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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再进游戏时,梦游的村民们已经回到家中。
对于不测风云和金钱草突然在自己家中出现,镇长显然非常吃惊,“啊!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调查出什么了吗?”
不测风云说道:“是有一些收获,只不过都是些猜测,还缺少证据。镇长,除了祁寒山上的叫声,还有什么别的奇怪的地方吗?”
“那么可怕的叫声还不够奇怪吗?”镇长惊讶道。
“其他的呢?比如,半夜飘过的影子……”
镇长一哆嗦,“我们镇可没有不干净的东西……”随后想到了什么,了然道,“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梦游吧?”
唔,居然自己提到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镇上有人梦游吗?”
镇长一本正经严肃道:“当然没有了!我们祁寒镇上的居民都是正常人,怎么会梦游呢?请不要听信临水村懒汉张的说辞,那个无耻的人一向擅于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原来要向懒汉张打听,不测风云点点头,“请问临水村怎么走?”
“出镇子一直向西就能看到了。”
“多谢。”
金钱草一直没看到罗纾轻,忍不住问道:“镇长,小轻儿呢?”
“在后院的树上睡觉呢。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最近变得越来越皮了,也不帮忙做家事,一天到晚就想睡觉,而且不睡在树上还不开心呢!要不是我制止,她晚上也要睡在树上呢!真是没规矩。”
“……”金钱草无语,默默想着,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离开祁寒镇,二人骑着千里烟波向西赶路,没一会就看到了写着“临水村”字样的石碑。
临水村位于某条由祁寒山上流下的小河的下游,故此得名。这是一个小村子,只有几户人家,所以不测风云和金钱草很快就找到了懒汉张住的地方。
“你们是问关于祁寒镇上梦游的人的事情吗?”懒汉张见到终于有人肯相信自己,十分激动,热情的讲述着看到的事情,“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我饿的睡不着觉,就想到祁寒镇去找点吃的……啊二位大侠不要这样看着我,俗话说得好一文钱急死英雄汉,大侠也有当裤子的时候……啊我当然说的不是您二位……我跑到李家饼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填肚子,结果还没进去,就看见刘二、吴狗子、王铁柱他们三个在水井旁边晃悠,我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我哟!结果再看看,嘿,这仨小子痴痴呆呆的,敢情梦游呢!哈哈哈哈哈!”
得到了需要的信息,不测风云留下几钱银子,拉着金钱草离开。
知道了梦游的源头是谁,可是到底该怎么医治,金钱草心中还是没底。
不测风云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做些迷药,我想办法给他们灌下去,至少让他们今晚不要梦游,先取得邢卫的信任再说。等治好了他妻子,他也不会追究我们骗他这件事了。”
金钱草立刻同意,“好,我马上动手!三人份够吗?要不要多来些?”
“三人份?”不测风云摇头,“五十人份。”
“那么多?!”
“当然每个人都要灌。”灌完他还会免费附赠手刀一记,保证大家都可以一觉到天亮。
金钱草看看包裹空间,把所有能把人弄晕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还是不够。于是二人决定今天先到野外收集些药草,明天再依计行事。
第二天进了游戏,不测风云按照金钱草的指示继续采摘药草,金钱草在他旁边制药。忙活到夕阳西斜,他们终于做好了五十人份的强力迷药。
二人来到镇子入口,不测风云叫她在这里等着,自己闪身进入。
过了半个时辰,他发信息叫她进去。两人在客栈碰头,等着看效果。
这一夜,祁寒镇非常平静,连传说中那由山上传来的嘶吼都不曾出现。
第二天清晨,殷烽带着敬佩的神情将他们传送到祁寒山上。
邢卫夫妻和殷烽居住的院落位于祁寒山半山腰处,前院里有两棵参天大树,大树之间有张吊床,吊床不远处是一架做工精细的木制秋千,秋千周围栽种着各式花草,郁郁葱葱,让人看了心旷神恬。
一行三人直奔后院,金钱草想到终于能见到天下第一NPC,不由激动起来。
院子后面是一座小瀑布,一截木制露台由房屋二楼延伸出来,架在了瀑布下面的湖上。
露台上,有一人临风而立,正望着瀑布怔怔出神。
“大师兄。”殷烽冲那人喊道,语气恭敬崇拜。
那人转身,看到不测风云和金钱草后拱手施礼,微笑道:“多谢二位大侠,昨晚内子终于得了场安稳觉。”
不测风云还礼,“邢大侠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金钱草站在一旁,心中有些失望。
这就是天下第一NPC吗?为什么看起来这样普通?眼前这人约莫三十上下,不高不矮,身形略瘦,长发在脑后随意束起,五官线条柔和,眼带暖意,唇角微微上弯,看起来非常的温和无害。
这就是让师父心心念念数十年不忘的人吗?她知道游戏中NPC没有遇到属于自己的情节时外貌和年龄不会变化,所以她并不奇怪三十年前就让师父挂心的人为什么现在依然年轻。但是,他全无凌厉之气,怎么看都只是平凡的路人啊!
