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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我在港澳码头见过你。”李茜说。
“哦？”她侧脸看向李茜。
“当时有个北京的暑期团，都是一班妈咪和小朋友，他们不愿搭船去澳门，想留在香港多自由活动一天，并表示由他们自己负责香港的酒店餐饮，所以在港澳码头停车场滞留。”李茜道。
叶思晴记起来了。Michael时期，大陆团横竖不愿登上去澳门的喷射飞航船。其实算是团员不讲理，就算是上诉香港旅游业协会，也绝无胜算。但旅行社在不影响基础利润的情况下，宁愿息事宁人，趁早了结喧嚷，是为上策。
叶思晴那天抽查分社领队或导游带团离港去澳门的时间，刚好在场。
“你处理得不错，你当时已经提出送威尼斯人的购物券，而购物券对旅行社来讲是没有成本的，对客人来讲，真的可以抵现金。”叶思晴赞许的说。
当时，叶思晴上车解释行程是既定的，无法更改，再承诺每人次免费赠送澳门纪念手表一只，否则诉诸法律。遂平息了鼓噪。
叶思晴提前离席，因为总社还有大把事情要处理，而安琪也去了中环分社有事。站起来走以前，她对李茜说：“如果有兴趣，星期一上午去总社找安琪面试助理秘书一职。”
“好的，谢谢叶小姐。”李茜答。
身后响起此起彼落的“叶小姐，bye”的声音。
柏叔将车开到总社下的停车场，叶思晴对他说：“柏叔，今天周末，你要去深圳看你家人吗？”柏叔的妻子和一对儿女住在深圳福田。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去了。”柏叔说，他知道苏姐请假去了福建探亲，下星期才回港，也即回西贡家里，需要自己弄晚餐。
*
两点半，组团部开会；三点半，公关部进来汇报与新加坡邮轮公司的最新沟通；四点，与吉隆坡的同业视讯，例行检讨行程。
四点半，出发往巴黎的欧洲十天团，因为某国火山爆发，巴黎机场关闭，延迟起飞，领队打电话请示危机处理，而其实自然灾害无法处理，要等待各方协商才能决定行程；四点四十五分……
每天事务的零零整整，层出不穷而最终只是周而复始。
五点，叶思晴开始大力拍打自己的太阳穴，未果，最后向瞌睡与咖啡齐齐投降，叫人拿来今天第五杯特浓的卡布奇诺。这时手机响了，备忘录的铃声，居然是嘉伟生日的提醒。
中午时分，程嘉伟就打过电话说一起去柏景餐厅吃晚饭，可当时没反应过来今天就是他的生日。
生日礼物倒是十天前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今天一忙，脑袋有点缓存短路，现在已经衔接上。
接近六点时，郑杰峰打电话过来：“去爹地那里吃晚饭。宇希宇轩已经到了。”
菲菲怎么做事的？怎么两个孩子去了爷爷家都不说一声，叶思晴心想，真离谱。
叶思晴按捺住些许的不满，说：“我有事，下次好吗？你怎么都不提早通知，就接走了儿子。”
36、别再偶遇
“两点半，我有打你电话，三点，菲菲也有打你电话。”郑杰峰解释。当时她开会，手机没拿去会议室。
“今晚我去不了。”她说。
“姑姑和姑丈昨天从美国回来，明天就飞芭提雅了，然后经吉隆坡直接回美国。”言外之意，叶思晴不出现就比较没礼貌，没大没小的。
“不如，你直接告诉她，我们正在分居好了。”她只想快点说完。
“分居，你签了分居纸没有？”他的声音听得出有点愤懑了。
叶思晴并非吃硬的角色，可每当郑杰峰生气的时候，不知为何，她会心软，只是为了他不要那么因为她而难过。
她心里叹了口气，妥协的回答：“我不去吃晚饭，晚一点再过去。”
他想起昨晚看见她熟睡在下的样子，变得更加没好气，冷哼一声：“午夜吗？”
“就算是午夜，明天也可以跟姑姑喝早茶！”她也有点不耐了，好累，有点小烦躁。
“她明早九点的飞机，你要在机场美心阁跟她约七点半的早茶吗？”他讥讽道。
她走到窗前，眺望对岸中环的方向，她知道他还在公司的二十八。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理清头绪，说：“好，我明早去送机，顺便在美心閣喝早茶，六点半我会去到爷爷家。”
他非常肯定她约了程嘉伟。再一次确认自己从诺士佛台那晚后，简直是疯了，疯得何其彻底。
那时思晴没搬出去，起码顾及他的感受，与程嘉伟不会如此频繁互动。现在，倒好像程嘉伟是正选。
诚然，最初，他就是以第三者出现的。
*
阿文将脸色阴沉的郑杰峰送到郑子宏的大宅门口。郑杰峰半天没动静，仰头靠在后座闭目发呆。
