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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他们早已经当我不存在……”
“就算他们不要你,你也可以回来啊!你拿宝藏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世,向大家解释一切,大家会明白的!”他父母到底怎么了?金月夜眼底的失落让我害怕,我着急的想给他希望,可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了。
“苏佑慧;我已经累了!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你不必觉得你亏欠了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自己,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对于你,还有羽和炫,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你们牵扯进来!”
金月夜的声音淡淡的,感觉就像是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他转头看了看床对面的墙壁,冷冷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躺在了床上,缩进了毛毯里。
金月夜……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必要让我们牵扯进来,难道一句没必要就可以解释所有的种种吗?就可以解释明明知道危险还是和SUN反目,让自己受伤吗?
“可是你亏欠了我,金月夜!”
“……”金月夜看着我认真地表情,听到我的话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忘了吗?你说过要让我快乐!”我仿佛想起了些快乐的日子,脸上浮现出一点淡淡的笑意,“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快乐的,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都在你争我夺,孩子气的晓影,每天追着凌晨炫跑,爱漂亮的苏姬总是帮我出馊主意,你和李哲羽也总是形影不离……”
……
回忆一直在眼前浮现,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身边均匀的呼吸,看看金月夜,药力似乎发挥了作用,他安静地睡了。我静静地看着那张熟悉而消瘦的脸,他在梦里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情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帮他把被子盖好,转过身去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最后一班车马上要开动,想到这里,我本来已经稍微清醒些的脑子又痛了起来。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家。
天空一直默默地下着绵绵的细雨。
我走进自己家的小区,快到家楼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哲羽?!
李哲羽沉默地站在我家的单元门口,他低着头,头发湿漉漉的,手里举着伞,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湿乎乎的。一阵风吹过来,他似乎有点冷地跺了一下脚,他伞下的那小块地方居然是干燥的?!
难道……他在这里等了我很久?!
我的心里一揪,不由地喊出声来:
“李哲羽……你……”
“佑慧?”李哲羽终于看到了我,温柔地微笑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走过来轻轻对我说,“我今天找你一直找不到,手机也不通……所以在你家楼下等你……”
“佑慧,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哲羽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深深地看着我,“这些天,你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伯母也说你常常不在家……”
“我……”我低着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旁边这个为了我心力交瘁的天使一般的男生。
“呼……好了,其实你不用回答我的……”李哲羽忽然长长的呼了口气,想通了似地帮我从头发上拿下了一片树叶,“如果你想让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是么?”
我该说么?告诉李哲羽我找到了金月夜?告诉他金月夜现在的情况?……还有他的病?……
“小姑娘,他这么严重的病,你一定要注意照顾好他,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
何医生的忠告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到嘴边的话,突然又被我咽了回去。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说,否则李哲羽一定会去找金月夜的,可是金月夜现在的状态……
算了吧……我还是等金月夜恢复一阵子以后,再告诉李哲羽一切吧……
“李哲羽……我最近只是在忙……”李哲羽的话让我的心里一阵激荡,因为愧疚,我的脸上变得火辣辣的,“忙着和一些老同学告别——对了,原本答应你和李伯伯、李伯母一起吃饭,结果我没有去,他们不会生气吧?……”
“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跟他们解释过,他们没有责怪你。”李哲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接着他稍稍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方盒,“佑慧,这是我妈妈帮我挑的,我想把它送给你。”
“这是……”我困惑地皱了皱眉头,接过那个精致的小方盒,掰开一看,“咦?是戒指?!”
“嗯。”李哲羽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我,“这是南非稀有的粉钻,广告上说只有心中的女神才能配得上它,所以,我把它送给你。”
“这……我……”看着立在小盒子里,闪着耀眼光芒的钻石戒指,突然间我感到一阵惊慌失措,“李哲羽,如果是别的或许我可以接受,可是这枚戒指太昂贵,而且戒指的意义特殊……我……”
“……”李哲羽看着我慌乱的样子,有些失落地轻轻叹了口气,“佑慧,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能接受我吗?”
