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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憋不住了，在手机上随便点了一个名字接通，直白的说：“快过来，我要射在你里面。”
随即他去冲凉。半个小时后，有手下敲门，将他急召赶到的床伴带进来。
这个漂亮水嫩的床伴是九十后，在校大学生，从学校的宿舍赶过来。
卓晨在Facebook上偶然见到他的显示图片，感觉想试一下，就派手下的人去接近。三天就搞定了，貌似他对卓晨还有一点崇拜，在床^上更是任玩。
63、如痴如醉
次日上午，一直头痛欲裂、宿醉未消且忙碌的叶思晴接到了Joyce的电话。
可是刚一接通，就听见那端传来Joyce异常凄楚的哭声。
Joyce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说话，两个女人在电波的遥远两端，没有任何客套话或一字半句。
一个沉默，一个不断啜泣。两分钟后，心力憔悴的叶思晴缓缓的切了线。
对程嘉伟加了双料，然后她如愿以偿的怀孕了，很难说不是蓄谋已久。叶思晴当然已经不再相信Joyce曾经表露出的无处话凄凉的悲情。
到如今，她算是彻底明白了Joyce心怀如痴如醉的单恋，且是享受着被针刺般痛苦的单恋。
不过现在大声而愤懑的挑明这些有用吗？BB女已经在她肚子里，生命的萌芽与蓬勃，不可逆转且无法改变。
所以，过后不久程嘉伟打过来的电话，其效果可想而知。
他想约她吃晚饭，而前不久Joyce的电话令她思绪繁杂极难平复，想也没想就说要早点回家陪孩子们。
她不清楚也还想不到要怎么办，她也明白当然不是嘉伟的错。头痛得崩溃，勉强成了不想见他的理由，她几次用力捶打自己的头。
其实，好，就算不痛的头像这样子捶几下也会劲痛的。
然后下午，叶思晴接到了李彩妍的电话，说有两张邀请券，约她晚上一起去太平山原法国领事馆的旧址，参加L字头的法国品牌最新一季的时装发布会。
反正地点离家里比较近，叶思晴就答应了。
时装发布会的场地只是旧领事馆的一个会议厅，面积不算大，胜在T台够华丽够炫。
模特阵营中有几个当红的本港嫩模，其中一个中港台微博粉丝人数已经直逼千万人次。
该发布会的首席法国设计师首先是一位风格大师，众模特将其作品的优雅俏皮，奢华魅力演绎得一如既往的挥洒尽致。
在类似I can't change淡淡倦怠而华丽忧伤的背景音乐中，模特们在镭射灯以及对T台呈包围状的镁光灯的闪烁下，以不断变换、贵气性感的猫步，演绎日夜晨昏交替却永远色彩斑斓的都会时尚圈。
飘逸的长裙，柔和的条纹，以及鲜明图案代替无领的丝质长身衫，还有白色荷叶镶黑边的短身裤装……刚与柔的精致凝合，让各位时尚潮流圈的达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绝无冷场。
而来宾们则构成了一幅本港时尚和艺术的观光图，有名媛明星、如假包换的富二三代、少数的富一代。
有可能你并不特别欣赏这个品牌，但也许因为身边的人、物、事，你必须前来，为时尚、为钱、为生意、为佳人，然后你必须出现在这里。
“我喜欢无领印花的那件啊。”李彩妍说，一眨不眨的盯着T台的模特们转。
“哈，我就知道。”叶思晴笑道。
她知道李彩妍平时几乎每天都要正装见客，所以在可以选择的情境下，偏好休闲舒适又带点矜贵的时装。
本来思绪不知放空到了哪里的她，视线开始望向一众如风景般靓丽的模特。
她自己对洁白的胸前荷叶镶黑边的短身裤装超有感觉。她一直都是蕾丝、荷叶边控，曾经还是不折不扣的苏格兰格仔控。
不过因为已经荣升妈咪级别太久的关系，她不知不觉将格仔控转作喜欢买穿格仔裙的洋娃娃了——诚然，抱回系格仔领巾的公仔也是衍生的乐趣之一。
离开发布会，李彩妍看着正向车子走去的叶思晴，说：“哎，这就走了，你没话跟我说吗？”
整场发布会，平时见到时装双眸闪亮，明显雀跃的叶思晴，今晚虽然脸上算是挂着笑容，但目光游移淡淡愁烦，一直心不在焉魂游太虚。
“电话再聊，柏叔在等我呢。”叶思晴想遁走。
“哇呜，这是藉口吗，柏叔哪次不等你？”李彩妍不满的白她一眼。明明心事重重，还扮淡定。
“……最近你见过Joyce吗？”叶思晴犹豫的望着闺蜜，说。
“没，Peter最近也公干去了上海。”李彩妍狐疑的看着她，话题怎地到了Joyce身上。
“她怀孕了，……”她心内抽痛得紧，语句极轻有颤音，“BB女，嘉伟的。”
说话间，她的眼神变得忧伤，绝不明媚——程嘉伟没有透露细节，而无论怎样的过程都没有结局重要。
“啊？天哪……”李彩妍叫得有点大声。之后，她的视线真的从叶思晴的脸上移开，望向似乎被眼前的霓虹熏染了的飘渺夜空。
半晌，她说：“我怎么没听Peter提起？”
