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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某万年正太说过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
“还有什么异议吗?”风华私立贵族学校学院部学生公寓三十一层会议室中,这些日子以来情绪淡定的叫众人肝颤的学生会长敲了敲投影屏幕,扫了眼坐在台下的众会员,语气平静的问道。
大家纷纷表示没有异议,会长大人点击了下鼠标,“好,研究下个问题。”
坐在会议室角落的宣传部长看了看表,低头给死活不肯转正的准女友发短信,告诉她今晚自己恐怕上不了游戏了。得到了她“那正好我终于可以解放一天了”的回复,他叹了口气,环顾四周。
叶大哥和自家老姐一个在做会议记录一个在给做会议记录的人捣乱,唔,不能打扰;风姿八成不敢在夜哥眼皮底下开小差,算了;略过傅姓某人,他的目光落在了风致身上。
余昕贤小心溜到风致身边,状似不经意的压低声音问道:“风哥,还有几个议题啊?”
风致置若罔闻。
余昕贤没得到答复,奇怪的看他一眼,发现他正愣愣的望着前面,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风哥,你干吗一直盯着朵兰?她怎么了吗?”
风致还是没言语。
余昕贤更加奇怪,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风致一激灵,回过神,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干吗?”
余昕贤无语。敢情他老兄在发呆啊?真是新鲜,风哥居然也有失神的时候。“风哥,你没事吧?”
“没事。”风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和手臂,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发布命令的韦夜坚,“还没结束?最近阿夜异常勤奋。”
“是啊。”余昕贤点头,“是不是失恋受的打击太大了?”
风致动作一顿,“不就是求婚被拒么,怎么就一定失恋了?”
余昕贤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李南果不是说要分手吗?而且那天之后我们一直跟着夜哥,都没见他们联系。”快一个礼拜没联系,还不是分手?
风致低头看看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半晌,自言自语道:“谁说不联系就是分手?我这可没这种规矩。”说罢,他收起手机,站起身,对着台上的韦夜坚打了个招呼,就要转身离开。
“等会。”韦夜坚叫住他,对众人说道,“散会吧,明晚继续。”他走下演示台,来到风致身边,“阿风,我有事找你。”
欧阳含羞背着小小的旅行袋,双臂抱着膝盖,跪坐在标注着三三零一的房门前,头抵着门板,怔怔的出神。
四天。
他们已经有整整四天没见面了……不仅没见面,甚至连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他……不愿意跟她联系吗?不想看到她、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吗?他终于忍受不了她的逃避,决定离开她了吗?
她开始胡思乱想,心中忐忑不安,越来越慌。
下午扣扣来找她,看到她憔悴黯然的脸,终于忍无可忍,“小含,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与其在这担心这担心那的,不如快点见到他说清楚。不管你们是继续谈恋爱还是怎么样,不要再在这里耗着了,青春宝贵,夜长梦多,快点走吧!”说罢抓起她搁在玄关的旅行袋塞进她怀中,一路陪她进了客运站,将她送上了车。
回到“风华”,欧阳含羞到了宿舍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房卡坏了。看看时间,快六点了,她想他大概就快回来,于是决定在这里等一等。
待会他见到她,会说些什么呢?她默默想着,他会开心吗?他会生气她忽然跑掉吗?如果他生气,她应该怎么办呢……结果想着想着,就把她给想睡了。
“含羞,含羞。”质感清澈的声音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风致正半跪在自己身侧,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风致站起,顺手将她拉起,脱下她背上的旅行袋,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她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六点多吧……”
他开门的动作一顿,“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她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淡,心里一颤,有些胆怯的小声说:“没电了……”
风致送她进屋,自己站在玄关处,说道:“你早点睡,我下楼说点事,太晚的话就睡在那边不回来了。”
欧阳含羞愕然的回身,见他已经出了房间,回手带上了房门。
怎么会这样……她的心里一阵闷疼,虚软的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会这样呢?她想象过他可能会生气,可能会怨她甚至质问她。
可是他却这样的冷淡……已经来不及了吗?他已经决定不再理会她了吗?
