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间里安静了,井晨风缓缓蹲下,两道浓眉越拧越紧,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她红肿的脸颊,犹豫之间,却始终没有落下。
最后,他选择把她揽在坚实的臂弯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放在了大床里。
她闭着眼睛,不曾看他一眼,翻身,留给他的只是瘦瘦窄窄的背。
他看了她一会,转身走开。
沉重的眼皮下,她的眸子在颤抖着,长长的睫毛就像受伤的蝶翼,想飞却再没有能力。
不知不觉间,两汪清泉渐渐从睫毛根部涌了出来,很快沾湿了长睫,扑簌而落。
她在委屈吗?
因为爱他,让她如此委屈?
她在伤心吗?
因为爱他,让她如此伤心?
她在生气吗?
因为爱他,让她如此生气?
……
似乎一切情感,都是因他而生!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
不管井丝雨给了她几个巴掌,都没有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来得伤人?
最可悲的,不管他用什么方式伤了她,她总是能轻易地受伤,他的任何方式,都能戳中她的死穴,一次,又一次。
泪水越聚越多,在枕边汇成小河。
他很快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冰袋,看着她不住瑟缩的肩膀,心底那个角落就像被人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很快破了一个大洞。
在床边坐下,他拿着冰袋,轻轻地贴上了她的脸颊,每一次敷上去,痛却好像都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可是心有多痛,只有桑幽幽自己知道。
她抬起手臂,“啪”的打开了他的手,她不需要他的同情、怜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又来假装关心她,有用吗?
还是,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然后,再打得更用力?
她咬住唇瓣,不想让他听到她的哭声,不想让他看到此刻她有多么软弱。
手上的冰袋被打掉了,他拧着眉,俯身从地上捡起,重新握在手里,再一次敷上了她的脸颊。
她讨厌他此刻的执着,她就是不要接受,不要!
“啪”,她再次抬起手臂,将他的手打开了。
这次,他像有所准备一样,冰袋没有被打掉,他的浓眉敛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强硬地将冰袋敷了上去。
她忍无可忍,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井晨风,你给我滚,滚出去!”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大声哭泣着,歇斯底里。
井晨风咬牙,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依然坐回床边,不由分说地再次把冰袋敷上她的脸颊。
桑幽幽的精神就快要崩溃了,她打掉他的手,抡起小拳头,在他的身上疯狂地捶打起来。
“我让你滚,你给我滚,滚啊!”
她哭着,叫着,心里的委屈化成拳头,不停地击打在井晨风的身上。
“桑幽幽!”
井晨风瞪视着她,大喝一声,扼住了她的双手。
可是,现在他的这些伎俩对她再不管用了,下一秒:
“呜……”
光凭拳头来发泄她的愤怒似乎还不够,突然,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着他,呜咽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为什么不放她走?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他不知道,如今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吗?
她知道他不爱她,她知道他有多狠,可是对他的爱,却无法停止。
看到他,她仍然会抱有希望、期待,她还是莫名地渴望着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爱!
她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她恨他,更恨自己!
她疯狂地咬着他,泪水不停地流淌,好似要把全部的委屈都还给他!
冰袋掉在了地上,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脊背,紧紧地扣住她的身体。
“呜……我恨你,我恨你……我要离婚,离婚……”
她咬着他,呜咽着,口齿模糊地叫着。
他一言未发,大手却越扣越紧,直到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似要将她揉进身体。
猛然间,他推开她,将她按在大床里,唇压了上来。
十指相扣,他压制着她的双手,狠狠地吻着她,似要把刚刚的切肤之痛,通过这个吻通通讨回来。
“呜……”
她的头摇摆着,她不要再被他亲,既然不爱她,又为何还要来撩/拨她?
“不要……”
她含混不清地叫着。
他却吻得更凶了,双手扣住她摇摆不定的头,似要吞没她的呼吸,她的一切。
几天前,他坐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去美国,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公务,又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赶回来。
飞机落地之后,他连公司都没有回,回到家直奔她的房间而来。
-----------第三更,今日更新完毕--------------
176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一路上,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他要确认她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他要确认她还敢不敢再写离婚协议书,他要确认她还在那个房间里,不会在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空无一人……
无数个借口,只为给他的急切戴上一顶合情合理的帽子,只为让他与她的见面合理化。
此刻,那无数个借口,似乎都只是为了这一吻,为了抱她、吻她、要她。
他故意忽略自己的感觉,故意忽略这些行为背后的原因,只有忽略掉,他才能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
可是,在面对这样的她时,他再一次失控了。
他就这样吻着她,直到她精疲力竭,不再反抗,直到她乖乖地像只小猫,柔软地匍匐于他的身下。
大手挑开她的衣扣,他温柔地膜拜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烙下他的吻痕。
直到他进入她的身体,她攀着他的背、弓起身子,眼泪也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恨这样的自己,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做/爱,是不是就像个荡/妇?
