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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人身上唯一感受得到的眷戀之情,是回到窗前的他,以極為輕柔的動作掩上玻璃窗,將迎向終點的煙火秀,徹底隔?在一塵不染的透明屏障外。
高錫泉洠в邢脒^,這竟是他對於這位追隨了一年半的學生會長,最後的鮮明印象。
第六章
校慶結束之後,原本佔據他所有心思的人,瞬間抽離了他的生活,消逝得無影無蹤。
時間這種枺鳎f快不快、說慢不慢,說不定……有一天你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從你眼前消失了。
曾經這麼說的人,真的從他眼前消失了。
而這個人的消失,也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小泉會長,好久不見了。」在學生會會議室的走廊前,巧遇正從二年級升上三年級的學生會幹部,感到親切的高錫泉回以微笑。
「別再叫我會長了,我已經畢業啦!」
「抱歉,叫習慣了嘛!」對方笑著吐吐舌頭,稚氣未脫的臉龐展現出對他的尊敬。「成為大學新鮮人的生活應該很愉快吧?好羡慕你脫離苦海喔!今天是回來參加校友會談的嗎?」
「不是,是以前的班導邀我回來和學弟妹們分享甄選入學的心得。」
「畢竟你也算是傳奇人物,能和那個會長甄選上同一所大學,只能說你們兩個人都太優秀了。」
聽對方提起「那個會長」,高錫泉以苦笑掩飾動搖。儘管事隔一年,胸口仍會陣陣抽疼。
那天晚上的煙火,宛如他們之間的聯繫,一夜的激情與燦爛之後,完全回歸於黑暗,什麼也不剩。
除了交接時的必要對話,他再也洠в泻土哄毒徽勥^,代理對方的工作到上學期結束,他也經由選舉正式擔任學生會長。
從此之後,他們就像是完全無交集的學長和學弟,自己頂多以學生會長的身份在畢業典禮致詞後,經過對方身邊時,與之相互點頭示意而已,連送花致意的時候,也是以整個學生會的名義。
即使每一朵花、每一條包裝用的緞帶,都是他親自去花店挑選的。
「話說回來,小泉會長……」儘管提醒過了,對方一時還是無法改口。「該不會是為了繼續追隨宥君會長,才去報考那所學校的甄選吧?」
「當然不是,我當時只是想碰碰邭饬T了。」高錫泉表面上答得自然,實際上卻很心虛。「剛好我申請的科系也很看重我的經歷,才幸哒邕x上而已。比起完全靠考試成績進入那所大學的會長,差得多了。」
發覺自己也以「會長」稱呼那個早已畢業的人,為了不再繼續這個話睿咤a泉接著開口。
「我和你們現任會長約好了,他應該在裡面吧?」
「是啊!不過他好像在和副會長討論事情。」
和對方又寒喧了兩句,高錫泉直接走進會議室,果然在會議桌前看見現任會長。
當年他擔任副會長時,擔任書記的那位毒舌學弟,如今已成為新任會長,似乎正和副會長研商某個議睿康脴O近的兩人僅隔著一份檔,無著下巴沉思,專心一致的神情懷念得令人莞爾。
不知不覺中看到出神,反倒是現任副會長先察覺到他的到來,趕緊拍拍會長的肩作為提醒,兩人幾乎同時向他摚帧
「嗨!小泉會長,你來啦!」
「你自己就是會長,還改不過來啊?」
「哎呀!真的喊習慣了嘛!」現任會長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抱歉,突然有件事情要處理,你先去會長室等我好了。」
視線隨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道熟悉的門,似乎牽引了他試圖遺忘的過去。
高錫泉望著平滑的木制門板發呆,直到對方再次出聲提醒他,才邁開腳步,伸手轉開門把。
早安,泉寶貝……
耳畔彷佛還能聽見那時而冷淡、時而甜膩的呼喚聲。
隨著敞開的門扉,許多回憶頓時如潮水般湧來。
包括他曾經一天之內多次進出這扇門,為了填飽某人饑餓的肚子而來回奔波,或努力喚醒蜷曲在沙發上沉睡的纖細身埽
同時,他也想起自己曾在那張沙發上,替那個人梳理亂翹的髮絲,整理衣領,最後再系上深耍念I帶,也曾讓那個人枕在自己腿上,睡得像孩子般安穩。
然而,他的最後一個回憶,就是以近乎侵犯的行為狠狠傷害了對方,也使自己痛苦不堪……
難耐地椋涎郏囍鴮⒛嵌尾豢暗幕貞洀哪X海中驅逐。
或許是出於逃避的心理,抑或是不想回憶過去的消極抵抗,即使他接任會長的位置,也接收了這間充滿回憶的房間,卻很少踏入這裡。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得努力忘記才行……」彷佛催眠自己,高錫泉再次睜開眼睛,緩步走進會長室。
看來現任會長有好好利用這個房間。除了沙發、辦公桌、書櫃之類的大型傢俱,其它敚гO大都有所改變。
在這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場景之中,他發現了另一件洠ё兊氖挛铩
真可惜,我一直很喜歡這裡的景致呢!
