公交车上快要下车时,不经意地向后一瞥,仿佛看到了一辆银色的车子跟在后面,她当时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难道是他一直跟在后面?
他捡起“宝宝”,是因为他知道那是妹妹从不离手的娃娃。
他清楚父亲的身材,是因为他曾经“不小心”见到过。
他给她可观的小费,是因为想要帮助她和她的家庭。
如此看来,他是通过兰兰才了解到她,并且一直在关注着她,以至于渐渐地……爱上了她?
-----------------------------
086 一模一样的妹妹
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那是井晨风带给她的震撼与感动。
一直以为她在暗恋,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爱一直有人在回应,只是那个人不喜表达,所以她才后知后觉。
这么说,就连江明达一直在追求她,他也是知道的?
为了让江子秋死心,也为断了江明达的念想,所以才匆忙决定娶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她咬着唇,激动得红了眼圈。
这份爱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手中沉甸甸的盒子却证明了一切。
这世上有什么比你爱的人也爱着你更让人感动?
桑幽幽,你一定要抓住这份爱,一定要!
姐妹俩消失在巷口,大树下的黑色法拉利跑车启动,徐徐开走了。
“咚、咚、咚……”
车内,江明达用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副驾驶的颈枕,发出骇人的声音。
眼神空洞无物,仿佛灵魂出窍。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有妹妹?一模一样的妹妹?”
蓦地,他停止了撞击,扭脸看向正在驾车的男人,自欺欺人的目光有些可怜,
“井晨风,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人是桑幽幽,不是她妹妹,是不是?是不是?”
他激动地揪住了井晨风的衣领,不计后果地拉扯着,好像这样就能改变结果。
井晨风的车子开得并不快,他直视前方,不动声色地拉掉了江明达的手,然后拂了拂自己的衣襟。
他特意选在早上去医院将江明达接出来,就是为了不惊动其他人。
来的路上,他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江明达。
他知道江明达不会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所以他亲自带他来。
给桑幽幽送东西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让江明达看清事实。
他必须这么做。
这是他既不会失去朋友,又不会失去未婚妻最直接的办法。
他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发丝后的眸隐隐地透着寒光:
“江明达,时至今日,你仍然是我看重的朋友,我不会为了其他人将你送进监狱。你必须清楚,你跟桑幽幽是不可能的,你觉得……如果她知道是你强/暴了她的妹妹,她会怎么做?我可以告诉你,她能顺着车牌号码找到我,拿着刀冲进我的浴室,企图杀了我替她妹妹报仇,她就能如法炮制,将你千刀万剐!”
井晨风的语气淡漠,似乎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即使桑兰兰已经是他的准小姨子。
江明达抱着头,痛苦地咆哮:
“不是这样的,井晨风,你他/妈为了能娶到桑幽幽,就不惜编出这样的理由骗我!你他/妈的还是不是朋友?”
井晨风扯出一抹轻笑,果然如他所料,即使江明达看到了桑兰兰,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怪只怪他太单纯,只知道一味地从桑幽幽身上下功夫,却不去了解她背后的故事。
“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恐怕你现在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江明达嘶吼着,井晨风每说一句话,带给他的痛苦就加剧一分,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悔恨,似要夺走他的呼吸一般。
井晨风却只是顿了顿,接着说:
“你放心,在你去迪拜的这一个月,警局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没人会知道你曾经开着我的房车去强/暴过一个少女,我的车子只是丢了一段时间,后来被警察找到送还给我,至于偷车的人都做了些什么,更没有人知道。”
他冷笑,冷漠的语气似在压抑着什么,
“忘了告诉你,桑兰兰是智障,她的智商只有五岁。”
最后这句话像一枚炸弹,炸得江明达的脑袋“嗡”的一下,支离破碎的片断里,全都是那天晚上被他强行压在身下的少女恐惧的眼神、无助的哭泣。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是星期一,就在上一个周末,他向井晨风借了房车带着父母去了郊外,那天晚上,他本要去还车的,可是去井晨风家的途中他接了一个电话,便去了“森林”,那是本市非常有名的酒吧。
他去“森林”见了一个朋友,此人叫连少青,是连氏地产的私生子,因为都酷爱赛车,所以两人成了私交甚好的朋友。
那天连少青约他是为了给他介绍一位改装车的高手,为了不错过此人,他才中途改道。
聊天的过程中,他明明记得自己只喝了几杯啤酒,可不知为什么从酒吧出来后,头就越来越晕,他怕自己是开不了车了,于是叫了代驾。
在车上,他似乎一直在睡,却又似乎清醒着,等车子停下来后,他发现代驾已经把车开到了“食间”。
他问为什么来这里,代驾回答说是他自己要求的。
他头晕脑胀,四肢仿佛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心里明明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可是大脑却不听使唤,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推着他去做自己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于是,他下了车,去“食间”向桑幽幽求爱,大闹餐厅,结果被人赶了出去。
头痛加剧,身体里似有两股力量在打架,一边是正、一边是邪,最后还是邪胜了正,他驱车去了桑幽幽的家。
本想在巷口等桑幽幽下班,却意外发现她已经站在了巷口;本想拉她上车好好谈谈,却鬼使神差地强/暴了她。
他记得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叫着“姐姐”,不停地说“我要回家”,可他做了什么?
他像头失控的野兽,为了制伏她,打了她的耳光,叫她闭嘴,撕碎了她的裙子,疯狂地占有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只丧心病狂的禽兽,当时脑袋里似乎只有一个念头,要她,要她,还是要她!
仿佛占有了她的身体,就可以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因为在他的面前,她总是那么清高,几乎连正眼都不曾看他,拒绝他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可他是谁?
他是江华集团的继承人,所有女人都对他卑躬屈膝、高调谄媚,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择手段,打得头破血流。
------------------------------
087 那个婚约是假的
他就是不服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