可是她输了,这就是她输了心的代价。
给了他的心,她不知道要怎么收回来。
所以一次又一次,她只能任他牵着她的心走,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爱他,还是爱他!
他疯狂地要着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女人是他的,她仍然爱着他。
直到把她折腾得筋疲力尽,他才放开她,任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三楼的阳台上,井丝雨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井晨风走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
哥哥的到来,让她的委屈与不安终于有了释放的渠道,她咬着唇,哭得更凶了。
井晨风心里一酸,大手用力将她揽进了怀里,抚摸着她酒红色的发,温柔而爱怜地。
“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井丝雨的身体瑟缩着,贴在哥哥的胸膛,不住地哽咽着,
“我不是故意打她的,我不是这么暴力的女人,我讨厌暴力,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江明达喜欢的人是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抽泣着,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哥,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你喜欢了N年的人,从来不正眼看你,你为了他愿意做出任何改变,可是那些改变在他的心里简直一文不值。当你看着他为了别人掏心掏肺,甚至不惜利用你,那种崩溃的感觉,你懂吗?”
她不停地摇头,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为什么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为什么他喜欢她,不喜欢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语无伦次地抱怨着,嗓音谙哑,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心有多痛。
井晨风轻抚着她的发丝,除了宽阔的胸膛,他什么也不能给她,只能听她哭诉,任她发泄。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桑幽幽的身份,他还是忍不住把她娶回家?为什么一再地告诫自己要理智,却还是在出差的时候疯狂的想她?
“傻瓜,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情不会因为你为对方改变了多少而特别眷顾你,爱她,只因为她是她,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她!”
他说得很轻,心却很沉。
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又能淡定地接受?
如果有一天,桑幽幽不再爱他,而是爱上了别的男人,他会不会去杀了那个男人,谁又知道?
安抚了妹妹,他来到书房,把一直在院子里的陈思叫了进来。
陈思恭敬地站在那里,井晨风则把电话放在耳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给江明达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都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白痴,他不知道兰兰怀孕了吗?偷偷带走兰兰,是想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吗?
井晨风唇角一勾,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陈思,查出境记录,翻遍江家的所有私人别墅,如果没有,就查他的朋友、女人、酒店,直到把他们给我找出来为止。”
“是,总裁。”
陈思刚要转身,却被井晨风叫住了。
“去找刘市长,告诉他,我要北区那块地。”
陈思有些发懵,小心翼翼地问:
“哪块地?”
井晨风一个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
“桑幽幽的老家!”
陈思心里一震,忙低下头:
“是,明白了。”
陈思离开了,他知道,井晨风这是要断了桑幽幽的后路,让她无处可退。
三天后。
井晨风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前,一袭黑衣的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注视着对面的“食间”。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见过她的身影了,此刻看着那里,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匆忙来去的身影,夏天永远的白衬衫牛仔裤,冬天永远只有一件外套。
那天之后,他再没有去过她的房间,只是一直关着她。
敲门声响起,陈思应声而入。
“总裁,按照您的吩咐查过了,没有出境记录,江少所有的私人别墅、天江市的所有酒店,也都没有他们的入住记录,江少的朋友、女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陈思一板一眼地报告着。
井晨风没有转身,只是低低地扔过来一句话:
“你是在告诉我,他们凭空消失了?”
陈思一抖,井晨风从来不用无能之人,如果没有胆识、没有能力,那就不要跟着他做事。
想了想,他说:
“总裁,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
“说。”
井晨风懒得浪费时间,就一个字。
陈思犹豫了下,说: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在江少时常出没的酒吧里,我见到了经常跟他一起玩赛车的连少,就是连氏电子的私生子,连少青。”
顿了顿,他接着说,
“他说,他知道江少的下落,不过……”
“不过怎么样?”
井晨风蓦地转过身,冷冷地问。
------------第一更。抱歉,今天事情好多,妮还在写,后面两更可能会比较晚,I';m ;sorry!-----------
177 连少青
连少青,在井微云还在世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见到了井微云,便央求其父来向井家求亲。
当时,井晨风只扔给连家一句话,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回绝了连少青。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敢惦记他井晨风的妹妹?
连少青在圈里的恶名是人所共知的,他赌/博、吸/毒,赛车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一项很健康的运动了。
这样的人,也配娶他的妹妹?不要说直接来井家提亲,就连这个想法,他都不应该有!
