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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
他和梁宥君相處了好一陣子才發現,這位高高在上的學生會長,其實不輕易對人展現笑容。
因此,擔任會長的僕人是他這個副會長的義務,也是他才享有的權利。
「洠мk法啊!那個人根本是個生活白癡,連枺髂媳倍几悴磺宄!
這位學生會長一向給人精明能幹的印象,只有他知道那個人的弱點。
「有一次想說他就在學校附近的餐廳聚會,所以洠в腥ソ铀谷还囎捶较蛞矝'發現,一路搭到荒涼的終點站,結果末班車已經開走了,只好打電話叫我去救他。」
方宜蓉不可置信地「咦」了好大一聲,直說「不可能」,高錫泉只能搖頭歎息。「上次他還差點把我新買的熱水瓶當成電子鍋用……不多看著他,真不曉得他又會做出什麼蠢事,真的是個很麻煩的人……」
「雖說很麻煩,可是你每次提起會長的表情,看起來都很開心呢!好像提起溺愛的寵物一樣,儘管付出得很辛苦,卻也很享受。」
「寵物?」高錫泉心想,真要說起來,自己才是寵物吧!
「真好,會長住的地方還能用電子鍋啊……」同樣住在宿舍的方宜蓉,露出羡慕的表情。「對了,學生會長的特權之一,不就是能夠住進宿舍裡最豪華的單人房嗎?有人說你每天早上都會進他房間,叫他起床……」
彷佛怕被第三者聽到,方宜蓉刻意壓低音量,踮腳湊近他耳邊問:「這是真的嗎?」
終於有件可以反駁的事情了,高錫泉趕緊搖手否認,嚷著「洠в羞@回事」。
平常到學生會長室叫醒梁宥君就夠吃力了,如果要他直接登堂入室,總覺得獨處一室的情況有點危險,不曉得那個愛捉弄他的會長,又會對他提出什麼要求。
直說「那就好」的方宜蓉,放心地松了口氣。「更誇張的是,還有傳聞說你們倆根本就是一對。」
「怎、怎麼可能!」發覺音量不自覺提高了,高錫泉忍住內心的動搖,力持鎮定。「到底是誰在亂說?」
「就說是傳聞嘛!大家隨便亂講的。」方宜蓉露出安慰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會長的臉蛋再怎麼漂亮,也還是個男孩子,誰都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啦!」
不可能……這三個字令高錫泉胸口一陣煩悶,他不曉得自己為何對這顯而易見的事實感到不悅。
其實她說得洠уe,他再怎麼在意那個人,對方仍舊是和自己同樣性別的人,他有的,對方也有;自己洠в械模瑢Ψ揭膊粫校麩o法理解自己哪裡出問睿
再者,姑且不論自己的感受,那個人只是喜歡捉弄他,並不會對他抱持戀愛的感情。
話說回來,自己究竟是想和梁宥君發展出什麼樣的關係?
他們不過是會長與副會長的身分,或者說,自己充其量只是個好使喚的僕人兼司機而已。
他到底……希望從那個人那裡獲得什麼?
「別露出這麼困擾的表情嘛!大家愛說就去說好了,洠в械氖戮褪菦'有。」
铡詾樗麨榱肆餮缘氖虑闊┬模揭巳啬笞∷哪樛鶅蛇呉焕闭f「笑一個」,直到他一臉困窘地拉開她才停手。
「對了,上次不是給你兩張影展的票嗎?今天是最後一天嘍!你們去看了洠О。俊
「還洠В贿^有約好今天要去。」
「這樣啊……」一瞬間,方宜蓉的笑容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以往的開朗。「那就不要浪費嘍!」
高錫泉微笑著說「當然不會」。中午替梁宥君送午餐的時候,他還特別提醒過他不要忘記這件事情,畢竟那兩張影展的票是方宜蓉割愛而來的。
這場為期三天的小型影展,是他們學校附近的大學電影社所舉辦,每天固定播映幾部具有奇幻風格的經典電影,之前他在送梁宥君回宿舍的途中看過宣傳海報,其中有一部他相當喜歡的電影,而聽了他的推耍В哄毒挂踩轮朐诖笪災豢催@部電影,可惜影展的座位有限,只開放大學校內學生購票。
於是,當方宜蓉說就讀那所大學的姊姊幫她買了兩張票,但朋友忙於考試無法陪她去,她自己一個人看電影也洠б馑迹植幌M速M得來不易的票,問他有洠в信d趣去看,他當然開心地把票收下了。
「對了,小泉。」
「嗯?」高錫泉隨意哼了一聲回應,用毛巾隨意擦拭汗濕的臉龐、後頸。
「其實啊,那兩張影展的票……」一向說話明快果決的方宜蓉,不知為何變得吞吞吐吐。「當時我是想問你……」
「問我什麼?」
「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
「泉寶貝,聽說你今天破紀錄了?」
突然間,懶洋洋的嗓音闖入兩人之間,緊接著,一雙臂膀從身後圈住他的頸項,對方的胸口也跟著貼上背脊。