“他应该还不知道啊，”叶思晴叹口气，道：“早点回去，感觉好累。”
*
叶思晴回到家里，直奔二看男生们。
两个大的都已经睡着了。她进到宇霆的房间，发现郑杰峰还在。事关她有点恍惚，回来时没注意郑杰峰的车停在车库。
近几个月遇见郑杰峰的次数少之又少。她有时回来，会听见苏姐或菲菲说郑生昨天来了，或者是刚来过又走了。
她总觉得，郑杰峰好忙。她哪知道，其实郑杰峰也觉得，她真是超忙，人影都不见。
他高挑的身躯背对着门口，怀抱宇霆，婴儿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袖。看着父子两个，微倚在门边的她，霎那间没来由的眼睛湿润了。
适逢他转过身来，望见她，流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笑了：“晴。”
“杰峰。”她说着，走近他。
感觉到他久违却很熟悉的气息，她望着熟睡的宇霆，微微笑了笑。他走向BB床，弯腰放下婴儿，转过身来。
好像许久都没单独相处了，双方都有点欣喜也有些微的不自然，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好久不见。”郑杰峰说，声音带点调侃，黑眸依然闪亮。
她仍然是笑着，说：“你最近还好吗？”
本来想问他的伤是否痊愈了，旋即意识到其实都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算了，别问啦。
不知为什么，从在房门口一见到他的身影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惜不能。这种遗憾又让她更加的想哭，于是等他走了再好好地痛哭一场。
自从Joyce踩上门告知她有了BB女，她的眼里飙出过泪水，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机会痛快淋漓的大哭过。只是头痛欲裂，从昨天到现在。
“挺好，你呢？”郑杰峰语气平静。尽管他心中千沟万壑旗帜飘扬，与卓晨之间壁垒分明胜负未分。
他凝视着显得过于雪白的她，还有她眼中弥漫的些微雾气，不禁疑问——她今天怎么啦。
可是能想像，她只会清清淡淡一笑的说“我还好”。
果然不出所料，她笑了，唇角上挑的轻笑：“我还好呀。”
郑杰峰在心里嘲笑着自己，比剧透多了个“呀”字，酷。
他再瞧了瞧悄无声息安睡的宇霆，剑眉挑了一下，注视着她，说：“那我走了。”
“嗯。”叶思晴应着，氤氲的眸子又闪过一丝忧伤。
他锐利的眼神捕捉到这一丝忧伤，可是又能怎样呢，此时此刻只能走人了。
走到门口，他拉上门，转身的刹那，再朝里面望了望她，她已经探身在仔细端详宝贝儿子宇霆了。
郑杰峰耸了耸肩，心想也许刚才是错觉——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很好，她当然很好。
启动路虎，引擎充满动力时，郑杰峰却又熄火让车子静了下来。他记起笔记本以及一叠file还放在客厅。
晚餐后，身处上海的Sean来电话，需要一份文件，郑杰峰就叫人去车上取了笔记本下来，足足办公了半小时。
在客厅，苏姐看见去而复返的郑杰峰，连忙问：“郑生，你今天留在这里睡吗？”
家里确实大把房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他，但次次回答都是：“不了。”
这次不例外，郑杰峰摇了摇头，说：“不了。”
他的眼睛望向梯的尽处，苏姐眼见如此，笑着说：“每次你走了的第二天，宇霆都会东张西望的找人呢，就是找爹地嘛。”
“哈哈。”郑杰峰开怀大笑，他相信。
“我去睡了，郑生晚安。”苏姐说完离开了。
郑杰峰踌躇的看一眼茶几上的笔记本，几十秒钟后终于下定决心向梯口走去。他对自己说，只是想看一看宇霆。
他知道叶思晴还在宇霆的房间，就算不在，他今天也有要跑到三的卧室或书房找她的冲动，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想找。
敲了敲宇霆的房门，似乎没动静。他遂推门进去。
此时此景，像坐上了时光隧道华丽的时光机，回到了某一个原点，那一刻的她，满面都是哭过后想掩饰的痕迹。
而此刻没有任何矫饰，并且也是他做梦都没有料到的——她满面稀里哗啦的眼泪，他赶紧将门关上。
“晴……？”郑杰峰低低的惊叫一声。
“啊……”她一脸惊愕，慌乱的拿起床头柜上宇霆的口水巾擦眼泪。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问，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她，紧得让她酸痛。