欧阳含羞掩住口,泪水不由自主的涌上眼眶,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韦夜坚打开房门,发现站在外面的人是风致。他把这面无表情却眼含喜色的兄弟让了进来,问道:“有事?”
风致毫不客气,直接躺倒在他的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含羞回来了。”
她离开过?韦夜坚没印象,也不打算浪费脑细胞回忆。他坐回电脑前继续填写表格,顺口回道:“所以?”
“让我住一晚上。”
他皱了皱眉,“她不是你女朋友么?”难道他记错了?
风致顿了顿,“对,她是。”
韦夜坚瞥了他一眼,意思相当明显:锅里有肉不吃却跑来跟他抢窝头,这位弟兄的大脑怎么了?
风致看到了他讶异的表情,回道:“怎么,收留我一晚都不行?”
韦夜坚耸耸肩,“可以。只要你不怕怠慢她,我无所谓。”
“我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黑眼圈都出来了……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风致双臂枕在脑后,闭上眼,慢条斯理的敷衍了一句。
她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却让他惊喜无比。可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结还在。这种情况下与她共处一室,相信他和她都不会好过。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休息一晚,也让他冷静冷静。等明天两人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再好好谈谈也不迟。
另外,私心上,他希望她可以在意他的冷淡,然后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她一味的相信直觉,对他充满恐惧,他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这也是他这些天狠下心来不与她联络的原因。
韦夜坚猜想他们之间可能出了问题,又听到他心不在焉的敷衍,轻哼了一声,凉凉的接了句,“就怕她睡不着。”
同样无法安眠的,还有风致。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这位仁兄心里一直牵挂着楼上的姑娘,不自觉的几分钟就翻一次身,最后忍无可忍的韦夜坚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沉声道:“你快把沙发碾烂了。”
风致看看时间,叹了口气,“……我回去看看。”
当风致听到卧室里传出的细微的呜咽声时,他知道自己回来对了。
他走进卧室,发现大床的一角隆出了一团。他知道她是怕被人听到哭声,才将自己整个埋进薄被中的。
好笑又心疼的摇了摇头,风致上前,一把掀开了薄被。
欧阳含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仰起脸。看到面无表情的风致后,她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努力克制着哽咽。
风致伸手将她扶抱着靠上床头,自己坐在床边,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淡淡的问了句,“好好的,哭什么?”
“你……你……”她止不住的抽泣,“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他一愣,“谁说的?”
“不是吗?”她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可是我一来,你就走了……”
“我离开,是因为你怕我。”风致语气平淡的说,“你否认么?”
她咬住下唇。这是事实,她无法否认。就算是现在,她内心深处对他依然残留着恐惧。可是即使恐惧,她也渴望亲近他。她猜想,小时候的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态。不然为何在他总是恶意捉弄她的情况下,她还是会喜欢上他?
见她默认,他站起,缓缓点了点头,漠然的说道:“嗯,我会记得以后离你远一点。”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不要!”欧阳含羞顿时慌了起来,连忙抓住他的衣角,“不要……别走……”
风致回身,轻声问道:“你想我怎么样?”
他温和包容的态度鼓励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她鼓足勇气,说道:“我……我想你陪着我……”
闻言,他的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他半跪下来,与她平视,漆黑的双眸中燃起亮光,故意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羞涩的低语,“我喜欢你……”
风致双手穿过她的秀发,捧住她的脸。她的双颊染着红晕,被泪水浸洗过的双眸清澈明亮,鼻尖哭的通红。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拭去她残留在眼角的泪水,微微笑道:“喜欢到即使害怕我,也要和我在一起?”
欧阳含羞望着他流转着温柔波光的双眸,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他上前,将她紧紧搂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着她的脊背,叹息道:“你啊……”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结果,但她能有这样的认识,已经让他感到欣慰和满意。
至于安全感这种东西……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她缩在他怀中,小声问:“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
“一直在一起?”
“嗯。”
“不会欺负我?”
