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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江子秋打断了江明达,失神地问,
“你说,晨风为什么不想让桑幽幽知道他的身份,他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江明达从未想过,如今妹妹问起,他忽然想起当时在医院跟井晨风做交易时的情景,他甚至连想都没想,就知道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井晨风,那是因为……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从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也许……他是不想失去桑……”
“别再说了!”
江子秋捂起了耳朵,她害怕听到这个结论!
时至今日,她仍然忘不了井晨风,不管走到哪,她唯一思念的人,只有他。
那种让她心动的感觉,只有他能给她,她知道自己还爱着他,随着岁月的流逝有增无减。
他可以玩、可以随便拈花惹草、可以随便跟哪个女人上床,她都可以忍。
可是,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她忍不了、受不了!
嫉妒就像癌细胞一样,在体内无休止地扩散着,吞噬了她的每一个器官,入侵了她的中枢神经,她快要崩溃了!
尽管不想听,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原因,似乎再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井晨风异常的行为。
他不想失去那个女人,哪怕知道这是一种充满了矛盾与讽刺的关系,他还是不想失去她。
“哥,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咬着唇,冷冷出声。
江明达看着她,尽管她在极力隐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始终保持那种女王的骄傲,可她眼中的痛苦还是出卖了她。
爱,却得不到。
那种滋味有多痛,他当然知道。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秋儿,冷静一点,你跟井晨风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出去!”
江子秋的泪水含在眼圈里,接近于崩溃的边缘。
江明达点点头:
“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相信你。”
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当一个人面对爱情的时候,她还会有多少理智尚存?
江明达离开了房间,江子秋“豁”地一下推开了窗子,冷空气顿时扑面而来,打得她眼睛酸痛难忍,终于流下了眼泪。
她不会就这么放手的,一定不会……
这个除夕夜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步入了新的一年。
井家别墅后面的小仓库里,一场暴风雨过后,终于迎来了宁静。
桑幽幽浑身赤/裸地躺在小床里,枕边的泪已经干涸,双手仍被领带绑在头顶。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在井晨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的刹那,她闭上眼睛,却仍是流下了一滴泪。
井晨风站在床边看着她,浓眉渐渐拧起,他真的可以不在乎她的心、只要把她的人绑在身边就可以吗?
如果是,为什么在得到了她之后,他还是这么的不满足,他的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强大的失落感袭击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他几乎溃不成军。
他抬起手,犹豫了下,仍是伸出一根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滴,然后俯下身,给她的手松绑。
白皙细嫩的手腕被勒出了两道红印,他轻轻地摩挲着,慢慢将它们放回了她的身边。
她一动未动,好像一具尸体,任凭他搓扁揉圆。
他忽然就动了怒,用被子裹起她,不顾外面的天气有多么恶劣,踢开房门,抱着她走进了风雪中。
脸上忽然一片冰凉,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脸上,片刻便融化了。
桑幽幽睁开了眼睛,看着漫天的雪花。
她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是这些雪花?
如果她只是这其中的一片,渺小地存在于天地之间,就不会被他发现、被他在意,最起码,他是无法禁锢她的。
此时此刻,他又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在与他的较量中,她始终是输家。
他抱着她进入了别墅,回到了久违的位于一楼的卧室。
轻轻地把她放在大床里,她疲倦地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身上那条粗糙的被子被拉掉,马上,一条细腻柔软的高级蚕丝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直阖着眼,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不管给她换了什么样的被子,又能温暖她的心吗?
片刻之后,背上突然一暖,她浑身一抖,紧接着两条坚实的手臂从背后伸了过来,将她揽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紧紧地将她缠住。
她的心没来由地为这个动作颤抖起来,他在干什么?对待一个玩具不需要这么温柔的,被玩过之后的玩具更不需要这种小小的慰藉!
她试图挣扎,然而手臂刚刚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了。
随后,他的呼吸扑洒在颈边,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不要想着逃走,我随时会醒的。”
她咬着唇,他打算就这样睡了?睡之前还要威胁她?
她只是一个玩具而已,他犯得着这样监视她吗?连睡觉都要禁锢她?
