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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準備取下對方鼻樑上的眼鏡時,玻璃鏡片後的長睫突然顫動起來,很快的,他所熟悉的美麗雙眸,在他面前張開。
「咦?」一開始似乎洠в姓J出他來,梁宥君的眼神還有些失焦而恍惚,直到攫住他的手臂時,才微微一笑。
「泉寶貝,你來啦?」
「是啊……」洠уe,最後他還是來了。
「幾點了?」
「剛好是你該起床的時間。」
洠в懈嬖V對方原本的意圖,高錫泉朝他伸出手,洠氲搅哄毒顾Y嚨赝耙坏梗麄人趴在他身上不肯出力,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接樱λ┲绷松眢w,動也不敢動。
「喂、喂、喂!會長……」距離太近了啦!
高錫泉抓住梁宥君的肩膀,稍微將人拉開來。
這才發現,這個懶鬼不只頭髮翹得過度可愛,連睡衣都穿得亂七八糟,胸前的鈕扣扣得零零落落,歪斜的領口露出大片肩膀,腰部也露了一大截。
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令他鼻腔一熱。
平常形象潔淨到近乎禁欲的人,一旦呈現這種慵懶的姿態,更讓人心猿意馬。
「會長!」
「幹嘛?」不明白高錫泉為何突然大吼,梁宥君嫌吵地皺皺眉,手裡隨即被塞進一整套制服,遮住他若耄衄F的胸口。
「你趕快把衣服穿好啦!」
「你在生什麼氣啊?」梁宥君依然懶洋洋地解開自己的睡衣鈕扣,打算換上制服,反倒是高錫泉率先移開視線,懊惱地抓抓頭。
同時,他對於又對同性起色心的自己感到惱怒,他不曉得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段迷惘。「你睡覺前怎麼不先把睡衣穿好呢?」
「都要睡了,隨便穿穿就好。」
「你不用連這種事情都懶得做吧。」
「你要是看不過去,以後就連睡衣都幫我換啊!」
「你!」最後又變成這種結論了。
高錫泉忿忿不平地回過頭去,想要訓眨н@個懶鬼一番,卻在看見他脖子上糾結成一團的繩索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會長,這是什麼?」
「嗯?」看梁宥君的表情,顯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領帶啊!」
高錫泉頭痛地扶住前額。要有多精湛的技術,才能把領帶打得如此慘不忍睹?
「我老爸說過,領帶的語源來自于戰士。」寬大卻臁傻氖謩幼髦咤a泉試著解開眼前這團死結。
「所以呢?」
「所以說,洠в写蚝妙I帶,就無法迎接一天的挑戰。請你趕快學會自己打領帶吧!」
「我不需要學會,那是你的工作,我只要有你在就行了。」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幫你做這種事情。」
「真的不行嗎?」
「裝可愛也洠в茫斎徊恍校
好不容易,高錫泉才將那團死結變回原來的領帶。只不過,如此一來,他極度避免直視的美麗鎖骨,又近在眼前。
「真是的,我教你打領帶吧!你看……」
如同每天早晨的儀式,他刻意放慢速度演示每一個步驟,希望儘快教會梁宥君,不然他還得持續接受意志力的磨練。然而,儘管他自認解說得非常簡單,學的人卻興趣缺缺。
「會長!你到底想不想學啊?」
「好麻煩喔!而且從我的角度看你幫我打領帶,方向根本顛倒了。」
也想他的伲梢膊皇菦'有道理,當高錫泉正在思考解決之道時,只見梁宥君指了指背後,簡單說了「到這裡來」。
一開始,他還有些困惑,但洠в卸嗑茫斔K於明白對方的意思,也發現大事真的不妙。
「你看,我們的角度不是一致了?」
「是洠уe啦……」但這個姿勢也太危險了吧!高錫泉下意識地吞了口?沫,潤潤乾渴的喉嚨。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從身後環抱住這位身材纖細的學生會長,誰會知道他只是想以相同的角度,教對方打領帶而已。
這個曖昧的姿勢,教他緊張到雙手差點捏不住領帶。
更討厭的是,梁宥君根本不體諒他的辛苦,軟綿綿地直往他胸口靠過來,湊近鼻端的柔軟短髮,搔得他有點癢。
「會長……你洠в泄穷^嗎?」
「我還有點想睡。」完全答非所問。
細瘦身埽淹耆巳胨膽阎校瑴責岬谋巢烤o貼住他。兩人的阻隔只剩下單薄的制服襯衫。
小到只有巴掌大的臉龐倚進自己頸窩,高挺鼻尖幾乎擦上頸側,變得過度激動的心跳聲,彷佛隨時會傳到對方耳裡。
不對!這個人可是男的,既洠в信娜彳浬眢w也洠в刑鹈缆曇簦液妥约簱碛型瑯拥男葬纭
他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情緒緊繃到連指頭都在發疼。
「等等,這樣太……」
「太怎樣?」
就連鼻腔逸出的輕哼,都帶點慵懶的性感氣息。
「太近了……」
「那又如何?我長得再怎麼國色天香,也不過是個男生罷了。」
梁宥君補上一句「洠в械氖戮褪菦'有」,高錫泉知道他聽到方宜蓉和自己的對話了,只是略帶諷刺的語氣,讓人摸不著頭緒。
「難道你昨天不高興,是因為蓉蓉他說了那些話嗎?」
「也不全然如此。」這麼說的梁宥君,突然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朝自己拉近。「我只是不喜歡你談論她的口氣,更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的枺鳌!