风致放开些距离与她对视,捏了捏她的鼻尖,认真的说道:“以后都不会了。”
掀起被子,他和她一起靠坐在床上。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声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他吻了吻她的头顶,“去阿夜那了,他要出国留学,找我爸写推荐信。”
“他要出国?”她愕然,从他怀中抬起头,“那果果怎么办?”
“不是分手了?”这时他倒是赞同起余昕贤的推测了,“男婚女嫁各不相欠。”
“可是……”欧阳含羞迟疑道,“他们明明还喜欢对方啊……”
他想了想,“可能南果觉得有比‘喜欢’还重要的东西吧。”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相爱容易相处难了,“至于阿夜,他努力了这么多次,还是没办法改变南果的想法,可能觉得累了吧。”
她有些黯然,感慨道:“感情的事,果然不是单方面努力就有用的啊……”联想到自己,她和风致之间,怎么看都是风致付出的多一些啊……这次他这么久都不找她,也是因为累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问道:“如果……如果我不回来,你会找我吗?”
他笑了笑,“我本来打算周末去你家接你,顺便见见叔叔阿姨的。”
见家长?欧阳含羞脸一红,呐呐道:“……见他们做什么……”
风致一本正经,“把你定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韦夜坚和李南果血淋淋的事实教育我们,私定终身是没用的。只有你爸妈认准我了,你才跑不掉。”
虽然连“定下来”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但最后风致还是去睡了沙发。当然,睡之前好好洗了个冷水澡。
欧阳含羞缩在被子里,大起大落的心情波动之后,安心甜蜜的感觉让她的神经有些兴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悄悄爬起,走到客厅。风致躺在沙发上,双目闭合,呼吸均匀,似乎睡的很沉。她将他身上的薄被拉了拉,盖住他的胳膊,之后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掩上门,打开了电脑。
那年的暑假,那段不怎么美好却让他念念不忘的年少时光,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童年印记,已经被她彻底遗忘。因为那段日子的相处,她一直害怕他到现在,也因为那段日子的相处,她最终喜欢上了他。
那究竟是一段怎样的时光?为何会让她对他产生如此极端的两种情绪?对此她深觉好奇,忍不住想在视频中寻找答案。
画面中的女孩子拄着双拐,笨拙的执行着镜头后面那人各种突发奇想的苛刻的命令。切换了几个场景之后,画面中赫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相貌慈祥和蔼可亲的老奶奶看着镜头,摸摸女孩子的头,乐呵呵的说:“小含呀,你这个朋友真客气,每次都带排骨汤来看你。来来,你趁热喝点,喝完就跟他出去玩吧,别总是闷在屋里。”
女孩子一脸悲愤,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镜头画面的人,等老人家出了房间,她气恼道:“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来我家吗?你……你居然连我舅奶奶都不放过!”
“谁叫你昨天不出现。”镜头推近,那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快点喝,失足少女的一天得有吃饭的内容。”
女孩子说不过他,气呼呼的端起碗,泄愤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汤。
画面再度切换,女孩子坐在床边,抽抽答答的抹着眼泪,哽咽道:“不要拍了嘛!你都变成这样了……”
掌镜的人似乎半卧在床上,举着DV的双手没什么力气,以至于整个画面都跟着乱晃,“我得拍,哭可是失足少女的有利武器,以后片子出来,你就可以改名叫水枪了。”清澈的声音有气无力,连毒舌都没以往那么讨厌了。
女孩子边抽泣边瞪他,瞪着瞪着,就软了下来,“对不起……”
“算啦。”画面外的人语气十分豁达,“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只不过没想到你比我还猛,居然直接朝他们扔拐杖。”
她低下头,呐呐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可惜他们不知道。”他凉凉的调侃。
女孩子又落下泪来,一只手从镜头后伸出,放在她下巴底下,接住了一滴眼泪。他轻笑了一下,说道:“哭什么啊,你又没受伤,看我把你保护的多周全。”
“谢谢……”她吸着鼻子,小肩膀一耸一耸,喃喃道谢。
他趁机道:“以后可得听话啊!不许躲我了,让你干吗就干吗知道吗?”