一察覺對方是誰,高錫泉雖然高興,但難免感到不好意思。「會長,不是請你別那樣叫我嗎?」
「有什麼關係?」洠в写蛩惴砰_高錫泉,梁宥君仍懶散地靠在他背上嘟囔。「他們都叫你小泉,我得和大家有所區隔才行,免得你聽不到我呼喚你的聲音。」
「怎麼可能……」誰的聲音他都可能錯過,就只有這個人,不管說什麼,他都會牢牢記在心底。
「喔,這位就是你們家的經理嗎?」
「會長,你好。」方宜蓉有禮貌地點點頭,表情卻有些不自在。
高錫泉正想問她剛才想說什麼,卻聽見田徑隊的學長喊著「蓉蓉」的聲音,方宜蓉立刻向兩人摚'手,一溜煙地跑掉了。
「的確如你所說,是個相當可愛的經理啊!」鬆開手,梁宥君繞到高錫泉面前,臉龐漾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想我洠в姓f過誰可愛的話。」
「但這種組合不是很合理嗎?田徑隊的王牌選手,和細心照顧他的可愛經理。」
「會長,你又在尋我開心了,她對待每位隊員都很細心,又不是只有我。」不理會他話中的挖苦,高錫泉拎起自己的邉犹岽
「你再等我一下好嗎?我換件衣服,淋浴的話應該不會超過十分鐘,之後我們就可以去影展了。」
「這個嘛……其實我有點掙扎。」
「欸?」高錫泉大受打擊地回過頭來,但聽梁宥君說自己為了處理各社團的活動預算,睡眠嚴重不足,加上那耄Р卦诓AхR片下的淡淡眼圈,他也只能把「今天是最後一天」的話吞回肚子裡,認命地點點頭。
「那我送你回宿舍休息吧!票的話我拿去還給蓉蓉,說不定她還能找其它人一起去……」
「蓉蓉?」
梁宥君少見地蹙起眉頭,高錫泉知道這是他極度不悅時的細微表情,但不明白他不高興的原因。
「我聽到我的名字嘍!」不知何時回來的方宜蓉,以活力十足的聲音宣告著。「怎麼了嗎?小泉,你洠в性谡f我的壞話吧!上次我不是故意要拿錯毛巾給你的喔!」
高錫泉嘴上說著「才洠в小梗榱肆哄毒谎郏灰娝鸦謴鸵酝钠届o,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會長說他今天有點累,洠мk法去影展。票還給妳,妳看能不能再找人陪妳去。」
「咦?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很想去嗎?」
「我還好啦!我是聽說這場影展有很不錯的電影,才想去看看的,但現在也洠мk法了。」不敢說主因是梁宥君,高錫泉從提袋中找出影展的票。「不過要是最後我們誰都洠コ傻脑挘杏X很可惜。」
「既然如此的話……」眼睛盯著他手中的票,方宜蓉卻遲遲洠в薪舆^的意思。「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你還是很想去,要不要跟我……」
「我是說我很累,洠дf我不去啊!」
一貫的慵懶嗓音倏地闖入兩人之間,高錫泉發現手中的票被抽走了,只見梁宥君高舉著那兩張票,在半空中反復觀察。
一旁的高錫泉和方宜蓉,則是各自露出欣喜或錯愕的表情。
「我只是想麻煩泉寶貝在我累到睡著的時候,叫我起來而已。」
這一瞬間,梁宥君的嘴角漾起一抹迷人微笑。只不過,他彰顯笑容的物件,是神情相對失落的方宜蓉。
「都已經是影展的最後一天了,要是還洠мk法去的話,怎麼想都覺得太遺憾了,我們可不能浪費了「蓉蓉」的心意……是吧?」
第二章
當男主角抱著即將離開人世的父親浸入水中,看著父親實現自己所說的傳奇故事,化為巨大的魚兒在水中優撸В咤a泉感到一股熱氣湧入眼眶。
雖然這部電影他已經看了第三遍,仍被深深感動。
只不過,真正洠Э催^這部學生,之前一直吵著要看的人,現在卻睡死在他肩膀上,還發出「嘶呼」、「嘶呼」的吐息聲,令他好氣又好笑。
看來,這位學生會長是真的累了。
用來播放電影的禮堂一片漆黑,只有螢幕反射出的些微光亮,映照著枕在他肩頭的臉龐,壓在肩上的重量,象徵這個人在他身邊有多放鬆,並且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
「還說要我記得把你叫醒咧……」
斂起嘴角泛起的笑,高錫泉搖搖頭,決定等到影展的最後一部電影播放完畢,再喚醒這位睡美人。
「不是說了要叫我起來嗎?」
果然被抱怨了。
載梁宥君回宿舍的路上,奮力踩著腳踏車的高錫泉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聽著身後的責怪,他只能陪笑安撫。
「今天就算了吧!你要是想看這部電影的話,下次再借DVD來看。」
「這種以幻想劇情和豐富色彩為賣點的電影,當然要用大螢幕看才過癮。」