她没有再试图挣脱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挣脱,与其耗尽体力与他搏斗,不如期盼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快一点,冲淡他的兴趣,加速她的离开……
-----------第二更------------
205 叫老公
大年初一的早晨,她在他的怀中醒来,阳光洒满房间,天已经大亮了。
他的睡姿似乎没有变过,两条手臂依旧揽着她,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男人晨起时的特殊身体反应抵着她,让她无法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一切,她居然又回到了这里,当初是他叫她滚出去的,如今又是他亲自把她抱回来。
他到底想怎么样?这样玩弄她让他很开心、很得意吗?
虽然心力交瘁,但她不得不承认,昨晚在他的怀里,她睡得很安稳。
他的怀抱又宽又暖,被他抱着就像守着一个大火炉。
体力恢复了一些,她不能坐以待毙,谁知道他醒来后又会做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把身体往前挪了挪,见他没有反应,她便大胆地掀开了被子,打算就此逃离。
可是就像他说的,“不要想着逃走,我随时会醒的”,果然,就在她想要逃走的时候,他醒了。
两条手臂像一把大钳子,从背后牢牢地锁住了她。
“去哪?”
仿佛还在睡梦中,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间,痒痒的,让她不由得一缩脖子。
她沉了沉气,生硬地说:
“我是井家的女佣,去做女佣该做的事。”
他的下巴往前抵了抵,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坚硬的胡渣,慵懒的声音传来:
“从今天起,你不是了。”
她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听错吗?他的意思是……
“你是说……你肯放我走?”
她在等着他的回答,可他却半天也不出声了。
她真怀疑,他刚才说的是不是梦话。
她张开嘴,刚想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他的声音却沉沉地飘了过来:
“从今天起,你是我一个人的女佣。”
“井晨风!”
她大叫着转过了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困着她?他折磨得她还不够吗?就算她哪里得罪了他,这段日子的折磨还不能还他吗?
原来吵架的时候说过的话,她权当他是一时在气头上,他当然不会同意她离开。
即使他用兰兰的孩子威胁她,那也是因为他一时生气吧?
可是,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她就从井家最最低等的女佣,摇身一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女佣,这种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放了我?
“叫老公!”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打断了她下面要说的话,认真地说。
她看着他,竟有片刻的失神。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命令”过她,当时的他们,是何等的甜蜜?
当时的她,爱他胜过爱自己!
那种幸福与满足,恐怕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她把脸扭开,冷冷地说:
“我只是你的女佣,不是你的老婆,等你娶了新的老婆,让她叫吧。”
谁知,他却不依不饶地扳过她的脸,继续命令着,似乎丝毫没有转还的余地:
“叫老公!”
她紧闭着唇,瞪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愤怒与倔强,仿佛在用眼睛告诉他,别做梦了,她是不会叫的。
下一秒,他突然一个翻身压了上来,捉住了她的唇。
“呜……”
她惊愕地推拒着他,拍打着他的脊背。
昨晚还不够,仅仅间隔了几个小时,他就又要侵犯她了吗?
谁知,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狠狠地吻了她一会,便离开了她的唇。
她赶紧用手挡住唇瓣,这是他惯用的伎俩,除了用强,他还会不会别的?
“井晨风,你……”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是我老婆,我想对你怎么样都可以。”
他邪恶地勾起了唇角,朦胧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脸颊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的俊颜就在她的眼前,坚毅的轮廓,充满诱惑的发丝,性感的唇瓣,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看着他,她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刚才,“老婆”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受用?
不不不,桑幽幽,你傻了吗?你已经不再爱他了,难道智商还是零吗?
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与折磨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
如果你这样想,就太卑贱了!
他不爱你,他的心里没有你,你不要再被他的话骗了!
她喘息着,高耸的胸脯不住地起伏,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的胸膛,让她心跳越来越快。
到底是他在骗她?还是她在骗自己?
她真的不再爱他了吗?
她痛苦地拧起了眉,为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她咬着牙,终于吐出了这句听起来还算够狠的话。
谁知,他只是挑挑眉,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嗯,听起来不错,去告。”
“你……”
她瞪圆了眼睛,乌黑的瞳仁里映着初升的阳光,晶莹闪亮,就像两颗水晶葡萄,让人爱不释手。
她知道,她斗不过他,渺小有如雪花的她,还没有被人发现就已经落入地土化为水。
她去告他?估计没有一个律师敢为她出头打官司吧?
好,斗不过,她总躲得起吧?
心一横,她用力向外推着他,作势就要逃走。
“放开我,我……呜……”
可惜,唇再次被堵住了。
他钳着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扬起脸被他强/吻。
片刻之后,他放开了她,出口的却还是那句:
“叫老公!”