邢卫看出她心中所想,却不在意,只是继续温和道:“不知二位找邢某,有何贵干?”
不测风云碰了碰金钱草。她回过神,连忙说道:“邢大侠,我奉我师父之命,前来邀请邢大侠过府一叙。”
“毕老前辈啊……”
“毕爷爷还没死心啊?”殷烽忍不住插嘴,皱眉不满道。
“小孩子莫要多话。”邢卫瞥他一眼,对金钱草说道,“内子重病,邢某实在走不开。还请姑娘代为禀告毕前辈,待内子康复,邢某必会登门谢罪。”
金钱草心中虽为他的平凡感到失望,但是几句话下来,却又觉得此人非常不简单。他神色平静,态度温和,气场温柔如水,让人忍不住卸下防备,完全放松了下来。在他面前,似乎所有人都是顽皮可爱、可以撒娇的小孩子,大家可以依靠他,依赖他,甚至对他哭诉、发脾气,但是只要他说不可以,那么所有人都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这个人,很可怕。
金钱草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后退了一步。不测风云在她的肩上轻拍了拍,伏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别怕,继续说。”
她深吸了口气,“邢大侠,不知道尊夫人患了什么病?不如让我看看如何?”
邢卫早料到她会说什么,做了个“请”的手势,“有劳姑娘。”
来到房门前,邢卫停了下来,对不测风云说:“不测大侠,还请留步。”
不测风云顿了下,笑道:“悉听尊便。小草,去吧。”
金钱草跟着邢卫进了房间,殷烽带着不测风云到花厅等候。
金钱草来到软榻前,见一女子正沉沉睡着。那女子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看表象并不像身染恶疾之人。
邢卫轻柔的从锦被中托出女子的手腕,生怕动作过大会惊扰了她。
金钱草小心翼翼搭腕把脉,像在神兵山庄时一样,没看出什么异常。但这次她有药方在手,所以并不怎么担心。
她小声道:“邢大侠……”
邢卫比了个“等”的手势,将妻子的手放回锦被内,领着金钱草出了房间。
到了花厅,殷烽第一个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大嫂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金钱草不答反问:“邢大侠,能否将尊夫人染病的前因后果告知与我?”
邢卫沉吟了下,说道:“邢某与内子到江睦看朋友,内子在郊外迷了路,待邢某找到她后,就这样了。”
到江睦看朋友……金钱草黑线。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啊!朋友都不待在好地方,居然跑到魇之地去住……不过想一想也没什么奇怪的,邢卫他们自己不也住在魇之地么……
“那……除了精神力变强之外,尊夫人可还有其他症状?”
“疲倦,乏力。”邢卫面色凝重,“偶尔晕眩。”
金钱草想了想,觉得就这么拿出药方邢卫未必会信,于是决定先把药制出来,再跟他谈条件。她对邢卫说:“邢大侠,我想等尊夫人清醒之后再观察一下,可以吗?”
邢卫道:“自然是可以的。”
“多谢邢大侠。”
邢卫微笑道:“内子应该快醒了,恕邢某不多陪。殷烽,带二位大侠去西院休息。”
殷烽领着不测风云和金钱草来到西院,“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金钱草问道:“这山上可有泉眼?”
“有啊,怎么了?”
“是叫做祁寒泉吗?”
“自然是啊!”殷烽奇怪,“干吗?你们想去?”
金钱草大喜,转头看不测风云,后者微笑颔首。她开心道:“嗯!你可以带我们去吗?”