“到了，郑生。”五分钟后，阿文小声的提醒他。
“今天就这样了，明天你休息。”郑杰峰好一会才应答。
他一走进大厅，就听到清脆的叫声：“爹地，爹地。”两个孩子都跑过来。他连忙将表情调到松弛一点，不那么紧绷。
姑姑姑丈已经一年多没回香港了，他走过去拥抱姑姑姑丈。姑姑对他说：“你老婆刚打电话说，她一时赶不回来。明早过来送机。”姑姑明显想见见她。
郑杰峰抱起小的，牵起大的，坐到沙发上，用额头蹭着宇轩的胸口，弄得宇轩咯咯笑。一边跟姑丈闲聊，姑丈显然也知道了宇希的事情。
他走过来仔细端详宇希，摸着他的头发，说：“好漂亮的男孩子。”
宇希平时这种话在学校在哪里都听得超多，家长老师们都没少说，他望了望弟弟，也很大人的伸手摸摸宇轩的头说：“我是觉得我靓仔，可我觉得宇轩也漂亮啦，super。”他的话一说完，大人都爆笑。
郑杰峰也被逗乐了，抱起宇希，左右膝盖各坐一个。一家人闲聊着，很快就吃饭了。其中凯莉亲自下厨出品的烧肉三文鱼紫椰菜沙律，大家都说超赞。
饭后，郑杰峰，菲菲陪两个小朋友玩大富翁；郑子宏，凯莉，姑姑，以及姑丈四个人打麻将。九点钟，郑杰东夫妇带着两位千金也过来看姑姑了。
自上次泳池边两兄弟交锋以后，期间在公司多次见面，好像都已不计前嫌，适时放下来了，到底是一家人。
郑杰峰叫了声“阿嫂”，对哥哥点了下头。正想走人时，手机响了，是高峻。真及时，他名正言顺即刻闪人。高峻提议去尖沙咀山林道的酒看球赛。
酒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男人，女生出现在这里，一般都是陪自己的另一半前来。。大家为各自的心水球队呐喊加油，特别给力，气氛爆棚，因为有的还为球队投注了地下****，关乎钱银。
郑杰峰兴趣泛泛，手持一支喜力，踱出酒外，远离喧闹。他站在人行道上，喝完一支，发了一会呆，进去拿啤酒。等他再出到门口，手撑在栏杆上，望向对面酒的门口，仰头喝酒，忽然他怔住了，险些呛到。
*
他的视线里出现了正在抽烟的卓晨，非常英俊潇洒。记忆中卓晨极少吸烟的，他显然也看到了郑杰峰，正穿过马路朝他走过来。
“……”他诧异，感觉有点奇怪的望着卓晨，蓦然想起前几次的偶遇，“卓晨，你想告诉我这是偶遇吗？”
“那又怎样？你以前不是也跟踪叶思晴吗？”卓晨不以为然，略带嘲讽地，“对了，她跟程嘉伟在皇家太平洋酒店柏景餐厅VIP房共晋晚餐，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
郑杰峰惊疑的盯着卓晨：“你居然还跟踪她，你……到底想怎样？”
卓晨笑了，好看的脸上现出一丝玩味和戏谑，弄得郑杰峰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就那么欠^干吗？”郑杰峰超无奈的表情，喝完剩下的酒，把酒瓶大力而准确的投入垃圾桶。
“就是喜欢被你干。”卓晨眼色里呈现的妩媚比女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郑杰峰眉宇微蹙，说：“其实，你太不了解我了。如果爱，在最初相遇时就已经爱上了，没有日久生情，边走边爱这回事。”
“你想多了，我也只是需要像你这样的床伴，将我贯穿后的极致快｜感。”卓晨脸色平静，淡然说道，语气像在谈天气，一下子把郑杰峰噎住了。
静默半晌，郑杰峰说：“既然这样，我们不要再偶遇了。”他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郁闷狂躁，神情认真，“你这么优秀——所以我们有段美好的过去，我永远都会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时光。你一定会找到爱你的，你爱的人。”
“你，觉得我爱你？”卓晨斜睨他一眼，挑着眉毛问。
“无论如何，我不想浪费你的感情和时间，而得不到回应。我欣赏你，可我是异性恋。”郑杰峰诚恳的说完准备转身就走，向着自己泊车的方向。
“你不是gay，为什么对我能勃^起？”卓晨问最后一个问题。
“Sorry，某些崇拜快乐的运动，与情^欲有关，跟爱恋真的无关。”郑杰峰撇清，闪人。
卓晨站在原地整个人凝滞很久，直到手中的烟头烫到手指，才醒觉地走近垃圾桶揿灭。街灯与酒门口闪烁的霓虹灯交互辉映下，他的脸色被映衬得忽明忽暗，渐渐变得莫名的冷厉。
*
郑杰峰迅速启动车子，向着广东道皇家太平洋酒店驶去。
如果他们晚饭吃久一点，应该还在，郑杰峰心想。驶进停车场，慢慢的兜了一圈，这一层没看到他们的玛莎拉蒂或保时捷。适逢视野前面有辆车横向驶过，熟悉的保时捷！
