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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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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过歌;潘正在院子里折过槐花枝,还把我毫不留情地推出院门过……旧恨和新愁,都是潘正这个人给我的。也正因为潘正的介入,我的青春才有了意义,即便总是痛苦着、遗憾着……如果没有潘正,我的生命里除了寂寥,还能剩下什么呢?
  
  “看来我还是个门外汉,别看追着你到了武汉……”郝康把一条干净的白手帕递给我。
  
  “你……”我觉得他对我的感情太隆重了,选择武汉大学竟是为了我。
  
  “我不会解释的,既然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只是觉得担不起。”
  
  “不用有负担,你可以继续爱你的所爱。”他苦笑了一下。
  
  “那你后悔来武汉了吗?”
  
  “当然不后悔。我选择了,就不后悔!”
  
  傍晚,我送走了郝康,心里挺堵,又挺空的。潘正的消息堵了我,远去的一切,又像海浪一样汹涌着来折磨我了。郝康的离开空了我,我把他的一腔热情推了回去。如果把潘正换成郝康,我的初恋又该是什么样?会不会没有泪水,没有哀伤,像蜜糖一样甜?这种想像中的替换是没有意义的,我爱上的是潘正那样的“坏人”,而不是郝康这样的“好人”。爱情和命运是共通的,既然这样了,就不能再那样。
  
  我软绵绵地走回宿舍,坐在书桌前,对着窗外新绿的树呆望了一会儿,拿起碗准备去打饭。
  
  走到门口,正和钱晓珊撞了个满怀。她家在汉口汉正街附近,她爸就在汉正街上做服装生意。每周六晚上,她爸都用轿车接她回家,周日晚上再送她回校。
  
  “哎,张蔷薇,等我拿碗,一块儿去!”她把背包往上铺一甩,拿上碗,挽住我的胳膊。
  
  “今天怎么没在家吃晚饭?”我问。
  
  “我爸那个老……花痴,有外遇啦!我妈发现了,两个老妖精正闹得欢呢!”
  
  “你怎么这么说你爸妈呀!”我听着很不顺耳。
  
  “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没工夫操他们的心了!”她叹了口气,“张蔷薇,我可能麻烦大了!例假一个多星期没来了……”
  
  说着,已经到了食堂门口。菜牌上写着粉蒸排骨,我打了一份。钱晓珊也挺爱吃这个菜的,但她只打了个素炒菜苔。她说她不想吃油腻,我真替她担忧起来。我想起了陪洪敏去医院打胎的事儿,心里很不舒服。
  
  “那男的是谁啊?”出了食堂,我便问她。
  
  她不说话,带我着径直来到情人路旁的草地上,在一张石桌旁坐下。对面,远远的,是外籍教师的宿舍,一个漂亮的小白楼,每个窗户下面都装着空调,羡煞人。
  
  “哎,快看三楼正数第二个窗户,快看!”钱晓珊惊叫着,双眼激烈放电。
  
  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追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黄头发的年轻老外,正斜倚窗前向外张望。
  
  “他叫杰克,英语系外教,美国人!”钱晓珊生怕我没听见,扯了扯我的衣服,强调说,“哎,美国人哪!”
  
  “没见美国人多长个脑袋!”我真烦她的十足媚态。
  
  “你以为他是双黄蛋啊,能长出两个脑袋!就是家伙儿比中国男人的大一号罢了!”
  
  “你……那男的就是他?”我诧异。
  
  “唉,也不能全怪他……是我先找他的,我想去美国!”她有些沮丧。
  
  “他给你许下什么没?”
  
  “许个鬼呀,天亮一分手,中午就装不认识我了。”
  
  “美国那么好去的?你也太天真了!”我责怪她。
  
  “美国是不好去,可有机会我就得抓住啊。”她眼里有了点儿希望,“张蔷薇,我要是把孩子生下来,你说他会不会要我?”
  
  “你别糊涂了!孩子生下来,他还是不要你,你怎么办?”我急得大叫起来。
  
  “唉,算了。再过一个星期例假还不来,真得去医院了。”她像在自言自语,“我当时要是顺手偷他几张美元,也不吃这么大亏了!”
  
  我没有言语。美国人杰克伸个懒腰,便离开了窗户。钱晓珊恋恋不舍地望着空空如也的窗口,怅怅的。但美国人杰克没再出现。
  
  “张蔷薇,对你流口水的男生那么多,怎么不先牵一个解解闷?”她有点玩世不恭。
  
  “没合适的……”我心里一下子阴了。
  
  “我看出来了,你心里装着人。装的是谁呢?”
  