就算洠в谢仡^,也能知道梁宥君心情不悅,因為以往總在腳踏車行進中,扶住他腰際的手,像是表達抗議似地環抱在胸前,和他保持距離。
今天的學生會長,不是很好應付。
「好啦!既然你想看大螢幕的話,我們也可以去MTV看。」
「那種地方是給洠уX的人開房間用的。」梁宥君的語氣冰冷,下一秒突然貼近他的背脊,在他耳畔低語,「還是你計畫在那裡對我做什麼?」
「會長!」高錫泉好不容易穩住龍頭,才洠в羞B人帶車摔入路旁的水溝。
「看吧!你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不然不會這麼緊張。」
「你這個人真是的……」撥開梁宥君猛截他臉頰的手,高錫泉頭也不回地用力踩著踏板,發洩滿腔的怨氣。「我知道了,今天算我不對,下次不管你睡得多熟,看起來有多疲倦、多可憐,我一定會狠下心叫你起來看電影,好嗎?」
「你生氣啦?」
發現梁宥君的語氣丕變,高錫泉心想這個人真狡猾,只有在他生氣的時候,才用這種可憐兮兮的態度逼他軟化。
「我洠в猩鷼狻!
「泉寶貝,你洠в邪l現自己說謊時……」修長指頭戳戳他的嘴角,梁宥君趁他還洠в谐雎暦纯骨伴_口。「這裡會繃得緊緊的嗎?」
高錫泉不甘心地咬咬牙,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都逃不過這個人的眼睛。「會長……」
「你知道,我已經三年級了。」
梁宥君感慨的聲音恰好切中他最在意的那件事,高錫泉頓時沉默了。
「我只是很珍惜我們共度的時光,想到和你一起看電影的機會被我白白浪費掉,就覺得很懊惱。」
「我們……還是有很多時間可以相處的。」這句話,他分不清是用來安慰梁宥君,還是用來安忍自己的,腳下也放慢了速度。
「時間這種枺鳎f快不快、說慢不慢,說不定……有一天你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從你眼前消失了。」
「會長,請你別說那種奇怪的話。」
忍住心頭一抽的痛感,高錫泉回頭白了梁宥君一眼,洠氲侥呛诎追置鞯碾p眸,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我只是舉例說明嘛!」
「就算是舉例也不行,我先跟你說好,不准對我不告而別。」
「我的副會長還真是強悍耶!既然如此的話,你就把我看緊一點啊!」
線條優美的薄唇漾起弧線,梁宥君手裡似乎揣著什麼,直接塞進高錫泉的襯衫口袋。
「等等,這是什麼?」
「我房間的鑰匙。」
「咦?」
無視于高錫泉詫異的表情,梁宥君只是拍拍他的胸口,確認枺靼踩幔蛩麪N然一笑。「你可別進來偷襲我喔!」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話說回來,你這到底是……」
「你不是怕我跑掉嗎?以後你可以直接進房來叫我起床,送我上學,我就洠в袡C會開溜了,不是嗎?」
「可是……這也……」總覺得這種推論怪怪的,但高錫泉一時也想不到理由拒絕。
「不過是多了項小小的工作,有什麼困難的?」
「話不是這麼說……」高錫泉歎了口氣,現在才發覺自己簡直被當成僕人使喚,而他的主人竟視為理所當然。
如果房間裡有其它人就算了,一想到要獨自走進彌漫危險氣息的空間,他就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至於哪裡危險,他也說不上來……
「還是說,你忍心讓我為了學生會的事情熬夜,隔天早上卻因為起不了床而遲到?」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腳踏車在熟悉的路口轉彎,眼看著學生宿舍已在視線可及的範圍,高錫泉問了聲。「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洠в小:美玻@樣吧!最後我再給你一個最大的特權,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喔!」
當腳踏車停在宿舍門口,從容下車的梁宥君,口同賞賜他天大的恩惠,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雖然明知不會有什麼好事,高錫泉仍難以抵擋慣性,乖乖湊上前去。
「我允許你……」當梁宥君以媲美電臺DJ的磁性嗓音,說出他所思賜的特權,高錫泉立刻捂住耳朵,激動地「欸」了一聲。
「我、我才不要咧!」
「什麼嘛!不知感恩的傢伙……對我來說,熱情到令人渾身發燙的早安吻,可是最有效的清醒方式喔!」
「會長!」明明是和平常一樣的捉弄,為何如今無法泰然處之?
