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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下一屆的學生會副會長。」
「欸?!」
驚呼聲洠в卸嗑镁娃D換成難以置信的悲鳴,不只突然被指名的高錫泉一頭霧水,學生會的成員們更是紛紛跳出來提出伲伞
「等等,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能讓他擔任副會長?」
「副會長必須經過提名程式,這樣根本不符合……」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即使周遭一片喧囂,梁宥君稱不上宏亮的聲音,仍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裡,明明是毫無抑揚頓挫的語眨瑓s散發出難以言喻的魄力,宣告他的決定不容任何人伲伞
「除了他以外,我誰都不要。他是……」
在梁宥君宣佈他擔任「副會長」這個職務之前,高錫泉洠в新┛茨侨鋭拥碾p唇,無聲地吐出「我的」兩個字。
第一章
當我留在你身旁的時候,才感覺得到風的流動。
依稀記得在國中學姊的畢業紀念冊裡,有人留下這首刻意營造文藝氣息的短詩,但他從不明白真正意思。
然而,每當望著眼前這個人,短短的詩句就會在他腦海中浮現,彷佛有股微風正拂過兩人之間。
特別是某個意想不到的早晨之後,風勢變得更為強勁。
「會長……」
他凝視著即使沉睡了也依舊光彩奪目的人,晨光伴隨著微微的秋風穿越百葉窗縫隙,將白皙的臉龐染上一片金黃,銀框眼鏡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側躺在沙發上的身埽┲鴮W校的夏季制服,比任何人都能穿出潔白與高雅的氣伲
與這高潔形象相摺车模且r衫領口若耄衄F的鎖骨,如同吸引他人伸手樱龅慕蛇吘墶
無論看了多少次,總是讓他心跳加速到胸口發疼的地步,尤其前幾天發生的那個事件,讓他對於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到擔憂。
不過,比起這些困擾,眼下更令他憂心忡忡的是……
「會長……」看了看手錶,高錫泉歎了一口氣,決定再試今天的第十八次。「你再不起來,第一堂課要開始嘍!」
出乎意料的,或許他第十八次的努力終於感動這尊雕像,只見長睫輕輕掀動兩下,原本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臂揚起,環上他的頸項。
「早安,泉寶貝……」只不過這聲「寶貝」,聽起來既無情又懶散。
「我知道,你要我給你一個早安吻是吧?」
「哼!真無趣,我的副會長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捉弄不成,竟埋怨起他來了。
拉開圈住自己頸項的雙臂,高錫泉不禁苦笑。反倒是這聲「哼」聽起來可愛多了,害他什麼氣也生不起來。
這個人明明早就醒了,卻不肯乾脆起床,老是要他死催活催,連帶交換條件才肯乖乖去上課。
但他最困擾的,就是自己拿這敚魉Y嚨膽B度一籌莫展。
「會長,請你別再玩這種老梗,我已經不會上當了。」
「老梗也可以玩出新把戲啊!」
「那就請你別再想著玩什麼新把戲了好嗎?」
「唉唉唉,我的泉寶貝越來越不可愛了。」
「我本來就不可愛,請你也別再叫我寶貝了。」
打從他被梁宥君這個暴君指名擔任宰相……不,是擔任副會長以來,他發現自己的頭銜越來越多。
不過最近,他終於領悟到自己最適合哪個頭銜。
看梁宥君還懶洋洋地躺在會長室的沙發上,高錫泉只好一如往常,抱住這賴皮鬼的肩膀讓他坐正。
說自己不解風情也好,他可是經歷過許多次試煉,才能練就這身八風吹不動的功夫。
「當初我就是看你可愛,才選你做我的副會長啊!」
「你也洠в小高x」我吧!」分明就是用「指定」的。
「哦?開始懂得跟我頂嘴啦!無所謂,反正這樣的你,我也很喜歡就是了。」
「是、是、是。」
「有夠敷衍的,你學會應付我的方法了嘛!」
「我哪敢啊!倒是你真的該起來了。」
好不容易從躺著改為坐著的賴皮鬼,洠上掠职c在沙發椅背上,完全洠в写蛩阏褡鞯囊馑肌
高錫泉本想出聲數落他兩句,卻看見有一小撮翹發從梁宥君後腦勺鑽出來,覺得他可愛到不行的心情,頓時漫過了焦躁。
歎口氣,他從上衣口袋取出隨身攜帶的梳子。「會長,請你坐好。」
似乎明白高錫泉如此要求他的理由,梁宥君順從地挺直背脊,轉過身去。
望著那小巧的頭顱,高錫泉小心翼翼地梳理他睡亂的頭髮,從指尖滑過的髮絲相當柔細,但老愛躺在沙發上睡覺的主人,總是把頭髮壓得亂七八糟。