殷烽皱眉,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金钱草老实道:“我有个药方上写需要祁寒泉水做药引。”
殷烽搔搔头,“顺着后院的小路上去,到了山顶你们就能看见祁寒泉了。不过,我可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吧!”
“为什么?”金钱草不解。
殷烽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反正我不去。”
金钱草好笑道:“难道山上有老虎?”
殷烽怒瞪她,“老虎有什么可怕!”
不测风云突然笑道:“恐怕是比老虎更骇人的东西。比如……殷烽的二师兄。”
诶?金钱草惊讶。
殷烽别扭了一阵,不甘不愿的说道:“……你说对了。”
22 主人说不许乱跑还乱跑的宠物都应该打PP
金钱草还想再问些具体情况,殷烽却不肯多讲,支吾几句就借故跑开了。
上山的路上,金钱草一直沉默,思索着如果真的遇到殷烽那据说很可怕的二师兄的话该如何应对。
走了好一会,不测风云终于忍不住按下她不住刮着眉眼的左手,说道:“别再刮了,小心眉毛变得一边浓一边淡。”
“怎么会呢?”她随口应道,“明明两边都很淡。”
“我听过一种说法,如果你一直刮一直刮,时间久了眉毛就会变浓。”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颜色浅淡的双眉,总结道:“看来这个说法没什么可信度。”
金钱草看他一眼,给面子的笑了下。
不测风云拍拍她的胳膊,玩笑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
她就是不想他打架啊!金钱草烦恼不已,她就是不想看他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啊!这任务明明就是她的任务,敌人明明就是她的敌人,该受伤的人是她才对。
“怎么了?”见她不言不语,眼中似乎还带着愁绪,他有些担心,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金钱草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一时不察,脱口问出借读以来最大的疑惑。这没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她立刻捂住嘴,窘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或者直接掐死自己。
不测风云完全没想到她会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不由愣了一下。他低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金钱草虽然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但其实心中还是很期待能得到答案的。她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过了一会,不见他说话,她有些尴尬,咬咬唇,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呃,我,其实……”
“因为,”不测风云突然抬眼,注视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漆黑深邃的眸中却不带一丝笑意,他声音平静的说,“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他略带凌厉的眼神让金钱草那久违的恐惧感再度袭来,她瑟缩了一下,别开眼,不敢继续跟他对视。虽然心里害怕,她却又好奇,过了一会,忍不住问:“什么承诺?”
不测风云微笑道:“秘密。”
金钱草无语。他……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吧?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承诺,又何来信守一说呢?联想到之前那通电话里他奇怪的话语和突然莫名冷淡的态度,金钱草有些落寞的想,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至于为什么觉得落寞,为什么想要了解,她已经不想在乎这种问题了。
到了山顶,不测风云侧头听了听,指指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林,示意泉水应该就在里面。
金钱草谨慎的四下观望,“看到殷烽的二师兄了吗?”
不测风云又听了听,摇头道:“没有人类的气息。”说罢抽出茸丝软剑,率先朝小树林走去,“来吧。”
金钱草连忙跟上,同时手一抖,将十铉珠玉针藏在袖内。她赶到不测风云身后,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用幽冥火焰?”
不测风云闻言嘴角上弯,没回头,任由她拉扯着自己,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不用那个打BOSS会有难度。”
金钱草急道:“你才刚好没多久啊!不要再用了,万一真的……真的走火入魔怎么办?”还没有玩家那么倒霉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一旦真的走火入魔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反正,不会有什么美好的结局就是了。
不测风云摸摸下巴,状似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真的走火入魔啊……估计会武功全失,变成废柴吧。”
“所以答应我啊!不要用了好不好?这回你不用一个人打啊,我也会帮忙的。我,我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总会帮到你吧……”金钱草语气颇为急切的絮叨着。
不测风云心情很好,侧头看她,弯眉浅笑,笑容温柔,直入眼底,“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随后转回头,继续前进,“我要是变成废柴,谁来保护你。”
金钱草一怔,心跳骤然变快。
不测风云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指着树林中央那一小块空地上的水潭,问道:“小草,那应该就是祁寒泉了吧?”