陈思当然也知道连少青与井家的故事,所以才犹豫再三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看着井晨风阴冷的目光,他知道就算挨骂,也必须得说。
“不过,他要您亲自去找他,他才肯告诉您。”
陈思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在天江市,还没有人敢向井晨风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来连少青还是跟几年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井晨风冷笑:
“那就去会会他。”
他倒真想看看,几年未见,连少青的胆子是不是又长了不少。
“森林”,天江市最火爆的酒吧,每夜出入这里的都是本市最知名的高富帅,最靓丽的名媛美女,来这里钓凯子已经成了天江市所有虚荣女孩共同的目标。
入夜,各种绚丽的霓虹将这座海滨城市装点得格外动人,空气中跳动着兴奋的因子,迷幻的灯光下,到处都涌动着暧昧的气息。
“森林”两个字被层层叠叠的绿树包围在里面,酒吧的入口处也制造成森林的模样,充满了神秘感。
进入酒吧,到处都是树木,各个酒桌散布在森林之中,中央一块巨大的空地上,有四个台子,中间一块台子留给乐队或是舞者表演,周围三个台子分别有三根钢管,毫无疑问那是留给钢管舞女的。
此刻,三根钢管周围围满了各色男女,他们随着台上钢管舞女的热情舞动着,有些男人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女的各个部位,贪婪的目光似要把她们扒光。
井晨风仍是一袭黑衣,黑色的修身衬衫,黑色的修身九分裤,外罩一件中长款的修身风衣。
修身的款式将他的身材打造得格外完美,价值不菲的衣着,简约却不失时尚的装扮,让他一出现在森林,就立刻成为了众女子眼中的焦点,其他男人立刻相形失色。
女人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他,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行动了,谁都希望能在第一时间钓到这个绝对魅力的男人,就算他没钱,光凭他完美的外形,就已经能颠倒众生了。
能跟这样的男人共度良宵,真是死而无憾。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悄悄靠近了他,她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红唇鲜艳而丰满,微微向上翘着,好像在寻求着一个刺激的吻。
她的手直接搭在了井晨风的肩膀上,井晨风的脚步一顿,稍稍侧眸,女人立刻从正面迎上,把脸凑近了他,极具诱/惑地低语:
“帅哥,你好面熟,我们见过吗?”
好烂的搭讪!
井晨风看着她,表情冷厉,一双黑眸迸发着寒光,那是一种严厉的警告。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个眼神,女人的表情立刻僵硬起来,她收回手,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识趣地退开。
他似在告诉她,如果你不滚,那么下一秒你会死得很难看。
他收回目光,掸了掸肩上的灰尘,继续向里面走去。
自那个女人被他一个眼神击退之后,没有女人再敢靠近他,更有眼尖者认出他是谁,便都按捺下了那颗蠢蠢欲动之心,因为传闻都说,自从井少娶了老婆之后,他的身边就再没有过其他女人了,连江子秋都不例外。
距离舞台不远处,便是中央吧台,陈思向他汇报,连少青每次来都会在这里,身边美女成群,浑身充满糜烂的味道,很远就闻得见。
来到吧台,果然如陈思所说,井晨风一眼就认出了连少青。
他走近几步,连少青身边的女人有人认出了他,立刻吓得退到一边,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连少青整个人也在他面前清晰起来。
他比几年前瘦多了,颧骨突出,下巴尖尖,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打着乱乱的造型,一身白色西装,遮了点他的丑,让他看起来稍稍丰满一些,不像被拔光了毛的小鸡子儿。
看到井晨风,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是明显的震惊,还有一闪而过的畏惧,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继而,他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夸张,仿佛在掩饰他的忐忑与不安。
“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井少您老人家?”
他笑着伸出了右手。
井晨风却只是看着他,没有一丝想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连少青的笑容僵了僵,随后把手放在西装后面搓了搓,然后又伸了出来。
井晨风勾起一侧唇角,笑得那样不屑,在他的眼里,连少青就像一只臭虫一样,就算踩死他,都嫌脏了鞋底。
“你有话跟我说?”
井晨风沉沉地扔给他一句话,那样子好像在说,如果你不主动交待,那就等死吧。
连少青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他看着自己一直擎在半空中的右手,窝火地翻了翻,不得不收了回来。
可以说,在井晨风来“森林”之前,他一直是这里的主宰,就像黑暗世界的王,没有人比他在这里的名声更响。
可是今天,他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都在井晨风到来后毁了,在井晨风面前,他简直就是空气。
他冷笑:
“之前我只是跟您的人开个玩笑,没想到您还真的亲自来了,看来您真的很关心您的未来妹夫啊!”
他等着井晨风的回应,可是良久,井晨风只是看着他,连一个字都吝啬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