「明天早上我想多睡一會,七點半在我房裡見,晚安嘍!」
頎長身影一如往常地灑脫,梁宥君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一個轉身,向拋在身後的高錫泉敚'手,往宿舍大門走去。
高錫泉趕緊跟著跳下車,想將腳踏車停好,但平時習以為常的事情現在卻怎麼也做不好,就連想從上衣口袋找出鑰匙也手忙腳亂。
「可惡……會長!我不會去叫你起床的!」
「你會來的。」背對著他離開的人,連腳步也洠_^。「因為你捨不得丟下我。」
「我……我才不……」
「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這一瞬間,高錫泉的腦海中浮現自己在那個失控的早晨,彎腰親吻對方的畫面。
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只是和往常一樣,假裝還洠褋怼
然而,儘管高錫泉還想說些什麼,那道身影已消失在門後,只留下滿臉漲紅的他,以及這才掏出口袋的鑰匙。
「這……算什麼嘛!他是什麼時候跑去打的啊?還有那個什麼鬼熱情……真受不了!」
呆望著手中的鑰匙,一想到梁宥君提議的叫人方式,高錫泉就頭疼欲裂。
握緊鑰匙的掌心,還能強烈感受到金屬物品造成的痛感。只不過,他再怎麼覺得難受,也捨不得丟開這萬惡的根源。
XXXXXX
經過一晚的輾轉難眠,高錫泉幾乎是睜著雙眼迎接天亮。
自從開始練習跑步之後,已經很久洠в惺叩慕涷灐I弦淮问撸褪橇哄毒_口喊他「泉寶貝」的時候。
好不容易撐過田徑隊的晨練,幾經掙扎之後,當他發現自己嘴上咕噥著「我才不要去叫他起床」,眼睛卻直盯著牆上的時鐘,便放棄了自我欺騙。
反正他就是放不下那個任性的主子。
此外,他還想問個清楚,到底那個早上樑宥君是不是早就醒了?是不是已經察覺他的失控?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也會跟著改變?
搖晃著胡思亂想的腦袋,高錫泉機械性地踩著腳踏車,往再熟悉不過的道路前進,為了這件差事,他煩惱得難晨練時都魂不守舍,還被教練訓了一頓。
第一次用鑰匙打開宿舍大門有點困難,所幸一大早的宿舍洠в惺颤N人,尤其單人房所在的樓層特別冷清,他花了比想像中還少的時間,來到梁宥君所在的房間。
「就是這裡洠уe吧!」隨著解開門鎖的清脆聲響,高錫泉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戰戰兢兢地走進房門。
這是他第一次踏入梁宥君的私人領域。
比一般宿舍還要寬敞的室內,一片靜悄悄,洠в卸囵N的敚э棧椭魅送瑯雍啙嵡瑴Q,唯一淩亂的是靠窗的書桌,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只見桌面敚M參考書和課本,攤開的筆記滿滿都是梁宥君端正的字跡。
「對了,他已經三年級了。」
雖然這位學生會長始終保持著全校前三名的優秀成績,但總是即將面臨升學考試的考生。
可能洠в卸嗑茫蜁䴙榱舜罂级Γ豢赡軟'有多久,就會卸下會長的職務,拋下他一個人離開學生會……
心頭充斥著強烈的不舍,高錫泉毅然轉身,走向他一直避免接近的地方。
當他看清沉睡中的臉龐,嘴角的微笑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這個人……怎麼連睡覺都戴著眼鏡呢?」
即使他比一般人還常陪伴在梁宥君身邊,也從未見過他取下眼鏡的模樣。
還以為終能窺見他最真實的面容,高錫泉雖然有些失望,卻在瞥見枕邊的社團活動企劃書時,不由得苦笑。
這位學生會長連僅存的休息時間,都在處理學生會的事情。
看了看床頭的簦х姡麖娜莅吹艨煲懫鸬聂'鈴,決定自作主張讓梁宥君今天多休息半小時。
然而,就在他準備取下對方鼻樑上的眼鏡時,玻璃鏡片後的長睫突然顫動起來,很快的,他所熟悉的美麗雙眸,在他面前張開。
「咦?」一開始似乎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