望著拉起百葉窗的窗戶,儘管窗外是晴朗的耍欤矡o法忘懷那個夜晚,纖細身影在窗外煙火的映照下,顯得既美麗又孤寂。
當時,他還不明白這扇窗到底能看見什麼,也洠в行那槿ヒ惶骄烤埂
想到即將告別這間會長室,多少有點捨不得。
說著這種話的那個人能夠毫無眷戀地拋下他,只為這扇窗的風景惋惜,他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樣景致。
有如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走向那扇窗。
玻璃洠в兴诘臅r候那般乾淨,但依然能清楚看見,眼前呈現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只是換成俯瞰的角度。
圍繞著橢圓形的草地,暗紅色的跑道漆上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線條,標示著號碼的起跑線,和宣告比賽結束的終點……
那是他三年的高中生涯裡,無數個早晨和黃昏,邁開步伐、迎風奔跑的操場。
你別尋我開心了,你根本洠Э催^我跑步。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洠Э催^?
原來,那個人真的看過……就佇立在這小小的窗臺,獨自凝視著窗外,看著他奔跑而過的身影。
記得有次結束田徑隊的練習,他應梁宥君的要求來到會長室,看對方仍站在窗前,不明白他為何總愛看那裡的風景,因此出聲問他「有什麼好看的嗎」。
當時對方只是以戲謔的口吻回答「我在看你要花多少時間才會來到我身邊」。
以往他只當成戲弄自己玩笑,如今仔細一想,或許在這些偽裝成玩笑的對話中,耄Ш鴳摫徽J真看待的情感。
「其實你……多少是喜歡我的吧?」
凝視著在操場上奔跑的人們,高錫泉感覺有什麼從心底緩緩流出,那是帶著些許甜美,但很快又轉變為濃烈苦澀的滋味。
那時的他太幼稚又太衝動了,才會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那個人曾一再追問他願意追隨自己的原因,以極盡挑釁的語氣逼迫他說出甘心不離不棄的理由,表面上像是貶低他的付出,事實上,說不定只是要他坦承自己的心意。
也說不定,那個高傲自信的人,正在等待他表白的那一刻。
如果你只是出於同情或愧疚,就不用挽留我了。
如果當時他漏看了說出這些話的梁宥君,指尖微微顫抖的模樣,也許真的會相信他的話,铡詾樗麃K不需要自己的挽留。
「抱歉,讓你久等了。」身後傳來的呼喚打斷他的思緒。「咦?你在看什麼?有認識的人嗎?」
高錫泉收回充滿不舍回憶的視線,微笑著道了聲「洠颤N。」
「對了,小泉會長,聽說你又交了新的女朋友,今天怎麼洠隳銇恚俊
聽高錫泉語氣淡漠地說「分手了」,現任會長瞪大了眼,嚷著「又分手啦」,隨即搖頭感歎。
「真是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校慶,你說自己根本不受歡迎,唯一的緋聞就是和田徑隊經理的那段烏龍八卦。誰知道洠Ф嗑茫阃蝗唤涣伺笥眩一連換了好幾任,連我們這些認識時間不算短的人,都嘖嘖稱奇呢!」
「別再取笑我了,我也自我反省過了。」
梁宥君離開他的生活之後,他發狂似地開始尋找另一個人,一個能讓他同樣喜歡到近乎瘋狂的人。
只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尋找,每段戀愛對他而言,不過是食不知味的淡淡回憶,連一絲情感的火花都洠в校Q不上是「愛情」,往往維持不了多久,就被他片面宣告結束了。
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回憶起那個人的時候,才會燃起既熾烈又痛苦的火焰,彷佛臁甓紩痛巳紵纳羁谈惺堋
「可能……我一直洠в杏龅綄Φ娜耍矝'有人認定我是那個對的人吧!」
雖然他以輕鬆的語氣帶過這個話睿瑓s在視線不經意掃向那扇窗戶的同時,心中產生嶄新的覺悟。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戀情為何都不長久。
因為他唯一喜歡過的人,就只有那個和他比誰先鬆口坦白,卻等不及而離開他的人。
XXXXXX
「喔喔,小泉,你來啦!太好了!」
吵簦Р恍莸牟蛷d裡,不只播放著震耳欲聾的流行音樂,還擠滿參加聚會的同校大學生,好不容易坐在主辦這場活動的學長身邊,高錫泉仍得拉長耳朵,才能聽見對方說話。
「抱歉,我來晚了,今天我回了母校一趟,剛才趕回來。」
「洠шP係啦!反正這只是我們這些高中校友的迎新餐會而已,不用太拘束。」
從在高中田徑隊就很照顧他,也說了很多八卦給他聽的學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而當年就是這個學長,灌輸他學生會長「既優秀又恐怖」的觀念。
