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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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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胡副主任跳舞像拉大锄

  如果没有自我情感困扰,大学生活确实是轻松愉快的,和高中生活比起来,可以说是天上人间。
  
  开学快一个月了,我们白天上课学习,晚上基本上都是在学习跳交谊舞,为国庆迎新大型舞会做准备。教我们跳舞的是高年级学生骨干,这是系里的传统。  
  
  教舞的学姐中,有个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的格外引人注目。她不但舞跳得好,性格活泼,对我们还特别热情。“丹凤眼”有个腼腆的男朋友,几乎和她形影不离。“丹凤眼”跳累了休息时,就挤坐在他男朋友的椅子上。男朋友每每都会红了脸,却没有叫她起身的意思。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羡煞了新生们,在学舞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他们都是新生们的热门话题。
  
  九月末的这天,上午只有两节课。
  
  下课后,我和钱晓珊去图书馆借书,走的是枇杷园里的小路。太阳很好,风也挺大的,园里的落叶在小路上撒着欢儿。落叶旋到面前,我和钱晓珊就用脚踩它们,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踩到一片。
  
  就在这时,熊大春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自行车,仰着头飞了过来,嘴里吼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他的“地方支援中央”发型被风吹得不成样子,看上去活像一只大水母。
  
  熊大春一看见我们俩,狼嚎就被噎了回去,露出个风情的笑,来了个大撒把,两手以最快的速度拯救被风破坏的发型。他刚整理好,一阵小旋风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又把头发扒拉乱了,他又得大撒把,双手忙个不亦乐乎。这枇杷园里的小路不平整,他这么在自行车上耍把戏,车子受不住了,哗啦倒在了路中央。他的变色眼镜从鼻梁上掉下来,幸好有条链子拴着,没有摔着。失去了眼镜的遮挡,他的近视眼挺吓人的,两只眼球又白又鼓,骨碌碌直转悠。我和钱晓珊都笑了起来,又不好意思大笑,就死憋着,钱晓珊用手捂住嘴。
  
  “我靠,你这条破驴!老子摔死你,婊子养的!”他扶起“破驴”,一连串地用湖北普通话诅咒着,好像“破驴”通人性似的。
  
  风停了片刻,熊大春待发型稳定之后,又风情得毛孔淌蜜:“喂,国庆节可是快到了,你们的舞学得么样了?”
  
  “差不多会啦。”钱晓珊应付着。她的眼睛在熊大春面前很安闲,完全不用费力放电。
  
  “那就好,那就好!到时候我请你们跳舞,谁踩了我的脚,可要受罚哦!”
  
  “怎么罚啊?”钱晓珊逗弄他。
  
  “体罚好不好啊?”熊大春的快感凶猛涌出。
  
  “谁体罚谁啊?”
  
  “你们体罚我啊……”他很快就发现说错了,忙改口道,“当然是我体罚你们啦!”
  
  他们就这么你一来我一往地扯着,眼看熊大春有反应了,激动得腮帮子上的肉突突直跳。钱晓珊这才鹅一样仰着脖子,拉着我走开了。
  
  国庆节的前夜,迎新生大型舞会在校礼堂举行。和外面的舞厅相比,校礼堂就像个打扮得花花绿绿进城的乡下姑娘,已经卯足劲儿时髦了,还是不像城里人,好在有个学生乐队伴奏,还有学生歌手唱歌,才有了那么点儿舞会的味道。
  
  霍主任、胡副主任和熊大春一行人一到场,第一支舞曲就响起来了。班长李汉宝本来在围着女生们转悠,一看见霍主任,就像迷路的孩子看见了亲娘,扑过去,毕恭毕敬地弯下腰,请她跳第一支舞。霍主任穿了件漂亮的长裙,嘴唇上还搽着口红,看来凡心还没有死去,对浪漫还是有所期待的。
  
  李汉宝长得还算标致,就是家境不好,父母都是汉口一家电器厂的工人。如果好好打扮打扮,他获得个“小白脸”称号问题不是很大。四十出头的霍主任被个小伙子搂着,随着舞曲颠来荡去,陶醉得像喝多了酒。她不时和李汉宝说句什么,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风情。李汉宝则没有原则、没有戒心地讨好她,因为她是系主任,只因为她是系主任。
  
  胡副主任跟系里的女生们一一亲切招呼,眼睛却在苛刻地评判着每一张脸蛋的漂亮程度。熊大春的眼睛和胡副主任的做着同样的工作,却不敢越权先挑漂亮的跳,在旁边急得脚痒痒。
  
  “张蔷薇,我打赌胡副主任先请你。”钱晓珊酸酸地说。
  
  “怎么可能?我还没跟他说过话呢。”我一点儿也不信。
  
  “你看吧。”钱晓珊笃信地说。
  
  胡副主任朝新生们走过来了。钱晓珊的眼睛开始朝他“劈啪”放电,那个猛啊,真有不把胡副主任吸过去不罢休的气势。我不喜欢钱晓珊这样,对于男性,她总是太贪心,不管大大小小,都想统统摁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根本不明白“缘分”二字的意义。
  