金钱草随着不测风云走到那水潭近前,打开辨析技能查看,“嗯,就是这里。”她从包裹空间中拿出小葫芦,按进祁寒泉中装水,想了想,又召出绯狐花。那白色的小狐狸一看到祁寒泉,立刻趴在岸边脸朝泉水贪婪吮吸。
不测风云见状,觉得绯狐花的姿势很像是在邀请别人踹它屁股一脚,而他很乐意效劳。
谁知不等他将这个邪恶的念头付诸于行动,那小狐狸居然自己纵身跳进了泉水里!
金钱草大惊,就要跟着往下跳,被不测风云一把拉住。他皱眉瞪她,怒道:“你想干吗?!”
“救它啊!”金钱草挣扎着,还要下去。
不测风云用没拉住她的另一手敲了敲她额头,沉声道:“冷静点!它是你的宠物,你直接收它回来不就行了。”
金钱草恍然,连忙开启宠物口袋召唤它,过了几秒,却不见绯狐花回来,她焦急万分,“没有用啊!”
“怎么会?”不测风云一怔。
金钱草趁他愣住的瞬间挣开他跃进祁寒泉水中,不测风云再想抓人可就来不及了,他低咒一句,随后也纵身跃入泉水中。
祁寒泉水面积不大,却极深。金钱草奋力划水,在还算清澈的泉水中努力寻找着那个白色的小身影。
啊!看到了!在下面!
金钱草一个俯身就要跟去,却被人一把拽回。回过头,正好对上不测风云含怒的眼眸。
他指指上面,示意让她回去。
金钱草坚决摇头。
他又指指她,再指上面,之后指指自己,再指下面。意思是让她先回去,绯狐花由他去找。
金钱草再次坚决摇头。
不测风云拿她的固执没办法,在水中又不能强迫她,只好抓着她的手腕快速下潜,想尽快找到绯狐花之后赶紧离开这里。魇之地中祁寒山上的泉水里居然一只怪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这种现象通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泉水中有比怪物更可怕的存在。
不测风云心中一动,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
还好这只是游戏……金钱草被拉着快速下潜的过程中默默感叹着,如果用这种速度在现实中潜水,估计不到十米她的肺就受不了了。
不测风云的速度很快,却也快不过绯狐花。那道白色的小身影始终在他们前面十几米处,尖上带着红色的大尾巴一摇一摇,像是在给他们指路一样。
过了好一会,绯狐花终于在快到潭底时停住。
不测风云和金钱草赶到它近前,金钱草正想伸手抓它,却被不测风云制止。他脸色古怪的指指绯狐花的下面,示意她看一下。
金钱草不明所以的向下看去,顿时大骇!
祁寒泉水的池底,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牢笼。或者说,笼子的一面,就是祁寒泉的池底。
笼子中,一个浑身赤(和谐)裸、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向上仰望着金钱草他们。那男人的容貌被水波模糊,但一双蕴含着强烈恨意的双眸却异常清晰的印在金钱草脑中。他的目光凛冽而可怖,似乎想将所有人生吞活剥。
金钱草吓坏了,忍不住一直哆嗦。
不测风云一手环住她,让她靠上自己的肩,另一手向前伸,想抓住绯狐花。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它的时候,那小家伙居然使劲一蹬腿,一下子窜进了笼子里!
金钱草瞠目,不测风云当机立断,搂着金钱草向水面划去。谁知道那畜生会被笼子里那野兽一样的家伙怎么样,血腥画面还是不要给小草看的好。
金钱草浑身虚软无力,只能被拖带着游走,她出于某种莫名的感觉,回过头瞥了一眼,却意外的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她连忙扯了扯不测风云的衣袖,示意他向后看。
不测风云预料的血腥画面确实出现了,但并不是野兽扭断畜生的脖子,而是畜生狠狠咬住野兽的胳膊,快速的吮吸着。
那男人像是完全不觉得疼,没甩开绯狐花,也没震怒的要掐死它。他只是有丝惊讶的盯着那贪婪的小狐狸,似乎不大理解它的行为。过了好一会,绯狐花还不知足,那男人似乎不耐烦了,一挥胳膊,绯狐花就被甩出去好几十米远。接着他双手握住笼子的金属围栏,张开嘴,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
不测风云暗叫不好,立刻拖着金钱草迅速上升。
眼看就要到达水面,笼子中那男人突然尖声长啸起来。他的声音凄厉恐怖,尖锐骇人,穿透泉水,直冲云霄。
不测风云感到五脏六腑一阵翻腾,还没来得及运功护体,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而他怀中的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