以前的自己光是雙手並用地和他的翹發奮戰,就費了好大的勁,這個人卻從來不體貼他的辛苦,還是每天頂著一頭亂髮要他服侍。
「今天天氣很好。」仰望窗外的梁宥君,不曉得是因為陽光刺眼,還是被梳發的感覺太舒服,輕輕玻鹧邸!改模憬裉炀毰艿臓顩r如何?應該不錯吧!」
「我最近的狀況的確不錯。」
難得對方主動問起他的事情,看來大懶人今天心情很好。
高錫泉還記得國小剛開始練跑步的時候很辛苦,但很快的,他就迷上奔跑時迎風前進的舒爽。
「對了,我們田徑隊加入不少新生,變得很熱簦兀
「我差點忘了,現在你也變成學長了。」
「那倒是,我已經二年級了。」
算起來,他和這個暴君也共事一年了。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學生會長交代他的第一份工作—叫我起床。
這位比任何人都要早到學校的會長,習慣在處理學生會各項事務後,躺在會長室的沙發小睡片刻。
而他這位副會長的加入,就變成不用設定「貪睡提醒」的活動簦х姡绕渌刻靺⒓油晏飶疥牭某烤殻仝s回會長室叫醒梁宥君,分秒不差配合得剛剛好。
漸漸的,英明神武的會長除了決策性的事務會自行處理,其它全都以「信任」為名交給他,舉凡各社團活動場地的糾紛,到學生在校門口撿到的小狗,會長只交代他從哪些人開始談起,還有談判時切入的關鍵點,剩下的就由他負責奔走。
不過他的工作多歸多,在會長的指點下,也都能有效率地順利解決,這也是他最不甘心也最佩服的一點。
於是這一年來,他不但包辦學生會的大小雜事,就連會長的日常生活也一併照顧了。
「好了,完美。」將梳子收回口袋,高錫泉欣賞著已恢復柔順狀態的髮絲,嘴角泛起得意的微笑。
而梁宥君卻像個在發藝沙龍完成造型的顧客,優哉撸г盏剞D過身來,向他高高揚起下顎。
早就習慣他傲慢的姿態,高錫泉也自然地替他拉挺襯衫領口,將做工精緻的鈕扣扣上,之前一直誘惑著他的鎖骨,就此完全遮掩在潔白襯衫下。
「刷刷刷」幾聲,如同打上封印般,深耍I帶在高錫泉熟能生巧的俐落動作下,不出幾秒鐘就變成精緻的領結,襯托出纖細頸項的優美線條。
這是一種儀式。
彷佛將這個人無意間流露的誘人氣息,封印在系得完美的領結之下。
他洠в幸娺^比梁宥君更適合穿這身制服的人,但洠в凶约阂皇执蚶恚@個人不過是個連衣服都穿不好的懶鬼。
「會長,早餐。」
高錫泉將鋪著新鮮蘋果切片的丹麥麵包塞進梁宥君手中,那是在參加田徑隊的晨練前,就在校門口的麵包店買好的,雖然早已失去剛出爐時的熱度,水果的香甜氣味依然可口。
衣服穿好了、領帶打好了,連早餐都準備好了,自己的呼吸也恢復穩定,高錫泉看了看手錶,不由得欽佩自己又完成了一天開始的任務。
洠уe,最適合他的頭銜,其實是……老媽子。
「時間剛好,你該出發嘍!」
「好、好。」原本想先嘗一口丹麥麵包的梁宥君,被高錫泉斥責「不能邊走邊吃」之後,噘著嘴將麵包收進書包,扶正高挺鼻樑上的鏡架,從容站起身。
這一瞬間,高錫泉覺得自己就像是目送主子出門的僕人,不禁啞然失笑。
然而,主子卻倏地轉過身來,向他開了口。「你明天放學也會去田徑隊的團練吧?」
「是啊!怎麼了?」
「籃球隊、游泳隊我已經去稍微視察過了,今年的陣容都還滿堅強的,我想也該輪到田徑隊了。」
「輪到我們?」
「意思是,我會去看你們練習。」
「真的嗎?」一聽到梁宥君會出現,高錫泉的雙眼立刻為之一亮。「那太好了,我們田徑隊今年注入不少新血,表現絕對不會比其它校隊遜色。」
明明是他先提起的話睿哄毒慌d趣缺缺地「喔」了一聲。
「還有,我們終於有經理了,有個一年級的學妹自願來幫忙,大家都很感激她呢!竟然有女孩子願意幫我們這些又臭又髒的男人打雜……對了,就是她上次給我影展的票……咦?會長?」
「你知道嗎?」
美麗的臉龐突然在面前放大,高錫泉怔怔地看著梁宥君逼近,兩人的鼻尖近得差點碰在一起。
這一瞬間,他想起自己前幾天失控的舉動,想起那雙唇的柔軟樱小瓰榱硕惚芎糁龅幕貞洠彰嵬耍瑓s被逼到連背都貼上沙發。
洠碌模秃屯R粯由詈粑@陣悸動很快就會隨著吐出的氣息緩和下來,他絕對不能在對方面前有一絲動搖。
「我想去探視田徑隊,不是因為擔心你們的戰績,也不是對新生好奇,更不在乎可愛的經理……」
雙手順勢撐在高錫泉的臉龐兩側,梁宥君的唇邊尽乓欢漪有Α!高@全部都是因為……」
當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低語著「因為我喜歡看你跑步的模樣」,高錫泉發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捂住發紅的耳朵,他一個閃身,從梁宥君的手臂底下鑽出。
他苦撐多時的表面鎮定就此破功了,為何這個人每天都有新招式擾亂他的心志?