  胡副主任跟我周围的一簇女生打过招呼,手就朝我伸了过来。我很紧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硕大的汗手里。胡副主任不愧是农民的儿子,跳起舞来两只脚像打夯。礼堂里人多拥挤,没走几步,他的脚后跟就踩哭了一个女生。他的左手抓着我的右手,上下大幅度摆动,像是在教我拉大锄。我被他折腾得像散了架,他的自我感觉却良好得不行,杵着两只门牙笑个不住,嘴里还唠叨个不停:“放松点,再放松点,嗯,好,就这样,好嘞……哎?又紧张了?放松放松,好,好……”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便显得电量不足,抖了起来。我非常难为情,就垂了了眼睑.硬着头皮移动脚步,等曲子结束。可偏偏这第一曲是个莲奏.特别长,好在他还不算迟钝,及时转移了话题。 
  
  
  “张蔷薇,这名字也蛮漂亮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呐?” 
  
  “……还没想过。” 
  
  “冇想过?没有打算可不好!”他笑着说。 
  
  我窘得不行.低着头笑了笑。 
  
  “要我雪(说),你先考蔫(研)究生,将来系里有公派出国留学指标……” 
  
  “我.行吗……”我不是不自信,而是不信他说的。 
  
  “你应该先问问自己想不想!”他把长牙齿凑近我一点儿,眯着眼说,“先问问你自己,嗯?” 
  
  他这表情情真叫我担忧,我赶紧搪塞地点了点头。 
  
  崔艳红一直在当“壁花”。她虽然是副班长,人长得实在一般,在这种场合不吃香。不少坐冷板凳的女生都悄悄退场了,她却一直耐心地等善.直到胡副主任把漂亮女生请过一遍,崔艳红才走上前,虔诚地微笑着说“胡主任,您的舞跳得简直太好了!带我跳一支好吗?”

  5、贫困生陈胜利累死了

  周末一到,李汉宝、黄阿伦和几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就猫儿一样.常来我们宿舍说说笑笑。他们的目标不明确,宿舍的女生们也没人喜欢上他们。反正大家都还没有恋爱,相互也不排斥,一块说说笑笑,聊以打发寂寞时光。 
  
  
  中秋节这天晚上,他们几个男生冒着被处分的危险,折了一大把桂花来。玩世不恭的黄阿伦披着齐肩长发,还背着个吉它。他的脸挺小巧,五官细致,还算耐看,气质则完全是用钱堆出来的.衣着饰物都非常时髦,据说大都是在香港买的。 
  
  
  大家正吵着怎么用这新鲜桂花做桂花糖,熊大春敲门进来了。钱晓珊想把桂花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熊大春喜欢运动,浑身还热气腾腾的,穿着一条劣质玫瑰红运动裤,薄而贴身,上衣又小.什么也遮不住。唉,下体的敏感部位简直没法看。他家是湖北及村的,弟妹又多,那点可怜的工资不够接济家里的,总是穿得很寒碜。可他来女生宿舍,也不能这么马马虎虎穿条不合身的秋裤呀。更可悲的是,他自己却对此毫无感觉。 
  
  
  “钱晓珊,藏么事呀,莫藏了!”熊大春哈哈笑道.“我想唱个歌,黄阿伦吉它伴奏!我唱完你把桂花献给我一枝.就没事了。”
  
  
  接着,熊大春拿腔作调地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他的歌声跟下体敏感部位一起抖,女生们窘得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歌声把大家镇住了,趁着吉它伴奏的间隙,兴奋地大叫:“钱晓珊,快献花!”
  
  
  钱晓珊把所有的桂花枝都塞在他怀里,他又边唱边转圈子.把怀里的桂花献给在座的女生。崔艳红坐在门旁,熊大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把花递出的一刹那,胡副主任猛地推开了门,熊大春手里的那枝花正好杵在胡副主任的腿旮旯里。 
  
  
  “看看,看看,大春,你像么样!你也才18岁?”胡副主任气愤地说。 
  
  “对不起,胡主任,对不起……”熊大春忙扔掉手里的花,点头像捣蒜。 
  
  “好啦好啦!不少人反映你这个辅导员对女生过分关心,对男生漠不关心,我还不信。今天亲眼看见,果然不假!”胡副主任铁 
   青着脸,“咱们系一年级一共有多少男生,你都不晓得吧?嗯?” 
  