“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佑慧,”李哲羽用手扶住我的肩膀,深深地凝视着我,“这段日子,我总是见不到你。我这才发现,没有你在身边,连独自呼吸都变成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好难受……或许现在说有点早,但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了……”
“我……”我低下头,逃避着李哲羽灼热的目光。
“佑慧,嫁给我好吗?”
“嫁……嫁给你?……可……可是我们还是学生,还……还要念大学……”
“那……就先把你的心给我……让你的心安安稳稳地和我在一起……”
“李哲羽……我……”我无法正视李哲羽的目光,眼神慌乱地低下头转过身,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呼……”看见我挣扎不安的神情,李哲羽不忍心再继续逼迫我,他微笑着舒了一口气,走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对不起佑慧,因为太害怕你会从我身边消失,我有些心急……不过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戒指你先留着,在我们去大学报道前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最后你实在无法接受我,那么这枚戒指就是我们最后的纪念,我会放弃自己对你的爱……”
“……”我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李哲羽急切却又无奈的目光,负疚地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李哲羽,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爱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李哲羽笑着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对了佑慧,听伯父说,你的星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恭喜你。”
“已经到了吗?”终于听到了一个让我振奋的消息,我脸上僵硬的表情也变得稍稍缓和了些。
“嗯,这样看来,我的通知书应该明天也差不多要到了。这两天有空,我们一起好好准备一下去大学报道的事情吧。”
“嗯,好。”我笑了笑,点头答应着。
李哲羽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了车里。
我看了看远去的出租车,又看了看手中那个精致的小方盒,混乱的情绪就像是没有旋律的音节,在我的脑子里嘈杂地吵闹着,让我的头感觉一阵刺痛!
回到家,我打开了星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发现通知书上居然写着因为我是特优生,所以要在三天后便去学校报道!此外,我还被选为了新生总代表,将在开学典礼上代表全校新生发言!
知道自己得尝所愿,成为了新生代表,我的心里感觉一阵欣喜,可是想起孤单一人呆在海边小木屋里的金月夜,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情焦急万分!
我在床上不安地翻滚了一夜,怎么也睡不着,金月夜送我的紫色贝壳项链和李哲羽送我的那枚粉色钻戒并排放在我的书桌上,让我的大脑感觉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怎么办?……还有三天我就要离开米兰市,去星泽大学念书了……为了这一天,我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青春,现在终于得尝所愿,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还有李哲羽今天突然对我提出来的求婚,他对我说出那番话时,我心里的感觉是激动和欣喜的,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浪接一浪的内疚和罪恶感!
呼……混乱……我已经完全混乱了!
谁能来教教我?谁能来告诉我一个能让李哲羽和金月夜都不受到伤害的办法……
趴在书桌上看着被我并列放在一起的金月夜送我的紫色贝壳项链和李哲羽送我的那枚钻石戒指。
呼……怎么办?……到了明天,离去星泽大学的日子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我能和李哲羽一起去星泽大学吗?……
我想着,手不自觉地探向了钻石戒指和紫色贝壳项链,可是当我的手指移动到二者之间需要选择方向时,金月夜那两行悲伤的眼泪和李哲羽那个脆弱的微笑便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着……
呜……该死!!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6
因为一直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糟糕!糟糕!!怎么已经这么晚了?!
看见床头闹钟三根指针全都指向了12点,我急得砰咚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慌慌张张地换衣服、洗漱,抓起背包就往门外冲!
老爸老妈上班不在家,我到厨房里盛了一些妈妈熬的鸡汤,热了一下,装进了保温瓶里,离开前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了要去同学家告别的字条,偷偷地溜出了家。
昨天晚上外面下了一夜的毛毛雨,到现在都还没有停,外面的路面湿漉漉的,天空也灰蒙蒙的一片,让我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低落了起来……
当我坐着巴士来到星镇,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我打着伞经过海边时,远远地便听见一阵夹杂着海浪和海风声音的悲伤的小提琴声!