  我用勺子搅着剩下的半碗饭,摇了摇头。
  
  “好,谈朋友这事儿可以不急,但前途一定得自己操心!我就一心想去美国。”  
  
  “你爸有钱,不能帮你找门路去美国?”
  
  “他是个土佬,根本不晓得出国是个什么概念!”
  
  “唉,我怎么自己操心呀?哪儿有门路呀!”一说起这种事儿,我就懊恼。
  
  “胡副主任不是对你……嗯,抓住他!留校、工作、考研,包你一路绿灯!”

  8。钱晓珊上了男人的当

  吃完饭,我和钱晓珊回到宿舍,没人在。
  
  崔艳红的书桌上,茶杯里还冒着热气,看来刚刚出去不久。她一定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学习。她表面上总是很平静,可谁都看得出,她心里一直憋着劲儿,这股劲儿支撑着她的理想和抱负。她曾对我说过,脸蛋是爹妈给的,她只有三分姿色,三分姿色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女人来说,是远远不够利用的,还必须借助于相貌之外的本领。所以她一点时间 
    也不能浪费,必须得像个苦行僧、自虐狂一样终日苦读。
  
  钱晓珊看了看崔艳红的茶杯,又看了看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她脸上平静忽的就塌了,看起来很凄凉。
  
  “你怎么了?不舒服?”我有点担心。
  
  “你说崔艳红这么活着有意思吗?”她疑惑地问。
  
  “她觉得这么活合适就这么活吧,不一定有意思。”我说,“你我活得就比她有意思?”
  
  “她其实很狡猾。”
  
  “不得已吧。”我说,“她肯定活得挺累。”
  
  钱晓珊出了一会儿神,又说,“张蔷薇,我看出来了,你是个靠得住的人……”
  
  “你有什么话要说,是吧?”我关切地问。
  
  “大家都觉得我水性杨花,喜欢媚男人,是吧?我心里也苦啊……”
  
  “你到底怎么了?”我问。看起来事情一定不简单。
  
  “唉……我要是真怀孕了,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呢。危险期里,除了那个外教,我还跟一个武汉男的……”她说着,突然坐在我床上,扑在被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吓傻了,赶紧走上前,把她手里的碗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我坐在她身边,除了机械地轻拍她的肩膀,我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让她止住哭声,只是颠来倒去地说:“别哭啊,哭有什么用啊!”
  
  终于,她哭够了,扯过床头的卷纸,撕下一块,把脸抹干净。她的泪不再流了,还是不停地抽咽,肩膀一耸一耸的,挺可怜。
  
  “我得跟你说说我的事,不然会憋死的!”她拉住我的手,乞求地看着我。
  
  “你说吧,我听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没想到,她这么不在乎的人,还有这么弱小的一面。
  
  “那个武汉男的是个很有钱的个体老板,快四十了,专钓漂亮女大学生。经他的手去美国的,有十几个了,有一个还是我的初中同学呢。”她说,“他说我在床上像死人,就不帮我办出国。我发觉被他骗了,很生气,只骂了他一句骗子,他就扇了我几巴掌,骂我说,婊子养的!说你服务不周是给你面子!我睡过的女大学生多了去,办出国的才有十几个,为么事?因为只有那十几个是黄花闺女……”
  
  “那,你再不能求他办出国了吧?”
  
  “谁敢缠他呀?不想要命了还差不多!”
  
  “那就忍着点吧,只当吃个哑巴亏算了!你不是也一样拿那个美国人没办法?”我宽慰她说,“反正事儿已经出来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眼前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李汉宝。
  
  于是,我忙对钱晓珊说:“我看李汉宝对你有点意思。先别为出国找跳板了,李汉宝那人学习肯吃苦,为人又灵动,以后肯定有前途。你跟他好了,将来他把你带出国也说不定。”
  
  “我还怀疑李汉宝看上我爸的钱了呢,不然他怎么不找你呀!”钱晓珊有些担忧。
  
  “谁都找我?那我怎么没男朋友啊?”我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武大的郝康还不够好?是你自己看不上人家!”
  
  “不说我的事儿,今天只谈你的事。”
  
  “我得想想才能决定,起码得考验一下李汉宝对我是不是真心!”
  