  “晓得.胡主任,我晓得!”熊大春悻悻地说。 
  
  “你晓得么事?贫困生陈胜利正在医院抢救,你晓得吗?他每天晚上都悄悄去码头做苦力,当搬运工,你晓得吗……” 
  
  熊大春被问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同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惊呆了。 
  
  学交谊舞那阵子,全班司学只少陈胜利一个人。大家都以为他是农对来的,对交谊舞不感兴趣,也没人追问。他确实很穷,吃饭一般不就菜,最多也只吃五分钱的咸菜。同学们有时问他怎么能吃得下.他说白米饭对他来说已经是美味了,他在家还吃不到白米白面呢。他的穷是出了名的,可他悄悄去码头做苦力,这事儿确实没人注意。 
  
  
  “走,赶紧去医院!”胡副主任简直愤怒了,“我刚被校领导狠批了一顿,你们倒还在这里莺歌燕舞!” 
  
  大家都要跟着去,胡副主任说去太多人不好,也没什么用,就叫班长李汉宝和副班长崔艳红作为代表跟了去。大家趴在窗口看他们上了校车.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如果陈胜利的情况不很危急,学校是不会为一个学生动用校车的。 
  
  
  崔艳红深夜才回来,宿舍早熄灯了。大家手忙脚乱地点着了蜡烛,才发现她哭肿了眼。在大家焦急的追问下,她泣不成声地说: 
  “今天是中秋节,码头扛活的人少,陈胜利为了多挣几块钱,就不要命地扛活。码头的一个老板说,他是被一袋百十斤重的大米压垮的。他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
  
  
  陈胜利来自豫东农村,身材瘦小,沉默寡言。他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面黄乱瘦,头发土黄枯燥的,跟干草一样。他幼年就死了爸,他妈拉扯着四个孩子,起早贪黑,一天到晚趴在地里,也刨不够全家的吃食。学校承诺报销路费和食宿,可陈胜利他妈在家里竟凑不够买一张火车票的钱,来武汉收儿子的尸骨。学校只好决定派人把陈胜利的骨灰送回去。 
  
  
  骨灰送走之前,全班同学都来到陈胜利的宿舍,整理他的遗物。李汉宝撬开了他的抽屉,发现抽屉一角码着一叠小票.皱巴巴的,连个10元张的都没有。看见这些用瘦弱的肩膀扛出来的小票,大家的眼睛都红了,心软的女生们开始唏嘘落泪。李汉宝数了数.一共 
  48块整。抽屉里还有几瓶未开封的胃药和一封写好的信。娘: 
  
  你心口疼好点儿没?俩弟都好吧?小妹还皮不皮? 儿在武汉,一切都好。学习不吃力.吃的喝的,比你讲的旧社会地主家的油水都大。 
  
  
  娘,你刨土种地,养儿18年,儿现在能报答你了。儿在学习之余,找了个好工作,不出啥力,真不出啥力.一月就能净挣四五十块。今儿八月十五,儿多干点儿.攒够 
  50整,明儿再给娘寄去。娘八月十五是花不上儿的钱了,可娘手里攥着钱,心里踏实,啥时候花不一样哎?娘收到钱,买点白面红糖,给弟妹做几个月饼尝尝吧。儿长这么大,就记得咱全家吃过一次月饼,还是爹活着时进城买的:月饼长了绿毛,爹说不碍事,能吃。咱全家吃罢,都冒了几天肚了……
  
  
  信没看完,一屋子的人都哭成了一寺。黄阿伦抹了抹眼.哽着嗓子说:“靠!广州好多狗都穿金戴银,这世界上竟还有人为吃喝发愁,还有大学生被活活压死、累死!他们是人啊,是大学生啊…… 
  我手上有500块,全拿出来,给陈胜利他娘带去!” 
  
  黄阿伦的话没落音,大家纷纷把口袋里的钱全掏了出来,和那沓皱巴巴小票放在了一起。 

  6、郝康带来潘正的消息

  临近期末考试的一天夜里,正是下夜自习时间。从教室回宿舍的同学们,听到宿舍楼东边的树林子里的动静挺大,就都寻着声音跑过去。只见二男一女被围在中间,仔细看了,那女生正是教过我们交谊舞的学姐“丹凤眼”.其中一个男的则是她那腼腆的男朋友,另一个男的竟是学生辅导员熊大春。天冷得人直发抖,这对藏在树林深处自的鸳鸯还是被工作认真负责的熊大春逮住了。 
  
  “明天你们去系办找我,接受处分!”判官样得意的熊大春对 “丹凤眼”和她男朋友说。 
  心理系的学主都很清楚,熊大春整个儿就是《白蛇传》里法海和尚投胎转世。他在读本科时,就身怀一项绝技——“捧打鸳鸯”。正常人都说他有“偷窥癖”,是病。可心理学专家霍主任和胡副主任却不以为然,他们说熊大春不是有病,而是思想纯洁高尚,乐于治病救人,值得大力培养。目前,熊大春身兼双职,还读着研究生,依然分身有术、挥棒不疲。 
  
  腼腆男生吓得低着头一言不吭,“丹凤眼”却毫不在乎。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斜视着熊大春,冷笑道:“我说大春儿,你真有熊胆处分我们?”
  