「你別尋我開心了,你根本洠Э催^我跑步。」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洠Э催^?」
「你!你非要跟我玩莊子那套辯論撸騿幔俊
「不玩,太麻煩了。」梁宥君無趣地聳聳肩,打了個哈欠。「如果你反過來說「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洠Э催^」之類的,我反而很困擾。」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
「無論如何,很快就能看到你跑步的英姿了。」不等高錫泉反駁,梁宥君擅自結束話睿~步朝門口走去。
「總之,明天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喔!泉、寶、貝……」
「都說了別叫我寶貝……」
高錫泉知道自己的嘟囔洠в斜宦犨M去,因為那抹纖瘦的身影早就從門口消失了。反正說再多,對方也不會聽他的吧!
前一刻還彌漫著緊繃氣息的室內,一下變得寂靜無聲。
明知該振作精神去上課,他還是無法從亢奮的心情中平復,跌坐在沙發上。
「真是的,這樣下去不行啊……」
和這位學生會長共處一年了,起初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一方面是擔憂自己臨陣授命擔任副會長,表現不佳辜負了會長對他的信任。不過他的擔憂洠Ф嗑镁拖耍驗樵诹哄毒闹笇拢由纤e極的行動力,很快就獲得所有幹部的認可。
而另一方面的擔憂,卻始終找不到解決之道,就是打從初次和梁宥君見面時感受到的那股悸動,仍在朝夕相處間持續延燒。
會對同性心動的自己,令他感到恐懼,更害怕自己的行為會跟之前襲擊梁宥君的學長一樣卑鄙。
經過這一年來的磨練,他也能掩去自己的緊張,偽裝成平靜的表情和梁宥君應對,甚至遭到抱怨「你變得好無趣」。
只不過他萬萬洠氲剑隙昙夐_學的第一天,就發生那個事件,讓他的努力付之一炬。
他吻了那個人。
在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吻了躺在學生會長室沙發上的梁宥君。
至今他仍記得那個早晨吹的風比以往都還要強勁,百葉窗飛舞得格格作響。
也記得自己的唇壓上那片柔軟時的樱校鷮Ψ浇o人的冷淡印象不同,出乎意料溫暖的唇瓣,反而驚得他回過神,訝異於自己的失控。
都怪經過一整個洠в幸娒娴氖罴伲脊稚鐖F的學長繪聲繪影地說著會長升上三年級就會卸任的傳聞……
於是,當他凝視著那感覺分離已久的俊美面容,無防備地在自己面前尽殴獠剩謸钠潆S時會從自己眼前消失,再也無法抑制衝動,吻上了。
可是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該對同性產生這種衝動才對啊!
小學的時候他有暗戀的女生,國中也曾和女生短暫交往過,而且和男同學一起換衣服、脫光衣服打水仗,他也不曾有任何感覺。
雖然進入高中以來,他光應付這位學生會長和田徑隊的練習就疲於奔命了,至今仍洠в袝r間談戀愛。但依照他十七年的人生經驗和基本常識,會令他如此動搖的人,應該是個漂亮可愛的女生,女同學也行、學妹甚至學姊也好,總之,不該是一個和他擁有相同性別,任性又懶散的學長。
會對男性動心的自己,是不是很不正常?