「你的……枺鳎俊
洠в谢貞睦Щ螅哄毒⑽⒁恍Γ瑩P手取下鼻樑上的眼鏡。
高高仰起的臉龐,擁有形狀完美的下顎及俊美五官,任誰近距離凝視這張臉蛋,都會心慌意亂。
高錫泉詫異地瞪大眼,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對方毫無遮蔽的臉孔,除去玻璃鏡片阻隔的雙眸有些迷蒙,卻牢牢抓住他的目光。
「別忘了,你是我的副會長,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優美的嗓音,吵啞而甜膩地誘惑著他的理智,勾住他的手臂稍微加重力道,兩人的距離已近到隨時都會碰樱奖舜说哪槨
就在下一刻,薄唇試探般地擠壓他的下唇,儘管只是輕輕樱觯瑓s傳來清晰的熱度。
當他想要多感受一些時,溫暖的樱须S即離開。若即若離的樱觯缤舳核频墓雌鹱分稹
奮力保持理性的弦,在這一瞬間斷裂。
「可惡!」行動搶先理智一步。
為了挽留這稍縱即逝的熱度,高錫泉收攏臂彎,將懷中的身埽鼡У酶o,再低下頭,吻住這惱人的雙唇。
「唔……」被他吻上的人,毫不抵抗地迎接這波侵襲,甚至開啟雙唇,引誘他的舌尖探入,就連捧在他腦後的指尖,也有如鼓勵般輕輕揪住他的發。
除了越來越激烈的唇舌交纏,熱度也在兩人彼此緊貼的肌膚表面蔓延,熱氣蒸騰得令人近乎缺氧。
不對,這是在做什麼?
高錫泉在意識化為一片空白前緊急回過神來,掙扎著退開身體,遠離梁宥君身邊,難以置信地抱住自己的頭。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怎麼會一錯再錯?
那天早晨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失控吻了對方,如今竟然又重蹈覆轍。
「天哪……我到底是……」
「感覺如何?」相較於他的慌亂,梁宥君只是擦拭著自己濕潤的唇,泛起若無其事的微笑。「現在你還覺得,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嗎?」
「難道對你來說,和我接吻只是一種實驗?!」
感覺怒火直往腦門上沖,比起他撸杏叙N到可恨的態度,高錫泉對於自己竟為此慌亂,感到既羞恥又憤怒。
「我們都是男生,本來就不可能會有會長和副會長以外的發展,你到底想要證明什麼?」
「證明洠в胁豢赡堋!箤⒓毧蜓坨R放回鼻樑上,梁宥君表情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我以為你還滿享受和我接吻的感覺。」
「那又怎麼樣?這並不代表什麼啊!之前你怎麼使喚我、捉弄我都無所謂,但這一次你真的玩得太過火了。」
熱燙的情緒持續翻騰,高錫泉握緊拳頭的指尖,刺得掌心發疼。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為你做任何我做得到的事情,只因為我是你的副會長,不代表我會無條件答應你所有過份的要求,請不要把我當成那些過度迷戀你的人!」
「我倒是從未把你當成迷戀我的人。不過,你不覺得你應該先回答我,那天早上為什麼吻我嗎?」
「什麼?」
「我知道喔!開學的第一天,你在學生會長室的沙發上吻了我。」
熱氣頓時徽诸^頂,高錫泉怔在原地。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那種程度的親吻,應該還不夠吧?所以昨晚我才會給你機會……」
不知何時,梁宥君從他的襯衫口袋掏出鑰匙,在指尖搖晃著。「給你機會用真正的親吻喚醒我,可惜你還是拖拖拉拉不肯行動。」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既然你都發現了,為什麼還故意引誘我?」
「引誘你?」梁宥君像聽到什麼不好笑的笑話,冷冷挑起單眉。「兩次的決定權都在你,我洠в忻{迫你一定要吻我。要是你和那些迷戀我的人不一樣,為什麼還會如此輕易受到我的……引誘?」
「我、我不是……」
「難不成……你喜歡上我了嗎?」
聽到這個推論的同時,高錫泉幾乎可以聽見自己血液逆流的聲音。他最不願面對的可能性,血淋淋的從梁宥君口中吐出。
「泉寶貝,我說對了嗎?」色澤和線條都美得不可思議的薄唇,帶著宣告勝利的得意,再次逼近眼前。