她抿抿唇,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不忍,点头答应道:“嗯。”
下个画面出乎欧阳含羞的意料,入镜的居然不是小女孩。
“喂,快点还我!”半靠在床头的男孩子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脸,语气中满是无奈,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画面一晃一晃,最后矮了一截,稳定下来。女孩子欢快的声音从镜头后传出,“把手放下嘛,给大家看一看你的样子。”
男孩子放下手臂,露出了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虽然被扁的像个猪头,但依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眸漆黑深邃,想来这些青青紫紫消了之后,这应该是一张相当好看的面孔。他摸摸自己乌青的眼眶,冲着镜头后的女孩子说道:“我是摄像师,摄像师不入镜。”
女孩子似乎在熟悉DV操作,画面一下子拉远,一下子拉近,“风致,怎么暂停啊?”
他招了招手,“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
她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自己研究吧。”
他笑起来,“变聪明了啊……喂,你转来‘风华’吧。”
“我不要。”画面还在晃动,女孩子漫不经心一口拒绝,“‘风华’离我家太远了,还要住校,我不想去。”
他勾起唇角,信心十足的说:“怕什么,我罩你。”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就像今天这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我不要,‘风华’分太高,我考不上。”
“我教你。”他拍板。
画面忽然上升,开始一上一下的剧烈摇晃。男孩子眼中流露出紧张的情绪,皱眉道:“你倒是扶着点啊!”
“还你。”画面一转,对上了女孩子落寞的小脸,“我回家了。”
“喂!”
场景再次切换,画面中的女孩子脸色微红,神色娇羞,嗔道:“不是都答应你了,你还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镜头后传来清澈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笑意,“存证啊!你要是反悔,拿这个告你。来,说吧。”
“说什么?”
“你的承诺。”
她害羞的摸摸自己的脸,小声说:“我会努力去考‘风华’的,插班不行,就考‘风华’的高中,高中不行,就考‘风华’的学院。”
“嗯,这才乖。”镜头后的人似乎非常满意。画面一转,出现了男孩子的脸,此时他脸上的伤已经消褪了不少,显然距离拍摄上个片段已经有段时间了。他调整了一下角度,说道:“我承诺,只要欧阳含羞考来‘风华’,无论何时,我都会好好照顾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让她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完毕。”
镜头一闪,场景切换到了户外。女孩子换了造型,一直扎成马尾的长发散了下来,头帘用淡黄色的小卡子别住,发稍向内卷着,由于阳光的关系呈现出一丝酒红色。她的五官轮廓清晰,眼神清澈透明,没有笑,却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女孩子回头看着镜头,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
镜头后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疑惑,“怎么了?不是说有话告诉我吗?”
女孩子紧张的吸气,涨红了脸,几次想张嘴说话,却都咽了回去。最后,她咬咬唇,含糊的说了句,“明……明天再告诉你!”说完熟练的拄着双拐快步进了院子。
画面停了一阵子,那质感清澈的声音从镜头后传来,“唔……奇怪……”
黑屏,画面回到了最初,一大一小两名女孩的身影定格在了屏幕上。
欧阳含羞一怔,发现视频已经播放完毕。她慢慢趴在书桌上,枕着双臂,长出了口气,心中似是卸了块大石头下去,轻松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子啊……
“当时,你想对我说什么?”质感清澈的声音由门边传来。
欧阳含羞回过头,见风致斜倚着门框,双臂环胸,目光悠远的望着她,缓缓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站起,走到他身边。
他将她圈进自己怀里,略带遗憾的说:“可惜,你已经没办法回答我了。”
她抱住他的腰,定定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柔声说道:“我觉得,当时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他一怔,随后低低的笑了出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将她拥紧,朗声道:“我也这么想。”
终章 秘密
游戏时间大年三十这天午夜,“秘密”终于迎来了这个游戏年的第一场雪。无数玩家聚集在非陵湖湖畔,等待着新年钟声敲响之时的烟火盛会。
不测风云撑着油纸伞,牵着金钱草的手上了灭世公子贤的画舫。两人避开聚集在阁楼中吃喝玩乐的朋友们,竟自来到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