  “丹凤眼”话没落音.围观人群就开始嘁嘁嚓嚓议论起来。 
  “处分你们怎么了?你们不该处分?”熊大春用高声强撑面子。 
  “你敢处分我们,我就致把你的小鸟给处分了!你信不信?” 
  “么事?你胡说八道么事?”熊大春的脸挂不住了。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狂笑。熊大春在学生们眼里本来就是个活宝,毫无威信可言。 
  “我就问你一句,你还处分我们不?”“丹凤眼”藐视地说。 
  “学校禁止男女生在校园勾肩搭背,你们俩刚才舌头都勾一块儿去啦!不处分你们处分谁?” 
  “丹凤眼”眼看熊大春一点面子也不肯留,索性对围观人群大声说:“一年前,大春儿在这个树林子里跟我说过一番悄悄话,大家想不想听听啊?”
  
  “想听——想听——”人群幸灾乐祸地应合着。 
  “我说么事?我说么事啊?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熊大春快要塌了。 
  “大春儿开始跟我谈学习,没谈几句,就说他每夜至少三次梦见我……” 
  “丹凤眼”的话好刺激,男生们开始对着熊大春“嗷嗷”起哄。熊大春被“丹凤眼”击中要害,赶紧趁乱逃走了。 
  熊大春处理“丹凤眼”和她男朋友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话多有道理啊!熊大春没斗过“丹更眼”,加上隐私被无情曝光,挺受打击的。调皮的男生们每每碰到他,总是嬉笑着,问他梦里跟“丹凤眼”做什么了。打那之后,熊大春走路都不自在了,裤裆里像夹着赃物似的。 
  
  熊大春棒打鸳鸯这件事儿,对一年级新生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被点化了。其中黄阿伦和钱晓珊反应最强烈,黄阿伦唱情歌喊哑了嗓子,钱晓珊则天天在宿舍大叫“寂寞的人是可耻的”。 
  
  第二学期,春天一到,黄阿伦就率先恋爱了,女朋友是中文系一年级的,娇俏可人,不善言语,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时髦得不行,一头长发烫了玉米穗,走起路来飘呀摇的,叫女生们又羡又妒。宿舍楼前的大樟树春天换叶,黄阿伦和那女生常在树下亲热,神魂颠倒。树叶落在他们脸上,他们还是相互凝望,浑然不觉。 
  
  一个阳光里飞着小虫子的周日午后,在武汉大学读书的郝康第一次来学校找我。我和他坐在足球场旁的台阶上说话,背后是茂密的树林。阳光把他的脸照得挺好看的,同学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他开始剃胡须了,更像个大哥了。他还和原来一样,不爱多说话,对弄性攻击性不强。可这会儿,他的眼神里好像多出一丢什么。 
  
  “潘正他爸到天津不久就去世了。”他说起高中时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在他面前,我对潘正的关心显得过分。 
  “听邻居说的。他那个255号的家,前面有栋楼,我家就住在三楼。他带你去过几次,跟你在院子里做了什么,我在窗户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脸腾地红了,因为远去的潘正。同时,我也第一次发现了郝康身上的暗火。我不知道这暗火是什么时候点燃的,却明白它一直没有熄灭过。 
  
  “你一定很想知道潘王现在的情况吧。”他的声音很平静,“他又回到咱学校重读了,学习挺拼命的,成绩不错。他爸去世后,他好像明白了挺多事儿……”
  
  郝康还没说完,我的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7。钱晓珊叫我抓住胡有贵

  置身这千里之外的武汉,想起遥远的爱情,我感到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无奈。爱情总是这么虚无缥缈地聚不拢,又总是这么千丝万缕地散不去。爱情,对于年轻的我来说如此重要,重要得胜过了我的生命和衣食住行。
  
  郝康在三楼的窗户里看见我和潘正在院子里做了什么?我这么问着自己,回想着那个门牌255号的小院。潘正从背后搂着我的腰,在院子里数过星星;潘正坐在院子里为我弹过吉它 
    、唱过歌;潘正在院子里折过槐花枝,还把我毫不留情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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