  说着说着,下夜自习的时间到了,学习的和找爱的同学们都陆续归巢。熄灯后的“卧谈会”上,异性话题总是热火朝天、滔滔不绝。议论系里哪个男生帅,哪个男生气质好,哪个男生热情;议论系里哪个老师未婚,哪个老师风流,哪个老师没有花边新闻……周而复始,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而我总是不愿意参与她们的讨论。听了钱晓珊的故事,我渐渐悟出,大学就是个小社会,远远比中学里复杂得多,并且已经泄出了残酷的味儿。与异性交往就是遭殃的开始,独来独往的人虽然孤单,却是无爱一身轻。
  
  9。跟郝康去武大看樱花
            
  周六这天,阳光和煦,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草木气息。万物生长,在这令人振奋的春天,人的心情也格外轻松,一分一毫地憧憬着前路上的奇景。钱晓珊是宿舍著名的“探幽仙子”,被各式各样的男生们伴着,在校园的角角落落都留下过足迹。春天也是她最早发现并带回宿舍来的,她书桌上的清水瓶里,插着一束黄色的小野花。
  
  下午没有课,郝康提着个傻瓜相机,来宿舍找我。他一进门,就报告了武汉大学樱花开   放的消息,宿舍的女生们都高兴得欢呼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春天已经势不可挡地来到了。
  
  郝康穿着水磨蓝牛仔裤,白色夹克,看上去挺清爽。他爸妈都是医生,他也一直喜欢白色。他坐在我的书桌旁,等我收拾东西,依旧没什么话,就是安静地坐着,痴迷我的每一个动作。他这样很容易泄露内心,宿舍里的同学们早看出来了,而他自己却像是浑然不觉。
  
  我赶快收拾好背包,正准备和郝康一起出门,钱晓珊领着个帅男生进来了。
  
  这男生确实太帅了,一下子就把郝康给比下去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郝康看上去已经很棒了,可在这个男生面前,实在是暗淡了。
  
  女生们一看见这帅男生,几双眼睛闪光灯一样刷刷齐明。可很快,她们又都绷起脸,装作不在乎。她们绝对不会给钱晓珊面子,钱晓珊在她们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骚货”。她们总是在背后说钱晓珊臭得很,说男人们都是苍蝇,喜欢叮臭。她们恨上帝没把男人都造成蜜蜂,弄得她们这些“香花”反而坐冷板凳。
  
  帅男生是无辜的,可因为是“骚货”领来的,所以必须吃她们的冷眼儿。帅男生脸上的表情讪讪的,站在钱晓珊身边,一句话也没说。
  
  钱晓珊的身子夸张地轻盈着,像是向全世界展示,她身上刚卸掉个大石头。我正纳闷儿,她便把我拉到门口,报告特大喜讯似地悄声说:“张蔷薇,我的例假今天来啦!”
  
  “所以轻松了,马上又找一个?”我奚落她。
  
  她没心没肺似的,笑得花枝乱颤:“你先别瞎说呀,这个可是舞会上刚认识的。”
  
  我这才和郝康一起出了门。走出校门,再穿越一个大学校园,就来到了武汉大学的一个侧门。一路上,我的眼睛被正在春天里疯狂扩张的绿色征服了。绿的山坡,绿的树,绿的篱笆,绿的草坪——武汉每个依山而建的大学校园都很相似。
  
  武汉大学樱花大道上的樱花开得像绯红的烟霞,在远处召唤着,两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看花的人流如织,郝康带着我避开人群,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山坡上。一阵轻风吹来,花瓣落了我一身。我伸手要拍,郝康挡住了我的手。
  
  “它们挺幸运的,落在你身上了!让它们多待一会儿吧。”他盯着我看,剑眉微蹙,上挑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抖了几下,“那些程序、代码,都快把我变成机器人了。看着你,看着花,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听了这话,我直想躲他。他不光是人好,学的又是计算机专业,前途也好。可正像钱晓珊说的,我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容不下两个。那个人啊,他要让我装到几时?又能给我个什么结果呢!
  
  “张蔷薇——”突然,钱晓珊喊了我一声。
  
  她这一声喊,把郝康织成的情网给撕破了,挺尴尬的。郝康把相机递给钱晓珊旁边的帅男生,想跟我合个影。还没等我走近郝康,帅男生就使坏地笑了笑,喀嚓一声按了快门。
  
  傍晚时分,郝康把我送到校门口,说再见时,四目相对,都挺不自在的。他走后,我恍恍惚惚往宿舍走,直觉得脑子里很乱,乱得让我惆怅,低着头走到心理系教学楼前时,一阵脚步声跟了上来。
  
  “张……蔷薇……”
  