她挣扎着推开他，退了几步，人抵靠着墙壁，泪痕犹在的望着他，说：“我头痛得犀利，有点受不了。”
64、发嗲
“很痛吗？”郑杰峰一边问，一边上前伸出大手轻揉叶思晴的太阳穴。
她感受到他充满热力的身体，心里泛起一丝没来由的胆怯，本能的极想避开。
“……刚才痛，现在好了。”她说着，抬手捉住他的手腕拉下来，想让他的肢体动作静止下来。
“嗯……”他含糊的应着。
他继续探询的望着她，目光深邃，闪亮且悠长。
他重新抽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瞬不瞬的目光的望着咫尺的她，呼吸到她的呼吸，心内有暖流像闪电击穿到全身各处。
“杰峰，你早点走啦，我好累，想冲凉睡觉了。”她低眉说道，随即忐忑的望他一眼。
他再也受不了她盈盈秋水的目光，冷不防他突兀的捕捉住她的唇，大力地吻下去。
她挣扎着，因为用力白皙的脸蛋沁出一片绯红，他心中无限怅惘，从来在她面前，欲^望与灼热都轻易的能以秒速达到极致。
可是他真的不想勉强她，舌头非自己所愿的退出她柔软性感的嘴唇，松开手的瞬间，他瞥见了她迷人的人面桃花，以淡淡忧愁作点缀。
他当然不清楚，她只是努力的压抑着几乎令人窒息的忧愁。
不可能不在乎程嘉伟，绝对的逃避无能，接受也无能——就是这种无奈。
他虽然放开了她，姿势与角度的关系，他们的距离依然超近。近到她的秀发还是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他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
这暧昧的触感使他心存依恋的绮梦，而她，也有温暖与幸福的记忆浮现。
但是她曾经对着昏睡在病床上的程嘉伟发誓，永远要对他好，并且永远都不离开他，当宇霆——郑杰峰的儿子还孕育在肚子里的时候。
虽然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宣誓，此不离不弃却极具约束力，并将贯彻始终。
短暂的沉默后，郑杰峰的身子移开半步，说：“晴，你先上去，我叫人过来陪宇霆。”
她嘴角上挑，微微笑了笑，说：“嗯。”
从房间出来，她最后回眸看了一眼郑杰峰，舒展的剑眉，坚毅好看的鼻梁，弧度恰好的唇部线条，高大英挺的身材，英俊潇洒、成熟、风流倜傥、有型又酷……
于是她对自己有稍微的失望，难道此刻还要可耻的去纠结吗？
郑杰峰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子，就连深情款款也似乎一直都在。刚才他眼眸中流露的热切渴望，她懂。
只是，她更懂——他是桀骜放浪的，如果有幸深爱上这样一个集夜店常客与商界翘楚于一身的男人，应该会经常翻来覆去的崩溃，崩溃得死去活来！翦水双瞳极易成为盈盈泪目一双！
多年来，每次一旦濒临沦陷在他的情网里，她就想及他那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她就会退后一步，永远保持忽远忽近的距离。
也正因为她每每只差临门一脚的沦陷与非沦陷之间，她表现出的柔情与若即若离、爱与非爱——让郑杰峰渐渐沉迷，直到彻底沦陷。
风闻并且直觉他现在夜生活罕见消停了不少，也许他暂时厌倦、太过忙碌或中场休息，其实谁又能真正弄懂郑杰峰呢？
诚然，见过郑杰峰，给他抱一抱后，虽然头痛依旧，难过依然，却没窒息之感了。
可是，郑杰峰明明与Joyce的BB女没有关联啊，女人的心情还真像海底针，没个准则去琢磨。
冲完凉，她刚吹干头发，听见手机在响，嘉伟的图像在闪亮着，她顿时娇躯一震。
“思晴亲爱的，怎么不接电话？”仍然是他好听的嗓音。
她总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浪漫爱情的味道，听得出纯正的阳光挥洒满室的感觉。
既然注定无法舍弃，那郁闷或生气就别太久了，否则，嘉伟也该很难过。
“嘉伟，我刚吹头发，没听见。”她说，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轻柔。
那边程嘉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从Joyce揭开事端开始，她的语句都异常简短，语气则单调而冷淡。
“我没什么事，就想约定亲爱的你明天的晚餐时间。”程嘉伟说，语多盼望。
他的心中有一丝惴惴不安，一切真的视乎她的心情。可天晓得，他有多想再见到她，看她坐在面前吃她喜欢的菜肴，或者听他说冷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