「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他環顧了下參加聚會的成員,大部份是熟面孔,全都是同所高中的校友。其中有一些認識他的人,一發現他來了,立刻微笑著向他打招呼,「小泉」、「小泉」的呼喚聲一時不?於耳。
只是這些人當中,並洠в心莻人的身影。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人氣鼎盛啊!」
面對學長故作眼紅的揶揄,高錫泉只是笑笑,掩飾內心的空虛,如水滴般大的小小期望破滅了。
他知道自己很矛盾,明明梁宥君還在學校的時候,他還刻意和他保持距離,選擇忽視彼此。
然而,當對方真的畢業,徹底離開他的視線後,他變得莫名焦躁,甚至渴望掌握他的近狀,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詢問別人,生怕這種打探的舉動會傳進那個人耳裡。
他將那個人就讀的學校設定為最高目標,知道自己的測驗成績達到參加甄選的門檻,便孤注一擲地送出申請。得知錄取的當天,他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叩娜恕
可是,他奢望有天能和對方在路上不期而遇,笑著彼此打招呼,卻始終洠в袑崿F過。
現在才後悔自己當初洠в邪盐諜C會,趁還能見到對方的時候好好解開铡畷缇蛠聿患傲恕
因此,當同大學的學長和他聯繫加入校友會時,他還抱著一絲能和那個人重逢的希望。
「好啦!既然主角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在學長聲嘶力竭的呼喝下,與會的校友們才紛紛停止交談,將目光聚集過來。
「首先,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年又要受我們照顧的學弟妹們……喂!你們這些學弟妹也自動點,自己乖乖站起來啊!」
幾個剛成為大一新生的人,在歡呼聲和掌聲當中站起身來,向各位學長姊摚'手,高錫泉也跟著點頭示意後才坐下。
只不過,當他再次抬起頭,一抹意外的人影突然閃進視線一角。
儘管只是匆匆一瞥,那擁有俊美五官和修長四肢的迷人身影,依舊令他的心臟狂跳到差點迸出胸口。
「怎麼……怎麼會……」感覺呼吸變得困難,高錫泉張著嘴說不出完整的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幻影般的人,逐漸擴大、逐漸接近。
「喲!你還是趕來了嘛!真令人感動耶!」身旁的學長興奮到幾乎從椅子跳起來,迎上前去。「我以為你又不來了。」
「不好意思,因為幫教授做的實驗剛剛才結束。」同樣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即使在喧簦У目臻g裡,依然能清晰傳入聽者耳中。
驚愕到連怎麼呼吸都忘了,幾乎呈現靜止狀態的高錫泉,看著對方走到學長身旁的另一邊空位,就像跟其它人打招呼一樣,自然地向他點點頭,兀自從容入座。
高挺鼻樑依然架著細框眼鏡,稍微遮掩住擁有優雅輪廓的臉龐,卻比高中時多了一股知性,蛻變為更成熟的洗煉美貌。
褪去高中制服的頎長身埽┲鴺邮胶啙嵉暮仙砗谝r衫搭配牛仔褲,是一般大學生常穿的休閒服飾,但風格和衣料伲孛黠@不同,襯托出其獨特的沉穩氣伲
那是他直到幾分鐘前,都還在想著的人。
原本以為見不到他的高錫泉,面對這急轉而下的情節,有些反應不過來。
隔在兩人之間的學長,絲毫洠в胁煊X到他的反應,直嚷著「人來就好」,咧嘴笑開了。「這下第三十五屆的學生會長和副會長,不就全都到齊了。」
「那就由會長先為我們致詞吧!」不知是誰先起哄,周圍的人也以掌聲附和這個無聊的提案。
只見梁宥君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應大家要求站了起來,說了幾句招呼語並自我介紹,校友們立即熱情報以掌聲,高錫泉還注意到幾個和自己同年級的同學,也向他投以受慕的眼光,彷佛在凝視一個崇拜已久的偶像。
這也難怪,一年多洠б姡琴┵┒劦膫饶槪廊槐3炙c生俱來的領袖丰采。只不過,和當年最大的不同,在於曾經要求他寸步不離隨侍身邊的梁宥君,至今不曾正眼看過他。
「好,現在換我們副會長啦!」等梁宥君坐下之後,學長自然而然把焦點轉移到他身上。
高錫泉有些彆扭地起身發言,唯有這個時候,他在意的人才把眼光放到他身上,泰然自若到近乎冷漠的眼神,象徵他們只是曾經合作過的會長與副會長。
除此之外,什麼也洠в小
由於過度在意梁宥君的目光,他在不曉得鬼扯些什麼的情況下做完自我介紹,對方的視線也跟著收回,向替他倒飲料的校友會成員道謝。
看著他比一年前更吸引人的笑靨,高錫泉心中五味雜陳。以前那個人只會等自己替他挾菜,有時為了強迫挑食的他吃下去,還得半哄半騙地要他張嘴餵食。
現在,是不是已經有另一個人,也會如此細心到多餘地照顧他呢?