叶思晴一早准备好，送给程嘉伟的生日礼物是一只白金Cartier手表，黑色真皮表带，低调的奢华与时尚感是程嘉伟一直喜欢的格调。
席间，她细心的帮他戴上左腕。小提琴，摇曳的烛光，玫瑰花，美酒佳肴。
双手握着双手，有时就只是傻傻而甜蜜的望着，相视一笑，有时，说几句情话。
“寿星公，make a wish，不必告诉我。”她娇柔地说。
程嘉伟默默许愿的生日愿望是：愿未来的日子里有思晴，愿宇希健康快乐成长，愿生意蒸蒸日上。
他们一起吹蜡烛后，她眨眨眼睛，又俏皮的说：“我知道你许的愿……”
“呃，我不许你说出来。”程嘉伟说着，侧身吻上她的唇瓣……温馨浪漫唯美，除了，她感觉有点疲累，还似乎有点胸闷。
想起明早六点半要赶到港岛中西区，她笑着对程嘉伟说：“早点回去休息，好吗？”
两人手牵手搭电梯去停车场，他轻捏着她的手掌。
“晚上我要抱抱。”俊秀的寿星公说，浅笑带点坏。
听人说生日比天大。她有点犹豫，明早六点半，那是什么概念，身体已经绷到极限了，快要撑不下去了。
“好嘛？”程嘉伟搂住她的小蛮腰，明亮愉快的眸子充满期待，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
她笑了，“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程嘉伟又弃了玛莎拉蒂，开上了她的保时捷。后面的郑杰峰见到他们的车向九龙东方向疾驰，他就知道，目的地只能是，西贡听涛园。
在龙翔道往彩虹方向的一个十字路口，郑杰峰的车本来可以在黄灯以前过去，但他的车速慢了下来，突然问自己这么冲动的在干嘛。车上虽然有听涛园的钥匙，可为什么要去了解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于事无补且自取其辱。
不知为何，他一想及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现场版，没有愤怒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了，在许多次无奈的挣扎后，整个人已经纠结得面目全非。
仿佛已经经历无数次了，只是免不了锥心刺骨的痛。一想及她在程嘉伟面前的妖｜冶性｜感，他就感到窒息和绝望，但唯独没有愤怒。
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在乎到——担心失去，而不断放低底线，最终迷失自我，彻底妥协。
他的路虎在路口一个U掉头，朝红矗５姿淼婪较蚩ィ馐腔馗鄣呵穆废摺�
37、绑架
而这一夜，注定非常漫长黑暗。
程嘉伟开着保时捷，叶思晴的右手搁在他的大腿上，正有点恹恹欲睡的感觉，他握了握她的手，说：“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叫醒你。”
丁字路口赫然出现“道路施工—左向改道”的标志牌，他们转入左向后，车后约二十米处有两车追随，然后，有人第一瞬间将施工标志拿走，换上了“此路不通”的标志。
这是双车道的单行道，两边是漆黑茂密的树林。
大约向前行驶了三十米，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排雪糕筒，闪亮的黄色施工路障灯，以及红白色相间的铁马，里面停着笨重的黄色压路机，还有一堆堆杂乱的泥石，很显然，这里才是真正的施工场地。
“这么大的整蛊。”程嘉伟轻轻蹙眉，说，将头探出窗外，试图察看。
与此同时，从树林冲出一伙面具人，齐刷刷彪悍的四个，很显然来者不善。
他瞬间反应过来，对她说：“抓紧扶手！”
迅疾开动车子，向后狂倒车。四个人果然迅速散开，但程嘉伟随即悲哀的发现，有两辆车并排停泊在退路中间。两辆车分别都走出一个人，手里持着，枪。
持枪的那两个人迅速跑近了，拿枪瞄准程嘉伟，逼他开门。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冰冷的金属质感抵上了程嘉伟的太阳穴，另一支枪则瞄向了叶思晴。
“程嘉伟！乖乖准备赎金！”持枪的哈利波特男叫着程嘉伟的名字。那么，铁定是绑架自己，有预谋有部署，没有点错相，搞错人。
“别害怕，思晴。”程嘉伟对叶思晴说。她抿了抿双唇，点了点头。
这种措手不及，寡不敌众的情势下，反抗纯属多余，而法律，在这种时刻形同虚设。