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她在身边手牵着手，就于愿已足。
“好，也许时间会晚一点，我会跟你吃晚饭的。”她说。
明天的工作很忙，预计要迟一点才能走。
听到她转趋平静又带点一如既往温柔的语气，程嘉伟的心里舒服多了。心头一直都沉甸甸的，在等待她的心情放晴才获释然。
*
第二天接近下班的时候，叶思晴接到了程嘉伟的电话。
他说律师行有单case超棘手，星期一就要上庭，但有个细节卡住了，和Anthony几个正在开会。叫她先吃晚饭，他忙完再电联。
接到电话她也没多想，这段时间手上的工作真的多到不适宜晚餐约会，只是昨晚为了让嘉伟心情放宽一点，别那么失落，她才答应了。
其实今天有件大喜事，旅行社被票选为全港十大最信得过的旅行社之一，排名还是前五。旅行社上下都颇振奋，叶思晴交代安琪和李茜筹备一个庆功宴。
交代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脸上罕有的鲜见笑容。公私分明好难做到，私人感情不可能不带到工作时段来。
不知不觉七点半已过，临走前，她对尚要继续加班的安琪说报表放台面，星期一她再看。
今天是星期五，叶思晴叫柏叔到深圳与家人团聚去了。在停车场，刚坐上保时捷，她正准备启动车子。
这时电话响了，在周末寂静空旷的停车场，显得悠扬而突兀。
又是Joyce，她按下绿色感应键，里面有点安静，叶思晴不想再玩沉默是金。而且她觉得反正要面对的，正准备说话，她听见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平时每一句都像天籁，温情脉脉——那分明是程嘉伟的声音。
程嘉伟临下班，接到嘉仁医院护士的电话，说Joyce入院了。她有先兆流产迹象，情绪很激动，Peter没在香港，Joyce希望他去医院。
上天从来未对此等事情作出指引，程嘉伟经过艰难的犹豫后，还是去了医院，并对叶思晴谎称开会。
Joyce躺在床上，接通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刚才，她对程嘉伟说要喝粥，接着，叶思晴听到的是如下对白。
“那你说要喝什么粥，我叫人送来。”程嘉伟敷衍的说，但在叶思晴听来承袭了他的个人风格，始终比较柔和。
“嘉伟，我要鱼片粥……”Joyce发嗲的声音。
而且他对自己撒谎了，告诉自己真相有那么难吗？她无法再听下去，切了线。
她觉得自己浑身跌进了千年的冰窟窿，四肢变得僵硬，血液凝固思维停顿，她呆愣半响后，麻木的启动了车子。
她感觉自己与Joyce之间，好像正式拉开了序幕，至少Joyce已经单方面高姿态的宣战了。
事情简单一点不好吗，非要弄得如此复杂？但这个夜晚，远远不止如此。
保时捷正在汇入过红隧的车流中，手机收到一个讯息，在等红隧前的最后一个红灯时，叶思晴点了讯息几下。
这是影像讯息，是程嘉伟一直讳莫如深的所谓过程，是他和Joyce当时ML的场景——确实不适宜用文字去表述。
都有BB女了，不是这样怀上的，那应该是怎样？
她的脑袋像轰隆的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蘑菇云极速迷漫继而升腾至深度绝望。
叶思晴对自己鸵鸟似的自欺欺人感到心头泣血，Joyce这蓦地一刀插得又狠又准，正中心脏，锥心刺骨。
她听得到自己心底的悲鸣，嘉伟……还有杰峰，自己芳心几许的两个男人，怎么都要让自己见到如斯的画面，与别人肉搏酣战正浓，演绎床上情浓。
她神思恍惚的将车开入红隧，想起昨晚见到的郑杰峰，想起现在已经扯不清的程嘉伟，前尘往事回头已难，现实亦难。
猛然间，只听见轰然再一声巨响，伴随保时捷的停滞、车窗破裂、还有自己的身体多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自己就痛了那么一下子，可是怎么车窗上喷了那么多血，口里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关键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眼前发黑，视线开始模糊，最初还能感觉到隧道里凌乱的脚步声、各式引擎声……
继而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失去意识前，她似乎还对自己笑了笑，也许会死，也好，清静不用烦。
红隧入口处醒目的标示着“选定行车线”；进入海底隧道后严禁切线。
叶思晴刚才三魂不见七魄，猛踩油门想超越前面的奥迪车，越过双白线时撞上了一辆双层巴士。
如果只看红隧内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