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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恶-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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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会死呢?” 
  
  “病死的。”说罢,我的泪排山倒海似地流了个满脸。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帕,边给我擦泪边说,“初恋总是这样的,不会有结果,不管原因是什么。别难过了,以后还会有……”
  
  
  “你和他一样狠心,你们都不想管我了!”说着,我浑身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他没言语,酒也不再喝了。他像一株植物一样,低着头,呆呆的,直到我催他回家,他才站起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布满了浓重的无奈和忧伤。 

  32、在回忆里寻找心上人

  三年级下学期一开学,我们班就被安排到汉口一个工读学校实习,深入了解问题青少年的心理状况。这是一次小实习,为期半个月,结束之后要写一篇小论文。 
  
  
  我的痛苦一直没有平复,瘦得只剩80多斤。实习期间,更是辛苦。工读学校离我们学校很远,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坐一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才能赶到。中午只能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一会儿,晚上回来食堂已经关门,又没有足够的钱总吃小灶,常用从开水房里打来的热水泡方便面。印象中,开水房里的水从没烧开过。 
  
  
  这个周六放学,一出工读学校,我就看见沈晖等在校门口。 
  
  “跟我去湖北文联,我给你做顿好饭吃。”他皱着眉头,“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不了。”我说。 
  
  “现在就去!”他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 
  
  确切地说,我是被他硬推上公共汽车的。上了公共汽车,我就没再反抗了。失去了潘正,我实在是太苦了,沈晖总是个活人,可以用目光和言语与我交流,而目光和言语,对我来说,都是温暖无比的东西。潘正死后,他从没强迫我做过什么,也从没有侵犯过我。我明白他善良的用心,太明白了。 
  
  
  来到了湖北文联门口,他没有带我马上进去,而是来到了背后的一片坡地上。远处竟有一片妖娆的桃林,桃花绯红一片,和西天的云霞连成了一体。两个人走到桃林里,站在一棵开花的树下。 
  
  
  “以后,咱俩每周六都在我那小窝里过夜吧?”他折了一枝桃花,递给我。 
  
  “你……”我听了他的话,简直惊呆了。 
  
  “别瞎猜我,我知道你还忘不了他。” 
  
  “知道就不要说别的了。”我低下头,责备道。 
  
  “放心,我不会冒犯你!这里方便,可以给你做点好吃的,再陪着你想他……” 
  
  “这……我不又欠你的了?”我的眼睛一下子热了。 
  
  “还分什么你我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晚上,吃罢他做的饭菜,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磁带,放进一个单声道录音机里。 
  
  “刚买的。你不是说潘正喜欢邓丽君的歌吗?” 
  
  “你真有心……”我被深深地感动了。 
  
  “我说了,要陪着你想他,一直陪下去……”他说着,按下了音键。 
  
  第一首歌飘了出来,那浓重的忧伤迅速把两个人感染了:“慢慢地找,慢慢地寻,我要找寻心上的人,走过春天,也走过森林。我要去问,到处地问,问那青山,也问白云,却没有,却没有你的音信……”
  
  
  我想起了那个雪花飞舞的傍晚,我和潘正乘公共汽车,去长江大桥上看雪景的情形。雪在身边悄无声息地落着,我被他揽着,靠在桥栏上,望着滚滚江水,齐声发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斯人已逝,誓言已老!我的内心郁闷至极,第一次感觉到了生不如死的意味。我伏下身来,把头埋在双手里,无声地流起泪来。 
  
  沈晖朝我靠了靠,伸出胳膊,揽住了我的肩膀。我把疲惫的头靠在他的胳膊上,竟没觉得不妥。我和他像两个相互取暖的孩子,偎在一处,分担着孤独和忧伤。 

  33、与沈晖同队去实习

  这个暑假,学校照例又要举行大学生暑期社会实践活动,今年的活动主题是“义务帮助贫困地区失学儿童”,报名的大多是思想积极的男生,女生报名的极少。李汉宝是班长,理所当然地报了名,副班长崔艳红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可她这种人历来是不甘落后的,也混在男生堆里,奔赴贫苦山区了。 
  
  
  钱晓珊她爸介绍她和我去一家西餐店当女招待,也算是参加了社会实践活动。一天端上八个小时的盘子,也挺累人的,可老板答应每月给我们50块钱的工资,干上两个月,可以挣100块钱。我和钱晓珊又可以做伴,两个人都非常高兴。 
  