他们很快被戴上眼罩，享受胶布封嘴，拷上手铐的待遇。许久的车程后，那摇晃的感觉，以及海洋的气息穿鼻而入，恍然是被带到一艘船上。
由于在路上兜兜转转了很久，根本无法确定在哪登船的，是海滩还是码头。
仿佛很久以后，被取下眼罩，两人的视力慢慢的适应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是一艘豪华私人游艇。一张长方形的餐台下面，还随意的摆放着几套昂贵的海钓渔具。
周围还是那几个面具男，六个一个没少，而且还多了一个——戴米奇面具的目光灼亮的人，应该是之前没出现过的。枪还是两支枪，悲催。
舷窗外，周围除了海浪的声音，就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没有灯塔，渔火，过往船只，一切光亮似乎都成了传说。
而实际上，这里是公海海域，应该感谢上帝，这里起码是公海海面，不是海底，阿门。
面具男们也打量着这一男一女，程嘉伟，五官非常俊美，下巴线条尤其优美，短发是剪成流行的两侧及后面短，颇长的刘海性｜感的垂在前额，散发着无尽魅力。
叶思晴，美丽精致的容颜，眼睛和睫毛长得魅惑，脸色有些苍白。她紧挨着程嘉伟，人显得柔弱，面色有些许紧张。
场景其实都排演过了。
有个哈利波特男走近她，说：“真漂亮。”
说完，轻佻的伸出手，意图摸她的面颊，叶思晴退避着，程嘉伟及时喝止。
“别动她！你们说个价，让她先走，”程嘉伟深深的担忧的望着叶思晴，“你们怎么对我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你确定？”一旁的米奇男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双眸发光，他的声调明显的兴致勃勃。
“当然。”程嘉伟点点头，说。
“那好，”米奇男走近程嘉伟，“我喜欢玩□，你陪我玩吗？”
程嘉伟望着逼近的米奇男，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如果可以放她走先，我当然，陪你玩。”
“玩完，绝对送她上岸。”米奇男说着，拍了拍程嘉伟的面颊。
程嘉伟瞪着他面具后的眼睛，说：“你有种，你们，解开思晴的手铐，我们就开始。”
“解开她的手铐，拿工具来！”米奇男一声令下，叶思晴虽然仍被两个人架着，但终于可以活动自如了一点。
有人拿来了绛紫色镶铆钉的皮鞭，还有两根结实的铁棍。
她傻眼了，□要用到鐵棍？
“不要！嘉伟，我没关系的！”她慌了，声音打颤。
“玩完的标准是什么？”程嘉伟深吸了一口气，问米奇男。
“以二十分钟为限，期间——我们将不遗余力，懂吗？”米奇男盯着程嘉伟，“你可以随时喊停，但她就不能走先。我说话算话，现在，”他转过头对那些人说，“中速回航。”
“一言九鼎，开始！”程嘉伟干脆的说，毫无惧色。
“别！我愿意呆在这里，直到交赎金。”叶思晴挣扎着说。
同时，她看到，米奇面具男透过面具的灼灼目光，她觉得，那目光似乎对自己含有深深的敌意。脚趾头想想，绑匪对人质有好意才怪。
呼啸的皮鞭狠狠的抽在身上的一霎那，疼痛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仍然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程嘉伟在心里骂了句，火辣辣的刺痛迅速遍布全身，感觉粘粘的液体在身上流淌。
时间一下子变得异常漫长和缓慢，一分一秒都极之难捱。
“还有十分钟，你ok吗？不好意思，要换铁棍了。你要叫停吗？”米奇男俯视着躺倒在血泊中的程嘉伟，大声说。
“我ok。〃程嘉伟面色惨白，全身飙汗，急促的喘息着说。
为免叶思晴担心，他丝毫不敢呼痛，只能坚持着紧咬嘴唇，压抑住要冲口而出的惨叫，尽量护着自己的头部，其他，就顾不上了。
有两个人迅速拿了铁棍过来。舱内很安静，只听见铁棒与**撞击的声音，叶思晴已经泪流满面。其中一个持铁棍的喜洋洋面具男，扭头看了看米奇男的眼色，然后，更卖力的挥动着铁棒。
突然，伴随着“咔”一声，程嘉伟终于忍不住“啊”的惨叫一声，腿被生生打断了，整个人痛苦不堪的卷缩在地上发抖。
“你ok吗？”米奇男邪魅而残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ok……别再问我了。〃程嘉伟虚弱的说，几乎倾尽全力。
感觉意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