高錫泉樱娝频卮蟠蠖读艘幌拢S即推開他,過於粗魯的動作令梁宥君皺起眉頭。
「喂!很痛耶!」
「別只顧著問我,那你呢?」抬起發紅的雙眼,高錫泉的語氣充滿不甘心。「你又為什麼乖乖讓我吻了兩次?難不成是你喜歡我?」
「這種逃避的方式太奸詐了吧!問睿俏蚁忍岢鰜淼摹
「還是說,不管誰吻了你,你也不在乎?」
過於直接的尖銳發言,讓梁宥君像是被戳到痛處似的,罕見的變了臉色。
「是你自己說的,被吻一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高錫泉洠в胁煊X,自己一繃斷那道壓抑的界線,就再也管不住將一切宣洩而出的衝動。
「反正你只是懶得抵抗,無論對象是誰,不管你喜不喜歡對方,誰都能夠吻你,甚至用來當作戲弄我的手段,你不覺得自己很廉價嗎?既然連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麼理由要認真回答你的問睿俊
瞧見一向冷靜自持的臉龐流露出受傷神情,他才發現,自己說了多麼傷人的話。
胸口那股滯悶感不但洠в幸虼伺懦炊d積更多陰霾。
令人難耐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啊!」不知過了多久,寧靜的室內響起梁宥君自嘲的低語。「跟在我這種人身邊,真是委屈你這位副會長了。那麼,從今天起,除了處理學生會的事情以外,你不用再幫我做任何事情。」
「不……我不是……」自己想表達的不是這種事情,也不想放棄照顧他的工作,為什麼就是無法順利說出口呢?
「在我找到下一個接任的人選前,你暫時先擔待點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再找人擔任副會長?」
梁宥君不置可否地笑笑,補上一句「應該也不會太久」,彷佛暗示他「能取代你的人多得是」,這出乎意料的轉折,急得高錫泉滿頭大汗。
「我洠в姓f要卸任啊!我只是覺得……」
「感謝你之前的照顧。」冷冷打斷他的解釋,梁宥君只是揚手指向門口,神情淡漠地說了聲,「你可以走了。」
第三章
什麼叫做「自作自受」,高錫泉這下可真正領悟到了。朝學生會會議室前進的腳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他已經好幾天洠в幸姷搅哄毒
就連例行開會,也因為參加田徑隊的集訓而缺席。
打從那天兩人不歡而散,他遵照學生會長的要求,不再獨自到學生會長室,改以手機當簦х娞嵝阉鸫病>退懔哄毒齻骱営嵏嬖V他不用再幫忙準備三餐,他還是堅持照買,只是派了同班的其它幹部送去。
同時,以前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使喚他的梁宥君,真的不再主動和他聯繫。
每次下課或休息時間,他都會死盯著手機螢幕和教室門口看,以免漏掉對方傳來的訊息,卻依然洠в幸唤z的消息,害他渾身都不對勁了。
你不覺得自己很廉價嗎?既然連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麼理由要認真回答你的問睿
每當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強烈的懊悔就佔據心頭。他知道自己話說得太過份,尤其是對方受傷的表情,始終在腦海中摚е蝗ァ
「還是去跟他道歉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高錫泉加快了腳步,因為好不容易,今天為了校慶的事召開臨時會議,他終於找到難得的機會和梁宥君見面。
他也不明白這種焦懀У男那椋降资窍胍姷綄Ψ剑是不想見到。畢竟,開口要他離開學生會的人,正是梁宥君。
說不定他早已安排好取代自己的人選,找到另一個可以陪在他身邊,每天將他從沙發上喚醒,替他梳理一頭亂翹的髮絲,為他系上最能襯托出纖細頸項的耍I帶……
眼看會議室的門牌就在前方,已有不少幹部在門口交談,看到他這位副會長出現,也紛紛向他打招呼。
「喲!我們小泉副會長來了,總覺得好久不見了呢!」
高錫泉苦笑著應聲「是啊」,順口說出自己忙於田徑隊的事情。
「就來就好,你不在的時候,會還真是難開啊!會長一直刁難我們。」
「刁難你們?」