  
  沈晖没有报名参加学校的社会实践活动,他可不用靠这些博得学校的好感,将来分配个好工作。他的理想是做股市大亨,赚上千百万。他说他的最终目的是赚钱,即便做不了股市大亨,他也会通过别的途径实现这个人生目标。 
  
  
  他大姐夫是湖北某足球队的随队医生,足球队在暑假期间要参加联赛,他姐夫就带着他,跟着足球队周游了好几个城市。 
  
  三年级的暑假过得特别快,眨眼之间,又看见新生们带着行李,带着满脸的热情和希望,踏进校门,来报到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校园里都会洋溢着一种异样的混乱和激情。新生们在兴致勃勃地熟悉新鲜的校园,毕业班的学生们则在忙着准备奔赴外地实习。 
  
  
  第二天凌晨5点多钟,船到九江码头。天下着小雨,伞都打在了行李包里,大家只好聚在一个破烂不堪的雨棚下等行李上岸。等了老半天,才有人通知说行李在下一班船上,两个小时后到。 
  
  
  “余老师,怎么搞的?学校办的不是行李随船手续吗?”何江桥急得跳了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呀!”余佩农对何江桥翻了个白眼。他被何江桥搞得一夜没合眼,总算找到个报复机会。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何江桥猴子一样跳着脚。 
  
  就在这时,实习学校九江XX中专的校车来了。余佩农对何江桥冷笑一声说“怎么办?当然是你等啦!你有精神嘛,打一夜牌都没关系,再熬一会儿怕什么!”
  
  
  结果是余佩农带着女生们坐车去实习学校,何江桥带着男生们在码头等行李。 
  
  九江XX中专的校门口挂着大红条幅,欢迎我们的到来,可校园里却不见一个欢迎的人影。司机也纳闷起来,就把车再往里开。一栋宿舍楼前,黑匝压地围着一大群人。大家下车后一打听,原来是一个女生因为失恋,刚喝了农药。余佩农凑上前去,看清了那个女生的俏丽模样,连叹可惜。 
  
  
  校方领导和教师们乱作一团,根本无暇顾及我们,更别说开什么欢迎会了。最后,一个管理宿舍的阿姨把我们安顿在一栋小楼上,大家傻坐在床板上等行李。 
  
  
  早餐时间已到,没人安排伙食,饿极的同学开始吃随身带着的饼干之类,并开始埋怨这次实习的开端不好,估计会交霉运。 
  
  余佩农一听就板起了脸,训斥道“什么话!只要你们在这两个月期间不谈恋爱,既不和这里的师生谈恋爱,也不和一起来的同学谈恋爱,我就不信谁会交什么迷(霉)运!我带了几十年的实习队,那些交迷(霉)运的,没有一个不是谈恋爱的!”
  
  
  余佩农的这番话像个毒咒,在同学们的心中投下了恐怖的阴影。 
  
  两个多小时后,何江桥一行人才把行李运回来。大家整理好宿舍,也差不多到中午饭时间了。余佩农这个老古董刀枪不入,黄阿伦就瞄准了何江桥,巴结上他,评定实习成绩时,只会有好处。今天何江桥不痛快,正是献媚的好时机。黄阿伦就请何江桥去校外吃饭,顺带叫上了我、钱晓珊和沈晖。 
  
  
  酒桌上,钱晓珊的眼睛一直对着何江桥劈啪放电。趁人不注意时,钱晓珊悄悄对我说,她决定用何江桥取代熊大春捉刀毕业论文,反正都是上床,上何江桥的床,还可以捞个满意的实习评语,一举两得。我听得瞠目结舌,钱晓珊却得意得格格直笑,用身体指挥大脑,真是既轻松又快活。何江桥被瓶里的酒和钱晓珊眼里的电整得晕头转向,乘兴背起诗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看着何江桥轻佻的模样,我断定,钱晓珊的愿望离实现已经不远了。 
  
  我竟然是个毕业班的学生了!回想三年大学时光,有恍如隔世之感。在这个大学校园里,我经历了潘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狂喜,也经历了和他的生离死别。生命如此脆弱,又如此匆促,像娇嫩的花儿,像奔流不息的江河。 
  
  
  被分配到哪个实习队,成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大多数恋人被分开了,他们正加紧约会,吃个大饱,为两个月的分别储备爱的食粮。 
  
  
  我、钱晓珊、黄阿伦等七个同学,恰好和经济系包括沈晖在内的七个同学分在了一个实习队,并且实习地点是九江——这是一条非常令人羡慕的线路,“十一”期间可以上庐山游玩。心理系的带队老师是教过我们班《心理学史》的余佩农和教过《实验心理学》的何江桥,二人皆为江西人士。 
  