自我介紹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高錫泉卻完全洠в行乃悸犗氯ィ皇茄b出配合的微笑,偷偷隔著卡在中間的學長,以眼角余光注意梁宥君的動靜。
好想和他說話,好想問他是不是還為了當年的錯铡顾渴遣皇沁想聽到自己的答案……
想說的、想問的事情堆積如山,卻洠в袡C會開口,因為梁宥君簡直是無視於他的存在。
或許也不能說是無視,只和其它校友交談的梁宥君,如果有人提到他這位小泉副會長的事,也會跟著眾人的眼光瞄向他,牽動嘴角笑笑,不多說什麼。
他佷清楚,那是基本禮貌的表現,並不代表什麼。
高錫泉不由得想起,其實這位學生會長最討厭聚會的場合,因為他懶得和別人交際應酬。
應酬很麻煩耶!交給你就好了。
曾以迷人又撒嬌的聲音說出這種話的人,如今竟然出現在吵簦У蕉浒l痛的場合。
儘管大部份的時間他都保持沉默,不會主動開口,只是靜靜聽著他人的談話,強烈的存在感依舊驚人,難怪其它校友會的成員對他的到來如此興奮。
眼看洠в薪咏臅r機,高錫泉只能有一搭洠б淮畹睾颓皝砼收劦男S褌兞奶欤瑢崉t豎起耳朵,留意另一邊的動靜。
終於,身為主辦人的學長起身準備活動。
少了中間這道阻隔,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高錫泉,趕緊換位置坐在梁宥君身旁,也剛好,一直纏著梁宥君說話的二年級學姊被認識的人叫走。
「嗨!」總之先出聲打招呼。
高錫泉硬著頭皮出聲,發現是他的梁宥君,只停頓了一秒,隨即向他點頭微笑。
因為太瞭解這個人,他很清楚,這純粹是應付半生不熟的人所使用的社交笑容,比起明顯厭惡或憤恨的眼神,這種淡然的態度還比較傷人。
儘管相當沮喪,他仍鼓起勇氣說下去。「你最近好嗎?」
「就是那樣。」意思就是無所謂好不好。
「聽說你念的是藥學系。」
「是啊!」
「將來要成為藥劑師嗎?」
「也許吧!」梁宥君的回答依舊簡短,更洠в谢貑枴改悄阍谀膫系呢?」,顯然對他的現況毫不在意。
平常用來互相認識的話睿煲猛炅耍绕湟幻鎸@個人,本來還算善於交談的高錫泉立刻變得口拙,連舌頭怎麼捲動都不記得了。
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他主動報上自己目前就讀的科系,拚命尋找話睿笇α耍聜月我們系上舉辦話劇公演,我也有軋一角,算是第二男主角啦!你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我拿票給你,你現在住在……」
「下個月教授排的實驗很多,我不見得有空。」好不容易多說了幾個字,卻是給他一記軟釘子。
「那排了實驗以外的時間,說不定……」
「如果洠в腥嶒炇遥揖蜁谙祱D值班,不見得有空。」
「系圖?」
或許是發現自己透露太多,梁宥君頓了一頓,修長指尖輕敲著手中的玻璃杯,高錫泉明白,這是他感到困擾時,用來轉移煩躁的習慣動作,但他最後還是開口了。「我是系上的圖書館委員。」
「有趣嗎?」驚覺自己語焉不詳,高錫泉立即補上一句「我是指圖書館委員的工作」。「我還以為你會競選系學會會長之類的職務,不過你今年才升上二年級,要選也是今年的事吧!」
「你還有在跑步嗎?」
「咦?」梁宥君突如其來的問睿×烁咤a泉,他不明白對方為何拋來完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