这个声音是……
我愣了愣,调转方向朝海边走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和蓝色牛仔裤的消瘦身影正站立在海边,姿势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因为是阴天,海上的天空就像一片灰色的幕布,一直延伸到海的那一边,海水也变得混浊了起来,不再是一片美丽的像宝石一般的蓝,而是比天空的颜色更深暗的灰,其间还掺杂着些许泥沙的浅棕色。
狂躁的海风卷起一层层海浪,呼啸着向岸边扑打过来,海水早已经淹没了金月夜的脚,可是他却似乎毫无知觉,只是微微闭着眼,任海风把他飘逸的发丝吹得凌乱,把他那雪白衬衣的衣角高高地掀起……
他忘我地拉奏着小提琴,仿佛是要让琴声来代替他呐喊心中的声音……
眼前的这幅画让我感觉心像被撕裂般地痛!我握紧伞柄和手中的保温瓶,踩着海滩上柔软地沙砾,一步步朝金月夜走了过去。
“金月夜!……”
快要走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听到我的声音,金月夜愣了一下,琴声嘎然而止。他怏怏地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转过头朝我看过来,忽然,他的脸上,流露出的竟然是惊愕、慌乱而又绝望的神情!
啪咚!
金月夜手中的小提琴最终掉落在了海滩上,苍白的浪花扑打过来,卷走了他的琴弦……
呼――
一阵海风突然从远处吹来,掀起了海滩上的沙砾。我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睛前,不让海风把沙砾吹进眼睛,可是我刚一松手,手中握着的雨伞便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海风吹跑了好远!
我一惊,想要趁海风把伞吹到更远的地方去之前把它捡回来,可是我刚转身,海滩边的棕榈树林下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让我浑身变得冰凉!
是他……李哲羽!!
李哲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独自一人站在棕榈树下,细细的雨丝早已经把他的头发和浅蓝色的衬衣打得透湿,他手里拿着那个生日时我送给他的手工熊娃娃,脖子上围着那条圣诞节时我织给他的雪白的毛线围巾。
李哲羽的脸看上去那么憔悴,像是一夜都没有睡。难道他一直在我家的窗下等我?来星镇的路上他一直跟在我后面?
李哲羽看见我已经发现了他,面容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恨,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我、和在海边提着小提琴惊讶的金月夜……他的目光就像缓缓流动的河水,汇聚着悲伤、震惊、沉默、欣慰还有忧郁,脉脉地流进我的心底……
砰咚!
一时失神,手中的保温瓶滑出了我的手指,掉落在沙滩上,撞击在一块岩石上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沉闷的响声。
“李哲羽……”
我张开嘴,想要对李哲羽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张合了好几次,却就是说不出口,也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的胸口闷得快要炸开了,我深吸一口气,咬紧嘴唇,尝试了一下轻轻抬起脚,想要向他走近,可是我的脚刚刚离开地面,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只能呆立在原地,完全没有办法朝一个方向动弹……
李哲羽没有说话,就像他身后的那棵高大的棕榈树一样,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神情惨然灰白地微笑着,悲哀绝望地凝视着我和金月夜……
而金月夜,他背朝着大海,发丝随着海风和他身后那一层层汹涌而来的海浪一起猛烈地飘动着,面容苍白目光平静却深邃地看着我和李哲羽……
我们三个,组成一个奇异、微妙、沉默的三角。在寂静无人的星镇海边的沙滩上。
一片空白……我的大脑忽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欢快的雨点敲击在我的脸上。
风吼着,雨又下起来,越下越大。雷,隆隆隆的滚过。急风暴雨把苇子都快按到水里了。雨点儿打在荷叶上,像珠子一样乱转。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浪。天连水,水连天,迷迷蒙蒙一大片。
粗大的雨点,狂暴地撒落在屋顶上,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来。雷鸣电闪,狂风骤雨,仿佛要吞没整个宇宙。
愤怒地挣扎咆哮的大海
暴风雨追赶着乌云,吐射着闪电,从海上、从高山、从天地之外,摇震着一切,来了……
暴风雨站立在太空,用它的响雷,劈砍着整个世界,劈砍着无边的云雾、山河……
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从西北的海滨横扫着昌潍平原,遮天盖地地卷了起来。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响。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蓝光,划破了黑沉沉的夜空,照出了在暴风雨中狂乱地摇摆着的田禾,一条条金线似的鞭打着大地的雨点和那在大雨中吃力地迈动着脚步的人影。一刹那间,电光消失了,天地又合成了一体,一切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对面不见人影,四周听不到别的响声,只有震耳的雷声和大雨滂沱的噪音。
然而猛可地电光一闪,照得屋角里都雪亮,幔外边的巨人一下子把那灰色的幔扯得粉碎了!