「是啊!」眼看好幾個幹部點頭如搗蒜,他知道這種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會長最近心情超差的呢!自從你擔任副會長以來,他每次開會都顯得意氣風發,好久洠Э吹剿@麼煩躁的樣子了,加上校慶的事情大家都很忙,難免啦!」
明明聽到的不是什麼好消息,高錫泉卻松了口氣。原來自己對梁宥君而言,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
覺得抱持這種想法的自己很可恥,他向其它幹部說聲「我先進去了」,走進會議室。
跟往常一樣,開會前的會議室仍一片喧簦В瑳'有多久,他在會議桌的底端發現那熟悉的身影,精神立刻為之一振。
然而,他還來不及分辨自己現在的情緒究竟是興奮還是緊張,只見梁宥君身邊多了一個人,那本來屬於自己的位置,竟被另一個同年級的校刊委員佔據,而對方的手正替梁宥君拉直領口,為他打領帶。
「搞什麼……」一股悶氣梗在胸前,腳步不自覺地被牽引著,高錫泉快步走向兩人。
率先察覺他靠近而出聲打招呼的,正是忙於替梁宥君打領帶的校刊委員。
「副會長,你來啦?」
高錫泉冷淡地「嗯」了一聲作為回答,反倒是以往只要他一踏進會議室,馬上第一個向他摚值牧哄毒缃駥λ拇嬖谝暥灰姡皇堑痛怪^,觀察自己一團糟的領帶,吭都不吭一聲。
很明顯的,他還在生他的氣。
「你們在做什麼?」
「打領帶啊!」
就連校刊委員理所當然的口氣都令他莫名火大。
「不曉得為什麼,今天會長的領帶看起來很糟呢!問睿俏抑粫蜃约旱念I帶,不太會幫別人弄。」
「我來就好。」高錫泉巧妙地哂米约罕纫话闳烁叽蟮纳碥|,擠開那位手忙腳亂的校刊委員。
就在指尖即將樱邦I帶前,梁宥君卻後退一步,刻意閃開他的手,試圖把脖子上糾結的領帶扯下來。
「不用了,我不打領帶總行了吧!」
「這怎麼行?你是學生會長,服裝儀容要以身作則。」
「真對不起啊!我就是這麼令人頭痛的差勁會長。」
「再怎麼差勁,好歹要打領帶吧!」
兩人你來我往、充滿諷刺意味的話語,讓一旁的校刊委員也察覺到氣氛不對,說聲「很抱歉我幫不上忙」後,趕緊溜之大吉。
被留下的兩人,周遭彷佛形成肉眼看不見的屏障,散發強烈的排外感,不容其它人靠近。
「會長,請讓我幫你處理。」
「我不是說了嗎?你不需要做超出副會長職務的事情。」
「協助會長,服裝儀容整齊,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啊!還有,現在你知道,這種工作不是誰都做得來了吧!」
高錫泉瞄了眼纏得像毛線球的領帶一眼,刻意歎了口氣。「以後不要隨便找人幫你打領帶,你看,搞得亂七八糟的……」
「反正誰來打都一樣。」那天才用力吻過的薄唇,吐出異常冷漠的話語。「就像你說的,我只是懶而已,無論對象是誰無所謂。」
下一刻,梁宥君拿起會議桌上的剪刀,在高錫泉詫異的目光下,「喀嚓」一聲,毫不遲疑地剪斷領帶,斷裂的殘骸就此飄落桌上。
就連其它幹部也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感到驚訝,面面相覷。
將耍撇紴t灑地扔進垃圾桶,梁宥君反倒一派神清氣爽的模樣,無視於他人震驚的眼神,以他一貫的從容嗓音,提醒幹部們開會時間到了。
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過程中,兩人連四目相交的機會都洠в小
至此高錫泉深深地體認到,這位學生會長不會再看他一眼,也不會再對他說一句話。
XXXXXX
而高錫泉的預感也確實成真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這位尚未卸任的副會長,簡直成了會長眼中的耄稳恕
即使梁宥君在公開場合不會疏遠他,也還洠д业秸嬲慕尤握撸潜匾坎缓退f話,也只交代他學生會的任務,刻意漠視和切割他的角色。
就連領帶也不曾系上。鈕扣都洠Э酆玫念I口,持續大剌剌地敞開著。
專屬於自己的位置,就此被擱置了。
高錫泉不段告眨ё约海瑢W生會有很多事務等自己處理,卻有種時間一下空下來的錯覺。
以往總為了配合會長的要求而忙到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