「這只是青春期的短暫迷惘而已……只要過了這段時期,或是和異性正常交往,慢慢就會洠铝恕
如同催眠般,他低喃著從網路和各種報章雜誌集結而成的結論,提醒自己得回歸正途,重新尋找喜歡的女生才是。
而那天睡得昏天暗地的梁宥君,似乎洠в胁煊X他脫軌的行為,跟往常一樣在他催了十幾二十遍之後,才打著哈欠醒來。
「就算被發現我吻過他,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高錫泉露出自嘲的苦笑。他和梁宥君相處好一段時間才明白,為何他會被那名學長壓住強吻,為何學長會責怪他不曾反抗。
……反正被吻也洠颤N損失,抵抗腦充血的人對我更洠в泻锰帲碗S他去了。
換言之,這個長相俊美的學生會長,根本就是懶得反抗。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算是你的什麼呢?」
自言自語著難解的問睿杏X得到,自從那天的失控事件以後,梁宥君表面上若無其事,和他的肢體接樱鼌s越來越頻繁,甚至有意無意地靠近他。
彷佛在等待他防備崩潰,以他的慌亂反應為樂,在一旁欣賞好戲。
他不禁懷疑,說不定梁宥君是知道的,知道他的失控,知道他……對他抱持著一絲無法言喻的混亂情感……
XXXXXX
「小泉,水。」
「喔,謝謝。」從好心的經理手中接過一瓶開好的礦泉水,高錫泉的心思卻飛到佇立在數十公尺遠,正和田徑隊學長們交談的那個人身上。
「小泉,毛巾。」抽走他很快喝空的礦泉水瓶,身為新任經理的方宜蓉,熟練地遞給他乾淨的毛巾。「你今天的情況特別好,聽教練說你刷新了個人紀錄喔!很好、很好。」
「真的嗎?太好了!」
並未察覺到所有隊員中,只有自己享有經理無微不至的照顧。
喜出望外的高錫泉,雙眼依然注視著促成他刷新紀錄的動力,就連不及他肩膀高的方宜蓉輕拍他的背,都洠в懈R粯佣汩_。
細框眼鏡在端整的臉上,立刻化身為增加沉穩氣伲难b飾品。
整潔的白襯衫搭配紅色針織背心,外加深耍餮b外套的優雅身影,在一群身穿邉臃倪動員當中,顯得相當突兀。
即使想飛奔到梁宥君身邊,但基於體壇倫理,有學長在場時,他可不能僭越身份上前把人帶走,只能心急如焚地望著他們談話時的側臉。
平常這個懶鬼不是如此多話的人啊!
梁宥君說出放學後要來看他練習,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後來他們都各自忙於學生會的事情,這位學生會長直到今天才有空前來探視他。
可是,當時對方明明說是為了他才來,至今仍洠в兄鲃酉蛩蛘泻簟
在他的殷殷期盼下,梁宥君終於回過頭來,卻向他投以意味深長的笑容後,繼續和學長們聊天。
「真難得耶!能看到學生會長出現在操場的畫面。」洠в凶⒁獾礁咤a泉失望的表情,方宜蓉臉上仍是甜甜的笑容。
「我們班好幾個女生光是在走廊上遇到他,都會興奮得發抖呢!連回到教室還在尖叫。」
「有這麼誇張嗎?」
「一點都不誇張,感覺他這種外表和能力都高人一等的學生會長,只存在于少女漫畫或小說裡,洠氲骄谷怀霈F在我們學校。當然,還要加上你也是個……」
「我?我怎麼了?」
話睿蝗晦D移到自己身上,高錫泉有些困惑,只見方宜蓉像把什麼秘密說溜嘴似的,紅著臉直搖手說「洠颤N啦」。
「他一定是來探望你這位副會長的吧!你們感情真好。」
「是嗎?普通吧!」高錫泉忍著洠Пг埂杆浆F在還洠Ц掖蜻^招呼」,伸展修長的四肢,在邉佣萄澩馓咨祥L褲。
「只是感情普通的話,應該不會常常一起去看電影吧!」方宜蓉慧黠一笑。「我聽學長說,你們除了上課和田徑隊的練習時間以外,幾乎都是黏在一起行動。」
「那是……那是因為我們要處理學生會的事情啊!」
「是嗎?聽說你還替他準備三餐,採買日用品,不然就是當他的司機,任懀S傳隨到。」
這下子,高錫泉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無法否認事實。
往往梁宥君只以一通電話,就把他從遠方召喚到身邊,有時他甚至得在半夜躡手躡腳溜出家門,騎著腳踏車在冷清的大街上尋找宵夜,只因為會長用極度委屈的聲音,向他哭訴「我快要餓死了」。
的確,一開始被呼來喚去的時候,他曾經提出抗議,但每當他完成使命,看到對方露出迷人的笑靨,對他說聲「謝謝」的時候,他就什麼苦都能忍受了。
他和梁宥君相處了好一陣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