  
  九月中旬的一个傍晚,一行人来到江汉码头,上了一条江轮。校方买的是四等舱票,票价便宜,师生、男女只能混住在一个大房间里。何江桥去美国镀过金,个子矮小,性格活泼,为人灵动,一上船,他就和学生们打起了“拖拉机”,喊得叫得比谁都凶。余佩农是个古怪老头儿,不打牌也不看风景,拉着一张长脸,坐在铺上看书。何江桥一喊叫,、他就皱着眉头咳嗽,喉咙都咳哑了,何江桥也没注意到。 

  34、黄阿伦与学生谈恋爱

  在余佩农、何江桥和经济系两个带队老师的指导下,大家花了一周时间备课,熟悉所带的班级,第二周就上讲台了。心理系的同学教的是《普通心理学》,经济系的同学教的则是《政治经济学》。 
  
  
  喝农药自杀未遂的俏丽女生名叫郭爱菊,经过一周的住院治疗,就回校上课了,正是黄阿伦任课的那个班的。这郭爱菊长得颇得叶小美的神韵。黄阿伦自从被陕西“车把式”夺爱之后,虽然也处过几个女生,却一直找不到和叶小美恋爱时那份飘飘欲仙的感觉。在这秋光秀丽的九江,能和郭爱菊这样的俏女生结一段师生奇缘,黄阿伦以为这是命运对他的垂青,整天喜得合不拢嘴,体内的荷尔蒙被大大地激活了。偏偏这个郭爱菊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多情胚子,被校外青年抛弃的创伤还没有平复,很快又被这个浪漫的、会弹吉它的、阔气的大学生黄老师迷住了。
  
   
  
  黄阿伦以做心理辅导为名,和郭爱菊整天形影不离。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确实刺激了校园里不少人的眼睛。当然,也可能深深地刺激着某些人的心。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黄阿伦和郭爱菊坐在操场的石阶上,说了很久的话,四周也没什么动静。眼看快要到宿舍熄灯时间了,两把干柴急不可耐地擦着了火,正当忘情时刻,一把土从背后撒了过来,正好撒在两个人脸上。黄阿伦火冒三丈,以为是哪个捣蛋学生干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怎么能受这份窝囊气!他狗抖毛样地把土甩干净,骂了句在武汉学来的“婊子”,就飞身跨过冬青篱笆,朝那个飞跑的黑影追去。黑影跑到教学楼前,不小心摔了一跤,黄阿伦骑上去就是一阵没命的猛打。听到讨饶声,黄阿伦这才懵了,赶紧住手,站了起来。学校的门卫带着几个学生,打着手电跑来了,对着地上的人一照,竟是郭爱菊的班主任李世强。 
  
  
  这确实有些异样的意味了。黄阿伦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李世强挣扎着爬起来,羞愤交加地瞪着黄阿伦一眼,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朝教师宿舍楼走去。 
  
  
  不知情的门卫跑到余佩农、何江桥的宿舍里告状,说每年都有大学生来本校实习,可大学生打实习学校教师的事,这还是头一遭,他们要求余佩农和何江桥对黄阿伦从重处理。 
  
  
  余佩农正靠在床头津津有昧地看《金瓶梅》,听明白之后,恋恋不舍地把《金瓶梅》藏在枕头底下,立即召开全体实习生会议,整顿纪律。 
  
  
  听了黄阿伦的解释,余佩农的气消了大半。就“打实习学校教师”这件事本身来说,直接责任人应该是李世强,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态撒了那把土,可余佩农又往深层一想,认为根本原因还是在黄阿伦身上矿如果黄阿伦乖乖地坐在办公室看书备课,那把土怎么会落在他头上?
  
  
  今年余佩农带的实习队又出事了,又一次意料之中地出在“谈恋爱”上! 
  
  “我带的实习队,米(每)次出事,原因都是‘谈恋爱’!我就是闹不明白,你们两个月不想‘恋爱’这回事,能憋死吗?嗯?能憋死吗!”余佩农气得浑身乱抖。 
  
  
  “余老师消消气。我看这事捂过去算了,估计校方也不会声张,因为是对方先用土撒咱们的。”何江桥赔着笑,劝道。 
  
  “何老师,你的同情心蛮重的嘛!离开家,是不是也有点魂不守舍?”余佩农发出冷笑。 
  
  “余老师,咱们过来人,还有不安分的时候呢.何况是年轻人……”何江桥引导着余佩农的目光,落在下面藏着《金瓶梅》的枕头上。 
  
  
  余佩农变得一脸尴尬,可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他的目光转到我和沈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阴阳怪气地说:“张蔷薇和沈晖,我得先给你们敲敲警钟!虽说你们迷(没)有恋爱关系,可我听说你们关系暖昧……真是的,谁这么失职?把你们分在了一个实习队?隐患!”
  