  我回头一看,竟是钱晓珊的那个帅男生。真不巧,我并不想碰上他。他跑了两步,站在我面前。我觉得他站得太近了,他自己好像没发现。
  
  “我叫沈晖,城市经济系,和你是一届的。好人!”他脆生生地说着,在刚刚点亮的路灯光里,他的笑好看得刺眼。
  
  “钱晓珊呢?”我随口问道。这人挺有意思的,但和我关系不大。
  
  “回家了。”他像是在澄清什么,“刚在舞会上认识的,没什么。”
  
  “哦……”
  
  “哎,我买了好吃的,一块儿吃怎么样?”他说着,拉开了背包拉链。
  
  他知道我没吃饭?这有点奇怪。“我去食堂吃,赶得上。”
  
  “一块儿吃吧!你看,多香的炸虾饺,还有小点心。”
  
  他的笑很真诚,很有吸引力。而我的心里,好像正有个空洞。我跟他来到竹园的一张石桌旁,坐下来。他把吃的都掏了出来,还有两罐啤酒。我发现包里有本《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他赶紧拉住拉链,嘿嘿笑道:“这是名著。这些年一直没看见再版,这本是好不容易托朋友借的呢!”
  夜里的风有点冷,他脱了牛仔外套,披在我身上。我知道受用不起,立即拒绝又显得小气,就没有动。他边吃边说着劳伦斯,还说了西村寿行,我没看过他们的书,听起来还是有趣的。吃完喝完,我感到有点儿头晕,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我要开始追你了!”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以为听错了,盯住他看。
  
  他抓住我的手,我清醒地抽了回来。他接着又强吻我。他的嘴唇软绵绵的,好像还有点甜味儿,我喜欢。但理智还是操纵着我,把他推开了。
  
  “我有男朋友了……”我的抵抗竟有点儿哀怨。
  
  “就是陪你看樱花的那个?”
  
  “嗯……”
  
  “不对!你不喜欢他!”他的口气是傲慢的。
  
  “我也不喜欢你!”我有意打击他。
  
  “好,那就看看我怎么追惨你!除非你立即离开武汉。”他歪着头,不可一世地笑道。 

  10。胡副主任说帅哥得用

  沈晖的霸道,就像他的那个吻一样不讲理,却一样在我心里留下了一汪甜,可我却苦于在心里找不到地方装他。我心里有个人,坚如磐石,没人能把他挤走。
  
  钱晓珊一天到晚把沈晖挂在嘴上,絮叨个不够,好像连出国的终极目标都给忘光了。每每听到她说起沈晖,再想着沈晖给我的那个吻,我心里就会感到愧疚,觉得对不起钱晓珊。钱晓珊是真的爱上沈晖了,这么一来,我更没理由把自己和沈晖联系起来了。我决定让我和 
    沈晖的秘密烂在心里。
  
  可是,一周之后的一个午,刚放学,沈晖就堵在了心理系教学楼前的大树下,肩上背着个书包。我照例和钱晓珊一起出门,钱晓珊一看见他,兴奋得像只小兔子,丢下我就朝他奔去。我赶紧趁机溜走了,沈晖竟在后面大声喊我的名字,他也太不给钱晓珊面子了。可我得给钱晓珊面子,何况我并不喜欢他。不,应该说我并不爱他。我狠了狠心,没有回头。
  
  回到宿舍,我定了定神,才拿起碗,准备去打饭。这时候,钱晓珊进来了。她瞪着我,红了眼,没有说话。我也没给她好脸色,我觉得自己没欠她什么。
  
  之后,沈晖隔三差五就来心理系楼门口堵我,每一次都被我甩掉了。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我都快被逼成“沈晖恐惧症”了。
  
  期末的一天,刚放学,沈晖又来了。我赶紧拉上一个女同学,又想躲,可这回他没有妥协,众目睽睽之下,强抓住了我。我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他对我也一样忍无可忍了吧。
  
  不一会儿,系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我窘得浑身躁热,狠命挣脱,他死拉住我不放。就在我羞愤交加的当儿,胡副主任像个气打得过饱的皮球,从教学楼门里弹了过来。他扒开人群进来了,脸涨得很红。“搞么事?搞么事?你哪个系的?胆大包天了!来我们心理系撒野!”
  
  胡副主任可是拉过大锄的人,身板又硬朗,力气不小,沈晖被他拉得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他怨毒地瞪着沈晖,好像斗鸡一样,那表情着实很难定性。
  
  沈晖懊恼地看了我一眼,把书包往肩上一甩,掉头挤出人群,走远了。
  
  赶散了人群之后,胡副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天阴着,办公室的窗帘关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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