一阵冷风从坑底卷上来,正在流着汗的人们竟被激动得起了寒噤!一道长长宽宽的闪电划破了整个夜空,使所有山谷底人和物被照亮了有一秒钟。接着不久,就是一响暴烈的雷声,它几乎要把整个的宇宙震碎了似的爆响着。要来的暴风雨终于到来了,那沉重的飙急的大雨点和了风漩,竟如拧在一起的一条条残酷的鞭子似的,从天空凶猛地抽打下来了。它抽打到山顶谷底,毫无怜惜地抽打到人底头脸和周身……
忽然天空那灰色的幔裂了一条缝!不折不扣一条缝!像明晃晃的刀口在这幔上划过。然而划过了,幔又合拢跟没有划过的时候一样,透不进一丝风。一会儿,长空一闪,又是那灰色的幔裂了一次缝。然而中什么用?
像有一只巨人的手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在外边想挑破那灰色的幔,像是这巨人已在咆哮发怒;越来越紧了,一闪一闪满天空瞥过那大刀的光亮,隆隆隆,幔外边来了巨人的愤怒的吼声。
天空阴云密布,黑压压的,气候又湿又闷,没有一丝儿风,山林和海洋像死一般的沉寂,闷得人简直气都喘不过来。忽然,天顶上裂开了一道道的缝,一条条银蛇在云端里直窜。白色的闪电照亮了海面,轰隆隆的雷声紧跟着响起来。倾盆大雨哗哗地往海面上直泼,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呼呼地咆哮着,仿佛把海水翻了个底儿,又搅乱了山顶上的松林。巨浪一个紧接着一个扑向岸边的岩石。雷声、雨声、浪声,还有山上的松涛声,混成一片,猛烈地震撼着天地。
一刹那,巨大的闪光撕裂了黑暗,吃力地抖动了几下,又恼怒地把不肯俯就的隆隆吼叫,从茫茫的空间深处,从八极之外,推涌过来,似剑刀相击,似山崩地裂,这是雷电。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似乎要冲出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解脱出来。那耀眼的闪电的蓝光急骤驰过,克嚓嚓的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收紧,大地动摇。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只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滔天巨浪声在我们的面前汹涌澎湃。偶尔有声嘶力竭的水沫浇在我们的脸上、身上。
风,越来越猛烈,声音仿佛像要被撕裂一般!
还有那激烈的海浪声……哀伤的棕榈树叶的沙沙声……
这一切,仿佛交织成了一曲惨烈的乐章,替换了我们身边所有的空气,在我们感知可及的天与地间蔓延……蔓延……
一只雪白的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寂寞地飞翔,在倾盆的暗灰色暴雨中划过一道道优美凄绝的弧线。
在渐渐被来自地平线那头的浓黑墨迹浸染的云层中翩翩起舞。
在这个潮湿、阴暗、没落、雷鸣阵阵、暴雨如线、电闪时时、风嚎惨淡的蓝黑相间的天与地之中的幕布上,它仿佛一只洁白的手,拨动着世上所有人心中的弦。
而曲终人散、琴断神伤之后,它又将飞向何处呢?
我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天空,黯然出神。
而不远处,金月夜的大半个身体已经被奔涌的潮水掩盖了,他却丝毫没有移动的痕迹。
棕榈树下湿透的李哲羽,像一尊石化的塑像。
?全剧终?
后记
《天使街23号》后记
这是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
只会绽放在我们梦中的诗篇——“天使街23号”,关于朦胧的爱与友情、关于梦想与现实、关于真诚与不确定的背叛、关于选择与放弃……
关于“明德三娇”和“崇阳三子”的故事,到这里,终于降下帷幕。
故事里那群年轻人们的命运之轮还在继续地转动,他们的故事也许还会在未来发生。可是,我已经无意、更无力将他们的故事再继续描述下去……