  
  余佩农简直变成了职业侦探,一直在使用“高压政策”,可实习队的男男女女们,还是见缝插针地搭起了对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相互利用,排解这两个月的寂寞的,污浊地相互利用着找乐子,比故作清高的形只影单受用得多。 

  35、初恋被沈晖划上句号

  “十一”前的一个周日午后,艳阳高照。我正躺在床上看小说,钱晓珊却从外面进来了,鬼笑着,硬拉我一块去逛街。 
  
  “你想搞什么鬼?”我不情愿地问。 
  
  “搞你喜欢的鬼呀!走吧!”她格格笑着。 
  
  来到九江小街上的一家面包房前,我看见了何江桥和沈晖,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水壶和纸包着的热面包。我下意识地看了钱晓珊一眼,她冲我坏笑。我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阿江桥和钱晓珊要去甘棠公园的一个防空洞里看小电影,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望着何江桥和钱晓珊兴奋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怅怅的。何江桥和钱晓珊竟开始约会了,这感觉真跟做梦一样。 
  
  
  自从余佩农在大会上对我和沈晖敲过“警钟”以后,两个人在九江。XX中专的日子过得非常拘谨,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迎面碰上也只能装作不认识。和这周围尽是陌生面孔的小街相比,九江XX 
  中专真和牢笼没有两样。 
  
  在这周围尽是陌生面孔的小街上,两只飞出樊笼的鸟儿,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包房的旁边,是一家生产医用消毒水的工厂。面包香和消毒水味儿混杂在一起,冲撞着,使人有种异样的感觉。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处,倏地就又避开了。 
  
  
  过了一会儿,沈晖果断地牵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这回我没想到挣脱,在九江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他的手使我感到了温暖和沉着。我被他牵着,穿过菜田里长长的小径,又穿过一条宽阔的国道,来到了九江XX中专南边的一个小山坡上。 
  
  
  这个小山坡上,有一条废弃的小火车道经过,长满了狗尾巴草,毛茸茸的穗子在微风中醉了一样地招摇着。狗尾草丛里零零星星地开着小野花,蓝色的,黄色的,紫色的,个个都仰着热切的小脸儿,在微风里轻笑。 
  
  
  两个人在草丛里坐下,谁也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睛却向我泄露了他心里的热望。 
  
  我承认,此刻,我心里也汹涌着一股热望。在这个陌生的、空无人迹的。山野,世界陡然间变得寂寥了,仿佛只剩下了我和他,所有所有的事,都只能在对方身上打算了。 
  
  
  他默默地打开纸包,拿起面包咬了一口,衔着,送到我的唇边。 
  
  我的心一下子跳快了,而他的眼神是不许我犹豫的。我张开了嘴,把面包接了过来。之后,他又对着水壶,喝了一口水,鼓着腮,把水送到我的唇边。我再张开嘴时,眼睛就跟着湿润了。接过他嘴里的水,还没咽下,我的泪就流了出来。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又把我的衣服也脱掉了。他把我平放在草丛里,狗尾草的穗子扫着我的皮肤,痒丝丝的。我不敢正眼看他的裸体,只好朝天上看。温暖的秋阳晃着我的眼睛,湛蓝的天幕上有羊队一样的白云在行进。面对自然,我有种敞开身体的欲望。此时此刻,我是如此冲动,分不清是想在自然里敞开,还是想在他的面前敞开。 
  
  
  他把头俯在了我的胸前,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紧张过后,便是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他身上发出的暖昧的气息使我疯狂,野草的气息混淆着身体的气息,弥漫在周遭。他的嘴唇一根根地抿着我落在脖子上的发丝,就像筑巢的鸟儿在衔柴。之后,他躺在了草丛里,把我抱起来,要我也俯在他的胸前,用嘴唇一根根地抿着他的头发,就像筑巢的鸟、儿在衔柴……他先受不了了,起身伏在了我的身上。在潘正之后,他又变成了我的天。而我,在失去潘正之后,又变成了他的地。这是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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