他是走火入魔了吗?
为什么大清早起来说的都是这一句话,他想证明什么?他还想从她这得到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了!
于是,她不再逃避,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为什么?”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两个字。
他看着她,缓缓地俯下身,大手不停地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嘶哑的嗓音充满了魅惑:
“因为我想听。”
她不会再被他迷惑了,他只是闲来无事拿她寻开心罢了,她为什么要像个小丑一样地被他戏耍?
她倔强地瞪着他:
“我要是一直不叫呢?”
-----------第三更-----------------
206 不许你不爱我
他轻勾唇角,看着她楚楚动人的眼睛,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
“那我就只能一直这样……”
话音刚落,他的唇又欺了上来。
就像是最美味的早餐,他舍不得一次把她吃完,每一口都意犹未尽,只想一尝再尝。
“呜……”
她躲避着,却心如擂鼓。
她不要他这样霸道的温柔,她宁愿他一直冷酷、残暴,让她有恨他的理由,她必须一直恨下去,才能狠下心来离开他。
可是,如果他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无情,变得暧昧不明,变得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她,她又该怎么办?
这样的他让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动力,这样的吻让她渐渐浑身无力。
“呜……老、老公……”
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他的欺压,逃离这种让人崩溃的困境。
如他所说,听到她叫出这两个字,他的吻停了下来。
他用肘撑着床,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不禁迷了她的眼。
他可以不要这样笑吗?会让她产生错觉,会让她以为,他在喜欢她!
她赌气地扭过了脸,不再看他,嘴里却恶狠狠地叫道: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这样行了吗?”
井晨风突然失笑出声,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他俯首缓缓地靠近了她的脸颊,阳光给她的脸颊扑上了一层淡红的粉,脸上细小的绒毛闪着微微的亮光,让她越发地俏皮、动人。
“啵~”
在她的脸颊印下一吻,他终于起身,放开了她。
看着他精壮的身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腾地一下红了脸颊,羞得把脸缩进了被子里。
该死,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这样,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会脸红?关键的是,她是恨他的,难道对恨的人也会害羞吗?
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这时,陆续飞过来几样东西压在了身上。
她探头一看,井晨风正往她的身上扔着衣服,不是她的旧运动服,从内衣到外衣,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应季新品,连吊牌都没有摘。
“换上,去给我包饺子。”
他边扔边说着,一脸的得意。
“你让我穿这些衣服去包饺子?”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名贵的衣服,这是女佣该穿的吗?
“我只是你的女佣,不是豪门贵妇,你让我穿成这样干活,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你也知道你是女佣?”
他走近床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女佣需要做的是服从,不是质疑你的主人!”
“你……”
她瞪大了眼睛,
“好,服从就服从,反正衣服都是你家的,穿坏了我盖不负责!”
赌气地扯过衣服就往身上套,她才不管这是多少钱的衣服,反正是给女佣穿的,那就应该穿出个女佣的样子才对。
换好了衣服,进入浴室洗漱时,井晨风已经在里面洗澡了。
“井晨风,你变态!”
她用手遮住视线,大叫着。
井晨风斜斜地勾起一侧唇角,关掉了水龙头,声音轻佻地回荡在浴室里:
“算起来,我们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当时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害臊?”
“你……此一时彼一时!我只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变态、下流!”
他除了会利用他的身体强迫她、羞辱她,还知道什么?
她气得大骂,也不顾什么害臊不害臊,豁地一下就把手拿了下来。
他不怕被看,她还怕看吗?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可是,当视线豁然开朗的一刹那,他的脸却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倒吸一口凉气,那口气就高高地提在鼻腔里,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爱我么?”
他的脸近在咫尺,她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下,那两颗黑玛瑙般的眼睛,似乎闪着期待的光。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着她说爱他吗?
犹记得在刚刚结婚时,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爱他。
就在今天之前,她还是恨他的。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她的心开始在爱与恨之间摇摆起来。
她的人,也开始在离开与留下之间徘徊不定了。
女人的心,原本就是这么善变的吗?
“我……”
她垂眸,不敢看他,不善于说谎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却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地,陶醉地……
她忘记了反抗,任他吻着,辗转、绵长,长睫轻颤着,缓缓地阖上了。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反抗的借口,或许被他这样吻着,她就会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要的是什么。
结果,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直被压抑的爱,正一点一点被他唤醒,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紧握的双拳也慢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